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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了一个方向逃命,不想牵连长生这个过路人。

  追杀者正是生印梦骸生殿中的第一武将,魏坤舆,此时也带领手下步步杀近。因遇见长生而迟疑了一下的斋玉髓被身后一掌打得滚入黄沙,呕出一口鲜血。

  驻剑起身,斋玉髓勉励提剑再战,却受伤连连。

  长生皱眉,本不想贸然插手他人恩怨,却觉得围攻的一方手段不甚光明,多为阴险招式,招招狠厉逼命,何况斋玉髓先前好心避让她也看到了,她不该完全坐视。

  起手结咒,脚步一错,便强势进入战圈,咒印攻势扫开一干人等,站在已经难支撑的斋玉髓身前。

  魏坤舆却是不管长生何人,只觉得是正道,抬手便要一同杀了。

  长生扬起菩提佛串,挡住刀剑,掌劲一压,将众人推出数丈,脚下一点便向魏坤舆而去了,其它人又趁机和错江声战成一团,想要取名。

  长生手中的菩提佛串每粒之间由精炼陨铁勾连在一起,可分解为一百零八颗珠子。衣袂翻飞间,长生右手一拍捏着佛串的左臂,运气震开每粒佛珠,翻手聚于掌心,化成一片流光,竟是在长生身前交织出一片青雷隐现,佛光沛然的阵纹来,印在长生肃然的面孔上,显得气势恢宏。

  阵法运转间,青雷涌动,随着浩然佛气轰然一击,落在魏坤舆身上,贯入体内的刚烈气息,撕裂了他的经脉,气海中燃出了消命的火气,难以运气,体内灼热的痛楚更是压制不了。

  听到身后斋玉髓力有不支又受重创的声音,长生正要回身救人,却感到远处气势一剑,落在众人眼前,保下了斋玉髓的命,回身一剑竟然是扫落一干杂兵的人头,转瞬之间,已被长生一击打得无力自保的魏坤舆,又被削去一臂。

  遭遇突如其来的应援,长生站定,只是暗自将菩提佛串在臂腕上缠上两圈绕好,顺手拂去了灰尘,默不作声,看着伸出援手神情高傲的黄衣少年。

  “你是何人”魏坤舆问出了长生想要问的问题。

  “一晌贪欢。”莫寻踪冷冷答了这话,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扯了昏迷过去的斋玉髓,和站在那一动不动的长生,离开了。

  长生本想独自离开的,却被一同带走,有些愕然,又想起这人是一片好心,便没有挣扎。直到了一处院子中,她也没想起来一响贪欢是谁,难道是招式的名称。

  少年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站姿,高傲地站在昏迷的错江声所躺之处的远处,高人气派十足,却让长生莫名觉得有些趣味。

  她本来因为等了一夜,没有等到人而提起来的心,突然松愉了不少。

  她自然不会那么站在那的,却想和那名少年一样,留下来看看,自己救了什么人,便寻了处干净地方打起坐来,细想今天所用的阵法可还能改进。

  青雷加上浩然佛气,克邪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每次动用一百零八颗布阵,似乎内元的消耗大了些,下次随机应变,酌量增减吧。

  毕竟阵法构造的越复杂,威力越大,耗费的心力越多。

  长生坐了一会,只觉得斋玉髓一时半会不得醒了,起身打算告辞。却听见对面的少年道,我救你只是顺手,侠者应为,不用多谢,我之目的主要在他。

  对方语气有些高傲极了的谦虚,长生虽然没有感到自己被有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真正被救的人,觉得对方一片好意确实真诚,便缓缓开口先是道了谢,然后辞别准备离开。

  可是莫寻踪却没有按照长生想象的话语来回应她之告辞。可能是她态度偏冷淡,对方挑挑眉毛,忍不住问道,她为何不好奇恩人的名字。

  长生对莫寻踪的问法弄得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年纪的少年,如此倒是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自己,便顺着对方问了,不知道长何人。

