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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恐怕只有一个理由,不由得愤怒加倍,“难不成你存了师傅那般的心思,也练了骰子心想要合二为一,称王称霸”

  师傅一词,是师兄妹心中禁忌,柳宏道听她提起柳弘文,心中不是滋味。柳宏道身子晃了晃,才立住,道:“你在说什么啊”他的确想称王称霸,可他没练骰子神功。若练了,早制霸武林了,哪用辛苦再说,他三十岁才破童子身,只宿儿一个女人,怎么去练骰子心

  柳宏道不是个擅长解释的人,他想了半天,低头道:“知道了。”

  璞珍无力支撑,身子慢慢滑下,最后蹲在地上。她的肩不住抽搐,但就是哭不出来。柳宏道瞧着心痛,亦在不远处缓缓蹲下,他手臂长,一抬手,想去摸摸小师妹安慰她,却清楚他自己是罪魁祸首,举起的手臂放下来。

  他一双唇惨白,任她难过,却无言安慰她。

  半晌,璞珍抹了抹眼睛,站起来道:“我走了。”她说完就往房门方向走,经过柳宏道身边时,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柳宏道仍就蹲着,忽地一伸手,牵住璞珍裙角。他转身仰头,央求道:“师妹,你再多陪我一个时辰吧”

  因为他明白,璞珍这一走,以后不会再见他。

  柳宏道见璞珍又要发怒,恍然大悟,补充道:“我什么也不做”他站起身,主动打开大门,自个坐在门前石阶上,靠着左侧门框。柳宏道一指右侧门框,道:“师妹,你坐来往有人,我不会靠近你的。”

  璞珍沉默思忖后,做出决定,“不坐。”

  柳宏道眸如深潭,“师妹,师兄从来没有求过你,今天求你一次,多陪我半个时辰。”从一个时辰减至半个,心愿又微薄了些。

  他见璞珍不应声,遂深吸一口气,长吐出,道:“这样吧,你身上肯定有骰子,吐一枚出来。你定个数,你抛,若是抛中该数,就陪我多待半个时辰,若是不中,你直接走出去,莫要回头。”

  璞珍想了想,“那就定个六吧。”她取出骰子,起手一抛,骰子快速旋转,落在地上后,还滚了几滚。

  红彤彤六个点。

  璞珍没有选择石阶,而是坐在草地上,离柳宏道远远的。她安静不语,以为柳宏道要作一番辩解,或者叙旧

  柳宏道却全无言语,错便错了,大丈夫不可为自己狡辩。柳宏道远远注视着璞珍,清晨有雾,不能全看清她的容貌。

  和现在一样,璞珍小时候的容貌,柳宏道也记不得了。记不清义父是几时抱她回来,也记不清那个跟着他屁股后头跑的小丫头的样子了

  在柳宏道心里,关于璞珍最早的记忆,是她十三,他十八,夏天一起去画船。柳宏道在船尾摇橹,璞珍在船头分拨莲叶,记得她那天穿着白裙,柳宏道一直瞧着,一直瞧那白色背影,忽然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移不开目。

  船行到中央,璞珍回身将一只新摘下的莲花丢给柳宏道,那一只莲花,就丢到柳宏道心里去了。

  他是迟钝少年,十八岁才情窦初开。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璞珍见柳宏道久不作声,不知在沉思什么,遂问道。

  柳宏道启唇,道:“我这会特别想喝一杯酒。”璞珍惊讶,柳宏道是不爱喝酒,也不能喝酒的。她不禁多眺了一眼柳宏道结果发现柳宏道目光投向远方,越过草地,越过树林,越过远山,茫茫不知望到哪里去了。

  其实柳宏道心里想的,是知她在身旁,已经安心。不敢再多看,因为就要永远分离。

  柳宏道想起划船之后的岁月,秋冬莲叶枯萎,春风起,又吹红山上的花蕊。小师妹也年年添新岁,很快,她丢下他独闯雁门关大会,结识贺骞舟两人的人生轨迹,越走越远。到最后,她说和新的心上人在一起,比夏天和他划船还开心了。

