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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进去,精神依旧恍惚。

  她担忧地望着不远处的眉轩,脚下的步子越发沉重,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二人走到轩门口,纳兰宛如正犹豫着是否该让守门丫鬟通报,那丫鬟反倒主动朝她们福了福身,开口道:“给小姐c纳兰姑娘请安。两位小姐来得不凑巧,二夫人今日受邀前去宥府,同慕容夫人一同赏花,若两位有要事,奴婢可代为转达。”

  纳兰宛如偷偷松了口气,她瞥了眼一旁沉默的简秋白,怕那丫鬟起疑,故作轻松地说道:“本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今早萧儿少爷提起想念韶小姐,这不,小姐得空就跟我一块过来了,二夫人本也是应允的,倒也不必惊动她。”

  那丫鬟今早是见过纳兰宛如的,又听说重午宴席上,二夫人一改往常没有对小姐争锋相对,且还主动关心起大夫人的病情,她将信将疑,倒也不好阻拦,便放她们进了轩内。

  纳兰宛如拉着简秋白,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萧儿的紫潇居前。这会儿,小少爷该用完午膳,准备散步消食,随后午休。

  果不其然,紫潇居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小少爷身边伺候的丫鬟夕雾抱着萧儿走了出来。纳兰宛如见状,赶紧上前,喊住了他们:“小少爷,您看看谁来了”

  萧儿听见有人喊他,从夕雾怀中挣扎着坐起身,一手攀着她的肩,一手遮在眉边,似乎一时适应不了扎眼的阳光。他盯着纳兰宛如身后的简秋白,呐呐地张口:“兰曦姐姐”

  简秋白走近了一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端倪,那双乌溜溜的小眼里除了惊讶,还有一丝闪躲。

  纳兰宛如试着打破僵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放松,她微笑地对着夕雾伸出手:“夕雾,你下去吧,这里有我照顾着小少爷。”

  纳兰宛如是萧儿的主治大夫,二夫人对她不仅喜爱有加还格外的重视,眉轩的女婢男仆们都看在眼里,小姐几日前给少爷送了礼物,夫人一反常态地收下了。思及此,夕雾便放心地将小少爷递给她,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纳兰姐姐好。”萧儿在纳兰宛如的怀里很乖,不哭也不闹,但对于简秋白的突然造访,他似乎有些抗拒,一直闪避着她的注视。

  简秋白因为那副画而心神不宁,萧儿闪躲的态度更加深了她的不安,她压制着内心的焦虑,尽量心平气和地询问道:“萧儿,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兰曦姐姐,我看了你的画,你能告诉我那是怎么一回事吗”

  萧儿没想到简秋白会这样问他,他迟疑地看了纳兰宛如一眼,见她一脸了然,对于简秋白的话并未表露出一丝惊讶。他只好低下头,咬起了指甲,表情有些不自然:“兰曦姐姐,那些是你在梦里告诉我的。”

  她在梦里告诉他的简秋白不记得自己近日有做过梦,他何出此言

  “那个捕梦网,你记得吗”纳兰宛如似乎知道一些内情,她在一旁提醒道。

  简秋白紧蹙眉头,不知她提捕梦网做什么,那不过是随手制作的一个装饰品,能有什么魔力

  萧儿年纪虽小,但已学会了察言观色,简秋白的反应令他欲言又止,但在纳兰宛如鼓励的眼神下,他还是怯怯地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说了出来:“阿梦带我进入姐姐的梦境,所以我可以看到,也是阿梦让我画下那些画的。”

  说完,他拉了拉纳兰宛如的衣襟,示意她将自己放下。

  “阿梦是他给那个捕梦网取的名字。”纳兰宛如一边向简秋白解释,一边轻拍着萧儿的背安抚他。一个孩子能承受的压力有限,而秋白的梦十分沉重,看那张图就知道了。所以萧儿一开始才会深受梦魇的影响,直到近日他才一点点适应。

  萧儿默默牵起纳兰宛如和简秋白的手,带着两人进了屋,然后翻箱倒柜了一番,将藏在柜底的画翻了出来,摆在桌上。

  那些画无一避免的都提到了简秋白,时间近到她住院的情况,远到她幼时c读书c工作时的点滴,每一幅画都像是她记忆的缩影,如若不是亲眼看到,简秋白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有人会如此熟知她的一切。

  可是她不死心地又仔细把这些画翻找了一遍,但没有一幅提及父亲的近况。她捏紧那些纸画,隐忍着焦虑,指尖几乎要将它们刺穿。

  “秋白,那张画是他三天前画的最后一张画。”纳兰宛如知道她在找什么。

  简秋白不愿听到这样的结果,她试着挖掘更多的信息,于是她回过头,蹲下身,握住萧儿矗弱的肩膀,对着他循循善诱道:“萧儿,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获得那样的能力能读取我的梦境,甚至是我的过去和那个时空的现在,但你一定知道,我的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不对你好好想一想,想一想”

