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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节

  的额头,哄着孩子说:“宝宝真乖。”她不打招呼挽起手袋正要离开,她边走边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可以跟你成为朋友”

  “你要去哪”叶暮循着她走的方向望去。

  “去找我的旧情人。”陈美亚刻意大声强调。

  “啪”一声,门打开了,张哲明领着许泽进来,许泽笑笑说:“旧情人说的是我吗”

  陈美亚牵强的咧开嘴,“我刚才跟叶暮说气话而已。”

  “你先别着急,等我看完宝宝再跟你这个旧情人叙叙旧。”许泽依旧英姿勃勃,如常胜将军的气势一般,他走到陈美亚身旁,手放在她腰间轻推着她示意她往回走。

  “照理说旧情人是不应该叙旧的。”张哲明揶揄他。

  “噢此话何解”许泽问。

  “人是矛盾的动物,旧情人过得幸福你会嫉妒,旧情人过得落魄你会哀伤,相见不如怀念。”

  “是这样吗陈美亚。”许泽言语间好像事不关己,他俯下身看着宝宝,气场强大却细腻温柔,他的指腹轻轻触碰宝宝的脸,眼眸流露无限温情。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几个旧情人。”陈美亚讨厌这个话题,郁闷死了。

  “呸呸呸。左一句旧情人又一句旧情人,没到最后谁知道是新欢还是旧爱获胜”叶暮又成功将气氛推至,不过就像烟火到了最高点绽放,下一秒便是坠落。

  “叶暮”陈美亚瞪了她一眼,恨不得用一捆透明胶把她的嘴封起来,惩罚她说话不经大脑不顾场合的坏毛病。她转身撂下一句:“我要走了。”

  许泽也嫌弃地看了叶暮一眼,叶暮委屈地赔着笑,事实上她哪有内疚,不过是一个玩笑,他们几个大概早已习惯了,谁会真生气。不过他还是不忘损叶暮两句,“都当妈了还这样,真替我的干儿子着急。”

  说完,许泽又用同情的眼光看看张哲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而不语,不过神情已说明一切。他也走出房门,快步追上陈美亚,他问她:“怎么了我让你难堪了吗”

  “没有,我挺想见你的。”

  许泽拍了拍她的头,眉头微蹙,神情有点复杂,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这个发型背后有什么故事吗”

  “如壮士断臂般悲惨,不提也罢。聊聊你吧,最近过得好吗在美国有没有上演霸道总裁逼迫小白领乖乖就范的戏码”

  许泽开玩笑地说:“你都不关心我,我怎么可能会好。”

  陈美亚的心一阵刺痛,神情有些恍惚,说不出话来。许泽注意到她的异常马上又笑笑说:“霸道总裁没逼迫小白领,倒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领想让霸道总裁乖乖就范。”

  “哇”从走廊到宴会厅,陈美亚吓了一跳,眼前似乎有上百桌酒席,“这满月酒似乎比婚宴还要夸张。”

  “张哲明也没想办得这么隆重,可是他母亲不依,说是家里第一个孙子满月必须办的体面,非要把远亲近邻都请来乐呵乐呵,你看,”许泽指向11点钟的方向,陈美亚顺着望去,“伯母笑得多开心,不知今天晚上回家脸上肌肉会不会抽搐”

  陈美亚微微一笑,“伯母听到会恨死你的。”

  “你开心就是,反正伯母也不会听到,”许泽拉着陈美亚的手,“我们走这边绕过她,她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肯定来劝我们早点结婚生子。”

  陈美亚抬头看向许泽,不可置否笑了,“怎么觉得你有点叛逆”抬头低头之间她又在茫茫人海中看到陆亦宏的身影,她知道他看见自己,不过她迅速转移目光,跟随这许泽走。陆亦宏是谁只是一个陌生人跟一个陌生人用不着客气太多,打招呼c微笑完全没必要,倒不如省点力气对身边的人好。

