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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之富察皓祥与素问的爱恋

  乾隆三十年。

  距离富察皓祥到苏州已经四年多了,这四年里,他发展出很不错的势力,只是,他的主子,皇后娘娘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好像,当初在坤宁宫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样,直到

  富察皓祥欲推开门的手僵硬在空气中,双眸透射出凌厉的光芒,面沉如水的模样有些骇人!

  “屋里有人?可是,是谁?谁能突破层层的守卫,直接进入书房?绝不可能是师父,他不会做那样的事,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屋里的人,是敌非友!”

  只这一会儿,富察皓祥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拍出一掌,将红木门拍开,“咣当”一声,房门重重的撞在门框上,然后又弹回来,发出“吱呀c吱呀”的声音。

  全神戒备的富察皓祥看到房内的情景,不禁怔住了,书架上被翻得乱七八糟是在意料之中的,可是,他没想都的是,在书桌前,有一个美丽的妙龄女子,一只手持着一本书,怔怔的看着他,那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疑惑不解

  若是旁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富察皓祥是登徒子,硬闯人家姑娘的书房。

  素问倒是先反应过来的,微微一笑,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因为她不能动,富察皓祥对她的戒备很深,若是不能接触富察皓祥对他的戒备,只要她动一下,富察皓祥就会出手,“贝勒爷终于回来了!”

  富察皓祥微微蹙眉,手下也没有任何动作,心中所想与素问的顾虑是一模一样的,一个能避开层层守卫,进入他的书房而不被发现的人,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们见过的!”

  虽然素问这样说,但是富察皓祥仍旧不敢放松警惕,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素问。

  不过,一个女子如此谈笑风生,他身为男儿,若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倒显得落了下层,于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走了进来,眼眸中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淡淡的开口,“哦,在下还真是想不起在何处得仰姑娘天颜,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素问微微挑眉,毫不畏惧又十分坦然的看着富察皓祥的眼睛,“贝勒爷太客气,小女子可担待不起!小女子名叫素问,是坤宁宫的女官,四年多以前,曾坤宁宫与贝勒爷有一面之缘。想贝勒爷如此贵人,定然是不记得这些小事了。”

  素问这么一说,富察皓祥还真有些印象了,她,就是当初那个在他面前显示武功的粉衣宫女。心中的戒备放下了不少,在这个世界上,知道他在帮皇后做事的人,还真没几个,就算是他的额娘和师父都不知道,所以,也不十分怀疑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但是必要的验证还是要有的。

  “是吗?不知姑娘此来所为何事,又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素问缓缓的起身,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皇后娘娘不日将随皇上南巡至杭州,娘娘吩咐,请贝勒爷寻找一个名叫夏盈盈的名妓,并将她控制在我们的手中,若情况紧急,杀人灭口,也在所不惜!”

  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坤宁宫的令牌,双手递到富察皓祥的面前。

  富察皓祥拿过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虽然能说出那样一番话的人,一定是自己人,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在确定没有问题时,同样双手将令牌还给素问,“主子的意思,奴才明白了,立刻去办。”

  “贝勒爷且慢!”

  富察皓祥回来,诧异的看着素问。

  “此事,也不急在一时半刻。是这样的,为防被粘杆处的人发觉,我可能需要打扰贝勒爷了,不知道贝勒爷可不可以”

  剩下的话不用说,富察皓祥也明白了,“是在下的疏忽,府内梅园不曾住人,而且环境清幽,不知姑娘可愿随在下一起去看上一看?”

  素问微微福身,“那就多谢贝勒爷了!”

  富察皓祥点头示意,可是,素问突然拿起,“这几本话本故事,我可以拿去看吗?”

