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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十三章 丽人

  第四百十三章 丽人

  朱国平很快知道了肖娜生病的事。

  参加研讨会之后的朱国平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情,令他感到,人家正在那里恨得咬牙切齿,就是补交了那五万元人家也不见得就能饶了他。全家人都为这件事急得不行,偏巧这时候谢虹在和肖娜聊天的时候得知了来过肖娜家的老同学朱国平的工作单位,不禁眼前一亮,原来,那家技术合作公司的上级单位正是朱国平现在工作的这个机关。所以就顾不得冒失不冒失地给朱国平打了电话。

  谢虹提到的这家技术合作公司,对朱国平来说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有一段时间,他所在的局还曾代管过这家公司,但是后来根据中央有关党政机关不准办公司的文件,这家公司已经与机关脱了钩,也就是说它早就与朱国平所在的单位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公司里的许多人朱国平还是非常熟悉的,最近新换上来的总经理何京生就是与朱国平当年同一批分到机关里来的大学生。朱国平答应去说说,但是不敢打保票。

  谢虹连忙千恩万谢,并一再说办事时该花钱花钱,即使最后办不成也没关系。接着又埋怨她这个不懂事的弟弟,当年耍小聪明,现在还不是又落到了人家的手里。

  “年轻人吗,难免一时糊涂办错事。”朱国平劝导了谢虹几句后问:“肖娜为什么不肯帮你给我打电话呢?”

  谢虹说:“她怎么会打这种电话呀!我太了解她了。她不是不肯帮忙,而是不愿意帮这种忙。而且,她说和你虽然是老同学,但毕竟是多年没见,她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口。肖娜这个人就是这样,医院里好多人都说她太死性,不会处事,所以在许多事情上都吃了亏。也有人说她清高,不和群。按说就凭她的模样和学历,只要办事上稍微圆滑一点、和上边的关系稍微搞得好一点,说不定现在副院长也早就当上了。哎,她上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就这个脾气?”

  朱国平笑了笑,没说话。

  谢虹继续说道:“不过,我认为,肖娜虽不太擅长处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但人家也没招着谁惹着谁呀,业务上没的说,心眼又不坏,还让人家怎么着呢?说穿了还不是瞧人家长得漂亮,闲话就出来了。要是肖娜答应嫁给谁,谁保证就一点意见都没有了。女人就是倒霉,长难看了吧没人理,长好看了呢又难免会招来一大堆麻烦事。肖娜吃亏就吃亏在长得太好看上了。”

  朱国平听到这里笑着说:“按照你的这个理论,你的麻烦事看来也一定不少?”

  “我的麻烦事?……你讨厌!”谢虹很快反应了过来,嗔怪地举起握着小勺的手,像是要朝着朱国平打过去的样子,“我能和人家肖娜比吗?”

  朱国平忽然发觉坐在他对面的谢虹天真起来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女孩,虽然她把自己包装成一副珠光宝气的样子,但骨子里却还保留了相当清纯的孩子气。之后,他们便一起聊起了肖娜。朱国平很高兴能从谢虹那里知道很多有关肖娜的事情。譬如,肖娜的女儿凡凡今年上初中三年级,是全校的三好生,现在正在学钢琴,除了上课外,每天还要去姥爷家练琴;肖娜的一篇论文去年获得了全院论文成果一等奖等等。

  谢虹还对朱国平说了肖娜最近心情很不好以及院里分房和派人去美国进修的事。

  “是什么原因呢?”朱国平马上坐直了身子关心地问。

  “还不是肖娜把主管这两件事的赵副院长给得罪了。我听说是赵副院长让肖娜去开一个什么研讨会,还说好让她在会上发言,结果那天肖娜会没开完就走了,言也没发,气得赵副院长直在背后说肖娜不给他面子。”

  “啊,是这样!”朱国平禁不住叫出声来

  谢虹被他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那天的会我也去了。”朱国平一点也没隐瞒地从头至尾向谢虹讲了那天发生的事。

  “原来是刘云朋那家伙组织的,这我就明白了。”

  “你认识刘云朋?”

  谢虹说:“刘云朋和我们院赵副院长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两个人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反正刘云朋经常带人来医院走后门看病,连号都不挂,有一次还带人来过化验室做化验,你猜检查的是什么?”

  “什么?”

