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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节

  光味道。

  亚久津仁对酒没有感觉,在之前的日子里他从来只喝白水。但是跟木手永四郎在冲绳那边痛快喝了一场之后,他也开始自然地接受酒精。

  但他仍然是个不会喝酒的人,无论喝多少都无法感觉到醉意。那颗冷寂如同狼王的心脏永远清醒地跳动着,说出“不要命令我”的冷酷警告时也绝不含糊。

  能让他的心跳错乱节拍的人,此刻在遥远的英国。

  他们两个人现在看到的月光,都与那个琉球海上的美丽海岛隔着遥远的海岸线。

  从澳大利亚这边算起来,大约有一万公里吧亚久津仁虽然没有不擅长的科目,但是对于这个地理概念也有点模糊了。

  不管怎么算,都与那个曾经洒落了两个人晶莹汗水和温柔微笑的地方,离得很远吧。

  亚久津仁喝下一口红酒,看到整个海岸边缘都亮起了霓虹。城市的倒影却更加波荡了,像是矗立在云中的幻境,轻轻一碰就会化成碎片融入海洋。

  跟着不知所终的大海,漂向最遥远的地方。

  亚久津仁收到u17基地的召集令的时候,没有把邀请函直接撕掉了。当时优纪还很担心地守在他身边,大约在盘算着虽然自己抢不过儿子撕纸的速度但可以立刻把碎片粘好。

  出乎她的意料,亚久津仁只是轻轻地把邀请函折好放回,然后开始收拾出国的行装。

  他的表情不是满不在乎,而是安静如同千百年没有波动的古井。

  优纪并不知道自家儿子的那颗心脏,在接触网球这个词的时候总能想到一张脸庞,然后心跳就会轻轻地乱掉一个节拍。

  亚久津仁始终都没有说,木手永四郎的影子已经在他心里扎根了,他非常非常不愿意承认想念一个人c记得一个人的感觉。

  感觉自己像个依赖他人的小孩子,动不动就会被心里冒出来的影子扰乱心跳。

  优纪也就不知道儿子的心情,只是在送机的时候温柔地拥抱了他许久。这个女人的怀抱非常温暖,纤细的身子在亚久津仁怀中就像个小女孩。

  亚久津仁也长长地拥抱了自己的母亲,感受那一种血脉相连的c无需言语的珍爱。

  他能感觉到自己心里区别于这一种珍爱的另一份热度,那么清晰而根系缠绕地长在心里。

  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亚久津仁起身迎向柔和的海上夜风,银色衬衫的领子被吹得微微摇摆。身后不远处的悉尼歌剧院里灯火辉煌,还在上演着莎士比亚的奥赛罗。

  他能听到淡淡的音乐声,能分辨出一些沉郁的男声和高亢的女声。柔情百转,如同灼热的呼喊。

  身后的海上浮桥转过了好几个优美的弧度,远远地连着歌剧院的侧门。亚久津仁却不想迈出一步,任凭那些被基地安排了同去歌剧院的少年们就坐在不远处的大厅里,自己却在这里独身吹着海风。

  果然在想念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美丽的歌声也会是一种干扰呢。

  不知道木手永四郎那小子此刻在做什么,大约正在伦敦的某个网球训练场里借着灯光奋力挥拍吧。

  那个小子总是适合在夜色中独自一人,他的骄傲凌驾在全世界的背面。

  亚久津仁正在透过月色去看杯子里红酒波动的光晕,手机就在这时轻轻一震。

  是手机登陆的n发来消息的提醒。亚久津仁本来连手机这种东西都懒得用,却在出国时被优纪好说歹说塞了过去还安装了n。

  加上木手雪千代那个小丫头的坚持,亚久津仁也就天天把n自动挂上,却总是懒得去看一眼。

  打开屏幕,木手雪千代发来的消息闪烁着俏皮的粉色光芒。她果然还是个孩子,连字体都喜欢设成粉色。

  “仁哥,你在澳大利亚那边还好吗”

  亚久津仁看了一眼落在海面上的霓虹碎光,又看了一眼身后高楼林立的城市错影,单手打了个“还行”过去。

  “你跟我哥联系过吗”

  亚久津仁歪歪头,实说实说地打了字,“没有。”

  “哦一定是因为彼此的日程都很忙吧”

  被安排到悉尼歌剧院这里来听歌剧也算忙吗亚久津仁微微一笑。木手永四郎那边的行程应该也差不多还是体验生活的阶段,这样的两个人却是没有联络。

  拿起电话之后说什么呢用沉静而冷寂的声色说“你好吗”

