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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节

  ,王家男人们都还在睡觉,正享受着这过年的第一天假期。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无法安静地坐下,昨天的一幕幕又呈现在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回家的安排。

  她出了王家,慢慢地向集市方向走去,一路上所看到的雪已经不成样子,而兴奋的孩子们在玩打雪仗,丝毫没有在乎洁净的雪越来越小少。太阳明恍恍地挂在天空,那些弄脏了的雪已经开始融化,树上时不时掉下滑落的雪块,有的砸在人的身上。更有小孩子使劲踢树杆,快速逃开,欣赏树下经过的人在雪窜进脖子后的怪异表情。

  经过集市时,她觉得人比往常少多了,不过,依旧有人在湿漉漉的雪地上扒开位置摆摊。她放慢了脚步,但没有停留,想,也许张汇城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已经放假的粮管所里空无一人,就像空荡荡的仓库一样。她用钥匙打开铁大门一侧的小门,进了办公楼,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她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手撑着下巴,茫然地看着熟悉但又似乎很陌生的四周,外面所有的喧嚣立刻消失了。她瞥了瞥手腕上的淤青,眼泪在眼眶内打转,真希望没有这长长的春节假日,回忆着秋粮入库时的热闹场面。那是她第一次亲身经历。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全公社各个生产队轮番地交公粮,粮管所每个角落都是忙碌的人们,车水马龙的是运输车辆c检验员c过磅c卸货等等,从早上一直忙到深夜。每当她看见那些怕没能及时挤进当天交上公粮而着急得六神无主的社员们,总是安慰他们说所里会安排加班,一定不让大家等到第二天。看着他们充满感激的眼神,她总是很自豪,特别是当自己为湾源村交公粮时安排在最短时间内完成,那些跟车的村民们特别觉得亲切,说上几句话,很骄傲地展示那份优越。那时刚刚被提拔为所长助理,很多人都传溪口公社粮管所来了个特别好的负责人,一位不但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平易近人的女干部。不过,热闹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随后向县里移交公粮的时间她除了和所长一起陪来人吃了几次饭外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机械化的操作简单而又快速地把粮库腾空了,让她难以相信之前那个忙碌的场面没有留下让人想像的空间。而这段热闹场景在记忆中过滤时更是几分钟就告完结,她所能够剩下的有如水中捞月般只有概念了。

  她重新陷入茫然,想像着也许这就是自己未来全部的生活可能。正在这时,她听到有人轻轻碰了碰门,接着是迟疑的敲门。她一愣,颇感意外,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地抹了抹眼睛,看到了手指上的泪水,赶紧又将眼睛擦了几下,缓缓把门打开。

  张汇城的出现让她感到意外,但却并不觉得惊讶,甚至都没有去猜想他是为了什么事情找上门来。她看见他似乎特别将自己整理过,藏青色的棉衣虽然有几个不显眼的补丁,但很整齐,蓝色咔叽布裤子也很平整,就连头发也没有以前那么凌乱,应该是为过年新理过的。不过,她还是能够看得出他有些紧张,眼光怯怯地看着自己又很快挪开。她暗自笑笑,把他让进门。

  “粮管所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人”他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看她那粉色的毛衣,衬托着她的脸,略带些红色,被深深地吸引着,心里禁不住一阵悸动。不过,他隐隐约约看到她眼睛里的那份湿润。

  “难道我不是人”她笑了。

  “不是,不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你看我,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顿了顿,没有直接去接他的话:“所里今天开始放假,过年嘛,所以没有人,除了我,当然还有你。”

  “我哪里轮得上成为你们所里的人,连做梦都没想过,光是这个梦,还不知道下辈子能不能做到呢。”他笑了,放松了许多,看她的眼神不再那么胆怯。

  “你真觉得就那么好”

  “那还用说这吃国家供应,商品粮,我们做农民的可怕有个亲戚能够轮上就要笑掉大牙,高兴笑的。”

  “没想到你还会说笑话。”她的情绪渐渐开朗,脸上的笑更自然了。

  “我没有说笑话,是说真的。”他认真地说道,“像你这样有多少人羡慕啊。”

  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想起昨天他所说过的话:“真的吗那,你怎么看”

  他从她那悠悠的语气中听出了异常,再看她的眼睛,虽然没了泪痕,但还是让忧郁给遮住了,自己的情绪也跟着低落。

  “怎么不说话”她轻轻地问道。

  “我觉得你是不快乐的,刚才进门时我就看见你好像流过泪。”

  她心里一动,没想到他观察那么仔细,微微张了张嘴,眼睛里又开始湿润了。

  “据我所知,你结婚后就没回去过,是不是怕你母亲担心”

