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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亲信,囚困北荒封地,一生不得出封地,否则立当论斩。

  这相对其他王孙派系的下场来说,已经是相当轻的罚责,朝堂内外议论不断,有人说是因为傅辛旦的身分敏感,有人说是因为看在大陈氏的面子上轻放,有人说是因为近年边关战事稍缓齐仁帝有怠慢的倾向,也有人说是因为齐仁帝在皇宗一是造了太多的杀孽,有意缓和关系。

  而谣传最离谱的一则,大约是齐仁帝和边关将领陆云宵的龙阳绯闻,说陆云霄以色侍君求得轻放,指证历历是宫中某宫女太监所言,只是后来有人求证,陆云霄大将军当时也深受毒害卧病在床,根本也没有回过国都内,怎么可能以色侍君简直笑话一场

  虽说两个国内声望并继c才貌匹配的人放在一起挺赏心悦目,但一南一北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的两人,传出龙阳关系为免荒唐滑稽。

  当然这样的处置,让某些边军仍有怨言,齐仁帝在事后,也对此次受害的边军做了相关的补偿,比如战时优先使用边关医疗资源,以及其儿女高堂的抚恤照顾等等。

  虽说这次差点丢了命,但说到底,也不是齐仁帝弄出来的事情,齐仁帝有这些补偿,已经算是明理,再争下去恐怕也讨不得好,边军也就偃旗息鼓了。

  连年的战事和齐仁帝的重视,养成了边军的心气,却不知道,此事如果换做其他帝王处理,根本就是直接弹压,才不管是否为受害者,只是当时在齐仁帝有意塑造下,并无人注意到皇权的可怕,其半点不容任性的杀伐。

  只是齐仁帝大婚多年尚未有子,多少有人也觉得空穴不来风,那阵子有几天君王无事罢朝,也相当的怪异,这怪异使人不禁浮想联翩,更有冲动的御史官想写柬劝戒君王,只是被当朝当官的友人给拦下,让他换另一个话题劝戒。

  只是,折子还在研拟,齐仁帝自己就破了谣言,让折子所写内容变得毫无作用。

  齐仁帝在朝上听完政事后,留下了众官员稍等,难得温和言道:「朕前阵子因心情烦闷又苦夏,身体微恙罢了几,才想起众卿与朕一样勤于政务,也应为此天气所苦,今日朕让御膳房做了几道消暑的点心,以经分送去众卿的府上,众卿公事之于也要保重身体。」

  这也算是体恤众官员的做法,齐仁帝此举已经不是第一次,之前偶尔会在冬天赏些银丝媒c春天送花茶c新年发送红包等等,虽说总是齐仁帝对某事有所感悟时才会想起要犒劳官员,但也已经表明了自己爱护臣子的心意。

  「谢皇上恩赐。」

  其实齐仁帝只要不被冒犯,真是个很宽仁又英明的帝皇,有这样的帝皇也算大齐之幸。

  齐仁帝才要散朝,一位太监快步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见闯进来的太监其貌,朝中有几位官员,瞠大了眼睛。

  太像c太像了,活脱脱就是边官大将军的翻版,可带他们后来再仔细端详,其人只是形似,并无其神,而且动作和声音,也都带着宫中太监惯有的特色。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确诊怀有三个月身孕了」

  「恭喜皇上」

  「皇上大喜」

  「皇上洪福」

  朝堂上的官员听闻此言莫不拂掌庆贺,连声道喜,国家皇嗣有望,正统便能延续。

  从呆愣中清醒的齐仁帝,颠三倒四的说着:「看来今日真是个好日子,朕也当作父皇了,来人,皇后那里让林太医开安胎药方,到朕的药房取药,再安排最好的教子嬷嬷去照顾皇后寝食,然后c然后」齐仁帝笑的失态,摇头平静后询问在场的官员:「朕这是第一次将为人父,许多事还不明白,众卿可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朕让朕参谋」