  亚久津仁觉得像他们两人这样古怪的家伙,应该会拿着电话沉默静立才对。

  任凭电波将自己的呼吸声传出去,在遥远的电波线中被打磨得掺上杂音。

  亚久津仁看了看手机屏幕,没有再按一个字。

  那边的木手雪千代也没动静,小姑娘大约是在寻找着什么话题,一双小手在漂亮的上蹭来蹭去吧。

  等消息再响起来的时候,亚久津仁仿佛能感觉到木手雪千代眼中闪动的光芒。小姑娘很认真地打过一行字来,粉色字体的光芒如同细小但却坚定的探寻眼神。

  “仁哥,我想问你你喜欢过我哥吗”

  亚久津仁仿佛不认识日本字了一般,仔细看了那句话几遍才了解了意思。

  他静立在那里,任凭海风吹动他桀骜不驯的银白色锋发。

  木手雪千代也安静地等待着,她的背后应是洒落入窗的月光,带着冲绳独有的纯澈。

  亚久津仁将红酒杯子放在栏杆的小平台上,手指停在键盘上方却没有落下。

  真讨厌这种做事不干脆的感觉,他亚久津仁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毛病但是手指仿佛突然就失去了知觉,一个小小的键盘都无力按下。

  心跳声清晰地放大,仿佛是自己敲打心房的声音。

  亚久津仁,你喜欢过木手永四郎吗

  苍白的少年深吸一口气,嘴里有海洋微风咸腥的味道。过了许久,他重新解开屏幕锁打了字过去。不知是脑子里的哪根弦被拨乱了,视线也开始有些迷离,拼错了好几遍才终于打了完整的句子。

  “你也这样问过你哥吗”

  木手雪千代一直守在键盘前面,大约是扑腾着两条小腿立刻凑过身子来认真地打字。

  “问过,我哥说他对仁哥你什么心思都没有。”

  亚久津仁静静地看着那行字。

  顿了顿,木手雪千代又发过一行字来,“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这小丫头亚久津仁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她那个小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动摇对自家哥哥纯净的信任

  这是莫名其妙的事情吗

  亚久津仁眯了眯眼,在轻轻摇摆掠过视线的发丝阴影中间看着屏幕按下键盘。

  “我也一样。”

  “哦”也许是怕亚久津仁等得着急,自己却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木手雪千代便发了一个模糊的语气词过来。

  可是她的表情,一定不是鼓着粉嫩的小嘴在做“哦”的口型。

  她应是深深地看着屏幕,仿佛想透过遥远的阻隔看清楚亚久津仁眼中的光。

  亚久津仁歪歪头,打了几个音节又删掉,然后干脆合上了屏幕。

  突然有一种一生的话都已被他说尽的感觉,整个身子感觉到一种通透的轻。

  又好像是无法言说的空虚,将心跳声无比清晰的衬托出来。

  海风依然柔和,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心境而改变。

  这片温柔的夜空,也终将迎来灿烂的白日,热烈的阳光会照亮这个喧嚣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给人看。

  就算醉了,也依然会有清醒过来的时候。

  亚久津仁看了看黑色的手机屏幕,哼笑了一声低声呢喃,“谁有心思总去想这种事呢”

  他抿了抿嘴唇,从前极易干裂的唇瓣却是完整而润泽的。大约是木手永四郎的那个吻,有一种赐予永恒新生的魔力。

  cpart24下

  亚久津仁拍了拍额头,手机也再也没有消息提示的振动。专门为u17队员配备的通讯机在此刻响起,黑暗的屏幕亮起了冷酷的蓝绿色微光。

  少年瞟了一眼,那是通知集合的讯息。他都没有把通讯机完全拿出裤袋,直接一松手又让它滑了进去。

  那个红酒杯子仍然被放在小平台上,从红色的酒水里能够看到溶解放大了的霓虹。

  亚久津仁也没有管,转身绕过曲折的海上浮桥走到了悉尼歌剧院那里。一群身影已经集合了,都穿着各自平素喜欢的衣服,每个人都干净而挺拔。

  凤长太郎看见亚久津仁走过来,礼貌地挥了挥手笑道,“亚久津学长果然中途出去了呢。”

  亚久津仁面无表情,“我听不下去那东西。”

  “只是了解一下这里的音乐文化嘛。”凤长太郎好脾气地笑笑。亚久津仁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干净的面容,不由得有些感慨地皱起了眉毛。

