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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偷梁换柱

  听着这般回答,周展更是笑的眯起了眼,转眼看着姬鸢清,笑道:“你可听清楚了,晋王殿下已经将你送给我。”

  姬鸢清微垂下脑袋,掩下眸底复杂晦涩情绪。

  “这便同我走吧,小美人。”

  姬鸢清嘴角抿了抿,抬起眼看向南玉珩,南玉珩却不为所动,眼神如常。

  她微微垂了垂脑袋,眉梢不带一丝情绪,周展当她是哑巴,那她便做了这哑巴。

  “大殿下不让她收拾衣物?”

  南玉珩站在那,眼神轻勾着,似不经意的问。

  倒是周展摆摆手,调笑道:“这美人应穿的衣物,我还是有准备的,毕竟我府上”

  说到这,周展眼神更是眯了眯:“我可不比晋王殿下,我这人啊,离不开美人,离了便会浑身不舒畅,如今得晋王殿下赠美人,倒是心情极为感动。”

  他说着,揽住姬鸢清的腰身,挑起她的下巴,嘴角轻勾:“这般美的美人,我心中甚是欢喜。”

  当着南玉珩的面,周展吐出一口热气,挑逗至极。

  南玉珩抿着薄唇:“大殿下如此恣意,孤佩服。”

  “呵呵”周展轻笑出声,摇头道:“我就不再打扰殿下。先回去和小美人培养培养感情。”

  “大殿下慢走。”

  周展搂着姬鸢清的腰身,脸上揣着笑,很是满意。

  而南玉珩看着两人离开,站在那稍眯起了眼。

  “殿下若是舍不得,为何要送人?”

  突地,树枝上传出一道人声,南玉珩不为所动,也并未抬头,只是问:“孤何时说过舍不得?”

  “若不是舍不得,又为何露出这般神情。”

  南玉珩抬起眼:“孤是何神情?”

  树上的男子轻笑,将手往下伸,手中竟是拿着一面铜镜:“你若是不信,不如自己看?”

  南玉珩眼神上扬,并未看那铜镜。

  “你何时回来的?”

  那男子躺在树上,将铜镜抛入南玉珩的怀中,似笑非笑:“今日刚回,便来看你,却让我看到这么一出好戏,真真是精彩,那女子应当便是西凉第一美人姬鸢清罢?更是”

  “刚回便去沐浴更衣。”

  “玉珩,你便是这么对我的?”男子靠在树上,微笑:“还是说,你不愿听我接下去的话。”

  “是,孤不愿。”

  南玉珩竟会这般耿直,那男子眸中闪过深意,跳下树:“你将她送给周展,可就像是将她往火坑里推,你当真舍得?”

  “为何舍不得。”

  男子抬了抬眉梢,伸出手指抚了抚南玉珩的胸口:“你的心何时变得这般冷了。”

  “何时变得,你最是知晓。”

  “唉,你说的在理。”男子有些无奈,走了几步,“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南玉珩。”

  “”

  南玉珩转身,朝他道:“你的屋子备着,直接过去便可。”

  “那我在这便多谢殿下款待。”

  男子轻笑,作了一礼,盯着南玉珩的背影却久久出神,他似乎变了,又似是未变。

  只不过心肠更是冷了。

  但这晋王府中似有趣了些。

  “百里公子?”

  抱琴略有些惊诧,看到人后连忙行礼,她还未曾知晓百里公子竟回来了,常年云游四方的人突然出现,还真是有些惊异。

  “嗯。”

  百里青嘴角微抿了瞬,伸出手勾了勾:“你可知那姬鸢清同殿下的关系?”

  “公子?”抱琴略显惊诧,不知他为何这般问,这公子可是刚回府上,怎会知晓姑娘的存在,更是问殿下同姑娘的关系

  百里青嘴角勾着,笑问:“你可是觉得你家殿下同那姑娘的关系不一般?”

  “殿下的事,奴婢不敢妄言!”

