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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节

  幸,诸位或许还不知,前几日少林寺被血洗”永远一副稳超胜卷的模样,倒是一贯山仁子的做派。

  “天啊,血洗我没有听错吧”

  “狗屁,老秃头的老巢那么容易被人挑了”

  “少林寺被血洗了吗”

  “肯定是魔教,只有他妈的魔教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洒家也觉得是圣火教干的活”

  一时,人人纷纷变了颜色;一时,中原武林人声鼎沸,愤恨万端,恨不得将圣火教都碎尸万段。

  火炎从震惊里恢复,不自觉地看向了身边兄弟,嘀咕道:“又从哪里冒出来的事情,别又是什么道听途说吧”

  梁梦涵与徐成对视一眼,从各自眼中皆看出无奈与决心。昨日收到这消息,为避免事态扩大,不利于我方,遂身边弟兄都没告知,还刻意稍稍掩饰了这事,并决定速战速决,定了今天的日子。谁知方碧也得了消息,这山仁子果然消息灵通诡计多端,局势如此下去,必不利于圣火教。

  梁梦涵压了各种念头,镇定自若地哂笑道:“少林寺的事情,如同前面遭劫一事一样,没有证据,诸位还是不要随意下定论的好我只听说过,只有狗才不分好歹随意乱咬人,何况狗养久了,还会辨之主人”

  这不是骂我们连狗都不如么反应过来的中原各派纷纷咬牙切齿,偏偏还说不上话,真是气死人了。

  火炎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又被徐成锐眼一瞪又憋了回去。活该谁让你们撞上笑面狐的枪口,敢招惹我们,哼哼

  敛了笑容,梁梦涵果断道:“如今我教与方碧派有如此恩怨,让我们不战而退是不可能的,既然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又素闻中原教派喜好以礼服众,那么,江湖事江湖决我教与方碧各遣一人,一场定输赢为了更加公平,我教念及先前诸位带伤,退让一步,前三场皆作废,如何”

  寒风呼呼而过,在场之人一时怔愣在那。没听错吧,这圣火教肯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众所周知,虽然之前各派各们有所损伤,但基本实力没遭到根本摧毁,特别是各大门派武功中的佼佼者,虽在前头吃了些亏,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已经没什么大恙了。这魔教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

  作为江湖上有声望的武当山掌门张丰宜面带不易察觉的诡异,看了一眼山仁子,道:“我同意”

  张丰宜一言既出,四周之人面面相觑,接着纷纷表示赞同:“我崆峒同意我峨眉派也赞同君山丐帮唐门”

  方碧弟子一看,着了急,素来友好的门派,怎么能在此时袖手旁观“师父,掌门”

  山仁子抬手制止,冷笑道:“莫怕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可是大师兄不在,谁可去应战”

  “提那逆子做什么”山仁子一下子冷下了脸,“谁说让你们上场了”

  弟子知道触了逆鳞,不敢再吱声。

  这时,梁梦涵面带冰冷的笑容询问:“不知山掌门意下如何”

  山仁子冷哼一声,道:“正合我意,奉陪到底” 说着便向场中走去。

  方碧弟子立马知道师父的做法,焦急叫道:“师父,您是掌门,万一”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十六年的新仇旧怨我要亲自解决。”

  “可是”

  “没有可是,接下的事,我已经交代了副掌门。”山仁子迈着坚定的步伐,盯着已经站在场中的徐成,在五米处,停下。双目相接,仇恨与杀气在双目之眼流转。

  或许是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局面,周遭声音一下子淹没在风海里,突来的寂静使白石顶更加风声鹤唳,紧张c兴奋c害怕诸多情绪一时迸发。

  稍稍,徐成冷笑一声,道:“山掌门果然痛快”

  山仁子亦回一嘲笑,在众目之下异常清晰:“彼此,彼此”

  稍带雪末的北风回旋在两人之间,还未战,便已经利刃飕飕,寒意扑面而来。这一刻,在场之人无不感到凄寒入骨。

  或许他们之间,下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都知,虽说是点到为止,可是两门之间的仇恨再没挽回之处,为了荣誉,为了仇恨,为了生存,为了江湖

  而生死之间的较量,从来都带着凄寒与悲壮,却甘愿寥落,不能退缩,这便是江湖规则

  死亡的炫舞在这一刻跳起。一瞬间,只见山仁子动了,浑身似一柄长久被束缚刹那出鞘的宝剑,带着饮血的渴望直冲向徐成,速度之快,气势之足,令人难以想象须臾那柄利剑便在徐成眼前,如果徐成躲不开,可以预见横贯头颅的场景。

