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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她好,却不顾他人死活,她恨恨地啐道,“你可晓得这相当于送羊入虎口”

  面对简秋白的唾责,陵游一派镇定自若:“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怎看得透”

  他这是暗示她多管闲事了简秋白气得直咬牙,心里却满满是对那个女子的愧疚,她承诺了不会有人去打扰她,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助纣为虐不仅如此,他还说的如此振振有词。

  “秋白,你心太善,却也容易感情用事,燕少如何御妾是他的家事,你不该蹚这趟浑水的。”

  她活了二十几年,所学的皆是人人平等,女子自强,现在却要她屈服于三从四德,简秋白听不进他的话,痛心疾首道:“难道女人之于你就是件物什,可随意损坏,随意丢弃吗”

  “你是我的妻,我自是敬你c爱你c护你。”他答非所问,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简秋白被他这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陵游继续说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缘法尽了,要好再难。或许燕少之前确曾做过一些伤害那位夫人的事,但他也尝到了反噬的苦果。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道理你也明白,不是吗”

  她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可是她终是无法释怀:“你的善作主张令我失信于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呢”他走到她面前,问的一脸诚恳。

  “你可知那位夫人怀了身孕”

  陵游皱了皱眉,道:“我并不知。”

  简秋白叹了口气,关键时候男人还真是少根筋,她继续说道:“那位夫人如此惧怕燕少,怕是不敢将此事告诉他,宛如已经替她把过脉,她的脉象不稳,若不悉心照料,恐怕会有滑胎的风险。你送她回燕府的时候,燕少不在府上吧”

  陵游摇头,道:“我是先送的那位姑娘回府,然后才打听到燕少在宥希那儿买醉。不过现下,燕府应该派人去通知燕少,他怕是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

  “糟了”简秋白暗叫不好,那个燕少醉得一塌糊涂,若是回府发酒疯,再伤了那位夫人,或许就是一尸两命了。

  陵游大约也猜到了这个可能,脸色一沉,立刻把门外的叶侍卫喊了进来,命他即刻去燕府探探情况。

  简秋白还在生他的气,侧过身子,不理他也不吭声。他看得心塞,将她的身子掰正,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次是我观察不周,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但千万别生闷气,若伤了自己的身子,我可要心疼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她啐了一句,不吃他这一套。

  “哎,娘子,你这么说未免有些狗咬吕洞宾”

  “你说谁是狗”简秋白见他竟敢反驳,还讽刺她,瞬间炸毛了。

  陵游眼神游离,指桑骂槐道:“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她先是怒极,但过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诡异的笑,陵游被她盯得发毛,警惕地打算往后躲,哪知简秋白已一口咬住了他露在外的肩膀。

  “嘶”他痛得发出呻吟,但又不敢往后躲,怕伤了她。

  简秋白咬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挣扎,觉得没趣便松了口。但在看见自己留在他肩膀上的两排深可见底的牙印后,她又心生一丝愧疚。

  “牙疼不疼”谁知他却只关心她是否牙疼。

  简秋白心一酸,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底升起的雾气。他为何要如此宠爱她她迟早是要走的,她承不了他的情啊

  他不知她心底的万千思绪和挣扎,将她揽进怀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泪终是没有忍住,她想起了一句话:情到深处自然浓。

  作者有话要说:

  c求子

  陵游和简秋白用过晚膳后,叶侍卫才带回了消息。

  “爷,属下到达燕府时递帖子,燕府的家丁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将属下拒在门外,说是奉了大夫人的命。燕少在酒楼醉的不成样子,今日闭门概不见客。”

  简秋白听得心头一紧,先不论那燕少是否真的醉得无法理事,光是这个大夫人不接受访客便有些蹊跷。大宅院里的女人如何勾心斗角,简秋白略有所闻,那位姑娘怕是凶多吉少,她不自觉地攥紧帕巾。

  陵游用余光看了她一样,放下手中的茶盏,轻握住她冒着细汗的手,盯着叶侍卫,继续盘问:“宥少那里可有动作”

  叶侍卫点头,答道:“属下正想折回酒楼请宥少出面相助,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宥府的慕容夫人,慕容夫人想是为宥少所托,属下还未说明来意,夫人便心领神会地带上属下进了燕府。”

  简秋白是听过这个慕容夫人的。她之前去眉轩时,听那里的守门丫鬟提到过,二娘去宥府拜访慕容夫人,只是当时她心里挂念着父亲的安危,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继续说。”陵游眼中一亮。

