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难得的机会

  次日一早，蔡福就备了重礼，带着小道以拜谢的名义去参见梁中书。梁中书这几日，因为老婆的到来而感觉束手束脚，浑身不自在。实在是不想见人，可是蔡福毕竟是这大名府的实权官员，加上上次跟管兵器打造的王总管的儿子争女人的事情，还是安排蔡福处理的，所以还是在偏厅接见了蔡福兄弟二人。小道二人来到偏厅，只见梁中书正一身便服的趴在桌前，写着什么。房间周围挂满了各种书法作品。小道对书法还是略知一二的，这房间的书法作品都可谓大家之作，如果拿到现代拍卖的话，绝对都是千万级的作品。蔡福领着小道拜道：“蔡福拜见梁大人，这次小弟得封副捕头，全靠梁大人举荐，因此今天特来拜谢梁大人。”梁中书似乎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埋头写着。小道几次想提醒梁中书，是不是没听见还是什么的，都被蔡福以眼神阻止。整整等了半个时辰，梁中书才抬起来头来，笑道：“哈哈，原来是蔡节级来了，我这个人每天早上都要练习书法，而这一写上就有点全神投入，倒是有点怠慢了二们蔡节级了啊。来，快请坐。”小道二人这才坐下，小道心中有气，我们来了这半天你才说太投入了，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可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这个梁中书是自己一直想要投靠的人，这个时候可不能闹翻了啊。梁中书放下手上的毛笔，问道：“两位节级，找我何事啊？”蔡福不得已，又重复道：“这次小弟蔡庆得封为副捕头，全靠梁大人举荐，因此今天特来拜谢梁大人。”“哦哦，原来是这事。你兄弟能被封为副捕头，也算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谢我就不用了，以后好好干。为朝廷和皇上尽忠。”梁中书很是敷衍的说完后又开始埋头写字。蔡福有点不知所措，梁中书这个态度，让人无法把话说下去。这个时候明显就是赶人走的节奏。蔡福正准备告辞，小道连忙以眼神止住哥哥。小道脑子里开始想着要讨梁中书开心，那讨好奉承的能力再次发动，脑中弹出八个字：点头哈腰，无双书法。小道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这八个字，梁中书虽说身居高位，可是在家中却是没有地位的，最喜欢下属点头哈腰的拍其马屁，而他最得意的就是书法作品，只有从这里下手。小道起身来到梁中书桌前，钦佩的说道：“大人的字真是行云流水，不拘一格，跟太师蔡京的字虽说有点像，却又似乎另有洞天。”梁中书听到小道如此说话，好奇的问道：“怎么，蔡节级对这书法还有研究吗？我这一套书法深得蔡太师的喜爱，特点就在与太师的字体似有相同，却又自成一派，自从到这大名府来以后，再也没人谈论书法了。实在是可惜啊。蔡节级对我这书法，还有什么看法，再说说看。”当即，小道紧张起来，虽说自己对书法有一点研究，可那也是前世收购字画作品的时候的一点经验，万一说错了，不仅不会得到好感，还会被人厌恶，脑中又开始思索起来。对于梁中书这种人而言，拍他马屁的人不在少数，如何才能在这群人出彩才是大问题。只有让梁中书感觉我敬重他，真正的从文化的角度确实的说出他文字的好处来，他的优越感才会得到满足。小道深思片刻，这才说道：“大人的字，霸气十足，字字透露着耿直和正直，字与字之间间隔包括着哲理，整篇行书看来如同一座大山般体现着男儿的稳重与霸气，仿佛如同给于人以力量和动力。让人很是鼓舞，对生活充满了向往。”梁中书听完哈哈大笑，写了这么多的字，一直被人从字体上夸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成是一种精神。特别是男子汉的精神，想我在家被老婆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谁能知道我一直想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这蔡庆还算上道，能看出来我内心的真谛来，不错，不错。“哈哈哈，蔡节级，说的太夸张了啊。要我是个轻浮之人，还真要被你这番话给打动了呢。下次可不要再这样说了哦。”梁中书笑道小道听他口气就知道，拍对马屁了，忙作了一辑。梁中书看小道一辑忙问道：“哈哈哈哈，你我同朝为官，虽然说高你几级，也不必如此见外，为何行如此大礼嘛。”小道道：“大人，我这一拜却不是拜大人，而是拜大人这充满阳刚精神的书法，大人书法让人产生心悦诚服的感觉。小人不得不拜。”