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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收服军心

  乾御二十年七月末,官拜内阁的楚泠月创在手揽财政大权之后,再一次创出了一个奇迹

  ——由老丞相安思粟率全体内阁大臣集体请命,女皇颁下圣旨,着楚泠月任天下兵马大元帅,掌虎符,总揽大楚军队的驻防调度。

  至此,楚泠月名义上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实际已经把国家机器的军、政、财三大权利齐握掌中。

  只是,楚泠月虽然大权独揽,却也有人暗暗摇头。

  因西北边境契**队异动,楚泠月临危受命,总揽兵权,却并没有多少兵可以调动。

  乾御二十年八月初三,楚泠月帅紧急调来的三万将士,西征。

  女皇病重,不能亲送。安思粟及内阁率文武百官送出京城百里。

  楚泠月一身银甲,银盔之上,一簇红缨颤巍巍,如跳动燃烧的火焰,明亮热烈,又像一颗滚烫的心,赤诚火热。

  京郊百里,三万将士已经集结,正等待着她们的大元帅。

  楚泠月在亲兵的簇拥下,饮罢老丞相敬上的三杯壮行酒。飞身上马,在马背上对着送行的百官和百姓抱拳一礼,大声道:“泠月承蒙各位同僚和万千父老看重,此去边疆,定当护卫我大楚的河山完整和黎民的安宁。即使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

  说罢,伸手抽出腰间御剑,有力地一挥,万马齐嘶,烟尘蒸腾之中,三万兵士,如洪流滚滚西行。

  自古军队将士多耿直之辈,同样的,也多叛逆之徒。

  楚泠月虽说大权在握,在朝堂之上也颇有威严,追随者众。但军队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片空白。这些战场上打过滚儿的女人们,本就不屑于弱质文臣,此时见了新任兵马大元帅,竟是个不足弱冠的少女,有加之,楚泠月皮肤白皙,容颜俊美,虽着了盔甲,看在她们这些真正在战场上鏖战过,刀口下不知多少亡魂的人来说,仍旧太过文弱,丝毫没有战场上历练出来的狠戾和杀气。心里不服,行动语言上就难免带出来。

  大楚京城安州位于东部,濒海。距西北边境几近万里之遥。

  因为军情紧急,楚泠月告别百官和京城百姓,即下令日夜兼程,全速前进。

  第一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军士们虽然跑的累,还能咬牙坚持。到了第二日夜里,就开始下起了雨。

  秋雨绵绵,浸湿了衣甲,贴在身上,森冷彻骨。又加之连续几天的急行军,每日休息不足两个时辰,不少军士心中的不满情绪渐渐升级。

  到了第五日凌晨寅时二刻,楚泠月命埋锅造饭,半个时辰后,全军出发。

  但是,到了卯时正,楚泠月已经端坐在马背上,矗立在秋雨之中,已经等了两刻钟了,全军三万人马,却只集合不足半数。

  楚泠月脸色平静,几乎看不出喜怒。

  “几时了?”

  “卯时正。”此次出征,楚泠月亲手提拔的参军赵青融应声答道。话罢,目光望向零落不整的军队,心下暗叹。

  “赵参军,不尊帅令者,该当如何处置?”

  “回元帅,不尊帅令者,按情节分为三等。贻误重大军机者,斩立决。贻误军机者,侯斩,可戴罪立功;无辜怠令者,军棍百。”

  “从将官开始,按军衔由高至低点卯,不至者,按军法处置!”楚泠月的声音仍旧淡淡的,平静如水,却清晰地送到在场的每一名将士的耳中。也让仍旧困倦疲惫的众人一个寒颤,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绷紧了神经。

  帅令下达,传令官开始点卯。一个个人名在她的口中念出,仿佛都带上了一股煞气。被点到名字的,无不响亮答到。而那些没有应答声的名字之后,短暂的冷寂,将场中压抑气氛,进一步加强。人们的呼吸也忍不住放轻了,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感觉,似乎已经扼住了她们的呼吸。

  点卯的过程中,不时有迟到的兵士三三两两地赶来集合。本来懒散的状态,却在感知到这里的低气压后,迅速地纠正成一派肃然。

  终于,一名迟到的将官骑着马歪歪咧咧地走到集合地,场中的情形让她一愣。严重惊恐一闪,却又很快地被讥讽之色代替。也不下马,也不请罪,仍旧骑着马,径直走到自己的队列前。

  点卯进行了两刻钟。

  传令官帅前复命。

  “回大帅,将军十一名,实到十名。都尉将军四十五名,实到四十名。校尉将军一百三十八名,实到一百一十九名。少尉……”

  楚泠月面色不改,挥挥手,传令官退至一旁。

  “谢凌云!身为骠骑大将军,带头违抗帅令。来人,斩!”楚泠月声音不大,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闻之无不变色。

  帅帐自有执行军法的刽子手,听得楚泠月也是微微一愣。

  楚泠月的目光微微一斜,那几名刽子手同时打了个冷战,齐声插手答应着,走向那名刚才迟到的谢凌云。众将士不禁侧目。这位谢凌云可是生有大皇女的谢皇君之姊,从来自持皇姑身份,颇为傲慢骄横。

  “楚泠月!你可知我是谁?你一个黄口小儿,竟然敢治我的罪?”谢青云又怕又怒,破口大骂。

  两名刽子手却丝毫不理会她的谩骂,上前欲将其制住。这谢青云虽然武艺不高,却毕竟是上过沙场的人,此时又是抵死抗争,拼命挣扎之下,竟将两名刽子手撞开。

  见楚泠月手下的人如此不济,谢青云哈哈大笑道:“这等手无缚鸡之力,还敢入军?我看还是趁早滚回去,躺到夫郎的被窝里躲着,等娘儿们替你们保一个平安吧!”