  说罢,突然意识到不对,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左等右等,贝勒爷都不曾回来,我心下无聊,便翻了翻贝勒爷的书架,想找些话本故事看看,没想到贝勒爷的书架上,尽皆是一些无趣的书,于是”

  素问说的是实话,跟在景绣身边这么多年,受景绣影响,她也对那些话本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过,将富察皓祥的书房翻乱,却是故意的,拿了东西,表面上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富察皓祥难免会多想,乱乱的,倒显得真诚,不隐瞒,反而比较好。聪明的人就是这样,做一件事情,难免会在心里转几个圈。

  “我现在就收拾,保证跟之前一模一样!”素问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似地,微微歪了歪脑袋,赶紧开始动手收拾。

  富察皓祥只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悸动,她那个样子,还真是可爱

  看到书房乱成那样,他心里自然怀疑皇后对她不信任,不怎么高兴,可是,素问这么一说,心里的疙瘩就消失了,皇后是个聪明人,身边这么信任的,自然也不会是蠢货,就算心里有怀疑,也不会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

  终于才明白,素问之前为什么一副受惊吓的模样,只怕当时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话本故事里了。想明白了,反而有些好笑。明明都不是单纯简单的人,偏偏看到她那个样子,却会拥有一种简单的快乐。

  “素问姑娘,不必了,一会儿让下人进来收拾就是了。”

  素问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边动手,一边说:“没关系,既然是弄乱的,自然应该由我负责恢复成原样。这些事情,我也是做惯了的,很快就会好的!”

  富察皓祥无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收拾,只得上前帮忙。

  其实,在富察皓祥眼里,是去帮忙,在素问眼里,却和添乱没什么两样。最后,富察皓祥完全是按照素问的指挥做事,还气得素问直喘气。

  不过,等到一切完成了,累得直喘气的两个人相视一笑,好像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一样,很有成就感,莫名的,两人感觉好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当富察皓祥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夏盈盈,想要见素问的时候,才发现,虽然住在一处,但是他根本见不到素问,没人知道素问去了什么地方。就算富察皓祥命守卫注意,仍旧不能发现素问的行踪。

  这样的认知,让富察皓祥心里很不舒服,不知道有人会闯进来也就算了,知道有人要来,害死发现不了那人的行踪,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严重的质疑。

  没办法,富察皓祥只能学着素问的样子,守株待兔!

  男子,深夜待在女子的住处,就算只是院子里,也是好听不好说的事。但是,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当素问看到富察皓祥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贝勒爷?”

  富察皓祥看了看天边的月牙儿,心里莫名的烦躁,一股子邪火怎么压不下去,也没什么好声气的,“姑娘真是好兴致,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素问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点燃了火烛,“贝勒爷请进,真是抱歉得紧,本想出去买些话本小说什么的,后来看到杭州风景如画,就忍不住多逛了一下。等娘娘到了杭州,我就不能出去了。”

  素问这也算是给了很好的解释,但是富察皓祥还是觉得很不高兴,“都这个时辰了,我还是不进去打扰姑娘了。这次来,是要告诉姑娘,杭州所有妓院都查遍了,没有一个叫夏盈盈的名妓,如今,已将排查范围已经扩大一倍,结果还没出来,姑娘还是将这里的一切禀告给娘娘吧!”

  说罢,转身离开。

  素问微微挑眉,却没有将富察皓祥的态度放在心上。虽然她不知道皇后为什么要找夏盈盈,但是直觉告诉她,皇后很在意那个夏盈盈,心里有些烦躁。

  富察皓祥很不高兴,生自己的气,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一个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人置气,而对方甚至不知道他不高兴

  再次见到素问,素问带来了一个很坏的消息,皇后传出消息,白莲教意图谋反,让他们尽可能的协助乾隆对付白莲教。

  白莲教的存在,富察皓祥一直都是知道的,民间有不少这样反清复明的组织,白莲教不是唯一的。只是,他们的作用不大,分布又比较散乱,所以,一直存在,而没有办法根除。若说这些人想要杀皇帝,确实是有的,但是他实在不认为,一个小小的白莲教有本事刺杀乾隆。

  但是素问坚信,既然景绣那么说了,白莲教就一定会有所行动,于是,两人争论了起来。

  “我觉得这个消息不可信,白莲教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只怕,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这是在试探我们呢!”

  “不可能!”素问坚定不移,“这个消息是小雕儿传来的,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娘娘之外,还有谁的雕儿会传信,更何况,我还认识小雕儿”

  富察皓祥沉吟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可是,会不会太冒险了,如果暴露身份了怎么办?粘杆处的那些人可不是摆设,皇后娘娘难道要将我们摆到台面上来吗?”

