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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

  于你,我们不作决定。罗密欧和雅布里都还活着,我们希望能把他们救出来,同样,如果你被逮住了,也是这样。我发誓。”

  第十七章

  克里斯蒂科利在联邦调查局内的特别行动部门按照他的指示,对国会和苏格拉底俱乐部的要员进行了监视和窃听,科利每天一早先读一遍他们送来的报告,特别行动部门把这些材料都输入电脑,科利自己在办公室内也有一台电脑,存放秘密档案;只有他自己知道操纵这台电脑的密码。

  这天上午,他从电脑中取出戴维詹特尼和克莱德。科尔的档案,他有种预感,詹特尼这个年轻人可能会弄出麻烦,科利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他相信一定也错不了。他不用再担心科尔,那个小伙子后来迷上了赛车,结果一头撞死在了犹他州普罗市郊外的悬崖上。科利打开终端机,审视着屏幕上戴维的录像式的连续照片,这是一张敏感易变的脸,有一双黑而幽深的眼睛,可能是受到某种影响的结果,他漂亮的面孔马上起了反应,变得僵硬c疹人,是当时的情绪不住呢还是他就长这么一张脸型詹特尼目前处在比较松的监视之下,现在只是预感。科利把电脑中有关詹特尼的文字材料也看了一遍,他更有了把握,他对自己的预感感到满意,戴维詹特尼无疑是还在孵育中的一只坏小鸡,但他就要破壳而出了。

  刘易斯莫切在圣莫尼卡遇到的枪击原来就是戴维詹特尼干的,他这么做是为了一个叫艾琳。弗莱彻的姑娘。艾琳听说有人朝莫切开枪,使他险些丧命,感到非常痛快,可是,尽管她每天晚上都围在她的情人的身旁,听他诉说衷肠,但她一直不知道这就是他干的。

  蒙大拿大街有家著名的菲尔玛面包铺,那儿出售美国最好的面包。艾琳是商店的售货员,戴维常去她那儿买些饼干c面包什么的,不时和艾琳聊聊天,这样他们就认识了,一天,她对他说:“晚上愿意去吃顿饭吗我们各掏一半。”

  戴维朝她笑笑。她不是个典型的金发碧眼的加利福尼亚姑娘,胖胖的脸蛋儿,神情凝重,身材丰满,但不胖,看起来她稍微比他大些,她二十五,但灰色的眼睛活泼可爱,谈起话来显得很机灵,挺不错。于是他说:“好咧。”说心里话,他孤独着呢。

  他们不远不近c不冷不热,就这样谈起了恋爱。艾琳。弗莱彻既挤不出时间培养点儿深入关系,也没有那个意思。她住在娘家,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她热衷于搞当地的政治事务,还对东方家教很着迷,这在南加训的年轻人中格外不寻常。对詹特尼来说,和这种女孩的恋爱,不啻是个新体验。

  艾琳常带着她的儿子坎贝尔去参加会议,一开开到半夜,有时她仅仅就是小孩往一张印度毛毯里一裹,放在地板上让他睡觉,自己在一旁激烈地辩论某个政府官员候选人的优缺点,或是侃侃而谈她对东方家教的新的体会。戴维有时也去,就躺在小孩的旁边。

