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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子一愣,忽然笑道:“好好我成全你”

  手一挥,那药慢慢的逼近,逼近

  德轩找到欧阳箬的时候,她正被一群宫女太监围着,面无人色,只紧闭了眼睛不说话靠在一棵大树边。

  “夫人你怎么了让奴婢好找啊。夫人”德轩跪在她面前,小心地摇着她。旁边的宫人窃窃地道:“我等经过这边的时候发现这位夫人躺在这里呢。似乎是晕了”

  德轩越发焦急,清俊秀美的面上冷汗冒了出来:“夫人,您别吓奴婢,夫人”

  欧阳箬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忽然轻浅一笑:“是你啊德轩,扶我回去。”她的笑虚无而脆弱,看得令人心慌。

  德轩忙冲旁边的宫人道:“快去抬肩撵,她是楚定侯的七夫人,方才楚王妃找得急坏了,快抬过来。”

  一旁的宫人忙退下去抬肩撵。德轩小心地扶起欧阳箬,他只觉得她浑身冰得很,时不时地还在微微发抖,心中咯噔一声,忙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欧阳箬冰冷地手扣住他的手臂,颤抖着道:“回去,回去”

  此时肩撵抬来,德轩忙把她扶到肩撵上,急急地道:“快抬出宫回定侯府快”

  一行人忙抬着欧阳箬出了宫。

  到了宫门侧门口,肩撵放下。正在此时,远远的飞奔几骑人马,当先一人,马未停稳便翻身下马,金冠青衫,面上忧色重重。正是楚霍天。欧阳箬机械地抬头望去,他的金冠闪闪发亮,刺得她的眼几乎睁不开。下一刻,她就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

  “箬儿,你怎么了到处找不到你。箬儿”他搂着她,似失而复得的珍宝,急急问道。

  欧阳箬抬头恍然一笑,手抚上他紧紧皱的眉喃喃地道:“霍郎,你终于来了”说完眼前一黑,昏在他的怀里。

  楚霍天一颤,连声唤她,德轩忽然惊叫道:“不好了夫人流血了”

  楚霍天心中大惊,却看到欧阳箬身下一滴滴鲜红得刺目的鲜血,慢慢地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箬儿”他大喊一声,声音激荡出去,久久不绝。而肃穆的朱漆宫门正在不远处,冷冷地立着。

  欧阳箬似乎坠入了无尽的迷雾之中,耳边隐约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似乎有人十分难过伤心。然后是痛,无尽的痛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袭来。再然后就是一碗又一碗的药被灌进自己的嘴里,十分苦涩,苦得她咽不下去,最后只能闭紧了牙关。

  “这怎么办,喂不下去奴婢”有人带着哭音无奈又焦急。

  “混帐,让本侯来”似乎是他的声音。欧阳箬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死死地揪住一片衣裳,揪得那么紧。

  一个声音在耳边温柔地说:“喝下去,箬儿喝下去”

  欧阳箬颤抖着摸索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牙关依旧是紧闭。那个声音不屈不饶,刺鼻的药味缠绕在身边。欧阳箬终于勉强咽了一口,却又“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什么庸医快去派人叫宫里的御医来”楚霍天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急切地吼道。

  一滴晶莹的泪沿着她的鬓角落下,落在他的手上,灼热而令人痛心。楚霍天望着自己怀中似毫无生气的人儿,忽然俊目中雾气升腾,鹰目中。他猛的捉住欧阳箬的瘦削的肩膀喝道:“欧阳箬你给本侯乖乖地喝下去听到没有喝下去”

  “侯爷,夫人是长时间受了凉,胃中翻滚,喝不下去。侯爷莫逼夫人了”似是德轩的哭声。

  纷纷扰扰,欧阳箬只觉得自己的魂都离了自己的身,再也受不了,彻底地昏了过去。昏沉中,有一股热流溢入她的口中,她想要吐,却有两片温热的东西堵住,再也吐不出来。就这样,喝下去,堵住,再喂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再无任何人的声音。

  当欧阳箬能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三天后的清晨。阳光干净而温和,透过雕花的窗棂,班驳地打在她的面上。欧阳箬睁开眼睛,迷惘地转了转酸涩的眼睛。一回过头,却见宛蕙正埋了头趴在她的床边,睡得正香。欧阳箬刚想抬手摇醒她,却怎么也没有力气。正踌躇间,推门而入的鸣莺猛地一见,突然尖叫一声,扑上前来:“夫人醒了,醒了”

  宛蕙一个哆嗦,忙抬起头来,见欧阳箬睁着清亮的双眼,又笑又哭道:“夫人终于醒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德轩闻声,踉跄着进门,见状也是哭着跪到了地上:“夫人,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夫人”