  “性病。”

  朱国平无心再聊下去,他想马上打电话给刘云朋,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匆匆和谢虹告了别,并让她放心,她弟弟的事他一定会全力去办。

  朱国平好不容易才打通刘云朋的手机,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极大但却含混不清,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喝酒。果然,刘云朋说他现在正在城北一家日式料理店里吃饭,问朱国平找自己有什么事?朱国平说有急事。刘云朋说这年头有什么急事能急得过吃饭去呀,你先说你吃没吃吧?没吃,那不结了,那你就赶快打个车过来吧。

  当朱国平打了辆出租赶上最堵车的时候赶过去时,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一位身穿和服的女服务员把朱国平领到料理店里边一个小包间门前,轻轻拉开那扇木栅隔门,朱国平立刻就看见了刘云朋那张喝得发涨发红的脸。在他对面的榻榻米上还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当女孩向他转过脸来的时候,朱国平不由一怔,看着那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认识了,这不是阿玉吗?”刘云朋说。

  “朱哥,好久没见了!”阿玉急忙站起身迎了上来。

  朱国平恍然大悟,急忙应答。

  刘云朋一边招呼服务员为朱国平拿酒杯一边说:“忘了告诉你,人家阿玉早就不在那家歌舞厅干了,现在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经理,鸟枪换炮了!”

  “朋哥,你又拿我开心!还得罚酒三杯!”阿玉立刻嗔怪道。

  阿玉今天穿了身西服套装,配上精心烫过的发型,显得格外精神和干练,俨然一副都市白领的做派。朱国平被阿玉的这一从里到外的变化弄得一时有点发懵,一个前不久还在歌厅里坐台的小姐,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房地产公司的销售经理了呢?

  “国平,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呀?”刘云朋待朱国平坐定后问。

  朱国平迟疑了一下,决定不再兜什么弯子,便把肖娜分房和出国进修受阻的事全说出来了。然后,他问刘云朋:“你说实话,在肖娜的事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刘云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朱国平笑。

  “你看着我笑什么呀?你到底做手脚没做?”

  “这个我呆会儿再告诉你,现在你先得回答我一个问题,说好了,咱们现在可是‘实话实说’节目时间啊!国平,我问你,你是不是心疼肖娜了?是不是?你千万别不好意思,实话实说,我保证不会告诉龚燕。阿玉是局外人,知道了也无所谓。再说这年头谁看上谁也不犯法是不是?”

  “咱们和肖娜都是老同学,这和心疼不心疼扯得上吗?”

  “你这人没劲,不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好,我实话实说,我是心疼,行了吧?该你说了,肖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别赌气,有话好好说,你们俩是不是又重温旧情、爱情萌发了?”

  “没错!”

  “行,还真让我猜中了!国平,当年上高中时我就说你和肖娜是天生的一对。肖娜现在在业务上也是院里的一个尖子,人也还那么漂亮,你是个大才子大处长,男才女貌。隔了这么多年愣碰上了,这就是缘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肖娜现在还和上中学时一样,有时候老劲劲的,有点各色,也就是知识分子的臭毛病太多。国平,你说句良心话,那天她做的那事是不是有点太绝?事先,我千叮咛万嘱咐地和赵院长说好,派去的大夫到了会上一定要发言。赵院长知道了我和肖娜是高中时的老同学才特意选派了她去,而且和她说好的要在会上发言,可结果还是给咱们弄了个大窝脖,让咱们下不来台,害得你我没挣着钱不说,还弄了一身的骚。她这么干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可你也不说说那个王厂长的发言,那是什么水平呀?”

  “没错,你说得不错,那位药厂的王厂长整个一个傻老帽儿!就那水平那文化,按说连城里都不能让他进。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咱们国家目前是个什么国情呀?不是还是个以农民兄弟为主的国家吗?邓大人说了多少回,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初级阶段,懂吗?都要求咱们的农民企业家跟彼尔.盖茨是的,要硬件有硬件,要软件懂软件,要钱有钱,要派有派,要学问有学问,那他妈现实吗?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中国关键的问题是要教育农民。过去,农民什么样?进屋认识炕头,下地认识锄头。别说制药,他连药是什么样都没见过。现在,人家农民自己办起了药厂,这是多大的进步呀。人家带着药上咱城里来了,你说咱们该不该铆足了劲地支持人家一把?这是个阶级感情问题,是个立场问题、态度问题,你是党员这事你比我懂。她肖娜倒好,人家掏钱请她发言都不发,也忒牛一点了吧。牛什么牛?不就是一个副主任医师吗?以为就没人能治得了她了?这回她明白了吧,分不上房、出不了国,急了吧,傻了吧?让你来说情了是不是?早干嘛去了?”

  “你可千万别冤枉人家。我先声明一点:人家可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起过这些事。我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肖娜的事还真是你小子串通那个赵院长干的。”

  “串通多难听呀,我也声明一点:你可别冤枉人家赵院长。我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事是我的主意,是我坚持的,和人家赵院长没关系。再说,你也从来没向我坦白过你和肖娜又好了。这总不能怪我吧。”刘云朋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只不过里面总含着点犯坏的成分。

  “原来是一场误会。既然如此,说开了也就完了。朋哥,你就别让朱哥再着急了,我听了半天,朱哥真是个好人。对朋友的事难得如此上心。”阿玉在一旁说道。

  “得,又出来一个说情的。他是好人,我是坏人?我说阿玉呀,是不是你们四川人都会玩‘变脸’呀?你这一见着朱哥,就立刻倒到那边去了,不认我这个朋哥了。你这可不对啊,得罚酒三杯!”

