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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节

  周肃正很苦恼。

  苦恼之余,更是揪心难过,这是丁嘉枯等八年的后遗症。

  失而复得之人,自然是万分紧要的。

  如何解开丁嘉的心结,让他打心底相信自己呢

  周肃正没有正经谈恋爱的经验,也不能打电话问云烟,他只能自己摸索。

  番外2

  做了幼儿园园长之后,丁嘉与一干小孩斗智斗勇,双商碾压了整个幼儿园,未能充分启迪的智商迎来第二春。朴贞姬用唱歌一般的腔调问:“动~物~园~里~谁~最~聪~明~”一大群小孩异口同声说:“是~小~猪~”朴贞姬又问:“幼~儿~园~里~谁~最~聪~明~”小孩子答曰:“丁~园~长~”朴贞姬就哈哈大笑。小孩的恶意必须有个指向,单亲儿不行,内向儿不行,肥胖儿也不行,那个牺牲只能由园长来做,她经常带着小朋友一起放肆大开园长的玩笑。丁嘉十分无奈,朴副园长手中的股越来越多了,虽然他是园长,但她才是这三所幼儿园的核心力量。

  两所分校分别于13年c14年开张,丁嘉不得不三边跑,分身乏术,每当这时他就恨不得把寝室长变成一个小小的袖珍人,装在口袋里随身携带。现在的他十分理解从前的云烟,当一个人于你万分紧要,却又充满了万分的不确定,你必然内心焦急,大失方寸,行为过激,在外人看来不可理喻,疯了一般。

  在寝室长离开之前,丁嘉总是梦见他又回来了,一如外公去世后,丁嘉总梦见他还活着一样。在梦里,有时候回到了学生时代,丁嘉在食堂吃饭,排了长长的队伍,就快要轮到他了,却在人潮中惊鸿一瞥发现了寝室长,于是他放声大喊。然而食堂十分嘈杂,他的呼声被吞没,于是丁嘉放弃排了好久的长队,匆忙追了出来,一路分花拂柳,逆人流而行,千辛万苦,如摩西出埃及一般艰难,眼看就要出食堂门c追上寝室长了,突然间涌入几千个穿着军训服的学生来打饭,人山人海,人潮如蚁,又拦在了丁嘉的面前这个梦做过三次,每一次丁嘉都在梦中喊得声嘶力竭,醒来后也万分不甘心。为什么即便在梦里也找不到他还有一次,他在餐厅与女孩子相亲,突然一扭头,发现坐在邻座c从头看到了尾的那个陌生人,却是寝室长他不得不去解释,可寝室长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对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各种各样的场景,不一而足,就算在梦里,也从未圆满过。

  现在寝室长回来之后,丁嘉却又天天做噩梦,梦见他又走了。

  中秋之后,丁嘉挪到了齐教授的房间,将自己的床让给了寝室长。每个被噩梦惊醒的夜里,他都会大汗淋漓起床,悄悄跑到寝室长的床边蹲着,看一看那夜色中模糊的轮廓,心中才会踏实,才肯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有一次又梦见他不辞而别,丁嘉哭着跑过来,伏在周肃正床边小声抽泣,周肃正抚上他流着泪的冰冷面孔,柔声说:“回来睡吧,床这么大。”

  丁嘉的床是外公为他特制的,五岁那年他从床上摔下来过一回,鼻血满脸,丁教授心疼得半死,就给他做了一张可以横卧两头成年水牛的儿童床。

  丁嘉没同意,也没说拒绝,周肃正起身,将他拉了过来。本该是抱上来的。

  就算在幼儿时代,丁嘉与外公外婆同睡,为了防止着凉,大家都是各盖各的被子。周肃正没料到他家是这个传统,觉得有点失算。卧牛床实在太宽了,睡两个成年男子都能各不相扰,就算假装打个滚,翻个身,也压不到对方。

  果然,躺在寝室长身边之后,丁嘉的噩梦就少了。虽然隔着一床被子,但寝室长的气息却无时不刻在他身边萦绕,理智虽已沉睡,鼻子和毛孔却都在告诉丁嘉他在呢。

  一个周末,周肃正做了饭菜,丁嘉吃过后,周肃正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丁嘉。

  里面是五张卡,农工商交广各一张,以及一些账面流水,丁嘉看了看上面的数字,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你又要走”

  周肃正赶紧抱住他,说:“我不走。只是让你了解一下我目前的财务状况。”

  丁嘉这才“喔”了一声,擦了擦脸,说:“我还以为是分手费呢。”说着,他仔细看了看那些流水,说,“你花钱好凶,都没剩多少了。”话到最后,语气已经平缓了下来,大为放心。