  “慕容夫人去的及时,正赶上燕府的襄大夫人要杖责容姑娘。襄大夫人见慕容夫人来当说客,面上也不好再计较,只是让人将容姑娘带下去关几天禁闭,三餐饮食不减。”

  简秋白松了口气,这样的惩罚虽谈不上好,但至少没有性命之忧,只希望那个燕少酒醒之后能既往不咎。

  陵游心思缜密,留意到简秋白在放松的同时,面部依旧抹不开一丝担忧,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燕少与我生意上有些交情,待会儿我就书信一封,相信他不会太为难那位容姑娘。”

  “嗯。”简秋白这下才算彻底放心。

  其实她也说不上来,如此执着地想帮助一个女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曾一再告诫自己,做得越多羁绊越多,自己在这里的时间剩下不长了,在弥留前做的这些事对她又有何益呢可她还是忍不住出手,也幸亏了他的相助。

  陵游含着笑看着简秋白,他喜欢她这样盯着他看,好像他是她心中的神祗,是她的唯一。即便他不明白为何她会如此在意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妾,但他喜欢她的这股热情执着和奋不顾身,这是以往他在她身上所看不见的。

  他灼热的目光令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抬手朝着晕烫的脸作扬风状。一旁的叶侍卫见二人如此互动,倒也识趣,悄无声息的退出房外。

  简秋白更是尴尬,她假意轻咳一声,随便捡了个话题,转移陵游的注意力:“夫君,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个院子里藏人的”

  当初她找叶侍卫帮忙建造那座宅院时,倒也没打算特地瞒着陵游,事实上她甚至认为若没有陵游的默许,那个宅院可能根本没办法建成。只是,这两天他们都在外地经商,怎么会突然提前回来,又怎么知道她在那里藏人

  陵游放开她的手,悠哉地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腾腾的雾气,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与她打起了太极:“难道,你还有其他的事瞒着我”

  狡猾的老狐狸,不说就罢了还打算套她的话。简秋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学着他不温不火地回应:“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了。”

  “噢你就这么恰定我不知道”

  简秋白明知他在同她玩笑,说的话也不尽实,可她心中揣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她硬着头皮,扯着笑,道:“呵呵,陵公子耳目众多,有什么事您是不知道的呢”

  他愣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东西,而后又恢复了淡然:“你明白就好。”

  她明白什么了明白简秋白发现,这样你来我往之间,她的后背竟出了一层冷汗,自己还真是不适合和这样的商场老手过招,哪怕是玩笑。

  “对了。”他话锋一转,突然提及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柳氏再过两三个月便要生产了,前两日她差人过来问,求我赐孩子一个名,你是那孩子名义上的大娘,你有何看法”

  这个时代妾的地位低下,即便生了子嗣也没有权利替自己的孩子命名,一般是由孩子的爹赐名。简秋白听他的意思是打算把这个任务推给她了,她心里虽真有些膈应,但孩子是无辜,她不打算将自己的喜恶强加在孩子身上。

  “是女孩儿吧”她问。

  “嗯。”陵游毫不迟疑地点头。

  简秋白大约知道他如此恰定的缘由,他曾说过,柳氏的存在之于二夫人不过是一个棋子,二夫人是不会允许她生出男孩儿,与她的儿子争夺家产的。所以,柳氏怀着的应该是个女孩。即便她生的是个男孩儿,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太久。

  “就叫明哲吧。”知之曰明哲,若这个孩子有幸能活下来,希望她将来能明白事理保全自己。

  陵游沉默了片刻,道:“甚好。”然后他两眼发光,冷不丁地来了句:“秋白,给我生个孩子吧。”

  简秋白左手肘撑在桌上,低着头,左手食指尖尴尬地抵在左眼的眼角,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陵游错将她的沉默当成了害羞,继续道:“找个时间让纳兰姑娘给你看看,这段时间你我并没有特别避孕,可你一直没有身孕,我有些担忧。”

  简秋白心虚地将头埋的更低,只有她自己知道,之所以一直没有怀上孩子,是因为她没有间断地服用避孕汤药。未免他起疑心,她只能点头同意,含糊地回道:“唔,我明日就让木香请宛如过来。”

  “你我都成亲许久,怎么谈起这事还这般害羞”耳边传来他揶揄的笑。

  “你回来这么久,还没去见过爹,快走吧。”简秋白不知该如何回应,想了个理由打发他走。

  “好好好,我这就走。”该有的礼节不能少,他也想了起来,于是从善如流地站起身,嘴上却偏偏还要逗她,“旁人是巴不得留自己的夫君在房里,你倒好,恨不得赶我走,哎”

