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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那样的沉郁,残涯的到来带给他的更多的只是无尽的矛盾与纠结。

  他就那样坚定的看着我,似乎要从我眼里找出答案。我褪去了笑意,躲闪着他的目光,自从上次听见他与残渊的对话,我已不能再给他明确的答案了,也没有勇气去思考那个问题,尽管心里几乎早已有了答案,但对离枫的歉疚却一直让我逃避着,逃避着答案明确时对离枫的伤害,也让我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么残忍与可恶的人。

  残涯察觉到氛围的诡异,只得说:“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你们是要去巫族的吧。看起来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呢。”

  终于盼到了这句话,我再也忍受不了离枫目光的折磨了,于是拢紧了披风,靠着石壁,背对着所有人,合眼躺下了,但我知道,今晚,谁也无法入睡。

  整个晚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离枫询问的目光,那样的目光比烈火还灼人,直烧得心里发慌,真想冲出去,跳进一个湖里,浸在里面忘记呼吸,忘记外面所有的事,永远也不要出来。

  但我却是无法逃避的,总有一天,阴冥族与神月c火枫两族之间会有个了断,那时候,只要我们都还活着,我就必然要面对这个问题。这样的想法越发叫我心里发紧,总有一种冲动想要爆发出来,却被什么束缚住似的,我翻了个身,脑海里仍是离枫那注视的双眼。

  眼前的火渐渐熄了,我也逐渐睡去,模糊中离枫那双碧绿的眼睛逐渐变成猩红的眼,伴随着邪恶的笑猛然向我扑过来,我一下子惊醒了,深吸了一口气,背上已被汗水打湿了。

  本在与残渊说话的离枫猛然转过来,看着满头大汗的我,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c巫族大战1

  “没事。”我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只是一个噩梦。”我却不敢把梦的情景告诉他,越接近巫族,这个梦给我的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在路上时,我仍不时躲闪着离枫的目光,残渊却总是一副焦虑的眼神望着我,放佛看透了什么似的。

  大约走了一两个时辰,前面渐渐有些许的光,却不甚明亮,温度也越来越低,几乎是到了冬天的感觉,我又想起当初与残渊c残涯下山时的情景了,只是这寒冷里渗透着恐惧与死亡的气息,仿佛要渗进人的骨头里,从里面将人吞噬。

  终于,我们穿过了山洞,与石山紧连着的便是一大片沼泽,沼泽的对岸隐隐有两座山峰,山峰之间似有一条小路弯过山去不见了。沼泽上长满了黑色的不知名的植物,黑色的草丛间点缀着些妖红的花。

  积水的地方早已结了厚厚的冰,我们行走在沼泽间隐没的小路上,草丛里时不时有些骨头横插在那里,上面满是苔藓,分不清是动物还是人的骨头。或许都有吧。我这样想着,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快步跟上前面的残渊。

  渐渐地,我们已走到了沼泽的中央,沼泽上空弥漫着浓雾,使得整个天空显得很阴暗,不知浓雾上面的天穹是晴朗还是乌云密布,腐臭的味道依然刺鼻,久久不散。

  突然,四处传来冰块碎裂的声音,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离枫和残涯本能地将我和残渊护在中间,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开裂的冰块,这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猛地一声爆裂,冰块全都如火药炸开一般飞向空中,齐齐落下来,却悄无声息地融入冻得坚硬的土里。

  凹地的稀泥里渐渐有东西在蠕动,离枫聚了一个火球推向空中,瞬间照亮了整片沼泽,那蠕动的东西一下子从里面站起来,挥动着似乎是双臂的东西,顿时泥浆四溅,空中的火球似乎经不住这样的寒冷,在慢慢缩小,光线也越来越暗。

  终于,在最后一点光消失的时候,污泥中我们认出了那些狰狞的脸,是阴冥族其中,最高的一个朝天空中咆哮了一声,那声音在浓雾中穿梭不息,然后便听见那人嘶哑着说了一句:“杀”。

  我倒吸了一口气,残涯c离枫和残渊的眼里也满是杀气。残涯变幻出无数支利剑,朝四周飞散而去,离枫也发出无数个火球穿过那些士兵的身体,残渊则汇成两股水流将那些士兵打到远处的岩石上,摔得粉碎,我飞出十几个弯月型的利刃在空中飞舞着,割破了朝我们飞奔过来的阴冥族士兵的喉咙。

  战斗中,寒意全无,只有恐惧支使着自己不停的战斗,鲜血和着泥浆在空中四溅,但污泥里却源源不断有新的士兵出来,渐渐向我们围过来,眼看着抵挡不住,脸上却一阵灼热,远处熊熊的烈火向这边蔓延而来,我们分不清是敌是友,只得聚起法力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罩子将自己罩在里面,那大火穿过我们向石山蔓延过去,如洪水一般势不可挡,空中满是阴冥族士兵的惨叫和因为痛苦不断挥舞的手臂。

