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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被我强硬接了回来,他每天只站在窗台发呆,同我讲话的力气都没有。

  老头子派过来一名老中医,梁培的身子先前是让人天天按摩,不然全身都会浮肿,可这次来的中医却是针灸,其实我看着那针插下去的时候是很心疼的,但梁培的生命迹象早已完全正常,如果他还是醒不过来只能说明一件事,西医对他已经无效。

  我看着他肋骨突出又瘦了不少,下定决心似的等他醒来一定好好把他养着,小年夜那天他刚做完保键,我摘下脖子上的玉佩塞他手里,随后又觉得不妥,把红绳编织成手链正好可以让他握住,我自言自语道:“十年前给你块白色的你糟蹋了,这次可别耍脾气,不然你头发长出来我还给你剃光。”

  他不应我我早就习惯了,我转头看着窗外,雪下的老大老大,前几天我抱毛球儿出门还跌了一跤,保姆再也没敢把孩子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会有奶妈这个人呢因为玩l一l的时候奶妈是个很好的辅助,还比较喜欢这个英雄,所以就给奶妈加了点戏份。

  c归程一

  “无聊不无聊。”梁培的五根手指和我相交,声音轻飘飘的。

  “不无聊,哪会无聊。”我凑他脸上端详了半晌,梁培光着头像个营养不良的小沙弥,眼也不眨的看着我,我生怕是我的幻觉似的,还扇了自己一巴掌解醒,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我问他:“能亲一个吗”

  “我睡了多久就有多久没刷牙。”

  我摇头,“现在让我啃你脚指头我都愿意。”

  梁培不说话,我只当他是同意了,等他呼吸略重我立马离开,他是一脸茫然,我伸出手用指腹描绘着他的唇瓣,热泪盈眶。我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缝的针已经不太明显,还好伤疤不算大,不然梁培可能真要戴假发了。

  医师进来时大声称奇,对中医更加感到神奇,我问他能不能出院,他说最好观察几天再讲。

  梁顺康听到消息后赶过来,只抓着梁培的肩膀默默流泪,老头子显然也非常高兴,忙让我们快点回去,我知道生活还要继续,如今国内疫情已经控制住了,年后我被调到哪边暂时不清楚,但肯定只会更加烦琐。

  在回国的飞机上梁培问过我卫砚的情况,我反问梁培:“你知道卫砚的真实身份吗”

  “他不说我自然不会主动问,但他那个人倒是很适合这个世道。”梁培有些恹恹的,我凑他耳边小声把起因经过讲了一遍,梁培神色忧虑的问道:“难道你就没想过他父亲会怀疑吗”

  “我管他,为你这事可把我急坏了,苏善荣的事情我以后再也懒得过问,当初我甚至想跑回去毙了他。”

  “他做事是冲动了些,可要论城府你哪是他对手,大家还是相安无事的好。”梁培躺在床上帽子有点掉了,我伸手给他戴好,“你醒过来我气也消了大半,毕竟那医院最好的医生都过来了也没少他的功劳,不过他肯定也知道我心存芥蒂,大概以后关系便会淡下去了。”

  “随你吧,至少目前他对你还算热呼。”梁培叹了口气,侧着身子睡觉,我抓着他指腹啃了口,他立马吃疼的抽手,我打趣道:“这下总该是清醒过来了。”

  梁培转头一脸疑惑,我反身抱着他拉掉他帽子,在他脑袋瓜上舔了几口,“你怎么跟白切鸡一个德性”梁培半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我挑眉,把手伸进他的睡衣里面,梁培那张小脸立马通红,我轻咬着他的眉心沿着鼻子一路侵略,梁培意识到有些过火,压着声音说道:“我爸还在隔壁。”

  “让他看见正好,认了我这个准女婿,想拆都拆不了,岂不是一箭双雕。”

  梁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没了什么兴致,在他鼻子上轻咬了两下就不动了,梁培睁开眼倒是疑惑了起来,我把人搂怀里,小声说道:“等你病好明白了再收拾你。”

  “禽兽”梁培脸通红,我在他肚子上掐了掐,“你再说话我会以为你是在欲擒故纵。”

  梁培立马噤声,气的耳朵通红,我瞅了眼手表,这醒过来刚好就到了。

  记得以前每次过年都会十分热闹,可今年因为流感的缘故,大家还心有余悸,小孩子都没出门,梅春给人送礼去了,来接我的人居然是赵寒夫,他如今可是身兼数职,在好几个国家都拿了学位。

  秦放天看见梁培的时候立马无视了我,把人抱怀里拍了两分钟,老眼都泛着泪光,我见梁培憋的脸通红,忙插嘴道:“先吃饭吧,饿死了。”