小道说完这**裸的拍马屁的话，虽说有点夸张，可是如果单纯论书法的艺术性来看，这梁中书的书法确实是一绝。梁中书开心道：“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蔡节级虽出身武将，却对书法有天生的鉴别能力，确实不亏为少年英雄。可惜啊，虽然我这书法确是一绝，不过在这大名府实在是文人太少了，这里作为边防重镇最多的就是武将，那些家伙对书法实在是一窍不通，除了会说好，根本不明白我字里行间的真正的意境，实在是扫兴啊。今天难得遇到蔡节级，今天中午就留下来陪本官吃个便饭，好好畅聊一番。”小道心中大喜，忙点头称是。随后梁中书又拿出许多自己的作品来给小道看，小道不断的调用的脑子里各种奉承拍马的语言把梁中书狠狠的一阵阵猛夸，梁中书也是越来越高兴。对于一个文人来说，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被别人赏识是非常重要的，那怕这个人的职位很低，可是如果能说出自己作品所包含的真谛来，就给人一种知己的感觉。而小道凭借着自己前世对书法作品的了解和吸收到的中级奉承的能力完全将切合了梁中书的软肋，充分得到其的欢心。两人讨论一整整一个上午，蔡福只能在一边傻坐着，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竟然能受过伤后对书法这么有研究了，实在是很意外的。中午的时候，梁中书安排厨房做了一桌盛宴，跟小道蔡福两人把酒言欢。酒过三巡，梁中书突然留下泪来。小道忙疑惑的问道：“大人，为什么突然哭泣。是不是想到什么伤心事情了？”梁中书有点哽咽的说道：“想我自幼练习书法，考取功名，得到蔡太师的赏识，担任这个大名府留守一职，可是众多文人却说我我的书法作品完全是垃圾货，如果不是有蔡太师的赏识，我的书法作品就是废纸一张。这让我很痛苦，虽说以得到蔡太师的赏识很重要，可是我也不愿意自己的作品被那些家伙说成是垃圾。”小道忙劝慰道：“大人，所有鄙视你作品的人肯定都是那些自视清高，又得不到朝廷重用的人吧。大人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啊。”“唉，虽然这么说，可是我们文人最重视的就是名声和对自我作品的肯定。虽然那些人都是没有什么实权的人，可是每次文人们私下聚会时，又会对我百般嘲讽，实在是郁闷的很。”梁中书有点悲情的说道小道听到此，突然灵光一闪。如果能将梁中书的作品以匿名拍卖的形式进行买卖的话，那么不是能就能证明梁中书作品的价值很大了嘛。小道兴奋的说道：“大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将您的作品举行一场拍卖会。”“拍卖会，那是什么东西？”梁中书疑惑的问道小道这才想起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专门的拍卖会，如果自己能把这个行业引进来，那么完全可以成为垄断行业啊！到时候不当可以通过收购大量的字画进行拍卖收取大量的佣金，还可以得到梁中书的赏识，实在是一举两得。想到此，小道平复下兴奋的心情，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大人，拍卖所说是从西域传过来的一种买卖方式。简单的说，就是将一部份有钱有身份的人聚集在一个场所里面，将各种书画作品，名贵器物进行拍卖，卖方把商品卖给出价最高的人，作品的价值完全可以通过拍卖的价格得到充分的体现。”梁中书听完后，想了一会说道：“虽然说这拍卖行主意不错，价格也能卖上去。不过把我的作品当商品卖出去不是太下作了嘛。要知道我的作品就是现在想卖都是高价的。那些个地主土豪们都是抢着要的。”小道一惊，原来自己忘记了梁中书毕竟是古代人，总觉得把作品当做商品只有路边穷酸秀才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不由深思了一会，忙道：“大人，您看平时买您作品的更多的是有求于您，或者拍您马屁的，怎么能体现您作品的价值，更关键的，别人给的钱如果很多，会给大人留下贪污**的名声，那些外面的文人骚客还是一样会嘲讽大人。如果用拍卖的形势，收到的钱就大不了不同，我们完全可以将大人的作品以匿名的方式进行拍卖，到时候如果高价卖出去，就可以说是土豪们对与艺术书法作品喜爱才出钱的。这样既收到了钱，又赚到的名声。收钱也收得名正言顺！”听到名正言顺四个字，梁中书不禁心头一喜欢，大笑起来，正可以通过这个方式名正言顺的归到自己手中，而且还没有什么闲话，朝中敌对的势力，也没什么把柄好说的啊。更关键的事，还能通过价格体现出自己作品的价值来，到时候再参加那什么文人聚会的时候，自己也有话好说。