  百里青轻笑:“公子我可不会乱说话,你可将实话告诉我便可。”

  抱琴想了想,便道:“奴婢也觉着殿下对姑娘多有不同,可又却甚是严苛,明明是在意的,表面上却看起来又不在意至极,奴婢看不明白。”

  他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道:“你倒是个通透的,好了,你且下去,我去沐浴更衣。”

  抱琴躬身,转身便走。

  百里青嘴中念叨了几个字,抬起脚步回了屋中,这屋还是那屋,南玉珩专门给他准备的。他常住晋王府,算是南玉珩的挚友。

  坐在木桶内,百里青伸出手看了看手腕。

  一刻钟后。

  百里青换了衣裳,直接去了暖玉阁,进了书房的门便道:“我就知晓你在这,未想过你竟这么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百里。”南玉珩叫了声,倒是百里青扬起眼,笑:“如何?”

  “你不累?”

  “为何会累?”百里青抖了抖衣角,笑眯眯的问:“你看我这模样像是会累么?”

  “呵一一一一”

  南玉珩从桌上抬起眼,放下手中的狼毫,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便道:“我会累,可又不能停,你可知我心中所想?”

  “阿肃。”百里青突地叫出他的字,眼神略显严苛:“你这般会累死自己的,你明明在意。为何要这般,那姑娘你知晓她是谁。”

  “是谁?”他抬起眸子,眸光里面竟是不知晓的答案。

  百里青突地有股无力感,找来椅子坐下,手指不停的在桌上点着:“你这般做,当真不会后悔?”

  “”

  南玉珩直接坐下,不曾回答。

  “阿肃!”

  百里青又叫了声,这字,不曾有多少人叫的,百里青每次叫,都动了怒气。

  “百里,你应当最明白我心中滋味。”

  百里青这次不再吭声,南玉珩说了这般多,却只用一个“我”,若是这般的话,南玉珩便是没了那股子冷,他站起身,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

  “那年你可是我捡到的,我自是知晓你心中滋味。”突地,他凑过去,在他耳边道:“那年,你满身的伤口倒在我家门口,也不知你是怎么到的,倒是让我极为好奇。”

  “孤亦不知。”

  “真不知?”百里青有些诧异,不由得看了几眼南玉珩,“你那身伤口,可不会自己爬过去的。”

  南玉珩闭上眸子,他是真不知晓为何会出现在百里青的家门口。

  亦是那年,他认识被称作神医的百里青。

  “真不知。”

  “我能医身,却不能医心,这便是我作为神医的最大遗憾。”百里青笑着摇头,伸出手戳了戳南玉珩的心口,“这儿的伤,你还是自己一个人慢慢舔,我还是只做一个看客足以。”

  “百里,你真无治心伤的药?”

  “未曾研究过,是以不曾有。”

  百里青突地伸出手摇了摇:“你先忙着,我去休息片刻。”

  没有回答,百里青踏步走出院子,却旋身直接上了那株红梅树梢,根本未曾回了院落,他透过窗户口看着南玉珩,伸出手却从怀中掏出一杯酒,放在唇边,轻轻的动了动鼻尖。

  这味道,还真是香!

  南玉珩坐在桌前,手中的笔未曾动过一下,亦不知晓心中在想着如何。

  姬鸢清被带着进了客栈,周展笑眯眯的挥手,招来侍从:“好生照顾这美人,没人的起居便交由你们,若是出了差池,我定是让你们掉了这脑袋!”

  “是!”

  周展伸出手,笑眯眯的抓过姬鸢清那双手,突地皱起眉角,看了看那手指一眼,就道:“这手是如何做的,怎么伤口这般深?”

  “我想起了,定是做了那些活计才会变得,日后你切不可做那些事了,美人这般,可是会让人心疼的。”周展勾起嘴角,那眼神勾的极为好看,只不过那里面的光却让人不能忽视。

  姬鸢清往旁边让了让。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那周展更是笑的意味深长,手指轻动,盯着姬鸢清便道:“你这般做,可是在欲拒还迎?”

  不等多久,周展便又道:“这倒是让我生了好多兴趣。”

  姬鸢清眸光敛了敛,这周展还真是满脑肠肥,不论做什么都能让他往不明所以的地方想,她现在还是哑巴,不能回话,低着头退了几步,又做了好几个手势。

  周展这才满意的将人给放走,挥手便道:“我还不知你教什么名字。”

  姬鸢清摇头,做了手势:“未有名字,大殿下赐名。”

  “既是这般,那你日后就要苏苏吧。”周展满意的点头,“这称呼甚是符合你的美貌。女子弱柳扶苏,甚是般配。”

  “大殿下,公主找你过去。”

  周展嘴角的笑意听了瞬,便道:“她又想找我作何?”