  许泽倒没看见陆亦宏,陈美亚在他面前他眼里就不会有任何人,他也笑着,“我高中的时候就叛逆,难道你忘记了吗大家都说我这几年变化很大,其实改变的只是外在,骨子里的性情早已经根深蒂固。别总是聊我了,你最近怎么样我发誓我真没从张哲明那打探你的消息,不过刚刚见面他就迫不及待给我透露了些小道消息,我有点幸灾乐祸,也有点哀伤。”

  陈美亚不假思索地说:“我呀,有点好又有点不好。好就是表面上看没什么不好,不好就是实际没表面上看得那么好。”

  许泽蹙眉,“你在跟我说绕口令吗”

  陈美亚停下脚步,侧过身与许泽相对,一脸真诚的看着他,“我很严肃的跟你说真心话。”

  陈美亚好久没这样看着许泽了,许泽一时间竟有点手足无措,不会说话,顿了一会他拍拍陈美亚的头,也拍散他心中突如其来的纠结,“那我今晚回去再好好琢磨你的真心话。”

  许泽又细细地看着陈美亚一会,他遗憾地说:“我觉得你变丑了。还有今天怎么穿得这么随意,也不好好打扮一下。”

  陈美亚很泄气,“你看,就连你也嫌弃我了。”

  “我说你变丑了不代表我就嫌弃你,你放心,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陈美亚傻傻笑着。

  穿过花园两人来到游泳池边,天气还冷,游泳池还没开放。陈美亚说走累了,于是两人在泳池旁边的长椅上坐着聊,随意地说话,不着边际。从许泽偶尔酸溜溜的言语中,陈美亚知道许泽还是爱她,还是有点悲伤,不过大概不似当初那么激烈了。她虽然好久没跟他联系,可一点没觉得陌生,陆陆续续说了很多,高中时候的事,在美国的事,拍拖时候的事,她好久没这么开怀了。直到叶暮打电话来催他们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回去。

  他们走回大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入席完毕。叶暮责怪他们姗姗来迟,还没等他们走近就嚷嚷着:“你们真有这么多话说今晚回家再慢慢聊,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迟到。”叶暮说完又低下头看着孩子,一点没理会大伙的尴尬。

  陆亦宏已经坐在叶暮旁边,他在逗着孩子,就算陈美亚和许泽走来他也没回头看一下。他的身姿面容出落得似一个气宇不凡的王子,那么高贵,那么孤傲。席上只剩下两个并排的座位,许泽替陈美亚拉开陆亦宏旁边的椅子,陈美亚摇摇头,自己拉开另一张椅子,“我坐这里就好。”

  气氛凝重,几个人脸上都颇有难色,张哲明和叶暮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的闭口不言,陆亦宏心绪沉重,他本就和他们几个不熟,只是面对叶暮盛情难却,他跟许泽点点头并无交谈,只偶尔逗逗叶暮怀抱中的宝宝作为挡箭牌,不过他也真的喜欢小孩,小宝贝太嫩了,好像能听懂人说话似的,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回应着。

  叶暮刚生完孩子不好喝酒,不像婚宴那么放肆,左一杯干了,右一杯干了。身为主人家的张哲明努力想让气氛缓和,硬着头皮敬酒,陈美亚见叶暮不喝她也不喝,低着头吃东西,最后只有三个大男人闷闷地喝了几杯。

  没过多久,叶暮和张哲明就带着宝宝在席间穿行,接受来自五湖四海的七大姨八大姑祝贺。陈美亚由始至终都没看陆亦宏一眼,也没跟他说一句话。许泽偶尔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陈美亚低声应和着,没多久她就停筷了,拎起包包想要离开宴席。

  “我送你回去。”许泽说。

  “你先吃完,我在游泳池那儿等你。”