  不过一会儿,惨叫逐渐低下去,不一会儿,整个沼泽便变得寂静无声。烈火也瞬间熄灭了,我们收起法力。空中便满是烧焦的肉的味道,一缕缕黑烟还在从这些尸体上冒出,我忍住恶心,询问的望着眼前这三个同样疑惑的人。

  c巫族大战2

  “无知鼠辈,胆敢在巫族地界开战”空中突然传来这飘忽的声音,我们都吓了一跳,这声音里满含着蔑视,又有些妖邪。

  “这必定是那个造出大火的的人所说,无论是敌是友,其法力远在我们之上,大家小心。”残涯提醒着我们。

  “你们还算识趣,”声音又传来,刺得头皮发麻,那人轻笑了一声,继续说,“不过,你们怕是没有命去小心了。”话音刚落,远处一条火舌扑过来,远远就感到一阵热,残渊连忙推出水墙阻挡,却被瞬间吞没,眼见着火舌将近,离枫冲到前面,也推出一阵火焰,将那火分成两股,从我们两边延伸至远处。

  离枫虽也是发出的火焰,但却并无多高的温度,只是很舒适的温暖,残渊也顺势筑起两道水墙将火焰隔开。

  “快走”残涯在后面大喊。我们便在这两道墙形成的小路中向前狂奔。那火焰便在身后迅速聚拢,又向我们扑过来。

  终于,我们跑出了沼泽,踏上了两座山峰之间的小路,那火焰扑倒沼泽边上边熄灭了。我们正松了一口气,远处的小路上又传来那个人的声音,“不错,有两下子,哼”。

  说着,又是一阵大火扑来,残渊这是使出全身力量推出一道水墙,我们剩下的三人便将法力聚到她身上,水与火便在中央相撞,停留在那里,但不多时那火焰便渐渐向我们这边移动,我们又增强法力,那火焰便又退了几步回去,就这样来来回回,僵持了一会儿,那火焰瞬间抬高,残渊也一个抬手,火与水便在空中聚成一个巨大的球,水柱环绕着火球流动,突然一下子爆裂,变成无数晶莹的粉末飘散在风中。

  残渊有些支撑不住,差点瘫倒在地,离枫忙上前扶住她,残涯递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此时,浓雾中一个人影渐渐向我们走来,我走向前,将残渊护在身后,但那人并未出手,终于离我们只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人一挥手,将四周的浓雾散开。

  我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孔,紫发红眼,披散着头发,额前一缕刘海在风中飞动,忽隐忽现的现出眼角一个黑色的闪电形记号,身上一袭黑色的长袍,即使光线很暗,仍能辨出这是一张极俊美的脸,脸上似笑非笑,眼里含着些满意c惊讶c挑衅,又有些轻视。

  他望了一眼我身后的残渊,嘴角勾了一下,鼻子里哼的一声,但并不是蔑视,而是好奇,甚至有些欣赏。随后便打量着我,不多一会儿便举起手来,残涯以为他又要动手,正要冲到前面,那人却只指着我开口说道:“月洛,神月族公主。”

  他并不是询问的语气,我便没有答话,他又随即指着我身后的三人:“离枫,火枫族王子,残渊,残涯,你们的身份可是神秘的很。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哈”

  “你是谁”残涯问道。

  “哟,我刚救了你们的命,连一个谢字都没有,便开始质问人了吗”

  “我可没看出你在救我们,你不过是先杀了他们,再来取我们的命罢了。”残渊冷冷的说,声音里透着些虚弱。

  “我若是想杀你们,你们早随着那些尸体烂在这沼泽里了。”他脸上的笑容隐去了,对着残渊正色道。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并未要你救我们。”残渊的声音越来越冷。

  “哼。”他有些不屑,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说:“族长已等候多时了,随我来吧。”

  c昤枼

  原来是巫族的人,我们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了片刻,尾随他走进浓雾中,小路在上峰之间曲曲折折,若是没有人带领,一般人进来定要迷路。

  不多时,他便停下来,朝着前面的石壁一挥手,一扇石门缓缓打开,他示意我们继续往前走,我们便穿过石门,这扇门连接着一个隧道,虽是隧道,但修筑得很精美,全是大理石铸成,四壁都刻画着星宿的图案,青龙c白虎c朱雀c玄武都在其中,两边自动燃起的火把将隧道照得透亮。

  在弯过无数次之后,眼前赫然出现一扇极高的玄铁大门,上面以黄金镀刻,竟全是彼岸花的图案,这时,大门缓缓打开,门后出现一座玉石大厅,地上是一条用精美的地毯铺成的走道,地毯上使用银色丝线绣成的星宿图,走道两边站立着白衣蹁跹的童子与少女,都是倾国倾城的容貌。