  “公主未说,只是说殿下你过去。”

  “罢了,美人你且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姬鸢清巴不得这人不来,只不过他脸太大,不能过多牵扯。

  周展走后,姬鸢清就被带进后院。

  刚洗漱完毕便有人走了进了,女婢轻声道:“姑娘,这是大殿下让奴婢们交给你的衣裳,大殿下还说让你一定要穿,否则就斩杀了奴婢们。”

  “”姬鸢清想了想,便走过去将门给打开。

  女婢们进来,却并不走。端着衣服站在旁边,未等片刻就上前,直接动手将姬鸢清身上穿好的衣服扒拉下,她只觉几双手在她身上摸索,不过片刻那衣着暴露的衣裳便套在其中。

  冬日便穿着这般轻纱,倒是有几分冷意,她哆嗦了几下,拢了拢榻上的狐裘,里面的衣裳只是单薄一层,完全是为了满足周展那厮的心而穿。

  “姑娘的身材是极好的,难怪殿下会欢喜。”女婢们不由夸赞,轻笑着道:“这衣裳可是殿下准备许久的,就是不见他用过,现如今竟赐给了姑娘,这般荣宠只要姑娘好好利用定会鸡犬升天。”

  话音刚落,姬鸢清便轻声咳嗽。装聋作哑。

  “姑娘暂且等等,殿下说过晚时会过来。”

  女婢们退了出去,姬鸢清从榻上站起身,走至床前,推开窗户却见夏侯珏亦出现在院中,他刚抬眸,亦是见到了她,脚尖轻点便踏上窗框上。

  “你怎么会在这?”

  “周展向南玉珩求了我。”

  “南玉珩答应了?”

  姬鸢清并未答话,只是一个眼神飞了过去,让夏侯珏自行体会,若南玉珩不曾答应,她又怎会出现在这?

  “若是知晓南玉珩这般好说话,我当初就应该直接向他要了你,何必绕了这般大的圈子还让你落到了周展手中,真是不爽。”

  “周展不知晓我的身份。”

  夏侯珏顿了顿,不由问:“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说是因这个原因,南玉珩才会答应了周展?”

  “不知。”

  “”夏侯珏抿了抿薄唇,盯着姬鸢清笑了片刻:“你应当知晓周展好色的本事,可要我将你给救了?”

  “你能救?”姬鸢清反问,又是冷笑一声:“救了又如何,我能去哪,我已被南玉珩抛弃,早已无了被利用的价值,这样的我,三殿下还要救么?”

  夏侯珏被问的哑口无言,半晌轻笑:“难不成救你一定要是为了价值?”

  “三殿下这般的人,不会做毫无价值的事。”

  “你倒是看得通透,你可知一一一一”夏侯珏垂下眼,捏着窗框上的手有些僵硬,“这般聪明的女子,往往不会别人喜欢了去,毕竟女子无良便是德。”

  “三殿下真这般认为?”

  “呵一一一一”

  夏侯珏轻笑一声,脚尖一点直接进了屋中,伸出手将她的腰肢往自己怀中一圈,挑起他的下巴道:“我当然不那般认为,否则又怎么会和美人交易?”

  他笑着,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上次我让你做的事,三殿下可是做了?”

  “放心,我已经给了燕景。”

  “那便好。”

  夏侯珏突地搂紧她的腰身,笑眯眯的问:“你在我怀中,却想着别的男子,难不成我的魅力真不如燕景?”

  “三殿下莫要说笑。”

  她从他怀中退开,站在一旁,半眯着眸子盯着他,片刻后又道:“三殿下可愿帮我个忙。”

  “你且说。”

  “找个青楼女子。”

  “好。”

  不问缘由,他便答应了,夏侯珏抿了抿薄唇,松开手将她腰肢松开,“我这就去安排,你自己可要撑着。”

  “自然。”

  刚不曾离开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伴随着周展的的嗓音:“美人,我来了。”

  门哐当一下就被撞开。

  周展喝的醉醺醺的,直接走进榻上,将姬鸢清的手指给抓住,放在嘴角边:“美人,你长得真美,光看着我就恨不得直接将你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姬鸢清站起身,从他手中抽开手指,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殿下这般可是喝醉了?”

