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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麻瓜?勇者?

  不可能!——这是焱麻的第一个反应

  随后,就几乎没反应了只是看着,安静的看着面前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默默流泪。

  女孩就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身着那套熟悉的粉色和服,调皮的挑挑眉,冲她微笑。美好的那样虚幻。

  焱麻曾经无数次回忆起女孩的笑脸,一笔笔画下她和她曾经的无忧无虑,然后又一个人喝着酒,盯着画发呆。

  而如今,画中的人儿,就在眼前。

  下意识的,焱麻小心翼翼的捧住女孩的面颊,用指腹细细的摩擦,像在确认一件无价之宝,又像在怀念什么。

  女孩似乎被她现在呆萌的表情逗笑了,银玲般的笑声回荡在焱麻的心田,使那“深潭”洒进一束阳光。

  暖暖的,很贴心~

  “叶,麻?”

  女孩听到焱叫自己的名字,开心的点头,语尾都是上扬的。

  “嗯!好久不见,焱麻~”

  焱麻的泪水又一次决堤,用拇指和十指在女孩不解的目光下,使劲儿拉了拉她的脸叶麻的脸当场就黑了一半,一把拍掉焱麻的咸猪手,气呼呼的也在焱麻脸上扯了扯,“我知道你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所以,我!也!想!”

  焱麻呆愣的摸摸自己的脸颊:有点疼

  一个没忍住,又爆了粗口,“我靠,这么真实的梦再叫我做几回我也认了啊~”

  气氛顿时被毁的只剩满地的渣渣

  “我以为,过了几百年,你会有点长进,先看来,”叶麻抚额摇头,装得深沉,“是为师错了,我怎么能期待孙猴子过了几百年就变沙僧呢?罪过罪过”

  焱麻不意外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头:“你真的是叶麻?!”

  “这位壮士我们已经聊到下一个话题了好吗?”叶麻无语。没听说过,普通神器妖化后智商退化的啊。嗯,不过焱麻不是所谓的“普通神器”,智商一折腾就退化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于是,本着关怀的慈爱精神,叶麻竖起两根手指在焱麻眼前晃了晃,“焱麻同学,请你回答我这是几?”

  焱麻好半天没动,直到叶麻等不下去直接一脚跺在她脚面上,才“嗷”的一声有了反应。

  叶麻无视某人投来的愤恨的小眼神,继续晃手指,“这是几?”

  焱麻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被这么当猴耍本能就开始回击:(呆滞脸)“这是你。二货。”

  “我呸!”叶麻被焱一句话弄得直跳脚。本来想以前都是焱麻调戏她,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她调戏调戏焱麻了吧?没想到功力还是没有她深厚!刚想开口说教,却被焱麻突然的熊抱小小的惊吓了。

  “叶麻,叶麻,叶麻,叶麻,呜呜呜,真的是你!”焱麻死死抱住叶麻,激动的不要不要的!泪水混合了鼻水一个劲的往人家身上擦。

  叶麻丝毫不介意的回抱住焱,“行啦,怀抱杀什么的可是犯规的哦”

  实际上自己心情也和焱麻一样激动的说但是啊

  叶麻微微垂下眼眸

  就算是几百年不见,这次短暂的见面后,恐怕再无机会了吧

  “好了好了,焱麻不哭,不哭给你偷饼吃好不好?”

  焱麻一下破涕为笑。“都多远的事了,你还提它干什么~”话语间竟有分娇嗔,论此时外面的人,谁听了恐怕都得惊掉下巴。

  那是只有她和叶麻知道的往事。因为她成了毗沙门的神器后,很快就“大跌眼镜”成了祝器,之后一个月不到就遇见了叶麻,所以,当时的她,可以是名正言顺的说一句“我也是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正处敏感的年纪呢”,道标的婆婆又严厉死板,关键违抗她根本没有好下场!所以她也有过被骂的一肚子委屈,伤感起来,蹲在哪边偷偷掉眼泪的那天,那时叶麻就会这样安慰她,然后真的自己去帮她偷了个大饼回来。此后,她和叶麻谁要是被道标婆婆欺负了,就拉上另一个人去食堂偷吃的。其实也不是真饿,就是想变着法违抗道标婆婆,暗中幼稚的和她较劲。

  “哈哈,你不也还记得么?”

  “怎么可能忘,”焱麻挠了挠头,眼中波光流转,尽是怀念,“那时什么都不懂得我们,每一天都活的那样开心现在就不同啦,我都是老前辈了~”说到这,她还装模作样的弯下腰,咳嗽几声,敲敲腰。

  叶麻看着正经不过三秒的焱麻,掩下双眸里的悲伤和不舍,尽量让自己笑的开怀一点,“现在还不一样,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这几百年怎么过的?”