  老头子瞪了我一眼,转头把梁顺康也抱了下,叹道:“孩子们都好就行了。”

  “这还多亏了你把崔老前辈请动了,小培也是针灸之后两天才醒过来的。”梁顺康想到此处也颇为感叹,老头子擦了把眼睛,“他老人家也是太久没大显身手了,听我提起反倒是来了兴趣,这不上午我让梅春又挑了幅字画和三条老参送过去了。”

  “我在那边耽搁了那么久也没帮上你什么,不过如今局势不宜大动干戈,暂且先缓缓吧。”梁顺康跟老头子上了桌,赵寒夫非常熟练的布筷倒酒,老头子哼了声,“他们那些人哪个没沾几条人命任着他们胡来我不说,但如今明堂搞到我面前来了我就不能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了。”

  “那你这个位置并不方便。”梁顺康打开随手带的手杯喝了口,老头子点点头,“你说的也是,所以我打算年后让秦灿出面去解决这件事,最好把舆论闹大点。”

  “前阵子也有人赶过来上访的,最后消息被拦了下来,那人回去还被活活整死了。”赵寒夫纵使在这圈子里面混了几年,但心性依旧还在,听到这些事情难得带着些个人情绪。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秦放天拍了拍桌子,感觉气氛都快要凝固,梁培从不喜欢插嘴,我夹了两块嫩鱼片放他碗里,他迅速朝我翻了个白眼。

  我低着头吃了两大碗,拉着梁培下桌,美名其曰分行李,回到房间我把梁培压在门上亲了个够,他那帽子歪了我给他戴正,床单是老妈子新换的,我抱着梁培滚了两圈,突然想到梅春给我说白切鸡前段时间又生了只狗崽。

  白切鸡也是挺滥情的,没事跑公园里面四处发情,就不说我能捡多少便宜,只凭它上次生的那只狗崽,我转手送给了吴慎,他小子高兴之余帮我处理了我半年的公务。

  年三十那天梅春把杨家几个重要人物接了过来,杨家那姑娘也就是我老婆坐在我身边,梁培表情淡淡地,梁顺康以前每年都是跟我们家一起过年的,今年倒是有些过意不去,老头子板着脸把他的话挤了回去,拥着人上了桌。

  盛汤的时候梅春给三老的添上,准备把勺子递给我,我立马摇头,“不喜欢喝汤。”

  梅春有些意外,平时我最喜欢喝这种牛奶白的骨头汤,但要知道我只要把勺子接过来势必要给身边两个人满上,可先后却不好说,如若我首先给梁培添上在他们看来显然是不合情理的,可要给旁边这位名不副实的老婆添上,梁培这敏感性子肯定会跟我闹点别扭。

  正当梅春讪讪的把手收回去时,还好,赵寒夫伸手接了过去,他先给梅春添了两勺,沿线下来把桌上除我之外的人全照顾周到。

  八点晚会开始,老头子他们凑了两桌麻将,我跟梁培坐沙发上,杨家那小儿子凑我身边说道:“姐夫,你前阵子去国外干嘛那时候我跟家里人跑山里面避难去了,还想喊你过去呢。”

  “有些琐事,你现在留在队里面主要负责做什么”我摸了摸下巴,杨家老四这样傻不拉叽,也不知道平时会不会被欺负,要他被人欺负了也是我面子上难堪。

  “我爸让我先从士官做起,不然到时候脚跟不稳容易出事情。”杨家老四跟当年愣头青的我一个德性,我点点头,用前辈的语气教育道:“慢慢来,你还年轻。”

  “我姐说让我谢你,那个范冲因为你是他朋友,在我先前测试体能这方面很照顾我。”

  “没什么,范冲他那人就是爱吃,你到时候以我的名义请他吃两顿饭就行了。”我看梁培眼睛望着电视有些心不在焉,我跟杨家老四说话也愈来愈敷衍,他点头道好,转身跑去看牌了。

  “身体不舒服”我挪着身子又靠近了一点,梁培回过神看了我两眼也不说话,我准备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他向后仰着避开,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很为难”

  “别瞎想,反正你工作也辞了,开过年好好养身体。”我搂着梁培的肩膀望向屏幕,一看吓一跳,这不是马蹄莲在唱歌吗

  每年老头子上面的领导都会邀请他过去看这种晚会,可他们也清楚老头子是个传统的顽固派,觉得大年三十不在家是种过错,可我望着马蹄莲那身衣服却有些惶恐了。

  这个世界小的如此理所应当,她那身女士军装上的军衔我估摸着并不会比我小多少,但是我记得她家不是搞这个的。

  梁培显然是没认出来,我上楼给吴慎打了个电话,问马蹄莲是怎么上晚会的,他讥笑道:“唱歌一般般,化妆太浓,但咱院里的副领导包了她,你有什么办法”

