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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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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龙宝珠

  thedrag一nandthejeel

  维琴尼亚荷莉virgiahenley

  方永思译

  林白浪漫经典系列 61

  约翰国王的幼女依莲公主,是最珍贵的皇室之珠。她明眸似青玉,黑发如丝缎,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然而髫龄出阁c荳蔻年华即寡居的她,却立誓永不再婚,终身守节直至穆锡道踏上英格兰的土地,以迷蒙的黑眸向她注目。这名傲慢放肆c所向无敌的诺曼武士教勇者望而生畏。也教不解世事的依莲心头升起不羁的。

  人称他「苍龙」,但这位威震八方的战神却有一处致命的弱点。依莲的美丽无邪令他神魂颠倒,他以无条件的热情向她降服这份热情将在丑闻中爆发,震撼烽火连天的英格兰,鲜血与背叛将污染史书而无坚不摧的狂爱则将令史书燃烧。

  序幕

  英格兰公主兼潘布洛克伯爵夫人柏依莲,其浓艳细致的美貌名闻四方。如云的黑发披泻腰际,柔软光滑的鬈发圈着她心形的脸蛋。湛蓝的大眼睛有如波斯青玉,举国皆知她是「国主的宝珠」。她的衣饰珠宝令温莎宫廷人人称羡,由一班仆人侍女专责照料。

  正如多数十七岁的女孩一般,她的心思全为对一名男子的爱情盘踞。她的热情奔放不羁,她对他的爱将永恒不渝,她忆起了温暖诱人的床和英格兰大元帅的身躯,不禁双颊生晕。那是一副军人的体格,肩膀宽阔,胸膛遍布厚实纠结的肌肉,肤色古铜,火光强调出他有力躯干上每一条纹理。她彷佛已等了一辈子,等他进行能令她成为女人的婚姻仪式,等他教会她自身性感的秘密。

  谁知却出了个可怕的差错潘布洛克伯爵马威廉死了,依莲则成为千手所指的罪魁祸首。大夫们诊断一致。威廉是为了勉力满足妙龄娇妻不知餍足的需求才心脏病猝逝。这是一桩耸人听闻的丑事,谣言如野火炼原般传播开来,成为宫中c城中以及全国的谈助。猜想公主不知多么淫荡,才导致她的丈夫--精力过人的英格兰大元帅纵欲而死,委实有意思极了。

  令她内疚的秘密一再在她心头重演。她忆起他除去她的睡袍,令她因期待而晕眩时高筑的紧张气氛。他的手指和舌爱抚她的,令她欢叫出声。其后他的指尖分开她女性中心的小小皱褶 ,探求其中的珠宝,促使她摸索并品尝他的男性。当他跪在她上方,以粗硬的男性象征填满她时 ,她以为自己可能兴奋而死。结果死的反而是威廉。依莲当下誓言守贞,永不再嫁,然而这不曾减少她的自责,也抚慰不了她心中的痛楚。

  潘布洛克伯爵夫人只偶尔在宫中现身。她沉默高傲,除了自己的随从之外,不同任何人交谈。丈夫一死,她彷佛陷入了恍惚之境--而且恐怕再不会自其中脱身。

  依莲拾起书本,无精打采地朝高墙环绕的私人花园走去。她打开唯一的一扇门,将钥匙放进口袋,心知无人能够进来打扰,令她心安。我永远不会习惯喉中梗着的硬块,她倦然心想。我怀疑是否一辈子都会动不动就哭。她叹息一声,怀着无限的耐性想道,才不过一年而已,或许两c三年后泪水就流干了。

  女修道院院长一直在逼她下决心,但依莲不肯仓卒决定,以免日后懊悔。她心不在焉地摸着修女们教她编的发辫,每一边编有三个结。左边的结代表三位一体:圣父c圣子c圣灵。右边的三个则代表贞洁c服从c安贫。译注:此三者为修士修女献身教会同时必须矢志遵守的戒律第一项誓言不成问题,她这样告诉自己,而且服从也随着练习而有改善,只不过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安贫。虽然我曾努力弃绝对奢侈品的喜爱,但我发觉根本不可能。我仍旧为华服珍宝而倾心。如果要我说老实话,我丝毫不曾改变,内心里我还是五岁大时那个红野c任性c热情的生物。只不过我已学会将这一切隐藏起来,展现在世人眼前的,则是温綩沉静的表象。

