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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会钢琴

  就这样。林尘跟秦璐可算是认识了。冤孽啊!

  林尘咬着半根油条。在走廊转角,离教室不远处,就远远看到,秦璐带着两个小女生在堵人。

  嗯。这小妮子还不是一般的辣。一大清早就起来堵人!

  林尘是悠闲的。边消失手上剩下的半根油条,边流窜到别处看风景去。

  可是,不知不觉地。林尘来到了黄婷的教室。在窗外往里一瞧。

  黄婷正跟几个男生在打闹。

  能再次看到黄婷了,林尘很开心。

  可紧接着,心痛的感觉,也随之而来。林尘心里很复杂。林尘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如何能重来一次的话,自己会不会好好把握这段感情。那时林尘的回答是:会。

  当机会真正地摆在林尘面前。林尘感觉到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对待这段感情。

  如果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么,我只唯一能给你的。只有自由……

  就让彼此擦肩而过吧。林尘选择了离开。

  ……

  放学后,林尘慢悠悠地出了教室。朝着记忆中附近里繁华商业地段走去。林尘记得,那里有一间琴行。中午的时候,到那里选购钢琴的客人最多。

  林尘喜欢听钢琴的声音。由指尖流转出的声音,动听而悦耳,那会让林尘沉醉。能让人产生一种空灵的感觉。烦恼,通通都不会再有。那也是为什么林尘失恋时,为什么会迷恋上钢琴的原因。

  琴行里,选销员正在为一些衣着得体,明显可以看出家境富裕的客户介绍着店里各种型号的钢琴。

  第一眼看到店里整齐排列的钢琴,心里好一阵子的激动。手搭钢琴上,沿着每架钢琴走了一圈,偶尔打开钢盖,弹出一,两个毫无意义的音符。可,林尘却乐而不疲。认真而专注。

  后面尾随林尘而来的秦璐却很意外。看来他的样子,挺喜欢钢琴啊。钢琴耶!秦璐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激动得脸红红的。

  林尘对每一台钢琴都看很仔细。有种呵护的感觉,就像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林尘渐渐地来到服务员为客户们推销钢琴,靠近前台的位置。

  一个穿着华丽的女顾客,突然要补妆。把名牌手提随手放在琴上。看到这里,林尘皱了皱眉。同样,林尘也看到那边其中一名服务员看着女客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或许不想得罪客人吧。

  “你好,小姐。”

  “嗯?”正在补妆的女顾客一愣。

  “钢琴上面,是不可以放置任何物品的。这样会把钢琴压坏的。”林尘语气很温柔。因为温柔的话,比较能让人接受。

  “哦,是啊?那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那等我买回家就可以了吧。”女顾客歉意地笑了笑。把手提包拿了起来。

  林尘想了想,还是接了句:

  “嗯。买回家的话,最好也不要放东西在上面。因为那样会在弹的时候,会引起共振影响钢琴的音质。”

  “咦!小朋友,我看你好像对这些挺熟悉啊。”女顾客对林尘仔细端详起来。

  “呵呵。谈不上熟悉。这是钢琴保养最基础的常识而已。”林尘看着服务员投来感激的眼神,呵呵地笑了。

  “那这样吧。看你对这些蛮懂的。能介绍,推荐下么?叫我珍姐姐就可以了。”

  林尘想拒绝来着的,可眼前珍姐姐的下一句却实在打动了林尘:“有报酬呵!”

  “嗯。行!”周围的客人们听到这对话,纷纷都转过来了,因为大多数在这里选购钢琴的都是对钢琴没多少接触的,其中,又有大部分是家里孩子要练钢琴。这对话也让秦璐听到了,正竖着两只耳朵偷听呢。这小尘子还挺有两下子的哦。这时的林尘可没有看到秦璐。

  林尘有点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因为他瞟见推销员那无比幽怨的眼神。这年头,客人都喜欢听内行人的一句话,也不愿意相信那吹了半天,吹得天气乱坠的推销员。

  “威斯堡钢琴BU2型号吧。对于一般不是需要演奏级演奏的话,已经很好了。价格会贵点。”刚说完了,林尘就已经后悔了。因为威斯堡BU2型号,05年国内有没有,林尘还真不知道。

  刚好,有个客人听了,便在店里一架一架地看过来。恰好,找到一架BU2型号的,大呼大家过来看之类的。林尘看到,也是眼前一亮,对着前台的服务员来了一句:“这琴行,呵,开得不错嘛~!”可推销员的那眼神,已经变味了。德国进口型钢琴音质好,买得贵,提成也少。所以,钢琴都放在店里最内的位置。国内钢琴便宜,可提成高得着,那音色,就见仁见智了!眼看这一天的提成都没了,能不仇恨才怪。

  “留意听。”林尘说了句,便在店内明显位置的珠江钢琴上弹了几个键。然后跑到BU2型号那里又弹了几个键。

  “音色感觉怎么样?”林尘回到前台,问大家。

  “后面那台音色比较悠扬,悦耳。怎么看”,一个客个说完问身边的人。人们各自交头接耳,时不时赞同下点了点头。秦璐听着觉得好玩,不知不觉地走了过来,一块听着呢。

  林尘也开始讲得兴起了:“后面那台,是德国进口品牌威斯堡BU2钢琴的。国内100%进口。价格可能贵些。大概四万二左右。看看标价,四万五。差不多就这价位了。珠江钢琴,那刚才那位推销的,二万八。”05年的钢琴还没那么普及。

