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幻灵
瑾，就是这个少女的名字，可当我问起姓名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却是“我没有姓名”。这种借口连三岁小孩都不信，嘛，既然她不想说我也没多问。“你为什么会被关在那个地牢里？”这一点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被谁？因什么？才关在那里。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又是这样的答案，她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不愿告诉我。“那好吧，今后要怎么办？我还会遭到那些东西的袭击？”我必须先确定自己的安全，为此还要知道我的敌人究竟是谁。“是的，不过我会守在你的身边。”“守在我的身边？”我惊讶道，“晚上呢？你住哪？”我这才意识到从地牢中逃出来的她是没有地方可去的。
“我已经说过，要时刻守在你的身边。”说着便坐了下来。“这怎么行？我妈是不会同意的。”她就这样看着我，不再说话，我们对视了一会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我家空房倒是有，不过我应该怎么和老妈说呢？走下楼我苦恼着。
“妈！”我走到客厅老妈在看电视。“什么事？”“那个……”我有些难以启齿。“有事就快说，别婆婆妈妈的。”“我同学她……她离家出走，想在我们家住两天！”啊，说出来了，多么明显的谎言，我低下头不敢看她。
“哦，是吗，住下就是，你爸那边我会告诉他的。”唉？怎么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妈竟然如此爽快的答应了，然后我看到了妹妹投来的，鄙视的眼神。
就这样这个自称叫瑾的女孩，住进了我的家里，这本来是所有宅男梦寐以求发生的事情，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知道她……已经死了。从她身上我知道了自己的敌人，这样就解开我心中的部分疑惑，赵玥的死，谢浩宇的死，袭击我的那些东西，剩下的疑惑，答案都在王羽馨身上，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事情，我决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王羽馨问个明白。
第二天起床，下楼吃饭，爸爸今天又不再，最近老是这样，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今天餐桌上却多了一个人，我都差点忘了，从今天开始瑾就在我家住下了。吃过早饭出门上学，瑾却跟在我的身后。
“我去上学，你就不要跟着了。”开玩笑，要让学校那帮人看到我身后跟着一个美女，那嫉妒的眼神还不将我千刀万剐？“不行！我必须时刻守在你的身边。这不仅仅是因为你。”瑾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平等契约，契约双方，任何一方死，另一方也不能独活。”什么？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可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等等“你是说我会有生命危险？”“是的，敌人的目标就是你的性命。”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被那些奇怪的东西盯上，我只是想过着平凡的生活而已，哪怕是受人欺负，被人看不起，这样想着可我却没有问出口，我知道就算是问了得到的答案也只有那句“不知道”而已。
即便是如此我还是不能让她这样明目张胆的跟在我的身后，太过显眼了。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顾虑，瑾在我身后说道：“我会藏在暗处，只在必要的时候出来。”“哈，太好了。”我高兴地转过身却空无一人，真的是来无影无踪。嘛，既然知道暗处有人保护着自己，我的心里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那些东西都只在晚上出现，所以白天是很安全的。这样想着，我向学校走去。
在半路上遇到许益弘，看着他那熊猫似地眼圈，我就知道他昨晚肯定又在熬夜了，他熬夜当然不是替人写作业，这家伙是在玩游戏，还不是一般的打打杀杀，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养成类游戏，天天鼓吹着自己攻略了多少MM，还一脸骄傲的自称自己为攻略之神，这个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问，你如果真那么厉害，怎么不见在现实中攻略一个？
来到教室刚坐下谢思雨就靠过来“我说你最近怎么老见不到人？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是啊，以往我总是会等谢思雨和她一起回家的，可是这两天被那些奇怪的事情缠上，都没谢思雨一起回家，其实也不能和她走在一起，现在的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遇到危险，我不能连累到她。正在想着该怎样敷衍过去，门外王羽馨就走了进来，好啊，我正想去找她呢。
