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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5 乖,若夏,不哭……【两个月后,必看!】

  兄弟

  因为年少无知,曾经跟着他以命相博的兄弟们

  “你用他们的命威胁我?”磁性的嗓音带着干哑,穆以辰难以置信的看着穆蔺文,若夏吸毒的事虽然不是小事,但也不必他这么大动干戈的以这么大的代价来掌控他,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是威胁,是交换。”

  穆蔺文沉了沉嗓音,睿智的眸光略显思索的落在穆以辰尚显稚嫩的脸上,“跟在我身边两个月,两个月后,如果安若夏戒完毒,你又能保证将她调教的不会给穆氏家族抹黑,那么,我可以同意你们的婚姻继续维持下去,而且,曾经你的那些手下,我也可以把他们完好无损的交还到你手上,当然了,如果你不同意我这个条件,那么,很不幸的,你将永远见不到他们。媲”

  “他们也曾经为你卖过命。”

  “那又如何?他们,始终不是我的人。”无情狠戾的话语残酷的道破着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那份冷漠的残忍,有着时间的沉淀,至少现在,在穆以辰眼里,这个男人的残忍狠心,是他仍然无法做到的丫。

  “你这是在逼我。”

  “”

  开往西郊的野外道路上,墨黑的车窗里,掠过一抹痛苦挣扎的身影,呜咽的声音细碎又清晰的袭入耳膜,蔚蓝的天空蒙上一层浅淡的灰白,后视镜里,倒映出女孩挂满泪渍的苍白脸庞,嘴巴被白布条捂住只能间断性的发出细小的挣扎和哽咽,手被反捆在身后,细弱的肩膀亦是被左右两个彪悍的保镖生生的压制住!

  墨黑的发丝湿漉的搭垂在肩上,想必是刚刚被泼了冷水的缘故,毒瘾的症状缓缓褪去,接踵而至的便是无端的恐惧和极力挣扎却颇显可笑微弱的反抗。

  “b一ss来命令了,让她说话。”

  “”

  拿掉白布,嘴角因为僵硬半晌才缓缓阖上,被水濡湿的睫毛无力的轻颤着,手腕被勒的生疼,可是,这些疼,比起她现在激涌的情绪,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要见穆以辰,我要见他!”似乎用尽了全力在喊,水珠随着发丝的摆动溅出点点污渍,安若夏咬唇试图着挣开他们的束缚,只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别喊了,少爷在电话里。”

  保镖将手机递到安若夏耳边,冷肃的容颜木然的像个只会听令行事的机器。

  而听到此话的安若夏也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后再听到手机里传来的低沉熟悉的嗓音时,第一次,泪水如决堤的湖水奔涌而出,方才的嘶吼此刻竟化为了断断续续的哽咽,字音只能从喉腔里艰难的挤出。

  “乖,若夏,不哭”

  “呜呜呜”泪水混着冷水抿进粉唇里,安若夏低垂着水眸兀自哭泣着,间隔了数秒后才放开了大哭起来,“穆以辰——你快回来,快回来啊!呜呜呜——”

  “”那头无声的沉默着。

  “你说话啊,他们要把我送去戒毒所,你说过不会让我去的,坏蛋——你快回来好不好,我不要去那个鬼地方——”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的心越来越慌,听他方才的语气,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处境

  “若夏,现在就听我一次话好不好?只要两个月的时间,把你的毒戒了,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磁性的嗓音压得低沉,间或带着干哑的隐忍,浓浓的心疼和自责像条溪流浅浅流出,吹着暖气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的总裁办公室里,穆以辰指节泛白的握着手机,曜黑的眸蒙上一层水雾浓重的定格在电脑屏幕里的视频上——

  十几个双膝跪地的男人,每一人的头上,都顶着乌黑嗜人的枪支,只要轻轻一按,眼前那鲜活的生命,便可悄无声息的随着尘土逝去

  “你骗人,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就不会送我去戒毒所的!”错愕过后,怒火忽的喷涌而出,她选择了相信他,可是现在,该需要证明他可以依赖的时候,他却实实在在的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

