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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她的肚子,在她的发丝和眉眼留下点点细吻,这辈子他都不会放下她。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陵游将她小心安置在马上,然后才翻身上马,缓缓地下了山。

  叶官儿一行人早在山下等了许久,若不是陵游早前的吩咐,他们恐怕差点就要折回山上确认他们的安危了。现在见公子骑着马,将夫人置于胸前,亲昵珍视地环抱,他们都暗地里替公子高兴。

  简秋白坐进了四平八稳的马车,她这晚情绪起伏十分大,在车上时昏昏欲睡,眼皮子不停地耷拉下来。为了照顾她,马车走的并不快,等到了陵游的新住处,天已破晓。

  “爷,您回来了。奴等了您好久呢。”

  隔着马车帘子,简秋白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嗓,带着小女儿特有的撒娇,而那女子对自己的称谓意味非常。简秋白双手交叉在一起攥紧,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莫名的反感,瞌睡也醒了大半。

  “嗯,出了些事耽搁了,你下去吧。”

  她没想到,陵游竟会费心向那女子解释他的行程。简秋白忍了又忍,终究抵不住心尖泛的酸意,一把拉开马车帘子,笑着对那转身即将离去的女子说道:“叶姑娘,好久不见。”

  “韶姑娘好。”

  叶冉儿施施然回过身,身上着的粉色襦裙随着她的动作飘扬,聘婷婉约若仙子一般。不若以往只着男装,脸上轻施了些粉黛,出落得越发有女人味。反观她,因为怀孕的关系腰身丰盈了一圈,以往纤手可握的楚腰不复存在,不仅如此,因为思虑过度的缘故,她的眼底浮起了乌青,实在失了颜色。

  简秋白十分受挫,同时也留意到了叶冉儿对她并没有以夫人相称。她看向此刻已下了马,站在马车旁的陵游,沉默着没有出声。

  陵游见简秋白探出身来,脸上掠过一丝不安:“秋白,冉儿她”

  冉儿多么亲昵的称呼。简秋白心一沉,没听他着急的解释,横生打断道:“我困了,有事改日再说吧。”

  陵游眼皮垂了几分,她盈满笑意但疏离的姿态说明了一切,他知道她终究是介意了。叶冉儿似乎还嫌不够热闹,在一旁火上添油地插了一句:“韶姑娘既然乏了,就让冉儿略尽地主之谊引您去厢房歇息吧。咱们院子虽不比您从前的韶府,但干净的客房倒还有几间。”

  简秋白定了定心神,托着肚子艰难地跳下马车,避开了陵游递来的手。她无视他落寞的双眸,对于叶冉儿的暗讽也权当没听出,淡然地说道:“有劳叶姑娘了。”

  叶冉儿的眼神在她肚子上停留了几秒,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然后头一扭,巧笑焉兮地对陵游撒娇道:“爷,奴去去就回,待会儿再伺候您。”

  陵游脸上登时青白交加,倒是他身旁牵着马缰绳的侍从叶官儿站出来解围:“冉儿,爷有我照顾,夫人舟车劳顿了一夜,你还是快带夫人下去歇息吧”

  叶冉儿听罢低眉顺眼,状似受教:“哥哥教训的是,自是不能怠慢了客人”只是她刻意拉长了尾音,客人二字听在有心人耳里着实刺耳。

  叶官儿气结哑了声,自家妹子毕竟跟了爷,身份地位不比从前,他也不能真当着爷的面跟她说教。只好衾满歉意地望着简秋白,希望夫人能体谅。

  简秋白勉强一笑不作回应,此时的她不仅身子疲倦,心里更是烦乱,无力再应付叶冉儿宣誓主权的挑衅。她垂着头,用尽浑身的力气道了声“叨唠了”,也不去看三人的反应,提步将恼意撇在后头。

  作者有话要说:

  c晚笛

  这是一处干净的厢房,家具并非名贵木材制造,但贵在主人的巧思,案几上c书架上或东或西的摆放着小小绿植,给深秋的季节平添了几抹生气。这样的住处虽不是顶好,但也很难她挑剔。

  “韶小姐,就是这儿了。”叶冉儿收起方才的热络,将简秋白领到一间离主卧最偏角的厢房,私下无人她便不愿再对简秋白有好脸色。“爷现在不比从前,行事只能低调。宅子里外没有丫鬟伺候,凡事皆亲力亲为,哪怕是我也不能例外。”陵游不惜假死隐姓埋名,没了往日的威风,她固执地认为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所害的。

  “这个世上再没有韶兰曦,叶姑娘往后还是唤我简秋白。”简秋白理解叶冉儿话中的迁怒怪罪从何来,她没有费劲去替自己辩驳,她和陵游之间的恩怨情仇无需对第三个人言说。

  叶冉儿眉一扬,甩手离去。

  简秋白懒得去看她桀骜得意的风姿,裹着衣服躺到了床上。身下软绵的被褥舒缓了腰间带来的酸胀感,她发出舒服的喟叹。头疼并没有缓解,她的脑子也依旧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叶冉儿方才对陵游的种种暧昧。