跟着她离开教室，她一句话也没说，我也没问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在六楼的一间房前停下，门上挂着的牌子“校长室”。为什么？为什么王羽馨会带我来这里，“跟我进去吧，爷爷在等着你。”说着王羽馨推开门，我跟着走进去，落地窗前坐着的老者正是梦泽高中的校长，王羽馨的爷爷王天佑。
“校长，这就是昨天我和你说的，那个幻灵使。”校长睁开眯着的双眼看向我“羽馨，他就是你说的幻灵使？”我注意到了，校长看到我时的表情，似乎再此之前他就知道我。
“是的，他拥有死灵之眼，却不知道幻灵使。”死灵之眼？难道是说我的眼睛？听她这样说我便放心下来，我所有的疑惑，都将在这里得到解答。“恩，你们坐下吧。”听到校长的话，我和王羽馨做在一旁的沙发上。
“昨天我听羽馨说起过你的情况，你……好像已经结缔过契约了吧！”“什么？”发出惊讶的是王羽馨，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目光落在我的右手手背，一道黑色的纹章烙在上面，我极力的隐藏着还是被他发现。“这怎么可能，昨天明明还没有的。”
“现在，该让你的幻灵出来了吧。”说这话的是校长，幻灵？那是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在我的身后瑾却突然出现在那里。“幻灵？这……”王羽馨脸上惊骇的表情无法言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幻灵是不可能在白天出现的。”说着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爷爷。
“不要急，听我慢慢来告诉你。”说着校长一脸微笑地看着我身后的瑾。“我们好久都没见喽。”好久不见？校长竟然是认识瑾的，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瑾是被封印在学校，作为校长的王天佑不可能不知道，我没有说话听着校长继续说下去。
“好了，言归正传，少年，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校长又将目光看向我。“李东明。”我报出自己的名字。“李……东明？”校长眯着眼睛，李字拉了很长，然后又说道“把你的眼镜摘下来我看看！”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将眼镜摘下。
“恩，确实是死灵之眼没错，不过为什么只有左眼是？而且你还不能够自由控制。”说着我看到了校长突然变红的双眼，然后瞬间恢复正常。“这个……我不知道。”我看着他急切的想从他那得到答案。
“你……爸妈没告诉过你什么？”听到这话我察觉到他是在试探我。“没有，他们只是让我晚上不要出门。”“是吗，我听羽馨说，你没有十年前的记忆。”“是的。”“一定很辛苦吧，拥有那双眼睛，却什么都不知道。”“是的，请校长一定要告诉我。”我激动的站起来。
“你坐下，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我又重新坐下。“你已经从瑾那里了解到一些了吧。”我点点头。“没错，我们这个世界，这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世界，是存在着这样一种怪物，人在临时的时候若心中怀有强烈的怨恨，死后就有可能复活，虽然能行动却已经不再是人，我们将其称为灵尸，失去了尸体而复活的被称为灵，失去了灵魂而复活的被称为尸，他们的区别在于，灵拥有生前的灵魂，有自己的思维，却不能暴露在阳光下。而尸拥有生前的尸体，却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只能凭借着生前的怨恨成为行尸走肉，它们是可以走在阳光下的，无论是灵还是尸，他们要活着就必须吸取人的精气，所以他们会袭击人，因此便有了我们，幻灵使。”
幻灵使？这个陌生的词汇印在我的脑海里，我继续听校长说下去。“灵，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控制尸来为自己采集精气，能够控制一百只以上尸的灵，被称为灵魔，是极为危险的存在，此外灵还有另一个特性，便是隐形，常人根本就看不到他们，因此所有的幻灵使都拥有一双红色的眼睛，那便是死灵之眼，能够让我们看到隐藏于黑夜中的灵。尸，我们是可以轻易的将其消灭，但是灵却不行，它们已经死过一次，人是不能再将其杀死的，要杀死灵，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将其暴露在阳光下，第二、则是用灵来杀灵，所以我们便和一些灵签订契约，契约签订后的灵被称为幻灵，而契约主则是幻灵使，幻灵会听从幻灵使的命令，帮助我们来消灭灵，但作为交换的条件是，幻灵使必须实现幻灵的一个愿望。”
“愿望？如果……如果实现不了会有什么结果？”我突然好奇的问道。“结果？”校长想了一会“一旦契约达成，如果双方有任何一方毁约，结果？我不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就没人尝试过吗？然后我又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笨。
“那平等契约是什么？”想到我和瑾签订的契约，我又问道。“和灵签订的契约有两种，一种是主仆契约，一种是平等契约。”“那区别呢？”我迫不及待的追问。“区别在于生命，签订主仆契约后，如果幻灵死了，幻灵使依旧活着，而平等契约却是建立在灵魂之上的契约，也就是说双方有任何一方死，另一方也会死去。”