  然后对方高傲矜持又不失礼地说出自己身份,是南修真银镖当家首徒,一晌贪欢莫寻踪。

  他见长生没有反应,想起自己师父还未扬名江湖,也许不是人人得知,便接着又说了银镖当家和北方秀倦收天的事迹。

  长生确实想起来了,虽然莫寻踪点得这般清楚,她也就忆起来了一些他们的为人方面,但这也足够了。

  口中说着失敬失敬,抬眼却见对方眼神中有些难掩的单纯得意。

  如此少年意气,讲话举止都带着一股生气,这是长生拥有不来的,却让她觉得轻松。

  跟这个满心志气的少年互通了姓名后,长生便告辞了,打算前往逆海崇帆。

  此时,关入牢中的鷇音子,双足在被抓捕前已被废,正被捆绑在十字刑架上,身上被一刀贯穿的伤口没有愈合,全身都痛得厉害。因为全身力量都依靠着绳索捆缚,身形极为难受。

  但他却毫不在意,鸠神练前来说降,他也是拒绝了这份机会,言说求死。

  只因为他近来这一些列的动作,无论是行刺,放出谣言,还是被抓捕,最后都只为求这一死,换来破天机会。

  天机谶上燃烧的白莲正是要应现在他身上,此回定能破除尘世暗夜。

  鷇音子的想法坚定至极。

  若他所求能达成,这条命,便值得了。

  鸠神练应该已经知晓了他若见天光,必回被天雷加身,燃魂而亡,必会使用这个机会,同时向信众展示示威。

  等长生到达崇辉圣岸时,向来沉稳的脸上已经是焦急无比了。只因为她在路上听到一个言论,鷇音子要被处死了,天火焚身。

  鷇音子怎么会被抓起来,众人一定已经组织好了营救行动,现在去找他们肯定也来不及了,而且以鷇音子才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抓起来,一点是计谋,她不可轻举妄动,还是直接去逆海崇帆探看情况到底如何。

