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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准备。

  没想到结局竟是这样,老天真是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她不敢去想陵游此时的情况,她附在这具身体里,但她的灵魂和心是属于简秋白的,可对于陵游来说这都不重要,她于他而言,是本不该玷污的妹妹。

  “小姐,走吧。夫人已经安排好了,老爷也默许了,这件事以后不会有人再提起”

  婢女的话提醒了简秋白,是啊,事到如今,她怎么还有脸留在这里呢大夫人用尽了手段想了断她与陵游的虐缘,如今一切都被二夫人捅了出来,她用自己的死保全了她,她应该离开的

  她从床上挣扎地爬了起来,走到衣柜面前,什么都没带,只拿走了装着自己来时衣服的包袱。不到一个月她就能离开这个世界,她本来还挣扎着要如何和这个世界有着深深羁绊的人切割,没想到老天竟替她做了这样的决定。

  简秋白踏出房门,看见门外风雨飘摇中的纳兰宛如,刹那间潸然泪下。

  “我来陪你最后一程。”

  纳兰宛如眼中泛着柔光,她入韶府是因为简秋白,现如今她要出府,她自是风雨相随。师兄弥留之前虽没有留下任何话,但她依旧会替师兄守护这个他深爱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c雨夜

  简秋白住在这处位于郊区的宅院里已有半个月,她常常一个人望着门外的梧桐树发呆。这个宅子本来是建给大夫人的,可如今物是人非,那个偷偷住在佛堂的姑娘也被燕少接走了。

  她不信佛,佛堂也就荒废了,观音像蒙了尘,就像她的心上有处地方怎么擦拭也无济于事,总是落了一层灰,怏怏的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纳兰宛如与她不同,她独来独往惯了,似乎看透了人世的悲欢离合,对于距离不到半个月的分离她看得很开。每日洗手羹汤,闲时提笔作画,间或与她谈天,更多的时候却是潜心研究药理。

  她这几日已经吃了不少她配制的丹药,不说是神农尝百草,便也算尽职的实验小白鼠吧。

  这日,纳兰宛如出去采购食材,回来的比平日稍晚一些。简秋白坐在树底下纳凉,见她两手空空,心中稍感疑惑,开口打趣她道:“怎么,半路遇劫匪了”

  纳兰宛如扯了扯嘴角,眼中有一丝闪烁,没有说话。简秋白停下摇扇子的动作,被她的沉默弄得正经了起来,她站起身,走上前,有些紧张地上下打量她一番,心急道:“宛如,你别吓我,说话啊,你该不会是真的遇上劫匪了吧”

  “秋白,我没事。”

  纳兰宛如轻轻握住简秋白的手,摇头否认。简秋白松了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却瞥见她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影,整个身子一僵。

  纳兰宛如松开她的手,饱含歉意地在她耳边说道:“我在路上被他认了出来,你们好好聊聊。”说着,从她身边走开,悄悄地关上了大门。

  简秋白瞪着眼前这个一脸络腮胡的野人,很难将他和从前认识的那个男人联想到一块。她秉着呼吸,不敢相信今生还能见到他。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想起半月前两人突然生出的那层关系,她突然一阵惊慌,尴尬地转身,欲逃离这里。

  “秋白”

  她听见身后一声低吼,身子忍不住一颤,不敢回头,加紧脚下的步子。但他毕竟快了她一步,她感觉到手腕上一紧,待反应过来,已经撞进了他的怀里。他本就练得精壮,又急得拦住她,一下没控制力度,她呻吟一声,痛得捂住差点被撞扁的鼻子。

  陵游愣了几秒,见她两眼泛泪,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但他舍不得放开她,怕这么一放手,她又跑了。他以前自诩潇洒,如今遇上了她,他是怎么也潇洒不起来了。

  “放开”简秋白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却挣脱不开,她干脆放声大喊,祈求纳兰宛如良心大发来帮忙她。

  “不。”陵游绷着脸,无视她的挣扎,生生吐了一个字。

  “你”简秋白气结,心里暗骂,没想到他不仅仅是外表变凶悍了,连着性子也蛮横起来,就这么紧紧束缚着她,一丝空隙也不留。“你想怎样”她意识到两人体力上的巨大悬殊,果断放弃了挣扎,仰着头,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

  陵游被问得愣住,不知要如何回答她。那晚,知道真相的他曾彻底的绝望过,绝望老天竟就这样以决绝的方式剥夺了他选择挚爱的权利,他更不敢去见她,无法忍受她知道真相后,眼里可能充斥着对他的厌恶