  千钧一发之际,徐成忽双眼瞪大,右手持剑与左手交加结印在胸前,在山仁子冲撞上的那一刻,不躲不避,直接以内力相拼。两厢碰撞,火光四射,立刻迸溅处极大的波动殃及四周,一些内力稍差的已经感觉到胸中气脉混乱,跌跌撞撞地退动稍远之地。

  徐成侧身,躲开剑锋,手中之剑却绕过对方冷刃,瞬间乘机朝山仁子右胸刺去,一边又讽刺道:“山掌门好功力”

  “彼此彼此”山仁子左腿向左大迈一步,双脚成马步状,扎稳脚跟,身子左倾,以剑截击对方的剑,一时,力道又斗了一遭,双方各自退让一步。

  这时,徐成以退为进,眸中火光一时大胜,手中长剑迅速由左向右横挥而出,再由左向右横挥,此招看似简单,却含着无数的劲力与微妙这剑到山仁子眼前,短短几米之间左右晃动的频率不下五百次。

  在这一刻,这一长剑幻化出无数柄剑影,以及由剑身扩散出的青烟犹如水云忽被风拨弄,越来越膨胀,瞬间由一柄薄剑利刃变为一面气势恢宏的云墙,向山仁子排山倒海而来。

  云墙即将压上山仁子,兔起鹘落之间,山仁子眼瞳微缩,他双手合握剑柄,高举在头顶,快速周转身子,片刻之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旋风,风刃处是一束束似光线又不似光线的不明之物,细细观察,仿佛还带着冰水。剑与他宛如合二为一,他即剑,剑即他,巨大的剑锋似一个锋利的矛头刺向如坚盾般的云墙。

  两者相撞,是世间上最锋利的矛刺穿世间最坚固的盾,还是世间最坚固的盾摧毁世间最锋利的矛在此之前,没有人可以回答。

  众人无不屏气静待。霎那光芒四溢,晃花人眼,随即砰的一声,已经扩散的气力伴随着漫天的浮雪尘埃成圆圈向四下冲去。

  张丰宜c静言c昙空等人见此,不及思索,本能在外围生成一个防护圈,使这场声势浩大的拼撞没有对他人赵成危害。

  然而,徐成与山仁子的比武并没停止,且速度有加快招式有加猛之势。

  在圣火教中,徐成功力算是个中楚翘,仅稍逊教主苏鹰。只是,苏鹰爱女心切,中了方碧阴招,命丧黄泉,实属可惜。而山仁子作为一派掌门,在整个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二者功力,高低如何,还真难以判决。

  旁人看来二人手底飞龙走凤,剑底散花,高手之间过招招招精彩。一个来回,已经斗上了一百来招。可是,实际上两人皆在方才的硬拼中受了些内伤,手底都已经有些松懈。

  一阵狂风卷过,飞扬的白雪渐渐模糊了视线,二人的身影也不知什么时候藏匿在风雪中,只见不知哪个女儿家的红绢遗失在风中,随风飘零,分外鲜艳。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却听得一声长吼,随即又是砰地一声,比方才更大更浑厚,夹杂着白雪的气流卷起巨大的气涡,犹如高山上冲下的雪崩,袭向众人。可是,在冲向众人的那一刻,倏忽风止c雪停,一切都已经静止,视线也顷刻清明。

  众人下意识地向场中看去,只见徐成与山仁子各站一端,丝毫纹风不动,仿佛刚才的激烈不曾有过。令人诧异的是,在一旁不远处躺了一个人,周旁的白雪染满了红艳艳的血,分外刺眼。定睛一看,却是前几天突然消失的陆潜,只见他抚着胸挣扎着撑起身子,分明受了重伤。

  静默一时,看客已经不知前因后果地怔住了。

  终于,徐成开口了:“原来山掌门已经练成了浅水碧波剑的第九招,才如此有恃无恐”

  “徐长老不也已经拿下了渡云剑法。”声音已经不如方才沉浑。

  气息有少许混乱:“哈哈,自古浅水碧波剑与渡云剑法不相上下,还没分出高低。可惜,方才本可以一较高低,却跑出了一个程咬金。”徐成微带怜惜地撇了一眼瘫在地上的陆潜。

  “哼”山仁子看也不看陆潜,挑衅道:“未分胜负,不死不休”杀气毕现。

  “好个不死不休,正和我胃口”徐成大笑一声,迎了上去。

  反映过来的两方教徒,苍白了脸,可是碍于规矩不能阻止亦不能影响。火炎大叫一声大哥,欲冲出去阻止,却被梁梦涵一把拉住,“不许捣乱,大哥自有计较”

  火炎着急道:“可是,我看大哥已经”

  梁梦涵垂眸掩住眼中的悲痛,看周围弟兄担忧的神色,镇定道:“你们还不相信大哥大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蒋柳云拍了拍火炎的肩,小声道:“稍安勿躁小小还在这儿”

