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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武当山的阴谋

  刘少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他的名字其实也跟少爷这个形容词毫无关联。他之所以叫刘少,只是因为他的父亲,一个落第的秀才,胸有很少的笔墨,家有很少的田亩,囊中有很少的银两,什么都有,可是又什么都少,所以他便给儿子取了个刘少的名字。

  从四岁开始,刘少便被父亲送去了武当山,以俗家弟子的身份,当了一名端茶递水,看护香火的小道童。他整日跪在香炉旁,每当来一名衣着华贵的香客,他便点燃檀香一束,递给香客,稽首行礼。香客们见这小道童相貌清秀,乖巧伶俐,常常会在功德箱内多抛下几锭银两。长此以往,刘少竟成了武当山的红人。连武当掌门清虚道长都破例将其收为记名弟子,并将门中秘籍北罡真气传授于他。

  常言道,人红是非多。刘少受宠了,待遇也自然也今非昔比。每日他的斋饭,都是和门内的师叔祖们一同送来。各色时鲜蔬菜,山中珍贵菌菇,餐餐都应有尽有,馋得其他那些小道童们口水直流。羡慕之时多了,嫉恨也就自然而生。一日,刘少的三师兄松云趁其不在,偷偷将一盘猴头菇炖豆腐吃得干干净净。刘少回来之后,淡然一笑却不言语,只将盘中残余的汤汁倒入白饭之中,将就着送下了肚。那松云见刘少软弱可欺,便将此事告知了大师兄松石,二师兄松木。至此以后,连续二十八天,这三人轮番将刘少的斋饭强行霸占,刘少也便接连吃了八十四顿的白饭。

  此时刘少也正值十六岁的年纪,俗话说半大小子食量如牛,日日只吃白饭,见不得半点油水,这把刘少整天饿得前心贴后背,偶然间看见块豆腐都能眼冒绿光。刚巧就在这几日,掌门清虚道长传令四代弟子进行门内比武考核,胜出者将会传授两仪剑法。此消息一出,武当门内立刻风动潮涌,武功稍差的连夜苦练剑法拳术,四处找长辈求些可速增内力的丹药。武功好些的则昂首抬胸变得不可一世,认为这武当的镇山剑法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尤其是那些年纪稍长些的掌门座下弟子,他们觉得自己入门最早,各式武艺已练得炉火纯青,在门内比试之中应是稳操胜券。

  “武当门下第六代掌门清虚叩禀三丰祖师,今日我武当四代弟子进行比武考核,胜出的前三名弟子将传授两仪剑法,日后当显我道威,斩妖除魔,宏扬道祖**,匡扶武林正义。”比武当日,凌云观前,清虚道长跪拜在祖师张三丰的画像之前,神色庄穆肃然,连叩三首,方才缓缓起身,面向聚集在观前的数千名弟子。

  刘少因是清虚道长的记名弟子,身份也自是大为不同。他和其他几名掌门弟子一起,站在人群中的最前排。

  “武当两仪剑法,和少林达摩神功齐名,并称武林两大绝学,历届武当掌门皆是从两仪剑法的传人之中挑选。一旦学会了该剑法,或可荣登掌门宝座号令武林,或能神功盖世在江湖中扬名立万。要是被刘少那小子习得了,日后你我在武当一定没有立足之地。”三师兄松云朝刘少恶狠狠地望了一眼,轻声和身边的松木、松石谈论。

  “三师弟,那又如何?刘少这厮被掌门传授了北罡真气,若论内力,在四代弟子中名列前三,我们本就皆非他的对手。”二师兄松石面色沮丧,眼中似是有几分懊悔。

  松云冷笑了一声:“看来二师兄是对我们强占那小子的斋饭有些不满吧?他武功再高,也是我等的师弟,莫要说吃他几顿斋饭,就是揍这小子几顿,他也不能目无兄长对我们动手吧?再说了,现在事已至此,后悔怕是来不及了,不如我等想个法子,将这小子在比试中淘汰出去,免得日后节外生枝。”

  松木眼睛一亮:“三师弟素来足智多谋,你有何良策?”

  松云将道髻一扶,见左右无人注意,从道袍宽大的袖子中偷偷取出一个绿色的瓷瓶:“二位师兄,请仔细瞧瞧此物。”

  松石将那瓷瓶接过,细细端详了半天,忽然失声道:“落魂散?这不是‘毒魔’欧阳厉的独门**?师弟你从哪弄来的,难道你不怕……”

  松云冷哼一声:“我怕什么?虽说这落魂散乃武林有名的禁物,凡是使用此毒者将会被视为武林公敌,人人可诛。但自从二十年前欧阳厉被九大门派的高手除去后,此毒早已绝迹江湖,谁又知道我手中便有一瓶?莫非两位师兄还会向掌门告发我?

  松木目光敏锐,忽然见松云眼中掠过一道寒光,心中不由瞬间发凉,他干笑了几声:“师弟这是何话,如今我等三人皆是刘少死敌,理当同舟共济,怎会去告发于你。不过师弟拿出此毒,不知是何用意?”

  松云眉头一挑,面上现出几分得意之色:“师兄既然要装糊涂,那师弟我便明言了。我等若将此毒涂于刘少的剑上,待会他若是不小心伤了其他师兄弟,那你说掌门会……”

  “松云你大胆!这万万不可。”松石低声怒喝了起来,“你可知此毒一旦见血,顷刻间便会蚀骨烂肉,五脏六腑腐烂而亡,天下间绝无解药。且不说刘少终归是我们的师弟,我等之间并无深仇大恨,若是其他师兄弟命丧此毒之下,我等造的罪孽也将是万死不赎了。”

  松云忽然间冷笑了起来:“没想到二师兄还颇有几分名门正派的豪情。不过我倒要问问二师兄,去年寒冬,你在东院厢房做好事的时候,可曾有丝毫顾及我武当的清誉?”

  松石顿时脸色大变,煞白无比:“你又怎会知道?”

  松云叹了口气:“节制使大人的夫人,虽不是皇亲国戚,可也是官宦名流,你与她做了好事,若被节制使大人知道,不仅我武当清誉毁于一旦,怕是你全家性命也将难保了。”

  松石咬了咬牙,把脚一跺:“你等想要如何我也管不了,我今日身体不适,这次比武怕是参加不了了。我这便回厢房静修去了。不论今日发生何事,都与我任何干系。”

  话音一落,松木便转身离去。

  松云面露轻蔑之色:“若真是泄了风声,怕是谁都脱不了干系,大师兄,你说呢?”

  松木勉强一笑:“二师弟所言极是,如何行事,但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