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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沉头也不抬,只是眉毛一挑,嘴唇微启:“谁应我说谁呗。”只听“嘭”的一声,这声音真是清脆,这会儿班上更安静了,大家都在默默关注着这场将要爆发的无烟战争,林时止心里一揪:“哎,苏小萌,你说这回班长的嫰手是红还是紫呢”

  “我猜是黑了。”

  陈蓉拍完那一掌后,好久不开口,只是双眼紧紧瞪着陆沉,隐约可见大大的双眼已经红了。板寸头陆沉不以为意,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别用眼睛瞪别人,你爸妈没教过你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还在气头上的陈蓉这时再也忍不住,吼出一句:“陆沉我讨厌你。”之后,便趴在桌上,小声的哭了起来。

  听到哭声,原本安静的教室再一次沸腾了,群众的声音不一致,有说陆沉过分的,有说陈蓉咎由自取的。

  这一幕落到林时止的眼里,只觉得自己同情陈蓉,再怎么说也不能把女生弄哭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虽然她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看到陆沉把陈蓉惹哭之后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

  他就坐她的边上,隔着一条过道的距离,不近也不远,手一伸就够到他桌子边缘了。

  “陆沉,你都把人家女孩子弄哭了,不去道下歉吗”

  “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又没说错话,她讨厌我关我屁事,爱厌不厌的。”陆沉皱着眉说这话,至始至终眼睛还是没抬一下,“你们女生就是麻烦,遇到事情就知道哭。”

  “谁说女生只会哭了。”林时止觉得现在非常有必要跟这个对女生有偏见的男生说清楚,“女生都有自己坚强的一面,每个坚强都有它的底线,哭不是软弱,也不是做作,那只是情绪的一种表达,你没经历过内心的防线被一语击溃的心情,你就不会懂那眼泪为何会夺出眼眶,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句话不算重,可陈蓉为什么会哭”

  “为什么”陆沉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盯着她,想从她的脸上得到答案一般。

  “咳咳,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吗”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林时止讪讪的收了目光。

  “哦。”他说完默默转回去玩起了转笔。

  接下来的半天林时止都没有跟边上的陆沉讲过话,总感觉上午的谈话让她感到尴尬。

  后来她才知道陈蓉是个单亲家庭,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别人跑了,留她跟她父亲相依为命。

  而陆沉的那番话无疑是刺痛了她心里的那片旧伤。

  c风信子

  食堂的夜宵依旧是那几样:青菜煮面c蛋炒饭c鸡肉卷c卤蛋c鸡柳c奶茶c热牛奶前几天林时止一直都是买奶茶配鸡肉卷,可是不得不说长期以往,消费不起,最近开始迷上食堂的炒饭,蛋的分量也足够多,油而不腻,重点是便宜,为此白莘悠同学没少说过她,睡前吃夜宵是不好的;炒饭不容易消化诸如此类的话。

  可是又便宜又好吃的东西谁不喜欢呢,林时止只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罢了。

  因为今天是林时止做值日,加上晚上还要洗澡,匆匆忙忙吃了夜宵跟白莘悠直接回寝室了。到寝室的时候,兰谷黎还在洗澡,她就先开始做值日。

  寝室一点都不脏,所以她没打算认真擦地板,随便把水倒点在地上,然后拿抹布胡乱擦几下。

  “不知道校长是怎么想出这么不近人情的校规,居然要求我们一天做三次值日,还不许我们买拖把什么的,只能跪在地上拿抹布擦。”林时止小声嘀咕着:“一直都觉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偶尔微调一下规矩也不是不可以,做事也不能太死板,地面如果不是很脏,基本上只做早上那次值日,如果特殊情况寝室很脏的话,那就早晚一次,至于校长说的跪着擦地,难度太大了,还是蹲着擦好。”

  “阿止,我洗好了,你进去吧。”兰谷黎打开浴室门,穿着一条米色的卡通图案的睡裙出来,路过她边上的时候不忘调侃一句:“林同学,你这拿着湿抹布擦湿地板如何擦干呢。”

  林时止一边从床上拿起睡衣朝浴室走去一边说道:“哎呀,夏天嘛,很容易自然风干的,我保证明天早上地上没有一滴水。”

  她忘记了一件事,地面的水要风干是需要时间的。

  第二天早上听到校长在主席台上强压着高血压吼着说:“我昨天路过一个寝室,地上的积水足足有一斤,而寝室的四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估计还做上了梦当天值日的同学,你怎么躺得下去你如此做事如此做人身为你的校长,我可以去死了抱着你一起死当然,这样的情况往届的学生都没有发生过,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我的不尽职,没教好新来的高一同学。念在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也不点名批评了,那个寝室的同学应该心知肚明,望以后改正。”

