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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0章 大结局:眸中泪,心上人(1)一更

  在最初几年的惶惑过后,夏承玉一度认为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像泛在了碧波之上绚烂无暇的金光,浪涛翻滚间爱情的冲动也只存在于顷刻之间。如果真爱不能持久,如果闻香只限焚香一瞬,如果品茶不再口齿留香,她又何以爱他历经岁月磨洗而不变更呢?

  她的心上人,永远看不透她眸中泪

  “承玉,他出事了,旧疾复发,眼睛再度失明,他的腿也坏了”

  “咣当!”一把铁铲掉在湿黏的黄土上醢。

  “福子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李福子喉头哽塞的看着胸前抓着她的两只手掌,苍白的皮肤底下隐隐的血管清晰可见,两行清泪登时就掉了下来。

  “承玉,你别硬气了,过去他那儿吧,和他在一起吧,你爱着他呀不要放弃你看你这个月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缇”

  夏承玉惨淡一笑:“福子,你不懂我心里的苦。”

  她湿漉的目光望着远处延绵不绝高低起伏的孤坟,心里苦涩不已。一个月前,她从秦非的住所仓皇而逃,瞒了所有人来到这座位于上海边缘的山区当了一名背尸工。与其说是背尸工不如说是杂工仔,没有死人下葬不需抬棺材的时候,她更多是给各个坟墓修剪杂草c铺盖新生草坪。

  福子说:“承玉,你疯了了吗?何苦要放弃治疗,你明明知道秦医生的医术是十分了得的,再说你还有痊愈的希望啊?何苦要这样为难自己?”

  夏承玉只是笑:“人的一生只为爱而活,终究是匮乏的。从前我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后悔莫及了。失去他,我才发现——原来我的生活已经没了可继续的理由。福子,不要劝我了,就让我有尊严c安静的死去吧。”

  就这样,夏承玉在这个阴风惨惨的山区一干就是一个月。持续的风餐露宿和埋头苦干令她看起来不再像前几个月那样的安然无恙c那样的健康了。偏远山区的阴风和冷雨侵蚀了她,脸庞开始泛白,眼底的黑圈活像大熊猫,她常常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第二天起来时仍旧抬着铲子上山给坟墓除草。

  有一天,天飘起了絮絮白雪,她晕倒在了新掘的坟墓旁。那一天,她终于闻到了癌症席卷而来的危险的讯息。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夜里隔三差五的就要呕出小口血。她也不再有食欲,只大便仍然是黑色。

  终于,她连抬一口棺材的力都没有了。

  坟场主人见她可怜,便说:“小丫头,你以后就专门给坟墓除草和铺草皮吧。”

  然而,这项工作更辛苦,她整日整日蹲在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墓地里,等站起来时她的两个膝盖骨疼得要命,这是抗癌后遗症,她知道。她知道如果一个月后再不接受那场根治性手术,她或将永远死去。

  永远见不到墨歌了,她想。

  又一天快过去了,太阳也早落山了。夏承玉盯着那几只徐徐盘旋在阴沉上空的黑乌鸦失了神,那是一座昨天才下葬的新坟,死者也是患癌,还没动手术就死了。

  “哑”的一声,一只黑色的老鸦挑起一对黑色的翅膀直冲阴阴沉沉的天空,黝黑的发尾像燃烧着一簇焰火。夏承玉有些恍惚,老鸦粗粝而严厉的声音令她心头一震。

  “好了,福子。我会去看他,就当是再给自己一次不枉此生的机会。”

  在高空的俯瞰下,苏伊士运河就像一块碧波荡漾的宝石。

  穿过地中海,飞机在菲乌米奇诺机场下降,夏承玉只身走出了安检。不同上一次怀着缱缱绻绻的情爱,有秦非事先为她预订的房间,这一次没有任何人等她,只有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不知要迈向黑暗的哪个尽头。

  “去罗马皇家医院。”

  按照李福子给她的地址,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轻染,昨天医生开得药还有效吗?眼睛能看到东西吗?”

  “嗯,右眼能感觉到轻微的光线了大嫂你就别担心了”

  “嘘,小声点,你哥他还在睡呢。轻染,来,喝点汤吧,润润嗓你!”

  夏承玉面无表情的推开病房大门,顾挽月一见到来人,满脸仓皇忙向后退了几步,墨歌疲惫的双眼猛地睁开,见到站在门口的人,一脸惊喜和错愕:“你你回来了?”