  “我”面对简秋白的急切,萧儿表现的十分紧张,他试着努力回想,但换来的却是剧烈的头疼,最后痛苦地捂着太阳穴,拼命摇头,“我不记得了”

  “秋白,他还是个孩子,你别逼得太紧,给他一点时间或许他会想起来的”纳兰宛如从简秋白手中将萧儿解救下来,并将他护在身后,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简秋白愣了半响,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沉溺自我,对于萧儿所承受的痛苦她心有愧疚,却又不知该如何言说,那幅画在她脑中不断萦绕,最后还是纳兰宛如想出了一个或许可行的法子。

  “萧儿,我和兰曦姐姐留在这里,陪着你睡午休,可好”

  闻言,萧儿小心翼翼地从纳兰宛如背后探出半个小脑袋,当他看见简秋白带着歉意的柔和双眼时,他点头答应了。

  纳兰宛如牵着他,扶着他爬上了床榻。萧儿平躺在上头,眼睛正对着床头悬挂着的捕梦网。屋内门窗是紧闭的,空气并没有流动,捕梦网以肉眼难以觉察的频率轻轻颤动着。在简秋白靠近床边时,颤动的频率更高了。

  纳兰宛如和她对视了一眼,而后默契地将视线移到萧儿脸上。此刻,他已闭上双眼。简秋白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嘴里轻轻哼唱起小时候常听的一首歌谣。萧儿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眼皮也开始颤动,似乎是在做梦。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捕梦网下垂坠的羽毛突然飘了起来,萧儿也在这时睁开了眼。

  “萧儿”纳兰宛如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他没有一点反应,而是径直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毛笔便在宣纸上开始涂画,像是梦游一般,

  简秋白将食指放在唇中央,朝纳兰宛如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萧儿背后,看他画的画。

  只是一眼,她便绝望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c顺势

  “怎么回事小姐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回姑爷,奴婢也不清楚。当时奴婢听纳兰姑娘的吩咐去给小姐煎药,一回头就不见小姐她们了”

  “药这是什么药”哐当,那是汤碗被重重摔在桌面的声音。

  “陵公子,韶小姐体寒,宛如斗胆替小姐开了几服药,用以改善体质。”

  “这和她晕倒在紫潇居又有何干系”

  “回公子,小姐自昨日午膳后便滴水未沾,一时体力不支故而昏厥,并无大碍,待她醒后喂些流食便可恢复。”

  “你们退下吧。”

  她在做梦吗那像是从水里传来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摇荡,如潮水般远去又被莫名的引力卷回,她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干燥的唇贴上了两片冰凉的湿润,然后一股甘甜的液体灌进她嘴里,顺着她干涸的喉咙流淌到她的体内。

  “秋白”

  是谁在唤她她头疼欲裂,身子又重得不得了,胸中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地块喘不过气来。

  那唤她的人兴许是感觉到了她的不适,停下了叫唤,下一刻,她就感觉到有人用适中的力道按压着她的太阳穴,而她因呼吸困难而上下起伏的胸口,也因一只温暖的手的抚摸而渐趋平静。

  简秋白用力撑开眼皮,看见周围熟悉的摆设以及身边的陵游,他的脸上带了一丝奇怪的尴尬。她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稍早一些时候的记忆回到了她脑中,想起父亲的病逝,她轻轻哽咽,难过地又闭上眼,不愿面对:“我要回家,回家”

  “乖,这就是你的家。”陵游以为她错将此处当成了紫潇居,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试着宽慰她。

  简秋白想过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与韶兰曦是夫妻,他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并非他以为的那个告诉他实情不过是更添烦恼,她将被褥遮盖住自己的脸,精疲力竭地喃喃道:“这不是我的家。”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疏离,陵游错愕地僵住身,一时语塞,停在半空中的手无力地垂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简秋白也想知道这到底是谁的错,她可以等半年,可是现在每一秒之余她胜似度日如年,父亲的离逝定会给深爱着他的母亲巨大的打击,母亲年岁已高,她又身在异处,无法照顾的到她。她该怎么办

  她情难自已地崩溃大哭,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陵游隔着被子将她紧紧抱住,不管她能不能听见,他持续地低声说着。

  屋外本是晴空万里,此时天际冷不丁地响起了雷,天渐渐被乌云遮盖暗了下来,大雨随之毫无预警地倾盆而下,敲打着屋顶的瓦片震耳欲聋,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一连几天,她都卧床不起,拒绝外人的探视。这日,一个她非见不可的人出现在她的瑾园。

