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亲情已逝
乔恩驾驶着警车在城市中晃荡着，车窗外迅速的飘过绚烂的街景，装扮新颖的店铺，打扮时尚的男女，宽阔的街道，树影重重的法国梧桐。这些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人留恋。看着街上奔流不息的车流，隔窗眺望着人们忙碌的身影，感受着这座城市的气息。
真的，舍不得，离开啊。
偶尔的，旁边飞驰而过高鸣警笛的警车把乔恩拉回到现实世界中，自己这是在逃亡呢。还好并没有警察会注意一辆反向行驶的同行车辆，火急火燎的他们甚至连要下车窗来确认一下对方是哪个分局的兴致都没有。
乔恩想着，不自觉的按了按手臂上的伤口。经过长时间的侵泡，已经开始流脓了，真疼呢。
在不处理的话，会溃烂吧？乔恩想着，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外伤的处理和内伤的保护早在乔恩成为杀手之前就已经烂熟于心，一个人要杀死别人，首先自己就不能这么容易死，杀人是杀手的工作，不是么？总不见得上班第一天就永远的休假吧？就像拳击运动员在打倒对手之前先得要学会挨打一样，一个合格的杀手在杀人之前，首先不能让别人杀死，这是杀手准则的内容，是基础。乔恩无疑是杀手中的佼佼者，所以这样的基础科目他总是满分，在实践中拿到满分，而不是考试！
乔恩把车停在了巷子里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外，这里可以确定没有摄像头，他可以买些简单的酒精棉布和针线。透过杂货铺外生锈的玻璃拖拉门，乔恩可以看到里面独自看店的老奶奶。这位老奶奶的店是乔恩偶尔发现，当时他正在城市中瞎逛，说是瞎逛，也算是工作内容之一吧，他总得熟悉城市的大街小巷，随时准备逃亡吧，何况乔恩还是个兼职的摄影师呢？来取取景也算是理由之一吧。
胡乱的拍了一上午之后乔恩发现没了胶卷，由于七拐八拐的已经忘了身在何方，一时间要找便利商店也不可能，于是乔恩就就近来到了这间小小的杂货铺。这是间自己改造成的杂货铺面，老旧的民宅把临街的墙凿开安上两道拖拉门就算是店门了。里面的货柜也不过是两个旧书架拆掉挡板改装的，上面摆着一些小孩的零食，廉价的塑料厨卫用具和几种常见的饮料。
“请问有胶卷吗”乔恩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是这么问的。
“啊你说什么？”老奶奶的耳朵显然不太好，站起身来凑近了问。
“胶卷。”乔恩把照相机拿到老奶奶面前，指了指放胶卷的位置。
“哦，胶卷胶卷，有，有。”老奶奶显然很高兴有客人想要的，转身在改装的货架上摸索着。
乔恩看了看老奶奶刚刚坐着的椅子上，放着一只正在打的小小毛线手套“给孙子的？”乔恩顺口说着。
“没呢。”老奶奶也不回身，依然在货架上摸索着“给对街儿童福利院的。”
“哦”
“早前儿子出车祸走了，前两年老板也找儿子去了，就剩我一个人。”老奶奶也许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找到一个倾诉对象也就关不住嘴了“开个小店，一天也挣不了几块钱。还好我就一个糟老婆子了，也吃不了啥了。眼看着对街福利院的孩子没爹没娘怪可怜的，没事就去那坐坐，讲几个小故事给他们听咦？怎么找不着啊。”
乔恩上前两步，帮老奶奶把货架顶上的箱子拿下来，这个箱子似乎已经摆在上面很久了，上面满是灰尘。老奶奶就在这只很旧很旧的破纸箱了摸索着。
“已经很久没人来买胶卷了，这东西放着有一阵子了，就收了起来诶，在这呢。”老奶奶拿出一个小圆桶，吹了吹上面的灰递到乔恩手里。
“你看是不是这个”老奶奶说着，满心期待的看着乔恩。或许她已经很久没有客户了，所以她是真的很希望做成乔恩这笔生意，也或者她也并不是缺这几块钱，而是不想让一个走进自己小店的客户失望的离开。
不管怎么说，乔恩在老奶奶的眼中的看到了期望“在我们那会儿，这个是最好的”那是种渴望的眼神。
永久牌，乔恩看着手中至少已经停产了十年的老胶卷，这种胶卷早在前几代的照相机中就不能用了，何况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用。
“嗯，就是这个”乔恩笑着说“还有没有？我全要了。”
于是乔恩就买了五卷完全不可能再使用的胶卷。
“多少钱。”
“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是放着，你就拿去吧。”老奶奶很欢乐的说。
“那不行，你这是做生意。”乔恩掏出一张。
“那可要不了这么多，这几卷胶卷能值几块钱啊。”
“我实在没零钱”乔恩象征性的开了开皮夹子“要不您下次去看小朋友的时候给他们带点零食，就当是我赞助的吧”
“啊，这可怎么行”老奶奶还想说什么，乔恩一转身，已经消失在门外。
此后乔恩又去过那间店几次，有时候是买胶卷，有时候是买水，有时候甚至什么都不买，就是来看老奶奶织手套。而他每次来的时候，钱包里都正好没有零钱。