  走道终点是二三十级阶梯,阶梯顶上一座高台,大厅空中悬着许多火炬,照亮了厅里美丽个角落,也照出高台上坐着的一个人,白发垂地,头上插了一支银色发簪,远远就闪着光,一袭白袍遮住了身下华丽的座椅。

  这人必定已有很大年纪了,我心里想道。但随着渐渐走近,却发现那人是极为年轻的,我有些惊异了,那人也是一双红色的眼,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这双眼与我梦中的那双竟有些相似,我心里一跳,手心有些出汗,但并不敢出声。

  “昤枼,让你去迎接客人,你必定又胡闹了吧。”那人虽极为年轻,声音却很老成。

  “天地可鉴,族长,我可没有胡闹,我还救了他们呢,不过是顺便探探实力,里面某些人很有潜力嘛”他半开玩笑的说,又有些好奇地看着残渊,残渊只回给他一个白眼。他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有没有,我自清楚,便罚你去叫青戟他们过来,认识认识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

  “是。”他转身朝大厅右侧一扇小门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门后。

  赤棘,这是巫族族长的名字,虽然曾从离枫父亲那里听说过他,却从不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此时,他打量着我们四个人,因原来昤枼的一席话,便仔细打量了残渊一会儿,然后向下面的一个童子点了点头,便有四个童子转入他的座椅后面,正疑惑间,那几个童子便搬来了四张花梨椅子,我们便在右面坐下。

  “火枫族长曾与我谈过,想是你已知道我提出来的条件了,我原本以为他是断不会让你来的,没想到你竟来了。”赤棘在上面略带着些好奇地语气说。本来正在沉思中,突然意识到赤棘在对我说话,便赶紧答道:“我过来也自有我的原因,并不全是为了火枫c神月两族。”

  “这个我自然明白,我想你听过一句话,每个人做每件事必定都有自己的原因,或者说,是目的。”我想起了残渊那日对我说过的话,转头看看她,她有些吃惊,但并未明显的表现出来。

  “我只不明白,你为何这样想见我”

  “这自然有我的原因,今日不便细说”

  c四部首领

  正说着,大厅左边的门打开了,昤枼率先走了进来,在一旁站定,紧跟着他的是四个人,两男两女。我们赶紧站起来。

  第一个人是个男子,身长恐有八尺,极为魁梧,一身青色长袍,额上一根青色发带,青色瞳孔,金色的长发及腰,眼里满是隐隐的杀气,左脸上也是一个记号,似两把战戟交叉,看起来是一个沉默寡言却善战之人。

  第二个人是一个女子,腰身纤细,走起路来如绿柳拂水,只是一身黑色长袍,紫色瞳孔,黑色的头发都拢起来卷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只留了左面一缕在前,眼角微翘,妩媚婀娜,身上总透着一股不祥之气,她斜眼瞥了我们两眼,便只顾走自己的路了。这时,我注意到她左手上一个熟悉的钩子状的记号,突然想起木槿手上也是这样一个记号。

  第三个人却身材修长,是一个男子,一身白色长袍,黑色瞳孔,虽不似青衣男子那般魁梧,眼里却透着些果敢,红色的长发在头上束起了一束,白色的发带垂及腰际。但这人看起来较为和善,因为在经过我们时,转过来朝我们微微笑了一下,这笑是很善意的。他转头时隐约露出耳根处一个柳叶状的记号。

  第四个人又是一名女子了,身材小巧,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身红色袍子,鹅蛋脸,红色瞳孔,却极为水灵,透着灵气乖巧,脸上总是带着笑的,那头发竟是七彩的,分在两边高高束起,额前戴着发饰,成倒三角形垂下,尽是些小铃铛,走起来叮叮当当作响,眉心也是一个记号,两边尖角朝上的一轮弯月,中间一把剑直插而下。这女子虽外貌可爱,但这记号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他们走过之后,便分两边紧靠着台阶站着。可以肯定的是,这几人的法力绝不在昤枼之下,赤棘的意思恐怕并不是见客,而是在向我们展示巫族的实力。我想残渊c残涯和离枫也早已领略了他的意思,但我们并未显出一丝惊异或恐惧的神色。

  赤棘看着我们的脸色,便轻轻笑了一声,一一介绍了这四人:“青戟c玄桢c白霁c朱湫,我族四个部落的首领,应该让你们见一见的。”他们便一一拱手行过礼,我们也回过礼,仍旧坐下。

  “这些客人想必你们四人早已认识了吧。”

  “月洛公主,早听闻公主大名,今日一见,果不同凡人。”白霁说道,语气里并无丝毫敌意。

  “过奖了,四位也是不俗之人。”