  一个比较年纪大的官员站了出来,这是老太傅一脉的官员:「皇上莫急,宫中有专司娘娘孕事的太医,请皇上让他们整理后呈上注意事项,自然能解答疑惑。」

  说完自然有人复议:「皇上臣也是这样的想法。」

  「皇上大喜。」

  「皇上洪福。」

  他们知道齐仁帝不笨,只是被大喜冲昏头,等他镇定下来,定然知道该怎么做,这时候也不宜多说什么。

  齐仁帝有龙阳之喜一事,自此后无人愿提,毕竟不论事情真假,有子嗣传国才是正经,何苦挖人痛处,最后讨不得好

  齐仁帝散朝后,独自一人走向莲花池畔,却不走进燕尾亭,只矗立在外彷佛观众一样看着回放的虚影。

  最终轻笑摇头,有些事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

  而有些事,也是时机该去了断。

  「边军,娇养可不行这场仗,该是时候由我们主控。」

  锦华,朕将荣冠送到你的面前,成就你的霸业,也愿你平安。

  齐仁帝收回目光,璇身,明黄衣摆随风摇曳。

  乌山城内军营操练声音一如往常,军师李桐走向大将军陆云霄的帐,向守在外面的官兵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进去。

  那时,陆云霄的手中正把玩着一块白中泛青的罗盘玉挂,其上纹路气质中正又玄妙非常,常人不能解意,李桐曾见这块玉挂几次,而每次都是陆云霄心中有事,或者脾气暴烈异常需要平静时。

  从陆云霄离了军营又从国都回来,不仅加大了训练士兵的力度,对自己的训练似乎也更严苛了,训练以外的时间,陆云霄也将自己关在军营内,看着兵书排阵练图,日日不归家。

  这样视刚满月的孩子与妻子小妾如无物的做法,为简直是军中异类。

  在这种非战的和平时期,陆云霄还这么卖力,本以为是在皇京那里听到了消息,现在看他把玩玉挂,似乎事情又有些微妙的不对,李桐挑眉。

  「怎么了有事」陆云霄奇怪的看向这个时间找来的李桐。

  「大将军觉得,以如今北方局势,大齐结盟北三族内唯一没有陷入纷乱的萨塔族,扶持其建立北方王庭,这想法如何」李桐斟酌后问道。

  「」陆云霄低头沉吟,片刻,目光炯炯的对着李桐,「此法甚好,若能施行,应当能解北族对大齐忧患,也能让大齐主动回以颜色,真正震煞北族使他们不敢妄动大齐领土,此外,若能结交友谊之邦,北族与大齐间的货物也能互通顺畅,再有天灾,就让他们用银子办事,不以武力攻城掠夺。李军师,你的提点,让我豁然开朗了,真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妙策,能得李军师相助,是陆某幸运。」

  李桐闻言抚额笑道:「大将军听你这一言说,有些事却是我想错了,原来你此前并不知道么」

  「这话是何意」陆云霄的想法还绕在军务上,以为刚刚自己漏想了什么关键。

  「李桐不敢居功,这想法并不是李桐自己提出的,不过是又当了中间人罢。」

  陆云霄倏然想起许多次,李桐说完这句话后,总会接着说的话。此时,他却有些不敢听不敢想起。

  「这都是陛下的恩典,大将军李桐以为您回京见了陛下,以陛下对边军的重视,应当会与你论几句,毕竟陛下在萨尔族回北后便曾与我在书信里提过这么一个想法,如今又来信让李桐准备出使萨塔族。却是李桐想错了,大将军,你这趟回京,究竟与陛下说了什么,让陛下决定不与你说明这个想法」

  其实李桐约略能猜想到,陆云霄回京所为何事,虽他对此不以为然,却还是按齐仁帝挺护陆云霄的意思,替陆云霄找了个人假冒,这才将陆云霄回京的事情瞒天过海。但以齐仁帝在信里对陆云霄所思考的事务每每都有见解来说,见了陆云霄应当会多与他交流才是,怎么到现在这个人还是那副完全不明了的模样