  威廉曾经捐赠土地和金钱给邻近温莎堡的圣布莱德修道院,她明白在入修道院之前,必须先在修道院斗室中过夜,才好知道自己能否忍受没有自由的滋味。她几乎确信自己可以,毕竟她的自由又有何用

  晚上她打起精神去参加晚祷,还是一天七次礼拜中的最后一次。一旦她献身神职,如何熬过每天的七次礼拜:她第一千次自问为何考虑进修道院,答案还是一样:罪疚院长坚称她的罪愆将会赎清,永远不再内疚,依莲也知道,带着这种要命的罪恶感,自己是活不长的。她起身,自床头几上取过镶金嵌玉的匕首。她视而不见地自约翰王塔的高窗外望,手指抚过锋利的刀刃。动手吧,动手吧,一个声音催促着她。若是确知今晚便能与威廉聚首,她不会有半点迟疑。另一个声音低语道:他逃开了妳他从未真正要过妳让他安息吧。她放声高叫:「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随后她又默默说道:我不愿再这样过下去了。这时她记起自杀的人将被打入炼狱,永世不得解脱。从一个炼狱换到另一个炼狱有何意义她倦然想道。文有什么事情是有意义的

  她到礼拜堂去花了一小时来祈求宽恕,然后闷闷不乐地上床。早上当晨光溜进卧室,她翻身面对墙壁,用被子蒙住头。在幸福的睡乡中她还可以逃避。她恍然入梦,梦中她随威廉去放鹰。他俩向来并辔而行,清新的空气令人精神大振,滋味如美酒一般。她立起身体正欲将她的鴥隼放出,却猛然惊醒。这个梦太真实c太具体了,仍在床四周的空气中飘浮。她到底怎么了她已一年多不曾运动。难怪她会暮气沉沉,不在乎死活。她似乎已多年不曾在挚爱的韦尔斯放她那只小鴥隼了。小鴥隼八成已忘了她。她将会需要一套骑装。思及那套己一年多不曾穿过c颜色大胆的翠绿骑装,她心下迟疑。她痛恨那些穿戴多时的丧居服的颜色。

  她决心要这么做,她将找出那套骑装,到马厩上方的鹰舍去。她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体验到一阵强烈的历史重演的感觉。她心生羽翼,飞越漫长的岁月,回返她的婚礼之日,一切便是自那时开始。她能够记得那一天所有的点点滴滴,那令她人生完全改观的一天

  第一部

  1

  金雀花王朝的柏依莲公主在马儿迎接黎明的歌声中睁开眼睛。明白这一天终于到来,令她的心欢快飞扬。她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赤足跑到擦得晶亮的银镜前。

  她看来与昨日全无不同。她的黑发是一团梳不开的死结,天生乳白的肤色则因过多的日晒而损伤,她的嘴仍然显出顽固的线条,明白表示生命中的一切都得顺着她的意恩来才行。她决心一辈子都要这样:任性而为才会使得生命甜美。有些事来得不如其它事那般容易,但只消有绝不动摇的决心,再加上整得人人生不如死,她总是能够得偿所愿。

