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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表白 上

  (今天小小的写多了一些,四千字,不过其实也不算多)

  张廷贤心中一惊,扭头看去,发现是一名金色头发,碧绿眼睛的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正从小亭的另一面走来,走出小道,走上假山,走进亭子,开口赞扬道:“好词。”

  张廷贤正在陶醉之时,却忽然被人打断了遐想,自然心中不怎么舒服。不过他也并不会把这些表现在脸上,于是微笑问道:“不知兄台是?”

  这名少年微微一笑,说道:“兄台好词,我名冷宇凡,不知兄台贵名?”

  张廷贤回答道:“张廷贤,听殿下之名,乃是冷月帝国皇家子嗣?”

  冷宇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是冷月帝国三皇子,不过我们还是以平辈论交为好,只谈诗词,只谈圣师,不谈身份,不知廷贤兄意下如何?”

  张廷贤也点点头,询问道:“我不过是随口吟唱之词,又何谈好词之说?”

  冷月帝国三皇子,又或者说是冷宇凡微笑着,随手掸了掸那青石板,随即很是自然的坐了下来,回道:“若此词是廷贤兄随口吟唱之词,那只能赞扬廷贤兄在诗词方面的天赋出众了,廷贤兄即使随口吟唱之词,也比我苦思冥想所作之词要有些文采。既然此乃随口吟唱之词,廷贤兄可愿听我随口赏析之说?”

  张廷贤点了点头,说道:“愿洗耳恭听。”

  冷宇凡略微闭上了眼睛,说道:“廷贤兄这首词是描写少女情态的清新明快之作,描绘了少女的细腻情态,以小见大,言浅意深,不知我说的可对?”

  张廷贤点了点头。

  冷宇凡又说道:“既然是描写少女情态的清新明快之作,那自然有少女,有情态。少女天真无邪,风中披发独立,衬的皮肤柔滑洁白,未懂羞涩,只是一味娇痴之态。”

  “廷贤兄立足于湖岸边,便是被此时的少女迷住了,于是近来互相遇见,默默无语,直觉双眉凝聚,又不知何日开始才真的懂得春愁,却记得那回的花下相遇,少女脉脉含情低下头来。”

  “不知我赏析的可有什么错漏的地方,请廷贤兄指出。”冷宇凡微微偏头,看着张廷贤微笑说道。

  张廷贤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赏析地极为正确,并无一丝错漏之处。”

  冷宇凡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捉摸的笑意,微笑问道:“那敢问廷贤兄,这名少女,是谁呢?”

  张廷贤微微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能说了,请殿下见谅。”

  “说了我们遇到,就是有缘。既然如此,我们只谈诗词,只谈圣师,不谈身份,以平辈论交,你怎么又叫我殿下呢?”冷宇凡的平静眼眸中似乎有些怒气。

  张廷贤微微一笑,说道:“请宇凡兄见谅,这回是我错了。不过十三年来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好改的。”

  “没事,也是我遇见廷贤兄,见得廷贤兄一度钟作了一首好词,有些欣喜,于是脾气便有些暴躁了。”冷宇凡安慰了一下张廷贤后,又缓缓地开吟唱张廷贤之前所作之词,情绪很是投入,“金鞭珠弹嬉春日,湖岸春色里。未能羞涩但娇痴,却立风前散发衬凝脂。近来瞥见都无语,但觉双眉聚。不知何日始工愁,记取那回花下一低头。好词,好词。”

  这已经是冷宇凡今日说的第五次或是第六次好词了,但他却偏偏不以为意,而仍然是又赞扬了一遍。

  张廷贤苦笑说道:“宇凡兄如今连番赞扬我所作之词乃是好词,可是,却是无法应用到诗词镌刻卷轴之上,仍是一首废词。”