  火炎看了看脸上毫无血色的苏小小,咬咬牙,笑道:“小小,三叔刚才说笑呢,大叔肯定没事”

  方离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

  可是,苏小小似乎更加摇摇欲坠了。毫无血色的脸上一片茫然,仿佛不知今夕何夕。

  c外传二转烛飘蓬一梦归

  山仁子一招碧波粼粼横扫出去,被徐成云遮半月挡了回来。一来一去,虽无方才迅速,可是这难得一见的潜水碧波剑法与渡云剑法比斗,也大开众人眼界,晃花了眼。方才没有看清,此时却见他们之间愈斗愈急,直到二人缠斗在一处,不辨你我,任谁也知到了最关键之处,不由屏气瞠目,紧张而无措的等待最终结果。

  正在此时,一个白影似闪电般倏忽而过,在众人迷茫之时,一个清悦的声音交代道:“夜煊,接住”,一个黑影接住另一个已经在空中的黑影。随即兔起鹘落间一道白影鬼魅地将本已经殊死搏斗的二人瞬间分离。

  最后,尘埃落定

  山仁子与徐成各自步伐不稳地倒退几步,一运气,发现胸中剧痛。两个教派弟子见了,忙是扶了上去。

  “大哥”

  徐成深吸了口气,道:“我没事”

  一向精通医术的蒋柳云连忙掏出一个药丸递给徐成,“大哥,快服下”

  徐成二话不说吞了下去。火炎在一旁看着,不是滋味的嘀咕:“早知道我也学医了,现在在这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方碧门派弟子:“师傅掌门”

  瞥了一眼徐成,山仁子冷冷道:“死不了”

  刚露了一手的风念依笑嘻嘻地闲站一旁,拿下白沙斗笠,不受束缚的乌黑长发随风飞扬,她下意识地绾了绾额前的发,笑道:“不是以和为贵么,何必争个你死我活”清丽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

  众人一看,立刻沸腾了,双风到了

  一白一青,皆是丰神毓秀的人物,那个被誉为江湖第一公子的北风衣,依旧头带青莲玉冠,身着青袍,嘴角是一如既往神秘而温暖的笑,令人屏息相问:既然公子如玉,何不拈花而笑而南风依仍旧潇洒从容,一支玉笛在手中熠熠生辉。如此人物并肩而立,是多么和谐,多么耀眼诶,怎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黑衣人

  一时“风公子,风姑娘”之声此起彼伏。

  火炎诧异而惊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不禁道:“那就是南风依果然是一个让人心跳的娘们”又将目光流连在青衣的风倾衣与黑衣的夜煊身上,疑惑地问身边兄弟道:“哪个是北风衣”

  梁梦涵定定地凝视前方不能逼视的风采,笑道:“南风依,素衣素颜,绝世风华,一只玉笛不离身。北风衣,青衣玉颜,出尘入仙,一把紫扇难离手。那个穿青衣的男子便是北风衣。”

  蒋柳云温和地笑了,道:“此次出来,果然还是有收获的。这样两个人大哥,我们如果可以收为己用”

  还未道完,便被梁梦涵果断打断:“不可能。”

  这时,连火炎也惊奇问道:“为什么”虽名声远播已经好些年,但依然只是江湖新秀,虽说是青年中的楚翘,可惜却并不是在武艺上显名,又无门无派,为何不能收为己用

  梁梦涵肯定道:“那样两个人,一定是站在最高的地方,断然不会被他人驾驭看着吧,将来便是他们的天下”

  一直默默不语被蒋柳云与方离左右扶着的徐成此时亦道:“二弟说的没错,我们以后切不可与他们为敌,所以,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主动冲撞他们。”

  梁梦涵c火炎c蒋柳云c方离应承道:“是”

  气定神闲地风倾衣淡笑点头,瞬间风华霁月,云开雾散,看的众人心口跳动,一时万事皆忘,只想到一句话:风景那边独好

  风念依不悦地瞪了风倾衣一眼,没有出什么力,不过笑了笑,风头却被抢尽了她转身走到夜煊身边,看了眼在夜煊手中正在不断咳血的陆潜,皱眉道:“夜煊,将他平躺放在地上”

  夜煊默默照做,一放下,便不关己事的屹立在一边。

  风念依扶起陆潜的头给他服了一颗护心丹,对刚睁眼的陆潜道:“陆潜,你疯了你这是何必呢已经受了一掌,如此再接了一掌,必定丧命”

  “咳咳,风姑娘,咳咳谢谢你”

  她连忙阻止:“谢我便不必了。我只问你一句,你这样做,值得么”

  陆潜拼命扯开嘴角,蹦出两个字:“值得”