  戴维觉得这是种最好的恋爱形式他俩没有任何共同点。

  他讨厌家教和政治,而艾琳则不喜欢电影,只喜欢看外来宗教和社会生活方面的书籍。

  但他们乐于保持这种伙伴关系,相互弥补,相得益彰。他俩发生性关系的时候,常常有些心不在焉,但很友好,艾琳有时在时显得十分温柔,但随后很快就恢复常态。

  好在艾琳爱说,戴维却乐于沉默。他们躺在床上,艾琳能呼叨上几个小时,戴维只一声不吱地听,有时她挺有意思,有时则不。

  比较有趣的一件事儿是在圣莫尼卡房地产商和小房主及房客之间无休无止的斗争,詹特尼对此感到同情,他喜欢圣莫尼卡,喜欢那些二层楼的一排排公寓c沿街的商店c西班牙式的小别墅,以及整个城市那种安温宁静的气氛,完全没有象在他的家乡犹他州里的宏大的摩门教禅堂里那种冷冰冰的东西,他喜欢辽阔的太平洋,在圣莫尼卡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成堆的钢筋c水泥c玻璃,太平洋一览无余地躺在你的眼皮底下,心旷神信。戴维把艾琳看作是反对恶魔般的房地产商c保护这一片人间胜景的女英雄。

  她谈她的当代印度教的领袖们,还听他们的演讲录音磁带。

  她从小就听惯了摩门教那些板着面孔的牧师的说教。相比之下,印度教教长们的演说要更有趣c愉快得多,他们的信仰更富有诗意,他们的神奇事迹和传说比起摩门教的天使莫罗尼和金圣经的说法来,更为纯朴c幽深c空灵。但是最终,印度教也一样让人觉得厌烦,他们主张摒弃功名利禄,而这些正是詹特尼竭力所追求的。

  艾琳说起来就没完,即使她絮叨的是鸡毛蒜皮的事,她也眉飞色舞。不象詹特尼,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意义。其实是再平庸不过。

  有时,她说得起劲儿,深刻地剖析自己的情感,她谈上一整个小时,戴维也不打扰她,他觉得她象天上的一颗星星,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他自己则恍如坠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坠落,坠落,而她却一点儿也没有注意。

  他喜欢她在物质生活方面的大度,她渴望精神感情。她从不真正地忧伤哀愁,从不让自己陷入那种无底的黑洞。她是一颗越长越大的星,从不失去自己的光亮。感谢上帝,应该是这样的,他可不愿意把她一起拉下黑暗。

  一天晚上,他们去离马里布不远的一个海滩散步,一边是大海,另一边是一排排房子,然后是山,戴维詹特尼觉得这真有点儿奇怪,怎么恰巧就在大洋边上横卧着一座山,显得很突兀。艾琳带着孩子,拿了两张毯子和枕头,他们在海滩上找了个地方,小男孩被裹在毛毯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艾琳和戴维在同一张毛毯上坐下,眼前的夜景美丽如画,深深打动了他们,他们凝望着蓝黑色的大海,月光如洗,浪涛声声,海鸟飞跃,片刻间,一股爱意涌上他们心头。

  “戴维,”艾琳说:“你从来没跟我真正谈起过你,我渴望爱你,而你却不让我了解你。”

  戴维深深感动了,他有点神经质地笑笑,说道:“你要了解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我是一个十英里摩门。”

  她不懂什么是“十英里摩门”。“呀,我还以为你不是一个摩门教徒。”艾琳说。

  “如果你出生在摩门家庭,你受到的教育就是你不能喝酒c抽烟,或通好,”戴维说,“所以如果你干这些事的时候,你得弄确切了避开任何认识你的人至少十英里远。”然后他给她讲了他的童年,讲他多么憎恶摩门教会。

  “他们教你说,假如对教会有利,你就可以撒谎。”戴维说,“这些道貌岸然的杂种向你灌输什么狗屁天使莫罗尼和金圣经。他们还穿什么天使裤。虽然我知道我爹妈从来不相信这个,但我家的晒衣服的绳子上仍然挂着那些操他妈的什么天使裤,这会是你见到过的最可笑的事情。”

  “什么是天使裤”艾琳问道,她捏住他的手,鼓励他继续讲下去。

  “就是种特别的长袍,他们假装容上这种东西,就不会总纵欲造爱。”戴维说,“但他们实在太无知了,不知道十六世纪的天主教徒就穿过这种类似的衣服,一整条长袍套住你的全身,只开一个孔,这样你虽然能造爱,却可能没什么乐趣。我小时候常看见洗衣房里挂着天使裤,我知道我的爹妈木买这狗屁玩意儿,但我爹是教会里的长老,所以他们就得把天使裤挂在外边。”戴维哈哈大笑,叹一口气,“上帝,什么宗教”