  还是两小无猜好,竹马青梅,日夜相随。

  半个时辰已经到了,柳宏道站起身来,对璞珍道:“师妹,现报草在昙云室,你自己去移栽吧,师兄就不陪你去了。日后珍重。”

  璞珍抱拳,“师兄你也一样。”

  “你先走吧,我再目送你一程。”

  璞珍告辞离去,柳宏道负手含笑,目送璞珍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一个黑色小点,彻底消失在青山白云间。

  柳宏道心中轻道:师妹,他年你携夫携子,再过江南撑船,见莲叶摇摆,潺潺清波,那就是我来见你了。

  璞珍离开丹房,寻至昙云室,众侍从见是璞珍来,立刻遵从柳宏道之前下的命令,开锁开门,引璞珍去见现报仙草。

  不消一刻钟时间,璞珍就已移栽完成。她端着水壶走出来,距离别院还有一半路程时,被侍从留遗c摘思唤住。

  摘思道:“璞珍姑娘,庄主说待会你和姜公子要厮杀,带着这瓶水这株草不方便,恐有损伤。庄主命我二人,先护草下山。姑娘你下山后去五殿坡,我俩会在那等你,将现报草完完好好交还给你。”

  璞珍想了想,道:“这样很好。”遂将现报草交给留遗c摘思。

  璞珍回到别院,姜声仍好好待在院里,见她归来,笑了笑,只道:“回来了”

  璞珍道:“姜郎,现报草已经安全送到山下了。如今山上有些人围堵,想要守株待兔,若解释议和,只怕十天半月都磨不完。只能打下山去。”

  姜声道:“我跟你一起打。”同出生入死,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璞珍眨了下眼,“打之前,我想先去个地方。”

  姜声虽不明白,却仍应了好,璞珍引着他,在山顶兜兜绕绕,最后来到一株槐树底下。璞珍绕树半圈多,停住脚步,她蹲下来挖土。姜声哪舍得一双纤手沾灰,立刻帮璞珍挖,两人合力,很快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璞珍打开铁盒,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铁盒内有两支细长的铁条,薄薄一条,形如篾片。璞珍取出一支,上头刻着男女各一名的姓名c籍贯c生辰。姜声仔细读了几遍,发现男比女早十三年生,不由得记起璞珍说过,她父亲比母亲长一十三岁。

  姜声问道:“他们是你亲生父母”

  璞珍点头,道:“另外一支是师兄的。”姜声闻声低头,见着另外一支铁皮,孤零零躺在灰尘中。

  “我和师兄都是弃婴,从小由师傅抚养长大。十年前我从这儿下山,四年前偶然得知,当时不是爹娘丢弃了我,而是师傅杀害爹娘,抢我上山。”璞珍说完,亦低头看另一支铁片,她同样去查了柳宏道父母,很不幸,也是被柳弘文杀害。

  不知柳宏道是仍迷在鼓里,不知真相还是像她一样,得知了真相,却不愿向江湖众人道出

  姜声搂住璞珍,问道:“那你们师傅呢,现在在哪”他琢磨该怎么帮璞珍处理:杀父仇人,理当报仇。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像又杀不得

  姜声还在琢磨呢,就听见璞珍笑了一声,“师傅现在在阴间地狱。我和师兄弑师弑父,联手杀掉了他。”

  姜声讶异,璞珍却随手一扯,本就枯朽的薄铁条如纸扯断。她站起身往山下去,姜声赶紧追上去,与她一齐。留下敞开的铁盒,里面躺着关于柳宏道的那支铁条,起风一阵,盒盖吹落吹起,发呜呜声。

  ~~

  璞珍功力甚强,只耗费半个时辰,就顺利抵达山底。她再与姜声一道赶至五殿坡,拿到现报草。这还是姜声第一次见现报草,想着母亲有救,喜不自已,远处却忽然响起竹笛声。

  笛声悠扬,若山上峰青。

  姜声和璞珍继续前行了一里多路,这笛声还在。姜声奇了怪了,“这笛子是谁在吹吹了这么久了,气力可真好”