  这个世界上有木手永四郎那种阴媚到令人战栗的少年,也有凤长太郎这种明亮得让人心软的男孩子。那个冲绳少年果然是个生来就背对世界的家伙呢。

  如果他也像凤长太郎这样纯真没有城府,是不是就不够力气打出震撼的网球了呢

  只有善意和温柔的话,肩膀就会失去很多力量吧。

  “亚久津”千石清纯的声音远远传来,一抹明亮的橘子色蹦蹦跳跳地来到眼前。这家伙什么时候都能开心,好像那双绿眸看不见一丝尘埃一般。

  “干嘛”亚久津仁和千石清纯相识已久,就像他和河村隆一样已经可以省去任何琐碎的言语。

  可惜河村隆被分到了英国一组,只能每天发来晚安的短信。真是不知疲惫,每天的晚安短信都准时而简洁。

  尽管亚久津仁从不回复,也会想到那张憨厚的笑脸而安静一瞬。

  但是那个时候,亚久津仁的心跳并不会微微错乱起来。只有木手永四郎的脸容有那种魔力,这个死小子一定是掌握着什么诱惑的咒语。

  “你刚才不在,我帮你接到了。”千石清纯晃了晃手中的信封,放到亚久津仁手里笑道,“基地会帮我们集体接收信件,然后第一时间送到收信人手里,这还真是方便呢。”

  亚久津仁捏着那个信封,奇怪地瞟了一脸灿烂的千石清纯一眼道,“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亚久津学长,千石学长只是习惯一直笑着而已啦。”凤长太郎走过来拍拍千石清纯的肩膀,结果被后者亲昵地直接揽住了肩,然后两人小声咬耳朵道,“别人看私人信件的时候我们应该走开吧”

  然后两人笑着转过了身。虽然现在已经召集集合,但是接送的专车还没有到,听说是在繁华的交通枢纽那里稍微碰到了些堵塞。

  亚久津仁看了看信封上熟悉的字体,漂亮而笔画古雅,黑色的墨迹非常浓厚。

  木手永四郎那小子写字要下多大力气,他以为是在毫不懈怠地打网球吗亚久津仁嫌弃地撇了撇嘴,手指停在信封背后的封贴上,但是没有揭开。

  他把那封信握在手中,然后走到人群边缘面向一会儿专车将要开来的方向。

  修长的腿轻轻叠起,单手裤袋的动作十分潇洒。但是隐藏在身体侧影下面的手指却收紧着,似是怕那封单薄的信被海风吹走。

  它是那么轻,稍微用力就会皱得看不见原貌一般。

  过了一会儿专车驶来,少年们依次上了车。亚久津仁还是握着那封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转头凝视着城市夜景。

  手指离信封封贴很近,但始终没有轻轻抬起撕开那层障壁。

  亚久津仁沉默着看向夜色中的悉尼,窗外车流川涌如同闪光的潮汐。

  楼高得让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等到车子慢慢停靠到基地,少年们陆续下车的时候,亚久津仁还是握着那封信。信封边缘已经有些发皱了,浸润了亚久津仁手指的温度。

  真奇怪,自己的手指不是一向冰凉如同白玉的吗究竟是什么时候起,有的那种淡淡的温度。

  众人上了宿舍楼,都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亚久津仁却靠在门口边上,任凭身边走过三三两两的影子直到空无一人,他都没有动身。

  凤长太郎和千石清纯过去的时候,本来想轻声招呼亚久津仁一声,却还是沉默着走开了。

  亚久津仁的表情太安静,让人觉得任何声音的侵扰都是罪过。哪怕是善意的招呼也一样,那个少年有一种隔绝一切喧嚣的感染力。

  明明没说一个字,却能警告全世界从他面前退去,留出安静的自留地来。

  人已走尽。亚久津仁终于缓缓一动,挪开身子看着空旷的训练广场。

  这是澳网水准的球场模式,洒满了汗水的绿皮场地此时只落着淡淡的月光。

  亚久津仁走到灯光下,借着月光与灯影的交汇看着信封上的字。木手永四郎这家伙真不嫌麻烦,电话不用n也不开,专门一笔一字地写了信过来。

  大约是他了解亚久津仁也不喜欢用那些电子产品吧,又或者是他自信自己的字足够漂亮能让亚久津仁读完。

  亚久津仁轻呼一口气,终于拆开了信封。

  木手永四郎好像计算好了亚久津仁会在独身一人的室外看这封信,所以用了淡蓝色的信纸,以免被灯光晃得太过刺眼。

  于是那每一道漂亮的笔画,都柔和而清晰地映在亚久津仁眼中。

  “亚久津君:

  见信安康。

  英国这里没有香辣的食物,真让我怀念起冲绳来。我还记得你被冲绳特色的辣椒酱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那个场面值得记忆。

  在澳大利亚还习惯吗听说澳网水准的网球训练严苛无比,但是我想亚久津君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我也马上要进入训练状态了。就像亚久津君说的那样,我还在用一种迟早把自己逼疯的状态握着网球拍。

