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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黑白无常

  “白无常”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哗啦啦”地抖着手中链子又向南宫或扑来!

  铁链子呼啸如怪蟒向南宫或拦腰卷来南宫或不敢硬接身了陡然拔升一丈铁链子便从他脚下卷过。

  南宫或袭身而进剑芒如冷电狠辣异常地削向“白无常”的头颅心中道:“我倒要看一看你的头会不会也像你的手一样能折动自如!”

  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的是他的剑风扫过之处“白无常”那颗头颅突然向后仰了!

  头向后仰这个动作谁都可以做到但没有人会像“白无常”一般做得这样彻底这样绝!

  只见他的头向后仰之后几乎已与自己的背部成直角这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到的。

  一惊之下南宫或的剑锋一偏又向“白无常”拦腰撩去!

  然后“白无常”的腰便如生生折了一般反向倒了下去!

  这一次南宫或已不再奇怪了这叫见怪不怪他已断定这“白无常”周身的每一个关节都可以做出异于常人的运动。

  他的剑自然又走空了而此时“白无常”的铁链子又反卷而回。

  南宫或竟不闪不避反而踏进一步就在铁链子将要扫及他身子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子已顺势而出却又反手一把捞住铁链子!

  他便如同被铁链子赶得飞窜而逃一样!

  便在铁链子去势卸尽时他已疾然止步却将铁链子牢牢抓住然后身子急旋开来便见长长的铁链子在他的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白无常”先是被他这种意外之举弄得一愕但立刻就醒悟过来双手握着铁链子用力一抖一拉!

  南宫或立即觉得自己胸口一闷一股热血在体内冲荡他急忙屏气运劲护住五脏六腑身子仍是如陀螺一般把铁链子往自己身上绕!

  他的身躯便以这种方式与“白无常”挨近了!

  在他的“后羿剑”以惊人的度划空而出时“白无常”也同时再次用力将铁链子一抽一抖!

  两人同时一声闷哼双双倒退出去。

  南宫或只觉胸口一阵翻腾一股热流急冲而上他喉头一甜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他的身子被铁链子一卷然后被“白无常”用力一抽一拉已受了内伤!

  再看“白无常”他的胸口已被南宫或一剑划出一大道口子鲜血从那伤口处翻涌而出很快便已将“白无常”一身雪白的长袍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

  而他的脸色竟然也变得有了一片晕红!

  这人着实古怪受了伤之后本是苍白可怕的脸上反倒变得有一些血色了。

  两人伤得都不轻但也都不是致命的伤。

  南宫或的身上还缠着铁链子现在他便一圈一圈将将它慢慢地取下。

  他在引诱着“白无常”的进攻!

  ***

  无论是谁见自己的兵器被别人摆弄着都会升起一种无名之火“白无常”应该也不例外。

  果然“白无常”那张呆板得无一丝表情的脸上终于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表情那是一种愤怒的表情!

  这正是南宫或所需要的他所受的是内伤所以虽然看起来他不会如“白无常”那样全身赤血淋漓模样可怖但事实上他所受的伤害决不在“白无常”之下。

  因此他要以逸待劳。

  而对于“白无常”这样的人物来说要激怒他并不容易但南宫或却已成功地做到了。

  “白无常”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气然后他的身形便如一缕难以捉摸的轻烟般向南宫或这边急袭而上!

  他手上已没有了兵器但他的手伸出来时南宫或看到他的十只手指上全留着二寸多长的指甲!而且指甲划过之处隐隐有一股腐尸的味道!

  南宫或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一双怪异的手但眼下情形他已不能再退了只要他一退如果不从这根铁链子中闪身而出的话那么他的身势必会被它所束缚如果他从这根铁链中解脱出来之后再退开来那么“白无常”便可以趁机夺回他的铁链子而兵器一旦重新回到他的手中那么便是又有一番纠缠了。

  形势已逼得他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考虑他身形一晃便反向后侧纵出铁链子便如一条长长的尾巴般向后飞甩!

