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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经收拾好心思了。“我应该差不多一个钟头就会回来。”她含糊说著,他扶她下车。

  “慢慢来。要走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从他认命的语气,她听得出来他认定她会拖很久。他所认识的筑雅,他们大家熟知的筑雅,没什么时间观念,动不动就迟到。倘若她说某件事情“只要几分钟”,结果很可能得耗上一个钟头,不管什么事情都一样。

  “你的电话几号”她问。“我应该有带笔”

  “把你的手机给我。”他说,几个不耐烦的驾驶对他猛按喇叭。

  她从手机套里拿出黑莓机交给他。他非常有耐心,没有叹气也没有其他表示,迅速输入号码。“你知道怎么用联络人清单的功能吧”他想确认。

  “瑞斐教过我。”她点著头说,在心里暗暗翻个白眼。

  刺耳的喇叭声越来越密集。“慢慢来。”欧玛说完重新坐回驾驶座。尽管众多驾驶越来越暴躁,他还是看著她过街走到阶梯下,慢慢走上去。她装出微跛的步伐,刚好够让他察觉。细节对她有利。现在他不只会注意她的桃红色外套,也会留心微跛的步伐。

  一进入图书馆,她立刻直奔女厕。她锁上隔间门,匆匆换好衣服,把东西全放进大包包准备等一下扔掉。她从瑞斐送的名牌皮夹里拿出驾照和现金,放进她在平价百货公司买的不起眼皮夹里c她将所有信用卡留在gui皮夹里。使用信用卡会暴露行踪,而假如皮夹被不诚实的人捡走,一定会拿里面的卡去刷,这样更能混淆她的去向。

  她不能随便将皮夹扔在地上,那样太容易被捡到。她将皮夹放回大皮包里,冲水假装上过厕所,接著开门出去。

  洗手台前有两位女士。筑雅拖拖拉拉地洗手c补口红c东摸西摸,等她们一离开,她立刻用双手沾水打湿头发,水分会让发色变深,卷度变直。头发够湿之后,她用梳子往后梳直贴在头上,将发尾扭成一个髻,用支笔随便固定住。发髻撑不了多久,但够她逃出这里。

  只剩最后一件事了。她打湿纸巾,尽量擦掉脸上的化妆品。完成后,她踏著正常的步伐离开洗手问,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纽约客,奔忙匆促心想著自己的事。没人多看她一眼。

  她大步走出大门。从皮包里取出名牌皮夹低低拿在身侧,经过垃圾桶时停了一下,将皮夹塞到垃圾桶后面不容易看见的地方。一疋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诚实的人会将皮夹交给图书馆人员;不诚实的人则会拿信用卡去挥霍。两种结果对她都有好处,但后者会让瑞斐更头大。

  她快步走过几条街,招了辆计程车,随口说个地方。虽然直接上路会比较快,但很容易被追踪。下车之后,她又走几条街,招了另一辆计程车。她换了三次车,终于抵达目的地:纽泽西州依莉莎白市。

  时间不多了,午后的太阳渐渐西沉。筑雅走进银行要求开保管箱。她在文件上好名,从皮包中拿出钥匙,一名年轻纤细的亚裔女行员领她走进保管箱室,从地板到天花板排满了一列列保管箱。

  筑雅的保管箱是小型的,位置接近地面。她得蹲下才能插入钥匙。年轻行员插入银行钥匙后一起转动两支钥匙,打开柜门。筑雅低声道谢,行员微笑一下后离开,让筑雅独自拿出里面的东西。

  她只花了一分钟就拿出需要的东西。她从皮包里拿出换下的衣物,接著从保管箱里取出装珠宝的天鹅绒小袋子扔进皮包里。保管箱中只剩下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装著银行帐户相关文件。她将信封也收进皮包里,接著将衣物放进保管箱中锁上,将钥匙放回皮包里。

