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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诡异的对话

  今天的宇文璨无论是言辞还是眼神都像带了刺似的,荣骅筝被刺得心头蹭蹭的疼着,然后怒火也蹭蹭的往上冒。她转过头看他,淡淡道:“谢谢恭谨王夸奖。”

  宇文璨因她一言下颚一紧,眸眼眯了一下,云淡风轻的道:“两年多不见,你还是如此伶牙俐齿。”

  “是么?”荣骅筝咬牙,声音尽量不变的道:“两年能改变的事情很多,但并不是每一样。”

  宇文璨闻言,唇角扯了一下,“那你改变的是什么?”

  荣骅筝思考似的沉吟片刻,皱眉,“这个还真的说不上来,所谓旁观者清,有些时候我认为的并不会的道旁人的认同。”[]鬼王的毒妾198

  “挺有道理的。”宇文璨撑着下颌的手动了动,温和的翘唇道:“作为旁人,我看到最大的变化却是你好像即将要为人母了。”话罢,黑眸静静的看着她凸得高高的肚子,估摸着月份。

  “怀了孩子,你高兴么?”宇文璨问道。

  “当然是高兴的。”荣骅筝尽量忽略宇文璨逗留在自己肚子上的视线,想起这段时间的每一次胎动,想起这段时间都是孩子陪伴着自己,忍不住伸手轻柔的摸一下肚子。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荣骅筝眉目浅笑的模样,掀唇:“有多高兴?”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堂堂恭谨王竟然问这样的问题?

  荣骅筝想起自己刚知道怀孕的时候,回想起当初的情景,笑道:“非常高兴。”高兴得傻乎乎的。

  “是么。”宇文璨应着,目光继续停在她的肚子上,目光玩味,似乎想要从中探索出宝物似的。

  两人此刻的对话不咸不淡的,就像是并不怎么熟稔的朋友在你多年没见后重遇的感觉,谈不上喜悦也谈不上不高兴,然如开水的聊着。

  但是,在场的人却感觉到了一种平静中的诡异。

  他盯着她肚子的目光很淡然,但是荣骅筝不知道怎么的却忍不住头皮发麻。

  虽然荣骅筝早有准备,但是听到宇文璨后面的那一句话,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

  两年多没见,她肚里的孩子却八/九个月,有谁相信那会是他的孩子?

  解释,又有谁会相信?

  “你懂医术的,应该早便知道了是男是女了吧?”宇文璨轻飘飘的撑着下颌问道。

  “嗯,知道的。”

  “是男是女?”

  “……”

  “难道这个说不得?”宇文璨虽然这么问,但是他目光却很清淡,仿佛他只不过是随口说着罢了,其实他根本就不想知晓。

  荣骅筝咬唇,垂眸道:“我没特意去探脉。”[]鬼王的毒妾198

  “是么?”宇文璨视线转到荣骅筝低垂的脸上,说出来的两个字字音很平常,没有丝毫的疑问。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无论是谁都可以听出荣骅筝其实说谎了,一个学医的人,随意探脉就可以探出一二了,何须特意?

  两人的对话乔韬却听出了一点端倪,轮椅上的那个男人和丫头一人是王爷一人是王妃,两人着模样一看就知道曾经可能是夫妻。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如果两人真的是夫妻,那么,他们已经两年多未见了,如果丫头是怀着孩子的时候被人抛弃的,那么为何丫头肚里的孩子却还未出生?难道丫头肚里孩子的父亲其实另有其人?

  再者,如果丫头真的是被男子抛弃了,那么男子为何要带着这么多人来堵他们?有必要么?

  乔韬脑海里有很多疑问,他皱眉对荣骅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别问,回去再说行不行?”宇文璨好不容易才停止了问话,乔韬这时候还来问这句话,荣骅筝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脸色有一丝苍白。

  “但是眼下的情况不是我们想回去就能回去的。”乔韬看着挡在他们面前的黑衣人道。

  荣骅筝暗暗咬牙,硬着头皮对宇文璨道:“王爷,不知你今儿来这是作甚?”

  一旁的夏侯过闻言冷脸再度冷了一圈。

  夫人,你可以装得再傻一点!

  宇文璨却温和的笑了,“你说呢?”

  荣骅筝的头皮麻了一下,脸上堆起笑,“呵呵,我又不是恭谨王肚里的蛔虫,如何能猜到您的想法是不?”