  「你说这是皇上的意思这是他所想的不是你么」

  「呵,大将军说笑了,李桐所出之策从未有陛下那般高远,和陛下相比差了不知多少阶,怎么可能从那时就看到了现在,准备至今只欠东风一去」

  「仅仅八岁,陛下便将书阁里的军书都读了遍,还有时间去涉猎闲书,李桐每每见到都自叹不如。太傅见陛下所学太杂,也过度痴迷于书上。收陛下做学生后为陛下布置作业,本意想让陛下多回味几次书本,不要见猎心喜的跳读,却没想到陛下总有独到精辟的论解。后来太傅甚至拿政务来询问陛下,陛下也知道,让太傅莫将他透露出去,帮着无妨。只是明明陛下这般防着,后来先帝却」李桐说着,却又扼住了声音,这般君王的私事不宜多说,他今日实在是耐不住才多言了些。

  假意咳了声,李桐言归正传,「大将军,李桐与你分辨过了好几次,都是陛下的主意,不敢居功,可为什么到如今,你还是一如最初,甚至还问李桐这般」可笑的问题

  「我一直以为,这是你替皇上拉拢人心的说辞,从未放在心上」任何人站在他的角度上去揣测,都会以为是李桐的自谦说词吧将皇上提起,也不过是时时在提醒他,李桐对皇上有多么的忠心耿耿,也侧面不断拉拢他归顺。

  只是此时他一旦接受李桐的说法,就觉得有一层迷雾在他眼前,朦胧间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却又拨不开,走不上前。

  李桐听完后气笑了,感情他之前为齐仁帝所作的众多付出,认真的分辨和展示在陆云霄眼前,都没能让陆云霄放在心上那他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什么「呵,李桐万不敢拿陛下来做自己的政绩。虽李桐的确有拉拢大将军的意思,但却是为了陛下着想;您的才华李桐也知道,但分明扶持的人选却最好是忠心耿耿,才华平淡无妨,陛下却选择了护你,那么李桐尽力拉拢你为陛下着想,不是应该」

  「」陆云霄一时没有响应。

  「李桐不知你究竟上京后与陛下说了什么,却约略猜的出所为何事,本还想你怎么能够拿着先帝的恩情去求另一个给与你恩情的人完全不顾陛下会如何受到边军质疑现在我终于知道了缘故,是我的错,我真是负了陛下的信任」