  她这一闹,即使有几个想要求情的将领也不敢再动。

  无数双眼睛都盯在楚泠月身上。那眼神中,有怀疑,有不屑,甚至有看笑话的期待,却独独没有对大元帅的信任和畏惧。

  楚泠月不为所动,无数道目光齐聚,对她却似乎没有丝毫的影响。

  那谢青云仍旧放肆地大声嘲笑着,万众瞩目中,楚泠月端坐马上,岿然不动。

  突然,众人似乎眼前一花,等她们凝神再看,大元帅仍旧端坐马上,那挺直的身影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她手中多了一把剑,一把染血的剑!三尺青峰之上,一缕腥红被淋漓的秋雨浸润裹挟着,慢慢地流到剑尖,再一滴一滴地滴落,沁入泥土。

  那谢青云也坐在马上,头仍旧保持着嚣张地姿势,高高地仰着,嘴巴大张着,似乎仍旧在大笑……只是,她的喉咙里再也发不出笑声——那里,一丝血线,渐渐地显现,终于一股腥红喷出,如箭。

  谢青云的喉咙里咯咯连声,终于身体一软,如一条破旧的麻袋,一头栽下马来。

  “违帅令者,按军法,都尉杖刑一百,校尉六十,少尉四十……依次类减!”楚泠月拿出一条雪白的帕子,轻轻擦去御剑上的血渍。剑锋入鞘,染血的帕子随手,堕入马下的泥土。

  秋雨萧瑟,凄冷侵骨。

  军杖打在人体上的啪啪声,和执行者响亮的报数声,此起彼伏。场中三万将士无不两股战战,冷汗混合了雨水,滚滚而落。每个人再看队前那道银色的身影,目光都不敢如前般放肆,那个影子代表的已不是什么文弱书生,那简直是等同于勾魂阎罗般的恐惧化身。

  行刑完毕,被执行军法的一干将士俱到帅前谢罪。

  楚泠月瞥一眼跪在马前的一干人,脸上神色不动,目光再次转向下面的队伍:“出师之初,本帅本不欲动此干戈。无奈,军队若想有战斗力,必须做到军法森严,令行如山。若是本帅此时怀一时之宽,任人散漫,那带到边关去的就不是一支上阵杀敌的军队,而是一盘散沙。那不是去打仗,那是让你们去送死。不但会误了军国大事,更是对你们三万将士性命的不负责。”

  楚泠月略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接着道,“我们是谁?我们是大楚的军队,我们上边关,是要抵御外敌的侵略的。我们身后是什么?那是我们大楚的百姓,是我们的母亲姐妹,是我们的父兄夫儿。若是我们挡不住外敌的铁骑,那么,我们的母亲,我们的姐妹将会被蛮族杀死,我们的父兄夫儿,会被蛮族掠去,成为他们的男人。我们的田地会被毁坏,我们的家园会被践踏焚烧……我们是大楚的将士,我们的使命就是:护我家园!护我亲人!为父母夫儿,血战到底!”

  三万将士的血液似乎被这铿锵有力的呼声点燃了,她们情不自禁地跟着齐声高呼:“呼我家园!护我亲人!为父母夫儿,血战到底!”

  呼声如雷,滚滚轰响着,炸开了天上低沉压抑的云。

  一场整顿结束,军队再次开拔,连续缠绵了几日的雨水竟突然停了。虽然天空仍旧阴沉,没有了冰冷的雨水,人们也长长地舒一口气。

  队伍中,被杖责的将领们,悄悄地被带到后勤辎重部队的马车之上,那上边,一名身着银袍的年轻女子已经侯在那里,细心地给每一个杖责的将领清洗上药包扎。并嘱咐随军的军医,一定要好好看护,万不可让伤口感染。

  急行军至正午时分,将士们身上的湿衣都已近干透后,又被汗水浸湿。因为连续急行军,许多兵士的鞋子都已经破了,脚趾头露出来,甚至有的不得已只好用草绳缠在脚上……

  一声令下,原地休息造饭。待用饭令响,发到每一队士兵手里的除了热乎乎不掺沙子的白米饭,还有一个肉菜。令人更加兴奋地是,每个人还发了一双厚实的布鞋。

  至此,楚泠月在军中的威信,一步步逐渐提高,直至后来成为万军敬仰崇拜的军神!那是后话,敬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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