  陈美亚走后,许泽和陆亦宏交谈了几句,都是事业上的,枯燥无趣。除去私人恩怨之外,许泽对陆亦宏的为人颇为赞善,谦谦君子,温文儒雅,低调沉稳。他第一次觉得陈美亚爱他也许并不仅仅因为他长得像苏子睿。

  c聚首二

  陈美亚一个人走了出来,她也没想到竟是这样不欢而散,不过总比强颜欢笑好,她才不要勉强自己去讨好陆亦宏,不值得。她坐在长椅上,闷闷的,看着眼前的游泳池,真想跳下去游十个来回,可天还冷,游泳池也没开放,贸然跳下去又该自取其辱,所以想想还是作罢。她四周张望着,看见身后的草地上散落着一些枯枝,她走过去选了一支稍微硬点的枝条,然后又走回到椅子上坐着,低着头很认真地用那枝条戳地板,地面是方砖,根本就戳不进去,但她还是很专注地戳戳戳。因为她无聊极了,手里闲着脑子又会胡思乱想的。

  几乎是与此同时两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陈美亚眼皮底下,她抬头,看见陆亦宏和许泽分别站在她的两侧。咋一看,他们都美好得如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人物,路灯打在他们身上,忧郁的昏黄如两座大山堵在陈美亚胸口,她只瞄了他们一眼便又低下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专心致志地戳戳戳。陆亦宏为什么也在这,刚刚明明只是约了许泽,他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这里又不欢迎他陈美亚在心里嘀咕着。

  “走吧。我送你回家。”许泽先开口。

  “我送你回去吧,我顺路。”陆亦宏依旧淡然。

  陈美亚一点感动也没有,相反她讨厌陆亦宏这样的态度,谁稀罕他的可怜她仍旧不理不睬的,低着头戳戳戳。许泽也不逼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等,陆亦宏也一样。陈美亚像个任性的小孩一样,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又玩了好一会,直到她玩厌了,转身把树枝一扔然后起身走到许泽身边,她对着空气说:“我想他送我比较合适。”

  陆亦宏站着没出声,陈美亚挽着许泽的手从他身边经过,一声再见也懒得说,形同陌路。这一次她的余光里也不再有他。她渴望刻意的温柔,而不是他所谓的顺路顺路她讨厌这两个字,她不是物品,不应该被顺道捎来顺道捎去,爱一个人可以卑微到尘土里,可尘土里依然有她强烈的不容践踏的自尊。

  许泽蹙眉,他看着陈美亚问她:“刚刚那样子很好玩吗”

  陈美亚失落地摇摇头,“一点也不好玩。”才一瞬,她的眼眸又亮了,她看着许泽,“我们现在去游泳好不好”

  “你不怕冷”

  “不怕。”

  “那走吧。”

  许泽和陈美亚说说笑笑的,一如往常一般轻快,完全无视背后的沉重。陆亦宏仍旧没什么情绪,他移步到刚刚陈美亚坐着的长椅上,静静地坐着看向平静的水面。是的,这就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陈美亚终究还是会回到许泽身边,可这是他期待的吗他也不知道,不过不太重要了,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只迷途的小羔羊已经找到回家的路,从此都不会再伤心了。

  到了游泳池陈美亚一点也没迟疑,她扔下许泽,自己立马跳下去游了几个来回。游着游着她累了就索性憋气整个人浸在水底下不动,整个身体被水挤压着,听不清,也看不清,不过却自由得好像飞上了天空,好舒服。许泽还以为她噎着了,拼命游过去找她,看她只是在玩,狠狠骂了她一顿。陈美亚只是陪着笑,她说她下辈子好想当一条鱼。许泽说他也要当一条鱼,当一条鲨鱼,把她吃了。

  在游泳池玩了好久才离开,两人又一起去吃了宵夜,刚刚在宴席上跟本就没吃什么,都快饿死了。陈美亚今天还挺开心的,她好久没有说这么多话,好久没有笑过,许泽让她感到温暖,她可以为所欲为,没头没脑地说话,许泽了解她所以不会觉得她奇奇怪怪,即便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所以从不敢在外人面前表现真实的自我。