  “行,我认罚、我认罚,为了不让朱哥着急,也为了今天有幸和朱哥再次见面,更为了朋哥肯给我面子,我喝。可是,我喝了这三杯酒,朱哥的事你可得给人家办呀?”

  “嘿,你这儿等着我呢。行,就冲我妹子这三杯酒,我办!”

  “说话可要算数呦,朋哥?”阿玉一双晶亮亮的眼睛盯住了刘云朋说。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放心吧!”

  阿玉果真一口气连着喝干了三杯白酒。

  朱国平被阿玉的侠义之举感动了,半天,才想起说了一句:“谢谢你,阿玉。”

  “谢什么,我这也是做顺水人情。”

  “得,我又听出来了,朱哥是好人,阿玉也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合着就我一个是坏人。国平,你也得罚三杯,要不,我这心里不平衡。”

  朱国平没有推辞,学着阿玉的样子,也一连干了三杯。

  “行!国平,真爽!我还没见你喝酒这么痛快过呢。得,你们这一爽,我这酒可没了,二百多块钱一瓶呢,不行啊,哪天你得让肖娜赔我酒钱!”

  阿玉在一旁被逗得咯咯地笑了起来。

  刘云朋答应为肖娜的事去找赵院长,朱国平的心里总算踏实了一半。接着就是跑谢虹托他办的事。朱国平先打电话到百世达国际技术合作公司,找总经理何京生。一个女秘书接的电话,说何总经理去西班牙了,要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方便的话,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和姓名,她负责转告。

  没有办法,朱国平只好留下电话耐着性子等。

  一个星期后,想不到何京生主动打来了电话,弄得朱国平还挺感动,不免心中感叹,到底是老同事有老交情。寒暄了一番之后,何京生问朱国平有什么事?朱国平便约他下班后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说。

  “这个事还真有点麻烦”,听了朱国平说完谢晓阳的事,何京生一边呷着啤酒一边露出一脸的为难。

  何京生比朱国平年纪还要稍小一点,但显得很成熟,举止做派已然有了公司老总的派头,说话的时候速度保持得不紧不慢,表情也修炼得稳重老道从容不迫,但语调中却透出相当的份量。

  “那时候我还没到百世达公司,按说这件事与我无关,我要是批个意见,下个硬指示这事也不是办不了。可现在难办之处在于当初公司里的一些老人都还在,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我虽说现在是总经理,但不交罚款就给他盖章放行拿走档案恐怕不好交代啊。这次办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办,要不要一碗水端平?公司里的规章制度还起不起作用?以前被罚过款的人又会怎么想?肯定会不服气,弄不好还会闹起来。所以说,这不是一件孤立的事,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你说得也是,不过,你一定得给想想办法,或者少罚点行不行?”朱国平再次给何京生的杯子里倒满啤酒。

  “老兄,这不是多罚点少罚点的问题。你也知道,我也不是成心非要罚他,罚多罚少那钱它也不会进到我的腰包里。关键是弄不好我还要替他背黑锅。本来这个公司的情况就复杂,这你不是不知道,不少人都是原来机关里的老关系,不是头头脑脑的亲戚就是局长处长的朋友,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在公司里搬弄是非。前任总经理老贾是怎么下去的?你应该清楚,老贾多老实的一个人呀,不多说不少道,见人三分笑,谁都不敢得罪,见到临时工都客客气气的,生怕人家有意见。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让公司里的这一帮子人整天告状写匿名信给整下去了。别瞧就这么一个破正处级的位子,多少人盯着呢。人心叵测不防不行啊!”

  朱国平一时也有些为难了,脑子转了半天找不到话说。

  喝酒、吃菜,又闲扯了会儿别的,何京生突然问朱国平:“你和这个谢晓阳到底关系深不深呀?”

  朱国平一愣,马上答道:“深,怎么不深呢!”他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国平啊,你是不知道,现在给人办事还得留个心眼,防着挨坑呀。有很多事你也许都想不到,常常是有的人来求你办事,他求你的时候怎么都行,山盟海誓上天入地什么全答应,可等你费心费力豁出命去真的帮了他的忙,把事情办成了,人家也就黑不提白不提了。黑不提白不提这还算是好的,赶上那损的孙子的,他还能倒打一耙,把你连锅端地给卖出去,说你收了他多少多少好处,拿了他多少多少东西。这种事我听的见的太多了,多少人都因为不知道水深栽在这上边。”

  “京生,这个你放心,绝对不会!先别说我和他姐姐熟得不能再熟了,单说这件事有我夹在中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可以担保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你和他姐姐熟?”何京生诡秘地一笑,问:“国平,你是不是也养了小情人了?”