  “白无常”显然是一心一意要夺回他的兵器立即狂扑面上向那根铁链子抓去!

  铁链子让他抓了个正着!

  但同时南宫或已使了一招“天荒地老!”

  但见剑光绵绵密密似乎已遮了天蔽了日挟起一股阴冷的风无情地向“白无常”的胸口扎去!

  “白无常”的身形晃动了七次每一次他都变幻着不同的身法可这改变不了长剑穿胸的命运就像改变不了时间虽然流逝但誓言如“天荒地老”这样!

  南宫或的剑成功地扎入“白无常”的胸膛之中!

  但这并未使“白无常”立即死去!因为“白无常”的腰在那一瞬间以奇异的方式向一侧滑了那么一寸!

  一寸的距离很短但这样的距离足以让他不会立即死去因为南宫或的剑与他的心脏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

  便是借着这么一丝残存之气他完成了这一生中最后的一个动作:双手抓着铁链子集中了他全身所有还未散去的力量以惊人之用力一拉一抖!

  又是与前面一模一样的招式!

  但这一次的效果却比上次明显多了因为南宫或一剑穿出之后本以为“白无常”是必死无疑根本没有防备到他还能设法为自己留下一口气并作了最后一次攻击!更何况南宫或本来就已受了伤!

  “白无常”在完成这个动作之后不用南宫或动毛便已轰然倒下了因为他的身子这么一拧南宫或的剑在他的胸腔内一偏立即将他的心脏刺了一个大洞!

  而南宫或被最后那么一圈未来得及解下的铁链一缠之下不由又是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一次他的脸色都已苍白了只觉气血上涌头不由一晕!

  群蛇喷出来的毒气被他吸入之后在这样全力拼杀之下开始作了而“白无常”给他造成的伤更加快了这种毒性的蔓延!

  南宫或强自提运真力却觉真力运行已有些不畅而他的手脚却也开始变得有些麻木了。

  他踉跄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黑竟然站立不稳。一下子扑身于地!

  隐隐约约地他听到了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绝望之情:“完了又一个狙杀者来了。”

  他努力地想将身子抬起却已力不从心一种更为严重的晕眩感向他袭来他只觉得头脑中似乎“嗡”的一声响便成了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

  当他醒来时所看到的只有一团漆黑。

  是自己已经死了正处于地狱中还是在黑夜里?

  他不知道用手拧了拧自己的胳膊很疼看来并没有死。

  没有死那么自己现在在何处呢?还是躺在那个荒野之中吗?

  他用手摸了摸身下一阵“丝丝丝丝”的响凭感觉他知道这是稻草而不是枯草。

  那么自己便不是在野外了!

  他想起了那阵脚步声不由暗道:“定是我已被人抓住了然后便给投入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中了。”

  如此一想他急忙坐了起来拭着运了一下功力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他觉自己已是功力大减!

  他先是惊疑已被人废了武功接着一想又不对因为他的武功并未全部消失只是减弱了而已。

  但就是这种变化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当然他所在乎的不是武功本身而是想到了长孙无影的托付如果自己的武功大大削弱那么又如何能将“灭绝剑谱”悉数从别人的手心夺回然后毁去?

  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囚禁了自己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囚禁自己而不是杀了。

  于是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却感到手脚软不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啷”一声响让他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过来是自己的剑在响!

  一道亮光闪过他的头脑他忽然觉可能他并不是被人囚禁否则对方一定会收了他的剑!

  他的那颗本是高悬着的心不由略略安定下来!

  便在此时他听到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似乎很急促。

  然后“吱呀”一声响便见一道微弱的光射了进来一扇门已被人推开了进来一个人影那人影很小巧。

  只听得那人影惊喜地呼道:“南宫大哥你醒了吗?”

  是阿羚的声音!那个走路像羚羊一样的小姑娘!