  他以为给自己足够的时间,便能骗得了自己,那个曾经躺在他怀里的女人从今而后是妹妹,可现实是,他做不到

  赢得了天下却失了她,他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又有何意义

  曾无数次想象过再见面时她的场景,哪怕是这样怒意满满地质问。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c朝思暮想的小脸,胸中那颗冰冷已久的心逐渐融化,长着粗茧的手指忍不住抚摸起她粉嫩的脸颊

  简秋白鼻翼轻颤,上下贝齿咬合的十分紧,强忍着心头的酸楚。他的出现划破了原本为时不多但平静的时光,她麻木地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不敢将他此刻的动作解读成挽留,她怕到最后一切又都化为痛,永远填不满的窟窿。

  他们就这样站在彼此的对立面,谁都不再言语,时间似乎忘记了走动,在这一刻定格。

  那之后,他未经她允许,便径自在宅子外搭了一个草庐,他没再主动找她说过话,也没试图骚扰她,就这么静静地待在草庐守着她。

  简秋白的生活作息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有太大的改善,只是她不再去瞧门外的那几棵梧桐,即便出门,也是头也不抬地匆匆从他身边掠过。

  纳兰宛将二人的互动尽数看在眼里,只是旁观,并没有劝过一句话。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到了月底。

  这晚,简秋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持续不断的瓢泼大雨扯着她的心弦。又一个骇人的闪电划破夜空,屋顶上那被雨滴敲打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瓦片,令她的焦虑不断升温,最后她懊恼地干脆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企图以此忘却对宅子外那草庐里的男人的担心。

  可心是如此的诚实

  她终于还是受不了内心的挣扎,猛地坐起,瞪着黑暗中的虚无,叹了口气,摸黑中下了床,打开那扇被狂风吹得颤动的门。她撑起伞,一脚跨进泥泞,在风雨飘摇中艰难地前行,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雨水洗刷过的木门,在开启时只是短暂地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便淹没在暴雨和闪电中。简秋白看着不远处的草庐,开始迟疑了起来,一时间竟有些迈不开脚。

  下一秒,一个雷霆从空中劈下,竟劈向了草庐旁的梧桐,一声怪异枝干断裂声,下一刻,简秋白便目睹了梧桐树枝砸倒在草庐的一幕。

  “不”她失声尖叫,后背一瞬间冰凉,她不顾一切地冲向草庐

  “别去”

  夜色中,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影,一把将疯狂的她抱住,两人重重摔到了地面因雨水堆积的水潭里。雨水晕湿了她的脸,也模糊了她的泪,她瞪着身下那个用身体当她肉垫的男人。

  她不敢置信地伸出手,颤抖地摸着那张冰凉却真实的脸,当下理智断了线,她俯下身,疯狂地吻了起来。

  她的吻是那样的浓烈c那样的奋不顾身,带着飞蛾扑火的绝望和凤凰涅槃后的狂喜这样的她,令他无法再压抑自己的爱,他反身一把将她按在身下,在雨里不留余力地回应她

  作者有话要说:

  c诀别

  被雨水冲刷的天空在东方启明星的点缀下,显得格外的清澈。

  简秋白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衣服是干的。她盯着顶上的帷帐,几乎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春梦,可当她起身,瞥见角落里搁着的那把伞,那上头还沾着来不及蒸发的雨水,她的心怦然跳了起来,像是沉寂了许久的枯木,突逢了春天的雨露。

  她打开门,不出意外地看见一向早起的纳兰宛如,已做好了早膳,侯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她悄悄地绕过她,来到大门前。

  咿呀,木门被拉开,那声响在静谧的清晨中显得悠扬绵长,引得身后纳兰宛如的侧目。纳兰宛如柳眉轻调,有人终于想开了

  宅院外的梧桐保持着宁静的姿态,全然看不出昨夜制造的险象。简秋白走上前,草庐里空无一人,她环顾了四周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她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就这么僵直地站了一整个白天,心中那好不容易点燃的喜悦也随着长庚星的出现一点点地熄灭。

  所谓“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不过是痴想罢了

  纳兰宛如站在门边,将简秋白萧瑟的背影深深地刻画在心底。她望着逐渐临近的夜幕,明白了今晚她终归还是不得不行使自己的使命。

  他知道自己有多渴望能看见她醒来时迷离的可爱容颜,但叶冉儿的出现以及带来的消息,令他不得不暂时离开草庐,离开她。

  陵游双腿夹紧马腹,马鞭在手上快速地挥舞,他急着赶回韶府,尽早解决府里的事,或许还能赶得上给她一个清晨的吻。

  但他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更棘手。他焦头烂额地处理了一堆事物,好不容易处理完,星辰早已悄悄爬满夜空。

