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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 缭绕头顶的梦魇消失了

  “熊猫,早上好。”诺诺认真地说道。

  路明非没有吃早餐。他才不会告诉人家,他昨天背了半个晚上试卷,又补了半个晚上的番,喝了咖啡却睡死了,直到刚刚才恢复神智,赶紧滚到试场。

  “不好意思,昨天不小心把你男朋友爆了。”路明非撇着嘴说。所有人起哄,这句话太欠了,做了一大死。

  “无论这是不是道歉,我都不会收哦。”诺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她像是没有看到路明非脸上微微的嘲讽,也没有要收拾他的意思,不知是不是在公共场合的缘故。

  然后,曼施坦因走了进来,他冷冷瞪了一眼路明非,然后说道:“3e考试中,请将你个人的手机和学生证放在桌角。试卷马上会下发。”

  曼施坦因教授话落,诺诺便起身。她提了篮子,挨家挨户收手机,看上去像是在采摘什么果实一样,但她可不是什么村妇,随意自在的牛仔裤包裹她形状优美的腿,深色的格子衬衫没有系扣子,可见里面t恤。脚上那双高跟鞋莫名熟悉。

  到了路明非这里,他耸了耸肩表示他并没有手机这种东西。他看着篮子里一大堆手机,想着什么时候用奖学金去买一部。

  诺诺楞了一下,然后走过去了。

  接着就是试卷。说是试卷,其实也就是白纸,如同字面意思一般干干净净c毫无瑕疵的白纸。

  有人发出了质疑,惊慌的情绪蔓延。话说有人写过无字考卷吗,应该是没有的,这也是他们惊慌的原因。

  只有路明非淡定异常,一方面他不担心这种乱七八糟考试的成绩;另一方面,你当路明非的夜宵的白付的吗?

  哦,突然想起夜宵的问题,路明非的心好痛,回去得狠宰一顿芬格尔。

  “好了,考试现在开始。”曼施坦因教授说道,然后他和诺诺退出了房间,临走时没有忘记关上房间们,关得很严实,像是房间里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奇怪的事就真的发生了,从广播里ichaeljackn的《beatit》,节奏强劲的摇滚让所有人都懵逼了。

  路明非闭上了眼睛,他仔细听着,果然那狂躁的节奏之下掩藏着呢喃一般的咒文,那是龙文。

  于是群魔乱舞,路明非旁边那个说话口音明显印度的朋友,开始讲述他关于他悲惨生活的内心独白;一个女生跳到桌上,开始跳脱衣舞,长发飞舞。这只是一小部分,在此不详述。

  面对此时的场景,路明非一心两用,一面欣赏那个女孩的脱衣舞,一面听着广播,在纸上写答案,感觉就像是英语听力一样,很习惯。可惜的是,那女孩之后就不脱了,披散着头发,拿笔在墙上作答。

  他在纸上画着那些像是小蝌蚪一样的图案,或许可以称之为文字,但是他并没有了解其中意思,他只是知道听到什么时候,在纸上写下什么而已,就是如此。对他来说是属于简单的事。

  是很简单,简单到可以让我在后半夜补番。路明非打了个哈欠,发出很大的声音,也没有人出来指责他,真是自由的考试。

  路明非注意到在他斜前桌的女孩,那是此时房间内唯一和他一样正常的人了。

  那女孩或许是俄罗斯人,她穿着透气的白色过膝的裙子,淡金色的长发被编成了辫子,垂在后背,背部一直挺得笔直,从发丝间露出宛如天鹅一般修长的脖子,皮肤好得让人心生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俄罗斯人。

  路明非看不清女孩长什么样子,他看到的她的背影,还有就是知道她有一只漂亮的手机。

  《beatit》不知循环播放了几遍,只有夹杂在其中的龙文在改变,所有人都亢奋起来,像是要用笔尖杀死白纸,至于那位女生,她是用笔尖去拆迁。

  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傍晚,路明非之所以那么判断,是因为,他看见了夕阳从的光芒从窗户外透进来,广播渐渐融入空气,直至无声。他环视空无一人的教室,走到窗边,看看有没有可以喊救命的地方。

  可惜,他望着夕阳下如油画一般的卡塞尔学院,心中略略凄凉,他觉得他眼睛所看之地,应该都是无人区。

  阳光不刺眼,从路明非漆黑的眼瞳里,反射出自然又突兀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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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考试的强度还在未知范围,如果发生危及生命安全的事,我们得马上进入才行。”富山雅史提着他的医疗箱,焦急不安的盯着考试现场的实时录像。

  “别管他。”曼施坦因坐着,搅和着咖啡,对诺诺说。

  诺诺没有回答,她静静地注视这考场,直到考试开始,群魔乱舞,才移开视线。

  曼施坦因教授喝了一口咖啡,盯着屏幕,他长久地注视路明非,不是看几眼那个俄罗斯女孩。

  “诺诺,你再3e考试的时候,好像也很安静子,对很熟悉?”

  “是很熟悉,第一次特别早。”

  “那你看见了什么?”曼施坦因注意保持了教授的威严,但他身上浓浓的八卦气息暴露了他。

  “我看见一个人走过来,抽走了我妈妈的灵魂,结果她就真的死了。”诺诺答道,眉眼之间看不见悲伤的情绪。

  “很真实,一般人都只会看到晦涩难懂,或者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混乱图像。”曼施坦因微微感叹。

  “是啊,真是不可思议,我甚至看到了他的脸。”诺诺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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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死了眼睛一般,用面无表情的声音说道:“闲人驱散术式,真是好棒呢,不过我可是跟喜欢时间暂停什么的,这样就可以啪啪啪了嘛。”

  话说声音如何面无表情?