这样啊，那只签订主仆契约多好，如果签订一百个契约那岂不是无敌于天下？像是看透我心思似地校长继续说道：“所有幻灵使第一个契约，必须是平等契约而且只能签订一次，而主仆契约到没有限制，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签订契约之后，幻灵的生存就不再依靠吸取人的精气，而是幻灵使的生命，虽然不明显但确确实实是在消耗着幻灵使的生命，因此一般的幻灵使签订三个幻灵就已经是极限了。”
然后我注意到了，王羽馨手上的三个黑色纹章，看来她已经签订过三个幻灵了。“那，校长您……”我突然好奇的问道。“我？”不再说话校长伸出自己的右手，上面一、二、三、四、五、六个纹章，竟然签订了六个幻灵！我惊讶的目瞪口呆。
“这不算什么，还有一个比我更加厉害的人，就在这云梦镇里，那个人签订了十个契约看，是我们四大家族中最强大的一支。”说着校长起身看向窗外。
“四大家族？那是什么？”这次回答我的是王羽馨：“四大家族，指的是四大幻灵使的分支，现在仅存的也就只有我们王家和周家，已经没落的两家是……”“羽馨！旧事就不要提了。”校长突然打断了王羽馨的话，我隐约感觉到了，校长还隐瞒着一些东西，而那恰恰是最重要的。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灵不能在白天出来，那为什么瑾会站在这里，我这才明白王羽馨看到瑾之后为什么会如此的惊讶，心中这样想着我也就问出来。校长转过身来看着瑾“她是特别的，瑾，拥有身体却不是尸，因为她同时拥有灵魂，甚至我连她是否死了，都不敢确定，因此她可以站在阳光之下。”特别的？我转过头看着她，她也看着我，那双眼睛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有些事情不是忘记了，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
“好了，既然你已经成为幻灵使就要担负起作为幻灵使的责任，今后你就跟着羽馨，她会教你怎么做。”“爷爷！”王羽馨站起来满脸的不情愿。“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东明先回去上课吧，我还有事和羽馨说。”既然校长这样说我退出房间，瑾的身影再次消失。
“爷爷，你为什么要把我和他捆在一起？”王羽馨的眼中倒不是厌恶只是觉得麻烦而已。“难道你还没察觉到吗？死灵之眼只能血缘继承，而他恰恰姓李。”“您是说……。”“没错，那双眼睛根本就不是死灵之眼那么简单，羽馨，我要你趁机接近他，如果你们俩能结为夫妻，那么生下的孩子将是我王家复兴的希望！”王羽馨就站在一旁听着，听着别人摆布着自己的人生却默然接受，这样的人生，是悲哀的。
而我，做为幻灵使的我，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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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又是这样的答案，她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不愿告诉我。“那好吧，今后要怎么办？我还会遭到那些东西的袭击？”我必须先确定自己的安全，为此还要知道我的敌人究竟是谁。“是的，不过我会守在你的身边。”“守在我的身边？”我惊讶道，“晚上呢？你住哪？”我这才意识到从地牢中逃出来的她是没有地方可去的。
“我已经说过，要时刻守在你的身边。”说着便坐了下来。“这怎么行？我妈是不会同意的。”她就这样看着我，不再说话，我们对视了一会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我家空房倒是有，不过我应该怎么和老妈说呢？走下楼我苦恼着。
“妈！”我走到客厅老妈在看电视。“什么事？”“那个……”我有些难以启齿。“有事就快说，别婆婆妈妈的。”“我同学她……她离家出走，想在我们家住两天！”啊，说出来了，多么明显的谎言，我低下头不敢看她。
“哦，是吗，住下就是，你爸那边我会告诉他的。”唉？怎么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妈竟然如此爽快的答应了，然后我看到了妹妹投来的，鄙视的眼神。
就这样这个自称叫瑾的女孩，住进了我的家里，这本来是所有宅男梦寐以求发生的事情，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知道她……已经死了。从她身上我知道了自己的敌人，这样就解开我心中的部分疑惑，赵玥的死，谢浩宇的死，袭击我的那些东西，剩下的疑惑，答案都在王羽馨身上，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事情，我决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王羽馨问个明白。
第二天起床，下楼吃饭，爸爸今天又不再，最近老是这样，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今天餐桌上却多了一个人，我都差点忘了，从今天开始瑾就在我家住下了。吃过早饭出门上学，瑾却跟在我的身后。