  “我不想让我妈妈不高兴。”她用手指擦了擦泪水,声音有些异样,“其实我也很高兴,我妈妈生活有保障了,我弟弟结婚的事也不用太操心,这是不挺好的吗人活一辈子,能做的事情其实很少的。”

  彼此沉默着,可以听见呼吸声,似乎都已经给融进这安静的环境之中。

  “你来镇上办年货”她收干了眼泪,声音也比先前清晰了。

  “哦,差点忘了,我今天来是给你还钱来了,就是我上次住院的钱。”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一到十块不同票面的纸币,站起身,塞到她手里。她推辞着,轻轻地摆了摆手,露出了手腕。他很清晰地看见了她手腕上的淤青,给震惊了,一把握住,仔细查看。她本能地抽了抽,只是用力不大,手腕依旧握在他手里,真切地感知到了他的温热,尽管有些粗糙,但刺刺的,很有质感,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之感通过手腕立刻浸透全身,将脑海中的所有杂念一下子给清除了,被羞怯所取代。

  他轻轻地抚摩着她的手腕,恨不得将那个欺负她的人撕成碎片,知道那一定是她男人干的,生气得手都有些发抖。不过,这种冲动很快转化成另一样的激动,他看着羞涩的她微低着头,粉色的衣服再次让他一阵阵悸动,禁不住把她拉向自己。手中的钱凌乱而无声地撒落在地上。

  她并没有拒绝,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刻,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得到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任由他慢慢向上托起,轻轻地吻着,感觉身体渐渐飘忽而去,消失在空气之中。不过,很快又被他拉了回来,她感觉到了他在抚摩自己的胸口,一层层地探索着去握,而腰被他紧紧揽住。在他触及的瞬间,她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感受,慢慢汇集到腹部并渐渐下移。她抬起手,轻轻地勾着他的脖子,放松四肢,呼吸变得急促。

  他被她慢慢开始的回应给撩得几乎要把她吞进肚子,试探着给她脱去尼大衣,再试探着脱去她的毛衣,但忽然停住了。

  “你,怎么啦”她断断续续地问。

  “你会着凉的。”

  “没关系。”她箍紧他。

  “会感冒的。”

  “你不想要”

  “想,想了不知有多久了。可是,我不想你生病,我要你好好的,无论什么时候。这是我一辈子的追求。”

  “你把我抱起来,抱紧。”

  他轻轻地把她抱起。

  “出门左转。”

  他犹豫着,但还是照她说的做,探头张望,楼内静静的,空城般与世隔绝。就这样,他把她报到值班室门口,在她手中接过从她裤子里掏出的钥匙。她微笑着看着他,手轻轻地勾着他的脖子,脸上泛起潮红。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难以摆脱如入梦境的疑惑。不过,手中沉甸甸的感觉最终让他确认这所有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他打开门进去,关上后看见一张单人床,轻轻地把她放了上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她拉着被子盖到自己的下巴处,看着他动作有些犹豫,但很坚定地看着自己的脸,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幸福。当他慢慢脱去他自己的衣服时,她脸上因羞涩而更红了,不过,被他身上键硕的肌肉深深地吸引着,伸手摸了摸,温热的肉感使她连自己的心跳都感觉到了,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他赤条条地钻进被子,侧身躺在她的身边,看着粉色的毛衣映衬着白皙细嫩的脸和颖长的脖子,让他难以下手脱去。不过,当她的手轻轻地勾了一下他的脖子后,他再也不犹豫了,轻柔地给她脱去所有的衣服,紧紧把她拥在怀里,认真地看她的脸。

  她渐渐地被他的温热从身体到灵魂都给融化了,双手着力地抚摩他的全身,感觉到自己有如翱翔在无边的天际,尽情地施展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慢慢地集中到了自己的腹部,又缓缓下移。她探索着摸到他的私处,热乎乎的,感到从未有过的力量,在有力地跳动着,几乎要把自己给消融,忍不住用了用力,轻轻将它引导到自己的私处,一种从未有体验过的伴随着涌泉柔和地将它围拢。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腾出双手死死地抱紧他的腰,蠕动身体,努力探索着要用力去接纳。她感受到了他慢慢地进入,似乎怕她受伤,终于全程到位。她体验到了全所未有的力量,就像一个在沙漠中缺水多日的人遇见一眼泉水,所能想的就是喝个够,恨不得把肚子撑破。这种力量温柔而又坚韧地不断催促她的渴望,将继续它推向顶峰,让她发出酣畅淋漓的呻吟。