  她走出银行时没有左顾右盼,一心只想快点离开众人的视线。出到人行道上,她再度招了一辆计程车,请司机载她去可靠的旅馆。他嗯了一声答应。车程中,筑雅拿出黑莓机和帐户资料开始动工。

  她只花了五分钟就搞定一切。两百万元转入了堪萨斯州葛理森市的帐户,十万元转进她刚才离开的那间银行。时间太晚,今天来不及入帐了,但明天一大早就会进去。她要先留著黑莓机,等确认转帐成功后再扔掉。她叹气,她会想念这个小玩意。

  她关掉黑莓机,又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结束了。因为动作太迅速,她整个人累瘫了,感觉像刚跑完马拉松。运气好的话,欧玛现在才刚开始担心c不耐烦。他还没打电话给她,绝对还没开始找她。不过就快了。她一直没接电话,他就会下车找她,猜想也许图书馆像赌场一样,装了讯号干扰器。

  等他找遍图书馆都不见人影,一定会开始担心。因为他以为她生病了,所以会请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检查洗手间。再找不到,他就会打电话给瑞斐。

  由于瑞斐生性多疑,他一定会先要海克检查她的卧房,看看她有没有带东西走。等海克回报她的化妆品还在浴室里,笔记电脑也在原位,电视依然开著,她什么也没带走,这时瑞斐才会认为她出事了,开始派手下四处搜寻。他们会集中搜索图书馆邻近区域。假使某个诚实的人捡到她的皮夹交给图书馆人员,那么他说不定会报警。

  实在太精彩了。沙瑞斐向警方求助。她几乎愿意花钱买票观赏。

  他会打电话给当地的饭店,查询她有没有入住。因为他认定她没什么大脑,肯定以为她会做些蠢事,这样一来她就有更多机会。

  以距离而论,她其实没有离开多远,但她到了另一州,瑞斐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会跑来纽泽西州的依莉莎白市。他不会料到她离开了曼哈顿。

  再晚一点,等他发现被她洗劫一空,他会将火力集中在她的故乡。她知道他挖过她的底,所以他知道她的真名和身家资料,不过那些都帮不上忙,因为她不打算回故乡。她在故乡还有几个亲戚,但她离开之后就断了联络,现在也没必要去找他们。

  她哥哥吉米比她更早离开故乡,她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不知道也好。反正他只是个败类。她的父母早就离婚了,各自远走高飞,只顾自己的生活,不大关心两个子女的死活。筑雅也刻意与他们断绝联系。她只有自己,她喜欢这样。

  计程车将她载到一家旅馆,至少外观还算整洁,其他实在没什么好说。反正只委屈一夜,就算再破烂她也可以将就。

  她以假名登记住宿,用现金付款。百无聊赖的柜台人员念了一堆规定和说明,然后将钥匙交给她。她的房间在二楼,没差,反正她没有行李需要搬上搬下。

  房间里的地毯又旧又脏,家具摇摇晃晃,不过至少没有臭味。筑雅不理会寒酸的环境,到处找电话簿。终于找到锁在链子上的电话簿后,她开始翻查离银行最近的发廊,接著动手打电话。她打到第五家才终于预约到早上十点的时间。

  就这样,等银行早上一开门,她就去领出十万元,然后直奔发廊将头发剪短染深,之后她就可以上路了。她打算用现金买一辆二手车,一路往西奔去。

  她自由了。

  第8章

  瑞斐尽力只表现出愤怒;他不希望手下认为筑雅对他别具意义。但愤怒只是纷乱情绪中最渺小的一部分。他最大的感觉是恐惧,那种噬心的恐惧怎样都甩不掉。他本来以为筑雅只是想教训他,尽管这种行为不符合筑雅的个性。直到欧玛拿了筑雅的皮夹回来,有个小鬼在图书馆外的垃圾桶后面捡到这个皮夹交给馆员真是个诚实的小混蛋。有了皮夹这个证据,这下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皮夹里的现金和证件都不见了,可是几张信用卡都还在。