  姜声再三感叹,璞珍才道:“应是师兄吹笛十里,为我们送行。”

  姜声的喉结滑了一下。

  两人又行九里,不闻笛声后,姜声才问:“你和你师兄青梅竹马,怎么不喜欢他呢”

  “不喜欢。”璞珍告诉他。她在平视前方,心中记起十三岁那年夏天,划船时她忽然觉得师兄英俊非常,不知如何表达,便丢了一支莲花给他。后来那晚入睡,也梦了师兄一夜。翌日告知师傅,柳弘文告诉她,师兄妹当如亲兄妹,从此璞珍再无它心。

  姜声不表态,其实璞珍迟迟不归,他心中记挂,丑寅之间,偷偷寻去丹房。

  c第二十章

  天白明亮,姜声视力好,刚好撞见柳宏道反身吻住璞珍那一幕。接着柳宏道关门上锁,姜声什么也瞧不见了。

  只知道柳宏道和璞珍在丹房里待了许久才出来,出来后两人隔着好远,待坐了半个时辰。心事重重,竟未发觉姜声隐在树林中。

  之后,姜声尾随璞珍,发现她进了昙云室,拿了现报草,再远远见着摘思留遗与她嘀嘀咕咕姜声这才悟了:璞珍半夜去丹房,根本不是去移栽现报草

  那她是去干什么呢姜声挠心。

  姜声未在璞珍面前太多流露,一路旅途,对璞珍依旧如常照顾。只是让胜悦坊的人私下去打听,首先,查查他究竟被困在哪座山庄,庄主是谁

  查回来的消息令姜声吃惊,庄主竟是大名鼎鼎的柳宏道

  武林四大家,不,现在是三大家,他居然无心插柳得见其一

  姜声再往下想:璞珍是柳宏道的师妹,那她的师傅便是前武林盟主柳弘文她杀了师傅,柳弘文是她杀的柳弘文死后,骰子神功下落不明,江湖上都在找那枚骰子,璞珍看似武功平平,却总能化险为夷,与她贴着作战,总觉耳边有阵风在飞所以其实她会骰子神功

  姜声问那胜悦坊的探子,“你可曾听说除了柳宏道,前任柳盟主可还有其她徒弟”

  探子翻阅过往名册,禀道:“书中记载,柳盟主还有一位女徒弟,名唤阿蒲,但在武林中,只参加过十年前雁门关这一场鏖战,就再没什么消息了”其实还有些艳情野史,但无关紧要,所以探子没念出来。

  探子见姜声眉头紧锁,似乎对阿蒲这号人十分上心。探子遂追问道:“少坊主,要不属下再去深查这位阿蒲”

  “不要”姜声当即摆手,只怕璞珍过往经历复杂,若查出什么不好的事,他恐怕会添堵伤心。两人齐心不容易,不可以因为从前的故事闹不和。再说,从前事都过去了,俱往矣不必再翻出来。