  打从五岁开始,她便是育儿室里的头痛人物,兄姊们对她皆唯命是从。其中之一甚且是英格兰国王,但不择手段的她非要他们屈服于她的意愿不可。

  回忆起决定她命运的那一天,她嘴角上扬。

  她的哥哥亨利和理查德,当时分别是十四岁和十二岁,两人提着装雪貂的布袋,正要出发猎兔子。

  「等等我」她蛮横地喊道,用力将在鱼塘涉水弄湿的鞋子拉上。

  「我们不带妳去,臭蛆」亨利王叫道。

  「你这鸡奸鬼不准再那样叫我。」她怒叫。

  「我要去告诉嬷嬷妳讲脏话。」六岁的伊莎说。

  依莲轻蔑地看着她姊姊。

  「她知道我会讲脏话妳闪边去尿尿吧。」

  十岁的安娜以高高在上的睿智态度说:「我们不能出花园一步。如果妳再跟男孩子跑出去野,我就要去告状。」

  依莲劈手夺过装着雪貂的布袋,往安娜身上一送。她做出一个可怕的鬼脸,威胁道:「要是妳去告状,不知哪天妳就会在妳床上发现一只雪貂。」

  安娜尖叫,拉住小伊莎的手。「快走,她好邪恶。」

  康瓦耳公爵理查德甩了依莲一耳光,拿开她手上的袋子。「去跟女孩子玩,臭蛆,妳不能跟我们去。」

  她插着腰,顽固地仰起下巴。「你不带我去,我就去说你追宫女,还用刚长出来的胡子搔她们肚子。」

  「满脸蛆的小贱人。」亭利骂道。

  理查德年纪虽比国王小,但却比较强壮,作主的人也是他。他忽然仰头大笑。「她还没有一只臭蚂蚁大,可是就有办法让人家听她的。走吧,臭蛆,反正我打赌妳是不会喜欢这种运动的。」

  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她又惊又怕地眼看两个哥哥把那鬼头鬼脑的动物倒进兔子窝,然后拿着布袋在地洞的另一端开口等受惊的兔子跳出来。她全心同情那些兔子,看到棕色毛茸茸的小东西吓得惊惶失措,她很难过。

  她的泪水招致哥哥们的讪笑。她用黏糊糊的手推开他们,脸上还留着泥巴印子。她觉得想吐,急忙往王宫的方向跑,免得让他们眼见她出丑。谁知他俩追了上来,嘲笑她c讽刺她,因为她脆弱的一面给他们瞧见了。

  亨利头发是金色的,像他祖父伟大的亨利二世:而理查德的头发则与同名的叔叔狮心王理查德一样是红褐色。家中只有最小的依莲遗传了受人痛恨的双亲,约翰王和安古伦的伊莎王后的黑发。

  他俩利用这一点毫不留情的挖苦她。

  理查德说:「你可曾注意过这孩子长得多像只黑蟑螂」

  亨利大笑。「最后一个孩子通常都发育不全,可是她小得让我疑心她是侏儒。」

  依莲从未如此悲惨过。她又热又累外加反胃,此时脚跟还一阵刺痛。她不再往前跑,停下来脱掉鞋子,看到一个好大的水泡。「噢,该死」她喃喃说道,将那只可恶的便鞋扔进灌木丛。

  王宫已然在望时,他们赶上了她。

  「有人来了。」理查德说。

  「是元帅」亨利认出白底纹章上的人立红狮,兴高采烈地叫道。

  依莲的悲惨有如夏天的冰雪般消融了。多亏了元帅。哦,她好爱他

  马威廉是他们所喜爱的监护人,等依莲的小短腿儿将她领到风采逼人的他身前时,国王与康瓦耳公爵已同他足足寒喧十分钟了。她拉扯他的罩袍。「爵爷爵爷」

  他俯身抱起她,然后在太阳晒不到的天井拣了张石凳坐下。这时她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笑容。

  「甜心啊,妳哭了告诉威廉是怎么回事。」

  亨利和理查德不耐烦地对望,他们希望得到马威廉的全部注意力。他集他们的父亲形象c良师和英雄于一身。

  「我长得很丑,像一只小黑蟑螂。」依莲低声说道。

  她的话教马威廉吃惊了一下,他伸手到口袋里掏甜食,同时在想安慰这孩子的话。看见糖鼠她眼睛一亮。她躺在他臂弯,聆听他抚慰的话语,心满意足地吮着糖。

  「从前有一位英俊的国王和一位美丽的王后,他们生了好些发色浅的孩子。后来又生了最后一个,最后一个通常都是最好的,这一回也不例外。国王看见她是那么的美,开心得不得了:她有丝缎一般光滑的鬈曲黑发,还有青玉般的深蓝眼睛。他就跟王后说:她是我的宝珠,从此以后大家都知道她是国王的宝珠。」

