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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 谁给谁戴绿帽子

  刘皇后知道这是张氏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喊的,便也顺势点了点头,跟着张氏进了门。

  待到小厮把大门都给关了,马车也赶到了后院儿,张氏才拉着她的手在耳边小声又快速的说道,“人已经来了,就在屋里头。你等会儿不用紧张,就是个窑姐儿而已,你可是皇后。我跟那边说的是贵妇人来相求,你等会儿别说漏了自个儿的身份就是。”

  那是自然,堂堂皇后居然向一个窑姐儿请教房中术,传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不过恐怕她前脚刚说漏了嘴,后脚张氏就会派人结果了这个青楼女子。她不担心。

  刘皇后平复了一下心情,点了点道,“我知道了,母亲。”

  张氏拉着刘皇后来到里间,将她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斗篷都脱了,刘皇后攥住自己的外衣领口说道,“母亲,怎么外衣也要脱?”

  张氏明显是个懂行的,她冲刘皇后低声道,“教你房中术,怎么能穿的太厚?她等会儿或许会在你身上示范,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刘皇后有些害怕了,“居然还要在我身上示范?怎么示范?她要做什么?”

  张氏把刘皇后的手拉开,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外衣给脱了,只留下刘皇后身上那件桃粉色的中衣褂子。张氏在刘皇叔手上安抚性的拍了拍,“放心,好好学着,会有用的。”

  张氏看着一脸惊慌羞涩的女儿,不禁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她当时第一次请窑姐儿来教,也就是这个年纪吧?当时的自己不也是这个羞涩的样子?且当时是夏天,穿的比现在还少,她甚至身上脱得都只剩了一个肚兜了。但是不得不说,她还真要感谢那个窑姐儿,女人一旦跨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便什么都无所谓了。

  说来还真是可笑,男人写了《女则》《女戒》来约束女人的言行举止,自己却又喜欢不端庄不贤淑的坏女人,不得不逼着好女人去跟着坏女人学,多讽刺啊。

  张氏收回思绪,将刘皇后引到帘子后面,将两层薄如蝉翼的纱帐放下来挡住刘皇后的面容,“我去叫人过来,不用紧张。”

  刘皇后攥进了手里的帕子,“嗯。知道了母亲。”

  刘皇后在纱帐后面坐着,朦朦胧胧的看见有人一进一进的进来,身子不由的就僵住了,但又想到母亲嘱托自己的话,自己是堂堂的皇后,作甚么要怕一个青楼女子,遂又软下来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

  “嫣粉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嗯,起来吧。”刘皇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嫣粉,只见她万字荷花好样貌,隔着帘子,更添了一丝朦胧之美,只见她与自己一样,身上半点累赘也无,甚至还要更少,她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衣,包裹着奶奶的胸脯,外面只套了一件夏天才穿的大袖衫,很是单薄。宫中貌美的女人比比皆是,妖艳当属楚俪妃伊妮娅,就算是之前的郭丽妃也要比这个嫣粉美貌,但是饶是刘皇后是个女人,她都不免要被这个女子的多情给吸引了去。

  “今日由嫣粉来给夫人做示范,夫人不用害羞,也不用着急。您很快也会脱胎换骨了。”说着,对面的那个女子竟然直接掀开了在两人之间阻隔的纱帐,刘皇后总算看清了她的全样貌。只见嫣粉上面好歹穿了一个贴身的裹胸,下身竟然,竟然未着寸缕!这不由将刘皇后给吓了一跳,她从小就被教导礼义廉耻,别说男子了,女子也不曾直接相对过,一瞬间,刘皇后的脸就红了。

  嫣粉看着又震惊又羞涩的刘皇后,心下很是了然,连这个都受不了,难怪抓不住男人的心。

  “夫人不要惊讶,因为,”嫣粉咯咯的笑着,“让您惊讶的还在后头呢。”