  “不妨猜猜看?”宇文璨声音轻柔。

  荣骅筝干笑着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脑子太笨了,猜不着,猜不着……”

  “还是猜猜吧。”宇文璨俊美如天神的容颜染上温和,“你以前不是一直说自己很聪明么?”

  “不敢不敢,现在笨得可以了。”

  “本王看着倒是挺机灵的。”

  “恭谨王过奖了……”荣骅筝很是心虚。

  “还是猜一猜吧。”宇文璨脸上的温和褪去,取代之的是淡漠。

  荣骅筝一听就知道宇文璨这是给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不猜他也会想办法让她一定要猜!这么想着,她立刻便觉得自己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几乎都想哭出来了。

  在宇文璨没有丝毫压迫的目光下,她冷汗涔涔,瞎掰道:“想必是来做买卖的吧。”

  “不对。”宇文璨用非常温和的方式否定,“你何曾见过我需要亲自出海来做买卖的?再猜吧。”[]鬼王的毒妾198

  是没见过……荣骅筝欲哭无泪,抹两把汗继续‘猜’道:“难道是来海上演习?”此话一出,不都等宇文璨有所表示她就恨不得想要抽自己两个耳光。丫的,让你嘴贱!

  “海上演习?”宇文璨挑一下眉,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何为海上演习?”

  “呵呵,呵呵……”荣骅筝傻笑傻笑再傻笑,“瞎说的,请您别在意……”

  “那再猜吧。”宇文璨还是那一句。

  这一次,荣骅筝脑门上全是汗了。

  丫的,宇文璨这是要逼疯她么?

  难道他真的要她说他是来堵她的?

  丫的,他技术还真够高明的啊,这一招叫做精神上的折磨,如果他想要做的这一点的话,荣骅筝可以很痛快的对他说,他绝对成功了了!

  她后背现在的湿透了!

  两人的谈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家都泛着白眼听着两人的对话。

  “恭谨王啊,我委实愚笨……”荣骅筝的脑袋现在什么都想不到了,心里发急,才想对宇文璨认输逃过这一劫,然而这时候远处却急匆匆的驶来一辆马车,马车在接近宇文璨等人的时候便停下了。车幕很快便被人撩开,里面露出一张美得让人屏息的容颜。

  荣骅筝看着那一张容颜,想起以往的种种,拳头紧握。

  来人是云青鸾,她一身高贵装扮,在丫鬟的扶持下下了马车,然后急急的朝着宇文璨等人走去。

  在下车的时候云青鸾便看到了荣骅筝,眼神变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掩藏起来。很快的,她看到了荣骅筝凸得高高的肚子还有她身边的乔韬,她眼睛首先闪过的是不可思议,然后就是巨大的喜悦,这股喜悦让她忍不住对荣骅筝浅浅的翘起了唇,一副好久不见甚是怀念的模样。

  荣骅筝冷冷的看着她,到了嘴边的话都收了回去,这回根本就没兴趣和宇文璨玩你问我猜的游戏了。

  云青鸾唇边的浅笑见此不禁深了些许,姿态妙曼的靠近宇文璨,越过那一群黑衣人,轻轻柔柔的喊道:“王爷……”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已经转回去的荣骅筝,闻言眸波没动一下。

  云青鸾咬唇,捏着手绢微微弯腰,轻声细语道:“王爷,府上来了些人,皇上让你速速回府,有要事商议。”

  宇文璨的眸子总算是动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两人黔首靠近的模样让荣骅筝眼睛眯了一下,唇瓣雪白。

  云青鸾得到回应眼底腾起一股喜悦,余光瞄到荣骅筝白了的脸色眼睛闪过得意,声音更加温柔了,“王爷,妾身大哥和父王已经从边疆归来,王爷可要……”

  她话还没说完,宇文璨伸手打断她,不咸不淡的道:“你先回去。”

  云青鸾被宇文璨这动作弄得呼吸一噎,咬唇,并没有依言的回去而是倔强的站着不动。好半响之后,在一片寂静中,云青鸾这才好像刚发现荣骅筝似的,在宇文璨耳侧掩唇轻呼:“那,那不是……荣小姐么,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肚子好像怀了孩……”

  她话还没说完,宇文璨转眼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她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的闭上了嘴。

  云青鸾方才那一句话声音并不算小,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在场的人脸色各异,不过,除了云青鸾之外,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称得上好看的。