  长生一遍又一遍的劝服自己,但是内心开始慌张不安。

  天火焚身,这四个字扎在了她的心里。

  到了崇辉圣岸,高耸入云的天梯,和顶端神秘的符文,显得上端十分神圣,长生却努力张望着,想要看看情况如何。

  长生混到信众中,耳边是众说纷纭的看法,吵得她心头大乱。

  出来了,出来了,旁边的群众开始闹动。

  长生抬眼看去,一身金袍白裙的女人已经出来了,旁边是一身血衣的鷇音子,无力的被捆绑在刑架上。

  那女子已经开始审判鷇音子的罪行,若他无罪便会无事,若他有罪,便会受天火所焚,洗清罪孽。身边全是叫好之声,长生握紧佛串,不知如何是好,这是鷇音子设得局吗

  她该怎么办。

  鸠神练已经打开一丝皂海荼罗阵,浓暗的夜空上一股久违的亮光落在鷇音子身上,周围信众皆跟着叫着烧起来了,鷇音子有罪。

  长生心神俱裂,看着那道天火,心中有说不出的痛楚,耳边杂乱的声音,仿佛带着莫大的恶意,戳痛着她,心在沥血。

  推开周围的信众,想要靠近崇辉圣岸,她不知道爬天梯要如何,只知道她想靠近那边。

  万绪千头,全都化为一句。

  不要,他不能有事。

  却看见前方的秦假仙,同样是一脸悲痛要去营救,爬在天梯上的手,被划出血痕道道,却不被伤的主人在意,只因为心更痛。

  信众发现了身边长生的异常,有人伸手拦她,有人拉住她的衣袍,也有人捶打她,长生不欲伤了这些普通人,但终究是被拖累了在人海中前进的步伐。

  她咬牙一挥,震开一片空地,纳气跃到天梯下。

  因为天地人三脉意琦行,沐灵山和倦收天及其他众人在凶时凶地的动作,使鸠神练难以关闭皂海荼罗阵,形成牵制。

  她的皮肤坚韧,天梯上每一步要爬过的刀刃对她而言没有伤害,爬起天梯来也快,但是却十分显眼,先前闯过去已经闹了不小的动静。

  因此,此时身后一股雄浑刀气纵向长生,她侧身躲了过去,却被打下天梯。而那边来营救的北狗最光阴与殊十二已经与逆海崇帆战成一团,被阻在另一方。

  长生气极,回身一观,是绝望之刀。

  拖刀而行的绝望之刀,再次举刀杀向长生。长生抽出丈波,刀剑之间拼杀起来。长生招招攻向取命之处,绝望之刀的刀法同样精湛,避身险险躲过连环杀招,却被连绵不绝的剑影困了身手。

  长生一剑砍向对方颈下,虽是闪躲开了,却在绝望之刀肩上留了红。她此时满心不是杀人,而是要救人,便与阻挡她的绝望之刀僵持不下,眼神却止不住的看向高台上。

  因为分心于鷇音子,她身上也受了两刀,在僧袍上随着动作不断溢出血来。

  不再用前面四招,而是动用了后面三招之一,上善若水。

  因为长生拖延不起,十成功力不带留手,起剑时蓝色水意弥漫,剑气强横的附着在剑身上嗡嗡作响,战意惊人。看似柔和却难破除的磅礴剑意落在了绝望之刀身上,对方虽然提刀应挡,仍旧是吐了血。

  长生回身,鷇音子还在被天火焚身,纵步登上天梯,秦假仙已经登了三分之一了。

  她待爬到三分之一时,天色似有变化,比原来要更加明亮了。

  回身看着天梯下渺小的信众,他们正在欢呼,长生脑中一片空白,他们为何要欢呼。

  手中却是渐渐握紧了,紧到手心都流出血来,不断质问着自己,却得出了最不想要的答案,鷇音子要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长生咬紧牙关,可能是咬得太紧,竟然开始咯咯作响。掏出时间城主曾经给她的锦囊,运劲打破,随着布片碎落,金色的时光砂砾一洒,周遭时间竟然静止了。

  长生心中一喜,鷇音子有救了,连步爬上天梯。

  等她爬上了崇辉圣岸,停止的时间早已恢复。长生奋力爬上的地方,只见熊熊火焰中人影不再,木桩被烧断,坠落下方。

  什么都没了。

  然后目眦欲裂的长生便一旁阵法被破而气极的鸠神练,一掌扫落崇辉圣岸顶端,还有天梯上的秦假仙。

  等脑中空茫的长生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救了,身边是业途灵和秦假仙,两人痛哭的模样,显得长生十分木讷。