  薄唇紧紧抿着,他想着各种劝慰道歉的话,可是,听着电话里她的愤怒,她的斥责,他真的说不出一丝一毫该有的道歉,该有的辩白。

  “你说话,你说话啊!”无力的嘶喊痛彻着心扉,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这算是背叛么?如果是的话,在她的心里,背叛过自己的人,是永远不可能再被原谅的

  “穆以辰,你妈妈根本不是我——唔——”嘴巴蓦地被堵住,电话蓦地被切断,只余下那“我”字的音调,安若夏蹙眉感受着自己被他们扛出了轿车,随后出现在面前的便是紧闭着的铁门缓缓打开,她的挣扎,她的抗诉,她的哭求,在这一刻,和着冬日的残叶,点点渗进泥土,无声的消散着,却也久久在这个时空挥散不去——

  忙音在耳边盘旋了一次又一次,手指僵硬的机械的握着手机,直到ken将他手中的手机拿回,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满意了吗?”轻的几近飘渺的声音显得有些虚无,黑曜石的瞳仁没有焦距的盯着透明的空气,积蓄在眼底的泪终是没有落下,穆以辰肃正神色,眼眸中的冰冷寒意第一次有了毁天灭地的色彩,“在我掌控权利的那一天,我第一个要打败的就是你,就算这样,你还是要带我回美国吗?”

  眸光微聚,透着森寒的冷冽,带着无尽的冰渣,穆蔺文知道,他这话绝不是说说而已,但是,如果有一天他这个不倒神话真的要被人打败,那么,他宁愿那个人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穆-以-辰!

  “『如果』永远作不了数,如果不想被别人左右自己的人生,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成为主宰。”老谋深算的窥测,穆蔺文若有所思的微微眯了眯眼,“以辰,我根本不怕那一天的到来,因为我相信,就算你再恨我,你也绝不会狠下那个心把我逼死。”

  “是么?”

  唇角漾起冷情的笑,似是在嘲讽他的话,亦是在自讽自己的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穆以辰,你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

  时光悄悄的过,静默无声。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安若夏的生日,也是曾经相恋着的爱人相约过结婚的日子。

  郊区,戒毒所。

  清冷的月光穿过窗缝倾洒下银辉,冷色的铁门,监狱式的四面墙壁,女孩环抱着双膝缩在角落里,微抬的眼眸渴望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她,想要自由。

  寒冬冷风,鱼贯而入,女孩颤了颤身子,微缩的袖子,浅薄的布料,象征性的遮着那凝脂般的雪色肌肤上,只是那隐约乍现的青紫淤痕,总是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好冷好饿好痛

  看着手臂上或深或浅的伤痕,安若夏干涸的泪渍早已凝固在眼角,微颤的银牙轻咬着粉唇,印下一个个齿印。

  手缓缓探上脖颈,滑至锁骨间,冰凉的金属质感刺激着掌心的肌肤,衬着月光的银辉,看清那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时,安若夏虚弱的勉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穆以辰,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呢”

  “你说过,因为你是穆以辰,所以天底下没有你办不到的事。”

  “你说过,因为我是你穆以辰的女人,所以没有人可以欺负我,而你,会将我妥妥善善的安顿保护好。”

  “呵——你食言了,你什么都办不到,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呢”

  “自从我爸爸妈妈不在了,别人怎么欺负我我都没哭过,可是因为你,我哭了这么多次,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了,我安若夏,不会再因为你穆以辰哭了放心,我不会再傻了”

  沿着眼角,泪轻轻的自脸颊滑落,像朵纯洁绽放的茉莉花,晶莹的滴落在地,漾开,消失

  一个美丽的弧度滑过,银白的戒指沉闷的碰撞在墙上,滚落在地上,在一片黑暗中,再也找不到痕迹。

  她对他的眷恋,在这一天,随着这只戒指,被她丢弃了

  美国。

  圣诞节的氛围愈加浓烈,红衣服白胡子的圣诞老人遍布美国街头,喜庆的气氛渲染的浓墨重彩。

  穆家,一贯的空旷,一贯的清冷。

  冷色调的房间里,穆以辰侧身坐靠着落地窗单手搭在膝上怔怔的看着窗外的雪花出神,这么多天了,她,过的还好吗?