  冬雨连绵,夏打冰雹,哪怕就是海水倒倾,眠雪山倒,都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让刘皇后惊讶的事情了。她满面通红的看着地面,但是就算不看,那娇媚的声音也一声声的传到她耳朵里,不得不叫她知道,这个女子正在她对面的榻上做着什么事情。嫣粉坐在榻上,头向后仰着,露出一段优美白皙的脖颈,她的小口张着,发出一阵阵又痛苦又欢喜的声音,她的手放在身下,就那么辗转着取悦自己,她长腿绞住自己的手,就像是狼咬住了猎物,再也不放开。

  刘皇后心中大动,原来,原来女人也能做这样的事情么?可是,这,这么羞耻的事情!怎能怎能

  但是刘皇后抬头看向榻上的人,不自觉的就也跟着热了,她无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只觉得嗓子干渴的很,需要有什么来润泽自己。

  穿着中衣已经太热了,她慢慢的一颗颗解开了自己桃粉褂子的盘扣,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就见嫣粉整个人都癫狂起来,她喊了一声。随后便像是精疲力尽一般的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但饶是那样,她浑身散发的气息却比方才更勾人了。嫣粉懒懒的躺在榻上,双腿就那般大喇喇的敞开着,一点也不避讳。她媚眼如丝的看着刘皇后,开口的声音就如同是最甜腻丝滑的蜜糖一般,“夫人,您是不是也热了?热的话,就全部脱掉吧。”

  刘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中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都解开了扣子,露出她里面洁白的衬衣。但就算是衬衣,也是严严实实的左襟右衽,一直包到了下巴。一直穿的衣服并无什么不妥,可刘皇后看着榻上软成一滩春水的嫣粉,看了看榻上的水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衣,便觉得是那么的碍眼。

  这衬衣还真是丑。刘皇后默默的想着,在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破土抽芽,一点一点冒头。

  刘皇后有些害怕这种变化,她清了清嗓子,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之后说道,“我请你来是来教我术的,你,你在我面前做这种事情做什么。”

  嫣粉侧躺着,一挥手将袍子盖在了身上,随后便下了榻,好似没力气似的,两条腿软的像面条,踉踉跄跄的走到她面前,刘皇后闻着那扑面而来的腥甜味道,有些头晕。

  嫣粉一下子扑到在刘皇后脚下,仰头望着刘皇后说道,“夫人听嫣粉解释啊。夫人恕嫣粉直言,您骨子里是个刻板的妇人,在床帏上又怎么能希望学会了一两个姿势就能抓住男人的心呢?骨子里不改变,只学那些,就好比东施效颦一样,嫣粉这么说,你明白么?连自己都不会取悦,怎么去取悦男人?夫人说嫣粉说的对不对?”

  取悦自己?刘皇后震惊的看着嫣粉,她,她是一国皇后,怎能,怎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嫣粉知道您心中想的是什么,不就是觉得这个失了体面。夫人听嫣粉一言,您把门关上了,自己在床帏上做什么,没有人会知道。还是说,您希望您的夫君继续去找那些没体面的女人?夜夜流连在小妾房中,害您一夜一夜的独守空房,只为着守着那么一点体面?夫人,孰轻孰重,您自己选啊。独守空房的滋味儿可不好”

  “够了!别说了!”刘皇后猛地一锤桌子,恨恨的咬住嘴唇。独守空房,她当然知道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了!还用这个青楼女子来提醒她!皇上一天不来她长乐宫中,她就剪下来一根席子上的竹签,两天不来,她就剪两根。知道整张席子都被她剪光了,皇上依然没有露面。

  她突然想起来她有一次去甘泉宫中看望皇上,皇上就当着她的面,和北楚美人欢好,皇上在和她敦伦的时候,脸上从来不曾出现过这种快活的表情。每每总是匆匆结束,只是为了履行一项职责而已,渐渐的她的肚子没动静,皇上便再也不来了。她回忆起那个北楚美人被皇上压在身下的表情,放荡,欢乐,不像她,总是羞涩,压抑。

