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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陈义德蒙屈受冤 吸血鬼作恶现形

  斗转星移,苍桑巨变。

  复活后的紫娟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的性格完全变了;过去勤快乖巧的紫娟变得叫人感到陌生了,从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点儿温柔、活泼可爱的影子。她变得懒惰而高傲,常常背着哥哥给母亲发火撒野,就连她喊哥哥叫娘的声音也叫人听了觉得别扭。对于妹妹的病后反常变化,陈义德有些反感;母亲李氏却对女儿的放肆和刁蛮并不介意,一直忍耐迁就……

  然而,自从紫娟死而复活后,这一年多来太平庄仍未太平。不知是什么鬼怪作祟,村子里接二连三的出现怪事;先是村民们养的鸡鸭不知被什么东西一只只的咬死之后,又轮到了猪羊遭殃。奇怪的是它们的尸体却完好无损……?

  开始,人们并未介意。谁知,再后来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人们隐隐约约地发现,似乎有一种奇怪的病疫在太平庄内悄悄地漫延扩散_____

  此病发生,起初病人的感觉只是困乏无力,逐渐地变得面黄饥瘦,这样不出两月便会干瘦而死。牲畜和人一样,也逃不脱这样的厄运。人和牲畜接连不断的死亡,这才在太平庄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为了给亲人们治病,大家凑钱从很远的地方请来了一位名医。那大夫一连珍过几个病人的脉博后,连连摇头道:“奇哉!怪哉!老夫我行医多年,疑难杂症见了不少,可像这样的怪病我实在是从未见过,也无能为力,请你们另求高明吧!”

  乡亲一听,这样有名望的大夫也是一筹莫展____

  人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相继离去,个个心中像灌了铅似的,十分沉重和惊慌。

  最近,陈义德更加感到孤独和寂寞了,

  自从那天奉母命前往赵家探病回来,陈义德这才发现村上的人们都变了,一个个面孔都是冷冷的。而且,见了他就象躲温神一样,远远的闪开,有时他想找机会和人家搭讪着多聊几句。可是,人家一句:“我有事!没功夫和你闲聊,失陪了!”便匆匆离他而去,就连他过去最要好的朋友现在也不理他了,使他感到处处碰壁,他痛苦极了!

  几天来,小宝刻薄的话语时刻在他的耳边回响:“喂!你来干什么?准没安好心!还好意思来看我奶奶?哼!我爹娘说都是你妹妹那个害人精,死而复生在村子里行妖作怪……行妖作怪……?”

  这是什么意思呢?尽管赵奶奶对自己还算客气。可是,赵强叔那冷冰冰的脸,明显表示对他的到来并不欢迎,甚至厌恶。

  这件事,使陈义德百思不解?太平庄的确被困在重重疑雾之中,这点陈义德早就看在眼里了;可这跟妹妹紫娟的复活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家死人,那是你们的不幸。我妹妹死而复生,那是我们祖上有德。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些罪名强加在一个未成年姑娘的头上呢?这是极不公平的……!

  可是,村里死了这么多的人和牲畜,对于这些反常现象,陈义德不得不加深思____

  为此,他曾侧面试探过母亲,问妹妹这一年多来有什么反常现象,比如说:“晚上起夜出去的时间长短,有无反常现象等。”

  母亲却说:“我这一年多来,身体一直就不好,晚上躺下身上就象压了块磨盘一样,光做恶梦,直到天亮才醒,我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陈义德也曾在暗地里偷偷地窥探过妹妹的行踪,但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他的疑心便慢慢解除了。

  半年后的一天,陈义德白天犁地时发现大白马有点不对劲,拉起犁来慢腾腾的两腿直打颤,,甩它两鞭子,快走上几步又显得有气无力。这才使他暗吃一惊,莫非大白马也染上了那种可怕的不治之症吗?

  晚上,他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怎么也难以入睡。大白马是他们家唯一能犁地拉磨的好劳力,它若也象村里其它牲口一样病死了,那可怎么办?用什么来耕地种庄稼养活母亲和妹妹呢……?

  陈义德越思越想越烦恼!也就没有一点儿睡意,索性起来坐在炕上,坐了一会儿,见东屋里母亲和妹妹早己熄灯睡了,他仍在一筹莫展。

  窗外,月光明亮姣洁。

  陈义德下炕来到院子里,在芙蓉树下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一点儿困意,就又转到了后院去马棚内看望大白马。大白马见他过耒,仰起头来,喷了个不太响亮的响鼻,又低下头去继续吃草,陈义德本想再给它添点草料,一看草料甚多,就用手拍了一下白马的脑门道:“伙计,你这是怎么了?连这样好的草料都不肯好好吃,那能有力气拉犁呢?”

  一丝惆怅袭来,使陈义德由衷地感到惜惶和无奈……

  秋虫唧唧,寒星寥落,夜深了。夜空越发显得空洞幽深,神秘莫测。

  陈义德刚想转身回去睡觉。突然,外面一阵怪风刮来,似乎还夹杂着有人急行的脚步声离马棚越来越近……?