  “这是晚会导演是谁”我问。

  “副领导他侄子。”吴慎吧唧两口烟头,身后好像有人在喊他,我道了声谢,他嘀咕道:“请我喝酒就成。”

  我会意把电话挂了,心道这戏子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刚才听那声音还挺像苏善荣那家伙发出的。我摸了摸下巴,他前两个月就调回来了,估计大差不差,就有点意外他俩咋三十还腻歪在一起难道今晚有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呀,这不是放长假吗所以真情大回馈吧,我熬夜写写稿,反正没有余粮了。

  c归程二

  下楼的时候梁培已经回去了,那桌麻将还在,老头子见我下来,指示道:“你先送阿芝回去。”

  杨芝客气地笑着,说自己不打紧,老头子跟真公公似的,满是关心道:“我们老了觉自然少了,不过你们年轻人还是要早点睡的,不然扛不住。”

  我只以为梁培还在这才下楼的,这不是没事找事上我头上来了。

  我那辆大切诺基早遗弃在车库多少年了,开惯了suv转头就让我上手这种矮轿说实话有些憋屈。

  杨芝坐在副驾驶,脸色有些发白,我把空调开足,问道:“你们家还是住在原来那地方吧。”

  “对,今天过年都是在老宅子里。”

  她那语气淡淡地,我估计她对我应该是没什么感觉的,所以直接把话带出来了。

  “你现在是在文盛里面上班的吧。”

  “嗯,平时说忙不忙,混混日子。”

  “那你跟我结婚之前应该有喜欢的人吧,我的意思是我不耽搁你的,咱俩本来就有名无实”

  “你真这样想”杨芝突然转过头来,把额前的碎发拨到后面,那双眼睛炯炯有神,至少我捕捉到了她是有一丝惊喜掠过的。

  我点头,杨芝先是高兴后又摇头,皱眉道:“他不敢的,从始至终他都胆小鼠如,就算我跟你离婚了他照样不会娶我。”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杨芝这个女人给我的印象总是娴静淡雅的,虽然跟她不算熟,但总的来说也是夫妻一场,该帮忙的我不会落下。

  “他是我五年前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校长跟我父亲是同学所以我有一个名额,而他出身寒门是靠自己的努力保送过去的,当时他不知道我的情况,我们浑浑噩噩在一起两年,直到老四开着车去学校找我时被他看见了,他以为我背叛他,最后弄明白了他就开始疏远我,我父亲也不赞同我和他在一起,可从小到大从没有哪个人对我这样好过,他虽然穷,可每天都会给我跑到中餐馆买完早餐再去打工,会用他那点微薄的薪水给我买生日礼物,可能你并没有经历过,我信基督,他从没强求过我要做什么。”

  杨芝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我抽了两张面纸递给她,她不好意思道:“秦灿,我父亲和你父亲都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但我们俩还是要牺牲,你懂吗”

  秦放天当时让我结婚我也没抗拒,可没想到女方这边竟有这么戏剧的事情,杨芝见我不说话,她伸出手臂,上面有不少伤痕,她说:“信主是不能自杀的,可当初父亲让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另可永世不得超生,或许当时老四不哭着拿枪指着自己,我应该已经死了,现在我只求你,等以后时局稳定后,向我提出离婚。”

  “好。”我把车停稳,杨芝向我道谢走了进去,回家的路上我有些惶恐,原本我是准备说服杨芝向我提出离婚的,那样老头子还会有点可怜我,可让我提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而我势必要和他把梁培的事情摊牌,那后续我要怎样说服梁顺康让我和梁培跪在他们俩老面前请求他们成全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已经被这种无解的怪圈折腾的毫无睡意,楼下麻将桌洗牌的声音依旧响亮,我翻了个身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下楼我给梅春讲了声太吵睡不着,梁顺康接着就把钥匙丢给我了,让我上他那边去睡。

  我想梁培,很想很想,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心安。我套了件长款羽绒服直奔筒子楼,开门上锁梁培已经睡着了,我冰手冰脚的钻进他被窝里头,梁培醒了,莫名看着我。

  “新年快乐。”我看表正好是凌晨一分钟,梁培哑着声音也给我道了声:“新年快乐。”

  “初五我就要去外面办事了。”

  我把人搂进怀里顺道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已经有些扎人了。

  “我想把城东那块地弄下来。”梁培挣扎着把台灯打开,到抽屉里拿了本企划书递给我。

  “这事也不难,不过你得再等两年,把身体养好了再说。”我把东西放在一边,梁培显然不高兴,我好脾气劝慰道:“那块地我到时候去跟他们说声,给你留着。”