  周展腾地摇头:“我可未醉,醉的是他们。”

  “那我伺候你更衣。”姬鸢清站起身,便要给他解开衣裳,周展连忙笑道:“未想过美人竟会这般主动,我心中很是高兴,明日定会好好赏赐你,带回了北周,我定给你一个名分。”

  姬鸢清不答话,隐下眸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展触及她柔软的手指时,根本控制不住,直接欺身而上,唇也跟着印上去,姬鸢清连忙别开脑袋,眸子中闪过一丝挣扎,她真的要被这般男人给吃了不成?

  她不断咬牙,近乎冷嗤。

  只听衣服撕裂开来,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周展更是不断发笑:“美人穿这身衣服很是好看,不过我倒是觉得美人若是不穿的话,应当会更美才对。”

  他凑近她的脖颈。亲了几口,手指快速动作。

  姬鸢清只求去办事的夏侯珏快些回来,不然,她真是撑不住,夏侯珏她不能直接将他给杀了,更不能表现出丁点反抗之意。

  “笃一一一一”

  门口,恰好传来敲门声,有侍卫冒着被杀头的危险道:“大殿下,北周来信,公主让你速速过去!”

  “嗤一一一一”周展嗤笑一声,眸中冒出腾腾怒火,那身下本已经蓄势待发,未想到中间会出这般急事,真真是折磨死人,“她真以为我缺了她就什么都做不好,我好歹也是北周的大殿下!”

  她只不过是个公主罢了!

  不就是聪明几分,深得父皇疼爱,这才有这般能耐,可未想到,她竟利用这点,这次出行狠狠的压着他一头,不管他做了如何,都要被那妹妹训斥一顿。

  就连现在,做着好事都要被打断!

  “殿下若有事,还是先去忙。”姬鸢清做了几个手势,周展看懂了,拿了已经脱了的外袍直接穿上,气的闷哼:“你这美人可要好生等着,我会很快解决那边的麻烦事。”

  姬鸢清低下头,称是。

  这一劫,她算是逃了。

  北周的公主,她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见见。

  毕竟这位公主从小便才名远播。

  深得北周皇帝信任。和这个臭名在外的大殿下一比,孰强孰弱,一眼便知,更有人言,北周皇帝有意将帝位给这个公主

  “咳!”

  窗户有人在咳嗽,紧接着便推窗而入,姬鸢清忙将狐裘披在身上,挡住身子,冷着眼看向陌生男子。

  “你是何人,不说我可要唤人了!”

  “百里青。”

  姬鸢清眸光一闪:“原来是神医。”

  “你竟认识我?”

  “神医的大名,鸢清还是识得的。”

  “那你为何不识得他?”百里青想都未想,直接开了口,片刻后就在她略显疑惑的眼神中道:“姑娘还是当我什么都不曾说过便好,在下无意冒犯,只是看到姑娘被强行心中不忍便想来看看。”

  “方才那些,你都见到了?”

  “在下亦只是不小心见到的。姑娘勿怪。”

  这话,信了才有鬼。

  “神医来此,有何事?”

  “为一友人想来问问姑娘,可是认识阿肃?”

  “不识得。”

  “”百里青找了椅子坐下,伸出手指了指椅子:“姑娘还请坐下,让在下替姑娘把把脉如何?”

  “既如此,那便多谢神医好心。”

  百里青手指搭上她的手腕,轻轻的点了几下,眉角蹙了蹙。

  “神医为何皱眉?”

  “姑娘这脉象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在下却知晓姑娘是病了,却找不出那病中的印子。”百里青抽回手,心中万般诧异,他被称作神医,医术自然不在话下。

  可如今他却查不出她身子上哪里出了问题。

  若她不曾有病的话,为何会将

  百里青并不继续深想,只是挑起眉梢盯着她的脸:“姑娘可有觉得不妥之处?”