  素问眉头深锁,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不过,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得好好的想想才行,一定会有什么解决办法的。

  “我们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两人为这件事情烦恼的时候,一个人高兴得坐不住了,这个人就是富察皓祥的额娘——翩翩侧福晋。当然,这个时候,不该再叫翩翩侧福晋,毕竟已经不存在硕亲王这个人了,也就无所谓什么侧福晋了,府里,下人都称她为老夫人,虽然她的年纪并不大。

  住在一个府里,就算富察皓祥下了缄口令,这样频繁的相见,老夫人这个女主人,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富察皓祥也老大不小了,但是一直不肯娶妻生子,这事就成了老夫人心里的一块石头,怎么也放不下。得到消息说富察皓祥在府里藏了一个女人,她不仅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很高兴,着急着要见见素问。

  她身边伺候的琥珀,从听到消息,脸色就变得怪怪的,“福晋,您先别急着高兴,您不觉得奇怪吗?好人家的女儿,谁会这样直接住在咱们府上呀!”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出身不好,以前也是没名没分的住在硕王府,所以,素问出现在府里,没有多想什么。琥珀这么一说,她就意识到不对了,可是回头看到琥珀那不屑的眼神,心里有些不高兴,好像自己被人看不起了一样。

  只是,她生就是一个和善的人,不习惯与人为恶,再加上多年忍气吞声的生活养成了她凡事忍让一步的个性,所以,只是微微反驳,“只要皓祥喜欢,我不在乎那姑娘的出身!”

  琥珀有些讪讪的,但是心底深处,有一个角落,却又有些雀跃,福晋不在乎儿媳妇的出身,那是不是代表她也有机会呢?

  看到琥珀微红的脸颊,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她不是傻子,自己身边的人在想些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这事,她也跟儿子说过,把琥珀放在儿子房里,做个妾室什么的,也没什么不好,只可惜,富察皓祥怎么也不肯同意,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不说这个了,咱们找个机会,去见见那位姑娘吧!”虽说是自己身边的伺候的人,老夫人也没有多余的心力放在琥珀身上了,如今她想的,只有自己的儿媳妇!

  因为害怕儿子知道了生气,所以老夫人特意在儿子不在的时候,到梅园见素问。也是她走运,若是之前,她铁定见不到素问人,但是现在,为了防止被粘杆处的人发现,素问是一步也不敢离开梅园。

  远远的看着正在看书的素问,老夫人就觉得满意得不得了。美丽,温柔,恬静,还知书达理,这样的女子,真是太太优秀的儿媳妇了。

  素问自然知道有人靠近,她本身的武功不说,关键是心里有事的她,根本看不进去书。只是,她以为是伺候的下人,便没放在心上,一直等不到人说话,缓缓地抬起头,下意识的起身,“侧福晋!”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开心的迎上去,拉着素问的手,很亲昵的问道:“你认识我?”

  说着,上下打量素问,不算是绝色,但是眼神温柔,看着让人很舒服,微笑道:“还别说,姑娘看着真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地。看来,这真是我们的缘分啊!”

  素问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该死的,她忘了自己不该认识老夫人的,怎么就叫出来了呢?好在,老夫人不可能认出她一个宫女,不然,可就麻烦了。

  “贝勒爷常跟小女子说起福晋,所以,远远的看到福晋这一身的气派,再加上与贝勒爷神似的气质,所以,就大胆揣测”

  很多话,并不用说透,剩下的,留给对方去猜测,反而更好。人,总是这样,对于别人给出的解释总是要怀疑上一番,但是对于自己的认知却深信不疑。

  这不,老夫人就顺着素问所希望的那样,根本没在那个问题上多做停留,激动地拉着素问的手,“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跟我们皓祥认识的?你的家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吗?你们”

  素问愕然,但是转瞬之间就明白老夫人来看她的目的了。心里有些好笑之余,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素问的感觉自己的身体皓祥有电流穿过似地,瞬间心跳加速,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解释,只是

  激动之余,她心里又有些犹豫,毕竟那样做,对她的名誉有损,说不定最后只能嫁给那个人了。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抵触,但是心底深处,却又隐隐的有些期待。素问蹙眉,急欲排解心中这莫名的情绪

  老夫人见素问的脸色变了又变,讪讪的停止了询问,一时之间,颇为尴尬,而素问心中心思百转,根本不曾注意到她的变化。

  正在这个时候,接到消息的富察皓祥也赶了来,很尴尬的对素问笑了笑,“额娘,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说吧!素问姑娘身体不好,咱们就别打扰她了!”