  他被她身体极致的反应所深深鼓励,终于全身爆发,直到到达顶峰。

  过了很久,当她从酣醇的迷醉中渐渐恢复之后,睁开眼睛,看着有些疲惫的他,发现彼此都有些隐隐有些汗。

  “你真棒。”她把满意毫无遮掩地写在脸上,侧身紧紧地依偎着他。

  他没有应答,竟有些羞涩。

  “是天意,还是巧合我没有关上外面的门吧不然的话,你怎么能够进来我今天本来是不要上班的,可我来了。”

  他还是没吱声。

  “还在想刚才的美事”她觉得不妥,但还是问了,“第一次”

  他点点头,脸红了,很迟疑说道:“以前我在梦里和你”

  “你都已经有过体验了,怪不得那么老练。”她笑了,“我喜欢,非常喜欢,你让我真正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他轻轻地把被子掖掖好。

  “你真的爱我吗”她有些挑衅地看着他,抿了抿嘴问。

  “我相信这辈子就是为你来的。”他抚摩她圆实质感的,“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要娶你,从那次把你从洪水里抱起一刻你开始。我也相信,你就是我的。”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我会等你离婚的。”

  “能等多久”

  “一辈子。”

  “我已经不是处女了,早就不是了。”

  “我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

  “绝对是真的。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情况,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我眼睛里只有你,你这个人,其他的都像流水那样,很快就会消失,而我们会永远真实地在一起。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充满感激地吻着他,拥着他,用身体去体验他那分明的肌肉,似乎在证明他所说的是不是真实的。她双手扒着他的头,慢慢推向自己的胸口,引导着他去吮吻,直到再次勾起自己的,才稍微放松四肢,任凭他又一次把自己推向颠峰,纵情地体验那绵延不绝而醇厚的快感。

  她感到已经用尽了那份积淀,满意地回味着,微笑着看他起来后穿好衣服。她接过他递来的毛衣和裤子,坐起来,慢慢地穿上:“我真希望这一刻会永远。”

  “会永远的。”他拉着她下了床,紧紧看着她那粉色的毛衣红卜卜地映衬着她娇嫩的脸,似乎永远看不够。

  “你真的爱我”

  “我爱你。”

  “老了呢”

  “更爱,因为更醇了。”

  “没想到,你的嘴还很贫。”

  “因为是内心话,所以很自然。”

  “我希望我的决定是对的。”她认真地说道,“过完年我就去办离婚。”

  “你先别忙离婚。”

  “为什么”她一脸惊讶,近乎诧异,极其失望地瘫坐在床上。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

  “我懂了,你原来是”

  “请你别把我对你那份纯洁的感情给想岔了。”他赶紧打断她,惟恐错失机会似的,“我已经答应过自己,这也是我妹妹给我定下的目标。那就是,我必须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让你不能受到生活委屈,我才可以一本正经地把你娶到家。要记住的是,这是我们全家的愿望,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可我不在乎那些。”她非常感动,脑海中搜索着他妹妹的印记。

  “爱是要基础的,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至少是要一张温暖的床才会开心。可我现在连这样的床都还没有。你看你,多么漂亮,这些衣服多么适合你。我不忍心你来到我家后跟其他人没有两样。请记住,今天这里的空间都是我们两个的,以后我一定会建有这么大的房子,有这样的环境。只有这样才配得上我们之间的默契。”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大的房子,觉得自己只需要能够容纳下彼此激情释放的一间小屋即可,但,看见他那坚毅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他多年了一直在默默跟随自己的那股力量,可,这是真的吗

  “相信我,能够做到的。”

  “如果我很快就离婚了呢”

  “你一定要离婚,但不是现在。”

  她有些失望,不再坚持,暗暗在内心深处永远留住今天的快乐,过去或者将来所有其他的记忆都会变得暗淡,相信守住它就不再会感到寂寞,它也许会像海绵一样把自己的泪水吸干,它是攀爬一切山峰越过云层后所看见的太阳,整个世界剩下的唯一。

  他们回到她的办公室,脸上依旧灿烂的他给她穿上尼大衣,轻轻地吻了吻她。她关上办公室,和他一起穿过走廊,尽头处光线明显强了许多,外面的嘈杂也毫无遮拦地传了进来。她站住了,愣愣地看着水泥地上的雪在阳光下白灿灿的一片,但脚印处暗暗的似乎已经开始融化,相信那是他们两人进来时留下的,没有其他脚印。