  周肃正十分惭愧,丁嘉已如惊弓之鸟,他该早些坦白的。

  丁嘉表面平静,内心深处却十分激动,寝室长没他有钱账面五张卡加起来三十万还不到还没有工作他居然混的这么惨丁嘉几乎要掩嘴窃笑了,以后寝室长只能在家给他做做饭,擦擦桌子,暖暖床来过日子了

  丁嘉咳嗽了一声,克制了自己的yy,这是不道德的,因为自己不够强大,居然靠对方的自我削弱来捆缚他,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周肃正诚恳地说:“我现在很穷,还得了绝症,随时复发,你若不要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一听这话,丁嘉心中大为怜惜,用力抱住周肃正,大声保证:“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绝对不会我要是抛弃你,就天打雷劈”

  周肃正笑了笑,又说:“分手之后,你一定要给我分手费,不许赖掉。”

  丁嘉不高兴了:“你这个人,尽说丧气话。”说完,他又加了一把抱力,将周肃正抱得更紧。

  丁嘉明白他要给寝室长吃一颗定心丸,于是严肃地说:“从今以后,我保护你。”

  周肃正强忍住笑,柔声说:“我会交保护费的。”说着,轻轻一碰丁嘉的嘴唇,说,“我一无所有,只能这样回报你,可以吗”

  寝室长这楚楚动人脸顺从的样子真令人心动啊丁嘉红了红脸,压抑了一下澎湃的心情,正色道:“可以。”说完,松开手一溜烟跑走了。

  丁嘉逃走后,周肃正长吁了一口气,他原本打算带着丁嘉去拜谒母亲,见了长辈可能会增加一些丁嘉的安全感。没料到丁嘉居然吃这套,直男的保护欲,还真是莫名其妙。

  丁嘉跑到阳台上,立即给云烟打了个电话,问:“你现在手里钱多吗”

  云烟的声音懒洋洋,似乎还没起床,他说:“就算我有一万亿,我也不会觉得多。你问这个干吗,要开第十家幼儿园”

  丁嘉说:“不是。我就随便问问,你是不是借钱给寝室长了”

  云烟说:“噢,他家里出了点事,狗都快没饭吃了,我现在手里有点闲钱,周转得开就帮他一下你要借多少”

  “不是不是。”丁嘉忙说,有点吞吞吐吐,“我是说,你以后不要不要再借他了,他一有钱就东跑西跑。”

  云烟在那边大笑:“嘉嘉,你很卑鄙很嚣张啊,你现在是不是仗着自己有俩臭钱,就一天到晚欺负老周了”

  丁嘉很心虚地说:“没有没有。”

  云烟说:“他真要走,你是留不住的。他要留,你也赶不走。放心好了,老周这人是个死心眼。”

  丁嘉进去的时候,周肃正正在看一张邻市县里的地形图,丁嘉凑过脸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周肃正侧脸,回吻。两人缠绵片刻,直到同觉呼吸困难,才掉开头,各忙各的。

  过了半个小时后,丁嘉又跑出来,趁着喝水,又亲了亲周肃正。果然寝室长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又温顺地回吻了一次丁嘉,丁嘉心花怒放,寝室长还真是走投无路了

  就这样,丁嘉从房间里进进出出,每次进出,皆是满载而归,关上房门暗爽不已。

  周肃正有些无奈了,说:“一个上午收七次保护费,黑社会也没你这么黑。”

  番外3

  他这么过分,寝室长终于反抗了丁嘉耳朵发烧,不好意思地问:“很黑吗”

  周肃正大拇指一抹下唇,略一点头,又指了指桌上的一物:“和它一样黑。”

  那是一盒黑糖饼干。

  真想嗷呜一声,丁嘉心虚地背转过身去,现在的他简直就是旧社会万恶的地主,依靠财势霸占了孤苦无依的周喜儿,还总想对喜儿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真是个禽兽啊,他良知何在

  周肃正见好就收,赶紧拉过他的手:“虽然很黑,但也很甜。”

  丁嘉不信,又确认了一番:“真的吗”

  周肃正说:“真的。”

  丁嘉这才松了口气,故事都是众说纷纭,没准喜儿真心喜欢那个地主老爷呢。

  周肃正叹了口气,亲这么多次却又浅尝辄止,撩得人心头火起却只能生生熄灭,当然辛苦。

  十月中旬,刘芷和吴泾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之前刘芷一直踌躇,一旦她去了新加坡,父母就丢在了这边。臧梦说,放心吧,有我呢。臧梦在广西没无亲人,她已在北地安家落户,生儿育女,人生中最艰难的十年是刘芷一家陪她度过的,这份情谊,不在血脉,却在心里。

