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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

  ,”他用嘶哑的声音说,“但我必须坐一下。”

  “为什么”

  本抽出手臂,走到一张空长椅前,瘫坐在上面。他抬起头,天空突然显得如此逼压,简直比达摩克利斯之剑还要凶险。

  “那两个数字,”他说,“我知道是什么了。”

  “是什么”

  “伦敦。在新的地图系统中,表示伦敦的经纬度。”

  他环顾四周,如坠梦境。一个花花公子昂首阔步从他眼前走过,佩剑来回晃动,好像一根尾巴。台阶最下面,有个身穿蓝大衣戴三角帽的小男孩,正在命令他的玩具船发射加农炮。

  “你在说什么你是说那颗彗星要击中伦敦”

  “这就是牛顿想告诉我们的事。哦,上帝啊,所以他才会提起所多玛和俄摩拉。”

  “这怎么可能”

  “当然不可能。这只是几个数字,只是一个方程,只是些哲学谵语。”他闭上眼,试图思考,试图找出其他解释。

  等本睁开眼时,瓦西丽娅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当然要离开,她要去警告自己的同胞。那才是她的忠心所在。他又想起牛顿的话,彻底明白了两件事。第一,那位老人真的疯了,比世人最可怕的噩梦还要疯狂。第二是他不能相信任何牛顿门徒,马克劳林不行,瓦西丽娅不行,谁都不行。他只能靠自己。

  生命灵药

  艾德丽安一直在研读那本笔记。夏天无视于常规的季节更替,硬生生闯进十月;如此炎热的地中海气候本该裹足于八月的南方土地。可现在她一出门就会被阳光骚扰,那些光线简直像有重量似的,要把她压垮。

  她的房间也很热,但还能忍受。她躲在这黑暗洞穴中阅读托尔西给她的笔记。一读起书来,她就完全忘记了酷暑,因为这书中的内容是如此恐怖无情。它讲述了一个名叫马丁的年轻佣人的故事。艾德丽安看得好像着了魔;要是在一年前,她根本就不可能去读它。和所有书籍一样,这本书也为她带来了很多疑问。

  “你知道有关麦哈穆米拉巴依的事吗”有一天艾德丽安向克雷茜问道。她们坐在城堡屋顶的一个凉棚下,手里各拿着一杯冰冻桔子露。饮品的融化速度远比她们喝得要快。

  “我见过他,”克雷茜说,“有几次吧。他至少拜访过我的女主人赛芮小姐一次。她一开始被此人的异域情调勾起了兴趣,但最后发现他令人失望。”

  “他是个什么人”

  克雷茜耸耸肩。“波斯人。他会说一点法语,穿着俗鄙不堪。你知道,他是个骗子。”

  “此话怎讲国王是把他当作大使接见的啊。”

  克雷茜用勺子舀起一点果子露。“那时国王行将就木,”她解释道,“我听说他的大臣们特别是蓬查特兰伯爵希望给垂死的路易最后一个机会,来扮演伟大的帝王。”

  “你也在场”

  “那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当然,那时我才十八岁,容易大惊小怪。整个宫廷张灯结彩金壁辉煌,国库中的每颗钻石都绣在了国王的外衣上。穿着它,路易几乎没法走路。”

  “这全是为了一个骗子”

  “这全是为了国王。那时法国还爱戴他。”

  艾德丽安想起托尔西谈到国王与死神擦肩而过时,脸上露出的痛苦表情。对,若他当时死去,一切都会好得多。

  “那这个巴依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他确实是个波斯人,不知道你是不是想问这个。你怎么忽然对五年前的旧事感兴趣了”

  “那个波斯人给了国王一瓶生命灵药。”

  克雷茜笑道:“我也记得呢。那瓶药和一堆毫无价值的小玩意。我想蓬查特兰伯爵和其他人本该做得更好,至少也让他表现得真像个东方大国的代表。但我猜那瓶灵药起了作用,显然这个波斯人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是啊。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待在宫廷圈子里,搜刮所能得到的每一份食物c酒水和殷勤;待了将近一年,才被驱逐出境。”她笑了笑,“显然此地的盛情好客比他家乡好得多。这个故事最棒的部分是他准备带走的纪念品。”

  “什么东西”

  “他的行李运上船后,检查员们发现了一个相当大的箱子。他不准任何人打开,尖声叫嚣着说里面放有他们的先知穆罕默德的圣书,不可以被异教徒的眼睛玷污。”

  艾德丽安兴趣大增,探过身问:“那是些什么书”