  梁培把台灯关了,侧着身子不吭声,我叹了口气,到时候这块地我得跟上面申报,光盘下来就得找多少人疏通,外加明面上的贷款,暗地里的融资那得多烦,不说他刚大病初愈,就我身体底子好的把事情搞上正轨都难上加难,我捏了捏眉心,伸手把人抱着,梁培猛然把我推开,质问道:“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了我也是个男人”

  “你他妈要是个女人我省了多少事你知道吗”我心下当真骇然,倒忘了他原本就是个全身炸毛的刺猬。

  “是的,我害了你,我高攀不起。”梁培扭头下床,我见他身上就套了件薄薄的棉质睡衣,连忙把人拉被窝里头压好,梁培用鼻子出气,“我没想让你做什么,这份计划我很早就开始制定了。”

  “嗯,我不插手,两年后随便你做什么,你要抢劫我让人把金库打开,你要杀人放火我给你准备枪支汽油,只要你现在把身体养好,我都由着你。”我说着还顺便在梁培腰上掐了一把,他太瘦了,我得逼着他多吃点,不然抱着我都硌得慌。

  “那我这两年就应该在家混吃等死吗”梁培转过头反问。

  他明明没带眼镜,可我却感到一阵心虚,他本不该如此,可我竟觉得有些感谢苏善荣,让我有了个理由把人禁锢在身边,可梁培他终究是要在上空遨游的。

  我没法作答,只好捧着他的脑袋吻下去,你看,我多么自私,我没爱上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五天后我和赵寒夫一同前往至老头子的故乡,当然,赵寒夫他家也就在邻市,这边气候湿冷,初来乍到我很是不习惯。

  赵寒夫把两份资料摆我面前,老头子他爹妈也就是我爷爷奶奶的坟墓被孙二他们家的远方亲戚强拆了一平方,暂时他们是不敢动主基,但他娘的是来开发楼盘的,好好的风水坏了对子孙福泽很有影响,这是老头子的原话。而且孙家近两年总是跟老头子这派对着干,奈何上面睁眼闭眼不管,可现在不仅是那点坟墓的事了,这镇上但凡有点骨气的人都反对把这块宝地当楼盘用,孙二那远房亲戚也当真是蠢,那点鸡毛权力还以为自己能翻天不成,居然闹出了两条人命,本地报社虽被他控制了但他也天真的够可以,人民群众难道制造不出点舆论吗平时梅春他赚点外快也是搞老外的明堂,但孙二他们家太不厚道了,这黑心钱也敢赚。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那亲戚把话挑明,要真以为靠孙家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太早了。”我当真是气不过了,跟我同龄的这群家伙可都不是什么好鸟。

  “你爸没和你讲吗我们这次来是重新招标的,这块地准备以我的名义重新买下来。”赵寒夫把另一份资料袋递过来,接着道:“市长是新上任的,他只管宏图建设,搞出点样子交差,而现下只要我们给的经费足够他规划,这块地我们要来干嘛他并不会多问。”

  赵寒夫缓缓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拉开窗帘,外面寒风依旧,他背对着我,我只觉得大家都如同一枚棋子,不分兵帅。

  “这是梅春提的吧,他肯定是觉得孙家把前面强拆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此时我们来坐收渔翁之利是最难得的机会,老头子也想这样将孙家一军。”我看着手上的资料,梅春不愧是金融界的高才生,丧葬业可是老古董最热衷的权利与地位的象征,真他妈暴利

  “这事确实是春叔提的,不过你爸持默许态度,已经把国外的资金链放了部分到这里来。”赵寒夫语气平静,老头子也是够残忍的,把人培养成了这副德性,我问:“现在本来就是关键时期,这么冒险值得吗”

  赵寒夫猛然回头,带着些疑惑看着我道:“小灿,其实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衡量的,为什么人死了都想把骨灰洒在故土上如果人人都是株浮萍,那怎么会有魂归故里这一说,这些观念都是自古以来传下来的,如果事情可以简单化,大不了直接把你这些故去的亲人骨灰移到我们现在的城市去,我也想问你爸,为什么不呢”赵寒夫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不过你要把这话说给他听,他可能会抽两鞭子。”

  我也跟着笑,自嘲道:“他平时就跟你是他儿子似的,我都习惯了。”

  赵寒夫转头看着窗外,语气幽长道:“我小时候穷怕了,现在有钱了感觉又想要权,小时候能五毛钱买袋盐的时候我只想花三毛钱,而现在有了权我一分钱都不想花,小灿,你会不会觉得我沉沦在其中了。”

  我无法作答,实际上我是没法去换位思考的,因为如果我妈没嫁给秦放天,那赵寒夫就是秦灿了,而我现在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只要想下去我都是有些愧对赵寒夫的,所以秦放天对他那种关心我也理解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的假期后更新做到了,困成狗。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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