  他心中懊恼,急急牵马,欲出府,哪知叶冉儿又来报,柳氏早产了

  他端坐在马上,拉着缰绳,马鞭一扬,吼道:“去禀告老爷驾”

  那样的离去没有一丝犹豫停留,叶冉儿看着陵游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平静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秋白,你想好了吗你这一走,就再难回头了。”纳兰宛如仰头望着逐渐成形的星象,衬着石桌上那盆依米花异常妖艳,她试着做最后的挽留。

  “我还有回头路可走吗”简秋白痛苦地闭上眼,语带讽刺,却又掩盖不了其中深深的无奈。

  纳兰宛如语塞,知道她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她伸出手,握紧简秋白的手,珍惜这最后的几分钟:“我尊重你的选择。今生能结识你这个朋友,我已无憾。”

  简秋白喉头一紧,哽咽道:“我亦然。”

  纳兰宛如欣慰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说的:在楼兰时,我留意到有一个人离开了一会儿,并将依米花带回了韶府那人似乎十分了解我有能力能帮助你回到你来的那个世界,并刻意将我引到你身边。”

  事到如今,简秋白已不在意那个人的身份了,不过她并没有打断纳兰宛如的述说。纳兰宛如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那个人是叶冉儿。”

  叶冉儿简秋白偏头,略一琢磨,是了,漠北的最后一站他们分道扬镳,叶冉儿被安排和她一起留在医馆里,那几日她神出鬼没。后来她被秦天遥带走远赴楼兰,叶冉儿便再也没有出现,只是她一直感觉有人在暗处窥探,那个人原来竟是叶冉儿。

  简秋白想起那个女人对自己莫名敌视的态度和偶尔流露出对陵游痴迷的神情,她顿觉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异样。那个女人模糊的立场,有意无意的纵容秦天遥对她的所为,种种一切更像是刻意挑拨她与陵游的关系。

  “她背后的人又是谁”简秋白意识到自己逐渐被一些负面的情绪带动,咳了一声,作清嗓状,尽量逼着自己用理智思考。

  纳兰宛如莞尔,叹了口气道:“她是陵游的秘士,我相信当初陵游派她到你身边的目的是想保护你,只是他低估了一个为爱盲目的女人的嫉妒之心。”

  简秋白哑然,是啊,这样的例子古往今来何曾少呢不过,时过境迁,她既已决定要走,便不介意将这些前尘往事c爱恨纠葛抛在脑后,宛如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

  她知道纳兰宛如不是一个会说废话的人,如今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背后必定藏着更深的含义,她懒得猜,摇着手中的团扇,幽幽地问道:“所以”

  “所以啊,傻姑娘,你就没想过你和陵游的关系昨晚才破冰,为何今夜他突然就不告而别”

  纳兰宛如一语点醒梦中人,简秋白遥扇的动作一滞,眯起眼这事确实有些蹊跷,她当时只埋头沉浸在失望中,现在想想陵游虽来去如风,但又不是一个口信都不留便突然离去的人,那么这又是叶冉儿的设计挑拨

  想着这样的可能,简秋白心里释怀了许多,但当她抬头,望见纳兰宛如此刻眼中掩藏不及的殷殷期盼,她又迟疑了,这会不会或许是宛如想留住她故意施的手段呢

  心绪乱成一团麻,简秋白有些惭愧汗颜,自己到最后竟是谁也不信了。

  “秋白”纳兰宛如唤了一声,看她的表情不若先前的释然,心道糟糕,这招用力过猛,恐怕有点玄,只能期盼陵游早点醒悟能赶得及。

  简秋白将团扇扣在石桌上,手指轻轻摆弄着依米花,一声叹息在冰凉如水的夜里轻轻滑过:“宛如,你就让我走吧。”

  纳兰宛如别过眼,也长叹了一声。两人又小坐了片刻,直到周遭开始起了变化。

  简秋白形容不出那种微妙的变化,她并不知是否只有她一人留意到了这种变化,她的耳朵开始产生幻听,那是车高速行驶时掠过耳的风声,渐渐地,其他的感官也越来越敏感,她睁大眼,依米花的花瓣褪去了妖艳的颜色,如镜子一般清晰明亮,竟映照出一条蜿蜒的山路,两旁是绵延的青竹看不见尽头

  父亲那张迷路却硬不承认的执着的脸,她旅途积累的疲惫,她几乎以为自己此刻坐在开往老家的车上。她臆想窗外不断袭来的清风,加深了她的睡意,恍惚间她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c梦醒

  她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简秋白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不是母亲,而是医院里负责打扫的大妈。