  笨贼才会拿走现金和信用卡四处挥霍,直接引警察找上门。聪明的贼会拿走现金留下信用卡。她的驾照也不见了。买卖身分资料是笔大生意,一张有效驾照更是价值不菲。筑雅失踪,加上信用卡没有失窃,种种证据显示出一个不太妙的结论。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筑雅是被调查局带走了不过抓走筑雅也没用,除非他们想知道最新的购物资讯,因为调查局不会偷走她的现金然后扔掉皮夹。

  他有敌人,而且还不少。万一筑雅被其中一个抓住,她肯定小命不保。她也许可以多活几天。用来当作对付他的筹码,但恐怕最后会只剩残肢碎块。在他的世界里。暴力是家常便饭,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是金钱与性命。他在这个世界里如鱼得水,在这门生意中出类拔萃,

  但现在一想到甜美c傻气的筑雅会遭到强暴凌虐,他就觉得内脏翻腾。

  他召集所有手下来阁楼集合,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确认没人监视。奥多不是浪得虚名,所以瑞斐欣然接受种种花俏的保全措施,全力防堵调查局窃听。“一定有人看到什么。图书馆每个出入口都有摄影机吧”他问奥多。

  “应该有,不过天晓得他们用哪种保全系统。哪有人会想去图书馆闯空门我会尽力去查。”

  弄来搜索令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没人提这种蠢建议。打电话报警别笑掉大牙了。警察会打著合法侦察的招牌来探头探脑,而且前提是他们会采取任何行动。瑞斐不想白费时间;他要用自己的办法解决。他会找出谁绑走了筑雅,然后倾尽全力让他死得很难看。

  “也许她发现皮夹不见了,所以到处去找。”海克猜测。

  “笨蛋,”欧玛嘲弄。“那她为什么不接手机”

  “也许是有人抢了她的皮包,她追上去然后迷路了。”海克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从他黑眼中悲伤的神情看得出来,他知道没用,但还是忍不住提出种种可能,盼望事情不像他们想的那样。

  “她不会去追的,”欧玛说。“她上车的时候绊到脚,走路一跛一跛的,怎么追得上而且,如果有人抢了她的皮包,她一定会大声尖叫,闹得天翻地覆,图书馆里所有人都会知道。”

  “抓走她的人一定很老练,”奥多说。一看到她出来,就一手搂著她的肩膀装出和她很熟的样子,另一手却用枪顶著她的腰。她不得不安静乖乖跟他走。

  如果她在图书馆外面被绑,那么摄影机一定什么也没拍到,瑞斐想,接著才想通这些根本无关紧要。不管是谁绑走筑雅,一定会设法让他知道,因为他们不会平白无故抓走她。光是抓走c杀死她一点意义也没有,也许犯人很快会联络,勒索金钱或其他东西。他狂怒地想,犯人是否知道他雇用杀手的目的,也知道他就是幕后主谋。他相当肯定没有别的可能。就算有人知道,就算是为了报复而杀死筑雅,犯人一定会让他知道,否则这么做没有意义。

  “不用调查图书馆的保全系统了,”他沉重地说。“抓走她的人一定会联络。”不管筑雅是死是活,他们一定会联络。在那之前,他只能等。

  瑞斐无法继续站在手下面前,他骤然转身离开客厅,沿著走廊去到她的房间。他推开门,踏进门口一步,接著匆然停下脚步,仿佛撞上一道隐形的墙。她的气息如此强烈。他几乎伸手就能摸到。空气中飘散著她的香水味。电视像平常一样开著,购物专家喜孜孜的语调让他想起聒噪的鸟儿。她的电脑开著,她从来不关机,虽然萤幕一片漆黑,但电源灯亮著,只要按一个键电脑就会醒过来。衣物间的门没关好,里面的灯亮著,能清楚看到她那一大堆乱糟糟的衣服。五斗柜上四散著人造珠宝饰品。