  “哎?”焱麻又呆住了。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仅仅是我灵魂的碎片,虽然是依靠这里的神力才能保存,但我可是一~直在这里面,注视你的哦~”

  焱麻诺诺的说不出话来了,其实她是想问,话到嘴边又觉得破坏气氛,硬生生憋了回去。叶麻满意的点点头,将手抚上她的脸庞,“我说过的吧,我会在玉里守护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天到来”

  焱麻回想起那日叶麻死后的景象,是有些不寻常,一般来说,她也会被那里聚集的妖怪吃掉才对,当时,却是化为了点点荧光再说,为什么只是普通神器的叶麻会有寄存了神兽的玉?

  像是看出了焱麻的疑问,叶麻无奈的苦笑,“时间有限,我没办法和你说那么多。我这次来帮你,用尽了这里剩余的神力,所以很快,我的灵魂碎片就会散落。在这之前,我只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什么意思!?”焱麻像是要被拔牙的老虎,一下跳起来,瞪圆双目,“什么叫你的灵魂会散落?”

  “喂喂,”叶麻拍拍焱麻的脑袋,“关注重点错了哦。”

  “我才不管!既然知道你的灵魂在这,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活你!”

  “这就是迄今为止一直在你身边,却都没主动找你的原因啊,焱。我知道,你如果知道我在玉里,一定会拼尽全力救我,甚至搭上自己所有的未来,可这不值得,焱麻。”

  “怎么不值得?!你是我的至亲我的挚友啊!而且,你本来可以活下去的”焱麻的眼神暗了暗,那股越积越深的愧疚又翻涌上来。

  “如果,同情和愧疚就是你搭上,整个美好未来的理由,我宁愿你没我这个至亲,挚友!”叶麻强势的捧起焱麻的脸,让其无法逃避自己的目光,“对不起,让你懊悔了这么长时间”

  时间不多了

  再说外面

  “喂喂,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大黑表示cpu过热,无法正常运转,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太出乎人意料。

  “兆麻,能看清那个光球里面吗?”毘沙门天皱眉问。

  “没办法,”兆麻摇头,推了下眼镜,“完全看不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焱麻在里面。话说回来,威娜,你感觉如何?焱麻变成妖,主人本来也该会堕神的啊”

  毘沙门的眉头又皱的紧了些,“不知道,神器和神明的连接好像被单方面切断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办法感应到焱麻了该死,到底是谁?!”

  “”

  “怎么了?”

  “不,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焱麻主动切断的连接。从我和一岐桑离开时的事态判断,这样做,是最好的保全方法”

  这下轮到毘沙门沉默了。兆麻说的很有道理,那种情况下,如果是敌人,他们并没有切断连接的必要,反倒是焱麻

  结果,她还是那个始终被保护的最好的人

  毘沙门头痛的用手捂住半张脸,不让别人看到她懊恼的表情。

  “啊嘞?夜斗酱和日和酱呢?”小福暂时松口气之余,发现两人不见了,奇怪的问大黑。

  “陪日和找回身体去了吧”大黑点上一支烟道,“这边他们又帮不上什么忙”

  “那我们为什么还在这?”小福呆萌的问。

  “废话”大黑极度不爽的吐出烟圈,“当然是因为这里是我们家院子!”

  “嗖嘎”小福笑了,转头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光球,眼中担心不言而喻。

  “唉”大黑环顾被毁的一塌糊涂的院子,独自“胃疼”。

  叶麻看着焱麻满是颓废的双瞳,叹口气暂时岔开了话题,“四叶,很好听的名字”

  焱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心虚:“嗯,很好听”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她的确给你带来了幸福不是吗?”

  幸福?焱麻第一反应是否认的。那个神受分明只会吃和给她添乱转念又想,在自己被放逐的一百年中,好像只有她从头到尾的跟随她,从不嫌弃她,也不可否认的莫名消除了她很多孤独感,于是“嗯”了一声。

  “那个孩子真的很喜欢你,你打算辜负这份心意吗?”

  焱沉默了。她知道那小家伙喜欢自己,但,难道就因为这个,叶麻就可以不救吗?

  “焱,”叶麻轻轻换着她的名字,将其揽入怀中,“当初救你,不是让你现在耿耿于怀的啊。我知道你很痛苦,可谁活在这世上没有失去过重要的人呢?你只需要变得再坚强点,再变得坚强点,你就会握住那属于你的无尽未来。我也希望自己,当初以生命为代价救回的人,不是一个纠结在过去,没有勇气直面“失去”的麻瓜,而是一个能够面对同班的牺牲,挥剑斩下魔王首级的勇者大人。”

  焱麻闭上眼睛,脑中叶麻死前的样子,和现在说的话交织在一起,弄得她头痛不堪

  只有现在也好让我安心的逃避一会儿躲开一切只享受与故人重逢的喜悦和安逸

  而再次睁开眼时我,会成为你说的勇者

  ——吗?