  回程的路上陈美亚又大摇大摆地在车上睡着了,还是在许泽身边好,从不需要掩饰。许泽故意开慢点,这样子陈美亚会比较舒服,他也享受这弥足珍贵的时光,从今往后的每一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到了楼下,陈美亚还沉沉地睡着,许泽没唤醒她,他轻轻地解开安全带侧着身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以前她是属于他的,她会在他怀里欢笑,会在他耳边呓语,五年的恋爱时光,好长好长的,会让人习惯,会让人留恋,会让人不舍。他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额头,又小心翼翼地退回来,他不想吵醒她,最后能让她睡到天亮,那他就可以看她一个晚上了。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去,似乎过了好久好久,陈美亚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许泽就在她对面看着她,她嘴角微微上扬,懒懒地笑,“你怎么不叫醒我”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伸懒腰。

  “因为你睡觉好看。”

  陈美亚又笑,淡淡一声道别正欲开门离去,许泽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过几天你生日我可能没办法陪你,我还要回美国处理些事,不过如果你希望我在你身边我会回来的。”

  “工作要紧,等你从美国回来之后再请我吃饭补偿就好。”陈美亚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开门。

  许泽看着陈美亚下车渐渐远去的背影,情潮翻涌,方才陈美亚睡醒对着他笑的那一瞬他又完全覆灭,这一年来他虽然没跟她联系,可他完全是生活在她的声音和幻影之中,当初离开是为了成全她的幸福,他以为自己可以潇洒,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失恋,没想到痛苦了无尽头,他最眷恋的还是她的一颦一笑,他此生最想拥抱的幸福只能是她

  许泽下了车追上陈美亚,陈美亚回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泽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间和背上,他的力气远远凌驾于她之上,即使知道她无法逃跑他的手背依旧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露,那是他无处安放的炙热与疯狂。他将她按在自己怀中,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霸道的吮吸,亲吻。她吓到了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她的头扭向左边,他的吻追随着,她的头扭向右边,他的吻追随着。她不再挣扎,他逐渐平静,额头点着她的额头,急促的气息里藏着划破长空的悲戚,“他不爱你就回来我身边,我们结婚吧。”

  “我”许泽摇摇头示意陈美亚停下,她声音的气流被阻断在喉咙里,他继续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太早放了你,我们一起这么多年我还是有机会跟他竞争的对吗我们以前的日子很快乐,结婚之后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幸福,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需要你。”

  晶莹的泪珠滑过她的脸颊坠落在地上,化开,悄无声息,她哭泣着说:“我大概没有可能得到他,可我舍不得不爱他。”

  许泽的手渐渐松开,平日嚣张的气焰仿佛熄灭了一般,整个人被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灰暗中。曾经,她是他怀抱中的温暖,如今,她是他无法触及的冰霜,即使遥遥相望也会一阵寒凉涌上心头。

  “你知道吗你的心好狠。”

  是啊陈美亚的心好狠,狠得将自己也弄得遍体鳞伤,支离破碎

  许泽走了,心中的小小希冀被燃成灰烬,灰飞烟灭。

  陈美亚傻傻立在原地,她摧毁了许泽,也亲手摧毁了自己,其实故事早已有了结局,只是她不愿意接受悲剧,表白过,等候过,努力也会有白费的时候。反正心里空荡荡的,舍不得不爱那就继续爱吧。这份爱早已是身体的一部分,硬生生地割舍很难受的,时间无法治愈疼痛,不过会让人习惯疼痛,让人麻木。

  叶暮回工作室上班了,她说她依然母爱泛滥,不过不想当一个深闺怨妇洗衣做饭,天天抱着孩子等老公下班。自从她回来之后整间办公室鲜亮不少,她的衣着风格大变,每天都穿得花花绿绿,她说孩子见到这些鲜亮的颜色就会对着她笑,她巴不得把赤橙黄绿青蓝紫都套在身上。