  校长在上面讲的义正言辞,林时止在下面听得都快吓出一身汗。

  “哎,校长好像说的是你耶。”站在她身后的苏萌用手指点她的背,轻声说到。

  “我好害怕,校长会不会私底下跟班主任打小报告,然后班主任很生气,一怒之下罚我做永久值日。”慌乱之中林时止抬头看了一下班主任,他很随性的听着校长的训话,看来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班上的。

  虽然班主任不知情,但林时止的心里好像还是有块石头压着,沉甸甸的。

  “时止,中午放假一起回家。”林时止在走廊上遇到朱之毅,他拍了拍林时止的肩膀。

  她笑笑:“好,他们也一起走的吧。”

  “当然,我们一起吃午饭再一起坐车。”

  “嗯。”她点了点头,看到正准备往前走的男孩突然转过头来喊:“那放学校门口见。”

  她抿抿嘴:“知道了。”

  初中三年,关系不错的有很多,但真正能称兄道弟的却屈指可数,而这屈指可数的人恰好考上了同一所高中更是一件弥足珍贵的事情。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有五个人就约好以后放学都一起坐车回家,延续初中的情谊。

  想到四节课后要跟苏灿见面,林时止心里还是有一点慌张的,就是那种明明已经很熟识,也称兄道弟了将近两年,但每一次见面还是会感到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她抓不住,会不知所措。

  她觉得她一直都隐藏的很好。

  生性顽劣又易害羞的林时止,只在熟人面前顽劣,在生人面前易羞。所以在开学快两个月了,她也只跟前后左右以及同寝室的人混熟。

  如果不是那句谣言,那个落跑的背影,林时止也不会注意到那样一个男孩:大眼睛c浓眉毛c皮肤白白嫩嫩的,虽然长得很清秀,但美中不足的是身高不高,男生本来就比较晚熟,十三四岁的男生不会长很快。因为他坐在角落,平时又不怎么在班里讲话,林时止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只是感觉是个极其腼腆的男孩。

  直到有个课间,她坐在位置上跟白雪闲聊,当时就跟她同桌,没想到后来也真的做了三年同桌。正当她们聊得正欢的时候,坐林时止前面的男生突然转过来,说:“林时止,苏灿说喜欢你。”

  林时止的第一反应就是“苏灿是谁”

  坐她前面的那个男生指指坐教室里面靠窗的位置:“最里面第二排靠窗那个。”

  他话音刚落,被他指的那个男生朝林时止所在的这个方向看来,似乎发现了什么,脸突然的红了。

  “兄弟,不要不好意思呀,我都帮你迈出了关键的一步,你还怕哎,你不要过来。”看到苏灿欲言又止的站起来,林时止的前桌没骨气的跑了。然后苏灿也跑了出去,看到两个男生纷纷跑走的背影,林时止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很不妙。

  在某些方面林时止是一个无情的人,从谢安祥的例子中就可以看出,她不会一见钟情,也不会日久生情,只会拒绝,至少那个时候的林时止是这么认为的。

  自从前桌的那句话说过之后,她开始在心里对苏灿有点芥蒂,如果他敢当面对她讲或是让别人帮他传达一些有的没的的话,她会很残忍的拒绝,但是他再也没给林时止这个机会。

  生活又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林时止也渐渐忘了有过这件事,可是白雪有天却提起了他,她说苏灿那小子好像暗恋刘情情,她还说之前以为苏灿喜欢的是她,没想到变心变的这么快。

  林时止说刘情情人很好。

  很奇怪,听到苏灿喜欢别人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有种失落感。

  “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别人不喜欢你不是很好吗不用担心伤害别人。”林时止在心里告诉自己。

  她摇摇头,把那种失落感压下去。

  初二开学的时候换座位,苏灿跟薛建林成了同桌,坐在林时止跟白雪的后面。过了一个暑假,苏灿似乎长高了一点,不再坐在前两排,这次被分配到了第五排。可能得知苏灿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之后,林时止对他慢慢放下了戒备,前后桌的关系难免需要打交道。

  以前位置离得远,可以不讲话,如今得试着去相处。

  初中的美术课只是挂个虚名,至少在林时止的印象中美术老师好像没怎么认真上过课,都是给她们看电影的,大多数是僵尸片,她没什么兴趣,当别人都在看电影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冬天的下午虽然有太阳,但是睡觉的人会格外怕冷。

