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之无心卷二 倾尽天下 第五十九章 不曾后悔爱过你
有多久没回来忆优谷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夜晚，凤舞依照习惯爬到了自个儿的屋顶上，静静地仰头望着天空。
今晚的天空仍然像她离开忆优谷的那天晚上一样，满天的星星，却有一种让人想要落泪的感觉。
师傅中毒，是因为自己当年救了一个女子，甚至曾经帮助过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的仇人为此报仇来了。
为什么这仇不报在她的身上呢？反而要她的师傅为她受这一劫？
解师傅身上的毒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换血。
可换的，是她的师兄，师傅的儿子莫君尧的血。
这叫她如何狠下心？
这一切，本就应该由她来承受的，是她连累了师傅，连累了莫君尧。
明日一早，她即会起程前往雪峰山，为师傅向雪山老人讨来雪莲和九转回魂丹。
卫若卿将代替她留在忆优谷里照顾她的师傅，跟她一同前往的会是敖南雁和曲翔天。
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莫君尧需要每天以半碗的鲜血喂进毒鬼的口中延命，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他身上的毒。
凤舞想，如果当初她没有救兮儿，没有去帮那个狂傲的家伙，那么，现在这些事情是否就不会发生了？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不悔自己当初救了那个彷徨无助的小女孩。
如今的她只是愧疚，对毒鬼和莫君尧有着深深的愧疚。
从军营离开，本是打算到棱郡看看上官琳和上官静，可却没料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当她明日起程去雪峰山的同时，韦傲寒也应该回到永安了吧？
韦傲辰知道她离开的事情，会怎样呢？
她仍记得那日她曾经答应过他不会离开，会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如今，她却违背了誓言。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再想他了。
既然决定了要遗忘，她便不需再次忆起。
就让一切的一切都随风飘走吧!全然不再留下任何的痕迹。
就当作他与她不曾相遇，那么或许就可以把错误结束。
“小舞。”
莫君尧也爬上了屋顶，温笑着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抬眸看了看夜空，他的心情异常的平静。
“小舞，咱们好久没像现在这样了。”
闻言，凤舞的眼底也闪过一丝的追忆。
“是啊，好怀念那段日子啊!”她轻声地感叹道。
“小舞，我不曾后悔过认识你。”
半响，他突地这么说了出口。
她的身子不由地颤了一下，随即，她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君尧，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是对不起我的。”他笑了笑，满脸的不在乎。“如果你是为了白天那事为我道歉，那根本就没有必要。我说了，这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与她无关？
要不是她当初做的那件事，使得岳残枫怀恨在心，毒鬼根本就不会为她挡下这么的一劫。
“君尧，对不起。”
她无法诉说她内心的愧疚与痛苦，只能一遍一遍地跟他说着对不起。
“小舞，如果你再说，我可就要生气罗!”他含笑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吗？那日在山中，遇见岳残枫的时候，师傅便知晓他是来寻你报仇的。师傅他并非把责任推在你的身上，而是往前几步说他这个做师傅的要为自个儿徒弟挨上这一刀。”
毒鬼的确上前亲自讨来此毒，要不然以他的身手绝对不会躲不过那人的暗算。
毒鬼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送上别人的剑锋前。
凤舞是他的徒弟，这些年他早已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般，虽然她偶尔会恶作剧，偶尔会跟他斗嘴，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徒弟，他所钟爱的徒弟。
所以这毒，是他自愿迎上的。
只是他当初没料到，这毒竟会如此厉害，最后得用他唯一的儿子的鲜红才能把自己给救回来。
如果他知道莫君尧的决定，恐怕会极力地反对吧？最后则是会选择一个人离开忆优谷，寻一处无人的地方等待这毒的反噬。
她从一开始就不赞同莫君尧的做法。
如果真的用莫君尧的生命来换回毒鬼的生命，叫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师傅？
他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她绝对不容许他死。可是，她也不会任由毒鬼被这毒反噬。
她会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知道，在雪山老人那里有一种药，听闻可以解百毒。只是代价会是失去自身的所有武学。
待她从雪山老人的身上讨来后，她便会自己服下，然后试图把莫君尧身上的毒三度传于自身。
这本来就是她闯的祸，理应由她来承担这一切。
即使是费了这几年来苦苦修来的武功，即使她最终会因此而丧命，她也甘之如此。
“小舞，那个跟着你来的敖公子和卫公子似乎钟情于你，对吗？”突然想到现在正睡觉的两人，莫君尧随即便开口问道。
钟情？
闻言，凤舞扬起了一记苦笑。
“我的好师兄，他们只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
可是有些事情，女人或许不晓得，却只有同为男人的莫君尧才看得清。
“小舞，你对他们哪一个比较有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她便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两个都不要!师兄啊，若是你看上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就直说，你师妹我不会跟你抢的。”