“我去上学，你就不要跟着了。”开玩笑，要让学校那帮人看到我身后跟着一个美女，那嫉妒的眼神还不将我千刀万剐？“不行！我必须时刻守在你的身边。这不仅仅是因为你。”瑾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平等契约，契约双方，任何一方死，另一方也不能独活。”什么？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可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等等“你是说我会有生命危险？”“是的，敌人的目标就是你的性命。”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被那些奇怪的东西盯上，我只是想过着平凡的生活而已，哪怕是受人欺负，被人看不起，这样想着可我却没有问出口，我知道就算是问了得到的答案也只有那句“不知道”而已。
即便是如此我还是不能让她这样明目张胆的跟在我的身后，太过显眼了。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顾虑，瑾在我身后说道：“我会藏在暗处，只在必要的时候出来。”“哈，太好了。”我高兴地转过身却空无一人，真的是来无影无踪。嘛，既然知道暗处有人保护着自己，我的心里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那些东西都只在晚上出现，所以白天是很安全的。这样想着，我向学校走去。
在半路上遇到许益弘，看着他那熊猫似地眼圈，我就知道他昨晚肯定又在熬夜了，他熬夜当然不是替人写作业，这家伙是在玩游戏，还不是一般的打打杀杀，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养成类游戏，天天鼓吹着自己攻略了多少MM，还一脸骄傲的自称自己为攻略之神，这个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问，你如果真那么厉害，怎么不见在现实中攻略一个？
来到教室刚坐下谢思雨就靠过来“我说你最近怎么老见不到人？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是啊，以往我总是会等谢思雨和她一起回家的，可是这两天被那些奇怪的事情缠上，都没谢思雨一起回家，其实也不能和她走在一起，现在的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遇到危险，我不能连累到她。正在想着该怎样敷衍过去，门外王羽馨就走了进来，好啊，我正想去找她呢。
跟着她离开教室，她一句话也没说，我也没问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在六楼的一间房前停下，门上挂着的牌子“校长室”。为什么？为什么王羽馨会带我来这里，“跟我进去吧，爷爷在等着你。”说着王羽馨推开门，我跟着走进去，落地窗前坐着的老者正是梦泽高中的校长，王羽馨的爷爷王天佑。
“校长，这就是昨天我和你说的，那个幻灵使。”校长睁开眯着的双眼看向我“羽馨，他就是你说的幻灵使？”我注意到了，校长看到我时的表情，似乎再此之前他就知道我。
“是的，他拥有死灵之眼，却不知道幻灵使。”死灵之眼？难道是说我的眼睛？听她这样说我便放心下来，我所有的疑惑，都将在这里得到解答。“恩，你们坐下吧。”听到校长的话，我和王羽馨做在一旁的沙发上。
“昨天我听羽馨说起过你的情况，你……好像已经结缔过契约了吧！”“什么？”发出惊讶的是王羽馨，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目光落在我的右手手背，一道黑色的纹章烙在上面，我极力的隐藏着还是被他发现。“这怎么可能，昨天明明还没有的。”
“现在，该让你的幻灵出来了吧。”说这话的是校长，幻灵？那是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在我的身后瑾却突然出现在那里。“幻灵？这……”王羽馨脸上惊骇的表情无法言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幻灵是不可能在白天出现的。”说着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爷爷。
“不要急，听我慢慢来告诉你。”说着校长一脸微笑地看着我身后的瑾。“我们好久都没见喽。”好久不见？校长竟然是认识瑾的，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瑾是被封印在学校，作为校长的王天佑不可能不知道，我没有说话听着校长继续说下去。
“好了，言归正传，少年，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校长又将目光看向我。“李东明。”我报出自己的名字。“李……东明？”校长眯着眼睛，李字拉了很长，然后又说道“把你的眼镜摘下来我看看！”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将眼镜摘下。
“恩，确实是死灵之眼没错，不过为什么只有左眼是？而且你还不能够自由控制。”说着我看到了校长突然变红的双眼，然后瞬间恢复正常。“这个……我不知道。”我看着他急切的想从他那得到答案。
“你……爸妈没告诉过你什么？”听到这话我察觉到他是在试探我。“没有，他们只是让我晚上不要出门。”“是吗，我听羽馨说，你没有十年前的记忆。”“是的。”“一定很辛苦吧，拥有那双眼睛，却什么都不知道。”“是的，请校长一定要告诉我。”我激动的站起来。