  南宫或不由既惊又喜忙道:“是阿羚吗?”

  “是我!”声音应得很快。

  然后便有一个少女的幽香气息向他扑来阿羚己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柔软。也很滑柔南宫或想抽回来却又没有抽。

  只听得阿羚惊喜地道:“南宫大哥你终于醒了这几天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会醒了?”

  南宫或感到手背上有点凉不由暗道:“莫非她竟哭了?”

  果然南宫或又听到了阿羚的抽泣之声一颤一颤的似乎受了无限的委屈。

  南宫或不由有些感动想拍拍阿羚的头却不知怎么又拍到自己的头上了。她现在都已经知道南宫或没事了还如此伤心只是因为想起以前的担忧而已。

  南宫或心道:“如果我真的醒不过来了那还真不知她会哭成什么样子呢?”

  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晕迷过去于是便问道:“阿羚你是在那个草棚前看到我的吗?”

  阿羚道:“是呀当时我一看你那模样就知道你中了蛇毒于是赶紧抱你进了草棚中可找遍你全身也找不到蛇伤我看到满地被烧成焦炭的蛇才想到你可能是被蛇喷射出来的毒气所伤的那一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赶忙又背起你跑了好多路才找到这个废弃的庄园”

  南宫或惊讶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说这是一个废弃的庄园?”

  阿羚听出南宫或的惊讶道:“是呀怎么南宫大哥感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南宫或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掏出了火折子对阿羚道:“有没有蜡烛或油灯?”

  阿羚忙道:“有这间屋子里本来就有一小截蜡烛。”

  听她这么一说基本上不用看南宫或便已可断定这间屋子正是他曾经呆过的庄园中的那间小屋。

  果然当烛光亮起时便证实了南宫或的猜测屋子里一切如昔日他不由暗叹不知是天地间太小还是事情太凑巧?

  阿羚已看出了南宫或神色有异正待要问却听得南宫或道:“继续说吧。”

  阿羚便把自己要问的话咽了下去接着道:“我看到南宫大哥的身边还躺了好多尸体猜想一定是仇人追杀你所以我背着你也不敢拣人多的地方走尽拣小路走你身子又沉一路上我不知道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南宫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你骗我你本来是想说摔了好多跤的对不对?”

  阿羚有些闪烁其辞地道:“没没有呀后来我看到这庄园”

  南宫或却道:“摔伤了没有?”

  阿羚知道是骗不过南宫或了便小声地道:“伤了一点点不过不要紧的我都能走着去替你买药了。”

  南宫或道:“伤在哪儿?我替你看看。”

  阿羚赶紧向后面一闪道:“不许看!”她的样子有些害羞。

  南宫或恍然大悟地道:“不看不看不看。不过你说你将我全身找遍没找到伤口那不就是说把我全身都看遍了?”

  阿羚“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干嘛这么紧张?”

  南宫或不由也笑了起来心中的烦恼也被暂时的快乐抛到脑后他觉只要与阿羚在一起他就会无忧无虑一些开心一些也许是因为他一向将阿羚当作一个可爱的妹妹所以便没有了隔阂没有了压抑之感吧?

  突然南宫或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怎么会来到这儿的?”

  阿羚道:“我要找你!我已经找了好几天了没想到一找到你比没找到你时还慌。”

  南宫或道:“那你爷爷呢?”

  阿羚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的泪却已哗哗地流了下来紧紧地咬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或的心忽地一沉忙道:“莫非莫非长孙前辈他他竟已不测了?”