  谁知道呢

  “时间快到了,焱麻。该说再见了”叶麻轻轻推开怀里的人儿,并在焱的额头留下一吻,笑的温柔中又带了些羞涩,可爱的紧,“这是祝福的魔法哦~”

  焱麻不好意思的掩饰性的挠了挠头,嘴里还欠揍的嘀咕:“作为一个上过天的人,居然还幻想自己是魔法少女那么羞耻的东西”

  果不其然,脑袋上挨了一拳。

  “最后,我想送给你一份礼物,算是纪念我们时隔几百年的重逢,也算是,”叶麻像是在压抑什么,抿紧了下唇,手上,攥紧了和服的一角,“告别的礼物吧”

  焱麻有些心疼,有些好笑又看着叶麻明明想哭,却又强迫自己露出笑容的样子,也不拆穿,“怎么?终于决定把自己送给我了?~记得包装精美点,不然本帅拒收”

  “你说什么呢!?”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叶麻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根。

  “哈哈哈,开个玩笑,小妞你瞎想什么呢?哦~~~我懂了~”焱麻挑眉,一只手指轻佻的抬起女孩的下巴,满脸揶揄。

  “滚滚滚!再也不想见到你!大变态!”叶麻的脸红的都快要滴血了,推搡着焱麻,颇有些傲娇的羞耻感~

  “那再见”

  “嗯。”

  柔和的光圈托起焱麻的身体,淡绿色的空间快速缩小,伴随点点荧光一把色泽暗红,刀柄上刻有种种奇怪图腾的长刀,刀尖朝下,悬浮于空中出现在毗沙门等人的眼前。周围,被一股神秘的“淡绿色”环绕,它们既像温柔的风,又像调皮的精灵,交错灵动,轻柔的拂过每一个人的面颊与发丝,也抚慰了他们的心。

  四叶看呆了,一时愣在原地。

  “焱,麻?”毗沙门不确定的低低呼唤着,她明明没有让其武器化啊。

  就在几分钟前,神明和神器的连接恢复,她的神经立刻传来抵挡不住的灼痛感,皮肤火辣辣的,被风吹着,就如被刀割般刺痛。她实在无法想象,焱麻操控火焰燃烧自己时,是抱着怎样不屈的信念,包含了多少对她的愧疚和重视,还有那份说不出的悲凉。她还是对自己的神器了解太少了,她曾天真的以为,那个从来都“有病直喊,无病□□,成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焱麻,是没有所谓的烦恼和心结的,可她错了,错的离谱无论是那几天,她晚上守在她房里直到天亮,还是她情绪突然失控,冲她质问大吼时,她就该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孩子不太对劲。

  那时,她单纯的以为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在小题大做,气自己隐瞒痛苦的事,可现在想来,就算是这样,焱麻那几天的行为也未免太过不正常甚至偏激。

  现在想来,那个孩子其实

  是在害怕吧。焱麻,可能连她本人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心底深处,极度害怕“麻之一族”悲剧的重演,所以出了点事,她就失了方寸,像感到危险的猫一样,警觉的竖起全身的软毛。

  而且,从那种恙看来,并不是外部所引起的。如果只有过度害怕,这一种负面情感,那么在看到自己没事的站在她面前时,恙就该停止或者说大幅度减缓蔓延,而不是仍然疯狂的滋生。也就是说,焱麻肯定还有另一个致命的心结无人察觉,无人解开到底是什么呢?关于我?关于四叶?

  其实,也难怪毗沙门天和焱麻的连接恢复了,也察觉不到真相。且不说她忽略了四叶关键的话,毗沙门的思考,完全是从焱麻现在身边的人出发的,思考最多的就是自己的问题,包括她现在感觉到的,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心痛。再加上身边有兆麻这个,同样是经历过“麻之一族”灭族之事的人,让她潜意识里就没往当时逝去的神器那方面想。当时,兆麻和询麻的感情也很好的样子,现在不照样好好的?嗯,最少,“现在”是好好的。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焱麻在心痛之余,还,非常的,喜悦?

  毗沙门表示难以理解,于是一直想到现在。

  就在毗沙门念出焱麻名字的瞬间,焦黑的“焱”字,带着一圈光晕,大大的显现在她和其它人眼前,仿佛是要所有人看清一般。

  毗沙门的心又是一痛。

  那个名字,本该是鲜红的

  不给她伤感的时间,下一幕发生的事,毗沙门甚至觉得她一定会终身难忘!

