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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没有避开他的注视,面上松动,终是流露出委屈:“疼。”

  陵游的睫毛动了几下,覆在她胸口的手掌收紧了几分,他依旧跪在地上,身子挺直着用着几近哀求的口吻对她说道:“让我爱你吧。”

  她木着脑袋,不敢回应。

  他不依不饶,像赖皮的小男孩将脸贴着她隆起的肚子,一遍遍深深浅浅地嘟囔着:“让我爱你吧,秋白”

  简秋白被他磨得心都化了,肚子里的小人更是等不及配合地挥舞手脚一下下踢着她的肚皮。陵游愣住,吓得话都不会说了,震惊地瞪着肚皮,又瞪着她。

  自从她怀孕开始,几乎夜夜幻想着他能和她一起感受这份美好。简秋白温柔地抓起陵游的手,搁在自己肚子上,让他习惯孩子的律动。陵游像每个初为人父的男人,忍不住露出了傻笑。

  她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心情有所舒缓,不禁调侃他道:“傻瓜。”

  陵游也不辩解,笑得更欢了。这里面是他的孩子啊,他和她的孩子。想着想着,他用另一只手悄悄勾上她的脖颈,冷不丁将她拉近,一口吻她上那令他思念成狂的唇。那夜,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温柔,她也比任何时候更加敏感,他只轻轻逗弄便令她得到了满足,其实是他舍不得吊着她

  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自从这次之后渐渐有所缓和,他也在她的默许下搬进了她的屋子。每夜,入睡前他一手小心揽着她,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肚子跟孩子讲故事,虽然故事讲得磕磕巴巴,可却莫名地安抚她的心。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叶冉儿,她知道自己始终对于那个女人心有芥蒂,宛如的提醒她不是不想验证,但每每忆及那可能的画面,她浑身像静电般,然后心便紧接着排山倒海的揪痛。说她自欺欺人也罢,她现在只想享受此刻的温存。

  可叶冉儿如何能放过她这日,趁着陵游出去走镖,叶冉儿果不其然找上门来。

  “哟,姐姐真是好雅兴。”叶冉儿未得到她的应允,大腿一迈,便进了屋。见简秋白恬静地坐在床上,低头缝着荷包,她撇了撇嘴,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语带讽刺地扬声道。

  简秋白放下手中荷包,她的女红不好且孕中做针线活儿容易伤眼,但昨日她瞧陵游腰间系着的荷包边角都磨破了,便想着给他缝个新的。叶冉儿连讽带刺的一席话并没有触怒她,不过她也没闲情雅致和对方应酬:“叶姑娘有事儿”

  “这不是爷出门了,临走前交代过,怕姐姐闷,让我过来陪姐姐说话解闷嘛”叶冉儿嘴上姐妹相称,动作却一点都不客气,没有简秋白的邀请便搬了一把椅子,径自落座在她对面。

  简秋白愣了几秒,虽不信叶冉儿的话,但见她以陵游的二房自居,乍听之下还是有些不舒服。叶冉儿将她的黯然看在眼里,面上掠过一丝得逞的快意。简秋白在回来之前,陵游还肯让她在一边伺候,现在倒好,别说伺候了,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不过她不会蠢到跟怨妇一样哭闹,横在她和陵游面前的是简秋白,再坚固的感情也经不起折腾,她要做的便是一点点摧毁简秋白对陵游的感情和信任。

  叶冉儿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床边那针脚凌乱缝制到一半的荷包,捂着唇笑道:“姐姐,你这荷包该不会是缝给爷的吧”

  “让叶姑娘笑话了。”简秋白收回荷包,不卑不亢地答道。

  “姐姐谦虚了,不说这荷包好歹,单就你对爷的这片心意,妹妹也为爷高兴呢”叶冉儿拢了拢垂在耳边的发髻,装似不经意地又补了一句,“唉,只是爷习惯了带着我缝的荷包,头几日我才跟爷说要不换个新的,爷死活都不让,说是费神又伤眼呢”说完也不去看简秋白,右手搭在左手腕上,摆弄着上头的碧玉镯子。

  简秋白将手中的荷包攥得死紧,忍着口中的恶心,冷然道:“哦,竟有这样的事”

  “姐姐若不信,可去问爷。”叶冉儿答得理直气壮,她将陵游与简秋白这几日的冷战看在眼里,算准了以简秋白的心高气傲必不会真去和陵游当面对证荷包究竟出自谁手。

  “区区小事,何须叨扰他呢。”她若真做了,岂不是成了那争风吃醋的女子简秋白不想多加理会叶冉儿的挑拨离间,但陵游腰间的荷包她以前确实从未见过

  叶冉儿见她双眼难掩疑虑,便知自己的计策生效了。她转了转眼珠子,佯作担忧地长叹了一句,故意引起简秋白的注意。

  简秋白对于她的惺惺作态有些厌烦,但直接赶人的话又说不出口:“叶姑娘,你有心事”

