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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 不喝咖啡也很精神

  昂热校长一直是一个老派的绅士,这里所说的绅士是指各种意义上的。他喝美味的黑皮诺葡萄酒,对廉价的基安蒂也没有怨言;他喜欢音乐,从交响乐到爵士摇滚,从巴赫到披头士;他是个英俊的花花公子,白色而茂密的头发,脸上极有味道的皱纹,真可谓之“古老而迷人的废墟”。

  他正在一个船舱内,螺旋是楼梯从房间中央通向上面的甲板,空气污浊,只有一个圆形的窗子,向外看时只有浑浊的泥沙水。房间里看不见光,只有靠钟确定时间。

  昂热用手支起自己的头,打量这个简陋的房间。他对外宣称他此时正在法国的度假,享受法国美丽的海滩,品味鲜嫩多汁的法国妹子。不得不说最后一条极具杀伤力,对于大多数单身狗来说。

  思绪游离在身体里的空白,时间也比预期过得快。他一边呼吸着不怎么令人愉快的空气,一边想道。

  “我们还在到预设地点的途中,前期措施差不多完成,还有一些要到实地后才能实施。”在他面前的男人如此说道。看不清他脸上神情,只可见他身体的轮廓。

  “我知道了。”昂热校长略微放松了身体,声音像是从身体深处传出来,“现在我们在夔门,还没到三峡,古人口中的夔门是指一种单足龙,那么夔门下面睡着龙?”

  “夔门计划会在一周之后开始。由叶胜和亚纪执行任务,他们我手下最好的了。”男人说道。

  “嗯,如果真如我们猜的那样,不要惊醒他,他是青铜与火之王,无与伦比的初代种,谁都没见他们的力量。”昂热顿了一下,“还有记住活着回来。”

  男人艰难地笑了一声,说道:“还有一件事”,他似乎在脑中寻找用何种语气去说下面的话。

  “关于路明非吧。”昂热笑了一下,“他是一个出色的混血种,从某种意义上讲。”

  说完后,昂热便不再显出说话的兴趣,他深深的沉溺于思绪,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无奈般的叹气,他不再说话,目光通过圆形小窗,直视船外离他只有几米的江水。那里除了泥沙和水草外别无他物,然而这里可能是我的埋骨之地,男人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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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顿馆的灯火,在深夜里还亮着。

  “三年来,我们第一次失去诺顿馆的使用权。”凯撒冷冷地说,狄克推多被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像是随时都可能被他投掷出去,将人钉在那副昂贵的油画上面。

  “这是无耻的偷袭,我们不可能让出诺顿馆。”一位资深委员说道,他十分激动,挥舞着拳头,顿时吸引大部分人的支持。

  “全部给我闭嘴,我不跟不承认自己失败的弱者为伍。”凯撒用指节敲着桌子,“今天我们不讨论胜负,自由一日已经结束,路明非成为赢家,这是既定事实。狮心会那边没有任何动静,说明楚子航已经承认这个事实,你们还不如他们吗?”

  “我已经租下安帕馆作为学生会的活动地。还有一点,路明非刚刚确认不能与言灵产生共鸣。”

  几乎所有人眼中都透出幸灾乐祸。

  “这意味着,他不会,至少很难通过3e考试,然后他会降级。我想所有人都会期待的。诺诺,你觉的他怎么样?”凯撒仰起头,嘴角露出戏耍的笑容。

  “抱歉,刚刚在想事情,你说什么?”诺诺转过头看着凯撒,四叶草耳钉摇曳,亮晶晶的,像是生存在空气里的细小生物。

  凯撒不介意,他只是摸着自己的胸口,路明非的子弹曾穿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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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塞尔学院的深处,地下好几十米处。这里大概是卡塞尔学院最不像秘密的秘密了,几乎所有学生都知道卡塞尔最无所不能的不是校长,而是伟大的学院秘书诺玛。

  诺玛的主机深埋地下,像是成为了建筑物的地基,而且随着装备部不断丧心病狂的改造,她已经是这个世界上出色的电脑和人工智能,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在安全方面,做的更是一流,这跟装备部的疯子们摇摇欲坠的安全感是分不开的。他们几乎每一次都是已核战争爆发,导弹正面来袭,甚至于一些高智商的科幻爱好者是以生化危机,外星人降临定义最高级别危机的。

  然而这超高级别的安全防护今天似乎没有任何用处。

  一张学生卡插入读卡器,扫描过后,厚实的大门开启。不可思议,那么巨大的金属门缓缓开启,却如此无声。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进入了这个世界最机密的地方,凭借着一张学生卡,而学生卡的使用一般会在食堂,买买夜宵什么的。

