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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既是如此,也不便强留。以后有机会来县城再来玩。”大嫂从他们的卧房里拿出几大包的东西要送给甫叔,甫叔坚决推辞不要。她就交给谢林,要他拿着,在送我们上车的时候再交给甫叔。于是俩夫妇一直把我们送上车,最后东西还是递给了我,叫我拿着。大嫂吩咐道:“一包奶粉,一包麦片,一包饼,给七爷爷补补身子。给三弟小孩子一包糖果一包饼。也有一包奶粉给三弟爹。些小之物,不成敬意。以后有空,一定来玩。啊”车开了,他们还在那里目送我们走远。

  到得镇上,我们去一农家寻得一乘滑杆,我和甫叔把七爷爷抬着,轻松而行。饶是如此,因路程之远,我们还是渐行渐慢,到后来是边歇边行。所幸动身得早,待到山顶石屋之时,也是薄幕时分。我们都已累得人仰马翻。甫叔留我再歇歇,做晚饭吃了再下山不迟。我挂念父亲和儿子小海,就急着告辞下山。甫叔送出门来,我把甫叔抱住,甫叔也伸臂把我抱住,我饥渴的说:“亲一个。”甫叔俯下头来,把嘴唇和我碰了下,就分开了。

  来到家,小海正在做作业。见到我回来,高兴的叫道:“爹,你回来啦”又跑步进去告诉我爹:“爷爷,我爹回来啦”我见过了爹,问道:“爹,这两天您好吗没什么事吧”爹笑道:“没事。我很好”

  我去看小海的作业。小海为着一道题咬着笔,皱了眉想不出来。见到我,说:“爹,这道题怎么解”接着就念道:“一个财主,两个儿子。财主老了,要给两个儿子分家。他把所有家产分作二份,一人一份。结果两个儿打起了官司,告到县官面前,县官仔细一问,才知都为老父分家不公,自己得的那一份少。那县官想了想,有了眉目,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把官司断了,两个儿子从此息讼,不再纷争,兄弟和好如初。你说县令说的是一句什么话”

  我笑了笑,说:“这好简单的。你想想啊既然两个都看到自己的一份少,对方的一份多。那么把他们对调一下不就行了”儿子高兴了,说:“我明白了。”说完拿笔在纸上快速地写起来。

  c卅九

  我出去了这两天没回,就有两天没放牛了。第二天一大早,我料理完家里的事情,就牵了牛去山上放牧。待我到得山上,甫叔也早已牵着牛到了那里。甫叔说:“我知道你会来的。可不就来了。”“这两天家里没什么事,村里也同样没有事。这牛也饿了两天了,也该牵出来放放了”我回答说。

  “水山,我跟你说个事。”甫叔郑重其事的说。

  “什么事啊,你说。”

  “这节令到了社边了,过不了几天就要开犁了,我得把这条小牛去牛厂卖了。一来,家里没钱,需要春种的开支;二来,人家买了牛也要趁早教工夫。还有我们两父子医院治病花的钱还都是你垫交的,我得趁早给你还上明天就是麻塘山牛厂开厂,我想叫你陪我去卖一天牛,这小牛初上鼻子,犟得很,后面没一个人跟,是牵不动的。”

  我说:“跟你去卖牛没问题,我一定去。那点医药费你就不要提了,我不要你还。”

  “那怎么行。”甫叔说:“我虽然穷,可我从不欠人钱的。”

  我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啊你还这么一心要还我钱,是不爱我了”

  这天的牛放牧得很宴才回去。甫叔说:“你把牛赶回家就回山上来。今晚和我睡一床了。明天好不天光就动身。这里离麻塘山好几十里地,得赶早动身。”

  我说:“刚好小海还在家。就叫他多照看他爷爷一天。我回去安排一下就回来。”

  我回到家,把甫叔要我帮他卖牛的事跟他说了,也跟儿子说清楚了,然后就返回山上来,这是我第二次住石屋子了。当天还没黑透的时候,我就帮着甫叔把小牛穿上鼻子梆梆。也许是小牛力气太大,在给它穿透鼻孔的一霎那,猛跳猛蹿,腾起好高,差点把人都翻倒。幸亏有我在帮忙,要不然,凭甫叔一人之力,恐怕还要被牛踩死。

  把牛穿上牛鼻子梆梆后,给它套上双牛绳和笼套,然后把它牢牢地拴在一株大树之上,任它反抗挣扎一夜,到明天才可以牵着上路。

  这夜午夜时分,甫叔就起来做早饭,我一个人在床上睡着没劲,也起来帮忙。弄好了饭吃了,也给七爷爷准备了中午吃的。我们踏着月色就上路。小牛初上路根本不听话,它只是横冲竖闯,好几次差点把人踩伤。过了好一阵才略微上路,甫叔在前牵着,我拿一根竹梢在后面,只要它不听话了,就给它一两梢。