  “挺好玩儿,但太愚昧了。”艾琳说。

  戴维想,你那些他妈的什么印度教教师爷又能开化到哪儿去,他们告诉你什么牛是神圣的,什么再生轮回,此生受劫,来世报应,什么狗屁揭摩,听起来象巫术。但艾琳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她感觉他有些紧张,把手滑进他的衬衣里,觉得他心跳得厉害。

  “你恨他们吗”她问。

  “我从来不恨我爹妈,”池说,“他们总是很疼我。”

  “我的意思是摩门教会。”艾琳说。

  戴维说:“从我能记事起我就恨教会,小孩子的恨,我恨那些长老们的脸,恨我爹妈对他们的顺从劲儿。我恨他们的虚伪,如果你不听从教会的管制,他们甚至会把你杀掉。

  他们还做大买卖,生意和宗教成一体,我爹就是这么发的。不过,我告诉你找最深恶痛绝的一件事,他们有一种头顶抹油的特殊受戒仪式,教会里的头头们先偷偷地使自己受了戒,这样他们可以比别人早升入天堂,就象你在等车或在饭馆吃饭时谁把你一把推到了排着的长队的前头。”

  艾琳说:“除了印度教之外,大多数宗教都是这样。你该仔细体味一下揭摩的真谛。”

  她吸一口气,又叹一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努力使自己保持纯洁,不贪婪金钱,不和那些苦苦众生在物质财富上你争我抢,我看重的是心灵的纯洁。这些天我们正在开会,圣莫尼卡现在遇到了可怕的危机,如果我们不紧急行动起来,房地产商就会侵吞我们的一切东西,在这儿修满高楼大厦,提高房租,到时你c我就得被迫离开我们所住的公寓。”

  她说呀,说呀,戴维詹特尼又成了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他真愿在这海滩上永远躺下去。把自己理在无限的时空c埋在良宵美景c埋在这个纯朴姑娘的怀抱里。她看起来对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她又向他谈起一个叫刘易斯莫切的家伙,这家队贿赂市议会,妄图修改房建和房租的法令,她看起来知道不少莫切这个家伙的情况,她研究他,听看来这家伙蛮可以在摩门教会里做个长老。

  艾琳最后说:“如果不是和揭摩的要求相抵触的话,我真想杀死这个杂种。”

  戴维哈哈一乐说:“我杀掉了总统。”接着给她讲了那个行刺谋杀的游戏,他是刺客,也在那一天成了杨伯翰大学校园里的英雄,“学校里管事儿的摩门长老们把我赶出了那地方。”他说。

  这时艾琳的小儿子醒了,大概是做什么梦了,大喊大叫,艾琳哄着他,对戴维说:

  “莫切那家伙明晚请几个市议员吃饭,他带他们去迈克儿饭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要贿赂他们。我确实是想开枪打死这个杂种。”

  戴维说:“我不担心我的羯摩,我给你打死他。”他俩笑了。

  第二天戴维把他从犹他州带来的自动步枪擦洗收拾好,他一枪打碎了刘易斯莫切的豪华轿车的挡风玻璃,他并没有打算真瞄准车里的哪个人,但实际上他不由自主地差点儿结果了莫切。他只是心里好奇,看看自己是否真敢这样做。

  第十八章

  索尔特罗伊卡决定咬住克里斯蒂科利。他注意到,在国会听证委员会询问有关原子弹爆炸事件的情况时,科利作证说,有那几天内外交困的时间里,他们优先考虑处理了有国际影响的劫机事件,但不幸仍然还是发生了,特罗伊卡发现这之中有个时间间隔,克里斯蒂科利在白宫舞台上不见了踪影,他这期间去哪儿了