  林时止又一次在美术课上睡着了,很不幸被冷醒了,还没睡够的她全身软绵绵的,很是难受,于是问白雪有没有外套借她盖一下。她说没有,林时止很不开心的坐着扭了一下,本来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别再睡了,可是突然一个不明物体盖住了她的头:软软的c热热的c厚厚的。

  她伸手把它从自己头上拿开,看到是一件冬装外套,心里正疑惑的时候,一个温厚的男音从后面传来:“借你披着睡觉。”

  她愣了一下,投之浅笑,无奈抵不过困意,又趴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恢复意识的时候,只听到周围很嘈杂的声音,应该是下课了吧,教室里乱哄哄的,想到英语老师总说她们班课间的时候像菜市场,吵得要死,很是形象。

  林时止没有立马睁开眼睛,而是先坐起,让脑袋远离桌面。

  “睡醒了”又是那个温厚的声音,在她心里微微划过,酥酥的,“嗯。”应了声然后又过了一会感觉自己完全清醒了,转过去把衣服放到后面的桌上,“谢谢你。”

  他没回答,她也就没再讲话,只是那个声音还停在心底。

  不敢多看他一眼,迅速把头转了回来,其实他长得真的挺好看的。

  自从第一次对话之后,后来再讲话也不会尴尬了,林时止把那天的感觉归结于对陌生人的感觉。相处下来会发现他那个人并不腼腆,挺幽默的,对人都很好。

  “哎,林时止,刚刚自习课上我写了一首歌,你看看。”苏灿拿笔戳戳她的背,把一张写了字的纸递过来。

  她接过看了一下,然后脸色越来越黑:“这个真的是你写的”

  苏灿完全没注意到林时止骤变的脸色,还很兴奋:“是啊,对了,我还为它谱了曲哟,咳咳,唱一两句给你听,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林时止很耐心的听他唱完一段,没去打断,事实证明温厚的声音唱起歌来会让大脑暂停思考。看到林时止一脸没反应的反应,苏灿提醒道:“有没有觉得我写的很好”

  “我觉得吧,这首逍遥叹你唱的挺好的,胡歌知道的话应该会很开心。”林时止装装老者的语气,动手摸摸不存在的长胡子。

  “啊,原来你早就听过这首歌,你不早说,故意看我丢脸的吧。”他作惆怅状。

  其实苏灿只是在看到林时止在自习课上摇摇欲睡的样子,想让她清醒一下,才故意开了这个玩笑。

  她把纸还给他,笑道:“好歹我也夸了你是不。”最后只得了他一个白眼。

  后来的后来,林时止跟苏灿的兄弟情谊一日比一日高升。

  放假在家里的时候也会经常在上闲聊,林时止说她想看恐怖片,可是不敢,苏灿就会说我跟你一起看。

  林时止说可是你在你家,我在我家,隔得好远。

  他就会回答她心与心是没有距离的。

  当林时止看了一会就不敢再往下看的时候,苏灿就会自己把电影看完,然后到学校口述给她。

  有时候林时止会想这样的情谊会不会就这样一直保持下去。

  c点地梅

  放学之前,班主任给学生发了校服,说是返校的时候同学都必须穿着校服来,不能再穿自己的衣服了。

  夏装校服是白衬衫的短袖上衣,裤子是黑色的休闲裤;秋装是蓝白的运动装;冬装是蓝白色的大棉袄。

  因为白莘悠搬了家,所以林时止跟她不同路,不能坐同一班公交车,于是在校门口分开。

  等林时止到校门口的时候,他们四个早就已经到了,站着一副等人的样子,“时止,这边。”白雪冲她挥挥手。

  一路五个人分成了两队,苏灿和薛建林走在前头,白雪c朱之毅还有林时止走在后排。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朱之毅被人叫了很多年的绰号:一只猪。

  关于一只猪的由来,看看朱之毅的名字就知道了,把三个字反过来念就成。

  这个绰号被叫了三年,早已习惯,但每次朱之毅偏偏还要假装生气一番:“你们才是一只猪呢”

  他们只是笑笑,并不理会。

  “中午去哪里吃饭”林时止为了掩饰刚刚的冷场尴尬的问了一句。薛建林转过头:“我知道前面拐角处有一家兰州拉面,很正宗,要不吃那个吧。”

  得到全体成员的同意,他们来到了所谓的拉面馆。

  门上的牌子很大,黑色的字体兰州拉面四字在绿色的背景下,显得很沉寂。内部不大,只有摆着八张桌子,店中只有一男一女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男的正在擀面,女的正在调料,看着像是一对夫妻,应该是老板和老板娘。