  云青鸾好像并没有那种和环境不相匹配的感觉,唇瓣扬起一抹笑,虽然笑是无声的,但是笑容恣意张扬,整张脸像是绽放的花似的。她笑米米的看着荣骅筝,眼底深处却全是恶毒,想起上次荣骅筝两颗银针几乎毁了她的容貌,她用尽力气花费无数财物用了最好的药材面前的在几天前脸上的疤痕看不到了。

  在之前的几个月里,她几乎不敢出门,出门必要以轻纱蒙面,脸吃饭睡觉都是蒙着脸的,日子过得非常痛苦,她心里暗暗发誓,若是再次看到荣骅筝,她定然不能让她好过!

  她从来未曾像恨荣骅筝那般恨过一个人,先是抢了她的心头爱,后来还对她重重手段,让王爷对她印象不好,新恨重重旧恨重重,在她下马车看到她的时候她最想最得事情就是上前一掌将她劈了。

  然而,这一刻她改变注意了,眼下着状况好像也不错啊,她还真够不要脸的,不过是两年多没见罢了,她竟然怀着野种和王爷见面,这还真够有意思的啊,她连发梦都想不到会有如此精彩的一幕的,简直是比她亲自劈她一掌来得痛快!

  这下,王爷应该会对荣骅筝这践人刮目相看了吧……

  云青鸾心头幸灾乐祸,然后也不顾别的什么了,缓步走向荣骅筝,眼睛带笑的道:“荣小姐,好久不见了啊。”第二次叫荣小姐这称呼她叫的得异常款快异常的顺口。

  荣骅筝冷冷的道觑着她,唇瓣紧抿。

  云青鸾也不介意,笑容温婉的道:“两年多,你真的变了很多呢,要是孩子的母亲了。”话罢,好像忘了什么似的赶紧问道:“对了,光说这个好像忘了问一下你肚里的孩子多少个月了,是不是快要临盆了?”

  荣骅筝嗤了一声,淡淡道:“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挑衅我很好玩么,还是你认为有恭谨王在这里做靠山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么?”话罢,她嗤笑一下,冷冷道:“我告诉你,别乱惹我,不然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云青鸾闻言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娇柔的轻声劝道:“荣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是真的想要祝福你。”她的话说得温柔体贴,再配上娇柔委屈的神色,荣骅筝一下子就成了恶人。

  荣骅筝记得,她曾经警告过云青鸾和;柳懿心,让她们别露出这样虚伪恶心的表情,不然的话见一次打一次。但是,很意外的,她这回竟然没有气,反而笑了,“你还真没有自知之明,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的?”

  云青鸾闻言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错愕。

  荣骅筝眼神平静的回看她。

  云青鸾被荣骅筝平静的眼神刺激了一下,竟然结巴起来了,“难,难道不是么,你……”

  荣骅筝笑,“我没有不喜欢你,不喜欢这个词好像逃温和了,如果你换一个词我应该会赞同的。”

  云青鸾眯眸。

  “厌恶。”荣骅筝看着云青鸾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应该说我非常厌恶你,厌恶到看到你就想要吐。”

  云青鸾眼睛再度浮现委屈,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荣骅筝先行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现在为何没有吐?”她睁着眼睛笑道:“我告诉你原因吧,你也看见了,

  我虽然是一人吃却不仅仅是一人享用,为了你吐了对不起我肚里的孩子,我今天在穿上本来就没吃什么,我不想饿坏了孩子。”

  云青鸾愣愣的听着,她怎么也想不到荣骅筝会如此坦诚的在宇文璨面前提孩子的事儿。两年多了,这两年,只要她没死,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回王府。然而,她却没有,上次在她的寝室匆匆见了一面之后边快速的走了,好像根本就不想回去似的。

  她不想回去难道是因为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抛弃了王爷?

  “你……”云青鸾有点不敢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愣愣的问道:“这个男人除了腿是完好的,这一点比王爷好一点之外……不,你应该也是知道的,王爷根本就没有……而你竟然舍弃王爷而……”

  “你说够了没?”云青鸾的话还没说完,在她身后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的宇文璨冷冷的开口打断她。

  荣骅筝听着云青鸾的话,看着眼前两人,抬头看云青鸾,道:“你也知道恭谨王并非……”好吧,她承认了,这么久了好像只有她一人是被蒙在鼓里的,她还真够后知后觉的啊!