  欧阳箬怔忪半天,惨白的面上忽然露出恍惚的笑:“姑姑,孩子没了,是么。”她的眼干枯流不出一点泪来,只是眼中的血丝红得吓人。

  宛蕙眼中的泪更快更急地流了下来,她握紧了欧阳箬的手,哭道:“夫人,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夫人还这么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欧阳箬轻声地笑着:“没了,没了他们好狠,好狠”

  宛蕙闻言大惊:“夫人,告诉奴婢是谁害夫人这样是谁”

  欧阳箬依旧只是笑着,只是那笑声含了刻骨的恨:“不知道是谁,他们都蒙着面,可是我会知道他们是谁的我会知道的。”她的声音终于低了下去,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翠绿的树枝。

  宛蕙愣了一会才忽然狠狠地道:“夫人别难过了,那日夫人你喝完药,却依然昏迷不醒,侯爷当夜就提着剑闯进了宫里,那模样可吓人了。苏将军怎么也拦不住,几个将军也拦不住。听后来的人说,侯爷一路闯进了宫里,一直到皇后的跟前”

  欧阳箬终于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他怎么样了”

  宛蕙顿时噤了声。欧阳箬挣起了身,一双大眼中闪着怒火:“说他到底怎么样了”她沙哑的声音刺耳拔尖,似利刃划过空气,压迫而凛然。

  宛蕙被她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道:“受了伤,听说是被宫里的御林军给砍伤了手臂,还有还有腿上也一处。这件事闹得很大,连皇上都惊动了。”

  欧阳箬顿时瘫在了床上,闭了眼,不再言语。宛蕙擦了擦眼,退了出去。屋子里又恢复一室寂静。

  又过了五日,欧阳箬渐渐恢复气力。她面色依然苍白,原本一双清澈的大眼越发幽深,只是那眼神越发让人看不明白。宛蕙心里担忧不已,但是却不敢再劝。

  楚京中因楚定侯冲冠一怒为红颜,提剑杀入宫中责问王皇后之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人惋惜他一世英明竟过不了美人关。也有人说他居功自傲,竟不把皇上皇后看在眼中言官们亦是议论纷纷,参的参,保的保。只是这一切都被隔绝在静云阁之外,与欧阳箬没有了一丝关系。

  她安静异常地养着身子,没有再哭也没有闹。连楚霍天来看她二人亦是长长地沉默以对。日子似死水,就这样掩埋了所有的真相。

  于是,楚昌元四年的七月就这样悄悄的过了。到了八月,天气越发热了,侯府里的静云阁因树多花多,靠近府后面一座小小的山而清爽依然。楚霍天常常过来与她消夏。

  彼时,楚霍天身穿淡青色绣暗草叶暗纹长衫,头束同色玉冠,另插了一枝玉簪,玉颜修身,神态慵懒随意。欧阳箬散了头发,身上着一件鹅黄绿绣柳枝飘絮长裙,身子依然是瘦的,面颊上却渐渐有了两抹红。二人一起静静坐着,看着竟似画中走下的神仙眷铝的模样。

  欧阳箬忽地道:“王妃离府去别院许久,王爷也该去看看才是。”

  楚霍天听得她提起楚妃,冷冷一哼,便不再说话。那日欧阳箬去宫中赴宴后回来小产,他不单是提着宝剑杀到皇宫,逼得王皇后面无人色,回到府中亦是发了好大一阵脾气把楚妃责骂了许久,直说得她哭得天昏地暗。过了五六日许是楚妃觉得自己在府中没面子,便收拾了行李带着大郡主跑到别院住下了。到了今日快半个月了。楚霍天也不理会她,他向来说一不二,旁人亦不敢劝他。

  欧阳箬听得宛蕙平日说起这个,便想个法子劝楚霍天去接楚妃回来。只是楚霍天似铁了心,任她旁敲侧击都不太奏效。欧阳箬见他面色冷然,方才还生动的面孔又如石雕一般冰冷,幽幽叹了气道:“侯爷该发的火也发过了,该骂的人也骂过了,若还是这般,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说着想到伤心之处,泪便缓缓地滴了下来。

  楚霍天见她这些日子头一次哭,也有些慌了手脚,微怒道:“别哭了等等哭坏眼睛。”

  欧阳箬见他关切,心中一暖:“侯爷就该心胸宽大点,王妃也不是故意的,这事任谁也防不了。”说着黯然低了头,她口中虽是平淡之极的话,但是心中却是如火的仇恨,烧得胸膛火辣辣的痛。

  楚霍天闻言目中闪过一丝狠戾:“那个妖妇,总有一天”

  虽然任他事后查怎么也查不出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那日他只差一点点便可以砍断她的瘦小的脖子,为他未出世的孩子报仇。可是他仗着一丝清明收回了宝剑。