  “你要我怎么做?”刘皇后赤红着双眼,看着地上像蛇一样盘坐起来的嫣粉,“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嫣粉看着几乎要流下泪来的刘皇后,缓缓的说道,“只要您像我刚才那样,在这里,取悦你自己就可以了。”

  “当当着你的面?”刘皇后颤抖的说道。

  “对,”嫣粉已经花掉的红唇勾出一个像毒蛇吐信一样危险的笑容来,“当着我的面。”

  一刻钟之后,嫣粉妖娆的坐在刘皇后身边,为她小心翼翼的擦去她头顶的汗,一边擦一边说,“不错夫人,你做的很好,很不错”

  刘皇后侧躺在塌上,有些不自在的并拢起双腿,腿间的粘腻和不适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自己做了什么。她突然没有预兆的伏在榻上哭了起来。对于她这种反应嫣粉有些微微的惊讶,但是也很快就掩盖过去了。哭啊,有很多种,但这种来找她们学房中术的贵妇人无外乎就那几种,要么是羞愧的哭,羞愧自己的反应和举动,愧对自己前多少年所学的礼义廉耻;要么就是高兴的哭,啊,原来人间还有这种极乐啊,难道这些不要脸的贱蹄子们都是这么勾住自己的丈夫的?

  嫣粉知道现在是她们最脆弱的时候,便循循善诱的说道,“夫人,不要害羞,也不要觉得羞愧,这都是正常的从此以后,夫人你便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夫人了,你脱胎换骨了。以后的你,想要什么都会得到,你的夫君的宠爱,也都会是你的子嗣,也都会来的权利和尊敬,会跟随你一辈子”

  刘皇后呆呆的抬起头看向嫣粉,泪眼朦胧的喃喃说道,“真真的?”

  “嗯,那是自然的。只要夫人听我的话,好好的照我说的去做,就一定都能实现。”

  张氏在外面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自己女儿出来了,但见到自己女儿面色潮红的呆样子,不由心中一喜,知道这多半是心门打开了。

  张氏激动的握住刘皇后的手,“如何?”

  刘皇后看着自己的母亲,刚才嫣粉说,自己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也曾找过青楼女子,自此之后才怀上了大哥,从此子嗣延绵,父亲也对母亲敬重疼爱多了。

  她只说,“下次是什么时候?”

  张氏看着刘皇后那心急的样子,不由笑了,“放心,母亲会给你安排妥当的。”

  她未曾请示皇上就私自出了宫,便耽搁不得,只能立刻回返。虽说现在萧远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就算她出了宫也没什么关系。

  刘皇后坐在马车上,默默的掏出了刚才嫣粉给她的东西。

  “夫人,嫣粉要送给您一样礼物,”她将那根套着布袋的玉杵掏了出来塞到她手里,“这是好东西,您要多用哦。”

  刘皇后有些怔忪的望向前方,可前方被黑色的马车车帘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圣女大慈大悲,为了更好的向众生宣扬教义,便向皇帝觐言搬出宫去,皇帝再三挽留,但奈何圣女普度众生的心意已决,只得同意。御赐了珍宝无数,以示嘉奖。

  永宁走在大街小巷子里,都能听见人在谈论圣女是多么多么平易近人,连巍峨华美的皇宫都不住,跑到民间来宣扬教义普度众生,真乃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啊。

  永宁皱了皱眉,问一旁的莲子,“圣女搬出宫了?”

  莲子的消息也并没有多灵通,但好在有一张巧嘴,“要不奴婢替您去打听打听?”

  她搬不搬出来跟永宁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她也懒得问了。可又抵不住女人八卦的天性。便答应了。

  莲子不一会儿便回来了,撇撇嘴说道,“是真的,前几天那圣女便向皇上请旨了呢,说住在宫里不能感受民间疾苦,要与百姓多亲近些什么的。”

  永宁一听就默默的捂住了下巴,这圣女说的话还真是叫人牙酸呢。“那她现在住在哪儿?”

  莲子想了想,“那人没说,但皇上肯定也不会委屈那个圣女的,听说赐了好多东西呢!”