  无边的杂乱涌进她的脑海,无力的躺在土中,有了希望又被打破,哀痛更甚。痛得长生的心,像被荆棘裹满了,然后一点点被勒出血与泪来。

  身旁的秦假仙醒来后要寻鷇音子,业途灵提醒了对方死亡之事,又被疏楼龙宿所救。

  两人便坐在长生身边抹眼泪,为鷇音子痛心。

  长生也觉得痛心,事实如此难以承受,叫她不愿面对。

  鷇音子确实设了局,他拿自己设了局,他对自己竟然这般不留余地。

  眼眶湿润,她又听见了秦假仙的声音。

  好人不是死了,就是隐了,都没有了,没有了。

  那句悲恸至极的没有了三个字,一声声敲打在长生心上,让她心碎。然而她已经渐渐开始听不清那两人在说些什么了,周身弥漫出一丝又一丝诡异的黑气,正在逐渐干扰着她的心神。

  业途灵安慰秦假仙,说长生和秦假仙方才很勇敢。长生听不清,恍然间,沉沦在异常的心痛中难以自拔。

  “鷇音子是我一路苦途中,为数不多的甜,他是我的梦想啊,哪怕不要自己再喜欢下去,可我可我”。面如死灰的长生说不下去了,可每个字都像是在苦水饱蘸过的,字字如血。

  我的梦早该醒了,可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他为什么要死。

  心中曾经枯萎却根深的情感,全都要变成黑色的泥污,要遮盖长生的心识。她只觉得梦醒之后睁眼,得到的却是另一个噩梦,竟是这般残忍。

  一声苦笑,苦的不能再苦,酸楚的让人落泪。

  “夫天地为炉兮,万物为铜,天地不仁,万物皆苦。苍天一再负我,我却是无法负了这天下。”长生眼中金芒竟然有全部凋谢之意,明灭之间,越发微小,整个人被黑色恶气扰乱的心神不稳,眼前视线也昏暗扭曲起来。

  长生只觉得,心似苦海,身在无间。这人世太苦了,居然连她心中最后暗存那点的美好也要被抹消。

  秦假仙见之异状来不及劝阻,便见长生身形消失了。

  他和业途灵只听清长生的最后一句悲叹,前面长生语气微弱苍白,他也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听清,只觉得长生和他一样遭受了天大的打击,也是性情中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写扣子死qaq这章写长了点。

  怎么写都不太满意qaq

  嘤嘤嘤。

  c第64章

  64

  长生硬是撑着即将崩碎的意志离开,可她越行路,越觉得难过。

  鷇音子死了,天见日了。

  这句话音铺天盖地飘扬在武林的每一处,在村野相传,人们奔走相告。句句都是在如刀落在长生的心头,光他们的声音,就让长生觉得自己已经千疮百孔。

  她想逃离这些声音。

  推开前面挡路的村民,不顾被推倒的人有没有受伤,踉跄的向前走着。

  长生已经陷入无边混乱,她没有看到鷇音子消散的那刻,不甘愿相信这一切,哪怕她的不甘愿是这样的无力。

  时间都被停止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可越是不愿相信,那些声音就会传到耳朵里去,逼得她不得不信。

  秦假仙与业途灵见长生不见,便打算去罗浮山,在罗浮山上碰到了绮罗生,得知鷇音子竟然是素还真的化体,哀痛减少几分,却又悲声叹息素还真为何还不回来。

  另一方无所目的地的长生也想到了素还真,可她不想去见他,她想离那个人远远的,甚至害怕见到素还真。

  此时的素还真,正因为少了鷇音子这一魂,苦受煎熬,脑海中也转过鷇音子的生前,一切种种,都落在他的心头。

  素还真因失去了鷇音子体内秽气横生,可失去了鷇音子的长生也遭受着不逊于素还真的折磨。

  前方有村民为了尘世黑暗的去除欢呼,在颂扬逆海崇帆,竟然是将鷇音子以自身为牺牲换来的天日重现当做是逆海崇帆的功德。

  可恶,愚民。

  随着这个念头闪过脑海,长生脸上黑气突然浓厚了起来,眉头一皱,竟然心神失守。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满地尸体,风吹过,吹起的不是黄沙漫漫,而是血腥滚滚。

  是她杀的。

  长生看着手上血迹,根本想不起来方才发生了何事,用手抚住额头,感觉恶念丛生,再迟钝,也反映出来她已经十分不对劲了。

  连视野里的光线,都暗了几分,神色挣扎间,已经沁出许多汗来,便没能察觉有人走来。

  身后突然拍上一只手,声音和缓,给人平静之感:“禅师,你怎样了。”

  长生恶念正好因此得了上风,运足功体的同时,趁对方不备,落开肩上关怀的手,回身一掌,打得对方嘴角溢出鲜血,不得不后退数步卸除掌劲。

  受伤的正是沐灵山,手上光梭一转,运气防御,可长生又没了动作。

  沐灵山与意琦行从罗浮丹境出来,破天过后,沐灵山言说打算重整佛乡,意琦行便来送行。不料在路上遇见一佛修似乎身受创伤,状况不佳,故而上前探问,谁知疏忽之下,沐灵山猝不及防受了一掌。