  朦胧的月色朦胧的山影,人走在这样的背景里,你说,是不是有一种摄影里剪影的美感

  c四十

  所谓“牛厂”,就是一个乡或附近几个乡的乡农们约定俗成的一种买卖耕牛的集市。一般十天或半月开一场。地点一般也是靠近农村集市的附近。麻塘山的牛厂就是在乡的一条河道边的一个小沙滩上。这是一个露天厂,没有房屋,连一个类似大棚的东西都没有,附近也没有村庄c农舍,也没有客店,伙铺。就是一处方园约十亩田地的狭长形沙滩上零零星星的生长着大大小小几十株杂树。这里是半个月一场。逢农历的初三c十八两天。每到这两天,方园几十c几百里地之内的乡农们有要卖牛的c要买牛的就都赶到这里来。卖牛的把牛赶到这里,选择一株树木或一个树桩,把牛拴上,等待买主来相看,先品相,后讨价还价。当双方谈拢之后,就找厂主开张票,付了牛价款,付了厂费,然后卖主就亲自手执牛绳,把牛绳交给买主。买主从卖主手里接过牛绳的时候,要交脱绳礼。一桩买卖才算正式完成。

  由于是买卖场所,自然就有牛贩子。这些人就是十里八乡的一些头脑精明的普通乡农,平时在家耕种田地,得闲的时候,就去附近乡里,找到要卖牛的人家,双方讲成价钱,把牛买到手,逢开厂日,就把牛牵到牛厂来卖。这些牛贩子,有的是职业的,有的是祖传的。牛厂的厂主也不是固定的。由当地最有名望的牛贩子来担当。一般是当地生意做得最大,最有诚信,说话令所有人都能信服的人。每一桩生意做成,厂主收取几十元或一百几十元不等的厂费。所有的人都得交。也有人偷交厂费,背地里私下成交。但一经发现,便永世不准进厂。加之乡农们都守诚信,所以这种事发生的少之又少。

  牛和马一样,自古有伯乐相马的故事。那么民间也就有相牛的牛经。这相牛很玄。当你看到一头牛时,首先,它的身架大小,斤两的轻重,肉膘的肥瘦,毛色的亮暗,你一眼就能估出它的大致价位。然后你再启开它的牙口,看它的牙齿的多少,黑白,有无差齿。有素养的牛贩子都有些祖传下来的口诀。一般的牛是六齿到十齿不等。所谓“六齿六难当,七齿打官坊,八齿平平过,九齿进田庄,十齿为牛王。”还有牛腿的粗细,尾鞭的长短,体圈生长的位置等等。同样的一头牛,经十个不同眼光的人的相看,就能说出十口价钱,绝不相同。

  这天由于我和甫叔动身得早,紧走慢赶的,到达沙滩上时,刚好开厂不久。我们是新人,不是牛贩子。所有的牛贩子看到我们牵牛进厂,就都跟了过来,以为今天这两人好宰。

  进到厂里,甫叔选了一个位置较高的牛桩,把牛拴上。

  所有的牛贩子都跟着我俩过来,立刻就纷纷谈论起来:“这小牛犊不错,毛色光亮,眼睛有神。就是脚生得矮了点。”

  “这左肩的圈驳没有生正,偏了一点。”

  有人牵住牛绳,用力的启开牛嘴,看牙齿。

  “七齿。这牛没用。”

  甫叔走上前,一把夺过牛绳,说:“不会看牛就别充内行,免得出丑。”那人果然生得形容丑陋,相貌猬琐。甫叔本是说他不会相牛出丑,而他却误解为甫叔讽他相貌丑而出丑。但今天这牛厂所有的人也没有一个及得上甫叔十分之一的容貌,是以十二分的出众。那人怒道:“你说什么你小心一点。”

  甫叔说:“我说什么,你听清楚了。你叫个行家来看,我这牛几齿”

  来了一个打梢的,他没启牛齿,只瞟了一眼,说:“老三,谈货不是这般谈的。亏你入行这么久了,总是没有长进。这位老弟不是生手,你看不出来吗”

  “这头牛这梢今天我来打,你们不要插手。”

  接着来了两起买家,是买家牛的,左看右看,伸出三根手指,报了个价。甫叔说:“加八百。我要这个数。”那人说:“你要这么多就这么多啊”甫叔说:“我这货值这么多。丢开圈驳,腿脚都不说。就说这牙口。我这牛是九齿。单凭这九齿,就是今天这厂里的头牌。我说得再多都不为贵。”