  是谁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谁那么傻就相信了呢简秋白尝着心中难抑的苦涩,闭上灼热的眼,眼角强忍的泪终究悄悄滑落

  她或许是真的累了,这一觉睡了好久。待到醒来时,推开窗,窗外夜空已布满了星辰。简秋白手扶窗棂,一时间分辨不清自己身处哪个时空,直到悠扬的笛声穿透离离树影草木,她才缓过神。

  他现身在夜幕中,横吹笛子,肩上沾染雨露向她走来。所行之处,发出轻微支离的爆破声响,那被踏碎的落叶如堆积的回忆。她心上落满了寂寥和寒意,咫尺天涯,他们之间曾如此近,但如今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而变得如此遥远。

  她当着他的面,关上了窗,将他眼中的愧疚和热忱一并阻隔在外头。

  “秋白,你听我解释”陵游伸出手急欲阻止她关窗的动作,她的拒绝令他揪心,但终归是慢了一步。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最终只能无力地抵在窗上,带着沉重的无力感和颓然,渲染了他脸上的灰败。

  “我有苦衷。”

  他说,他有苦衷。简秋白背抵着窗,怒急反笑,笑过之后心中却泛起深深的无奈。其实她又何必在意呢纳妾这件小事儿放在这个时代大约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何况以他的身份地位哪怕再多纳几房妾都不为过吧。

  只是,他既无法保证有朝一日会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当初又何苦许她那样的妄想呢简秋白扶着肚子的手颤颤发抖:“这话你留着说给别人听吧。”

  陵游喉头一哽,竟无言以对,隔着窗子,他羞愧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找了她好久,从一开始的坚定不移,到后来的筹措满志,再到最后的几乎绝望。他好想她,那夜他又想起了她,平日怎么喝也喝不醉的他,一坛子老酒下肚后竟茫了眼,误将叶冉儿当作是她

  那虽是一场措手不及的意外,可他确实不该,她若怨他,他也无法可说,是他负了她:“你不肯听我解释也没关系膳房准备了食物,我让人给你端过来吧。”

  “有劳。”她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况且就算她不吃,肚子里还有个小人儿要吃。

  他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去。简秋白听着窗外那渐行渐远的沉重步伐,心情荡到了谷底。若昨日只是猜测,今日他的回应坐实了叶冉儿与他的关系。原来无论在哪个时空,她的人生都不可能顺遂。对于旁人而言唾手可得的幸福,到了她身上却变得遥不可及

  这样胡思乱想一番竟也过了好久,门外又来了个人。

  她开门,看到了替自己送来吃食的叶官儿。是了,叶冉儿说过这府邸没什么伺候的丫鬟,倒是委屈了叶侍从当跑腿。

  “叶大哥,真对不住,还要劳烦你跑一趟。”叶侍从比她虚长几岁,如今她与陵游之间是否能再续前缘并无定数,她这样称呼他身边的侍从也不为过,倒是叶官儿被她屈尊降贵的姿态吓得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夫人,您千万别客气,属下怎敢担您一句大哥”

  简秋白也不勉强,接过他递上来的食盒,顺势说道:“那也请叶侍从收回夫人二字。”

  “夫人”叶官儿一时改不了习惯,但在看到简秋白脸上的坚持后,他险险打住了。他不似一般头脑简单的练家子,也大概看出了简秋白心中的芥蒂,方才爷落寞的神态犹在脑中,爷都无法说动夫人,他也不敢造次,“属下遵命。”

  简秋白点了点头,看着面前困窘的叶官儿,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木香还好吗”她当时离开韶府时十分匆忙,之后又沉浸在悲伤绝望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竟是忽略了木香。

  听她提起心上人,叶官儿紧绷的脸有了一丝松懈,会心答道:“回小姐,木香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爷出走时将她也带出了府,木香与属下成亲后,被安置在叶家村,与属下的母亲一起生活。”

  “恭喜,你们能走到一块儿,我很替木香高兴,若下回你见着她,替我问声好。”简秋白听说木香有了好归宿很是欣慰,对于他们的结合她也是乐见其成。那次路过叶家村,叶侍从母亲对木香很是亲热,所以现下木香和婆婆一起生活她倒不担心,只是有些触景伤情。

  “属下替木香谢过小姐关心,定会将小姐的问候带到。”叶侍从拱了拱手,语带感激。他顿了顿,遂又问道:“小姐可还有其他吩咐

  简秋白想了想,还真有件事需要他帮忙。她目光坚毅地看着叶侍从,说道:“请转告你家主子,我不愿在此地叨唠太久,可否请他替我寻找纳兰姑娘的下落”她既然能来,也回去过一回,凭宛如的能力必然能再帮她一次。她不属于这个时代,现在更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她必须为将来早作打算。