  陈美亚讥讽叶暮,称她为“为孩子牺牲的伟大母亲”。下班后叶暮非要拉着陈美亚去逛街买几套这样的衣服取悦一下她的宝宝也顺带取悦一下她。其实叶暮是别有用心,她回来上班之后才知道陈美亚是拼命工作,她好心疼陈美亚,不想让她一个人闷着,借口拉她出去走走,透透气也好。

  可陈美亚似一座劈不开的冰山,她知晓叶暮的用心,不过实在不想领情,她指了指桌上两座堆积起来的小山,有了这个挡箭牌她又可以逃过一劫,暗地里稍稍松了口气。

  “为什么你非要当个高度集权的女上司”叶暮哀叹,“趁着你还有青春还有美貌,为什么不好好挥霍整天在这三尺牢笼抬头电脑低头文件,你会凋谢会枯萎的。”

  陈美亚咬着牙瞪了叶暮一眼,事实上她根本无力反驳,本以为努力工作已经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被叶暮这么一说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了。

  叶暮彻底放弃,她带着一副“我是人间惆怅客”的表情离开,关门的时候又想起些事来便从门缝中探出个精灵的小脑袋,“前两天许泽问我要陆亦宏的电话号码,估计是为了你争风吃醋,一决高下。”

  陈美亚有些意外,她不知道许泽为什么要找陆亦宏,是为她出头吗可是许泽不像这么不理智的人,不爱就不爱了,怎能勉强,就是把陆亦宏打一顿也于事无补她拿起电话想问许泽为什么,可最后还是作罢,只当一无所知好了,反倒乐得逍遥。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陆亦宏,许泽约他十点在江边见面,他本以为他和陈美亚的这段小插曲已经画上句点,此后三个人再无纠葛。一年前许泽没有让他知难而退,反倒一年后再找他,让人摸不着头脑。

  陆亦宏按时赴约,而许泽显然比约定时间早到很多,他坐在江边的阶梯上,手上拿着啤酒,身边散落着好几个空罐子。不过他脸上并无醉意,眼眸深邃,目光犀利,还清醒得很。看到陆亦宏之后,他随手给他递过一罐啤酒,“喝吧。”

  陆亦宏接过酒,坐下,拉开瓶盖,喝了一口,蹙眉,他的语调低沉:“我平常不喝酒,都快忘记酒的滋味了。”

  “是吗”许泽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笑非笑,继续说:“那在这点上你跟她不太相配,她喜欢喝酒。”

  “没关系,我不能陪她一起喝酒,但她醉了我可以照顾她。”陆亦宏语气平淡,唏嘘得像对着夜空自言自语。

  陈美亚是当局者迷,那天晚上在游泳池旁许泽清楚看出陆亦宏对陈美亚的爱意,他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因为现实是陆亦宏并没有接受陈美亚,方才陆亦宏毫不掩饰的言语他的猜测,他心里五味杂陈,不知为那个傻丫头高兴还是为自己难过。他又闷闷地灌了自己大半瓶酒。

  “我知道你爱她,说吧。为什么要拒绝她”

  “她想要的或许只是满足她爱情幻想的替身。”

  许泽疑惑,“你知道苏子睿你知道她的过去”

  “略有耳闻,知道得并不详细,是张哲明告诉我的。”

  “她的故事好忧伤的”许泽一边诉说一边回忆。陈美亚时常作噩梦,喊着“不要不要”惊醒过来,满眼绝望,她会不时想要喝点小酒,她会不自觉呼唤苏子睿的名字时间轴再退后一些,她曾经酗酒,差点丢了性命,她爸爸破产,她自己一个人打工养活自己。她的童年因为妈妈的自杀变得阴暗,她一直自我封闭,不哭不笑,不喜欢玩闹,冷冷地对待身边的人,一直与孤单作伴。

  “我一直尽我所能对她好,无奈我不是她想要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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