  朱国平见他想到歪处去了,刚要解释,转念一想干脆也别解释,不如将错就错,也许这样倒能让他更放心。便笑了笑假装敷衍地说:“咳,什么情人不情人的,就那么回事呗。”

  “行,时代到底是不同了,想不到国平也思想解放了。既然是这种关系你早说不就完了吗?这么近的关系还绕那么大圈子干嘛。”

  “关系近归关系近,但办事情归办事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国平,你可千万别往别处想,咱们都在一个机关里呆过,你应该了解我,我这个人在个人方面绝对没有什么要求。只是这件事牵扯的面比较大,要想办成这件事,那几个主管这件事的人你肯定是绕不开,所以要想确保办成,总有几个人要稍微打点一下。你也知道,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这年头要想廉政清白,除非是你什么事情也不求人。”

  “这个我知道,那你就大概说个数,我好去告诉一声,让他们准备好,这个星期六或星期天就给你送过去。”

  “多少钱让他们自己定吧,差不多就行了,谁家也不是开银行的,只要能把事办了,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不过这个星期六不行,我有事,要陪我那个丫头去开发区科技城买台电脑,缠了我好几个月了,嚷着要台电脑,还得是什么‘奔4’的,我这次出国刚攒的几百块美元又要交公粮了。现在的孩子真没办法。”

  朱国平也不是傻子,马上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忙说:“那好吧,我尽量在这个星期六以前给你回信儿。”

  从饭馆里出来,大街上已是一片灯火。和何京生分手之后,朱国平便用手机给谢虹打了电话,把何京生的意思和她说了,并一个劲地检讨自己能力有限,只能办到这个程度,如果谢虹感到为难,拿不出那么多钱,他可以再想其他办法。

  谢虹在电话那边兴奋地说:“太好了!他只要一开价就说明这件事有戏了。现在电脑也不太贵,就是‘奔4’有个六、七千块钱也拿下来了,连电脑带好处费估计有两万足够了,这样算起来还省了三万块呢。”她问朱国平现在在什么地方,她这就赶过去,要请朱国平吃晚饭。

  朱国平说:“你别过来了,我刚吃完。”

  谢虹说那就改天,饭是一定要吃。挂上电话之前,谢虹还说了几句关于肖娜的事,说院里可能要重新研究出国和房子的事,问是不是朱国平从中给使的劲?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有这么大的转机。如果要真是朱国平帮的忙,她就先替肖娜谢谢他了。并一点也不顾忌地说:“我先在电话里替肖娜亲你一下,算是最衷心的感谢!”

  朱国平听完一下子窘在那里,脸上着了火似的,红了一大片,稀里糊涂地就把手机给关了。

  龚燕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好,眼看新房的钥匙都快发下来了,可钱还没有着落,朱国平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真让她又急又气,恨得直咬牙根。不光是恨朱国平,连刘云朋也算上,交的全是些什么东西,狐朋狗友,没一个好玩意儿!现在,哪个男人不是为了老婆孩子,拼命地在外面挣钱,一想到这些,龚燕简直连做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一个人倚在沙发里犯愣。

  几万块钱成了她的一块心病。看来实在不行就只有向父母张嘴了,但钱好借口难开。龚燕是个要强的人,在她的记忆里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向谁开口借过钱,包括自己的父母。孩子出世的那段日子是最艰难的时候,那么紧张拮据的时候都咬着牙扛过来了。再说父母的收入也不多,每月就那点退休金,加在一起才三千多块钱,朱国平父母家的经济状况也没比自己家好到哪儿去,向他们借钱她实在有点张不开嘴。

  朱国平回家以后,见龚燕情绪低沉,厨房里也冷清清的一点没有做饭的迹象,知道她又在为钱的事发愁。只好动员龚燕和自己出去吃马兰拉面。

  “到底怎么办呀?”龚燕一边吃着面一边问。

  朱国平并不着急吃面,自己要了一瓶啤酒在那里慢慢喝。看着妻子焦急的表情,朱国平反倒笑了,说:“你是没房时急,有了房也急,有了房还怕没钱?实在没辙就借呗。”

  “向谁借?”

  “我们家、你们家都行。”

  “我张不开那个嘴。”

  “那就向刘云朋借。”

  龚燕一听刘云朋就烦了,赌气地说:“借也不能向他借,不能给他这个神气的机会。”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