  说着话,一头大黄牯进了厂。只见这牛身材高大,豹头环眼,头昂起老高,呲牙裂嘴,嘴里打着响鼻,喷着粗气。足有一个人高。它环视着厂内所有的同类,没有一个是它的对头。但是当它走到沙滩的另一头,它立刻精神一振原来靠边上也有一头烈货身材虽然没它高大,但是一捆布的身材,毛色光亮,体壮膘肥,生得扁头鹰眼,既丑且凶悍。当这头大黄牯趾高气扬的神态出现在它眼里时,它极不服气,当下一低头,一埋角,猛的一飑,挣脱树桩,头一甩,就和大黄牯斗在了一起。牛厂登时乱了套。人们纷纷闪避,但其它的牛都被拴着,两牛斗到之处,小牛跚跳躲闪。甫叔见不是事,极快的把自己的牛赶出了牛厂。我也紧紧跟出。两买主也紧跟而来。躲开了众多牛贩子和打梢的,两方以三千八百元顺利成交。见生意成了,我说:“甫叔,我们走吧”甫叔说:“不能这么一走了之。今天躲了这次厂费,下次你还想进厂么”于是返身进厂,找到厂主。有几个大汉不知从哪里找到几根几米长的杉树,奋力隔挡两牛头部,而大黄牯负伤,拔足奔逃,这头牛也奋力追去。沙滩河边,一前一后两牛狂追奔跑。这种场面,生在城市里的人,是想都想像不出来的。

  厂主为我们开了票,甫叔把厂费交上。这里又无店铺,也没东西可买。于是我们就赶早回程。

  c四十一

  沿着河道边的石子路往回走,若五里许,河道逐渐变宽,俨然是个大湖。湖中飘浮着数座小山,小山上树木浓郁,烟笼雾锁,朦胧漂忽,恰如蓬莱仙山,海市蜃楼。我被这仙境般的画面所吸引,心想,如能在湖中划一叶小舟,我和甫叔乘坐舟中,让甫叔坐在中间,我在舟尾划着,说些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乐事,轻松而行,一直归家,那该多好

  甫叔像看透了我的心事,驻下脚步,望着湖中水面,似乎有些神往。我也跟着停下脚步,站在甫叔的身边,甫叔伸出一手挽了我的肩,爱怜地摸着我的头,说:“我们不走路了,坐船回去。”

  我抬头惊喜地望着甫叔,说:“真的我们能坐船回去吗”

  “可以的。”甫叔说:“早上来的时候,我们牵着一头牛,不能坐船,只能走路。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当然就可以坐船了。而且坐船不但可免走路劳累,更可赶近二十几里路的直路呢”

  但是我眼前看不到有任何一只船的影子,哪怕连一叶木排都没有。

  甫叔也像知道我的疑惑似的,说:“那边有一座屋子,是专管水库上的船只出租的,我们就去租船。”

  来到那家人家,管船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操一口隆回话,看起来跟甫叔熟,甫叔一进屋,那人就说:“老哥,今天你又赶场来了好久没见你了。”见到我们是一起的,又说:“这位小哥好精致。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就像是两父子。是你侄儿吧”甫叔说:“是,是我侄儿。他是初次来这里。”那汉子说:“怪不得没见过面。”转头吩咐女人:“快做饭。叔侄俩吃了饭再走。”女人的样子生得很难看,但是也和男人一样的热情,立即搬来凳子请我们坐。甫叔说:“胡老弟,饭就不打扰了。我们还要借船坐坐。时间还早,我们还得投早赶回。”

  姓胡的汉子说:“做饭很快的。哪里就忙这一时呢吃饱了才好赶路呢。你从这里坐船到坝子上,下了船也还有二十几里路呢。你吴老哥怎么也和我客气起来况且这位小侄还是初会。”甫叔见到盛情难却,就不再坚持。女人去灶下忙碌,男人则陪我们说话。他认真地打量我一阵,说:“小侄多大年纪呢是在哪里念大学吧这么斯斯文文的”甫叔笑咪咪地瞅着我,心里甚是得意,反问道:“你看他多大年纪呢”胡姓汉子说:“我看就二十出头吧”我也暗觉好笑,和甫叔对望一眼,两人的眼里尽是暧昧c甚至是淫邪之念。甫叔说:“你的眼光真不错。不过不是念大学,是在外面打工。一向不在家。”“娶亲了没有呢”甫叔说:“娶了。”胡姓汉子说:“这么嫩的。娶个老婆奈不奈得何啊奈不何的话请你这位叔叔帮忙。他一辈子没老婆,人也长得跟你一样漂亮,你老婆肯定会干的。”山里人的打趣话题离不开这个,和山里人的豪放c好客一样,张口就来,这我知道。只是甫叔大窘。笑说道:“你找打呢吃起老哥的蛮钱来了。”