  没办法,我的力气稍微松一点,这颗心恐怕就垮掉了。

  虽然说这些话很幼稚,也不是我做人的风格,但是没办法,因为是有关亚久津君的,所以非说不可。

  我想念你。

  亚久津君看到这些肉麻的话,能露出怎样的嫌弃眼神我都能想到。你的一切都清晰地留在我的心里,睁眼闭眼都会不时闪过。说实话,我也很烦恼呢。

  有没有什么方式能够忘掉亚久津君毕竟亚久津君那样锋利的c能和我直接对视的眼神,我也是不喜欢的哦。

  目前看来是没有办法的,我在想到亚久津君你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加重写字的力度。你一定在想我这个古怪的家伙犯了什么病,写个字也要如此用力。

  我只是怕亚久津君看不清楚,进而渐渐地忘掉我。

  小雪问过我是不是喜欢过你。从小到大她的每一个问题我都会清楚回答,我告诉她什么动物叫什么名字,我告诉她应该怎么叠被子。这个女孩子是我的珍宝,所以我舍不得对她含糊一点。

  但是那个问题,我真的永远也回答不清楚,所以干脆对她说“我对亚久津君什么心思都没有。”

  听起来不是很可信,是吧

  我已经习惯了算计和欺骗,每一次都做得天衣无缝。但是这一次,总是有点心虚的感觉呢。

  不过我想我应该是不喜欢亚久津君你的吧。你让我冷酷的心出现波动,让我露出了没出息的样子,那些都是我木手永四郎用生命排斥着的。

  让我出现这样动摇的你,怎么会让我喜欢呢。

  还有,从前打上你的手肘以及与你对峙的一系列往事,我还是不会说抱歉。

  做就是做了,那是我的风格。

  但是总忍不住对你说一句话,尽管知道你本就是个强大到不需要在乎世界的人,也会在看到这句话时骂我混蛋,但是终于无法忍耐想要对你说了。

  请不要恨我。

  顺便的,也请不要忘记我。

  我们两个太过相似,但生活却无法重合,这点我知道。

  木手永四郎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清醒的城府,他要靠着这城府去算计c去伤害,去承载肩膀上沉重的希望。

  所以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

  如果问到我的心里话,我还是会说我不喜欢亚久津君。我真的是不喜欢你,非常不喜欢。

  如果背对全世界的独行者能够看到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影子,有同样锐利的目光和不在乎全世界的骄傲,能看到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太好了吗

  如果用“喜欢”之类的来形容,不是玷污这种心情了吗

  但是那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总之我就是不喜欢亚久津君,这就对了。

  无论如何,警告过我“要继续坚持打那个该死的网球”的亚久津君,也请坚持下去吧。我不希望你感觉到无聊,我希望能看到你淋漓痛快的强者姿态。

  到那个时候,我会站在你的对面,与你一决胜负。

  我觉得我自己啰嗦了,就到这里吧。不知道亚久津君能不能看到这里,或者看到一半就不耐烦地把信纸团成团扔掉了。

  那也无所谓,我只是想说出这一些话。

  还有,如果你看不到这里的话,那么我的结尾语也无所谓了。

  阿仁,祝君安。

  木手永四郎按。”

  这混蛋失算了吧,以为老子看不到最后,竟然厚着脸皮叫“阿仁”

  亚久津仁哼笑了一声,甩了甩那张信纸之后表情变得安静。这家伙真是一点都没变,连写信的字句都那么招人烦。

  这么啰嗦的信竟然被自己看完了,是浸润了木手永四郎手指温度的字迹散发的魔力吗

  “这小子”亚久津仁仰头靠在墙上,眯起眼睛看向遥远的月光,“用得着欠揍地一直说我其实不喜欢你吗,说得像是谁稀罕他一样果然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他亚久津仁,也同样的非常不喜欢木手永四郎,这点也清晰无比。

  因为对那个给他输血c跟他一起游走过冲绳灿烂阳光的人,一笑起来就像是柔风吹动了一片繁茂森林般眼睛发出柔光的少年,对他说出“喜欢”这种词,不是太幼稚了吗

  那绝对不是喜欢,亚久津仁肯定。

  只是一种无法忘怀的,如同深刻的孤寂突然被某个有同样温度的手掌抚摸了的感觉。

  说是爱情尚未满,说是友谊也不对。

  “果然是古怪的家伙带来古怪的感觉”亚久津仁按了按额头,笑声有些微的苦涩,“烦死了,上辈子作孽才碰到这么个家伙”

  然后他睁开眼睛,掏出手机打开了屏幕。

  n里木手永四郎的头像灰着,就连头顶的灯光也照不出一丝明亮。

  他应该正站在伦敦迷离的夜雾中,静静抬头想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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