  “娘,你怎么来了”

  简秋白脸色苍白,许久未进食,一开口便感到嗓子干疼。她挣扎地爬起身,欲下床迎接大夫人,但大夫人一摆手示意她不必离床,然后在她疑惑的眼神下落坐在床对面的桌子旁。

  “我和小姐说会儿话,你们都下去吧。”

  木香抬头看了简秋白一眼,见她颔了颔首,便依言和大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铃兰退出房外。

  她们离去后,大夫人并没有立即开口。她缓缓地拨弄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沉默不语,只是用看虚无的眼神穿透简秋白,看向她背后的白墙。

  简秋白忍了又忍,不习惯这突来的沉默,最终先开了口:“娘”

  “你可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夫人停下了拨弄佛珠的手,语气依旧是温温和和的,但比平日多了一分不易觉察的悲伤。

  简秋白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这几日情绪低迷,不食不寝,确实有意糟践自己的身子。即便面前的大夫人不是她真正的母亲,但她现在占用了韶兰曦的身子,对于大夫人而言便是她的女儿在糟践自己。

  “女儿不孝。”

  大夫人将手肘靠在桌沿,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说道:“并非是你不孝,总归是为娘的错吧。你的性子虽柔但固执起来谁都劝不住,有心事也从来埋在心里不说。娘在这府上是废人一个,帮不了你什么。”

  “娘”简秋白听她这么说有些心酸,大夫人的处境她何尝不知在这个时代,女人虽以色侍人,但也得不了几时好,失宠女人的境地更是可悲。这也是她为何偷偷吩咐叶侍卫,将陵游给她的银票以大夫人的名义悄悄置办了几处房产,若她离去后,至少她的这个母亲年老后无后顾之忧。

  “这些年我常年礼佛,不问世事,只求心境平和。陵游待你如何我看在眼里,只是不说。无论你心里此刻介意的是什么,你都必须明白,你身在红尘,处在当下,势不可逆,若非有万全之策,最好顺势而为,否则再怎么糟践自己也是徒然。”

  势不可逆,顺势而为大夫人一席话虽没有特别指明,但直击简秋白痛处,她清醒地意识到,无论有多大的苦痛,此刻她都无能为力,怨谁,怪谁,都无济于事。再怎么激烈的抗拒都是徒然,除了接受并无它法。

  父亲病逝了,萧儿清晰地刻画出了这个结局,宛如亲口告诉自己半年后才能逆转时空回到那个时代。而她还要继续抗拒这个事实多久还有继续伤害处在这个当下的关心她的人多久

  她痛苦地蜷曲成一团,抱紧膝盖,紧紧地咬着唇,理智和情感在此刻拉锯着。

  “你不必回答娘,不必去抗拒你心中所感,只要记得一句话,尽人事知天命。”

  大夫人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随后,守在门外的木香就听见屋内小姐的声音

  “把饭菜和药端进来。”

  “是,小姐”

  木香高兴地应着,撒腿便往小厨房的方向跑。

  作者有话要说:

  c探秘

  和大夫人交谈之后,简秋白虽谈不上重新喜笑颜欢,但至少不再绝食,抑郁寡欢地试图慢性自杀。

  她三餐皆按时进食,早晚给爹娘请安,与陵游的相处也算融洽,并不刻意拒绝他的亲热,只是每次床笫之欢过后,她都背着他服用避孕的汤药。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到了八月。

  这里的八月已近秋天。树叶逐渐失去水分c半黄半青,碧绿的池塘里红荷逐渐落尽,虽还有些新长出的如铜钱般大小的荷叶,但瑾园内依旧不免呈现一片萧瑟之意。

  再有一个月便是依米花花开之时,简秋白一日比一日沉默。与她最为亲近c相处时间最长的纳兰宛如自然察觉到她的改变,而陵游总有几天在外处理商务,几天待在府上,这么一来一去,竟也并未发现她的异样。

  简秋白总挑他不在府上的时候去书房练笔,写些东西。这段时间她更是深居简出,一则身子总是懒懒的不想动,二则想到要离开这着实不愿触景伤情。倒是前段日子柳氏曾来瑾园小闹了一场,无非是咒骂简秋白一人独占了陵游的宠爱,她肚里的孩子没爹疼云云。陵游回府听旁边的人说起,黑着脸去了趟柳絮院,不知道对柳氏说了什么,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敢踏进瑾园半步,就是偶尔逛园子见着了她也躲着走。

  相较于陵游后来的不闻不问,韶老爷倒比女婿更加关照儿媳,隔三差五地送去补品不说,还时不时亲自探望。不知情的人以为韶老爷心疼未来的孙子,而知情的人比如简秋白,则不齿这种爬灰的行为。可陵游这个冤大头当的坦然自在,她又何必在意呢算一算柳氏现在也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吧。