  而此时,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连一旁在珍姐姐也在犹豫。贵有贵的道理。可那么大的价格差距也摆在那啊。林尘顿了顿,想了想,接着说:“保养好的话,德国钢琴使用寿命一般在二十年到三十年左右。而珠江钢琴,使用寿命就在七八年左右。”

  “那怎么选择,看你们吧。”林尘说完,看着大人们。

  “后面那什么堡的钢琴,给我订购一台。”很快就有客人向推销员做出了选择。其余客人,你望我,我望你的。都很快做出了选择。

  “我也要一架。”

  “我也要。”

  结果很明显。订购钢琴的都选择了BU2型号。

  统计了下订单,推销员看向林尘的眼色缓和了许多。

  提成是少,可订单量大。比平时提成高了许多。

  下了订单的客人没什么事,都陆陆续续地走了。

  一旁的珍姐姐也订了一台。笑呵呵地把一叠红人头递给林尘:“行啊!小朋友,还挺会说的嘛。”

  林尘接了过来,数了数。一幅很财迷的模样,秦璐恨不上去踩他两脚。

  一千元,就这样到手了。

  “呵呵。那我不客气啦。”

  “留个电话给你。我是家里妹妹一个人要练琴用的。一个人练琴也挺闷的。看你岁数跟妹妹相差不大。多个伴也好。”这位珍姐姐硬塞给林尘一张名片,就走了。林尘愣在那。

  感情,这一千块还包括了陪练费啊。亏大了。看来这位珍姐姐不是什么都不懂。钢琴陪练,不是这么算的。一节课,百来元吧。一天就得五六百。一千元就换了个长期的陪练。

  哎。林尘只好收好钱,来到了前台。这时,秦璐看着林尘的眼睛,已经从大大的O型转成心型了。仍躲到一边,偷听着。

  推销员心里正美滋滋的,有点感激林尘这个小朋友:“小朋友。怎么啦?有什么事?”

  “这琴行。应该有练琴房吧。”

  “呃…有!收费是25元每小时。好一点钢琴的是30元每小时。”

  意料之中。能对这些钢琴这么熟悉的,应该是钢琴专业的小朋友吧。推销员是这样想的。不过,他想不到的是,林尘可不是音乐专业的呵。

  “呵,哥哥啊。给我开两个小时吧。30小时的。”

  推销员笑了笑,很快引着林尘进了一个紧挨卖场的琴房。通过琴声,吸引客源嘛。这也是无形的资产嘛!

  于是,林尘进去了。

  可是,接着的。可不是什么美妙的音乐。而是。令人惊讶的是,林尘在整整一个小时,以每分240的速度,把整本哈农弹完。在外假装选琴的秦璐正气在头上呢,还以为林尘能弹出什么美妙的音乐来呢。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能在这里卖钢琴的,都对这方面有一些基本的了解。服务员与推销员之前面面相觑。我的乖乖啊!十六、七岁的小朋友,居然能把在一个小时内弹完,大概钢琴九、十级的水平。

  绝大部分钢琴九级、十级可能有水分。但能弹弹到这种理想的程度,就一定具有九级、十级的水平。并且只要认真练一两年,离演奏级也就不远了。

  事实正如他们推想。林尘的钢琴水平还差几点,就接触到演奏级了。

  而剩下的一个小时里,琴房里传出悠美动听的音乐,一首接一首:、、……懂行的才会知道,这弹奏的顺序是随着难度爬升而弹奏出来的。并且,弹奏得原汁原味。

  在琴行里的人听得如痴如醉。琴行里也渐渐多了许多客人。可惜的是,林尘在最后那半个小时。卡在了这里,不能连贯弹奏出来。

  ,在林尘的认识里,是区分业余级、演奏级的一条重要分水岭。重生后的林尘,手指虽说纤细、灵活,但没有通过一段日子手指练法,还真不能驾驭这首曲子。

  看来,要重新走这一条路的话,每天至少得花个四五小时啊。

  林尘叹了口气。真难为那些钢琴专业,演奏级的大师们,每天花费的时间,就得十个小时。选择了钢琴,就必须牺牲许多。对于从事钢琴专业的前辈们,林尘无疑心生敬佩。大多数从事钢琴专业,有所成就的钢琴手,钢琴家,除外那些极有天赋,早早成名的之外,其余人,都是无比热爱音乐,都会选择孤身一辈子。

  在琴房里,林尘勉强弹完之后,心情有些沉重。林尘慢慢地起身,摆好琴椅后,打开门出去了。

  无疑。林尘是令人注目的。还有许多被吸引过来,跟林尘差不多同龄的女孩子,眼里无一不是仰慕的眼神。眼前就有一位会弹钢琴的男孩子。哦!还是个长得很帅的男孩子。钢琴王子!

  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林尘还听到她们彼此间推揉,说来要号码什么的。呵呵!自从林尘琴艺飞速攀升之后,林尘早已见怪不怪!

  林尘走到前台,结账之后,趁着大家不注意,迅速闪人。

  反应过来后的秦璐,看着林尘跑掉的背影狠狠地跺了几个脚:

  “死林尘!跑那么快干嘛!又不吃了你。”再瞧了瞧身边一群女孩那失望的眼神。秦璐“扑滋”一声笑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本小姐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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