  永宁摸了摸下巴,“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至于这个不好的预感是什么呢,具体她也说不上来。

  哎,说不上来便不说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得赶紧走了,她还约了几个姐妹喝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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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女?”陆晅很是惊讶,他看着站在他面前依旧白衣白裙,但脸上却羞的泛了红晕的白戚戚很是惊讶,“圣女为何会在我府上?山伯不是安排圣女去驿馆了么?”

  白戚戚看着穿着家常衣裳的陆晅,不由羞得低下了头。她对陆晅的印象一直是威严冷峻,这样随和家常的陆晅,她还是第一次见。少了冷酷,多了一丝凡人的温情。这才是夫妻之道啊。

  “是这样的,六皇子,山伯他说驿馆还未曾给答复,加之戚戚一个人住在驿馆,山伯担心戚戚害怕便叫戚戚先在六皇子府上叨扰一段六皇子,不会嫌弃戚戚吧?”说着,白戚戚咬着一点嘴唇,一双水眸盈盈的望着陆晅。她气质本身偏高雅冷清,是不折不扣的冰山美人,但做起来这等勾人的表情来却有着另一种味道。

  山伯若是带着他的令牌前去,又怎会不给答复。这想都不用想,一准儿是山伯安排的。

  他看着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白戚戚,这样的眼神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他现在只觉得害怕。这事情若是被永宁知道了

  陆晅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上次两人逛街,他只是下意识的扶了一下一个要摔倒的女子,那女子也只是羞涩的笑着说了句‘谢谢公子’而已。永宁便直接将人从他怀里拔了出来,一推就推到了一边,吓得那个小姑娘领着奴婢立刻就走了。

  而他,也只不过说了一句,“你怎么了,怎么生气了。”永宁便跟他闹了好久。

  他不明所以,他只不过是顺手扶了一下而已,他保证,就只扶了胳膊,连腰都没碰到。况且那个女子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家碧玉,根本没办法跟永宁比的。

  但永宁不依不饶,她仰着气呼呼的小脸,一手在自己胸口狠狠的拧着,还不准自己叫出声来,她说,“这么平的地面,这么远的距离,她在哪儿倒不好非得往你身上倒?她身后跟着的奴婢家丁是摆设啊?!会让自家小姐摔倒?她明摆了就是故意的,想勾搭你!敢勾搭我男人,我推她都是轻的!没看见我这么大个活人就在旁边站着呢么!”

  见自己又要说话,那在自己胸口掐着的小手就又使上劲儿了,“怎么怎么,你还心疼上了?”

  他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忍着痛说,“我的好永宁,我怎么会心疼。我,我连那个女子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啊!”

  可永宁却瞪大了眼睛,声调也更高了,“怎么?你还想盯着她看清楚啊?!好啊你!”

  最后,不管他怎么哄都不行,当他想用传统的那一招的时候,却被永宁直接一巴掌给甩开了脸,“滚!不解释清楚,休想碰我一下!”然后,他的脸上就很悲壮的留下了几道小猫的爪印子。

  上朝的时候,与他交好的官员看见了无不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侯爷啊,保重啊。”

  他还只能挨个解释道,“这这其实是我养的猫挠的。”

  有了那次的惨痛经历,饶是他面前摔倒多少次妙龄女子,不管永宁在不在身旁,他都练就了一副直来直去的眼睛,只朝前看朝前走,丝毫不管旁边。

  但即使如此,陆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什么不甘。你要说他没骨气惧内?呵呵,那是你们不懂,这说明他的永宁爱他在乎他,这是爱意的象征。你们想还想不成呢。惧内是美德,惧内是品质,我陆晅愿意为惧内代言。

  所以说,光在路上扶了陌生姑娘永宁就那般生气,若是被她知道他府上住了其他的女人,还是永宁颇为在意的女人那他的脸,大概又要没法见人了。陆晅默默的想着,要不要问问洪山他的宝鼎行里有没有什么好看又不娘炮的面具。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陆晅立刻叫人备马前往驿馆,有他在,就不信驿馆的人还真能说什么拒绝的话来。