  “秋白。”

  就在简秋白胡思乱想之际,纳兰宛如从书房外走了进来。她见简秋白发着愣,不知又在琢磨什么,担心她这样继续闷下去会闷坏自己,于是开口建议道:“今日天气凉爽,我刚才来的路上遇见了韶老爷,与他请示过,不如咱们出府走走吧”

  简秋白想了想,这几日陵游不在府上,叶侍卫无法如同往常那般替她照看府外那些为大夫人置办的房产,此时出府正好顺道过去瞧瞧。但人多口杂,她便打发了木香下去歇息。接着将方才写好的几页稿纸整齐地叠好,放在身后书架不起眼的角落里压着,随后才同纳兰宛如一同离开。

  几个月的交往下来,她与纳兰宛如已形同姐妹,她暗地里做的一些事,纳兰宛如不仅知晓且十分赞同。女子若经济不,依附男子而活往往是以悲惨的结局收尾。纳兰宛如之前虽游历四海不受世俗束缚,但曾祖母的遭遇也颇令她有所感触。

  二人出了府后,随即雇了辆马车,径直往城东的近郊驶去。在离新厝还有一里地的地方,她们便叫停了马车,让车夫在原地等着。

  时辰尚早,倒也不急,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顺道看看路边的风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到了新宅。

  简秋白见宅子前虽种植了两棵巨大的梧桐,但门前不见半片落叶,便觉得有些蹊跷。她曾有过念头让叶侍卫请一个忠厚老实不乱嚼舌根的管家看着宅院,但最终还是不放心外人作罢了。

  纳兰宛如似乎也留意到了这个细节,扭过头,与她眼神交换了几秒,然后比了一个后退的手势。

  简秋白看出了纳兰宛如脸上的警惕,但现在回去叫人,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一个时辰,如果她们驱车前来,怕是会惊动宅子里的人。况且,若真是宵小之辈,觊觎宅内的财物,怕是不会在意门前落叶与否。她估摸着藏在此处的多半是四处行乞的乞丐,也许误打误撞找到了这个地方,又或者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寻得避风坞的同时心存感恩帮忙清扫园子。

  她朝纳兰宛如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悄悄打开门锁,以适中的力道悄悄推开门。

  纳兰宛如在后面看得急出一身冷汗,要阻拦已来不及,简秋白已猫了进去。此时干着急也不顶事,担心她出事,纳兰宛如咬了咬牙,只好跟在她后面也进了宅子。

  这是宅子竣工后,简秋白第一次到此。之前她只是将自己的需求想法告知叶侍卫,由叶侍卫找来专业的师傅画建筑图纸,然后监工建造。好在她记忆不错,对这宅子也上心,宅内的结构她倒是熟悉。

  她们四处留心,走过内院c前堂c书房c膳房c花园等处皆没有看到人影。纳兰宛如心里没有底,停下了脚步,又不敢出声,越发不安地盯着简秋白。简秋白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心里在回想着自己是不是漏掉了哪个地方。

  她环顾了四周一圈,眼睛落到了一盆山水盆栽上,那里头有颗水莲花还未凋落。莲花c莲花简秋白越想越觉得熟悉,莲花c坐莲坐莲观音

  她眼中一亮,笑了起来。对啊她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佛堂当初在打造这个宅子的时候,除了布景美观外,她还考虑到大夫人念经礼佛,便特地在后堂建了一个佛堂。此刻是白天,这借宿的人若不是暂时外出,便是胆子小,不敢光明正大的待在堂内,现下估计躲到了一般人不常去的佛堂里。

  纳兰宛如见简秋白突然笑出声,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简秋白双眼溢满了笑意,先是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嘴摆了摆手,然后又朝着佛堂方向点了几下。

  纳兰宛如移开手,但还是不放心,她左右扫视了两边的地面,见墙根处躺在一根竹扫帚,便捡了起来,挡在胸前,一副谁来救跟谁拼命的模样。简秋白忍俊不禁之余,索性不去阻止她,脸上毫无惧色,两手空空,打头阵先走在前面。

  进了佛堂,她们发现堂上观音像前供着几个野果,瞅着十分新鲜,像是刚采没有多久,表面还透着水珠。然后佛堂后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更衣的声音。此时此刻,简秋白开始有一些发憷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若是错的,藏在这里的是个穷凶极恶有洁癖的变态,她和宛如该如何自保

  不过既然已来到了这里,她最终还是壮着胆子,掀开了布帘,走进佛堂后的暖阁

  “啊”

  暖阁内传来一阵害怕的尖叫。

  简秋白和纳兰宛如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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