  那天清晨,丁嘉要去酒店的时候,一打开门,门口蹲着一个小黑影。招呼起来一看,是哭得声噎气促的刘衡中:“明明姑姑说了,她要嫁给我的,呃呃呃,呃呃呃”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时常有亲朋好友给刘芷介绍男喷油,刘芷心知这是一片好意,不好武力拒绝,便指着刘衡中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童养婿,等他长大呢。”亲友们就懂了,不再过多言语了。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衡中也觉得刘芷姑姑和自己是一家人,将来嫁给自己是理所当然的。结果现在从外国跑回来一个吴姑父,要把刘姑姑接走了

  丁嘉也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失恋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刘衡中穿着笔挺的小西装,头发还打了发胶,梳着三七分头,继续哭号,泣不成声:“我的门牙掉了,她就不要我了,呃呃呃,呃呃呃”

  丁嘉看了一眼在厨房收拾的周肃正,说:“门牙掉了还会长,爱人走了还会回来。”

  刘衡中半信半疑,丁嘉说:“等你牙长出来,她就会回娘家来看你啦”

  丁嘉带着刘衡中回去了,宴席不多,只有十来桌,都是亲人,好友,没有半个闲人。

  婚礼主要负责人是刘迪明和臧梦,刘芷一直抗拒相亲,也没个对象,她爸妈只在白白担心嫁不出去,却从未预备婚事,现在突然天上掉下个吴女婿,时间仓促,婚期在即,他们都懵逼了,一时慌了手脚。

  臧梦人虽柔弱却十分干练,眼下忙得脚不沾地,女儿让保姆带着,儿子跑了也没空去找。现在又发生了一件事,让她头疼不已。

  刘衡中欣喜若狂地冲上来,对丁嘉大喊:“园长园长,我姑姑不嫁他了,她要嫁我”

  丁嘉一愣,心中慨叹,这两人就算十年未见,还是要吵架。

  在众人看来,起因并非什么大事,可刘芷却觉得十分委屈。

  吴泾给他室友打电话,好死不死用的是普通话,虽然不标准但刘芷还是听懂了:“我就说了嘛,她爱我爱得要命,非我不嫁啦,等了我十年耶,十年当年还偷看我上厕所耶”

  那份得意洋洋,沾沾自喜,刘芷当场杀了他的心都有了,怒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等一个了结,要一个结果吴泾你听着,现在你是回来了,但我刘芷不一定要嫁给你的”

  众人劝了很久,分析了一大通,可吴泾还是不明白刘芷为何生气。

  女生的心事,吴泾一辈子也猜不透,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怎么就临时变卦了呢

  丁嘉说,你不明白等了十年的心情。

  吴泾说,我怎么不懂,我也等了十年啊。

  丁嘉大声说:“可是你们等待的心情不一样啊你是主动方,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有希望,有期盼,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可她是被动方,永远不知道你这辈子究竟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一点目标和希望都没有,像一棵草一样在风里飘,漫无目的,很可怜的”

  吴泾沮丧地说:“好了啦,你生什么气,跑了老婆的又不是你。”

  刘芷最后还是出席了婚宴,别别扭扭地给众人敬了酒。吴泾仿佛捧着一颗定时炸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这位姑奶奶又爆发。

  丁嘉突然觉得,刘芷和吴泾,这一男一女真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他和寝室长在一起就没这个困扰了,寝室长从来不惹自己生气,也从来不生自己的气,多好啊。

  然而,纵然不能相互理解,也能相爱;纵然生气,却依然希望在一起。

  吴泾很委屈,说:“我喜欢你天下皆知,你喜欢我为什么就要藏着掖着,就不能说出来也让我开心一下吗”

  刘芷还是不高兴。

  丁嘉感触万分地回到了幼儿园,眼下正是学生们放学的时间,校门口很堵,到处都是家长的车,女老师们守在外面喊人。人群中,丁嘉看见一个学生家长正在与寝室长说话。

  那是一个中班女生的父亲,矮矮墩墩,两人谈笑风生,眉飞色舞。丁嘉鲜少见到如此开心健谈的寝室长,不由趴在石狮子后面,抬起了手腕,盯着秒表计时,看这两人要说多久。

  “丁园长”一个童音大喊,“你在干嘛,被卡住了吗爸爸,爸爸,快来救救园长”

  哎,小孩的眼睛就是尖。声音也尖。

  周肃正和那位父亲听到喊声,都朝这边望过来,丁嘉擦了把汗,悻悻然走了过来,打了个招呼。

  丁嘉将自行车出了推过了马路,进了校门,这才开骑,后面载着周肃正。

  大三那年,云烟刚从家里领了一笔巨额生活费,问嘉嘉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丁嘉说,他想要一辆自行车。云烟说,没问题,给你买个名牌的。