  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巧,驿馆的房顶,突然漏了,官员已经找了人来加班加点的抢修,但是就算是没日没夜的干,这房顶修好也要四五日。再加上收拾一下能住人,又是住的圣女这般尊贵之人,又要一天,里里外外算下来,差不多就要一周了。

  还有一周,那就是说还有七天。难道说这七天,都只能让圣女住在他府上了?!陆晅突然很想跟白戚戚说,你走吧,你还是回宫去吧。虽然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永宁。

  陆晅满腹愁怨的回了府,才刚进书房没多久,白戚戚就端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来了,“六皇子殿下”白戚戚低下头,露出一小段脖颈后的皮肤,很白,很嫩,“这是戚戚亲手做的点心,您尝尝吧”

  “多谢圣女,不过不用了,”陆晅低头看书,拿着永宁送他的点翠狐豪时不时的书本上做标注,“圣女还是早些回自己院落安歇吧。”

  白戚戚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嘴唇,山伯不是说六皇子心里是有她的么?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的好意呢?现在那个什么永宁公主也不在啊

  白戚戚看着伏在案几上目不转睛的陆晅,行了一礼后,便端着点心要走,却又被陆晅叫住。她心中一喜,想到六皇子心里终究还是有她的,只不过他性情如此,不善言辞罢了。

  她惊喜的转过身,柔柔的看向陆晅,轻声漫语道,“六皇子”

  “圣女,这毕竟是大梁,”陆晅抬起来看向她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还是不要叫我六皇子了。毕竟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为我招来杀身之祸。”

  白戚戚面上一白,看着可怜极了,“我,我是戚戚愚昧了还望六皇六公子不要怪罪”

  “圣女记住便是了,天色不早,回去吧。”

  白戚戚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泪意忍回去,落寞而去。

  见白戚戚走了,陆晅才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春宫话本扔在了桌上,喃喃道,“这成槐小子明明还是个童男子,哪儿来的这么多花招啊”不过这些花招还真是不错,等他和永宁成婚了之后,一定要挨个都试试啧,这个姿势有点难度,也不知道永宁那小身板经不经受得住

  他又在书房如坐针毡的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这不是办法。此夜一过,他真的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陆晅仔细分析了一下敌我,发现永宁要是真的闹将起来,他是怎么都招架不住的。与其被永宁发现,倒不如自己主动撇干净嫌疑。嗯,就是这样,陆晅起身到外间穿上外袍,又带上了上朝的朝服和玉笏,到马厩里牵上寒光,便打马出了门。

  “侯爷,侯爷!”小厮询问道,“您大晚上的是要上哪儿去,可要侍卫们随行?”

  陆晅想了想说道,“明儿早上上早朝,到公主府接我。”

  小厮一听便了然了,自家爷这又是偷香窃玉去了呀。遂退后为陆晅让出道儿来。

  但陆晅满心欢喜的觉得自己这个举动万无一失,这般兴高采烈的来到公主府了,虽然一路上风吹雪打的手都被寒风吹红了,但陆晅也是不在意的。这样更好,等会儿再抓一捧雪在手里攥着,永宁出门迎他最习惯先握住他的手,到时候一摸他的手这么凉,心里肯定心疼。然后他就可以说,“永宁我能不能将手伸到你贴身小衣里暖暖啊”

  这么一想,陆晅非但不觉得寒风刺骨,还觉得这是莫大的助力。一想到等会儿就能摸到他最爱的小兔子,陆晅的脸上瞬间就挂上了满满的痴汉笑。

  但等他到了公主府,却见公主府上仆从的眼神都很奇怪。

  陆晅拉住一个小厮问道,“你们主子呢?”

  “回侯爷,公主在新月园呢。”

  咦,这个点不应该在花厅用饭么,永宁睡得这么早么?还是说今儿身子不爽利在卧房用饭了?陆晅心里着急,将朝服撂给门口的婢女就撂帘子进去了。

  “永宁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哎?永宁?”