于是对街的儿童福利院里，每个小朋友都有了一双很暖很暖的小手套。一个老奶奶也常给他们讲一个马虎叔叔常常不带零钱的故事。
那也只是一个故事吧？乔恩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还真不是什么吸引人的故事呢。
“我是城管的，你知道吗，城管！这个城市都归我管！”一个刺耳的声音从小店里传出来。
“你好你好”老奶奶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音有些慌张。
“好个屁，别他妈和老子套近乎。你私自设立商铺营业，有营业执照没有。”
“这个”
“工商许可证呢？”声音骄昂跋扈的样子。
“那个还没有”老奶奶的声音变得微小。
“那就得罚款，罚款！”
“罚款啊？那要罚多少？”
“五千，至少要五千！”
“这么多啊，少点行不行”老奶奶恳求道。
“嫌多？那就八千！”
“怎怎么又八千了？”
“你违规占地啊。”
“哪哪占地了？这店都开在自己家里的”
“外面的雨棚不是你搭的吗？外面的空间是公共空间，谁允许你私搭乱盖的？”声音越来越嚣张。
“可是”
“可是什么？再狡辩就罚你一万，你这肯定也没有食品安全许可证！”
“我我交，我交”老奶奶拿出压在货架下的小盒子，拿出里面的零钱数了起来。一块，五毛，五块，一毛
随后老奶奶又摸出衣服里贴身的手帕包，里面包着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票子，五十，五十，一百
“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了”老奶奶把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叠旧钞票小心翼翼的递到对方面前“总共七百五十二块三角”
啪的一声轻响，一只手粗暴的把老奶奶的手打开，一手的零钱飞散开来，零零落落的洒向空中。
“他娘的，把老子当要饭的打发，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没收了你的非法物品”说着那人就动手去扫货架上的零食，哗啦啦的零食洒了一地。
“妈，怎么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这人是谁？”
“啊？”老奶奶显然一时间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多了个儿子，有些吃惊的看着乔恩。
“你是他儿子？”一个身穿一件蓝色执法服装不扣胸前口子，歪带一顶印有“八一”字样大盖帽拉杂胡斜眼看着走进来的乔恩。
“不像？“
“没听说这老寡妇有儿子”拉杂胡一脸怀疑。
“现在听说了”乔恩直视着拉杂胡的眼睛。
“切”拉杂胡心虚的避开乔恩的目光“我来这里依法执法，你别妨碍我们履行管理职责啊。”
“执法？执的哪条法律？麻烦告诉我。”乔恩上前一步。
“城城市管理法！”拉杂胡显然感到了乔恩的气势，扯起嗓子想扳回一城。
“哦？那是第几条第几项？”乔恩目光炯炯。
“那个那个你管不着？告诉你你也听不懂！”拉杂胡扯皮起来。
“是吗？那么方不方便让我看看你的执法证件？”乔恩接着问。
“不方便，也没必要！我是国家公职人员，你没资格看我的证件。”拉杂胡还是硬撑。
“可是据我所知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规定，国家公职人员在外出执法的时候要先出示证件，敬礼，才能开始执法。”乔恩当仁不让。
“你又不是国家公职人你怎么知道？”拉杂胡慌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乔恩侧了侧身，让对方刚刚好看到门外停着的警车。
“啊？原来是同行啊，误会，误会。”拉杂胡脸色难看。
“误会？我怎么看不出来？”
“看您说的，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吗？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拉杂胡已经开始偷瞄开溜路线。
“谁和你一家人，证件！”乔恩声音高八调。
“给你！”拉杂胡随手抓起货架上的卷筒纸向乔恩扔去，同时脚底抹油，溜了。
“小子你给爷等着！”门外传来一嗓子。
“孩子”老奶奶走上前来，满眼的感激。
乔恩还想说什么，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原本就已近精疲力竭的他这一用力，身体已经完全吃不消了。
“你这是怎么了孩子？”老奶奶上前一把扶住乔恩，手上一湿，只见满手的血。
“哎哟这是怎么了？”老奶奶把乔恩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赶紧转身进了内屋，没一会儿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个药箱。