  身旁的酒瓶倒了无数个,修长的指尖夹着一张相片,美丽的女孩绯红着小脸凝眸望着同样看着他的男人,四目相视,仿似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谁也无法插足进来。

  唯美的镜头捕捉,可爱娇俏的容颜只是看一眼便能被深深的吸引住。

  “若夏,恨我吗?”

  穆以辰苦笑着看着照片上娇羞又自作强势的安若夏,思念无时无刻的钻入他的五脏六肺,从没有过的感觉,思念一个人,原来这么痛苦。

  她恨他的吧不恨又怎么可能呢

  “对不起,我食言了”

  “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对不起,为了我兄弟的性命,我只能选择退一步,若夏,你会怪我吗?”情人的诉说袅袅情起,深邃的黑眸蒙上许多黯然看着窗外的白雪连天,“他们曾经跟着我出生入死,曾经,因为我的冲动,差点害死了他们,所以,现在,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能放着他们不管,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醉意朦胧,头脑却清醒的厉害,再次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宁愿喝到胃痛的麻痹,他也想好好醉一场!

  “若夏,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

  大厅里,佣人兀自忙碌着,穆老夫人穆念慈自经过穆以辰的房间时便一直唉声叹气的来到穆蔺文身边,偌大的一个家族,多么喜庆的圣诞节,谁知,却是媳妇住了院,大孙子每天忙的不见人影,二孙子躲在中国一直不肯回来,三孙子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孙媳妇又碰了毒被送去了戒毒所,哎哎,现在就剩她跟这个惹人嫌的儿子娘俩了!

  “现在清静了?把自己的儿子逼成那样,你倒真下的去手!”穆念慈很是不满的在穆蔺文对面坐下,冷冷清清的样子,让她一个老人家怎么去喜欢!

  “他做事还不够狠断,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他快速成长,才能将穆家的产业守得更牢固。”意味深长的话毫不避讳的响起,他在教他怎么狠心,而此刻,谁都知道,他做的,也太偏心了点!

  “穆家的产业有斯宇守着,蔺文,你这样做对斯宇很不公平。”

  “妈,斯宇喜欢沉默寡言,但是我看得出,他做事并不光明正大,虽然这很符合生意场,但是,真正有实力作为强者,能让穆家走得更高更远的,只有以辰这小子,只要他有心,即使天王老子,他也能给打下来。”说起穆以辰的时候,穆蔺文的眼睛里是有光芒的,不可否认,他爱这个儿子,只是爱的方式太过血腥残忍!

  “还天王老子,小心他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你这个老子!”穆念慈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她不喜欢家族斗争,但是她也避免不了这些斗争的发生。

  “我倒希望他能快点打败我,这些年,我累了,陆蔓也累了。”疲累的仰靠在沙发上,想起这个妻子,穆蔺文的心是温暖的,很少有这样的一个女人,维持着自己的事业,强大的运筹帷幄的实力,总是能够让他刮目相看!

  “陆蔓怎么样了?”

  “腹部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要休养,不过她要强的很,这几天总是在医院工作到很晚,所以导致伤情有些不稳。”

  “让她多收收心,别一味想着工作,还要多管管家里,瞧以辰现在瘦的,你们不心疼我这个老人家还心疼呢!”穆念慈细微的埋怨着,见穆蔺文直起身子想为陆蔓说好话,忙摆手打断了他,“我也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别把以辰逼的太死了,不然,以后他反咬你,我可不管了。”

  总是这么担心着,但是什么事都有它自身发展的规律,所以,她也就且看且做了。

  又是一个多月,两月的期限在艰难的苦熬中过去,一月底,过年的气氛也越来越重了。

  紧闭的铁门自眼前缓缓打开,抬眸,眼眸的色彩依旧黑白分明的清冽无比,只是那眸中的温暖,悄然换上了淡漠的冷意,无关痛痒,没什么东西再可以值得她去在意。

  穆家的车早已在外面等候,在车外焦虑踱步的林管家在见着已然瘦了一圈的安若夏时,惊喜和愧疚双重背道而驰的情绪倾轧而至,激动之余忙忙上前去扶这虚弱的似一阵风便能吹倒的小身板时,却见她轻轻躲过,只是耳边漂浮过她冷清的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我讨厌假惺惺的人。”