  “不曾。”

  “那便真是奇了。”百里青垂下眼,站起身走至窗户,“既若此,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休息,只不过在下知晓北周大殿下好色至极,姑娘若不喜,还是小心些为上。”

  “多谢神医。”

  百里青轻点脑袋,脚尖一点,直奔晋王府。

  踢开书房的门,他便道:“我方才去了客栈。”

  南玉珩手指顿了顿,不曾抬头。

  “真真是见识了那大殿下如何好色,那姑娘恐怕会保不住,你真不去将她带回?”

  “送出去的东西,孤为何要去带回。”

  “你心硬如此?”百里青咬了咬牙,便道:“我给她诊脉,却发现她身子并无异样,甚至毫无生病的迹象,可我却知晓,她明明是有病的。”

  南玉珩这下抬眼,百里青都找不到的病因,那真是奇了。

  “她走时,可不曾向孤说要留下,既若此孤为何要去将她带回。”

  “阿肃!”百里青冷着音调,“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摸着自己的心口问问是如何想的,若还是口中的这般答案,我亦不想多说半句,我累了,便先去休息。”

  南玉珩站在桌前,笔上的墨水晕染大半。

  突地,他将笔往门口一砸,只觉那墨水很是碍眼,他伸出手快速将那张纸撕成两半,卷成一团扔进火烛内。

  百里竟要他问自己的心是如何想的。

  那么,他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为何不知晓

  夏侯珏给姬鸢清送了青楼女子过来,那女子腰肢甚是妖娆,身段精致,和她相差无几,唯一有差的便是那张脸,青楼女子妖媚,嗓音软的似乎能让骨头酸麻。

  而姬鸢清便是冷的出尘。

  “女子丝萝,见过姑娘。”

  “妾本丝萝。”姬鸢清嘴中喃喃,片刻后便道:“你可知你要作何?”

  “殿下已吩咐过,奴婢知晓。”

  “那便好。”姬鸢清稍微看了眼夏侯珏,他的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竟将爪牙伸进了青楼里,那可是消息的重要渠道,多少达官显贵会在那谈事办公。

  夏侯珏笑眯眯的道:“美人可是满意?”

  “多谢三殿下。”

  “谁让我和你是盟友,这谢还是免了。”夏侯珏从窗户旋身而出,回了对面的客栈。

  周展重新回到屋中,身上的酒气已经全消,只剩下满身的阴沉。

  待看见姬鸢清那张脸,才有些微好转。

  从鼻间轻哼出声:“你们都在等着看我笑话?”

  姬鸢清不知他在哪受到刺激,时掐了掐手心让自己冷静,半晌才弄着手势:“殿下怎么了?”

  “无事。”

  周展摆手,坐上榻,扯过她的手腕将其搂在怀中:“不管如何,你还是好好伺候我,今晚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再去操心那些烦心事,父皇竟然来信,那边让她去做就是,我只用坐享其成。”

  他的妹妹不是才名远播么,那他便做一个乌龟!

  动手开始解衣服,姬鸢清突地暗示:“殿下,灯光太亮,苏苏可是第一次,不喜这般亮的,苏苏去灭了烛火可好?”

  周展笑的弯了眼。

  处子,他更是欢喜。

  “去吧,别让我等太久。”

  姬鸢清直接走进烛火,一盏盏吹灭,最后一盏时刚吹灭,站在角落里的丝萝就走出来,直接朝榻上行去,周展看着模糊不清的人影,直接扯过,猴急的上了。

  丝萝是青楼女子,自是知晓男子的敏感点,三两下就撩拨的周展欲火焚身,眸子绯红一片。

  她站在一旁听着,微微闭上眼。

  这活春宫,她不想看。

  周展却只是卡在一半,眸子突地涌起怒火,手指紧紧掐着身下之人,沉下嗓音,低斥:“你是何人?!”

  他掐着丝萝的喉咙,紧紧的,简直要了丝萝的性命。

  丝萝闷哼出声,伸出手快速挣扎,几乎要拿脖颈上的银簪刺了这厮,不仅好色,竟还这般做!

  姬鸢清心中一惊,额角几乎滴出冷汗。

  周展却在这时闷笑出声:“美人可是吓到了?这可是闺房之乐,稍微说这般话会比较刺激,你可感受到?”