  阿羚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扑进南宫或的怀里呜咽着道:“我没有想到爷爷的病已根本不符合平时的规律了七天前我从山上回来时便看到看到爷爷已已经死了他的动脉已割断了但但治动脉伤口的药却已打翻在地上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爷爷!如果我那天早一点回来爷爷就没事了”

  她越说越悲伤扎在南宫或的怀里把眼泪鼻涕全都揩在南宫或的衣衫上了。

  南宫或不由一阵悲哀没想到叱咤江湖的“天剑”长孙无影最后竟落得如此地步!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阿羚只知一个劲地拍着阿羚的肩背便如同在哄一个小孩一样。

  也许阿羚只有长孙无影一个亲人所以伤痛一直压在心中无处倾诉压抑得久了现在暴出来便格外地强烈。

  阿羚一个劲地哭直哭得天昏地暗哭到后来她的嗓子都已嘶哑了。

  终于号陶大哭变成了抽泣最后抽泣也时断时续。

  南宫或这才柔声道:“好了不哭了啊?长孙前辈受着那种病的折磨这样一来对他未必不是一种解脱。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地活着才是对你爷爷最好的安慰。其实你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因为他而整日地沉浸于伤感之中对不对?”

  阿羚点了点头香肩却仍是轻颤不已一张俏脸已哭得如带雨犁花。

  南宫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怜爱之情。

  却听得阿羚道:“从此我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只有孤苦伶何的一个人南宫大哥你要不要我?”她那忧伤的眸子看着南宫或目不转晴!

  南宫或一愣忙道:“要!要!我爹一直说我太顽劣了要是有一个乖一点的女儿就好了以后你就到我们南宫世家我将你当亲妹妹对待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因为你是南宫世家的人了。”

  阿羚道:“不我不做你妹妹!”

  南宫或呆了呆忙道:“不做也行反正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的你都救过我两次命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两命至少得胜造十四级浮屠这十四级浮屠么浮屠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总归不是什么坏东西所以么”

  他这么胡乱扯着却被阿羚打断了阿羚大声地道:“你在回避!你明明是知道我的心思的!你明知我喜欢你!”

  南宫或的表情一下子便僵在那儿了样子有些滑稽。好半天他才结结巴巴地道:“喜欢?这个自然是对的。知不知道?我却不知道到底知道不知道了也许可能是是知道一点吧可是你说对不对?”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出了什么内容也觉得自己最后一句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

  阿羚叫道:“我不管!反正以后我就跟定作了!我爷爷也说要我跟着你!他说你会好好待我的!”她挑战似的高扬着头看着南宫或。

  南宫或不由苦笑了一下暗道:“长孙前辈呀你跟我开了个大玩笑。”

  口中却一造声地道:“那是那是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吃干的你便不会喝汤好不好?”

  阿羚这才稍稍有点满意。

  南宫或赶紧转移话题:“我的武功怎么会突然弱了不少?”

  阿羚惊讶地道:“是吗?”她便沉默不语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她的神情南宫或不由心中一惊暗道:“千万别是中了别人的暗算了若是中了什么化功散之类的药物那便麻烦了。”

  便在此时阿羚紧锁着的眉头展开了道:“我知道了不碍事的!”

  南宫或听她语气颇为轻松不由也吁了一口气道:“你知道了什么?”

  阿羚道:“你所中的毒并不是一种毒而是十几种不同种类的蛇毒因为蛇群所喷出来的蛇毒有许多的种类也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花三天的时间将你救醒若是只中了一种毒以我的身手早已药到毒除了哪要那么多周折。十几种毒光是认出来也得花不少的时间更何况要把这十几种毒的解药找齐?我相信从此普天之下的蛇毒几乎没有我解不开的了。”

  南宫或听她说了半天却没有一句话说到正点子上忙道:“可你并没有解释我的武功为什么会变得弱了。”

  阿羚道:“你的武功应该并非弱了而是服药后的一种暂时性的休眠状态这在医药中称为醉药。”

  南宫或惊讶地道:“醉药?是不是与醉酒差不多?”