  他们不会从科利口中掏出实情,这毫无疑问。但是在那种危急关头能使科利分身的一定是某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他会不会是去哪儿审讯格里斯和蒂勃特去了呢

  这件事情特罗伊卡没跟他上司金茨众议员商量,他打电话给兰姆勃蒂诺议员的高级行政助理伊丽莎白斯通,约她去一个不引人注目的饭馆去吃饭碰头。在原子弹爆炸事件之后这一个来月里,他俩在公众事务和私生活中都已结成了一种伙伴关系。

  第一次约会是由特罗伊卡提出的,当时他们即达成了共识。

  伊丽莎白斯通在她冷漠c矜持的美色底下实际上燃烧着熊熊的欲火,不过她的脑子还是象块冰冷的钢,她说的第一句就是:“咱们的老板到十一月都得滚蛋,我看你c我应该对将来有个安排。”

  索尔特罗伊卡十分吃惊,伊丽莎白斯通是一名出名的对国会领导人忠心耿耿的助手,怎么口出此言

  “较量还没完呢。”他说。

  “早就有结果了,”伊丽莎白斯通说,“咱们老板想弹劾肯尼迪,但肯尼迪现在是这个国家自华盛顿以来最大的英雄,他会狠狠收拾他们的。”

  特罗伊卡本能地对他的主子比较忠心,不是他有这种高尚的品质,而是他觉得自己非常能干,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处在失败的一方。

  “唉,我们还得等些日子,”伊丽莎白斯通说,“不能让人看我们象弃船而逃,我们应该想办法弄得好看一点。不过,我能给咱俩找到更好的工作。”她淘气地向他笑笑,这一笑摄走了他的魂儿,笑中既含着轻松愉快的心情,又透露出似有似无的狡诈,还似乎嘲笑他不能讨她欢心,他是个笨伯。他傻呵呵地回了一笑。

  甚至特罗伊卡自己也这么认为,他身上有股儿腻腻歪歪的c象猪一样的魅力,竟往往能打动一类女人,这真是使别的男人c也使自己感到意外。男人们佩服特罗伊卡是因为他狡猾聪明c精力过人c处事麻利,但他这种招来女人的本领也真是好羡慕煞人。

  他问伊丽莎白斯通:“如果我俩结成了伴儿,是不是说我可以干你”

  “如果你承担责任的话。”伊丽莎白斯通说。

  在英语中特罗伊卡最烦听到就是这两个词,一个是“责任”,另一个是“关系”。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有种真正的关系,相互互担对对方的责任,象爱情,是不是”

  他说,“象你们大南方以前的黑鬼对他们的白人主干的关系,嗯”

  她叹一口气:“你这头公驴的大男子主义还真成问题。”她说,“我给咱俩安排了个地方。我在副总统的政治生涯中给她帮了大忙,她欠我的情。现在你得面对现实,金茨和兰姆勃蒂诺会在十一月大选中给宰掉;

  海伦杜波里准备重新招兵买马,我要成为她的一名高级顾问,我给你准备个位子,做我的助手。”

  索尔乐了:“好哇,把我降级了。不过你要是能象我想的那样混出个名堂来,我可以考虑。”

  伊丽莎白斯通不耐烦地说:“因为你会失业,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降级。等我先爬上去之后,你也会跟着沾光,你可以作为一名副总统的高级助理拥有你的工作班子。”

  她停顿了一下,“听着,”她说,“在参议员的办公室里我们吸引了对方,也许不是爱,但第一眼当然是充满了。我听说你和你的助手在办公室干,我理解这个,我们工作都很紧张,没有时间寻找真正的社会生活或爱情生活。但我讨厌仅仅因为我孤独而跟别人干,我想有种真情实意的关系。”