  “是。”叶侍从虽一脸为难,但也没说什么,抱拳应承,然后在简秋白的默许下匆匆离开了。

  简秋白坐在桌旁,打开食盒,有鱼有肉,还有她喜欢的桂花糕。她纵然没有胃口,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一大碗饭菜,唯独那盘桂花糕,她一块也没有动。

  作者有话要说:

  c说客

  找人需要时间,她耐着性子等待宛如的消息。这几日她深居简出,除了三餐过后会出来散个步消食,天气好时晒晒太阳,其余时间都窝在房里看书。若看倦了,便涂涂画画,或索性啥事也不做坐床上和肚子里的宝宝对话。只是陵游再没出现在她面前

  大约是她那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他死了心,对此她并没有遂了心愿的得意,先前的怨怼恼意也逐渐消逝,心头挥之不去的是闷闷c泛酸的苦意。

  “叩叩叩。”

  门外响起清脆的敲门声,简秋白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她方扶着腰,缓缓站起身,一点点挪到门边。最近腿浮肿的厉害,连带着走路都成了负担。

  她打开门,想着大约是叶侍从送膳食过来,普一抬头,却撞见纳兰宛如温柔婉约的脸。

  “秋白”

  “宛如”

  两人几乎同时发声。乍见纳兰宛如,简秋白激动不已,久别重逢的喜悦混着内心的五味杂陈,她一时间竟流下了委屈的泪。纳兰宛如眼中亦是闪着泪花,却是强忍着,贴心地抱住简秋白喟叹道:“秋白,我都听说了。你若觉得委屈,咱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

  简秋白从她肩上抬起头,余光瞥见她们身后远远站着的陵游,她梨花带雨的面容一愣,别开眼,彷徨地点了点头。那头,陵游眼中的皎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秋白,你瘦了。”

  纳兰宛如握了握简秋白清瘦的胳膊,蹙着眉有些担心。陵游找到她时,她还不相信秋白真的回来了,全因陵游的反应着实不正常。按理说秋白回来了,他该是高兴才对,可他眉宇间那抹不平的愁绪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跟自己解释太多,但纳兰宛如也不是傻子,到了这地方后看见叶冉儿对待他的态度,便知陵游着了这女人的道。

  她忙不迭地赶来看秋白,知道她此刻怕是心碎神伤了。秋白曾跟她提过她生活的那个异世奉行一夫一妻制,伴侣间彼此忠诚。如今陵游身边却多了一个女人,这对秋白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吧

  “他没有亏待我,只是我这几日胃口不好。”简秋白知道纳兰宛如关心她也为她抱不平,但她不希望纳兰宛如在这点上误会陵游,还是忍不住替他说话。

  纳兰宛如不置可否,她从简秋白闪避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她贴心地没有点破。她将手托在简秋白的手肘,说道:“进屋说吧,我也好替你把把脉。”

  两人进了屋。纳兰宛如坐定后,替简秋白把起了脉。简秋白悄悄握起了放在膝盖边的拳,有意无意地撇向门外。

  “门外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纳兰宛如抽回把脉的手,盯着简秋白削尖了的下巴,问得有些刻意。对于一个怀着身孕的产妇而言,秋白还是太瘦弱了。

  简秋白别过眼,不去看纳兰宛如灼灼的双眼,答得含糊:“没什么。”然后她转移了话题:“我的身体如何”

  纳兰宛如摇了摇头,坦言道:“不乐观。”

  简秋白感觉浑身的血液变凉,她将双手紧紧地贴在肚子上,心抽疼又自责不已。纳兰宛如不忍见她如此,松口软语劝道:“秋白,我话说重了些,你别太往心里去。其实孩子如今与你是一体的,你若能放宽心,于孩子c于你都是好事。”

  她如何能放宽心简秋白想到和他之间的生分隔阂,鼻头一酸,眼眶又红了。纳兰宛如对于她纠结反复的情绪十分理解,默默地递上了娟巾:“秋白,你放心,我会尽力替你保住这个孩子。我回头去给你抓几副药,你且服下。从今日起,卧床静养直到孩子生下为止。”

  简秋白拭了拭眼角的泪,听纳兰宛如说要卧床休养,一时没了主意:“可是”

  “秋白,我明白你的顾虑。但现在外头燕少四处找我,我在这里的消息怕不久就会传到他耳朵里,若这时候贸然带着你离开,咱们能逃到哪去”纳兰宛如晓之以理,简秋白自然也明白此时不是离开的良机,燕少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上次他轻易放他们离开,必然有所图谋。