“没没事”乔恩还想说什么，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说了，大娘知道你这是抓坏人的时候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哎哟”老奶奶一解开乔恩的衣服，吓了一跳。
乔恩的贴身衣服上已经被鲜血沁透，紧紧的贴在身上，已经脱不下来了。
“这这怎么弄成这样？”老奶奶吓呆了。
“小事小事”乔恩一放松下来，一股无力感立即遍布全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来。
“什么小事，这个可是大事”老奶奶急了“不行，你得马上去医院，我帮你打电话”乔恩一把抓住老奶奶的手，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我还在值班呢”乔恩费劲的说“现在不能离开工作岗位。”
“还工什么作，这都要出人命了还工啥作啊，不行，大娘给你打电话。”
“别”这回轮到乔恩恳求老奶奶呢，不明枪伤，就这一点就足够他安全落网的。何况出现这种总统遇刺事件，警方肯定严密监控医院等单位，搞不好老奶奶的电话才打出，救护车没来警车却先到了。
“我待会儿就去，就去”乔恩紧紧握住老奶奶粗糙的双手。
“你这是何苦啊孩子”
“您先帮我帮我弄弄，谈后我自己自己去。”乔恩硬掰着“上班时间不能随意离开工作岗位的，您别让我挨处分行不？”
老奶奶看乔恩坚持，知道拗不过他，长叹一声，拿出剪刀把乔恩里面的衣服剪开，然后用酒精把身上已经干掉的血迹擦干净，只是擦了又流，流了再擦，却怎么也弄不好。
“苦了你了，孩子”要是老奶奶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那她该怎么想？乔恩不敢想，他只是把头轻轻的靠在老奶奶的膝盖上，让老奶奶在自己背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有点痛，却很舒服
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呢？大量的失血让乔恩有些精神恍惚，好舒服啊，就好像在夏日的午后，祖孙两人相依坐在门前的大树下，小孙子把头靠在奶奶的膝盖上，让奶奶拿着扇子给自己扇风的感觉。
“睡吧睡吧”乔恩仿佛听到这样的声音。
奶奶
轻轻的，一阵夹杂着泥土味的微风吹过，撩动着小孙子发梢，小孙子梦中梦呓这什么，却什么也挺不清楚。奶奶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孙子，满眼的慈祥。
她的小孙子会梦见什么？是后山上的漫山遍野的牵牛花，还是村前刚刚爬上树枝的小果子，或许，是远在城里的爸爸妈妈吧，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家来看他了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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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舍不得，离开啊。
偶尔的，旁边飞驰而过高鸣警笛的警车把乔恩拉回到现实世界中，自己这是在逃亡呢。还好并没有警察会注意一辆反向行驶的同行车辆，火急火燎的他们甚至连要下车窗来确认一下对方是哪个分局的兴致都没有。
乔恩想着，不自觉的按了按手臂上的伤口。经过长时间的侵泡，已经开始流脓了，真疼呢。
在不处理的话，会溃烂吧？乔恩想着，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外伤的处理和内伤的保护早在乔恩成为杀手之前就已经烂熟于心，一个人要杀死别人，首先自己就不能这么容易死，杀人是杀手的工作，不是么？总不见得上班第一天就永远的休假吧？就像拳击运动员在打倒对手之前先得要学会挨打一样，一个合格的杀手在杀人之前，首先不能让别人杀死，这是杀手准则的内容，是基础。乔恩无疑是杀手中的佼佼者，所以这样的基础科目他总是满分，在实践中拿到满分，而不是考试！
乔恩把车停在了巷子里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外，这里可以确定没有摄像头，他可以买些简单的酒精棉布和针线。透过杂货铺外生锈的玻璃拖拉门，乔恩可以看到里面独自看店的老奶奶。这位老奶奶的店是乔恩偶尔发现，当时他正在城市中瞎逛，说是瞎逛，也算是工作内容之一吧，他总得熟悉城市的大街小巷，随时准备逃亡吧，何况乔恩还是个兼职的摄影师呢？来取取景也算是理由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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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胶卷吗”乔恩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是这么问的。