  大妈大约了解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的情况植物人,所以当她睁开眼,移动僵硬的甚至咔咔响的脖颈盯着大妈时,大妈冷不丁被一个植物人这么看着,尖叫的模样见了诈尸似的,扫帚一丢就冲出了病房。

  简秋白瞪着洞开的房门,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僵硬的苦笑。

  父亲过世的事,她已从萧儿梦中作的画得知,所以当母亲激动地跑进病房,抱着她悲喜交加地老泪众横,又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父亲的缺失时,她了然地用着还不甚灵活的手拍着母亲的背安慰。

  通过母亲后来断断续续的述说,她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他们在山中迷路了很久,父亲疲劳驾驶一时不察,车撞到了路边的岩壁上。

  父亲有安全气囊的保护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而坐在副驾驶上的她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当时头是搁在窗上睡着的,事故发生时,她的脑袋直接撞到了坚硬的岩石上,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那是一段偏僻的山路,来往的车辆本来就不多,根本没有信号手机也通不了电话。父亲背着她走了几个小时,终于遇上了进镇赶集回来的老乡。老乡用摩托车将他们载到了附近的一个乡下诊所,可是她的脑袋上破了这么一个大洞,乡下的赤脚医生哪里敢收好在乡民热诚,将他们又硬是拉到县城,辗转反侧才到了市医院。

  母亲说,她命硬,那样严重的伤没有当场死去,但人送到医院时脑中已过度缺氧,动了一天一夜的手术,最后医生的结论是:植物人。

  母亲守在手术室外,几乎是一夜白头,眼角硬生生生出了好几道皱纹。她哽咽地说,父亲对于她的昏迷很自责,成日情绪低迷,最后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几日前因为饮酒过度突发心脏病发撒手走了。

  简秋白半坐半躺在病床上,听着她嘶哑的叙述,鼻子酸楚,眼睛刚闭上,豆大的泪珠已滚下了脸颊,砸在苍白的被单上,晕开了不规格的圆。

  她多么希望,谁来告诉她,这是一场梦,一场她做了好久跌宕回肠终究醒来一切复又如常的梦。

  但哪有这么痛彻心扉的梦两个迥异的世界,她心底同样重要的缺失,如果真是梦,她希望她不复存在过,也许这样父亲便不会因自责酗酒而逝去,也许这样她便不会穿越时空惹他相思

  她垂着头,停不下泪,模糊的双眼迷离地看着来不及被棉被吸收的泪珠,没有意识到那晶莹的弧面反射出另一道模糊。

  陵游策马奔腾,迎着夜风,赶回那座有着她的宅院。

  他快速地下了马,掩盖不了激动,疾步走到木门前,手搁在木门上,抖得不像话,竟像是初次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他手握成拳,兀自尴尬地笑着将拳头抵在唇下,胸前起伏,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他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站立在夜色中,背对着他。他心中升起一丝异样,不确定地唤了一句:“秋白”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

  纳兰宛如面上悲戚,盯着陵游的脸,像是对着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你来晚了,她已经走了。”然后,视他为无物,从他身边掠过,再不牵挂地拂袖而去。

  她已经走了。

  寒冬未至,他却如置冰窟,陵游咀嚼着纳兰宛如说那句话时的决绝,身上的血液一点点褪去,通体冰冷。

  她走了

  他突然大笑起来,好似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玩笑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他不过才晚了一步啊

  心中那勉力建起的信念轰然崩塌,他挺拔站立的身子,就这么不期然地倒下。他的头埋在土里,冰冷的泥水与他额头上异常的灼热不那么难耐,他的视线最后落及到了地上那朵开败的花,竟出现了幻觉,他看见

  她泪眼婆娑的脸。

  “公子”

  他无心顾及门外叶冉儿焦急的叫唤,虚软的手颤抖地抚摸着那片花瓣,眼中尽是柔情,他将唇抵在上头,含着笑昏了过去。

  邬城内最近新筑了一座桥。几日前,韶府的大夫人c大小姐同夜病逝,姑爷因思念亡妻一蹶不振,不足月余竟生死相随也英年早逝了。邬城的一些百姓没有忘记之前重午节突生大火韶府伉俪的慷慨相助,为了缅怀二人,纷纷出资修了一座廊桥,以韶小姐的字为桥名,唤此桥为秋白桥。

  临桥边上的酒楼二层,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坐在窗边,手中持着酒盏,望着桥上的人来人往,将手中美酒洒向窗外。

  “哟,这位公子,您这样做可不地道啊,白瞎了我的好酒”

  陵游身后站着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疑似店小二打扮的男子,此人桀骜,出言不驯,正是有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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