  “废话真多,快走快走”简秋白避重就轻,推搡着他往门外赶。

  他身形伟岸,又有些功夫底子,她推他的力道其实不足于撼动他,他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才一步步往外走。出了门口,他不忘回头叮嘱:“我问候完爹,就过来看你。”

  “陪爹吃完晚膳再来”她喜欢他的亲近,却又莫名地害怕他的亲近,担心自己再盯着那张俊颜会忍不住改变心思,于是她匆匆甩出了一句话,当着他的面将门重重关上。

  门外均匀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才消失,简秋白背靠着木门,听着那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已经下定了的决心似乎开始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

  c风波

  翌日,简秋白找来纳兰宛如请她替自己把脉,算是走了个过场。

  纳兰宛如与她相处几个月下来,私心是希望她留下的。但对于怀孕生子一事,她本着医者的医德,回答的很直接:“当初我已告诫过你,你身上余毒未清,擅自用避孕的汤药会影响到以后子嗣的延绵。如今你的身子已极不适合受孕,即便不小心怀上了,也必定会滑胎,伤身损气。”

  简秋白虽然隐约知道自己的情况也并没有下定决心生子,但听见纳兰宛如这么说,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神伤。

  纳兰宛如见她一脸沉重,意识到自己说得话过于直接,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缓和了语气,劝慰她道:“秋白,世间最难得的是寻得有情人。你与陵公子跨越时空,以这种方式相恋已是难得。我听说你给柳氏的孩子取了名,你便是那个孩子名义上的大娘,你与他虽没有子嗣,但上天通过另一种方式实现了你的缺憾,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这韶府人多口杂,有什么事还真是瞒不住。昨晚陵游与韶老爷用晚膳时,顺道将孩子的名字告诉韶老爷,今天便整个韶府都知道了。只是纳兰宛如不了解柳氏肚子里的孩子与韶老爷的渊源,但她的话说得不无道理,简秋白便没有点破,但她总得为生子一事找个说法。

  “宛如,直接告诉陵游我服用了避孕汤药不妥,但我也不愿他误以为我是因为余毒未清导致的不孕,我是心甘情愿地救他,他并不亏欠我什么。所以,可能要麻烦你陪我演一场戏了。”

  纳兰宛如不知道她在心底盘算什么,但她明白简秋白对陵游的用情之深,也心疼她的委曲求全,便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

  然后,那日下午,府上便传出了大小姐游园不慎跌倒,导致不孕的消息。对于一夫多妻的时代,正房夫人不孕倒也不是件多难接受的事儿,况且陵游是入赘韶府的,韶小姐又正受宠,自然不会被人以无子为由而遭休离。但,在这个充满了利益之争的府邸,这样的事发生在谁身上,都可谓是亲者痛仇者快。

  欢喜的自然是柳氏和二夫人,而那痛心的人以陵游最甚。昨日他才与她商讨生个孩子,今日她便出了意外。他痛心之余,更担心她的状况。一听说消息,连生意都不谈了,便急急赶回府。

  此刻,纳兰宛如束手站在床边,看着床榻上简秋白苍白但强颜欢笑的脸,内心十分愧疚。她答应了要帮她圆不孕的谎,但没想到她竟会专挑那长满青苔的石路走,硬是用腹部着地,连那路边明显的石块也不避开

  “宛如,你别自责,这都是我的选择,我还要谢谢你陪在我身边呢。”她很清楚自己下了一步险招,用得不好可能反噬,但她想不出其他更为简单直接的方式。也幸亏了宛如在她身边,及时将她救回。

  “秋白,别说了”纳兰宛如别过脸,眼眶中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不忍再看她。

  简秋白盯着纳兰宛如被泪晕湿的侧脸,带着深深的歉意叹了口气,她想开口劝慰,但来自腹部挫伤部位的疼毫无预警地袭来,她疼地冷汗直流,轻启的唇痛苦地紧抿上。

  “秋白”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门口闪了进来,带着阵凉风出现在床前。简秋白没有力气抬头,但通过那声喊叫,已辨认出了来人。

  不愿他因自己的虚弱而担忧,她深吸了一口气,右边手肘撑着床,挣扎地想起身,但这样的动作牵动了腹部上的伤,她试图扯出的笑也因剧痛变得扭曲,只来得及吐出两个气音,“夫君”

  陵游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扶住了她的肩背,替她分担了大部分的重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回床上,他盯着面前这张褪尽血色的小脸,痛心地说道:“别动,你好好躺着”