  他不认识什么阿蒲,他的心里只存璞珍。

  姜声命令探子,“吩咐下去,这个人,永远不要再往下查了。”

  ~~~

  璞珍和姜声在池州府境内换乘胜月坊马车,车内宽敞,铺着毛毡,有金炉焚着西域的安神香,令人精神愉悦。姜声陪在璞珍身边,与她一路闲聊,人处在安全且温暖的环境中,就容易困。有时候虽然是白天,但璞珍却觉着困倦。

  某一日,璞珍背靠毡毯,困乏无力,她上下眼皮打架,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璞珍做了一个似幻似真的梦。

  冬日大雪,雪花满天纷飞。她在天寒地冻中醒来,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上望下望,左右搜寻,忽地发现贺骞舟就在面前。

  他蹲着,一袭黑裘,笑若春风却不说话。

  璞珍踉跄后退,贺骞舟一动不动,仿佛欣赏围场里的小动物那般注视着她,看她仓皇。他笑着说:“阿蒲,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接着画面一转,幽幽暗室,纱帐昏烛,她与贺骞舟赤诚相见,正处汗流浃背时,贺骞舟无比温柔,“阿蒲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没有变。”

  恍恍惚惚,贺骞舟的眉眼逐渐变成姜声的眉眼,她亦从紧张难堪变成极尽欢愉。漫漫长长,一个动作不知持续了多久,那面贴面的人,突然变成了柳宏道,他一面狠狠欺负着她,一面置气,“师妹你不要走你不能走”

  柳宏道的面目因为狰狞而变形,最后变成没有鼻眼的一张灰面。这灰面突然撕裂开,扯成三张面孔:贺骞舟c姜声c柳宏道。

  三张面孔,悬在空中,一齐冲璞珍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姜声和柳宏道的脸倏如流星消逝,只留贺骞舟一张脸孔,迎风摇摆,长出一具身躯来。

  贺骞舟穿着锦缎白袍子,外罩一层黑纱,他告诉璞珍中了情毒蛊,梦中的璞珍呜呜咽咽哭泣起来。贺骞舟起先是好言安慰,说别哭啦,我对不起你。

  梦中的璞珍责备他,害自己不男不女,以后没了孩子。

  贺骞舟笑得一脸无辜,“真的吗那你好惨啊”

  璞珍还在继续哭泣和数落,贺骞舟却已不再安慰她,而是说:“既已如此,你不如来上郡,我收你做偏房,你好好伺候我。”

  璞珍还在数落,他的言语突然变得冰冷,“情毒蛊是我害了你。以前你欠我,现在我欠你,我俩互相亏欠,一辈子都扯不清了,真好”

  璞珍还哭,贺骞舟突然烦了,叫道:“她们都中了情毒蛊,没一个像你这样抱怨的没一个像你这样怪我的”

  贺骞舟一咆哮,五官立刻撕裂,面目温和的柳宏道接替贺骞舟到来。

  他说:“小师妹,我们抱一抱吧”柳宏道身子往前,笑得居心叵测,“小师妹,我们亲一亲吧”继而得寸进尺,要求欢。

  梦中的璞珍不肯,柳宏道便懒着不走。她终于生了恶毒心,笑道:“好呀。”她主动去搂他的脖子,倒凤颠鸾,好不快活。画面又瞬间变换,柳宏道落了胡须,掐着兰花指骂道:“你这贱人,中了情毒蛊还有心传染给我”

  璞珍躺在地上,好像已经失却武功,任柳宏道踢踢骂骂。

  后来,璞珍带着一身伤,半走半爬回去,沿路染血。她走到一间小屋,推开门,里面坐着姜声。

  姜声见她来,仍是端坐着,并不过来救她。

  璞珍向他讲述遭遇,希望博得同情,然而姜声听完,冷漠平静,甚至连一丝烦躁都没有。

  璞珍问他缘何没有情绪,姜声淡淡道:“我为何要有情绪你非我妻,非我妾,非我情人。”

  “不是情人那你将我当做什么”

  姜声道:“我将你当兄弟,当知己。”

  璞珍嗤笑,“那你与兄弟日日亲密”

  姜声徐徐道:“你若不愿意我这样待你,大可离去,我不挽留。你若不愿离开我,我便只能这么待你,我对你有男女之欲,但男女之情,我是生不出来的。”

  璞珍呆楞良久。画面再变,天是黑的,地是黑的,四面八方都是黑的,只她一人,独坐囚牢中。

  疼痛漫无边际的袭来,骨骼似撕裂般难受,好像是骰子心反噬了,又好像是情毒蛊发作了。璞珍坐片刻,哈哈大笑。

  她脑海里只反复回响着一个字:杀c杀c杀c杀