  “你太心急了。”特罗伊卡说,“不过,若是做了总统高级助理”他耸耸肩,然后咧咧嘴笑笑,表示他是开玩笑。

  伊丽莎白斯通又给他一个笑容,确切地说是个不动声色的冷笑,但特罗伊卡觉得这一笑很迷人。“肯尼迪家族祸不单行,”她说,“没准儿副总统会成为总统的。行了,说点正经的。为什么我们不做个伙伴呢如果你愿意这么叫的话。我俩谁也不想结婚,谁也木想要孩子,我们就不能一边各过各的,当然,保留各自的房子,一边一块儿生活吗我们有伙伴关系c性关系和同事关系,可以既满足我们做人的需求,又高效率地工作。如果行,那是种很大的默契;如果不行,那就散伙。我们可以从现在试到十一月。”

  当晚他们上了床,伊丽莎白斯通着实给特罗伊卡展示了一个奇迹,象许多腼腆c内向的人一样,她在床上真正是激情如火而又温柔如水。他们是在伊丽莎白斯通的市内住所里,把他们的伙伴关系推向了完美和极致。特罗伊卡因为发现了个秘密愈发兴致更高,他不知道她原来这么富有,她是个真正的asp,他想,但她隐瞒了这个事实,要是他的话,早该吹嘘一番了。特罗伊卡一眼看出这所在市内的房子特别合适让他们俩住在一起,比他自己窄巴巴的公寓强多了,在这儿他和伊丽莎白斯通甚至可以辟一间办公室,而且这儿有三个仆人,他再也用不着为洗送衣服c买食品饮料之类的琐事而发愁了。

  尽管伊丽莎白斯通是个坚决的女权主义者,但在床上她表演得就象传说中的某些高等名妓,服服帖帖任他宰割。不过,特罗伊卡想,女人头一次都象这样,就象她们第一次来求职应试一样,然后再也不象当时那么漂亮了。然而在随后的一个月时间里,他证明他错了。

  他们建立了一种几乎完美无缺的关系。每天,在紧张地工作了一天之后,金茨和兰姆勃蒂诺回了家,他俩一起出去吃顿晚饭,然后睡觉c,第二天早上又一起去工作。这样的生活真是惬意极了,他一生中头一次想到了结婚,但他本能地知道这不是伊丽莎白想要的事情。

  他们过着心满意足的生活,对工作c对他们的伙伴关系c对他们之间的爱无不感到满意,他们也确实真爱起对方来。但最好和最令人陶醉的时刻是他们在一起筹划商讨国内外大事时,两人都认为肯尼迪会在十一月再次当选为总统,伊丽莎白肯定说国会和苏格拉底俱乐部现在对肯尼迪加紧的攻势注定会失败,特罗伊卡则木那么肯定,认为还有不少牌可玩呢。

  伊丽莎白恨肯尼迪,这不是个人恩怨,而是对她认为的一个独裁者的坚决反对。“最重要的是,”她说,“不能让肯尼迪在下次大选中弄进一个他自己的议员,这是原则问题,从肯尼迪的竞选演说中明显可以看出,他准备要改变美国的民主结构和制度,这可能会带来非常危险的历史性的后果。”

  “既然你现在这么反对他,干嘛还准备在大选之后到副总统手下任职呢”索尔问她。

  “我们不是决策者,”伊丽莎白说:“我们是行政管理人员,给谁干都行。”

  这样,在两人亲热了一个月之后,当索尔打电话要伊丽莎白一起上饭馆去碰头时,她觉得奇怪,他们蛮可以回到她的住所舒舒服服地说话,现在那地方就象是他们两个人的家,但索尔坚持要到外边去见面。

  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餐馆,他们碰了面,伊丽莎白说:“什么要紧事,为什么不回家去说话”

  索尔一副深思c严肃的模样,“你知道,我正在研究危机这段时间以来的一些档案文件,我注意到,司法部长克里斯。科利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嗯”伊丽莎白应声道。

  “他也许在你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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