  嗓音哑得很。

  她垂眸见到那件随着他急促动作而掉落在地上的粉红色外套,这原本是盖在他宽厚脊背上的。

  顾挽月着急道:“承玉啊,你别误会啊,刚才我只是我只是”

  一个冷眼瞟过去,对方的肚子已经高耸得很了,想必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吧。

  呵呵,夏承玉啊夏承玉,你特么做人也太失败,这辈子除了对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念念不忘之外,一事无成!临了临了,还要在落魄中死去

  看着对面顾挽月娇嫩如花的面靥,夏承玉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小丑,无意之中撞入了一场荒诞极致的闹剧之中。

  “我这辈子最不堪的事就是爱上了你!”

  转身就走,任由心中泪肆意挥洒,残损余生都不愿再回头了。

  “阿玉!阿玉!你别走,你听我说!”墨歌一把拽住她的手,出奇的瘦弱令他心中一惊,焦急的话语带了一层厚厚的怜惜:“阿玉,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真找了你很久,可是任凭我怎么找,我都你听我说,刚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顾挽月焦急道:“承玉,你别误会啊,歌为了找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刚刚刚刚,我是看歌太冷了所以才给他盖上外套的,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了!要是你们因为我的事儿误会加深,我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墨歌疲惫的脸上泛着厚重的苦涩,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大痛。过去一个月他几近将整个上海都翻遍了,连她一根毫毛都没有找到,她仿佛遁地了似,就那么消逝在他的世界里。原本以为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有想到她找了回来只是她怎么消瘦至此

  夏承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一把甩开墨歌的手掌。

  呵呵,口口声声叫歌叫得这么亲密,还成为千古罪人了?真是虚伪!

  “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吧,你以为别人不知你是只真猴子么?”

  愈濒临垂死,夏承玉愈发现自己言辞的犀利。

  “早在三年前,我就知道你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真猴子了。”

  “阿玉,别这样”墨歌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手拍掉。

  “别碰我!”

  “阿玉”

  “住口!”她眼眸冒着炽热的火光,“墨歌,我恨你!我恨你!三年前在星巴克的那场相遇特么就是个错误,我真”一颗心被飓风抛得支零破碎,眼睛冒了涔涔泪光:“我真恨不得我们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你毁了我!墨歌,是你毁了我!还有你!顾挽月,我恨你,你这个毒妇!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墨歌心里苦不堪言,嘶哑道:“阿玉,你别这样”

  “怎么,见你的心上人被人侮辱了,你心中不舍?我看你是没有见过她叉开大腿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样子!”

  墨歌也火了,口气突然大了:“阿玉,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一回来就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顾挽月脸色一白,情不自禁上前拉住夏承玉的手,声音有些哽塞:“对不起c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怀了歌的孩子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承玉,你原谅我吧!”

  夏承玉嗤笑:“究竟是他的种还是别人的种呢?这种事现在还不好说吧?”

  墨歌脸色一沉:“承玉,你闹过了!”

  “我闹过了,你特么在她身上驰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哧!”手腕处传来一阵专心的疼,她蓦然转身,猛地甩开顾挽月的手。

  “特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啊!”

  顾挽月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如同一只圆鼓鼓的西瓜顺着光滑冰凉的台阶滚了下去。

  “挽月!”墨歌大惊,盯了夏承玉一眼,抬脚慌忙跑了下去。

  夏承玉抬眸去看,在顾挽月白色裙袂底下,一滩黑红的液体缓缓淌下,很快的,雪白的裙子也被染透了,她整个人如同倒在了仓皇的血泊之中。

  抬起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掌,手腕处躺着一个触目惊心的猩红色半月牙指印,这是使了多大的力气才导致皮开肉绽呢?

  她呆在了楼梯口一动也不能动。

  “医生!医生!医生!”

  “歌你别怪承玉,她不是存心要推我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他目光如炬,向楼上望了眼,咬牙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为她说话,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没有心肝!”