  “废词并不以能否应用到镌刻卷轴上为标准,而应是是否好词才对。诗词圣师这万年以来对诗词的评判标准,似是有些不对。”冷宇凡笑着应道。

  张廷贤说道:“这话还是别在这里说了,在皇宫里说应该会好些的。”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冷宇凡似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张廷贤抬起了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抱歉的说道:“这,时间并不早了,宇凡兄,我还需要去食堂吃中饭,那就先走了。”

  冷宇凡点了点头,说道:“廷贤兄慢走,下一次见到我没人的时候还是以平辈论交,不论那些恼人的身份之类的。”

  张廷贤点了点头,摘下了那朵原本便想摘到手里把玩,被风吹着,微微颤抖的盛开桃花,向冷宇凡摆了摆手,便出了小亭,走下假山,从来时的小道,走进那片桃花林中。虽扶向路,却没有处处志之,倏忽间便消失在了冷宇凡的视线之中。

  冷宇凡看着张廷贤离开了这里,嘴角处的那抹笑意便隐去了,恢复成了一丝冷漠,拍了拍手。不过并不是随意的掸手,而是很有规律的三下。

  一人从冷宇凡的身边三尺处现出了身形,头上赫然显现着七颗红色圣心石,竟是一名圣使。而观其面容,也不过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此人的修为确实恐怖,先前隐于其旁,竟是连现在的二十八阶蓝水晶词源圣将,卷轴师张廷贤都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由此可见圣使与圣将的差距有多么大。

  更何况,此人乃是斗战系圣使,战斗力并不容小觑。用一名斗战系圣使来当贴身保镖,也只有皇族子弟才会有如此奢侈的举动了。更何况,这人也并不仅仅是一名保镖。

  冷宇凡微微开口,略略的有些偏着身子,保持着一丝恭敬的态度问道:“先生,您觉得此子如何?”

  这名中年人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说道:“殿下亦宜自谋,不要总想着从我这里寻求意见。”

  冷宇凡脸上的笑容又现了出来,说道:“您是我的先生,我觉得有不懂的问题,自然要问您。”

  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殿下,我觉得此子,心思虽有些单纯,但因为从小接受了近似于贵族的教育,并且乃是平民,从小在平民区中生活,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他比很多人都要聪明,很多事情他都懂得。比如刚刚,虽然殿下已经知道张廷贤他是喜欢赵玉茵的,可仍然装作不知询问于他,而他却是婉转的拒绝了您的询问。”

  “所以,殿下若是想要收服他为己用,应以攻心为上,这就需要真诚与之相对了。”

  冷宇凡笑着问道:“先生怎知我想要收服此子为己用呢?”

  中年人仍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眸深处有一丝欣赏,却并不只是对谁,“殿下,此子乃是十二阶极品蓝水晶词源圣师,天赐源气,圣心环,卷轴师,如此天才百年未见。而殿下又是求贤若渴之人,怎会不想着收服其为己用呢?”

  若是此时旁边有人听着这位中年人与三皇子冷宇凡的对话,必会听出这位三皇子对于张廷贤的注意,很明显已经很久了,不然对于张廷贤的资料,也不会如此完备。中年人与冷宇凡,也不会如信手拈来般轻松说出有关于张廷贤的事情。

  冷宇凡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中年人的言论,又笑着转开了话题,说道:“赵年那京都守备统领做的算是不错,不过这个位子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不如我今日签发调任令,让他转职去平坝行省做一个行省军总统领吧。”

  京都守备统领,掌管京都城门,维护京都安全。京都守备军全员二万,与京都警备军,京都皇城禁军共为保护京都三大军力。赵年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八年了,并没有升官,也没有降官。而行省军总统领,乃是一个行省军权最高的人,掌管行省军有多有少,不过最少也少不过三万。当然,单兵素质是无法与京都守备军比了。

  赵年此人,其父为诗词圣殿长老团三长老,赵盛钧。不过赵盛钧虽然只生了这一个儿子,但一直并不愿意利用手中权力为子辈们谋什么福利。所以,赵年现在手中的权力,却是自己一步步的拼搏而来,倒与他的父亲,无甚关系。