  “也?”荣骅筝的话落之后,宇文璨却出声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你说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荣骅筝抬头看向宇文璨,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知道又如何?”

  突然,“砰!”的一声在荣骅筝身侧响起,巨大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避开。

  荣骅筝反应比较迟钝,如果不是乔韬将她扯开一段距离她肚里的孩子可能都会吓得提前出生了。

  荣骅筝惊魂未定,在乔韬扯着她腾空向一旁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肚子传来一阵抽痛,她的脸色白了一下,在身体着地后才好一些。

  这一响声是谁的杰作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定下心神后赫然发现码头的路上缺了一大口子,而始作俑者却坐在轮椅上翘着唇冷静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扶着肚子的荣骅筝,声音不咸不淡,“我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荣骅筝置若罔闻,肚子传来一阵小小的疼痛让她有些心慌,赶紧伸手替自己把脉,在发现并没什么大碍之后才舒了一口气。“幸亏……”

  “没事吧?”乔韬皱眉责怪道,“你当时在愣神什么呢,你明明可以比的更远的。”

  荣骅筝扯了一下唇角,“……”

  乔韬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儿好像比他想象中还要棘手,太多疑点需要解决了。

  云青鸾也被宇文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她反应比较快,很快就腾着身子远离巨响处了,没受到什么影响。

  不过,她却想不明白宇文璨为何要问这样的话。

  虽然如此,宇文璨一向惜字如金,一句话连续问了两次让她脸色好不起来,她走到宇文璨身边,轻声道:“王爷,怎么了?要下雨了,下雨路滑回去可能要废上很多时间,要不我们现在就先行回去?”

  宇文璨下颚紧绷,黑眸沉静的凝视着另外一端。

  荣骅筝这时候脸色总算好了一点,平静下来忍不住对宇文璨皱起眉,“恭谨王,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方才……”

  “我方才如何了?”宇文璨淡淡问道。

  荣骅筝牙龈紧咬,手掌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渐露。丫的,宇文璨你不要太过分了!

  “筝儿,过来一点,我们再度继续方才的话题吧。”宇文璨看着从来未曾离开过荣骅筝手臂上的手掌,声音带了一丝诡异的温和。

  筝儿,筝儿,叫条毛啊!荣骅筝瞪他。

  这是两人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表露自己的情绪,“我不想过去。”

  宇文璨摇摇头,“不行,你除了要猜的事儿还需要向我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你也知道,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个也字发生的时间问题。”

  “……”解释这个有何意义?

  “筝儿。”

  “……”

  夏侯过一直站在一旁观察着两人,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想着他们主子口中所说的也字发生的时间问题。

  想了一下,他突然扑捉到了什么。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王爷说的也字发生的时间问题重点应该是在于夫人是在前往诛狼山之前还是之后。如果妇人是在前往诛狼山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的话,那

  夫人之前所说的一切便都是谎言,连前往诛狼山找雪狼胆来替王爷治病也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两个月后回来不过是为了给一个时间,让王爷在过了两个月之后以为她死了,之后两人从此关系断绝?老生不相往来?

  如果是之后的话,则说明了夫人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至于为何没有回来兴许因为受不了欺骗,想一个人离开静一静。不过,这一静变成了久不归来,变成了和他人有了野种,就不可原谅了。

  而之前和之后,无论是哪一种,他相信王爷都不能接受。

  如果是前者的话,夏侯过几乎不敢想象主子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但是如果是之后呢,夏侯过想不出应该是什么。

  是遗憾?是愤恨?

  荣骅筝没有回话,宇文璨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只道:“筝儿,你确定不解释?”

  荣骅筝看着他,沉默了一下,道:“恭谨王,你觉得有必要么?”

  宇文璨黑眸闪过一丝什么,问了一句:“你觉得没必要?”如今连一个解释都没必要了?

  荣骅筝点点头,咬唇,“一切……不都过去了么?”

  “过去了?”他轻声重复。

  荣骅筝脸色白了一下,伸手捂住不停发疼的胸口,嗯了一声,“都过去了……”

  “什么叫做过去了?”他淡淡皱眉,“我自认还算博学广/闻,对这个词的认知好像有点薄弱,筝儿你解释一下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荣骅筝愣了一下,好半响之后才有些困难的道:“我对过去这个词也不甚理解,不过怎样才算过去我却能够明白。”

  宇文璨点点头,竟然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温和出言道:“筝儿,要不要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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