  阿羚点了点头道:“是差不多酒喝多会醉药吃多了也会醉只不过酒醉之后会变得手脚无力胡言乱语。而药醉了之后则是使得体内的真力暂时隐藏了一部分等你的身体能够适应众多的药同时存于你的体内时那时你就自然而然地‘醒’过来了功力也就恢复了。当然‘醉’也是一种比较形象易懂的说法而已这其中还关系着一系列体内之气的微妙关系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一个身体虚弱之人吃了一根上等野参之后你说他当时会有什么感觉?”

  “他一定感到精神焕!”

  “错!恰恰相反此时他的感觉应该是晕晕欲睡。这便如同喝酒一般刚喝的时候一下子便兴奋起来话也多了胆子也大了似乎劲也足了但越喝越多这种情况就变了变成了不会说话目瞪口呆变得手脚都是软软的醉药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

  南宫或见她说得如此有兴致不由笑道:“想不到你懂得还真不少。”

  阿羚一偏头道:“以后你还会现我懂得更多!”

  南宫或道:“这么说起来我只有等着‘醒’过来了?”

  “当然不是。酒喝多了有解酒的酒而药吃多了也会有解药的药只是我们现在找不到而已但解酒还可以吹一吹凉风等其他方法解药之醉也应该有其他方法我想药应该是吃进胃里边的你不妨试着沿”足阳明胃经“运行功力看一看也许有用。”

  南宫或道:“好吧便信一回你这小神医可千万不要是招谣拐骗的江湖郎中啊!”

  阿羚一本正经地道:“不灵不收钱!”

  南宫或一笑。

  他盘腿坐下平心静气之后缓缓地将真力提运至丹田然后沿“足阳明胃经”而走。

  果然南宫或立刻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流窜奔腾丝丝缕缕地内家真力在重聚着。

  阿羚看到南宫或的神色便知自己所说的不错不由欣喜万分。

  便在此时南宫或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似乎已在三十丈之内!

  如果南宫或不是武功减了不少的话他应在脚步声尚在半里之外便可听到了。

  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虽然他没有看到那个人但他却已感到了一种不安。

  他总觉得那人的脚步声水远是踏在他的两次心跳之间这让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在脚步声离这边还有十丈的时候它停了下来少倾便听得“咯咯”的暴响声似是铁器被拗弯的声音。

  “那扇铁门己经毁于此人的手中了。”南宫或对自己说他没有告诉阿羚是因为不愿让阿羚担惊受怕。

  但这样的声响连不谙武功的阿羚也听到了。

  她轻轻地道:“有人来了。”

  南宫或点了点头道:“吹灭蜡烛。”

  室内一下子沉浸于无边的黑暗之中。

  脚步声又起然后便听到了接二连三的“乒乓”乱响之声似乎是木门被击碎的声音又像是墙壁上的什么物件掉于地上的声音——也许二者都不是。

  南宫或却平静地坐着他知道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尽可能快地恢复他自己的功力。

  “乒乓”乱响之声忽然停了。

  脚步声向他们二人所在的小楼来了。

  五丈四丈三丈

  阿羚紧紧地偎依在南宫或的身旁其实她一点也不怕只要与南宫或在一起她便什么也不怕。

  但她却可以借此机会靠近南宫或了。

  脚步声已在门前站住。

  然后便是“嘭”的一声巨响那扇木门已碎成无数片木屑四射!

  虽然有一种预感对方来者不善但在没有确定之前南宫或是不会冒然出手的。

  似乎他根本未感觉到有人直撞而入一般还是那么静静地坐着。

  他体内的功力已恢复到原来的七成!

  借着从门外映进来的微弱之光南宫或看到一个极为高大魁梧的人影!

  那人已高大得如同天神一般他的额头几乎便要触到楼顶了至少比南宫或要高出一个头至于横向更出奇的宽阿羚注意到那人是侧着身子进来的饶是如此仍有些挨挨挤挤的感觉!

  他一进来这间本就狭小的屋子便更小了南宫或觉得立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小山。

  也许是为了适应屋子里的黑暗过了半晌那个巨人才开口一开口便把阿羚震得双耳“嗡嗡”直响。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