  “照理来说,时间暂停,妹子的身体会变得硬邦邦的,不过哥哥喜欢的话,下次就可以做个特变版出来。”

  “来来来。不过一般来说,闲人驱散可是好处多多,若是这是动漫就可以减少预算,更快地推进情节之类的;若是小说,可以让作者少写好多字呢。”

  “哥哥,你说了废话。”自称路鸣泽的小魔鬼这样说道。

  废话有利于活跃气氛,路明非这样想,然后他准备这么说。

  “废话有利于活跃气氛。”真奇怪,这话并不是出自路明非,而是路鸣泽口中。

  笑声停止,仿佛一瞬间天地只有下了夕阳,静得只听得见阳光跳跃,不存在的小人跳过漂亮的阳台,跳进室内,在这个对它们来说无比巨大的房间里跑来跑去。这个房间一时间没有阴影。

  “这可真是残酷的现实哦。”路明非叹气着说,“那么,现在第一个有营养的问题。”

  他突然凌厉地不可思议,漆黑的瞳孔不反射任何光似的,紧紧盯着路鸣泽。

  “你是什么?”

  路鸣泽笑起来,看起来很开心,“真不愧是哥哥,普通人早就跪了,但是哥哥你还注意到了。”

  “我啊,作为个体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至少没有哥哥厉害,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你,也可以说是一部分,当然世间万物无一不可与自身相联系,但是我们是不同,超越一切特殊哦。”

  “那是什么,兄弟搞基吗,太禁断的事我做不来。”

  “超越一切的特殊,可以说是爱嘛,但是爱这样的东西往往都是与恨相联系的。”

  “好感度都是可以转换的。”

  “所以,说不定我是世界上最想杀死你的人呢?”

  “又是一味猛料,相爱相杀。”

  “哥哥无论如何伪装,我都看得见哦,你的悲伤,你的孤独,你的惶恐。”路鸣泽说道,他的手搭上路明非的肩头,说道:“哎呀,我突然好讨厌你啊。”

  路鸣泽脸上突然露出恶作剧一般的神情,肩膀上有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

  路明非整个身体动弹不得,所以这不是单纯物理性质的力量,更有目前的他不理解的东西在,那力量强有力地束缚住身体,然后将他推下窗户。

  夕阳还在天空,那位置没有丝毫改变,卡塞尔学院依旧美得让人泪流满面。少年从有不少历史的欧式窗子里掉落,像是要掉进比地面更深的地方。

  我特么还真是美如画。路明非望着草地上不知何时长出的巨大尖刺,蛋疼地想道。

  然后,巨大的尖刺将路明非洞穿,鲜血不要钱搬喷出。但在那一瞬间,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世界湮灭。那样短的时间里,连痛觉都无法及时传递到大脑,身体就已经脱离,仿佛刚才的颤栗是虚幻一样。

  路明非觉得天亮了,主要原因是因为睁开了眼,他在考试中睡着了。

  从睡眠中苏醒。时间的位置变了,并不是刚才的时间,但若要仔细看的话,此时考场里虽然走了不少,但还留有一些忙碌的人,就像那群肌肉兄贵正把那只妹子画画的墙拆下来

  路明非45度望天,稍微感叹了一下世事无常的悲伤,以及第一次在考试中睡觉的悲伤,话说都是悲伤啊。接着他检查了试卷。

  “1,2,3,4,5,6,7,89第9张是哪来的?”关于答案,路明非与芬格尔只交易了8张试卷,那么这第9张从何而来,他正要仔细检查,结果一只手从旁边突出来,拿走,或者说是抢走了试卷。

  “诺诺学姐,凭我们的关系,你就不能稍稍无视一下我?”

  “就因为熟,才不能看着你走向堕落啊!”诺诺脸上挂着那种忍不住让人吹口哨的笑容,可惜对路明非不会吹口哨。

  “好吧好吧,随便你啦。”路明非自暴自弃般说道,像一坨屎瘫软在座位上,他决定离开之后到

  诺诺没有马上离开,她用订书机熟练地装订考卷,用签字笔写上考生的名字和编号,然后装进金属的箱子里,扣上保险环。

  “你知不知道,你可是第一个在考试里睡觉的人哦,他们都是超兴奋的。”诺诺检查这箱子,头也不抬地対路明非说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睡着之后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动作吗?”路明非站起身,他的身影淹没在阳光里,在地上投下修长的影子。

  诺诺思考了一会儿,她轻轻地说:“没有吧,其实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比其他人更出格,真的。”

  说完,诺诺便打开门出去了,临走没有关门。

  于是房间里又只剩下路明非。他这时才发现这个房间的精致,还有学生们留下破坏。踢了一块碎石,石头从破破烂烂的窗户里飞出,路明非听到楼下传来细小的咒骂,不知砸到了谁。,

  “我得赶快跑,不然要死。”路明非自言自语道,并掏出地图,想着食堂的方向,飞快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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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有一处bug,说明一下。在第三章中,我曾写路明非是有手机的,然而实际上他是没有的。

  ps2:国庆七天,作业多成狗,今天开始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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