  “淡绿色的风”一丝丝的融入“焱”字中,渐渐的,焦黑居然开始崩离,散落,露出名字,那代表血之羁绊的鲜红!

  过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在场的人却都觉得这一幕像一个世纪那样长。

  当最后一块焦黑褪去,“焱”字宛如被赋予了新生,放出明亮而温暖的光,照亮了黑暗,却一点不刺眼,驱逐了寒冷,却一点不暴烈。

  名字收回。众人再见到焱麻,或者说她幻化的刀时,已是另一番光景。

  整个刀形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和原本完全不同。

  银白的火焰在刀身上自下而上,生机勃勃的燃烧,或者说,其本身就立于火焰之中,刀身仅仅看着就让人觉得锋利无比,色泽仍是暗红却比原先多生出几分“生气”,刀柄上,古老的图腾在月色的映照下,幽幽的发出寒光显得苍劲特别,像是名家耗尽心力制作而成的古董,炎色的刀穗微微飘扬。

  “变回祝器了”兆麻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的武器,想用兆的能力看出什么都是徒劳,就像不久前那个绿色的光球一样,除了表面,他什么都探究不到。

  长刀慢慢飞向毗沙门,带着圣洁但不灼热的银白,顺服的横在她面前,还贴心的将刀柄摆在她没事的左手前,静静的等待。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毫不迟疑的,毗沙门一把握住了“焱”。同时,她的脑海里,“焱”字也重新亮起,守护着她。

  银色的火焰徒然有了底气似的,燃烧的更欢了,沿着手臂窜上毗沙门的身体,小小的火苗跳跃在恙上,跳跃在樱花的耳钉上,带了些许灼热在大黑目瞪口呆下,很快,毗沙门天大人身上的恙,只剩无法消除的颈后和背部的少许,兆麻身上的恙也几乎完全消退。

  “那就是银色火焰的特别之处吧,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大黑感慨的说,心里其实在吐槽,如果这种力量的所有者不是焱麻这家伙就更完美了

  小福愉快的笑道,“嘿嘿,焱酱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啊,”大黑满头黑线,嘴角有些抽搐,“看看我们家已经被半毁的院子,的确可以说一句这家伙真t么厉害啊”

  “啊?你说什么大黑?”

  “没什么”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烂摊子由兆麻出面,几句话甩给大黑自己收拾,毗沙门会高天原处理未完的事项。

  “大小姐,真的不用带焱麻回去吗?”囷巴问。有焱麻的火焰在的话,会方便很多啊~

  “她做完自己的事情就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囷巴“嗯”下,加快的步伐。

  “啊啊~到家了到家了~”

  焱麻一下扑在自家的榻榻米上,贪婪的吸取那种家的气息。毕竟,她一度认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啊~

  与之相比本该欢呼雀跃的四叶却愁眉不展的跪坐在客厅的茶几前,随手拿过茶杯,手指在上面扣啊扣,“那个啊,焱我神力恢复了那个这个”

  “对哦,我变回祝器也就是说,神力也物归原主了啊”焱做恍然大悟状。

  “焱知道的吧,我是神兽,以前没有神力还好,现在”四叶的精神难得的低迷,垂下头,苦恼的扣着手上无辜的茶杯。

  “不要敌还未至,就自乱阵脚啊,”焱麻拍拍她的头,竖起大拇指,“到时再说吧!”

  “你是怎样才能一脸自信的说出这种极不靠谱的话啊!真是的!我可是真的在烦恼啊!想和焱在一起,但是被人发现我是神兽的话完了!你也知道,我是被欺负所以偷跑!”

  没等四叶把话说完,焱便强势的一把抱住她,顺便心疼的拿下惨遭揉拧的杯子。刚才还说的愤慨的某神受瞬间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软软的趴在焱怀里,就差一条摇的软绵绵的尾巴,表现主人的陶醉了。

  “今天谢谢你,四叶,要不是你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放弃我,或许,现在我已经不在了真的谢谢你”

  某神受懒懒的摆摆爪子,笑得傻傻的,“没,没关系啦,我们是家人嘛~”话说,焱麻的身上好暖和~

  焱麻抱歉的搂紧四叶,任她在自己身上乱蹭吃豆腐。

  对不起,四叶。不是我不担心,是我没有办法你是尊贵的神兽,而我只是一个神器啊事已至此,我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焱麻看着从四叶手里夺来的茶杯,眼神却略过了它,望向更遥远的地方

  直到

  “咔”的一声

  看到手里,被自己握碎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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