  筑雅像喜雀一样,喜欢闪亮炫丽的东西。她粗心c草率,像孩子般兴高采烈。她不该惨死在那人的手里,对他们而言她毫无价值。

  他的视线模糊,他惊愕地察觉自己泪水盈眶。他不能让人看到这副孬样,于是他强迫自己走进房间,查看她的浴室,梳妆台上到处是化妆品,她的气味更浓了,种种女性用品的香味混杂在一起,香水沐浴胶c香氛蜡烛c乳液c发胶。筑雅热爱女性的种种装扮保养至少活著的时候是如此。

  他胸口像压著千斤大石,里面却空荡荡的。在强大的压力下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心跳也因为痛苦而变得艰难c沉重c缓慢。他从未体验过这种痛,仿佛永远无法止息。她走了。真不公平;他刚明白他爱她,却在第二天就失去了她。他怨恨她昨天表现出伤心,逼得他不得不真正看见她,怨恨她让他变得软弱,怨恨她就这样走了。去她的他自己也一样,竞然那么傻。

  筑雅半夜惊醒,重重喘著气,死命挣脱被单,仿佛那是绑住她的绳子。她猛地坐起来,惊恐地环视房间。街灯透进房间里,刚好够亮,让房里不至于一片漆黑,幸好如此,不然她一定会心脏病发作,虽然光线昏暗,但她能清楚看到没有别人在。感谢老天,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梦到了杀手。梦见他不知怎么查到她住在这家旅馆,他溜进房间,这一次,过后,他真的要杀死她。她看不见他,但感觉到他就站在阴影里盯著她。因为在作梦,所以她知道只要醒著,他就不能对她下手,但不管她怎么死命睁开眼睛,她还是越来越困,直到抵挡不住睡魔她以前从没有过这种经验,梦见自己努力要清醒却又睡著醒来时发现他趴在她身上,身体结合,他的双手掐住她的喉咙。

  这时她终于真正醒来,乱挥乱打想挣脱梦魇,冰冷的恐慌牢牢钳制住她,让她全身恶寒。

  即使在梦中,即使知道他要杀她,他的动作依然感觉那么真实,她几乎快要。完全清醒之后,尽管没人知道她多傻,她还是感觉到深深的愤怒与羞辱。筑雅下床到洗手台前喝水。

  她啪地点亮灯,望著惨淡日光灯下的自己。她一丝不挂,因为除了穿来的那一套她没有别的衣服。她把内衣手洗干净,挂起来晾干。

  通常她都会穿睡衣,是不是因为不习惯裸睡才会作恶梦那是恶梦没错。虽然明知没有别人,她还是从镜子里张望身后,好像以为他会突然出现。

  房间的摆设和一般旅馆没两样,洗手台和梳妆台位于房间后方的凹室,厕所和浴室另外隔起。房间没有后门;万一在这里遇袭,完全无路可逃。这个发现让她有股冲动,想立刻逃出去,但及时恢复理智。她在这里还算安全,就算运气真的背到不行,瑞斐这么快就发现帐户被掏空,而且还弄到图书馆的保全录影纪录c得知她目前的外貌,但是她采取了很多预防步骤,换了好几次计程车,步行时也刻意绕来绕去,他要花上许多时间才能一一查核,追踪她到这里。

  她可以等拿到钱,将头发剪短染色c买了新衣服和二手车之后再开始逃亡。她不可以惊慌失措。她只是被恶梦吓坏了,如此而已。

  虽然关上灯,但她再也睡不著。她不想又梦见他,不想让他接近,就算在潜意识里也一样。她睁眼躺在黑暗中,忍受著时间无比缓慢地爬过去,她的新人生随著曙光渐渐降临。过去都过去了,多想无益;她专注想著近在眼前的未来。她现在是大富婆了;也许可以买栋房子,属于她的房子。仔细想想,从来没有一个地方是她的家,至少很久没有过了。