  “我知道,你害怕选择了苏小小的情,便违背了对师门的义,想要成全忠义,又舍不了苏小小,干脆来个一了百了。可是,这何其傻,你以为你这样做事情便可以解决么”

  陆潜面色更加没有了血色,咳嗽声不断,一时话也说不出来。

  “唉,你还是别说话了,我都知道。”风念依怜惜地看着他,“见到苏小小了么”

  一脸苍白的陆潜浸在寒风中,即使已经五脏俱伤,却失了魂,丢了魄地紧紧盯着前方那唯一一道倩影,忍着痛在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无力的微笑。此刻,即使那人再也不会看他一眼,然已经满足。

  风念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方离一把护住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苏小小,遮挡住了大部分寒风,但即使有护体内力,他也不免一哆嗦。正想搓搓冻僵的手指,岂料霎时,身边的苏小小冲了出去,还没来的及拉住,她便已在一丈方外。方离无端一阵不安,脱口叫道:“小小”

  反映迅速的火炎闻言企图去拦截,却又被梁梦涵阻止:“三弟,让她去吧,不然她会后悔的”

  火炎等人看了眼在旁边休息不作反对的徐成,又看了看风念依陆潜那边,都无声退了回去。纵使是平时神经大条的火炎都知道小小想要做什么,情感一事,他不懂,可是他也知道小小用情至深。

  与此同时,被瞪了一眼的风倾衣无奈地摸了摸鼻梁,淡淡道:“诸位有什么误会,不如摊开,何必选择这种死办法”由他说来,仿佛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令人不由相信,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山仁子冷笑道:“哈哈,误会如果说是误会,那就要问十六年前苏鹰有做了什么不仁不义的事”

  “你老秃驴,不仁不义不是你们的专权么不仅不仁不义,而且无情无义,弟子都受了重伤,还不管不顾的”火炎一直都把教主看作是天一样神圣的存在,最是见不得诋毁教主的话语。

  风倾衣微皱俊眉,似乎有些不耐烦,可是他的风华遮掩了他的不耐,却凸显出他的慈悲:“火长老,请暂存愤懑;山掌门有何话说,但说无妨。”

  他清淡峭峻的声音响起,并不大声,可却如此清晰,震慑,引人注意。

  山仁子看了一眼风倾衣,心头瞬间划过一丝念想:这个青年不久的将来必将无人可敌c称霸武林。然此时他已无暇它顾,他自动过滤火炎的咋呼,扶了弟子的手站直,目光投向空寂的远方,那方竟然也似染上了久远的记忆,在深晦中变成了一根根沉痛的刺。许久,缓缓道:“十六年前,我有一个未婚妻,想必如今已经没有几人知晓了。”

  年老一些的人心中划过了然,而年轻一辈却因茫茫不知,一时大为吃惊。只因这山仁子一直恪守清规戒律,了却凡尘俗心,自今也未曾婚配。

  “我那未婚妻本是我小师妹萧清湄,我与她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殊厚。双方家长也早已为我们订立婚约。”山仁子嘴角抹过一丝苦涩,“我一天天等待她长大,看着她越长越漂亮,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我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那时的我真恨不得将所有摆在她面前,只想护她爱她,一生一世。可是,所有都变了,只有那么短短几天,一切都不容思量,便已无可挽回”

  他忽冷冷一笑,笑容中竟似含了千道万道寒冰:“你们可知,那个苏鹰,你们可知他做了什么他一日夜晚竟无故将我师妹掳去,三天三夜不见踪迹试问谁能理解我的心情,谁能理解我的心情我苦苦寻找,耐心等待,焦心忧虑,做好了千万种设想,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师妹她遭了玷污,我也只能责怪自己无能。最怕的是她已经被迫害致死。可是,我想到了千万种结果,却惟独漏算了一种,最痛苦的一种。”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不仅有刚才受的伤,更有十六年来所堆积的悲愤与失落,“你们可知,都头来我换来的是什么是一场,情义断绝”最绚烂多彩的语言也表达不出内心之痛的十分之一,这一场痛,连连贯穿了他的后半生,恰似一坛陈年的苦艾酒,苦的令人不忍触碰,却也心醉迷离。

  方碧弟子在错愕与悲伤中欲要扶着山仁子,却被他一把推开,他摇晃几步,忽将悲恨的目光戳向徐成等人,“你们可知,师妹回来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可笑,我那样高兴地跑去见她,却只见她依偎在苏鹰怀中,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大师兄,我喜欢苏鹰,想和他在一起,师兄,我们能不能取消婚约取消婚约,取消婚约,哈哈我耐心的等待,细细的呵护,却比不上只认识三天的人谁能相信,谁能相信这无异于晴天霹雳当头一棒,我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肯定是苏鹰用了什么阴法子困了我师妹,来故意报复于我方碧咳咳”激动得牵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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