  他还不能杀她她还是楚国的国母,她的背后还有隐在暗处跃跃欲试的势力。他楚霍天总有一日能将她踩在脚下,把她身后的势力一点一点地拔掉。让她也尝尝什么是锥心之痛

  他想着手指骨节捏的咯咯响。欧阳箬见他冷肃着脸出神,忙握了他的手担忧地唤道:“侯爷”

  楚霍天回过神来,和缓了面色冲她笑笑。正欲说话,忽然外边有阵小孩子哭声。欧阳箬听了,起身往外问道:“怎么了凌湘又怎么了”

  片刻,宛蕙便将凌湘抱来,擦了汗道:“小小姐闹着要见夫人,奴婢打扰了侯爷夫人真是该死。”

  欧阳箬接过凌湘,笑道:“无妨,我来哄一哄便是。”

  凌湘已经快两岁了,身子结实,欧阳箬大变刚过不久,抱她一会却还是勉强。楚霍天见她抱得吃力,一手接来皱眉道:“你月子未完,怎么地又忘记了,本侯来抱便是,你去躺着。”

  凌湘见自己离了欧阳箬的怀抱,嘴巴一扁又要哭,却见楚霍天头上玉冠垂下的发带上镶着几块宝石,便抓着玩了起来。欧阳箬缩回床上,见楚霍天抱着凌湘姿势娴熟,忽然又想起若这是自己与他的孩子,又是如何的光景,想着眼中又雾气一片。楚霍天一回头,对上她的视线,二人一怔,俱是想到了一处。

  过了半晌,楚霍天忽然慢慢道:“这孩子粉雕玉琢,机灵可爱,本侯也十分喜欢,若是你愿意,本侯便收她做养女,你便是她名义上的母亲,不知你可同意”

  欧阳箬听得呆了好一会,忙起了身往吓拜:“谢谢侯爷恩典。”说到最后语气渐渐哽咽,面上却是笑若春花,一双眼睛熠熠如星子,看得楚霍天也是一呆,这些日子就数今日她的笑最多,最真,想着心里也欣慰不少。

  楚霍天坐在她身边,握了她细嫩的柔夷叹道:“就当上天再补我们一个孩子,你要好好养身子。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只是你跟我的孩子。”最后一句话他贴着她的耳朵说,温暖的气息拂过,恰似春风迷蒙了她的眼睛。她含了笑点点头。

  “等你月子过了,便到家中祠堂中添上族谱,顺便派人去请王妃过来主持罢。”他终于松了口。欧阳箬心里一松,放下了心中大石。

  楚霍天用了膳之后又匆匆离开,这几日他似比以往更忙了。欧阳箬靠在美人榻上闭了眼,长长浓密的睫毛在绝美若玉的面上投下黛青色的影子,秀美淡雅的轮廓如今却因瘦而变得锋利,整个人亦变了许多。

  任哪个女人经历如此多的事情也应该会变得不一样吧。宛蕙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欧阳箬闭目养神了一会,忽地问道:“差个人去叫德轩过来一趟。”

  宛蕙忙连声应了。过了小半个时辰,德轩过来,欧阳箬见了他,低声问道:“赵先生忙的什么事你可知道一星半点”

  德轩见四下无人,又不放心出了屋子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道:“似乎是潜在楚京中的华地一些义军最近有了新动作。”

  欧阳箬颦了眉头道:“难道他们想搅乱楚国的局势只有这边的局势乱了,华地那边便可以趁乱起势了,而且还要越乱越好”

  德轩吃惊的点点头道:“是呢,奴婢偷听先生的一些话似乎也是这个意思呢。”

  欧阳箬看了他一眼,肃了面色道:“小心些,若你知道得太多,赵先生万一对你起了杀心,你这小命就没了。”

  德轩忙点头称是道:“夫人教导的是,奴婢自会小心谨慎的。”想了想又低声道:“夫人,吴公公那边又重新安排好了”他细细禀报。听到最后,欧阳箬才长嘘了一口气道:“如今总算安排好了。”

  欧阳箬说完,盯着他道:“我给你看个事物,你画下来样子,叫吴公公去查,看京中有哪个达官贵人有这等事物。”

  说着从妆盒底下拿出一件玉佩饰样的,给德轩看。

  德轩忙从旁边拿了笔墨,依样画了下来。欧阳箬又道:“查的人的范围不必大,看谁能自由进出皇宫,且最好从皇族里开始查。若查到的话”

  欧阳箬说着便停住了。她怔怔看着手中捏得几乎要碎的玉佩,几乎恨得把自己的银牙咬碎。这就是那日她佯装说话,靠近那个蒙面男子从他身上扯下的玉佩。她故意装得虚弱不堪,靠近他后又激怒他,让他雷霆大怒后不至于察觉自己的动作。又趁自己跌到地上,把这玉放进怀里。那些人强行给她灌了药后,又帮她整理妆容,却没想过在她身上搜一搜,便把她丢在偏僻的地方,等着别人去发现。他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任何证据,也无从查起,却没想到她这案板上的鱼肉却不是任他们宰割的对象。