  “这个时间点没有人,我关闭一儿闭路电视也无所谓,没有人会怀疑。来这里有事吗?”诺玛的声音像是从男人背后传来,却没有气息会吐在男人的脖颈处。

  “不要这么说嘛,偶尔过来见见老朋友啊。”男人顿了一下,在机器隐隐的光中,露出残有胡茬的下巴,“进入eva人格激活程序。”

  “你总是这样,明知这种行为毫无意义。”机器的叹气总是微弱的,于是庞大的数据在男人那句话后开始流淌,主机发出轻微的轰鸣。

  光芒汇集,像是从星空倾泻下来,一位少女便出现在这莹莹的光中,她穿着长长的近乎睡衣的白色裙子,长发飘飘,眼中出现有机的光泽。

  男人像是要去触摸什么一样,手伸入那光中,结果理所当然,那里什么也没有,有的仅仅是虚无。

  “你知道那里什么也没有,为什么要伸出手?”eva轻轻说道。

  “习惯抓你的手而已,我想是改不了了。”男人继续抓着什么,

  “从以前你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力量可给你带来些什么?”

  “没有什么,唯一的东西大概只有孤独了。”男人说道,他的面容陷入了黑暗,显得愈发不清晰,“每次过来看你,我都提醒自己,你们已经死了。真是残酷的现实,但我又知道,如果就这样的话,或许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回忆可不是让人逃避的地方。”eva脸上浮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沉默降临了一段时间。

  “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呢?”eva说道。

  “其实我希望路明非能通过考试,无论他3e考试成绩如何。”

  “这不小心可是会暴露哦,虽然你执意如此我也无法反驳。”eva走近男人,看着他笑说。

  “对于诺玛来说,这应该是简单的事吧。”

  “那我是诺玛吗?我只是承载记忆的机器,我身体并不是你眼中所见,而是在你脚下,这只是你的回忆。”

  “不用反复提醒,我知道我是十年前在格陵兰唯一活下来的人。”

  “这就是回忆,人不应沉湎其中,但记忆也是力量。”eva赤足走在地上,她身后突然出现了人影。那些年轻的身影依次出现。

  男人转过头,而eva却落下了泪。

  而那些眼泪离开眼角后就消失了,像是要去向什么地方一样。可惜,那不是眼泪,机器从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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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卡塞尔学院bbs上正火热,几乎所有人都聚焦第二日的3e考试,聚焦于路明非考试成绩,所以卡塞尔学院迄今为止最大赌局的就此产生——路明非是否通过3e考试。几乎所有学生,甚至教授都参与其中。

  芬格尔熬着夜,他作为卡塞尔学院的狗仔之王,以及这场赌局主持人,他正挥舞着他的皮鞭,气壮山河地鞭策他的小弟们。

  “下注时间还有多少。”芬格尔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头也不回的说。

  “还有5分钟。”小弟a说道。

  “好了。”芬格尔舔了一下舌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凯撒下注了。他下了n一。”小弟b叫到。

  “喂喂,难道他还没输够吗?他那辆布加迪威龙可是输给了路明非了。”芬格尔笑道,想着什么时候告诉路明非,他有了一辆布加迪威龙。

  他难得休息,躺在转椅上。好多人下了注,他可以赚很多钱,不过说不定很多人并没有露出真实的意愿,或许她们会注册新账号去下注,用来掩藏自己呢。

  “好了最后时间!各部门准备,开始。”芬格尔下达命令,于是所有人开始运转。

  电脑屏幕开始跳跃,红色的点,绿色的线,看上去很高端的界面。

  “好了,完成了。”有人高声说道。

  “所有盘口马上关闭,还有34秒!”

  “好了,我们的注资完成,一共是20000美元”

  以上,就是卡塞尔学院最顶级的高利贷团队。可以说,如果把他们放出去,华尔街可以震一震。

  “等等,有人在最后下了注,赌路明非赢。”小弟c盯着屏幕叫到。

  “什么,那是谁,多少钱?”

  小弟c将页面放到房间中央的大屏幕上,所有人都看见了。

  “我出5000,赌路明非过。”,这句话的最后署名为。

  没错,那就是学院最强之一,狮心会会长,楚子航。

  众人都咽口水,唯有芬格尔哭丧了脸。

  “好不容易赚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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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在深夜也没有睡,他在记忆从芬格尔那里抄来的试卷题目。他其实没有多大紧迫感,一边记忆,一边凝望着外面的黑暗,他也没有开电脑,也不知自己在网络上掀起巨大的波浪。

  他眼中的世界是宁静的,那些波浪隐藏在黑色里,也不不清楚。或许这个世界可以因为他而发生一些改变,但那无论如何是有限的。

  现在他苦逼的背着试题,也是证明路明非正站在现实之上,他可以姑且照着轨迹前行,没有恐惧。

  夜变得好深好深,无数人却还不睡。

  ps1:我必须强调现在离零点还早,国庆节快乐~~~

  ps2:我好想看新番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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