  字字诛心,李桐骂的是自己,却何尝不是在骂陆云霄

  陆云霄拇指压着玉挂,有些回音在脑海里回荡。

  呵呵,朕若要你当男宠,何须如此

  锦华

  为什么那时候,他放手了

  「让我看,他写给你的军书」总觉得,应该不仅如此,有些事必须确认,他忽略的不仅仅这些。

  只是,就算知道了,那些过去就能改变了吗

  不论是他进京求他也好,后来那荒诞的三愿也好,或者是时不时让他想起来很愤怒厌恶的画面也好,都不会改变了。

  「你还不信么」

  压着略为暴躁的脾气,陆云霄道:「总比还要透过你来转达军务,这么做更好。」

  「怎么能拿国家战事如此儿戏」

  他不会说,是因为不想让人窥看到他的每一种面貌,收藏他的每一件东西,那是只有他才能看──

  不应该如此。

  不应该。

  英昭四年,夏末,大将军陆云霄持大齐节令,出使三大北族之一萨塔族领地,示大齐之友谊,商北庭之统一,协助战之盟约,取应得之报偿,利以两国和平互通无有。

  英昭四年末五年初,正值冬春交际,大将军陆云霄帅大齐万马千军,助萨塔族包夹萨尔c耶律二族,降周边小族,铲余孽支族,大震北方。

  驽马踏遍水草,烽烟烧尽帐斗,腥风四起,血染千里。

  战士故土难归,葬衣剑埋异乡,闻者哭啼,散尽空渺。

  有道是,报国家之养育,雪枉死之仇恨,却更是,柳提向晚,送君一路,无期来归。

  大齐助萨塔战两族,平北方乱事,历期两年,英昭七年,战事平息,大将军陆云霄c军师李桐与若干将士滞留北方,扶其政权。萨塔族建北王庭,号大辽国,其意疆土幅员广阔之意。

  英昭八年,季夏,大寮国王萨塔伽欲拜大齐国君,大齐军将护其来朝,归国返乡,受大齐百姓夹道欢庆,称呼英雄,亦有儿女上前大喊阿爹,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众将领因平定北乱有功,齐仁帝按其功劳,当朝封赏,其中首功大将军陆云霄封侯号武威爵位可袭十世,李桐封侯号康安爵位可袭六世,军队未回京城,圣旨已达军行,军中将领莫不抚掌庆贺。

  军队行至京郊,有守军来迎,将领迎入宫中,一干兵卒安置京城酒楼酒肆为其洗尘,等候。

  大齐天子齐仁帝,皇宫门外相迎,难得见齐仁帝一面的百姓围观,其色彷佛天仙悠然,气质温润礼教翩翩,分明是男子却有女子不能企及的沁润之美,几年光阴出落,却越发的叫人忘之止息。

  时又有人想起,几年前齐仁帝所传的龙阳喜好,不禁叹笑,应是那张皮相所惹之祸。只是,齐仁帝这般嫡仙姿容,与那般月华美貌相许配,堪比一双璧人,也教人难生厌恶吧。

  只是那终究是荒唐笑话,英昭四年至英昭八年,宫中所出就有六位皇子,一位公主,虽七皇子夭折,但瑕不掩瑜,皇宫所出皇子丰,也是事实。

  「将军北行四年时间流血无数,如今朕替国家百姓感谢将军牺牲,换来家国平安。」齐仁帝对着陆云霄轻轻一礼,目光转向大辽国主,:「朕已经命人摆好宴席,要替长途远来的大辽国主洗尘,大辽国主,请。」

  「大齐国主,有礼了,请。」萨塔伽回以大齐礼仪,并用大齐的话回复,时,并未有人惊奇,只以为萨塔伽与大齐军官接触久了,对大齐礼仪知悉一二并不突兀。

  宴殿之上,齐仁帝c大辽国主萨塔伽座上首,皇后妃子及皇子列席次首,后各将领亦有安排其位,宫女上餐食美酒,席上两国国主敬酒后,席下众人自赏歌舞互敬酒。

  两国国主亦于当时,相谈甚欢,论道正事时,齐仁帝手上动作停止一瞬,又恢复正常。

  其,英昭八年,大辽国主来访大齐,带来了友谊及更进一步的合作意愿,更开启大齐盛世,荣光百年。

  c009燕亭花雨

  ──燕亭花雨,如初痴缠,何为所求

  009

  换过一身轻便的夏衫,齐仁帝神状慵懒的倚在燕尾亭红木栏杆,其上格棱雕花颇有雅趣。

  宴过,尚有几分酒意,却无碍。

  天色灰暗,看不出早先还阳光明媚。

  他想起了什么,动动鼻子,轻嗅空无,又放开肤上的触感,感知。

  湿润呢,不是池塘水气的味道,是来自天上水气的味道。

  「皇上,武威侯到。」太监恭敬说道。

  齐仁帝抬眼望,看不出喜怒表情的陆云霄正直视着他,既不问候也不跪拜,就是看着他而已,两人间流淌的诡谲,在场的人多少心知,却不敢多想。

  齐仁帝让人找陆云霄来,是有事相商,但看着陆云霄一身甲衣,想起天气闷热,甲衣厚重,应当不适,皱眉,又不想这人误会他有不好的意图,便遣人帮陆云霄脱下甲衣,又命人拿来外衫,让陆云霄穿上。