  丁嘉憨厚地笑了笑,说不要名牌,就普通的多人自行车,四车座的。

  云烟听了十分恼火,最后连个破车铃都没给他买。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301就丁嘉一个人会骑自行车,为此他十分臭美,特别能显摆,他巴不得弄一辆多人车,他自个儿在前面骑,负责掌舵,当老大,雄赳赳,气昂昂,后面拉火车皮一样拉着三个不会骑的人在那儿踩脚蹬子这样一来,显得他自己特别英俊神勇,后面的仨特别怂,像个草包。

  简直想得美

  陈雄早些年出国,给丁嘉买了一辆b自行车,丁嘉爱如珍宝,骑来骑去,风雨无阻。周肃正回来后,丁嘉便去找专业的师傅焊了一个后座,虽力求精美,也做了色泽相近的油漆,但看起来还是十分奇怪。

  车座十分符合人体力学,就算坐久了也不会腿麻,不会得前列腺炎。

  但周肃正一点也不想坐丁嘉的自行车出入,奈何他跑了八年,好歹得有点歉疚的诚意。

  丁嘉的b前篓挂着菜,后座坐着寝室长,清风吹拂,他觉得很美妙。

  通常情况下,这是丁嘉最幸福的时刻,可今天一路上,丁嘉都不怎么说话,到了家门口,掏出了钥匙,周肃正才觉察到他的不高兴,问:“怎么了”

  丁嘉闷了半天,才皱着眉说:“你以后不要和别的胖子讲这么久的话。”

  周肃正哭笑不得,对方吃醋,他是该高兴吗。

  进门后,换了鞋,丁嘉开始收拾屋子,周肃正站在门口,看他收了半天,说:“你是生气了,要赶我走吗”

  丁嘉一听,赶紧摇头,跑过来牵着周肃正的手说:“不是不是,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有些话,丁嘉实在难以启齿。

  楚王好细腰,可丁嘉知道,有一种人癖好特殊,专门喜欢胖子。他思索了很久,自己没什么优点,寝室长能看上他,八成因为寝室长就是这种唐风爱好者。可现在他瘦了不少,虽然外界很多人夸赞他目前的外表,但他自个儿心中却十分忐忑,时常逮着机会就啃个猪蹄,喝点鸭子汤,他很害怕失去了迷惑寝室长的优势。

  然而他现在是三个幼儿园的园长,手下七八十个教职工,几百个小孩,人一旦操心就不容易长胖,何况他不吃鸡蛋了,还害了八年相思病,掉膘更是厉害,想长胖都难。

  周肃正伸出两指,钳住丁嘉有点尖的下颌,说:“由于生活稳定,心情舒畅,男性成家后都会发福。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养回来。”说着便拦住丁嘉,在玄关处就大力亲吻上来,丁嘉一时没有心理准备,被迫回应,被亲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然后脚下发虚,后来觉得身体落到实处,却是被按压在了床上。

  周肃正一边亲他一边褪下他的外裤,露出了两条洁白的腿,如未经人路过的千里雪原一般。丁嘉低头一看,赶紧闭上了腿,两条腿死死绞在一起,不让周肃正再进一步。

  两人在床上就这样无声的折腾,一个夺取,一个反抗,却没一点声音。

  到最后,周肃正放弃了,他有点累地瘫在床上,说:“什么时候可以了,你再告诉我一声。”

  丁嘉的心如打鼓一般跳了起来,红着脸不吭声,他不是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今天实在不行

  因为今天他穿了一条很破坏气氛的内裤,上面印着宇智波的家徽和六种不同形态的万花筒写轮眼,如果被寝室长看到了,一定会笑他中二。做那种事情,必须捡个良辰吉日,花好月圆之夜,沐浴更衣,然后再开始久违的集体活动十年前吴泾离开的那个晚上,他喝了酒,半醒半醉之间,寝室长把他伺候得十分舒服,日后稍一回忆就要脸红撞墙。那是一个美好的回忆,之后每当那个场景在梦中出现,次日他醒来都要洗内裤。

  接下来的几日,丁嘉每天都穿着花纹柔和c样式正统的内裤,可是周肃正却再没有那样的举动。

  番外5

  现在寝室长被他金屋藏娇,每日专职做饭,不见天日,丁嘉的最爱就成了逛菜场,比女生们逛商场还来劲。东市买豆沙,西市买挂面,南市买芋头,北市买牛鞭,愿囤老干妈,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天他买完菜之后,路过花市,便走了进来。花市是个温室,一走进来十分暖和,丁嘉都脱了外套。北方虽不及南边湿热,但花市也极为热闹,现代交通运输的快速发展,让南国之地的花卉登入了北方的门庭。从前每年春节,丁教授都会买一盆大花蕙兰,让屋内氛围增色不少。丁嘉留心到鲜切花,是因为袁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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