  叶冉儿点了点头,艳羡地看了眼简秋白的肚子,然后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的月事迟了几日本想请个大夫瞧瞧,但想到爷这几日为了照顾姐姐累得眼底发青,我就心疼,若真是有了,怕是爷得一支蜡烛两头烧啊。”

  简秋白怒极攻心,情绪上来,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c见红

  叶冉儿身子往后缩了缩,一手捂住肚子前,柳眉蹙起,楚楚可怜:“姐姐,你别生气”

  简秋白胸口起伏厉害,太阳穴不停地跳动着。她将叶冉儿护着肚子的举动看在眼里,一股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胎动变得十分频繁,两腿间隐隐感到有股液体留下。她一低头,裙子上渗出丝丝的血红。

  后背爬满了阴冷,她调整了下呼吸,压着怒气,对叶冉儿说道:“叶姑娘,劳烦你去请大夫来。”

  叶冉儿见她脸色不对,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也瞅见了那抹扎眼的血红,她一慌,陡然站起身。她是巴不得简秋白出事没错,但不能是在他们独处的时候出事叶冉儿往后退了几步,匆匆丢下一句:“我这就去”便奔出了门。

  简秋白在她离开后,强忍着肚子里传来的一阵阵绞痛,低声不断地安抚腹中的孩子:“宝贝,是妈妈不好,你别慌乖乖待在妈妈肚子里,求求你,宝贝”

  这样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背后出了身大汗,肚子才渐渐消停下来。简秋白大大松了口气,哪知腹部冷不丁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她一时没忍住,“啊”的一声便晕了过去。

  她像飘在空中,又像置身鹅绒,意识浮浮沉沉,唯一清晰的只有耳边绵连不断的哭啼声。

  “爷,奴只是陪姐姐说了会儿话,哪知c哪知姐姐竟”

  “下去。”

  “爷”

  啼哭声加剧,还想再辩解几句,却被横生打断。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恼人的哭啼声渐行渐远,简秋白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她动了动眼皮好重,又尝试动了动手指,却一点都不听使唤。她叹了口气,没想到却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

  “秋白,你醒了”那是陵游的声音,她没睁眼,却轻易能听出他的关切。

  简秋白又试着动眼皮,这次她终于成功地睁开了眼:“我怎么了”普一开口,她便感到嗓子干的生疼,她的脸痛苦地扭曲了一下。

  陵游心领神会地将水递到她唇边,服侍着她饮了几口润喉,才说道:“你不记得了”

  简秋白摇摇头,脑子像是一团混沌。

  陵游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提醒她:“你方才和冉儿在房里说话,还记得吗”

  简秋白仔细回忆了一番,突然大惊失色,拉开身上盖着的被褥,对着自己的肚子摸来摸去,发现浑圆的肚子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孩子没事。”陵游拉住她的手,俯下身,安抚她道,“只是今后你必须卧床休养。”

  简秋白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将头偏到床内侧,不去看他,沉默地点头。陵游愣了愣,被她疏离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秋白”

  “嗯”简秋白无意识地哼了一声,还是没有扭头看他。

  她刚血气亏损,陵游不敢太过勉强她,忍着掰过她下巴的冲动,他耐着性子问道:“秋白,你怎么了”

  “没事。”简秋白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是不是冉儿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陵游忍不住猜测。他离开之前,秋白虽谈不上对他有说有笑,但好歹也都和和气气的,怎么一转头,她就视他为奸邪了他直觉这和叶冉儿自作主张的拜访脱不了干系。

  简秋白没有直接回答他:“我想一个人静静。”

  陵游吃了闭门羹,心里也闷得很。但想起方才大夫说的话,便顺从了她的意愿,让她一个人好好静养。他将被褥重新盖好,又掖了掖被角,叮嘱她有任何需要直接喊他,随后才站起身不舍地离开。

  简秋白翻了个身,盯着门外,瘪了瘪嘴,淌下了两行不甘心的泪。冉儿,冉儿,叫得如此亲热,现在可好,他的冉儿大约也怀了孩子,他若知道了怕是高兴得半死。想到他抚摸着叶冉儿的肚子露出欣喜若狂的样子,她便心如刀绞。

  臭男人她咬着唇,含着泪,恨恨地咒骂着陵游。外头的陵游竖着耳朵,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听在了耳里,被骂的十分委屈但没她的吩咐又不敢进去再惹她生气。直到骂声渐消,他才猫着身子悄悄进去。