“胡说什么啊？”莫君尧好笑地摇了摇头。“我不是断袖，即不会对他们有那方面的情感。”
断袖？想当初，她曾经误以为敖南雁与卫若卿是断袖，结果被敖南雁那家伙狠狠地骂了一顿。
瞧着那妖孽气得涨红的脸蛋，她就觉得有趣极了。
不是断袖就不是断袖嘛!用得着那么激动吗？
“小舞。”他唤了她一声，随即颇为认真地看着她。“你最终还是嫁了进宫，对吗？”
他记得，她当初离开的原因便是要回去跟那个与她有婚约的男人成亲。他曾试着挽留，却始终没有把她留住。
她曾经说过，履行婚约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好奇，想要到宫中玩上一段日子。
可她这番回来，他发现她已不复以前那般的开心。在她的眼里，他甚至看到了淡淡的悲伤。
为什么悲伤？为什么不快乐？
是有什么人欺负了她吗？还是这番出谷，她把自己的心给弄丢了？
凤舞笑了笑，抬眸看着满天的星星。
星星如昔，可是有些事有些人，却在逝去的日子里不复以往。
她即是如此。
“君尧，我离开皇宫了，我再也不会回去了。”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我始终还是比较适合自由自在。”
她轻轻地合上眼眸，感受着深夜里的微风。
离开了便是离开了，丢弃了便是丢弃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没了回头的必要。
她不想要再次提起，也不想要回首过去，那只会徒增伤悲。
她现在最在乎的，是她的师傅毒鬼和师兄莫君尧。
其他的，她不愿意再去多想。
如今的她，最大的心愿只是希望<aree 一n一e一ver一thiss() 一n一e一ut一thisstart() scr一l一unt一1 directi一n一up idth一1 height一1 dey一"1"> </aree>毒鬼与莫君尧能好好的。
仅仅是如此而已。
莫君尧看了看她，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
“小舞，我希望<aree 一n一e一ver一thiss() 一n一e一ut一thisstart() scr一l一unt一1 directi一n一up idth一1 height一1 dey一"1"> </aree>你能幸福。”
幸福？幸福是什么？它又存在于什么地方？
她曾经拼命地追着它，可到头来，她却发现自己不曾拥有过。
或许这是一件好事。
不曾拥有，便不用害怕失去。
她有时候会在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爱上那个男人，那么她是否就不会在等待中害怕，甚至是让痛苦与妒忌充斥自己的脑袋？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小舞，你还记得你离开那天我想要对你说的话吗？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曾开口说过。”
闻言，凤舞的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她没有说话，始终是抬眸望着满天的星星。
即使到了现在，她仍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她不想要他们两人之间的这份感情因此而变质，或许只有沉默以对，才能保持原样。
可这一次，莫君尧却已做出了一个决定。
“小舞，那天的事情你就从脑中抽走吧!就当作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她的身子随即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
最终，她还是问了出口。
莫君尧笑了笑，有点不以为然。
“套你刚刚说过的一句话：没有什么为什么。小舞，只要今晚你能就这样坐在我的身边即好，这样我就满足了。其他的，你就全都忘记了吧!”
是割舍，也是不舍。
他不舍她那么为难，面对仅剩不多的时间，他可以为她做的，只能是如此。
让一切未曾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随着黄土尘封在地上吧!
可是，小舞，如果有重来，我仍是不会后悔曾经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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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凤舞依照习惯爬到了自个儿的屋顶上，静静地仰头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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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始终是抬眸望着满天的星星。
即使到了现在，她仍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她不想要他们两人之间的这份感情因此而变质，或许只有沉默以对，才能保持原样。
可这一次，莫君尧却已做出了一个决定。
“小舞，那天的事情你就从脑中抽走吧!就当作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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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最终，她还是问了出口。
莫君尧笑了笑，有点不以为然。
“套你刚刚说过的一句话：没有什么为什么。小舞，只要今晚你能就这样坐在我的身边即好，这样我就满足了。其他的，你就全都忘记了吧!”
是割舍，也是不舍。
他不舍她那么为难，面对仅剩不多的时间，他可以为她做的，只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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