  只见永宁歪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话本在看,莲子和玉茗就坐在旁边苦大仇深的哄着,“公主,您就吃一口吧”“是啊吃一口吧。”

  见到陆晅进来,永宁抬了抬眼皮子,却又埋头到书本里去了,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似的。陆晅心里一咯噔,心道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大概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给了她气受,正好他来了可以哄哄她。

  莲子和玉茗也是一改常态,没有主动上来帮他更衣。这让他好奇上了,一般永宁生气归生气,府上的仆从是都不敢怠慢他的,除非是

  哈哈哈怎么可能,他什么都没干就来了啊。

  没人伺候他,陆晅很是乐观,就自己解了披风大氅挂在了衣架上,然后走过来很是明显的用他那双冻得通红的手握住了永宁的小手,“怎么不用饭,胃口不好么?”

  却被永宁一巴掌把手给打了下去,“爪子那么凉握着我做什么?还不拿下去!”

  永宁的声音很是嫌弃很是厌恶的样子,陆晅听了一皱眉头,这是又怎么了这是。看看莲子和玉茗很有眼色的准备下去,陆晅撸了撸袖子准备实行家法,他虽然宠这个小丫头,但是也不能叫她把自个儿当儿子似的骂啊,更何况还是当着她仆从的面儿,也太下他脸子了。

  可是永宁一声就叫住了要离开的两人,“你们走什么走?给我回来!”

  玉茗很机智的说,“主子,我还有账本要看。明儿就是发月银的日子了,我得趁夜把账本给做出来。”

  但是莲子就没办法了,她只能又慢吞吞的回来,看着陆晅两只眼睛朝她喷火。要知道接下来就是一场修罗场啊,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在这儿呆的啊。

  “莲子,去叫小厨房做些东西来吃。”却是陆晅发话了,他可是还没用饭就赶过来了啊。

  莲子如蒙大赦一般的领了命,脚底抹油的就溜走了,也不在意永宁在背后一连声的叫她。

  “哼,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看我不哪天把她卖到窑子里去。”

  陆晅搓了搓手,心想永宁再不发现这手可就要被暖热了。反正这会儿没人,陆晅也不怕下面子,永宁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于是陆晅恬着脸挂着笑,抽走了永宁手里头的话本,将她抱在怀里,可永宁刚一挨身就很剧烈的挣扎起来,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地上。

  陆晅饶是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怒了,他皱着眉瞪着永宁面无表情的脸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来就给我气受。”

  却见永宁高深莫测的笑了,那笑里头看着是很灿烂的样子,实则寒气满满,叫人看了不寒而栗,陆晅再怎么迟钝这会儿也有点反应过来了,但是心里头还是不相信的。

  永宁看着他,笑着说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赢得如花美眷啊。”

  陆晅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什,什么如花美眷?”

  却见永宁执起榻上小几上的一只茶盅,冲着他遥遥举杯道,“有了圣女这般冰清玉洁的女子,想必侯爷此生也是无憾了啊。永宁在这儿先祝贺侯爷了。”

  永宁这陌生的样子真真儿是激怒了陆晅,他猛地从地上坐起来,皱着眉狠狠的看着永宁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圣女,我几时和圣女有什么牵扯了?”

  永宁看着陆晅这幅凶狠的样子,勾出一个讥讽的笑,眼睛靡靡的很是风情,但这落到陆晅眼里却叫他更愤怒,“侯爷这是被戳中心事之后恼羞成怒了?永宁只不过说的是事实罢了,侯爷这般恼怒生气,可真是叫人害怕呢。永宁可不是什么温柔贤淑的女子,还会柔声细气的宽慰侯爷!哦对了,”永宁轻笑一声,“我是不是该感谢侯爷,佳人在旁,还能想起来我这个旧人呢?还真是谢谢侯爷一片爱顾之心了呀。”

  自打他进来,永宁就对他爱答不理的不说,这会儿还这般恶声恶语的讥讽他,陆晅怎能不气。他和白戚戚什么都没有,平白无故的受永宁这番冤枉指责,整个人真是又委屈又气愤。他都恨不得要把心掏给她了,她居然还这样子对他?