  一群医生汹涌而来,顾挽月被推入了手术室,冷硬的不锈钢轮子在光滑的地板印下了两条沧桑的轨迹,泊泊的鲜血不要命似的从女人某处滴在地板上覆盖住了原有的轨迹。

  夏承玉仰头吸了口空气,她又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心存了旧情回来了,却没有想到病倒的人是凤轻染,而自己恐怕逃脱不了这个杀人犯的罪名了。

  墨歌掏出手机,沉吟道:“马宏,你进来,带夏小姐回去。”

  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夏承玉冷笑一声:“墨总,这是报应啊!”

  墨歌一愣,眼底下女人发出微弱惨淡的冷笑令他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盯着她憔悴消瘦的侧脸几欲训斥她一番,心中不忍终究如是道:“你先回家等我。”

  “你确定要我留下来?呵呵,墨总,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她从他身边插肩而过,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被她如尖刀的背影一把割断。

  没有什么惩罚比死亡更加深刻了,不知一个月后他见到她干瘦的尸体是否会坠下颗真心的泪?

  墨歌望着她消瘦的背影最终消逝在他的眼前,打开电话吩咐道:“马宏,送夫人回家要注意安全。记住不要让家里人知道这事儿!另外,送到了赶紧回来,这有事还要你去做。”

  “夫人,您请进去吧。属下还有事赶回医院。”

  马宏为她打开车门恭敬道。

  眼前这位年轻人,左右不过28岁,身居要职却从来未曾冒犯过她,夏承玉心存感激,便笑了:“马宏,好好做事,你是个有出息的小伙子。”

  马宏乐得喜出望外,登时笑不合拢:“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去吧。”

  时隔一个月,老宅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唯有花圃里那面猩红的玫瑰不知何时连根拔掉了,种上了小巧玲珑的雏菊花,各色艳丽的花朵随风招展着。她没有多想,抬脚踏进了大厅。

  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佣人们都不知去了哪,就连时常在厨房忙碌着的李嫂也不见了踪影。她心中纳闷,往厨房方向走去。

  空气中隐隐浮动着血腥味,夏承玉心脏一缩,脑里闪过一丝不详。

  “李嫂?李嫂?李呃!”

  后脑勺传来一道沉重的击打,一阵漆黑席卷而来,夏承玉脑袋里闪过一阵急促的白光便如一只无骨苍蝇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她正在处在一阵巨大的黑暗中。后脑勺处还生疼得很,她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用不上力气。

  “醒了?”

  电灯突然被人剧烈拍亮,夏承玉眨了眨不适的眼睛,待看清眼前人,她不禁瞪大双眼:“你c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对我做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严上梅无视她的挣扎,蹲了下来,阴笑出声,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啧啧,长得多像啊!活像了你那该死的母亲,可惜啊你就快死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哈哈,下个月再不做手术,就会死了吧?”

  夏承玉心中惊悚不已,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其他,总觉得着屋子里血腥味很重,又兼想到三年前严上梅拿着手中的化验单逼迫她的模样,心中不由一抖:“你要做什么?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

  严上梅嗤嗤一笑,垂下眸子从容不迫的带上手套,拿起旁边搁在纸上的尖刀,四下转动着。

  “你说我要干什么?”

  夏承玉吞了吞口水,“我哪里知道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墨歌要回来了,否则他一定饶不了你的!”

  “哦?果然,你还爱着我儿子呐?不过,我儿子可不能爱你这么个狐狸精生出来的贱女人!”严上梅狠狠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咬牙切齿道:“连死了都不放过他!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恨她吗?那个小贱c妇!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是她把胤害成这个样子”

  夏承玉心如鹿撞,仿佛有什么在朦胧中快被她一手捕捉到似的。

  “你认识我妈妈?”

  “当然认识。”

  “夏承玉,这是命运啊!”她睥睨着她笑得阴沉:“当初那个狐狸精”

  “不许你叫她狐狸精!”夏承玉用尽全身力气低吼出声。

  “哟?没有想到吃了软骨散还这么硬气,果然跟那个狐狸精如同一撤。”

  “不许你叫我妈妈狐狸精”被控制的恐惧和身体的痛苦令她流了眼泪。

  “不是狐狸精?哼,不是狐狸精,当年会勾引了我最心爱的梅胤生下你这么孽种!”

  夏承玉面无人色,继而双眼放光,四肢爬在地上想要扯住她的脚,却被她一脚踢了回去。她不死心,继续向前爬去,句不成声:“你c你是c是说,梅先生是我父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严上梅面目狰狞,蓦地站了起来,掀开床上一直盖着的被单。

  “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呕”看清楚床上的人,夏承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倒在地上吐得翻江倒海。

  “你c你竟然杀了自己的丈夫?”