  克雷茜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里面只有一本书,标题是戴斯皮内公爵夫人。”

  “什么”艾德丽安问。

  “是一位公爵夫人。她似乎已经怀上了使节的孩子,向往到东方生活。真的如果曼特农夫人没给你讲过这个故事,那她对你的教育问题真是太轻慢了”克雷茜笑起来,但她发现艾德丽安脸上毫无笑意,不觉问道,“怎么了”

  “这个男人似乎只是个江湖骗子c绑架犯。但他却带来了波斯灵药。”

  “有点想象力好吗,艾德丽安。既然他能偷一位公爵夫人,那从某个埃及法师手里偷出一瓶灵药也不为过,不是吗”

  “大概吧。”

  克雷茜耸耸肩。“也许灵药本身也是假的。也许是国王自己恢复了过来。”

  “不,灵药是真的,”艾德丽安答道。“在国王用药之前,有几位哲人在一个人身上试验过了。”

  “也对。谁知道它是不是毒药呢。”

  “是的。他们给一个快要死于肺病的年轻人喝了。这药救了他的命。”

  “原来如此,”克雷茜略略眯起眼睛。

  “不止如此,结果表明它会持续起效。这个年轻人后来让马踢到一根尖桩上,被扎了通透,但却没死。”

  “这可比我的故事有趣多了,接着讲啊。”

  “这个年轻人出身卑贱。医生们宣布他已经死了,然后把他送进科学院的实验室,用所有能想到的方法杀他。尽管他经常被这些法子搞到奄奄一息,但就是不死。”

  “后来怎么样了”

  “我想他还在实验室里。他发了疯,医生们也失去了兴趣。”

  “你是怎么知道的”克雷茜睁大眼睛问道。

  艾德丽安举起裙子上的笔记,放在桌上递了过去。

  “托尔西给了我这本书,”她说。

  “这是什么”

  “其中一位医生和跟他合作的一位炼金师的笔记。有关马丁的试验笔记。”

  “托尔西为什么把这个东西给你”

  “因为我要为他刺杀国王,”艾德丽安平静地说,“不,别假装吃惊,克雷茜,求你了。”

  “我不会的。我只是不知道他已然和你接触。”

  “看来托尔西说的是真的。计划游船刺杀案的是贞女秘会。”

  “对。我在那里就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艾德丽安。”

  “同时也为了引发爆炸。”

  “是的。你真让我吃惊。”

  “为什么因为我搞清了连个孩子都能搞清的事”

  克雷茜摇摇头。“不。所有人都以为凶手是英国佬和他那杆魔法火枪。就连那英国佬自己也这么想。”

  “是的,直到尼古拉斯把他杀了。”

  克雷茜倒吸一口冷气,手掌扶在胸口上。“不可思议,”她嘟囔道。

  “胡说。这是最简单的部分。我一怀疑到那个英国人只是牺牲品,便向马厩主人提了几个谨慎的问题。托尔西告诉我那人是被个瑞士百人团的卫士所杀:尼古拉斯知道英国人会去什么地方,因为他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承认吧。”

  “我曾发誓不泄漏秘密,但你的推理似乎无懈可击。”

  “我想也是。尼古拉斯成为贞女秘会的一员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他不是我们的一员。只有女性才能加入贞女秘会。但他母亲”

  “不,不会吧。卡斯特丽丝”

  “是的。他是个私生子。卡斯特丽丝夫人在佛罗伦萨怀上了他。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他父亲达达尼昂把他养大成人。”

  “哦,那么,她母亲是否清楚他也是个托尔西的探子”

  克雷茜皱起眉头,半晌无语,最终说道:“这是真的但我没看出来。估计卡斯特丽丝也不知道。”

  “别担心,”艾德丽安说,“我会跟他问个明白。”

  尼古拉斯没有试图否认。他低下头,摘下帽子,坐在长椅上。一股小风从树顶叶隙扑簌簌吹过,但在这里,在笔直的树干之间,四下万籁俱寂。

  “你必须明白,”他用很低的声音说道,“我所做的都是必须要做的事。”

  艾德丽安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盯着他,静静等待他抬起头注视自己。“怎么会呢,尼古拉斯你必需要做的事怎么会是背叛我你说过你爱我。”