  “还以为姐姐定不会过来,谁知不仅来了,还另带了一位姐姐和两位哥哥过来,我们这里平时并无外人过来,这下可热闹了。”朱湫笑着说。

  “首领客气了,这声姐姐如何担当得起。”这情景让我又想起了槿儿,腰中还揣着那朵木槿花,不知他如何了。心里闪过一丝忧伤。

  “你们年纪比我大,自然要叫姐姐的。昤枼哥哥,你说是不是”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昤枼有些无奈,看起来,平时他们两人的感情是极好的。

  “朱湫妹妹总是这样的性子,你们不要见怪。”玄桢说着,那声“妹妹”里却透着些杀气。

  朱湫只白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了。“咳咳”昤枼朝着朱湫咳了两声,又做了个鬼脸,朱湫便笑了。我们都有些惊异,这三人的关系看来并不简单。

  c巫族第一晚

  “我就知道,叫了他们四个人来,便要神神叨叨说个不停,不过,青戟大哥,你倒是一句话没说呢。”昤枼又说道。

  “不过是些七七八八的闲话,我懒得张口。”青戟有些不耐烦。

  “罢了,想来你们几位一路长途跋涉,又经了一场大战,定十分疲乏了,昤枼,你带他们下去休息吧。”

  “终是我的不是,害得他们累了,自然是要我带他们去的。”昤枼装着无奈地口气道。朱湫又在一旁笑了几声。

  “但是”我意欲说什么。这一路过来,就只见了几个首领,赤棘什么也没告诉我们,我有些不甘心。但他却打断了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过去,未来,预言,传说,便都在那里,并不会为着这一日两日而改变,昤枼。”他语气里的坚定与威严不容侵犯,我们只得跟随嘴角又挂着轻笑的昤枼朝大厅右边走去。

  今夜是十六,朦胧的一轮圆月似笼着一层轻纱斜挂在树枝上,月光照着窗外的一片湖,湖面因不时有风掠过而泛起阵阵涟漪,除了虫子的鸣叫与窸窸窣窣的风声外,外面一片寂静。

  昤枼带着我们乘一叶小舟穿过了这一片湖便来到我们歇宿的地方,这是一座全用大理石砌成的尖顶房,顶上是一只火红的展翅欲飞的凤凰的雕像,房屋并排分成四个房间,每个房间设置齐全,即使已快到冬季,屋里却温暖如春,紫檀窗上映着斑驳的树影,在风中不时摇晃着。

  吃过饭后,我们齐聚在残渊的房里,残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她之前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这时正斜靠在床边,闭着眼不说话,残涯此时忙着担心自己的妹妹,我又不敢看离枫的眼睛,那目光从在石洞里就没变过。于是我低着头,将腰带上的几根流苏绕在指上,又绕开,这样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我终于受不了这沉默了,抬起头来正欲开口,却听得外面咚咚咚的敲门声,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残渊此时睁开眼,有些不耐烦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请进。”昤枼便又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现在门口。

  “各位对这里还满意吧,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直说,否则要让族长知道了,又得在我耳边叨叨半天。”赤棘看来本是非常严肃的一个人,却不知为什么纵容着昤枼总拿他开玩笑。

  “不敢,贵族如此厚待,我们四人感激不尽。”残涯说道。

  昤枼听出残涯还因着之前的事情拐着弯儿讽刺他,便笑着说:“哪来什么厚待,不过是略表心意罢了。残渊姑娘还好吧之前多有得罪了。”说着便朝残渊望了一眼,残渊并不理他,只侧对着他,冷冷的回了一句:“无碍。”

  “那就好,夜已深了,各位早些休息吧,想来明天可有的忙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听到这句话,我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赶紧站了起来,说:“我先回房了,渊你好好休息吧。”残渊只轻轻点了点头,我便转身回了房间,残涯和离枫也相继离开,听到外面的关门声,我才松了口气。

  c再见赤棘

  身处异族,说话行事都必须及其谨慎,不能像之前那样无话不说,气氛总有些尴尬。我坐在窗前,看着微微荡漾的湖水,心里想纠缠的丝线混乱不清。

  我到现在从未问过残涯在悬崖上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我也不敢问他,不管那句话的意思如何,只会让离枫与我们之间更为尴尬,那支玉笛还带在身上,突然想起来,残涯既已回来,应该将笛子还他的。

  心里想着,渐渐有些困意,便吹了蜡烛,正欲关窗,却见湖岸边的树隙中间有人影闪过,带过一阵风在湖上便不见了,我正欲出去探个究竟,却见另一个人影跟到湖边,看那身形似乎是昤枼。我便止住脚,却见他在那边张望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虽心里疑惑,也不便出去了,于是依旧和衣躺下,看着透过窗户的月色,渐渐睡去了。

  次日一早,我急着想把昨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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