说我的作品不好，有本事把你的作品也放在拍卖会上试试价格如何。“好！好！好！这种操作确实非常的好啊。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一定要办好，场子要大，邀请的人要多。特别有钱要多，还有这大名府的文人骚客们全给我请过来了，我要好好让他们看看。“梁中书兴奋的说道小道看到一言中的，打动了梁中书，兴奋的说道：“好的好的，大人请放心，在我们大宋朝能搞出这种拍卖这种事情现在绝对只有我们大名府一个，只不过这些都需要资金启动。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大人的前期支持，到时候成功后通过收取买主百分之二十的佣金再还给大人。”按照前世的经验，拍卖人可以向买受人就是买到东西的人收取不超过成交价款5%的佣金。艺术品拍卖收取佣金的比例按照国际惯例一般为10%。这里小道直接提升到了百分之二十。当听到小道说没有启动资金的时候，梁中书脸色一沉，再听到百分之二十的佣金的时候，不禁问道：“小蔡啊，你这百分之二十的佣金，是跟买东西的人收的吗！这有什么理由吗？”小道忙道：“大人，我们所拍卖的东西都是市面上比较珍贵的东西，一般的情况下，普通人都是买不到的。而我们拍卖行通过种种途径弄来，然后再买给他们，让他们有机会收藏高贵的艺术品，肯定要收取他们的费用的啊！这样才能维持拍卖会的进行啊。”梁中书听完哈哈一笑：“小蔡啊，你这个理由很好很好啊。想我从小就是师从名门，考取功名后有机会当了蔡太师的女婿，得其书法真传。我的作品都不是平常百姓可以看到的，确实是应该收取他们的佣金。至于启动资金嘛，这个有点困难了，最近我夫人也在这里，对这个钱财管的比较紧。你就先自己想想办法。”小道郁闷的想着，想要把这个拍卖会开出好的效果，前期就要进行大量的宣传，虽说主拍品是你梁中书的作品，可我也要收购一些外面的字画充充场面啊！而且还需要租借一个大的豪华的场地。这都需要一大笔资金，我辛苦的为你办拍卖会，竟然还得不得资金的支援，这是想让我自己付出吗，可是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多少钱，单纯依靠自己的财力完全开不了这个拍卖会的。小道还想再争取一下，一旁沉默半天的蔡福却抢先说道：“梁大人，我兄弟二人愿意用全部的身家为大人办好这次拍卖会，只希望大人能我给我兄弟二人一些权力，这样到时候做起事情来也方便一点。”“嗯，这个是可以的。就再任命蔡庆为专管中心商业街一块的副捕头，那一块可是大名府油水最多的一块，如何！”梁中书说道蔡福忙拉着小道一起拜谢，这就说着要为大人早日开办拍卖会出去准备，告辞出去，梁中书也很高兴的送二人到门口。到了大街上，小道忙拉着蔡福问道：“大哥为什么阻止我去再争取资金，如果没有大量资金的支持，是完全办不好这个事情的啊。”蔡福无奈道：“唉，虽然哥哥不知道你这个拍卖到底是怎么搞的，可是你想从梁中书那里到得金钱的支持是不可能的。你一再索要，到时候只会让他厌恶，不过我们自己想办法，加上又要到了管理中心商业街的权力，想要筹集资金，问题还是不大的。”小道这才领悟过来，梁中书本身就是妻管严，根本没有多少钱能自由调配，加上现在夫人还在身边，更没有什么权力，小道如果再一味的索要，结果必然是引起梁中书的不满，想不到哥哥蔡福虽然一起没说话，却在关键时候阻止了自己犯错。回到家中，蔡福就将多年的存款全部取出来，虽然蔡福完全不懂小道弄的什么拍卖会一类的东西，可是弟弟是在梁中书面前承诺过的，没办法下只得将多年积攒下来的钱财，总共约有五百多两的黄金全部拿了出来。小道原本以为蔡福的钱会不够，想不到竟然有五百多两黄金，这可是一大笔钱，完全可以应付这第一次办的拍卖会了。如果这次拍卖会成功，小道相信绝对会赚的翻倍，可是如果失败的话，那就赔的血本无归了。可是难得这么一次的机会，小道实在是不想放弃，所谓富贵险中求，可不能再跟前世一样，混混沌沌的一生了。拍卖会对于宋朝的人来说绝对是一新鲜的事物，所以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小道要进行大量的策划，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了。现在能够拍卖了只有梁中书的书法作品，实在是太少了，必须要拍卖前大量的收购到一些名人字画，名刀名枪，充实一下拍卖会的物品才行，加上还要大量的宣传。这大量的工作，逼着小道绞尽脑汁的想着各种策划方案，虽说辛苦，可却充满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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