  他仰头看着凉亭古老的红色大理石,以及从林子里攀附过来的葡萄藤和近旁的小教堂。

  “信不信随你,”他说,“但我把你带到这儿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些事。如果你没有遇到我”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话,”艾德丽安反诘道,“我没看错你,对吗你对待我就像对待一把竖琴,尼古拉斯。你撩拨我的琴弦,让我唱出你的乐曲。但我”她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最终尼古拉斯的黑眼睛落在她身上,满溢着懊悔与怜悯;她开始微微颤抖。“我只想告诉你,”他说,“我必须向托尔西报告。如果我不这么做,也有其他人会做,而他将不再信任我。但在我背叛他时,必须拥有他的信任。艾德丽安,看看你的内心。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的心我的心是个白痴。我的心不值得信赖。而且你想说什么,背叛托尔西什么”热泪顺着的面颊流淌,但她的声音仍旧坚定沉稳。

  “到这儿来,”尼古拉斯几乎是厉声说道。他展开修长的身形,只用四步就走到艾德丽安身边,紧紧抓住她的胳膊。艾德丽安使劲挣扎,但他仍旧握住不放。

  “来,”尼古拉斯轻声说着,拉住她走向小教堂。

  “我很久以前发现了这地方,”他说,“我想它肯定是在路易十三首次修建凡尔赛宫前就存在了。谁也没来过这里。”

  他们站在昏暗的教堂中。尼古拉斯从口袋里取出一小块发光的石头,整个房间变得清晰可见。

  屋子里有个式样朴素的小祭坛和十字架。左手边的角落堆着些毯子c皮包,还有一杆火枪。

  “尼古拉斯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要离开凡尔赛宫,”他说,“就是今天。你看,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需要的东西伪造的文件c补给品,一切的一切。”

  “为什么”

  “托尔西知道你行刺国王肯定会失败,”尼古拉斯鄙夷地说,“他希望你的行动会让国王发疯,或是陷入类似的状况。托尔西是在拼死一博,艾德丽安,而且他不在乎你的下场。但我在乎。”

  “这件事你计划多久了”

  “我想是从第一次遇到你,”尼古拉斯答道,“我希望到时候你会明白。我希望你会原谅我。”

  艾德丽安双手捧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将自己的嘴唇紧紧埋在他的嘴唇上。他就像一个熔炉,一个通向火焰c通向炼金神迹c通向不休的大门。艾德丽安不断索求,他们最终滑倒在教堂地板上,身子贴在一起,比相握的双手还紧。他们达到人类拥抱的极限,然后又向前走了一步,最终终于跌回正常时空,俱都精疲力尽。

  艾德丽安躺在地上,数着尼古拉斯的肋骨;她忽然笑起来,用沾有泪水带着咸味的嘴唇吻向尼古拉斯。

  “怎么了”他喘息着说。

  艾德丽安指着十字架。“我想现在我已经罪孽深重无可救赎了,”她说,“但我爱你,尼古拉斯达达尼昂。”

  “那么你会跟我走吗”

  “不,”她说,“不,但等到”

  尼古拉斯伸手按住她的嘴唇,艾德丽安顺势亲吻着他的指尖。“没有什么以后了,”他说,“如果你试图暗杀国王,那就全完了。你会死的,艾德丽安。”

  “不,我不会,尼古拉斯,到那时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但现在还不行。”

  “艾德丽安”

  “嘘。你要我原谅你。我愿意,亲爱的,但你必须遵从我的愿望。就这一次,我们必须按我说的做,”她犹豫片刻,又说,“我会有生命危险,尼古拉斯,但我必须这样做。”

  他温柔的眼神变得有些呆滞,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艾德丽安说,“现在”她轻轻挣开身,着站在黑暗的教堂中,突然感觉有点害羞。她懊恼地捡起衣服。“应该在这儿,”艾德丽安说,“啊”她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条。“把这个交给托尔西,跟他说我要他制造出这个东西。”

  尼古拉斯用胳膊肘支在地上坐起身,忍不住露出一丝浅笑。“先给我一个吻,我就会考虑一下。”

  艾德丽安吻了下去。又过了半个小时,他们走出教堂,艾德丽安检查了一遍衣服,寻找破损的地方大部分都不会别人看出来。她想着,克雷茜看到这双长袜现在的样子,不知该有多高兴。

  叛徒

  不断增长的绝望感驱使本用力砸着房门。“罗伯特”他喊道,“求你了,开门”

  门后传来一阵息簌声,有人咒骂了几句。最终门闩滑动,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该死,”罗伯特在里面嘟囔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即便通过这条小缝,本也能隐约闻到杜松子酒的臭味。“你他妈想干什么”

  “这很重要,罗伯特。求你了,让我进去。”

  罗伯特呻吟一声,把门敞开,踉跄着退回房间。“我丢了工作,”他解释道,“估计你也不在乎。你是来逼债的吗”