  丝萝眸子一眯,娇笑出声。

  “殿下这般,还真是吓到奴家了。”

  “”

  此话一出,屋中尽数沉默,姬鸢清站在暗中,手心紧紧掐着,几乎要渗出血来。

  周展伸出手摸上丝萝的脸,眸子迅速冷沉,翻身下床,直接去点了灯。

  待看清床上之人是谁,才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这次,不再是闺房之乐,而是质问。

  丝萝嘴角抿了抿,盯着周展便道:“奴家是来好生伺候殿下的,听闻妹妹被殿下看中,奴家便想来同妹妹比一下,是谁更能让殿下欢喜,是吧。妹妹?”

  姬鸢清从角落走出,未想过丝萝竟这般机灵。

  可周展眼神只是再两人身上扫过一瞬,便冷着脸道:“你们当我是傻瓜不成?”

  这样明显,偷梁换柱!

  周展伸出手,快速掐住丝萝的下巴,另外一只手狠狠掐住姬鸢清的脖颈:“你们倒是说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是想杀了我不成?”

  未曾想过只知垂涎美色的周展竟会有这般聪明的一面。

  姬鸢清垂下眸子,抿着嘴角不吭声,只是摇头。

  丝萝在这时,却娇嗔道:“殿下,你这样可吓着奴家的妹妹了,不如让奴家伺候你,让我这不知人事的妹妹先去休息片刻?”

  “呵,你们以为这般就能蒙混过关?”

  周展冷笑几声,眸子直接锁定丝萝。又将姬鸢清的手腕一扯,将两人一起压在身下:“既然如此喜欢伺候孤,那么你们两姐妹便一起来如何?”

  这下就连丝萝都觉得有些恶心。

  男人,可真是每一个好东西。

  姬鸢清挣扎不开,嘴角狠狠的抿着,而周展却硬是扯开她的衣裳:“想偷梁换柱?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我毫无察觉就将人人送到我房中!”

  “我是什么人,殿下应当知晓,我只不过是殿下从晋王府中带出的奴婢罢了。”

  “你竟会说话!”周展惊讶,乍一听只觉着女子嗓音熟悉,却又想不起这人是在哪见过,眸子眯着,“你竟对我装聋作哑,是不是晋王专门派你过来引诱我?”

  “不是。”

  “不是?”周展呵呵冷笑,直接将姬鸢清压在床上,“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与不是!”

  姬鸢清狠狠挣扎几下,直接将周展从身上推开。

  丝萝不会武功,只好干站在旁边着急。

  这刻如何是好,若是三殿下知晓,定会怪罪。

  “嘶啦一一一一”

  布料破碎,姬鸢清只觉身子空荡荡的冷,缩了缩身子,却被周展狠狠一扯,伸出手快速给了她一巴掌。

  直接将姬鸢清打歪了脸。

  周展吹了吹手掌心,笑:“我从不打美人的脸,你今日倒是让我破例了,是谁派你来的,说还是不说!?”

  “没人派我来。”

  姬鸢清后退几步,嘴角破裂,有血渗出。她快速的用手臂擦了一把。

  抬起眸子盯着周展:“早些听围北周公主才名艳冠天下,殿下这般行为,同公主比还真是相差甚远。”

  “你说什么!”

  周展快速眯起眼,他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将他和北周公主做比较。

  那真真是打脸。

  她揪起姬鸢清的衣领,咬牙:“你胆敢再说一遍,我绝对会让你死的很惨!”

  他拿过桌上的热茶,直接朝她身上一泼。

  手臂上滚烫一片,登时红了。

  姬鸢清抽了口冷气,却又被他揪起衣角,这下,直接将衣裳扯开,只剩下里面一件单衣,丝萝冲上前,挡住周展:“殿下难不成不觉得奴家美?”

  “滚!”

  周展眸子一冷,睨着姬鸢清,便笑:“你如此做究竟为何。究竟是不是晋王殿下派你来的?”

  “不是。”

  “好骨气。”周展可是不信,若没势力,又怎会将丝萝给松了进来,这般悄无声息,若不是他察觉不对,他当真会以为丝萝便是姬鸢清!

  他抬起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嘴硬,我倒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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