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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孙叁少

  题临安邸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林升

  江陵府,位于南宋十六路中的荆湖北路,荆湖北路乃南宋中部要地,战略地位关键,粮食产出丰富,而江陵府作为荆湖北路第一重镇,又是兵家必争之地。

  襄阳失守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南宋全境,朝野震惊,举国哀叹,襄阳失守,意味着南宋门户完全大开,元军的草原骑兵扫荡之路已经畅通无阻,既可向东取鄂州,也可向南攻江陵。

  宋度宗赵禥此时已是万念俱灰,坐以待毙。

  话说这宋度宗赵禥,也是一位出了名的昏庸荒淫之君,其母原是荣王赵与芮的一名小妾,出生卑微,常受正房打压,后幸得一胎,又被正房逼服打胎之药,本来就此了结,谁料这赵禥命里该当天子,非但未死,还降生下来,成为太子的不二人选。

  赵禥虽然当上了太子,可惜因怀胎时中过毒,导致天生体弱,手足发软,很晚才会走路,七岁才能说话,智力低于正常水平,即使宋理宗为他配足了良师教导,亦难以开窍。

  赵禥登基之后,孱弱无能,荒淫无度,整天宴坐后宫,与妃嫔们饮酒作乐,政事完全交由宰相贾似道打理,此贾似道乃一代奸相,得势之后,里通外国,结党营私,铲除异己,残害忠良,南宋的锦绣江山在他的手里被败的所剩无几。

  襄阳被围,国家存亡之际,兵部尚书汪立信主动请缨,自愿往江陵镇守,解襄阳之围,救国救民于水火之中,贾似道本就厌恶汪立信,见他自告奋勇奔赴前线,自然乐意做个顺水人情,遂奏疏封汪立信为荆湖安抚制置使,知江陵府。

  汪立信此人乃刚正不阿之爱国人士,虽痛恨贾似道与吕文德专权误国,但国难当头,以大局为重,他几次欲出兵解襄阳之围,无奈元军此时已将襄阳包围的密不透风c蚊虫难入,不日,吕文焕求降,襄阳将士士气锐挫,遂告城破。

  襄阳既失,汪立信立即传令全军加强江陵城的防御和戒严,来往人等皆须严格盘查。

  再说周伍郎和吕婉玲,在收下英雄帖,告别蒋少尧之后,又行半日光景,已赶到荆州江陵府城下。

  城门之外,熙熙攘攘好多人排队挤着进城,有来往的商贾c途径的镖师,更多的则是由北方奔逃而来的难民,驻守官兵不敢怠慢,一个一个仔细盘查。

  查至周伍郎,又生骚乱,但说伍郎高大威猛,身材伟岸,足有七尺之躯,长相潇洒,表情冷酷,确实异于凡人,一开口更是外乡口音,官兵不免生疑。

  反复盘问,伍郎说不出所以然,又欲搜身,伍郎岂是好惹之辈,几下摩擦,伍郎打倒两名官兵,现场官兵将其团团围住,复擒住吕婉玲,周伍郎恐伤及吕小姐,只得乖乖就范,两人遂被打入大牢。

  江陵府大牢内,周伍郎和吕婉玲已是铁镣加身,寸步难移,吕婉玲此生哪吃过这种苦头,一个劲的抱怨:“周伍郎,你个腌臜混沌,本小姐反复叮嘱,勿生事端,吾等自能通关,你既不听,还去滋事,真是猪脑上头,愚不可及!”

  周伍郎默默无言,他本就失忆,无他所求,与吕婉玲萍水相逢,本只想救她一命,后不觉成了同伴,有了羁绊,前面若不是顾忌吕婉玲安危,凭他的脾气,早已大杀四方,但此刻不仅被官兵侮辱了一番,还拖累了吕小姐,该如何化解这死局?

  “来人啊!我要见汪立信!”吕婉玲见周伍郎默不作声,又向狱卒喝叫。

  “来人啊!我要见汪立信!”

  “来人啊!我要见汪立信!”吕婉玲嘶声力竭。

  “吵什么吵!汪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给我安静点!”一个胖狱卒不耐烦的嚷嚷。

  “你去告诉汪立信,吾乃卫国公吕文德之女吕婉玲!”

  “哈哈哈哈哈,你再说一遍?”

  “吾乃卫国公吕文德之女吕婉玲!怎么了!”吕小姐真的恼了,小脸涨得通红。

  “哈哈哈哈哈,你是吕文德女儿?这么说你还是个女儿身咯,我看你长得是有几分俊俏,要不让本大爷快活快活,本大爷一高兴说不定还能放你出去,哈哈哈哈哈”这狱卒满嘴淫词秽调简直不堪入耳。

  “你个狗奴才!”吕婉玲受了这等屈辱,不由恼羞成怒:“狗奴才听着,待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倒是给我闭嘴!”狱卒怒喝一声,扬长而去。

  “呜呜呜呜呜”吕小姐低声呜咽起来。

  周伍郎虽然木讷至极,宛如不食人间烟火,可听得吕婉玲这等伤心,心里那仅有的一点爱怜之心似乎也萌发了出来,低声安慰起吕婉玲来:“你先别哭了,是我把事搞砸了”

  “呜呜呜呜呜”这周伍郎不安慰还好,一说吕小姐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呜呜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长那么大哪受过这等屈辱呜呜呜如果爹爹还在呜呜呜呜呜”