  “你不欠我什么债,罗伯特。是我欠你的。”

  “这话我爱听,”罗伯特嘟囔道,“但你肯定是想要什么。你不可能出于友情回到这儿来。”

  “我当然会。”

  “嗯嗯。所以你接下来是准备去波士顿,拜访在那儿的老朋友吗”

  本觉得几乎不能呼吸。“听着,罗宾,我会解释清楚,”他喘息着,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似乎有种诀窍,可以把别人抛在脑后。每当我想起这件事,就很难过,但却没有难过到想做什么改变。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罗伯特扬起一条眉毛,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好吧,我的孩子,”他嘲讽地说,“我已经听到你的告解”

  “该死,罗宾,我是来救你的”本高喊道,“该死,该死”脉搏在耳朵里轰鸣,他感觉似乎魂游身外,正观赏着这出拙劣的喜剧。他忽然脚下一绊,跌倒在地;心里还想着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舞台上表示愚蠢的动作,真是够可怜的。

  罗伯特用一杯啤酒把他泼醒。“没有水,”他粗声说道,语气中似乎有点歉意,“我不该因为你做了我自己已经干过上千次的事而责备你。哦,本,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过卷了你的钱,把你扔下。”他说着露齿一笑,“我想朋友就跟女人差不多。不管你想过多少次要离开他们,但当你发现他们已经走了,已经离开了你时,总是很难过。好了,把这些事都忘了吧,告诉我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本还有些头晕。他感觉皮肤如纸,喉咙干涩。“给我来杯那种啤酒,”他喘息着说。

  这是种淡啤酒,劲头很小,有点像苹果酒。但它还是滋润了本的舌头和嘴唇,让他感觉好了一点。

  “这听起来像在发疯,罗宾,但你必须相信我的话。”

  “继续说。”

  “不出一周时间,伦敦就要被毁灭,而这都怪我。”

  罗伯特眨眨眼,但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继续,”他说。

  “我知道这像在发疯,”本又说了一遍,然后开始给罗伯特讲他的故事。在他心中,整件事变得清楚明晰,所有细节都凑在了一起和他想出调频收报机时的感觉差不多。他与那些不知名的哲人间的通信;他们关于弹道的计算,以及他们寻觅改变轨道方法的原因。再加上牛顿的神秘模型,最终,这两个谜团连在了一起。

  “我给了他们钥匙,”他最后说,“我让这一切成为可能。”

  罗伯特伸手捋了捋古铜色的头发,叹了口气。“你想让我相信法国国王从天上召唤来一颗彗星砸向伦敦耶稣和圣母啊然后你想告诉我”他一面说,一面绝望地挥舞着双手。

  “我知道。但这是真的。”

  “干吗要跟我说去告诉你那些杰出的科学家朋友啊告诉国王”

  “我之所以告诉你,是要你离开伦敦,保住这条性命。”

  “仅此而已”

  “不。我也需要跟某个值得信任的人说说。以防我发生什么不测。”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别再跟我摆阵了,富兰克林。原原本本讲清楚”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打一开始在波士顿时,布雷斯韦尔就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他很清楚我已经取得了涉及到他的计划的某些情报。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通过某种方法在以太中追踪到我的收报机”

  “我记得他在你制造收报机前就威胁过你”

  “那只是泛泛一说。但当我给法国哲人们写过信后,事态就急转直下。你明白吗他和这一切都有关。现在马克劳林和瓦西丽娅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彗星的事。而他们肯定也知道我们知道了。”

  “因为你觉得有个英国人在给他们提供情报。”

  “对。”

  “嗯。因为通信是用英语和拉丁语写成的。所以即便幕后的哲人是个法国人”

  “这里也肯定有人在帮助他们。必须要有这样一个人,不然彗星就无法瞄准。罗宾,他们需要将这颗彗星与伦敦同调。”

  “那另一个学会呢,哲学学会坏人不会是他们吗”

  “也许。但我想我知道叛徒是谁了,罗伯特。”

  本一口喝干杯中的啤酒,把杯子放下。“我认为是艾萨克爵士本人。”

  “艾萨克爵士”罗伯特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本。

  “听我说。”

  “我在听。”

  “第一,艾萨克爵士有足够的理由怨恨国王”

  “这不是国王的事,本;而是伦敦城和一百万灵魂”

  “第二,”本执拗地继续说道,“他可能发了疯。所有他的信徒都认为他疯了。很多人离开了皇家学会我得提醒你学会已经解散,留下来坚守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只是出于忠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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