  见客人走进店中,老板娘停下手中的动作,朝他们走来,“你们想吃什么”

  “有菜单吗”薛建林问道。

  “有的,请稍等。”在老板娘去拿菜单的时候,大家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这里有两份菜单你们看一下。”老板娘笑着递过菜单。

  “时止要吃什么”白雪问。

  林时止想都没想就说:“跟你一样。”

  “那我要牛肉拉面。”说完,她把手中的菜单给了薛建林。

  “那我也和你一样好了。”薛建林跟朱之毅异口同声。

  林时止噗地一声笑了,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笑什么笑,我只是不想麻烦人家罢了,如果都点不一样的,老板娘要累死了,我这是方便他人知不知道。”朱之毅也不知道在解释些什么,一张黝黑的脸竟然红了。

  “四份牛肉拉面,那还有一位同学要什么”老板娘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然后四双齐刷刷的眼睛同时看向苏灿,认真看着菜单的苏灿同学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不同寻常的目光,慢慢合上菜单,淡淡的说道:“那就一碗牛肉拉面加一碗刀削面好了。”

  “好的,五位请稍等。”

  老板娘走后。白雪一声尖叫打破沉默:“天哪,苏灿同学比一只猪还会吃”然后再一次遭到了不爽很久的朱之毅的白眼:“关我什么事啊不要有事没事扯上我。”

  “你这是在承认自己是一只猪吗”白雪笑的更欢了,然后其他人也忍不住尽情的嘲笑着朱之毅。

  一对四打不过,有着自知之明的朱之毅再一次上演红配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朱之毅这个大男孩那么会脸红,不过也挺有意思的。

  牛肉面陆陆续续上了,第一份给了林时止,她望了好久浮在汤上的密密麻麻的葱,开始在四人的注视下不急不慢的拿筷子挑着。

  “忘记告诉老板不要给我放葱了。”林时止暗暗叫苦。

  这次轮到他们嘲笑她了。

  “阿林,你上次说你喜欢你们班哪个女的”朱之毅喝了一口汤,抬头问道。

  “哪个啊,我们班漂亮女生挺多的,我都挺喜欢的。”薛建林同学也不要脸的回答。

  “哇,没想到你原来这么花心呀。”初中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这货居然这样。林时止有种交友不慎的感觉。

  “这不是花心好吧,是博爱。”薛建林为自己辩驳。

  “你们要知道他不是苏灿,博爱点也正常。”朱之毅以一种我了解你的目光看向薛建林。

  “苏灿现在还有喜欢的人吗”白雪问出了林时止的心声,她抬头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其实她也很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有喜欢的人,毕竟自从那时候白雪提了一句他暗恋刘情情之外,后来再也没有听到有关的谣言。

  而那句让她揪心的话也只是听说。

  没等到苏灿的回答,却从朱之毅的口中得到另一个惊天的消息:“他呀,还不是从头到尾只喜欢一个女生。”

  “吃你的面,哪来那么多废话。”苏灿一脸窘迫,夹了一块牛肉扔进朱之毅的碗里。

  有人想停止这个话题,可有人偏偏不,亦如白雪,亦如林时止,只是林时止没有说出来。

  “谁啊,谁啊,难道现在还喜欢着刘情情”得到一个不小的八卦消息之后的白雪明显也不想就此罢休。

  “吃你的面,不要乱说话。”薛建林一根筷子打在了白雪的头上。

  一旁的白雪跟薛建林因为一根筷子惹了仇正在交战,林时止埋着头无味的吃着面,她怀疑是热汤蒸发的热气太烫了,令她整个人就像被火烧一样,哪里哪里都难受,朱之毅刚刚说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原来苏灿从头到尾只喜欢一个女生。

  坐在回家的车上,五个人各怀心事,一路倒也没怎么讲话。只是临近下车分别的时候互相打了声招呼。

  看到林时止跟白雪走远,苏灿才给了朱之毅一个警告:以后不要乱说话了。

  在苏灿心里,他觉得他是很了解林时止的,多说一句只怕连朋友都没得做。现在这种关系挺好的,说不定以后看着她幸福自己也能找到幸福。

  只可惜他读懂了以前的林时止没有看懂如今的林时止。

  一时的错过造成了永远的过错。

  回家的那晚本该是很轻松的,结果林时止跟苏灿都一夜无眠。

  在家过的两天,让林时止的心情很郁闷,因为母亲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才在学校呆了两个星期,怎么变黑了还变胖了”

  果然是亲妈,一回家就开始嫌弃。黑是因为太阳晒的,还好说,等寒假在家呆一个月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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