  吕婉玲越哭越伤心,周伍郎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他试了试挣脱铁镣,坚硬非常,原来这铁镣乃是用“真钢”铸成,极其牢固,“真钢”由铁矿和焦煤混合冶炼,已是合金的强度,代表了南宋冶炼技术的极致,即便可以全力挣脱,恐怕也要脱一层皮,更别说该怎么打开吕婉玲的镣铐和这铁牢了。

  正在想着脱身方法,那狱卒又回来了。

  “你们运气真好,居然有位大人物保你们,运气真好”狱卒一边叨叨,一边打开了牢门,又解开了两人的镣铐,“走吧,你们可以走了,快走他妈的运气真好”

  吕婉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懵了,刚才还是泪眼婆娑,此时又是受宠若惊,甚是讨人爱怜,周伍郎看的心软,却不废话,拉着她赶紧走了。

  走出地牢,已有一辆四轮马车停在门外,一人站在车前等候,看到周伍郎和吕婉玲出来,上去给两人递上了大衣和皮帽,“两位贵人,让您久等了,请上马车,小的这就带两位去我家大人府上。”

  “多谢,敢问你家大人尊姓大名?”幸福来的太突然,吕婉玲不仅出了大牢,而且还有人送上大衣c皮帽,专车迎接,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想来必定是爹爹的哪位旧部前来相救。

  “我家大人乃当今朝廷户部尚书孙叄少。”

  这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吕婉玲一团雾水,不过既然人家仗义相救,想必也是熟人,便满心欢喜的上了车

  夜色中的江陵府一片恬静,马车的滚轮声清晰可闻,路上只有巡逻的兵士,吕婉玲看到路上的兵士犹如惊弓之鸟,忐忑万一又要被拦下盘查该如何是好,好在马车一路前行,并没官兵拦截。

  孙叄少的府邸不算很大,夜色昏暗也看不清什么亭台楼阁。

  周伍郎和吕婉玲还未进得厅堂,孙叄少已经迎了出来,孙叄少看起来年纪不大,身长不足六尺,人长得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穿着一件金丝马甲,外披狐裘大衣,手持一把檀木折扇,腰间还别着一个玛瑙玉带,打扮的雍容华贵。

  吕婉玲照面一看,并不识得此人。

  孙叁少很是客气,招呼两位入室而坐,又是上茶又是焚香。

  吕婉玲这才看清了这孙叁少的府邸,虽占地多大,却装潢的不同凡响,厅堂尽是用上等的金丝楠木做成的各式家具,桌上摆着西域的迷香c东海的玉雕,墙上挂着唐代的字画c塞外的虎皮,地上铺的是波斯的地毯,一对琉璃盏,配上顶尖的龙凤贡茶,整个厅堂布置的典雅c高贵,低调内敛又贵气外露,吕小姐从小在大户人家出生,也没见得如此多的奇珍异宝,不由赞叹。

  “小女子感谢孙大人救命之恩。”吕婉玲率先开口。

  “吕小姐客气,寒舍鄙陋,恐待客不周。”孙叁少谦虚寒暄。

  “孙大人,您切勿谦虚,您这官邸堪比临安大庆殿。”吕小姐此言不虚。

  “吕小姐捧杀我也,吾虽为朝廷官员,实则一普通商贾而已。”

  “非为捧杀,实存感激,只是孙大人为何要搭救小女子?”吕婉玲思索着,这孙叄少解救自己,多数是想和吕家攀上关系。

  “吕小姐言重,孙某原本一介布衣,承蒙当今圣上赏识,诚惶诚恐,只因平时爱结交朋友,今闻吕小姐遇难,特来援手。”

  这番话直说的吕婉玲心里舒服,这些天来,一路上各种大灾小难,不论是兵士武官,还是平民百姓,就连身边这位周大侠,居然都不识得自己的身份,大抵今天终于有人清楚了她的来头,自然暗爽不已。

  一来二去,吕小姐和孙叁少相聊甚欢,不觉入夜。

  见天色不早,孙叁少遂让下人送吕婉玲回房就寝。

  单单留下了周伍郎。

  “周少侠,我听说过你的故事。”孙叁少开门见山。

  “什么故事?”周伍郎不解。

  “听说你武功高强,凭着一双拳头突出襄阳,打死了元军百夫长,后又打败了武当三杰黄一心。”

  “你怎么会知道?”伍郎不懂孙叁少有何意图。

  “这世上可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孙叁少仔细打量了一下伍郎,“虽然我们多年没见,不过你这身材样貌可真是天下无二。”

  “你认识我?”孙叁少这番话顿时撩起了伍郎的心绪。

  “几年没见,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伍。”

  “伍?我叫周伍郎。”

  “那你说我是谁?”

  “你是孙叄少。”

  “看来你是失忆了。”

  “你怎么都知道。”

  “你记得自己师傅是谁吗?”

  “并不记得。”

  “那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也不记得。”

  “那总该记得这个吧。”孙叁少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七星宝刀,撸起袖管,拔出宝刀,短剑出鞘,锋芒毕露,只见孙叁少毫不迟疑,拿着刀刃笔直向自己的手臂上划去。

  周伍郎不明所以,亦不阻止,静静观望这孙叄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宝刀锋利,削铁如泥,但划在孙叁少手臂上却像切在金刚石上一般,毫无伤痕,还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周伍郎看的呆了。

  孙叁少见周伍郎入神,手势一转,又把刀刃捏在手中,两手不停揉搓,不一会,那白花花的镔铁居然慢慢被揉成了软泥,化成了粉末,不,这可不是一般的粉末,而是粒粒金粉!

  “这是什么功夫?”周伍郎被彻底折服了,他没想到天下竟然还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武功。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此话怎讲?”

  “这并不是什么武功,这是元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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