  赵年有一女,赵玉茵,这便是刚才冷宇凡为何转移话题的原因了。像这种从小便浸淫在权力争斗中的贵族少年来说,任何话,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他们并不会无缘无故,便说一句废话。

  “陛下虽然如今并不怎么管事了,不过他最喜爱的却还是大皇子。虽然您是皇后生的孩子,不过陛下一直没有立太子,想必还有一些其他考虑。您如今与大皇子,宰执大人共理朝政,仍是要谨慎一些。虽说从天兰帝国建立以来便有立嫡(di)不立长之说。不过,这还不是陛下一句话?”中年人提醒道。

  冷宇凡微笑说道:“多谢先生提醒,不过如今父皇身体不太好,我上体君心,做了一件令父皇高兴,令百姓安乐的事情,又有何不可?再说,仅仅是调任京都守备统领到行省军总统领,职位又是平级,只是自由了些,掌兵虽然多了,却素质又不如京都守备军。大哥又有什么理由向父皇进谏?而父皇也并不会有什么理由发脾气啊。”

  “关键是陛下虽然不理朝政,可是却一直注意着朝政啊。陛下在朝中有多少棋子,也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陛下又喜爱大皇子,殿下还是需要谨慎一些。这样的调令,着实有些,多此一举了。”中年人仍是坚持己见。

  冷宇凡说道:“先生,正因为陛下现在并不喜爱我,所以我才要加重手中的筹码。我将赵年调任平坝行省行省军总统领,没有谁能说出什么,即便大哥,也没有什么理由可抓。”

  “幸而张廷贤与赵玉茵互相吸引,互相喜欢,我才能想出如今这一石三鸟之计。”

  “第一,这样最直接的好处便是,将赵家绑在了我们身上,我将赵年调出了京都这一摊混浊地,他又不是笨人,想想便会明白这是我在向他示好。试想,是在京都做守备统领好,还是到外省做军队土皇帝好?”

  “虽然此二者平级,但京都居,大不易。京都官职高者,权位大者,地位高者,虽不说比比皆是,却也不少。而外放行省军做总统领,等于说那个行省全部军力归自己控制,为地方军权最高者。两相比较,就算他不会立即倒向我们,可是我们在他心中仍是建立了一定好感。那赵家以后,就有可能倒向我们,这样,以后在外方行省,就有可能有一名强援。”

  “可是若赵家并不承继我们的情,倒向我们,怎么办?”中年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然后忽然一笑,说道:“是我一时脑子有些混沌,没想清楚。”

  冷宇凡说道:“先生明智,想必现在也想到了。不错,这一切是要着落在第二条,张廷贤的身上。”

  “第二,我们如此做,可以向张廷贤释放我们的好意,既然他很聪明,那今后知道了这件事情,定会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也就会对殿下生出感激。”中年人接口道。

  “不错,”冷宇凡点了点头,“第三,我们可以将现如今我们的人,京都守备副统领章子皓扶上京都守备统领职位。如此,我们也便近似于掌握了京都守备军。”

  “殿下明智,您知道以您嫡子之力,可以在朝堂上聚齐一批支持自己的文官,于是并不在文官身上多下功夫,反而在军队之中下了如此大的功夫,当数为明智之举。”中年人说道。

  冷宇凡笑着说道:“现如今就看张廷贤与我的关系,张廷贤与赵玉茵的关系如何了。真真不知,有一天我竟会在一个平民身上下如此大的功夫。不过,天赋出众的平民,在我看来,也足以抵过一个脑满肠肥的贵族了。”

  冷宇凡微微偏头,又换了个话题,说道:“先生,您觉得,那首词如何?”

  中年人回答道:“词是好词,不过也是一首废词。”

  “不对,不对,”冷宇凡摇了摇头,说道:“由此词可观,张廷贤对于赵玉茵是多么的喜爱,也就可以为我们提供更有利的佐证与信心,怎能说是废词?再说,词,不论其他,只说本身,这首词也确实是一首好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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