  “我听你的。”念及孩子的安危,简秋白同意了她的提议。她抿了抿唇,还有一事,虽难以启齿,可她依旧希望能得到纳兰宛如的肯定回答:“宛如,我还能回到原来的时空吗”

  纳兰宛如呼吸窒了窒,没有直接回答她:“漠北医馆的后山还有一株依米花,但生长缓慢,若要开花还须等上两三年。”

  简秋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想的太乐观了。等花开须两三年,那时是否符合天时也不一定,纳兰宛如说得保守,怕也是没有十全的把握。简秋白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喜是忧。难道这次真是上天的旨意,让她永远的留在这里

  “秋白,既来之则安之。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养好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纳兰宛如见她一脸惆怅,忍不住宽慰她道。

  简秋白默然,并没有回应。纳兰宛如与她又坐了一会儿,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见闻,也捎带提了下燕少那个逃跑的妾室。原来那妾室娘家姓袁,小名唤作莞儿,算起来和燕少还是亲梅竹马的表亲。两人不知为何结缘又因何结怨。纳兰宛如当时收留莞儿纯属偶然,简秋白离开的那夜,她也离开了宅院,没成想在路上遇见到了出逃的莞儿。

  “她如今人在何处”简秋白偏头想了想,算算日子,那个莞儿姑娘如今恐怕快临盆了吧

  纳兰宛如也不瞒她:“莞儿再有几日便要生产了,最近不宜走动,我将她藏在一户熟识牢靠的农家里,本打算见了你后,再回去寻她,哪知你的情况也”

  简秋白明白她口中那未说完的话,她将手搭在纳兰宛如细腻肤白的手背上,说道:“莞儿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她如今比我更需要你。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我本希望能多和你叙叙旧,但现在风声正紧,你出现在这里的事恐怕燕少的眼线很快就会知晓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们的落脚之处,待我生下这孩子,我就去找你们。”

  纳兰宛如想了想也是,便将农户家的地址详细告诉简秋白。临走时,她对简秋白意味深长地说道:“秋白,凡事顺其自然,下决定不必急于一时。你离开后他放弃了显贵的身份寻了你很久叶冉儿不是简单的女人,或许此事有内情,你不若给他些时间听听他的解释吧。”

  简秋白将她送出了门,陵游还在那个地方,不知站了多久,她原本坚定不移的判断因为纳兰宛如的话而有所动摇:“但愿吧。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纳兰宛如对这对相爱相杀的伴侣也是无可奈何,秋白的倔强和陵游的隐忍,注定了他们的路少不了磕绊,只希望他们早日看清楚彼此真正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c缓和

  送走了纳兰宛如,简秋白又成了孤家寡人。她踱回屋里,坐在床边,身上披着秋衣,还是觉得周身裹着挥之不去的凉意。在这里的一分一秒因为那个女人的存在成了煎熬,可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她又成了笼中鸟,好像重蹈了大夫人的命运一般。

  祸不单行,她的脚底因为保持单一僵硬的姿势开始痉挛。她痛苦地弯下腰,伸出手欲揉搓那抽筋的脚趾和脚板,奈何中间卡了个浑圆的大肚子。啧,她咬着牙忍耐,落寞地期望那绷紧的神经能快些自行舒展。

  此时,一阵风拂过,她未来得及抬头,一个身子已屈膝跪在她脚边,利落地脱下她的绣花鞋,轻车熟路地按捏起她的脚底,轻重得宜的手法渐渐缓解了那难耐的麻痹感觉。

  “你不必这样做”她动了动腿,却被他巧妙地扣住,力道是伤不了她的那种。简秋白咬了咬嘴唇,不再挣扎,只是别开眼,喃喃地说道。

  他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的神情仿若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你为了孩子受苦了,我能做的并不多。”

  简秋白闭上眼不答,他不介意便索性由着他。她双手撑在身后的被褥上,让自己的身子尽量放松,感觉着脚底穴位的流通。他从脚底一点点上移到僵硬的小腿肚,这样的触感好熟悉,过去几个灯火竹帘难眠的夜,她在睡得极不踏实频频痉挛,记忆中总有一双手替她舒缓痛楚。是他吗

  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问,怕他的回答是与叶冉儿共度良宵

  “还疼么”陵游仰着头,盯着她的容颜,那上头零星散落着几颗形似蝴蝶的小斑,衬着她越发可爱,他忍着亲吻它们的冲动轻轻问道。

  简秋白睁开眼,正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她摇了摇头,竟如未经人事的处子般羞红了脸:“不疼了。”

  他随之将大手轻覆在她胸口,哑着声,道:“这里还疼吗”

  她的心砰然一跳,他感觉到了,柔情似水的眼镶嵌着一丝坚毅,固执地等着她的回答。他看似平静的面容,其实呼吸早已紧张地窒起,心跳也同她一般。

  这次简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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