  意琦行连忙取剑,剑光一凛,一剑逼退出手伤人的长生。

  长生同样提剑,上手便是四水之招,双方以攻对攻,长生本就有伤在身,又差了意琦行一筹,被打得呕出一口血来。

  血气弥漫在口腔胸腹中,她却觉得畅快。仿佛那些流淌在体内痛苦的情绪,随着溅出的血液,也得到了一个能够发泄的途径。

  举剑横向意琦行,头脑却突然清明一刻,神情恍惚间,被对方强横的剑气击倒在地上,尘土满身,口中血液不断滴在衣襟上,发丝也散乱了,长生撑着剑勉强起身。

  复而清明的长生在心中默念着心经,压逼着恶念,只觉得呼吸间渐渐闻到的也是一股恶秽气,咬着牙站稳。

  意琦行名不虚传,一剑内伤如此严重,好在对方没有下直接的杀招。

  “抱歉,我也许走火入魔了。”长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还没联系到这是八苦的缘由,因为之前每一苦都是由自身感悟而成,没有这般带来影响。

  丢下一句话,长生不敢再多呆,怕又有变化,强行提气化光匆匆离开。

  意琦行收剑,帮沐灵山疗伤,这遭对他们而言真是飞来横祸。他心中想着佛修都会经历如此阶段吗,方才交战时,对方分明是两种神态。待沐灵山运气休整内伤,过了会,待沐灵山好了许多,两人便继续同行,只不过接下来的路上便聊起了刚才的遭遇。

  长生捂住胸口,拖着伤体赶回紫英庭。好不容易走到水云间的院中,心经的作用越来越小,力气用尽,脚下一软倒在院中。

  长生眼中的世界昏昏沉沉起来,本该无人的紫英庭,缓缓走来一个身影,竟然是忘尘缘。

  她此时耳识不明,直到忘尘缘的手落在了她脆弱的脖颈上。欲要阖眼的长生本能防卫,勉强伸手握住这只给她带来危险感的手,只是手劲柔弱了些,仿佛亲昵的覆盖在对方手背上一般。

  忘尘缘蹲在长生身边,长生居然给他下迷药,将他扔在了外面。忘尘缘合眼的面孔,总是很宁静,不说话时,让人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而在场的唯一一个人,长生此时状况糟糕极了,也无心猜测。

  长生奋力睁大双眼,却还是看不清,但能够知道来人是谁了。

  师尊这是要杀她吗。

  她想要苦笑,却咳出一口血来,气息才顺畅一些,先前手心伤口流溢出的朱红不小心也抹在了忘尘缘的手背上,有些粘稠腥气。

  “怎么办师尊,我很难过”,长生气息不足,说起话来也有些飘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身躯都微微颤抖:“他曾说我,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可鷇音子他自己却死了”

  长生有些语无伦次,透漏出来的事实叫忘尘缘震惊,他担心的情劫,终究是来临了。

  鷇音子这个名字他自然听过,原来曾经让长生念念不忘的便是这位正道领袖,他不喜正道,现在更加不喜了。

  忘尘缘原本捏在长生脖子上示威的手,早就不知不觉松懈了。突然被对方握住,一愣却发现他舍不得甩开,迟疑了一会,竟然感觉到徒弟的脸轻轻靠在了自己掌心。一副小心翼翼,需要安慰的模样。

  好不容易从外挣扎回来的长生,到了视为家一般的紫英庭,此时见到了自家师尊,受到极大打击的长生,精神上再难支撑,竟是露出了她从未有过的一面。

  握着忘尘缘的手腕,将头埋进对方的掌心,面色苍白神情,好像心中的柔弱被暴露出来,十分脆弱,反复着那两句话。语气竟然带着说不清的委屈,呢喃间哭音渐渐浓厚。

  忘尘缘呆怔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他还记得她的徒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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