“啊你说什么？”老奶奶的耳朵显然不太好，站起身来凑近了问。
“胶卷。”乔恩把照相机拿到老奶奶面前，指了指放胶卷的位置。
“哦，胶卷胶卷，有，有。”老奶奶显然很高兴有客人想要的，转身在改装的货架上摸索着。
乔恩看了看老奶奶刚刚坐着的椅子上，放着一只正在打的小小毛线手套“给孙子的？”乔恩顺口说着。
“没呢。”老奶奶也不回身，依然在货架上摸索着“给对街儿童福利院的。”
“哦”
“早前儿子出车祸走了，前两年老板也找儿子去了，就剩我一个人。”老奶奶也许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找到一个倾诉对象也就关不住嘴了“开个小店，一天也挣不了几块钱。还好我就一个糟老婆子了，也吃不了啥了。眼看着对街福利院的孩子没爹没娘怪可怜的，没事就去那坐坐，讲几个小故事给他们听咦？怎么找不着啊。”
乔恩上前两步，帮老奶奶把货架顶上的箱子拿下来，这个箱子似乎已经摆在上面很久了，上面满是灰尘。老奶奶就在这只很旧很旧的破纸箱了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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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乔恩在老奶奶的眼中的看到了期望“在我们那会儿，这个是最好的”那是种渴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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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这个”乔恩笑着说“还有没有？我全要了。”
于是乔恩就买了五卷完全不可能再使用的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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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乔恩又去过那间店几次，有时候是买胶卷，有时候是买水，有时候甚至什么都不买，就是来看老奶奶织手套。而他每次来的时候，钱包里都正好没有零钱。
于是对街的儿童福利院里，每个小朋友都有了一双很暖很暖的小手套。一个老奶奶也常给他们讲一个马虎叔叔常常不带零钱的故事。
那也只是一个故事吧？乔恩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还真不是什么吸引人的故事呢。
“我是城管的，你知道吗，城管！这个城市都归我管！”一个刺耳的声音从小店里传出来。
“你好你好”老奶奶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音有些慌张。
“好个屁，别他妈和老子套近乎。你私自设立商铺营业，有营业执照没有。”
“这个”
“工商许可证呢？”声音骄昂跋扈的样子。
“那个还没有”老奶奶的声音变得微小。
“那就得罚款，罚款！”
“罚款啊？那要罚多少？”
“五千，至少要五千！”
“这么多啊，少点行不行”老奶奶恳求道。
“嫌多？那就八千！”
“怎怎么又八千了？”
“你违规占地啊。”
“哪哪占地了？这店都开在自己家里的”
“外面的雨棚不是你搭的吗？外面的空间是公共空间，谁允许你私搭乱盖的？”声音越来越嚣张。
“可是”
“可是什么？再狡辩就罚你一万，你这肯定也没有食品安全许可证！”
“我我交，我交”老奶奶拿出压在货架下的小盒子，拿出里面的零钱数了起来。一块，五毛，五块，一毛
随后老奶奶又摸出衣服里贴身的手帕包，里面包着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票子，五十，五十，一百
“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了”老奶奶把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叠旧钞票小心翼翼的递到对方面前“总共七百五十二块三角”
啪的一声轻响，一只手粗暴的把老奶奶的手打开，一手的零钱飞散开来，零零落落的洒向空中。