  他在她身边站着,终于明白她是要让自己先走,本想再拥近她,但发现自己很是犹豫,想,也许是在光线的原因。

  她一直保持不动,看着雪地又多了一串脚印,时不时和原先的交织在一起。在他离开很久后,她才突然想起似的回到办公室,对着办公桌里拿出的镜子整理了头发又拉拉衣服和裤子,头一低,这才发现暗淡光线之下的地上散落的钱。她愣住了,终于想起那是他还的钱,他来这里的原始目的,不由得回忆他之前所说过的话。“两清了”她痴痴地想了好一会儿,才俯身找到地上所有的钱,放进办公桌左侧最下方的抽屉里,怅然地出了办公室刚想右转时又左转了,进了值班室,在那床上愣神地坐了一会儿之后,重新整理了被子,悠悠地离开。出了办公室,她拖着脚,在雪地上留下两条浅浅的沟,紊乱的脚印几乎全部消失了。

  和李淑英分开后,张汇城穿过越来越嘈杂的集市,场地上的雪早已经不成气候,开始化成水,的流动着。他没有停留,出了溪口镇,行走在一片雪白的旷野上,白灿灿的阳光时不时让人眯起眼睛,但近处看稻田,并不很厚的雪下面是绿色红花草,此时显得更加翠绿鲜嫩,似乎是可口的蔬菜而不是专为绿肥而种植。田埂上枯黄的蒿草根部也已经吐露丝丝嫩绿,简洁而又生机勃勃,把一切都变成了衬托。

  他一路兴奋地拍打着路旁稀疏留植的树干,任凭树上的积雪纷纷落到自己身上,头顶,甚至脖子里,全然不顾路人投来一丝异样的眼神。在中学一处迎北缓坡上,积雪很厚,平整得不见一丝痕迹,只有间或出现的芒草装饰似的让视野变得更立体。他手舞足蹈地跳进那片雪地,来回穿梭,飞溅而起的雪片在他身后飞舞。他不时发出“嗷嗷”的喊叫声,恨不得将雪地吞进肚子。

  当他几乎踩边所有角落而停下时,突然发现有人站在一旁,仔细一看是马水龙,脸上因有种被偷窥似的红了。

  “什么事让你这么兴奋我一路远远地看见有人在玩雪,还以为是小孩呢。”马水龙笑了,手里提着一只硬纸板箱。

  “啊,大学生回家了。”他跳出雪地,回到路上,“家里怎么没人去接你”

  “我一个人习惯了的。”他换了换手提箱子,“你一定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吧,不然,哪有那么兴奋的。”

  “我穷人一个,再高兴的事也不过是吃顿饱饭。”他不由分说地帮马水龙提那箱子,“看你,多好,大学生,全公社都知道了,让作为湾源村的我们都跟着沾光。这是真的,绝对不骗你。在外面如果人家知道我是湾源村的,第一反映就是,啊,你们村出了个大学生,这么小的村子,不简单啊,湾源村的人谁听了都自豪。”

  “那些事都是过讲了,我都无法接受,好像是个拯救世界的英雄。其实,如果到外面去走走,你就知道了,有很多东西是你无法想像的,一个大学生算什么也就在我们这里才说得玄了。人啊,有时候真的是要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去见见世面的。说到穷,我家不也一样”马水龙有些感慨,但内心的喜悦还是明显地流露在脸上。

  “是啊,这日子是要好起来才行,否则的话,别说有个病什么的只有等死,就是平常吃饭也没有个好吃的。”他看了看和自己穿得几乎差不多的马水龙,但白皙精瘦的脸色让他印象深刻,想起仇书记厚实而粗糙的脸,总觉得还是个农民,“不过,你不一样,别说跟我比,就是那些当管的,有几个能够攒下你的名气你已经脱胎换骨了,他们那些人除了有钱,跟我们没什么两样。”

  “我那都是空的。”

  “不会吧”他笑了,指了指箱子,“这也是空的你太谦虚了。”

  “就是些葵花子,别的东西一样不敢买,一子字,穷”他脸上还是很兴奋,“不过,回家了,真让人高兴”

  “是啊。你爸爸妈妈想你都快想疯了,特别是你母亲,人都变了样,而在身体不好的时候躺在床上就是哭,很多人劝都没有用。你这样回家了,他们一定高兴得恨不得割身上的肉给你吃呢。”

  马水龙眼睛有些湿润。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

  “没关系,很多事情能够想像得到的。我们的生活太清苦,内容也太少,有一点幸福会让人高兴得不知所以,就以为得了整个世界;哪怕是一丁点意外,那就是无法弥补的大洞,甚至是要以生命来赔偿的。可以说,一点风吹草动都经受不起。有多少人小病挨,大病就等埋的例子。真的是有太多的不同。我在大学里,有时候听城市里的同学讲他们亲戚上山下乡,插队落户那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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