  「林德安,再帮朕打两把伞放亭外,看这天气,有备无患。」齐仁帝吩咐道。

  林德安领命,蹦蹦蹦的跑了出去。

  宫女替陆云霄解甲换衫,动作利落快速,齐仁帝一直都将视线放在莲花池,一眼都没有看,只用耳朵听着声响,等待。

  等声响都停止了,林德安也回来了,带着纸伞,也让人送上茶水。

  「朕要和武威侯议事,你们都先下去。」齐仁帝捂着额,觉得有点沉,又说道:「对了,不能让人靠近这里,若有人想闯,就栏着说不准。」

  「是。」

  林德安领着一干太监宫女退下,又着手让人守着路口,分咐就是嫔妃皇子都不能靠近。

  当齐仁帝再挪眼看向还站着的陆云霄时,他身边伺候的人都退了有几里的距离。

  「侯爷也坐下吧。」齐仁帝停止一瞬,又淡笑说道:「朕不会越矩,只是想与你说些事,不必防着朕。」浅浅一段话,隔开了两人致方才还纠结的氛围。

  因为话中夹话,齐仁帝不想陆云霄想起那段过往而不自在,忍着想再看几眼的,又将自己的视线投在粉嫩的莲花上,嗯,荷叶上还有一滴凝结的水珠,滚在正中央,此景颇可爱。

  多少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陆云霄信否,只知他终归落坐在对面。

  「虽然迟了四年,但朕一直想,如有机会应该当面与你说说,朕之所以会联合萨塔族建立大辽的缘故。」带有一丝缅怀,齐仁帝闭上眼勾着嘴角,「那时皇兄还在,却」

  齐武帝那时,因为卧病在床,清醒的时间有限,就是有时间也是和他议政,应该也没有再写信与边军的陆云霄,或者有写,但不如直接口诉来的更为详细。「当年你大胜耶律,耶律来使降,欲与皇兄谈战败赔偿c与我国结兄弟之谊,当我方提出了赔偿条件,对方也提出若是我国看在兄弟之谊上助耶律一统北族,便全额赔偿不说二话,称我方为大哥,但我方怎么可能答应这般荒诞的要求」

  齐仁帝冷笑,「先拿着箭矢对着我国,又想拿我国战士去为他们打天下,就算事后赔偿翻了两倍,那也会使战士国人失望,更会留下让耶律以兄弟之谊要挟大齐成功的前科。后来我方坚持不肯,耶律就以我方拒绝为由,欲要砍价,皇兄病倒,让朕替他,朕看出了耶律讨价还价不过是作戏而已。到最后不论大齐退让与否他们都会应下,因为从一开始,就希望拿大齐当剑使,当大齐不肯,那他们只会另寻他法与我大齐毁约。而后,耶律一族连萨尔族攻大齐,也验证了朕与皇兄的想法。」

  齐仁帝的手指拨拨栏杆上冒出的水珠,抬头上看,下雨了。

  毛毛细雨,沾上了他的手臂,他还伸出手去摸摸彷佛雾气的蒙蒙雨点。

  「所以,朕联合萨塔建北庭,那并不是朕的想法,是朕挪用了耶律一族的野心,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而已。朕知道,李桐给你看信的事,只是朕在信上没有解释过,以李桐的个性,应当会将此计归到朕的身上,现在与你解释,不要与李桐计较,他有时候护卫的过了分寸。」

  齐仁帝早就从信里的语气推敲出陆云宵也有看他寄过去的信,只是从来都是陆云霄说,李桐代笔,这在军营里很常见,但放在陆云霄身上,齐仁帝知道有疏远的意味,所以他才没有挑开来在信里问,后来李桐自己也有寄过一封信与他说明状况。

  「皇上与臣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陆云霄开口问。

  「其实朕曾也很怀疑,当年耶律主动进犯,所图究竟是什么,后来又以什么方式说服了萨尔族一起连手。」当年因为天气恶化造成的掠夺模糊了焦点,他也无法追究,「萨塔伽和朕谈了合作,朕才豁然开朗,原来一切缘故都来自两张一半的地图。一张存于耶律,一半存于萨尔,耶律那张地图属于前半段,他们从此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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