  老夫人见儿子这么快赶来,心里很高兴,只觉得马上就能抱孙子了,也乐得好好的跟儿子说说娶妻的事。而素问是个姑娘家,脸皮子薄,也不好在她面前说,于是便顺着儿子的意思离开。

  富察皓祥回头冲素问充满歉意的笑了笑,素问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心里也暖暖的。只觉得自己之前的应对之策也很可行,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她按照自己的思路对皇上说了那些话之后,富察皓祥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可是,我不想娶你!”

  素问只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侮辱,那种恼怒,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心痛。她虽然出身不好,却有着强烈的自尊,表面上,她装作一点也不在乎,心里却

  所以,当皇后询问她是否真的想嫁给富察皓祥的时候,她给自己选择了一条很艰辛的路。她嫁得很风光,那样卑贱的身份,却抬了旗,成了一个贝勒爷的嫡福晋。所有的人都说她交了好运,跟了个好主子,甚至有人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笑着说她到底是个下人,就算是飞上枝头,也一样卑贱,因为她连个陪嫁丫头都没有

  对此,素问冷笑不已!或许,皇后娘娘是忘了给她安排陪嫁丫头,但是她那丰厚的嫁妆,就算是当朝一品大员嫁女儿也不过如此,连当年的还珠格格出嫁都及不上。

  可是,素问依然开心,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而是因为富察皓祥的态度。尤其是掀起盖头,看到富察皓祥那张不情愿的脸之后,心里就更愤怒了

  富察皓祥见素问那样的脸色,几次张嘴,但是到底没有发出声音,愤怒的拂袖而去。

  素问的高明轻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用处,她挡在富察皓祥身前,堵住了门,“贝勒爷,妾身知道,您娶了妾身这样出身的人,心里很不乐意。但是,如今米已成炊,如果新婚之夜,您这样走出去,传到皇上c皇后娘娘的耳朵里就不好了。所以,请贝勒爷忍耐一下,就在新房里将就一下吧。床是贝勒爷的,妾身的轻功好,在梁山休息便是!”

  素问说这话的时候,说的是气话,口气很不好,但是当富察皓祥真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笑一下,倒头睡下,素问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被针刺了一下,委屈得直想掉眼泪。不过,她不会在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掉眼泪,因为就算她再怎么伤心,那个人也不会有感觉,只会平白的让人笑话了去。

  她以为,过了新婚之夜,富察皓祥就再也不会踏进她的房间,没想到,第二天他又出现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睡觉。后来,素问终于明白了,他是孝子,他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他的额娘放心。

  只是,他这样做,直接导致老夫人每天都盯着素问的肚子,希望素问赶紧给她生个孙子。素问是有口难言,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生得出儿子呢?她和富察皓祥的关系可谓是降到了冰点啊!

  之后的日子,可以用一个“熬”字来形容,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她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赌一口气嫁给富察皓祥,可是,她仅有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她低头,只能撑着。唯一能在她舒服一点的,只有进宫陪主子和几位公主聊天的时候,可是,那样的日子毕竟是太短暂了。

  可是,老天爷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在折磨了她几年之后,再次扔给她一重磅炸弹——老夫人见她久不受孕,竟然要她给富察皓祥纳妾,人选便是老夫人的贴身侍婢——琥珀,那个眼神让她极不舒服,极具侵略性的女人。

  素问苦笑,她能拒绝吗?她是什么身份?能当上这个福晋,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哪里还敢善妒到不许富察皓祥纳妾?

  于是,她只能强忍着心痛,主动跟富察皓祥说起纳妾的事,那天,富察皓祥的脸色非常非常的难看,最后从嘴里挤出四个字,“如你所愿!”