  「就是我」依莲说道。有生以来她都是听人家还么叫她。她望着亨利,一本正经地说:「以后我会嫁给元帅,过着幸福的日子。」

  依莲的思绪回到现在,她审视镜中自己的脸孔。她知道即使头发蓬乱c肌肤晒伤,自己仍然美丽。她的愿望花了漫长的四年才实现。这四年来她设法让哥哥亨利王劝马威廉娶她,她全心全意全灵爱着马威廉。从今以后他就永远属于她了。

  她的房门被推开,一群保母进来替她准备行婚礼,金雀花王朝的柏依莲公主时年九岁。

  马威廉浅灰的眸子不曾表露出大喜之日他真正的感觉。他认为自己身上那件前后皆饰有猩红猛狮纹章的黑丝绒紧身上衣简直招摇得可笑。他的品味是军人的简单品昧,不过他深知旁人便期望英格兰首富家族的族长有如此排场。前来出席婚礼的马家人都配了体面的亲事。他的弟弟们娶的都是最尊贵家庭的女儿,他的妹妹则分别婊给格罗塞斯特c德比和诺福克三位伯爵。

  他叹息一声。马家的家长同王族联姻,大概正合适吧。然而当亨利向他提及与依莲公主配婚时,他却恐惧不前。他以她还是个孩子,还得要好些年才能嫁作人妇为借口推托,其实他是鄙夷小女孩的母亲,害怕公主会变成一个同样妖冶败德的翻版。

  可怜的小东西,他黯然想道。生就肖似她的父亲和母亲是多么可怕。约翰王是英格兰有史以来最糟糕的国王,人人恨他入骨,他贪婪无耻,死时全世界都松了口气。伊莎王后在十四岁的荳寇年华便以淫逸闻名。当他职责在身不得不进入国王寝宫时,她的穷奢极欲令他大感不齿。她更是个差劲的母亲:约翰尸骨未寒,依莲c还不满周岁,她便抛弃儿女下嫁旧情人卢西昂。在小依莲满四岁之前,伊莎已如发情的母狗一般连生三个儿子,威廉c纪伊,还有安默。他只有祷告伊莎王后不洁的血统不曾传给她的骨肉,否则等他们觉悟到皇家血统可运用的破坏力有多大,岂不成了一窝毒蛇。

  他拿起短柄银背梳,梳理浓密的棕发,这才头一次注意到斑驳的银丝。大议会否决这桩婚事的时候,他曾经如释重负。因为伊莎公主嫁给德皇,而安娜公主嫁了苏格兰国王亚历山大之后也成为王后,他们希望依莲同样与皇族缔婚。亨利王对他的议会大为震怒。他身为少年国主,与大议会向来不和。但在届满十八岁成年之前数周,他又向大议会旧调重弹并告知他们,他意欲将国王的宝珠依莲,赠予他敬爱的英格兰大元帅。他明白表示,倘若他们反对,等他一满十八岁,便会立刻加以驳回。

  这一天亨利颇为自得。婚约条款已经交涉好并签了字,依莲将自马威廉手中得到相当于马家在英格兰c韦尔斯以及爱尔兰财产总额的五分之一。亨利向来对马威廉喜爱有加,不过对他庞大家产的喜爱还要更胜一筹。

  亨利的弟弟理查德来了,毫不犹豫地推开国王私室的房门。他同身后的半打随从把房间挤满了。理查德年纪已够大,拥有自己的住所,这才刚从他的公爵封地康瓦耳回来。他在任何方面都令国王相形失色。他不仅较为高壮,较为迷人,而且康瓦耳锡矿的收入已使他腰缠万贯。

  理查德亲热地往亨利肩头捶了一记,说道:「今天小蚂蚁可又称心如意了。」

  亨利原本就有一边眼皮下垂,他干脆让它合起来,狡猾地眨眨眼睛。「你总不至于以为我会笨到让元帅的财富从指缝间溜走吧」

  理查德露齿而笑,伸手触摸国王身穿的金锻。

  「那么这些大排场和豪华婚礼是他出的钱喽」

  「不是,」亨利大笑。「其实,出钱的人是你,现在你铜臭满身,我就姑且准许你借钱给我。」

  「真是谢谢你了。」理查德笑道,他并非生性慷慨的人。亨利神色一正。

  「基督,我真不知该怎么办,理查德。你也知道我没有尿壶可以尿了。说什么父债子选,真他妈的不公平。我们的父亲真不是个东西,理查德。那狗娘养的在死前宣布说英格兰是罗马的属地,这表示我每年要进贡一千马克--英格兰七百,爱尔兰三百。这钱已经拖了九年没付,因为我登基的时候一个子儿也没有。真可惜当父亲的运宝车受困于瓦士湾的时候,被冲到海里的是王室珠宝而不是他。」