  如巨毫刷在宣纸上,一笔一笔,璞珍先奔去上郡,杀至贺府地似血海。她在大门口拾级而下,不曾回头,而那贺骞舟的脑袋,耷拉悬在门匾之下。

  璞珍再到江南,山庄里的人视她如瘟神恶鬼,个个用惊恐的表情注视她。逃也逃不过,全被她一枚一枚骰子解决,最后她三枚骰子,分别击穿柳宏道脑门和两眼。

  最后璞珍来到一座山上,这山她不知是哪,却莫名熟悉。姜声作翩翩贵公子打扮,见她来,一展扇,笑问;“珍珍,你怎么浑身是血”

  她没有做声,亦没有用骰子心,而是质朴一刀,斩下姜声的脑袋。他的身躯还保持着弯腰询问的姿势,只是那脖颈上缺了头颅。

  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璞珍一跃而起,跳至万年青松上,皆着又似鹤般从青松跃上云间。

  明明是无暇白云,璞珍一踩上去,却发现正急坠入漆黑深渊,急速下落。她之前未觉恐惧,这会才觉惊慌,大叫一声,坠个粉身碎骨。

  噩梦惊醒。

  璞珍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在马车内,脑袋正靠在姜声肩膀上。

  姜声拍着她的肩膀道:“珍珍,别怕。”他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大喊大叫,声音惊恐,身上亦是冷汗连连。姜声怜惜,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为了分散璞珍的注意,姜声轻轻挑起车帘,含笑告诉她,“长安到了。”

  一副盛世画卷,徐徐展露在璞珍眼前。百千家连接的高楼,喧喧车马堵塞着街道,老道青牛,王侯白马,沽酒侠客由胡姬们搀扶出酒肆,已经醉醺醺了,却仍要弹剑高歌。

  璞珍在人群中瞧见了阿克特力,他身边站着一位年轻姑娘,在阿克特力高大的身形下衬得格外娇小。

  阿克特力也看到了璞珍和姜声,弯腰同身边姑娘说了几句,接着,两人一起向马车走来。

  姜声牵起璞珍的手,“我们下去与他们汇合。”两人下了马车,往阿克特力所在方向走。不一会儿四人汇合。

  近至眼前,璞珍将那年轻姑娘看得仔细,不由惊叹:真是漂亮呀什么词汇也难以描绘这位姑娘的美。

  这位姑娘年纪很轻,她有一双碧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肤白犹如羊脂玉,且无疤无痕无一丝瑕疵,只有两腮自然粉嫩,整个人就像一位瓷娃娃。姑娘发髻精美,簪钗皆镶宝嵌玉,与她华贵的,织入了孔雀羽毛的衣裙相衬。璞珍猜测:这位姑娘会不会是姜声的妹妹可是听说他是坊主的唯一血脉啊

  就在这时,姜声向年轻姑娘跪下,当街行了个大礼,恭敬道:“孩儿参见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想着3字完结,后来想5字完结,这都20章了,还没完结﹏b

  c第二十一章

  这年轻姑娘,是姜声的娘亲也就是说,她是胜月坊坊主

  都说胜月坊主容貌倾国,常胜二十年无衰,无论朝堂江湖,无数英雄被她迷得团团转,心甘情愿听佳人摆布。以前,璞珍只当是夸大谣传,今日一见,谣传非虚。

  那胜悦坊主想说话,奈何一张口,就激烈咳嗽起来。姜声赶紧扶住她,“娘,现报草已经取回来了,你的病很快就能治好。”

  胜悦坊主眼中流露欣慰,不住点头,手却捂着嘴,咳个不停。阿克特力轻轻扶住胜月坊主,对姜声说了句胡语,姜声忽然就湿润盈眶。他叽里呱啦用胡语说了几句,又用汉语对璞珍道:“先都别说话,赶紧回家给娘亲用上现报草。”

  璞珍点头,四人行了不久,就回到胜悦坊。先将现报草交给大夫,为坊主熬药。姜声和璞珍陪伴左右,直到坊主服了药,歇息入睡,姜声才同璞珍退出房外,再做安顿。

  因为胜悦坊中人多用胡语,姜声与下人言语,璞珍多听不大懂。此刻安顿下来,她便忍不住问:“总听他们喊你“鸠德迪”,意思是少坊主,还是姜公子,还是少爷”璞珍心想,这些仆人,总不可能直呼“姜永律”吧

  姜声道:“是神之子的意思。”

  璞珍一愣,斟酌片刻,道:“伯母看起来十分年轻,独撑起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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