  陆晅走近一把抓住永宁的胳膊,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什么新人?什么旧人?你这都是在说些什么?!我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塞给你,你却这般说我?”

  胳膊上传来一阵阵疼痛,永宁咬了咬牙齿,忍着痛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哦?侯爷难不成说我冤枉你了?好,”永宁一把甩开陆晅的手,“你敢说,现在白戚戚不在你府上?!人都接到家里去了,你还想说些什么,非得哪天让我捉奸在床了你才承认是不是!”

  陆晅一听心里猛地一惊,他都是下午的时候回府了才知道白戚戚在他府上,永宁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什么叫捉奸在床啊!干什么说的这么笃定啊!

  永宁看着陆晅震惊又慌乱的表情,心下了然,不禁难过又心酸。早该知道的,早在陆晅松口叫玄甲军去接圣女的时候就该想到的,比丘的皇子天生就该和圣女成婚。现在陆晅是什么意思,当她是瞎的还是聋的,现如今就这般把人接到了府上住,她都还没在侯府上住过呢!又或者说,现在圣女来了,他就打算不要她了?他把她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

  永宁越想越气,不知不觉眼泪都要出来了。

  不行,怎么能在这个负心汉面前流眼泪呢。她要狠狠的羞辱他一番,然后从此跟他恩断义绝!什么成婚,见鬼去吧!还有面首,她真后悔遣散了面首,不,她要收新的!不拘什么身份,只要样貌好才情好,统统收进来!她要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头!君若无心我便休!不就是个男人,给老娘见鬼去吧!

  永宁这般又惊又怒又悔又恨的想了一通连七八糟的,就在她打算将陆晅赶出去的时候,身子却突然被陆晅紧紧的抱住了。

  陆晅刚才还没说话,就见永宁脸上的表情经历了几种多重变换,先是了然,后是愤怒,又是心酸难过,又是恶狠狠。不论是哪一种都够陆晅狠狠喝一壶的了。他看见永宁发红的双眼和里面隐隐的泪光,很是机智的就把永宁给抱住了。

  现在大概不管他说什么永宁都不会相信,那就先抱住再说!好歹先发制人!

  “永宁,永宁你听我说!”陆晅趁着永宁被猛地抱住的这个懵逼时段,连忙解释,“你听我说!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山伯把她接到了我府上的!我本来是安排她去驿馆住的,但是驿馆的屋顶漏了,大晚上的我也不能赶她,所以所以你看,我就来找你了啊!我,我这是主动撇清关系啊!”

  幸好永宁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在怀里拼命挣扎着说‘我不听不听’,她虽然有些懵逼,但是陆晅说的话她都一句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

  上午的时候她约了几个姐妹去吃茶,聊天磨嘴皮子的时候,合仪突然碰碰她肩膀说,“永宁姐姐,你听说了没?”

  她将一颗枣胡儿吐在了一旁的的篓子里,扭头看她,“听说什么?”

  “圣女前几日,跟皇上请了旨意,说为了更好的普度众生什么的,自请到民间去住。今儿出的宫,却是定安候府上的人来接的。”

  永宁一听,心里头一跳,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这种被同性揭发出来自己男人偷腥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她笑着说,“你怎么知道?”

  合仪撇撇嘴,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敢情你还不知道这事儿?啧,还真是一有了男人就变傻了,你之前说话刺儿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傻乎乎只知道叫情哥哥的痴女德性。还能怎么知道,听我父王说的呗。他早上去宫中看我姑姑,刚巧看到圣女大包小裹的从宫里头出来,接着就上了定安候府的马车。”

  “永宁姐姐啊,”合仪啧啧说道,“你可真是退步了啊。再不采取些什么行动,啧,你就等着被人戴绿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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