  看着她义愤填膺的睡颜,陵游忍不住心疼地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睫毛动了动,睡得不踏实,似乎要醒来,陵游紧张地屏住呼吸,她却在梦中喟叹了一声又不动了。他没敢再亲她,只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深情地注视着这张百看不厌的可爱容颜。

  “臭男人”她喃喃了一句,不忘在睡梦中骂他。

  陵游欲哭无泪,不过对于秋白突如其来的愤怒,他长了个心眼,决定找个时间跟叶冉儿问清楚。不过陵游怎么也没料到,叶冉儿却在隔天出了一场意外。

  叶侍从赶来禀告时,他正在喂秋白喝药。叶侍从跟了他多年,做事沉稳,这么火急火燎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爷”

  叶侍从连门都忘了敲,直接闯进了简秋白的厢房。

  陵游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汤药,把一匙药正要往秋白嘴里送,叶侍从的出现登时将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瞬间搞僵。

  “怎么了”

  陵游见简秋白避开了他递上的汤匙,便将气撒在了叶侍从身上,没好气地低吼道。

  叶侍从缩了缩脖子,脸上的焦虑没有因为陵游的怒气而减半分:“爷,冉儿小产了”

  “什么”陵游一惊,猛的站起,冲上前揪住叶侍从的衣领子,骂道,“你说什么”骂完,不忘回头看简秋白的反应。简秋白此刻也是愁眉紧锁,她即便再介意叶冉儿,但乍闻她小产,也高兴不起来。一样是为人母,失去孩子的痛苦她深有感触,昨日叶冉儿还忧心忡忡地说起有孕一事,没想到今天就

  叶侍从只有叶冉儿这么一个妹子,此时也是强忍着痛楚心疼,一个大老爷们眼眶都红了:“爷,您赶紧去看看吧”

  陵游一直觉得自己对叶冉儿负有责任,即便那只是一场意外。但他万万没想到冉儿竟然在这之前就怀了身孕他此刻又惊又惧,惊得是叶冉儿的小产,惧的是秋白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没想到简秋白却在床榻上催促他道:“你赶紧过去看看她。”

  叶侍从对简秋白释出的善意和理解没有任何的感激,而是深恶痛绝地剐了她一眼。陵游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他僵着身子,胡乱点了点头,不敢去看简秋白此刻的神情,随叶侍从迈着大步快速出了屋。简秋白瘫靠在枕上,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c银针

  陵游赶到叶冉儿的东厢房,一进房,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气。叶冉儿直直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

  叶冉儿是有功夫底子的,一向精气十足,陵游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虚弱,内心不觉升起一股怜悯之情:“冉儿”他踱到床边,轻轻唤了一声。

  叶侍从站在一边,焦虑地搓着双手,巴巴地望着妹妹。

  叶冉儿发白的唇动了动,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因着身子虚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陵游扭过头盯着叶侍从,问道:“请大夫过来瞧过了吗”

  叶侍从连连点点头,将大夫的话一五一十地向陵游禀报:“回爷的话,大夫说:是有人用针扎了冉儿的合谷穴,导致滑胎的”

  陵游皱起眉,回头检查了一下叶冉儿的双手,果然在她左手的合谷穴上看到一个不起眼的针眼。只是叶冉儿的武功不低,谁又能进得了她的身,在不知不觉中对她下手

  “叶官,你怎么看”

  叶侍从迟疑了一下,看着妹妹的病容,咬了咬牙,拱手直言道:“爷,请恕属下斗胆,这事恐怕和夫人脱不了干系”

  “放肆”陵游冷着脸,压低声音怒斥道。

  叶侍从僵着身子,没有退让,不甘心地又进言:“爷,这府上都是自己人,唯独夫人对冉儿的存在怀有敌意。属下不敢妄自猜测,但冉儿出事前确实跟属下哭诉过,夫人昨日为了一个荷包与她置气”

  陵游站起身,逼近叶侍从,太阳穴的青筋不停地跳动着:“且不说夫人不会武功,轻易如何能伤的了冉儿就算是夫人会武,但夫人昨日动气伤了身子,怎么可能出手伤人”

  叶侍从哑然,张了张嘴,绞尽脑汁似乎还想要极力争辩,陵游在他面前一挥手,怒其不争地说道:“叶官,你竟如此蠢”

  叶侍从垮下肩膀,一脸颓然。陵游压着怒气,陷入可怕的沉默。

  “嗯爷”

  良久,床上叶冉儿苏醒的声音传来,方才打破僵局。陵游将手背过身子,走到她面前,他盯着叶冉儿熟悉的脸,却是心寒不已c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变得如此残忍,连亲生骨肉都能利用

  叶冉儿见陵游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失望,心底虽有一丝慌乱,但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强装镇定地露出一抹难看的笑:“爷,你来了。”

  陵游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楚:“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吗”