“你坐下，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我又重新坐下。“你已经从瑾那里了解到一些了吧。”我点点头。“没错，我们这个世界，这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世界，是存在着这样一种怪物，人在临时的时候若心中怀有强烈的怨恨，死后就有可能复活，虽然能行动却已经不再是人，我们将其称为灵尸，失去了尸体而复活的被称为灵，失去了灵魂而复活的被称为尸，他们的区别在于，灵拥有生前的灵魂，有自己的思维，却不能暴露在阳光下。而尸拥有生前的尸体，却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只能凭借着生前的怨恨成为行尸走肉，它们是可以走在阳光下的，无论是灵还是尸，他们要活着就必须吸取人的精气，所以他们会袭击人，因此便有了我们，幻灵使。”
幻灵使？这个陌生的词汇印在我的脑海里，我继续听校长说下去。“灵，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控制尸来为自己采集精气，能够控制一百只以上尸的灵，被称为灵魔，是极为危险的存在，此外灵还有另一个特性，便是隐形，常人根本就看不到他们，因此所有的幻灵使都拥有一双红色的眼睛，那便是死灵之眼，能够让我们看到隐藏于黑夜中的灵。尸，我们是可以轻易的将其消灭，但是灵却不行，它们已经死过一次，人是不能再将其杀死的，要杀死灵，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将其暴露在阳光下，第二、则是用灵来杀灵，所以我们便和一些灵签订契约，契约签订后的灵被称为幻灵，而契约主则是幻灵使，幻灵会听从幻灵使的命令，帮助我们来消灭灵，但作为交换的条件是，幻灵使必须实现幻灵的一个愿望。”
“愿望？如果……如果实现不了会有什么结果？”我突然好奇的问道。“结果？”校长想了一会“一旦契约达成，如果双方有任何一方毁约，结果？我不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就没人尝试过吗？然后我又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笨。
“那平等契约是什么？”想到我和瑾签订的契约，我又问道。“和灵签订的契约有两种，一种是主仆契约，一种是平等契约。”“那区别呢？”我迫不及待的追问。“区别在于生命，签订主仆契约后，如果幻灵死了，幻灵使依旧活着，而平等契约却是建立在灵魂之上的契约，也就是说双方有任何一方死，另一方也会死去。”
这样啊，那只签订主仆契约多好，如果签订一百个契约那岂不是无敌于天下？像是看透我心思似地校长继续说道：“所有幻灵使第一个契约，必须是平等契约而且只能签订一次，而主仆契约到没有限制，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签订契约之后，幻灵的生存就不再依靠吸取人的精气，而是幻灵使的生命，虽然不明显但确确实实是在消耗着幻灵使的生命，因此一般的幻灵使签订三个幻灵就已经是极限了。”
然后我注意到了，王羽馨手上的三个黑色纹章，看来她已经签订过三个幻灵了。“那，校长您……”我突然好奇的问道。“我？”不再说话校长伸出自己的右手，上面一、二、三、四、五、六个纹章，竟然签订了六个幻灵！我惊讶的目瞪口呆。
“这不算什么，还有一个比我更加厉害的人，就在这云梦镇里，那个人签订了十个契约看，是我们四大家族中最强大的一支。”说着校长起身看向窗外。
“四大家族？那是什么？”这次回答我的是王羽馨：“四大家族，指的是四大幻灵使的分支，现在仅存的也就只有我们王家和周家，已经没落的两家是……”“羽馨！旧事就不要提了。”校长突然打断了王羽馨的话，我隐约感觉到了，校长还隐瞒着一些东西，而那恰恰是最重要的。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灵不能在白天出来，那为什么瑾会站在这里，我这才明白王羽馨看到瑾之后为什么会如此的惊讶，心中这样想着我也就问出来。校长转过身来看着瑾“她是特别的，瑾，拥有身体却不是尸，因为她同时拥有灵魂，甚至我连她是否死了，都不敢确定，因此她可以站在阳光之下。”特别的？我转过头看着她，她也看着我，那双眼睛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有些事情不是忘记了，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
“好了，既然你已经成为幻灵使就要担负起作为幻灵使的责任，今后你就跟着羽馨，她会教你怎么做。”“爷爷！”王羽馨站起来满脸的不情愿。“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东明先回去上课吧，我还有事和羽馨说。”既然校长这样说我退出房间，瑾的身影再次消失。
“爷爷，你为什么要把我和他捆在一起？”王羽馨的眼中倒不是厌恶只是觉得麻烦而已。“难道你还没察觉到吗？死灵之眼只能血缘继承，而他恰恰姓李。”“您是说……。”“没错，那双眼睛根本就不是死灵之眼那么简单，羽馨，我要你趁机接近他，如果你们俩能结为夫妻，那么生下的孩子将是我王家复兴的希望！”王羽馨就站在一旁听着，听着别人摆布着自己的人生却默然接受，这样的人生，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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