  说着话,饭菜已经端上来了。是一碗腊肉丸子,一碗黄牛蛙炒辣椒。还有一大壶暖酒。甫叔和胡哥喝酒,我独自吃饭。山里的女人吃饭不上桌,在灶下吃。

  甫叔和胡哥用碗筛酒,左一碗右一碗。两人一会儿把一壶家酿的上好米酒喝光,胡哥还要老婆热来。甫叔制止说:“酒足了。老哥我还要坐船呢。”这么一说,两人才各自胡乱吃了碗饭。吃完了饭,甫叔说:“多谢酒饭。给老哥一只船,我们这就要赶路。”

  胡哥把一只小船打开锁,锁匙给了甫叔。甫叔付他船的租金。胡哥不要。甫叔硬塞给他,这才接了。我们跳上船。一摇橹,小船就悠悠的荡开去。胡哥在家后门口的跳板上说:“小心点。下次再来喝酒”

  船行湖心,我让甫叔坐中间,我来摇船。甫叔问我:“你会摇吗”我说:“我高中刚毕业那年,我随武冈老王他们去靖州挖河沙,快一年的时间,天天就是摇船呢那里水流湍急,我们都要撑船横江。这种水面,算得什么。”甫叔说:“那你摇给我看看。”他退后一步,我走上前,双手握了船浆,手上一用力,划一个圆圈,同时脚下了暗暗用力,控制着船头的方向,小船就听话的向前破浪而去。

  甫叔喝这么多酒,没有一点醉意。想不到甫叔恬静的外表下,还有这么海样的酒量。此刻他静静的坐在船中,那清癯的脸庞,那干净整洁的衣着,让你从哪儿都看不出他是一个做着粗活的农夫,一个独居的山中孤汉。倒像是一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文人雅士c俊秀才子。我边摇浆边仔细的打量着他,想要看到他的内心去。甫叔见我这么看他,说:“仔细摇船。这么老看着我干嘛”我说:“如果说,世上有神仙,你就是。”他说:“我一个孤汉,又老又丑,哪能与神仙相比。”“甫叔,”“嗯”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你吗”

  “是为什么呢”

  “你是这个世界上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

  “所以,你就追着我不放了”

  “是”

  “但是我老了。年老色衰,我给不了你什么。”

  “我不求你什么。只要能这样天天看着你,知道你的心思也和我一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是有家室的人。我们这样做,会破坏你的家庭的。而且,若让人知道了,我们会被人戳背脊的。”

  “这就是你当初不肯和我相好的原因吧”

  “水山”

  “嗯。”

  “其实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像人家夫妻一样,同床起同床困。一天都不分开。可是这哪能呢我怕我终究会害了你的”

  “我不怕,只要我们做得小心一点,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做贼啊”

  “不做贼,我们还能结婚啊你也真是的。”

  “可是,一看到你,我就想要你。”

  “只要你想要,我一定给。”

  这个高山顶上的湖泊,其实是一座天然的水库。名称是大水田水库。它围绕着白马山大半个圆圈,把个白马山像个岛一样浮在水中。我们就住在岛的另一头。船到坝上,我们又在一家人家的屋后停下船。主人也同样热情地跟甫叔招呼。我们把船锁上,从屋后的跳板上进入屋内,交付了锁匙。管船的人要留我们歇会,甫叔说“不了”就着急赶路。还有二十几里小路呢。走旱路就赶不了快了。我们不紧不慢的走。边走边说着话。甫叔说:“水山,你娘不跟你住一个屋吧”我问:“有什么事吗”甫叔说:“明天我想在你家待个饭。哪天送我父子俩去医院。你请村里人帮忙抬了轿。还没请人家吃个饭呢。还有来看过我们的,我也不曾待饭。我们不能这么不知好歹。我想把人家都请到山上去吃顿饭,让这么多人走那么远的路只为吃顿饭,也不是话。所以我就想在你家办一餐,把人家都请拢来,岂不方便一点”

  我说:“我娘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估计她近来也不会回来。在我家办饭很好的。我帮你做。”

  甫叔说:“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你不能心急,得一步一步的走稳了,眼睛得看着路,不能打野眼。否则一不留神,脚下踩虚,就会有跌下山崖的危险。因此山里人走路,眼睛由于有看路,头是勾着的,身体有些向前倾。我和甫叔边走边说着话,这二十几里的山路,够说的。我想起甫叔今天在牛厂的表现,就问他的相牛经。甫叔说:“看一头牛,首先就乍它的牙口。它的牙止数,决定了它和身价。最少的是六齿,六齿六难当,是说六个牙齿的牛过不了六岁大限。到了六岁必死。七齿打官坊,是说家里若养头七齿的牛,主人必和人有官司纠纷。八齿平平过,就是说信息论上齿的牛平平而过,不太好也不太差。一般的牛就都是八齿。九齿进田庄,是说九个齿的牛,主人必然买田买地,家业兴旺。至于十个齿牛就千金难求,遇到了就是个无价之宝。所以是牛王。”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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