  叶冉儿呼吸一窒:“您都知道了”

  陵游点头:“叶官是你哥,关心则乱。你的谎言只能骗得过他。”

  叶冉儿握紧拳头,事已如此,她此刻倒是坦然:“爷想如何发落冉儿”

  “你如何忍心”陵游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俯下身,痛心地问她。叶冉儿此时才清楚地看到他藏在失望背后的受伤,她有些疑惑自己是否做错了,可是后悔来得及吗

  “但凭爷发落。”是她沉不住气,可她不后悔。

  叶侍从看到这边,总算看懂了剧情。他见妹子一脸视死如归,虽领罪但不认错的模样,赶紧跪在地上,求情道:“爷,请饶了冉儿,要怪就怪我这个兄长平日教导不力”

  陵游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叶官,他抬起叶冉儿倔强的下巴:“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你何苦如此糟践自己”

  叶冉儿一把甩开陵游的手,像是积累了许久的愤怒,忿忿不平地大声朝他吼道:“你又可曾知道,感情是无法一分为二的只要有她在,就没有我”

  陵游没想到,叶冉儿要的是这样纯粹的感情。可无论是当时,还是今日,他都无法给她。他的心只属于秋白

  “你休养好后,就跟着叶官离开这里。”陵游别过身,走了出去,没有再去理会背后叶冉儿的哭喊。今时今日他才恍然,他根本无法对她负责。

  回到简秋白的房内,陵游觉得身心俱疲。他爬上床,翻身紧紧抱住简秋白,闭上眼,道:“让我睡会儿,要打要骂等我醒来再说。”

  简秋白见他眼底黑青,纵使心中有再多疑虑,终究是于心不忍。她抚摸着他坚毅的脸,像是抚摸一个孩子,轻声说道:“睡吧。”

  几日后,陵游交代了账房,结了一袋数目可观的银子交给叶官。叶官追随陵游多年,主仆情深,如今因妹妹的任性却要和陵游诀别,他心有愧疚的同时,更多的是悲痛。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往前看。

  “爷,您今后多加保重”叶侍从牵着马缰绳,走出一段路后,回头朝远处的陵游大喊,“请务必代属下向夫人致一声歉”

  陵游扬了扬手,转过身,消失在门后。坐在马上的叶冉儿黯然失色地垂下头。

  “哥。”她突然说道。

  “妹,咋了”叶侍从紧张地仰头,她身子好的还不利索,却急着要离开,他担心她旧疾复发。

  叶冉儿失神地对着远处禁闭的大门,凄凄惨惨地笑了起来,然后才幽幽地说道:“我没有怀孕,滑胎也是骗爷的。”

  叶侍从咂舌:“你”

  叶冉儿拢了拢耳边的发髻,右手不自觉地抚着那个碧玉镯子:“你一定很奇怪我为啥要骗他吧我怎么不知道他爱的人是韶兰曦,可你看,我这样做了,他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我了吧”

  她这辈子到底图什么呢她不甚清楚,她只知道她曾经拼了命也想留住他,哪怕使计谋在他酒里下迷药,哪怕只是一晚,她从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c分娩

  简秋白躺在床榻上,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陵游坐在桌边,一脸肃穆,也一样沉默不语。过了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中充满落寞:“秋白,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

  简秋白憋着气,听他往下说。

  陵游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像是自言自语:“我不配得到你的爱”

  简秋白喉头一哽,几乎要落下泪。她动了动鼻翼,沉着声,不让眼泪流下,开口道:“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

  她的语气中虽有负气,但更多的是不愿割舍,陵游却没有听出。他将脑袋埋得更深:“是,你说得对你若要走,我也没有脸面开口求你”

  简秋白懵了,恍然他是在担心自己可能会撇下他。她摸着自己的胸口,问自己的内心,那看到他落寞的酸涩压过了对他的愤怒,也许终有一天她会离开,但她希望自己离开时是平静的,所以不会当下。

  “说什么胡话,难道你巴不得我走”她故意曲解他的话。

  陵游猛地抬起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是我不舍得你走”

  “我一个大肚婆现在能去哪儿你别瞎想了,过来,我腿疼得厉害。”简秋白朝他招了招手,话中带着嗔怪。

  陵游嗯了一声,听她说腿疼,立马站起身,小跑到她跟前,替她按摩小腿肚。他一边按,一边仍不放心地用眼睛偷偷瞅她,小声地问道:“你真的不离开我”

  简秋白哼了一声,没有回答。陵游知趣地闭上嘴,手下的动作不敢停。

  过了月余,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简秋白感觉腹中绞痛不止。纳兰宛如在她产期将至的前几日就过来看她,现在她一边守着她,一边吩咐带来的女眷准备热水和毛巾,并将陵游好说歹说连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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