  欧阳箬越想,手不由捏得更紧,连银牙也咬得咯咯地响。

  德轩复又跪下一字一句地道:“奴婢定会为夫人找出那个人,千刀万剐,为夫人报仇”

  欧阳箬冷冷道:“总有一天,这些人一个个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她的话淡淡落下,似风清云淡,任谁也听不出她心里的痛与恨了。

  第36章暗香毒1

  楚妃被楚霍天派去的人接了回来,两边面上亦是和和睦睦,看不出异样来。楚妃回来后几天,便叫人给欧阳箬传话,说三日后便要将凌湘的名字改了改,放在族谱中,叫欧阳箬到时准备下。欧阳箬与宛蕙便忙开了,为她裁制新衣,又商量着到时候该怎么做。

  欧阳箬的身子渐渐好了,日日煎药补汤,她亦是统统喝下。只因这次事给了她警醒,那便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德轩粗通药理,每日都过来亲自煎药,十分上心。连宛蕙看了也连连称赞,都说他忠心不二。

  一日欧阳箬正在午睡,在半睡半醒间,似乎有人在外边窃窃私语,她正热得身上腻腻的,又听得有人在说话,不由有些烦躁。左右睡不着便起了身,披上薄薄烟罗外衣,惺忪着睡眼便出了门。在廊边的盆景隔处,却看见宛蕙与德轩正拿着一包散了的草药在说着什么。

  欧阳箬好奇心起,侧耳一听,只听见宛蕙担忧地问道:“你可确定这药”

  德轩把那药放到宛蕙鼻下,叫她闻闻:“姑姑你闻下,这药味辛酸,不似往日平甘浑厚,奴婢看着这些药沫子有问题,似乎是别人故意碾碎放进来的。”

  宛蕙仔细看了看,面上一紧:“那怎么办夫人都喝了一帖了。”

  德轩把那药又包好,恨狠道:“这群天杀的,奴婢就知道要回来看看仔细再煎药,这几日忙了点,就怕有人乘机捣乱。好在只喝一帖,剩下来的给奴婢看看,若有问题的药都倒了。”

  欧阳箬本来就身子不爽利,加上天气炎热,人烦躁不安,猛的听到有这事,顿时怒火中烧,踉跄急走过来,劈手夺过德轩手中的药,狠狠地往地上一掼。

  “想叫我死么直接过来将我杀了好了,做什么下三滥的勾当。下药亏她们也做得出来。真是杀千刀的货色”欧阳箬怒极,激动间云鬓散乱,绝美的面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宛蕙与德轩吓得一激灵,宛蕙忙将她抱住,急急道:“夫人消消气奴婢就是不想让夫人知道才叫德轩不要禀告给夫人知晓。夫人这药还好发现得早,夫人别生气”

  德轩也忙跪下道:“夫人若生气,把这药端给侯爷看,叫侯爷为夫人主持公道才是。”

  欧阳箬嘴唇颤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宛蕙见状忙对德轩使个眼色,赶紧把她扶回房里。欧阳箬尽力平了平心中的怒火,才开口问德轩:“这药里掺了什么鬼东西快说是红花还是什么穿肠毒药”

  德轩犹豫道:“是楚国特有的一种高山药,临在楚秦两地的边境高山之上,名字不清楚,可是治外伤去血化淤的,可是若妇女吃多了,便会不孕,这知道的人不多,便是楚地也很少人知道有这功能,只是以为能治外伤用来疗养,奴婢也是听赵先生无意中讲过,又在一本医书孤本上找到才知道。这草貌不起眼,又被人碾成粉末,奴婢要不是之前自己去抓了一副药,闻了味道,这次煎药也许就不知道有这味药的存在了”

  “不孕”两个字砸下来,砸得欧阳箬几乎眼冒金星,宛蕙忧愤地站在一边,不时地打量着她的面色。欧阳箬面上又红又白,到了最后成了铁青的面色。

  欧阳箬缓缓闭上眼睛一会,忽然又睁开,冷笑道:“我知道是谁了,楚秦两地向来不太平,能摘得到这种草的人,你们以为是谁要不是身为兵部侍郎的庶女徐氏,便是钱财通天的柳氏。可是几年前,徐氏小产之后,便不能再孕,所以我怀疑这一切便是柳氏在做怪,她以为若是事发推到徐氏头上也顺理成章。要知道徐氏与我向来不和,她的二兄长又是常年在秦楚两地的广郡做小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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