  那时,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富察皓祥依旧没有纳琥珀为妾,只是把她招在身边做贴身侍婢,这让素问的心有些波动,她小心的问自己,这是不是代表,富察皓祥心里有她?不然,这些年,为什么一直在她房中休息,制造夫妻恩爱的假象,应该不止是要给皇后娘娘看的吧?这些年,她确定了一件事情,她爱上富察皓祥了,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她很确定自己的感情。

  终于,她鼓起勇气,主动像富察皓祥示好,但是那个琥珀近水楼台,总是曲解她的好意,而她又是个笨嘴拙舌的,总是辩解不好,几番下来,跟富察皓祥的关系反而更差了,差到富察皓祥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了。

  最后,琥珀说了一段让她伤心欲绝的话,“福晋,奴婢知道,您不喜欢奴婢,但是您应该很清楚,奴婢注定是贝勒爷的人,之所以一直没有名分,只是为了多和贝勒爷相处,所以,请您不要再为难奴婢了,好吗?”

  素问这才明白,富察皓祥没有纳妾的原因,若是纳了琥珀,怎能像现在这样每天腻在一起?为了那奇怪的感觉,为了那所谓的爱,她已经卑微到尘埃里去了,可是还是不行,那么,就放手吧,至少还能给自己保留一点尊严。

  心如止水,再不起一丝波澜!

  如果不是太子妃发现她的秘密,她,可能真的要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可是,皇后娘娘的一番话提醒了她,她凭什么放弃?幸福和命运是抓在自己手中的!因为卑贱的出身吗?那琥珀的出身岂不是更加卑贱?她现在是贝勒福晋,怎么能比一个下人矮一头?

  算计,手段,这些东西,她不是没有!

  只一夜,她便像变了一个人似地,精心的打扮自己,学习厨艺,亲手端给富察皓祥。就算富察皓祥命琥珀传话说不要,就算富察皓祥根本不让她靠近书房,就算富察皓祥命令不许打扰,她仍旧每天都会送过去,不在乎下人的指指点点,不在乎琥珀那刀子一样的眼神,更不去理会心痛的感觉,也不许自己再躲进乌龟壳里

  这天,琥珀终于受不了素问这样的手段了,她已经明显的看到富察皓祥眼神中的冰霜开始融化,心神也开始不定,“福晋,请您不要再送了,好吗?这些事情,都是卑贱的奴才才会做的事情,您又何必受这样的委屈,弄得自己这么下作呢?贝勒爷是不会用的,您还是端回去吧!”

  素问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身体都忍不住颤抖,别人说这些话,都是偷偷地说,她大不了当不知道。可是,当着她的面说,还说得这么难听的,这是第一次,她真的很想杀死眼前的这个女人,踩着她的尸体离开,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于是,她只能努力勾起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拉着琥珀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样子,“琥珀,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但是我们都是女人,你应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姐姐不求别的,只求你将这参汤端进去,爷”

  琥珀极不高兴的收回手,毫不客气的打断素问的话,“福晋,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奴婢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说罢,也不管素问还愣在那里,转身就走。

  素问怔怔的看着琥珀离开的背影,半天才在玉兰(素问的贴身侍婢)的呼唤下回过神来,木然的转身,抬脚

  “福晋,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砰”得一声,素问撞在了树上,额头上登时红肿了一大块!

  “福晋,您怎么样了?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素问拉住急欲离开的玉兰,哽咽道:“不碍事,不用找大夫!”

  玉兰见素问红着眼睛,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身为素问最亲近的人,知道素问情况最多的人,玉兰心里也很不好受,“福晋,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素问摇头,故作坚强,努力挤出一点笑意,“傻丫头,我堂堂贝勒福晋,身后又有皇后娘娘撑腰,有什么好苦的?”

  “福晋”玉兰是个善良的姑娘,看到素问这样,自己反倒先哭了起来,“您别再委屈自己了,您这样笑,奴婢心里好难受!”

  素问登时崩溃,趴在玉兰的肩头哭泣,一边哭,一边哽咽道:“我不是心里委屈,不是,只是额头太疼了。真的只是额头太疼了,好疼,好疼的”

  本来只是想演戏,但是真的到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地往下掉!