  似当头给了他一棍,林管家木讷的愣在原地,回头,瞥见那淡漠的侧颜时,他才清醒的感受到,她变了,他的若夏小姐,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可是,这也是他们穆家的人亲手造成的,他,是心疼她的,又怎么能去怪她呢

  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上,一路上,没有一句交谈,气氛,沉默的让人窒息。

  回到穆家,她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唯独带进了小帅

  而在她关上房门的刹那,林管家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他说,少爷过两天后才能回来,他被老爷阻断了所有的联络手段,希望她不要恨少爷。

  入夜。

  飘窗前,安若夏靠着床沿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怀中的小帅时不时的往她怀里蹭着,逗得她难得的绽放出了笑颜,“小帅,你是姐姐的,不管怎么样,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然,姐姐会伤心的。”

  “汪汪唔汪汪”

  似乎做出了回应,小帅低头在她怀里蹭了蹭,恍若在寻求着一丝温暖,和着安若夏脸上暖暖的笑,这样的画面,多少暖情融合了点。

  “困了吧,小帅想睡觉了吗?”放下小帅,唇边的笑意缓缓凝固在嘴角,窗帘微动,带起那丝丝角落,抬头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不知何时,手边多了把小型的水果刀,撩开袖子,锋利的刀刃在白皙的手腕上细细的划开——

  静脉在苍白的肌肤下清晰可见,嫣红的血珠沿着细小的肉缝缓缓溢出,而后渐渐凝固。

  伤口不深,血不多,不处理它也会自己凝固。

  感受着那细微的疼痛,她莫名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抬手,又是轻轻割开,血丝再次溢出,染红了她的双眼,疼么?

  嗯,有点疼,可是,她喜欢这疼的感觉。

  “宝宝,你一定去天堂了吧过的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手捂上小腹,嫣红的鲜血缓缓在布料周围蔓延,像极了妖娆绽放的曼陀罗花,极尽奢华,极尽妖异!

  “好好走吧,这里的世界很不好,或许,天堂,会比在这里更幸福,只是,妈妈想你了,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是你吗?”仰头望天,晶莹的泪珠如钻石般滑落,和着银光折射出炫彩的光芒,璀璨,晦暗,交织成网。

  隐下身上斑驳的鞭痕,靠在床角,安若夏沉沉的睡去,微弱的呼吸,轻扇不安颤动的睫毛,即使在梦中,即使如此沉睡着,她仍旧不安的双手怀抱着自己,偶然惊醒,慌乱的眸子惊恐的环顾着四周,而后静心下来后又疲累的睡去——

  她,真的怕了。

  寂静无声的午后,不知道是第几次惊醒,额头沁出的细密冷汗泛了一层又一层。

  摸索着起身开灯,抬眼看了窝在床上的小帅一眼,而后忍着身体各处袭来的痛打开了书桌上的手提电脑,两个月尘封未动,因为磁力的缘故,表面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粉尘。

  连网,上q

  邮箱里满满是祁少羽的邮件,点开,是他在各国著名景点下拍的照片,各式各样,搞怪的,臭美的,装酷的,扮丑的,只是,那爽朗的笑,英俊的容颜,都是这样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半个月一封信,最后一封的日期刚好是昨天,想必,他是半个月上一次网来给自己发邮件吧,告诉她他的生活,他在世界各国的足迹

  眸底映着那些照片,她哭了

  很不争气的,说好不再哭的,可是她就这么哭了

  点开,回复,她想说她想他了,她想说——小杂种,小贱货想你了,你回来吧。

  可是,这一刻,打到一半的字蓦地停了,找出手机,吃力的按下一个个数字键,她,拨通了她的电话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