  简秋白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勉强支撑,她仰躺着,沉沉地呼了口气,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腹部两侧。

  陵游盯着她的腹部,素白的内里上渗出了一丝血红,简秋白方才的大动作无疑再次撕扯到了伤口。他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然后转过头,将矛头直指纳兰宛如,质问道:“纳兰姑娘,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好端端的,秋白怎么会突然跌倒事情必然有蹊跷,当时除了纳兰宛如,是否还有其他人陪在她身边他很清楚这个府邸有谁想对秋白下手,但她真的受伤了,他还是悔恨自己不能早做那个决定。他必须知道,这件事的真正起因。

  纳兰宛如咬着唇,愧疚地看了一眼陵游背后的简秋白,简秋白眼中的恳求如此清晰,她无法忽视。面对陵游的质问,她选择了替简秋白保守秘密:“陵公子,我与秋白到湖边赏景,沿湖的石路布满青苔,秋白脚下一滑才会撞到巨石的。幸亏发现的及时,我已替秋白诊治过,她暂无生命危险,只是此次是我照顾不周,你责罚我吧。”

  简秋白听她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免急了,担心陵游真的责罚纳兰宛如,慌忙扯了扯他的衣袖,气若游丝地说道:“夫君,不是宛如的错,是我自己一时不察,你别责怪她”

  陵游回过头,一扫脸上的阴郁,压着心中的疑问,强扯出一抹笑,安慰她道:“好,不说就不说,你别激动。”然后他朝身后摆了摆手,示意纳兰宛如退下,心底却琢磨着另寻时机调查此事。

  纳兰宛如心有所愧,对于陵游的冷遇她并没有介怀,此刻正好寻了借口离去,只留下他们二人独处一室。

  屋内一时间静了下来,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简秋白敏感地感觉到来自身边的低气压。心底有些说不出的紧张,头皮阵阵发麻,但说多错多,事已至此,她索性闭嘴不提。

  陵游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脸侧,将她封闭的态度看在眼里,她不说他也不逼她。就这样过了良久,她的呼吸渐渐趋于平静,竟是抵不住疼痛的折磨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c孽缘

  耳边传来半明半灭的佛经,绵绵密密,说经的人口半开,声在唇齿间。

  简秋白渐渐苏醒过来,她将头转向一侧,身边的陵游不知去处,取而代之的是大夫人那张眉目略有些松弛的脸。

  她怎么觉得,这几个月间大夫人似乎老了好几岁,不过好在那平心静气的气质也为她添了一抹特别的韵味。

  “你醒了”大夫人感觉到简秋白的移动,她停下手中拨动的佛珠,睁开眼。

  眉角明显的鱼尾纹并不损大夫人眼底的清明,那个唯唯诺诺只知躲在神佛后面不济事的韶府夫人,从何时起渐渐不复存在,之前的避世更像是掩其锋芒。

  简秋白猜不透其中的转变,她呐呐地答道:“嗯,让娘担心了。”

  大夫人见她眼神漂移,四处搜索着,知她在找寻什么,便说道:“陵游被你爹叫去说话了。”然后替她掖了掖被角,复叹道:“你的情况我听纳兰姑娘说了。需知命里没有莫强求,你自小身子就羸弱,娘本也就担心哪日你怀了身孕,勉强生产或伤了根底,现下的情况虽坏,但事已既此,也无需过度神伤了,好好调理,早些康复才是。”

  大夫人倒是想得开,简秋白本还想着要如何同她解释,现在看来不必了,于是她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当是听进去了。

  大夫人默了默,似乎在斟酌什么,随后又开口道:“这几日,二房那位也是不顺。小少爷梦魇刚好,今早又逢高烧不退,现下你又出事,你爹是焦头烂额。”

  简秋白听萧儿发了高烧,心底也是担心的,只希望宛如能医治好他。

  大夫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年是你爹的本命年,年初的时候就曾卜卦说今年有大劫,他凡事小心,没想到这劫难竟是报在一双儿女身上。二房那位方才命人去请了相士,现在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你爹找陵游过去约莫着是商议此事,晚上少不得一阵闹腾。你今晚就在房里好好呆着,听到了什么都别出门,知道了吗”

  简秋白本是不信这鬼神术士之说,但大夫人交代的如此谨慎,她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来,便答道:“娘放心,我哪里也不去。”

  大夫人脸带欣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这就好。你好好休息吧,娘去看看小少爷,回头再来看你。”

  “娘慢走。”

  简秋白用眼神目送着大夫人离开,脑中忍不住浮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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