  严上梅露了几分不屑,盯着床上躺着尸体,正是她的丈夫墨九,被她一刀封喉,刚死不久,从那道狰狞的伤口泊泊而出的鲜血尽数被底下黑紫色床垫吸了去,故夏承玉除了闻到一丝血腥味之外,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如果不是他挡了我的道,梅胤早就娶了我了”

  “你别发百日梦了!我爸爸喜欢的是我妈妈,要不然到现在他都还未娶!他永远不会喜欢你这个杀人狂魔的!”

  “啪”的一声,严上梅涂着精致眼影的眼睛冒着熊熊烈火,“贱人!梅胤喜欢的人是我!他喜欢的人是我!是那个狐狸精从我手中抢走了她!是那个狐狸精!”

  夏承玉在她疯狂的踹踢中艰难翻身,“自作孽不可活,我父亲永远不会爱上你这种心如毒蝎的女人的!

  “贱女人!活像你那狐狸精妈妈一样贱!”又一脚下去,地上的人闷哼一声便不再动了。

  “法律不会容你的,我一定会报警的!我一定会报警的”

  严上梅丝毫不惧,咧出一抹阴沉的笑,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道。

  “你这些年这么用心抗癌,不就是很爱很爱我儿子吗?你舍得让他承受这个事实吗?他心爱的妈妈杀了他爸爸,你猜他知道后会不会难过得想去死呢?”

  “不c不!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看着我!”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黑指挑着她发白的下颌,“你很爱他对不对,你舍不得他忍受任何伤害对不对,你不想他这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对不对?”

  “啊!”地上的人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不!”

  “夏承玉,你会的,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你深爱着他对不对!”

  “不!”

  严上梅却是阴沉的笑了,拿起手中的刀朝自己下腹狠狠插进去,再抽出来。

  夏承玉瞪目看着鲜血淋淋的尖刀被放入自己手中,几近颤抖着c退缩着,最终还是紧紧握住了。

  见状,严上梅虚弱一笑,倒在了地上。

  “这就对了,我儿子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只要你信守承诺,他一定会和顾挽月过得很幸福”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什么?”严上梅已经流了太多血了,开始有些虚脱。

  夏承玉终究不忍,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伤口的位置,“刚才在医院的事,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对不对?”

  “呵呵,有了医院的那出,墨歌也不得不相信你是他的杀父凶手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千不该,万不该,你母亲抢了我的梅胤”

  一时偌大的卧室陷入了一阵巨大的岑寂中,地上的人因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了,如果不及时治疗她很可能会死。

  “呵呵!”夏承玉扯出一抹笑,她真是料事如神呢,也料定了自己不会任由她死去的,因为她笃定——自己不舍得让墨歌承受失去至亲的沉痛。

  传说,人死时会走过一条黑暗的隧道,而尽头有强烈无比的白光。她还有一个月才会死去,现在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然而她已经将那尽头里的白光尽收眼底了。

  身上的软骨散很快散去了,夏承玉牢牢握住手中的尖刀,在挣扎站起来之前,她又脱下了严上梅手中的黑手套。这个女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把手套丢在洗手池里,放大水冲洗五分钟,方开了门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

  “啊!少奶奶!你”

  迎面撞上了买菜回来的李嫂,今儿不知因为什么缘故佣人都闹起发热脑胀的,太太便让他们回家休息去,生怕是什么传染病,偌大的别墅只剩她一个佣人,可没有想到自己买菜回来竟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卧室里头,先生被人一刀封喉,太太开膛破肚的躺在地板上,然而肇事者竟拿着鲜血淋淋的尖刀

  “少奶奶c您想干干什么,不要杀我啊c不要杀我啊”

  李嫂吓得惊恐万状,手里抓着木质栏杆沿着陡峭的楼梯四处退着。

  夏承玉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拿着尖刀走下楼梯,“不要报警!知道吗?”

  尖刀磕碰着木质栏杆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李嫂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哆嗦道:“太太,不报警,不报警”

  等到夏承玉彻底走出大门口时,李嫂才哆嗦着连跑带爬的趴到电话旁边。

  “喂是是罗马警局吗?杀人了这里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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