  天亮后,筑雅出门去找吃的。她饿坏了,昨天晚上她只吃了楼梯口贩卖机买来的饼乾和洋芋片,随便打发掉一餐。她找到一家小餐馆,客人多到她无法有自己的桌子,只能站著等吧台的位子。她终于等到座位了,挤在两个彪形大汉中间,看他们的样子不是建筑工人就是卡车司机。她避免眼神接触,他们也都没开口,一心一意大快朵颐。

  她点了热狗c煎蛋和吐司,以前和瑞斐在一起时她绝不这么会吃,因为生怕会多长几盎司肥肉。一口咬下之后,筑雅完全忘记时间,沉醉在长久以来第一顿大餐里,她已经想不起来多久没放怀吃喝了。认识瑞斐之前就已经如此,所以应该有好多年了吧。她好多年没痛快吃一餐饭了。

  都是男人害的。她现在不需要男人了。她有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终于,她不只肚子饱饱,心里也畅快踏实地回到旅馆。银行快开门了。她坐在寒酸的小房间里等到九点十五分才打开黑莓机,手机立刻传来有留言的警示,她置之不理,直接登入帐户。没有。钱还没有入帐。转帐应该是银行最先处理的工作才对。根本没必要察看堪萨斯的帐户,因为时区不同,他们至少要再等一个钟头才会上班,到时才能期望有所进展。

  出了什么问题吗一股寒意窜过背脊。瑞斐绝对无法以合法手段阻止这笔钱汇出,但非法手段呢别傻了,就算瑞斐立刻发现异状,难不成他能拿枪抵著银行经理的头,命令他阻止转帐

  他就算买东西也不会开支票,他都以信用卡付款。瑞斐几乎从不开支票,就连付水电帐单也一样。奥多提醒过他不要用转帐卡,因为帐号万一被盗取,他的存款会被偷光,所以瑞斐用最老派的方法付帐单,不过他不必亲自处理。他台面上的会计师会替他打点。

  她几乎可以确信瑞斐还没发现。

  十分钟后她重新登入。这次帐户里显示余额十万元整。

  筑雅一放心整个人都软了,她往后倒在床上,将黑莓机紧紧抱在胸前。她又看了看数字大笑起来。入帐了,这笔钱全是她的了,一分一毫不少。

  她得快点出门,不然赶不上发廊的预约。她跳下床打电话叫计程车,将房间钥匙和小费留在床头桌上,出去等计程车。

  她走进银行,要求结束帐户,她填好表格c出示证件之后,要求以现金方式领回十万圆。这时状况开始走下坡。红发中年女行员停下手边的工作,抬头隔著柜台看筑雅,好像很困扰的样子。“我不确定是否可以这样做。”她满怀歉意地说。“通常客人结束帐户时都会以银行本票方式领回。我们平常不会放那么多现金在行里。如果你事先通知,我们会特别多准备一些现金,但是我去请示一下经理c看看有没有办法。”

  筑雅硬吞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辛辣批评。银行里没有钱这是什么烂银行,居然没有现金为难行员也没用。说不定还会造成反效果,害她一毛钱也拿不到,于是她改口说:“很抱歉。突然出了太多事情我没有想清楚。”

  她没有说明到底突然出了什么事情,但道歉似乎有用,因为行员说:“也许可以想想办法。我马上回来。”

  行员走进另一间办公室,筑雅怒不可遏地想:她拿著十万元面额的银行本票有什么用只能再去开新帐户。她需要现金,无法追查的现金。

  她看看表,快赶不上发廊预约的时间了。她可以不去,上路之后再找家发廊处理,但她想先改头换面之后再去买车。也许她该给银行一点时间,剪完头发再回来,这样虽然能多拿到一点现金,但行员会知道她换过发型,这样很容易被瑞斐抓到。

  不行。她必须调整计划。好吧,她必须给银行准备现金的时间,也许多待一天拜托,在依莉莎白多待一天,天晓得会有多危险

  不能冒那种险,她打定主意。一定要今天离开。

  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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