  玉兰僵硬的站在那里,也不敢动,只是陪着素问一起哭。这些年,她们主仆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刚伺候素问的时候,她也有些不服气,尤其是见素问没有一点主子的架子,心里更是看她不上。可是相处久了,就有了感情

  而且,相比琥珀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反而更喜欢福晋这样和蔼可亲的人!至少福晋不忘本,对奴才们很好,就算知道那些人背后说她的坏话,也不计较。琥珀就不一样了,以前伺候老夫人的时候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现在更甚,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好一会儿,素问收起自己的眼泪,缓缓的直起身体,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碎发,接过玉兰手中端的参汤,一步步艰难的走到墙角,缓缓的倒掉,自言自语道:“该结束了,该结束了!”

  “福晋”玉兰担忧不已,很怕素问会有什么不好的念头。

  “咣当”一声,瓷盅碎做一地,素问回头,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拨了拨玉兰肩上被泪水打湿的头发,“好了,别担心了,我不会做傻事的,我不会那么没出息的”

  “福晋,为什么贝勒爷会变成这样呢?难道天下男人都一样吗?”虽然是素问的贴身侍婢,却也跟外面的人一样,误以为富察皓祥和素问以前很相爱,然后突然变心。

  素问苦笑,“怎么会呢?只是我的命不好罢了!我的小玉兰不用担心,以后我一定给你找个靠得住的男人,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我虽不得宠,却也护得住你!”

  玉兰登时红了眼睛,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素问看向皇宫的方向,娘娘,素问总算是明白您的苦心了,谢谢你为素问做的。

  没两天,府中的舆论风向突然转变,所有的人都同情起了素问。因为玉兰是贝勒府的人,还是个老人,所以,所有的人都相信她说的话。听了玉兰说的那些故事,再加上福晋的病一日重过一日,却紧急召媒婆为身边伺候的,适龄的丫鬟找婆家,大家怎么不同情素问?

  更有甚者,玉兰不顾一切的堵住富察皓祥,哭得肝肠寸断,一切善恶是非,就摆在了明面上。

  看到富察皓祥出现,素问惊得瞪大眼睛,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富察皓祥紧紧的将素问抱在怀里,也一样说不出话来,对于感情的事情,他也和素问一样,笨嘴拙舌,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是警告大夫一定要治好素问,然后把琥珀给赶走了,然后每日都陪着素问,小心的照顾着她。

  但是,这些,却比说多少情话都让素问安心。看过太多的背叛,太多的虚假,听过太多的花言巧语,素问更享受实质性的东西。她也终于明白了皇后的理论,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不是玩心计,只是迫不得已,用手段去守护和经营自己的爱情!

  直到他们都老了,当富察皓祥解开那个困扰素问一辈子的疑惑的时候,素问苦笑连连,原来,让她痛苦那么多年,被冷落那么多年,竟然只是因为富察皓祥的小心眼和不自信,他竟然以为她嫁给他全是为了皇后娘娘!

  “素问,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对皇后娘娘那么死心塌地呢?”因为利益而和皇后一党结合在一起的富察皓祥,永远都没有办法明白素问。

  “我不是对皇后娘娘死心塌地,虽然她的确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可能你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话,就算是再难,皇后娘娘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们的婚事,而不是推波助澜。我嫁给你,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只是,年轻气盛,不肯低头,一直堵着一口气!”

  有些话,素问没说,也不会对任何人说,永远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她,必须忠心!因为,她已经背叛过自己的第一个主子,只能对第二个主子加倍的忠心,否则的话,连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这样的心思,天底下,估计只有皇后一人猜出来。出嫁之前的那番恳谈,询问她的意见,再加上后来的谋划,关心,皇后担得起那一句“天底下最好的主子”的称赞。

  富察皓祥将白发苍苍的妻子揽入怀中,像是在呵护世界上最美丽的珍宝,“对不起!”

  他,总算是开口了,为曾经给她的伤害!

  素问微微摇头,嘴角含着幸福的笑,“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答应了大家的番外,拖得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也不晓得是不是之前写文,熬得时间太长,写完之后又泄了一口气,还是怎么回事,写完就病倒了,再加上最近我们这超流行腹泻,反反复复一直不好,再加上小小年纪颈椎就坏了,家里人都不许我上网(也是背,网费到期,家里不肯续费,非得等我彻底好了,现在才算是熬出头,总算是解除了禁令了,我会赶紧把番外补完)!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