  陈义德顿起疑心:今年村上死了不少牲畜,莫非有人趁夜深人静之际,前来盗我白马不成!想到这里,他就闪身来到窗前,从窗台上摸起一支飞刀噙在嘴里纵身跳上槽头,一跃身又窜上屋梁,闪在柱子后面的暗处,把飞刀紧紧地握在手中,屏住气等待盗马贼的出现。

  陈义德今夜怎么会这样容易的在窗台上摸到飞刀呢?前面曾说过,这儿的人们都有农闲围猎的习惯:所以,生长在这里的男孩子们从小都会使用飞刀,刀技都很高强。这把放在窗台上的飞刀,就是陈义德平时练习刀技用的,没想到今晚却派上了用场。随着一阵怪风的滚动,刹时间,是风到人也到,一个奇怪的盗马贼出现在门口,身穿薄似蝉翼的红衣红裙披头散发,长发遮住了面胧,看她那苗条的身影和动作轻盈的样子,还真是个女贼。

  奇怪的是那红衣女贼并不急于去解马缰绳。而是朝着白马用竹筒吹了一口气,白马只是警惕的打了两个喷嚏就无力的倒下去了。那贼人扑过去,立即抓住白马的长鬃毛用手掰开,便用含在口中竹筒对准白马脖子上的血管猛吸起来。

  “啊____原来是个吸血鬼!”对这突如其来的怪事,陈义德被惊呆了,也吓懵了。

  随着一声惊叫,陈义德随手抛出飞刀,可惜惊慌之中飞刀扎偏了,仅扎在吸血鬼的右肩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使吸血鬼停止了动作,慌忙用左手捂住刀口,一甩长发朝飞刀飞来的方向望了一眼,便怆惶地逃命而去。

  由于陈义德在暗处,吸血鬼在明处,就在那鬼祟回头一望的那一瞬间,慌乱中的吸血鬼并没有瞅见飞刀人。陈义德却趁着月光看清楚了吸血鬼的庐山真面目____却原来这吸吸血鬼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同胞妹妹紫娟。

  陈义德顿时觉得好似五雷轰顶,险些儿从屋梁上一头栽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唯一可爱的紫娟妹妹,竟真的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吸血鬼。赵小宝的话得到了验证,邻里们的猜疑也得到了证实,人们并没有冤枉自己,错怪自己。一想到村子里这一年多来,人和牲畜众多的死亡,一种强烈的负罪感由然而生,他痛苦极了……

  月亮已经西斜,被一片乌云遮住,大地顿时灰朦朦的一片。秋虫也停止了“唧唧唧”的叫声,躲在了墙根下的草丛里去了。

  夜,很静,静得出奇!静得可怕。

  陈义德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前院,见东屋里仍是静悄悄的。此时,他恨不得一脚把门踹开冲进去,一刀结果了吸血鬼的性命。

  然而,他没有那样做,也不能那样做,那毕竟是自己亲妹妹的血肉之躯。

  正当陈义德神志恍忽地在芙蓉树下徘徊之际,一股带腥味的阴风袭来,不由他唧凛凛打了个寒颤,使他惊骇不止……

  却说那妖人紫娟吸血未成,反吃了一飞刀,吓得她惊慌失措,急忙逃回东屋反插上房门,摸黑捂住刀伤跳上了炕头,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使她难以成寝。

  她怎么也想不到子夜分,还有谁能到马棚去?这飞刀到底来自何处?出自谁手?莫非是仇家陈彪的鬼魂在看家护院和她作对?那不可能?!陈强乃一凡夫俗子,他死后不会有这么大的神灵!再说他的死是罪有应得,并不冤枉!若不是他还能有谁?

  正在此时,她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急忙捅破窗户纸借着半明半暗的月光向外看,原来是陈义德气急败坏的在芙蓉树下来回踱步,气得那妖人把牙咬的“咯嘣嘣”的作响。不由得使她恼羞成怒暗自骂道:“哼!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真倒霉!想我自食血以来,一年有余,还从未出过差错。不料,今晚一时失算,却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手里。我看不给他点厉害,他还不知我是谁?”她暗施魔法,向陈义德示威。

  陈义德回到西屋,一头倒在炕上,痛苦地抱头暗叫道:“不!不!这不是事实!是梦,是一场可怕的恶梦!”

  然而,这不是梦!分明是事实!“天哪!我陈义德的命为什么这样的苦?灾难为什么总要一次次地降临在我的头上?这叫我怎么办?紫娟啊紫娟!你到底是人还是妖?你是怎么变成这个吸血鬼的?你为什么要吸白马的血?又为什么偏偏让我撞见!我那活泼可爱的小妹妹,你在那里去了……?”

  面对突然变成吸血鬼的妹妹,陈义德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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