“他娘的，把老子当要饭的打发，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没收了你的非法物品”说着那人就动手去扫货架上的零食，哗啦啦的零食洒了一地。
“妈，怎么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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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说这老寡妇有儿子”拉杂胡一脸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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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据我所知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规定，国家公职人员在外出执法的时候要先出示证件，敬礼，才能开始执法。”乔恩当仁不让。
“你又不是国家公职人你怎么知道？”拉杂胡慌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乔恩侧了侧身，让对方刚刚好看到门外停着的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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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恩还想说什么，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原本就已近精疲力竭的他这一用力，身体已经完全吃不消了。
“你这是怎么了孩子？”老奶奶上前一把扶住乔恩，手上一湿，只见满手的血。
“哎哟这是怎么了？”老奶奶把乔恩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赶紧转身进了内屋，没一会儿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个药箱。
“没没事”乔恩还想说什么，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说了，大娘知道你这是抓坏人的时候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哎哟”老奶奶一解开乔恩的衣服，吓了一跳。
乔恩的贴身衣服上已经被鲜血沁透，紧紧的贴在身上，已经脱不下来了。
“这这怎么弄成这样？”老奶奶吓呆了。
“小事小事”乔恩一放松下来，一股无力感立即遍布全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来。
“什么小事，这个可是大事”老奶奶急了“不行，你得马上去医院，我帮你打电话”乔恩一把抓住老奶奶的手，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我还在值班呢”乔恩费劲的说“现在不能离开工作岗位。”
“还工什么作，这都要出人命了还工啥作啊，不行，大娘给你打电话。”
“别”这回轮到乔恩恳求老奶奶呢，不明枪伤，就这一点就足够他安全落网的。何况出现这种总统遇刺事件，警方肯定严密监控医院等单位，搞不好老奶奶的电话才打出，救护车没来警车却先到了。
“我待会儿就去，就去”乔恩紧紧握住老奶奶粗糙的双手。
“你这是何苦啊孩子”
“您先帮我帮我弄弄，谈后我自己自己去。”乔恩硬掰着“上班时间不能随意离开工作岗位的，您别让我挨处分行不？”
老奶奶看乔恩坚持，知道拗不过他，长叹一声，拿出剪刀把乔恩里面的衣服剪开，然后用酒精把身上已经干掉的血迹擦干净，只是擦了又流，流了再擦，却怎么也弄不好。
“苦了你了，孩子”要是老奶奶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那她该怎么想？乔恩不敢想，他只是把头轻轻的靠在老奶奶的膝盖上，让老奶奶在自己背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有点痛，却很舒服
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呢？大量的失血让乔恩有些精神恍惚，好舒服啊，就好像在夏日的午后，祖孙两人相依坐在门前的大树下，小孙子把头靠在奶奶的膝盖上，让奶奶拿着扇子给自己扇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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