  理查德自行斟了麦酒,但亨利却朝一名仆从敲敲手指,仆从立刻为他斟上进口的加斯孔尼上好佳酿。

  「伊莎的妆奁你付了没有」理查德问。

  「你开什么玩笑我拿什么钱去给德意志我又没有满满一尿壶的钱,是你有。」

  「那是因为我不像你用两只手花钱。就拿这次婚礼为例吧,本来可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毕竟还要好些年依莲才会成为名实相符的妻子。宗教仪式举行过之后,那小狐狸可以直接送回育儿室,再叫威廉回去找情妇就得了。结果你却选择花掉几千大洋大事铺张。」

  亨利瞇起眼睛,嗓门也提高了。「我是用母亲的一个金环头饰加冕的,然后坐下来吃一条硬邦邦的牛脊肉。忠诚的英格兰男爵们邀请法国人来把我父亲逐下宝座。从温切斯特到林肯的每一座城堡都掌握在法国人手里,被忠于我的人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得完。」他竖起拇指。「马威廉。」他再竖起一根手指。「胡伯特。」另一根手指跟着竖起。「契斯特伯爵布朗德。」他指着第四根手指。「温切斯特主教罗济士。」最后一根手指竖了起来。「佣兵彭奥迪。」

  这些理查德全都听过,他知道亨利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这些忠臣花了四年的时间才把法国人赶出英格兰。马威廉c胡伯特和布朗德都是自掏腰包替我办事,因为我一文不名。我发誓成年之后要补偿他们。去他的我是英格兰国王哪我设宴的时候就要是一场盛宴,举国的大人物都要穿上最好的衣服,戴着闪闪发亮的珠宝来参加。」

  理查德亲热地一手揽住他肩头。「那么你就得像其它的聪明人一样,娶个女继承人回家。我一定要效法胡伯特的榜样。看看艾薇带给他多少财富和土地,她量身做寿衣的时候,他已经在向受他监护的苏格兰小公主玛格求爱了。为了确保她不会跑掉,他一直搞到她肚子大才罢休。」

  「可把我整惨了原本我向她姊姊玫莉提亲,结果大议会以胡伯特会是我连襟为理由否决。他们不过在嫉妒,嫉妒他在我未成年之前摄政,而且我又决心封他为肯特伯爵。人民都爱戴胡伯特,我也一样。」

  「胡伯特自己也一样。」理查德笑道。当他看见亨利气得脸都歪了,又大笑。「开玩笑的,王兄。你也清楚我对胡伯特的亏欠有多少:他将我收列麾下,训练我成为军人。是他和威廉让你我得以摆脱温切斯特主教的操纵。」

  亨利说:「罗济士是棒得不得了的老师。他是当代或任何时代学问最渊博的人之一。」

  理查德发出一个不礼貌的声音。「他把亲戚和走狗统统安插在宫中担任要职,同时显然也在你心中占了优势。」

  反正他已经不再掌握大权了。胡伯特同主教势不两立,我认为将那些野心勃勃的大臣分化为两个阵营是聪明的做法,假如他们以为等我成年以后还可以牵着我的鼻子走,就准备接受当头一棒吧。」他饮干酒杯。「目前我需要的就是钱。只消同不列塔尼伯爵谈妥娶他可爱的奥地利小公主,钱财就会滚滚而来喽。」

  理查德舌头用力顶着面颊,说道:「等她收到我的信,说你既有鬪鸡眼又性无能,恐怕就不会了。」

  理查德领着随从离开之后,亨利才换上那顶新近为自己设计c灿烂夺目的王冠。

  依莲公主走向西敏宫内礼拜堂的圣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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