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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见证,既然你说分家,两个儿子也没什么意见,这家算是分定了至于你说的家产克扣你就不要做梦了,你两个儿子,文明有多孝顺谁都知道,你满村去说也没人理你,只有让更多人说你的不是,你还是留点面皮吧,文宏虽然脾气不好,可从来也没和你红过脸,怎么着也轮不上家产克扣,大家就商量一下怎么分家产吧,我们在这里做个公正”本家爷爷冲着爷爷说道。

  爷爷的胡子抖动了数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愤愤地坐到桌边,一言不发地瞪着叔叔。

  “先说人吧,你们一家现在共计九个人,三个老的,老大一家四个,老二就夫妻俩,你们就两套房子,你们三个老的想单独过是不可能的,你让老大c老二住一起么你们留着房子将来埋棺材不成”本家爷爷的辈分比我爷爷要高上一辈,嘴巴里的牙齿已经稀稀疏疏,说话如同拉风箱,呼哧呼哧地,我在一旁忍不住地偷笑。

  爷爷努了努嘴,余怒未消,不情不愿地说道:“家产克扣这两个混帐东西敢顶撞我,还不是不孝他们一起过,我们三个老东西一起过怎么了我们还养不活自己不成”

  “放屁”本家爷爷拄着拐杖的手不断地抖动着,似乎很想上去揍我爷爷一顿。气呼呼地说道:“你放的什么洋屁啊你两个儿子都是捡来的就你个老东西是人,你的两儿子都是畜牲说不要就路边上扔了,这么容易按我说,你们两口子跟着老二过,老大两个孩子,将来上学什么的负担不轻,白桃儿没娶老婆,老二的闺女就当是白桃的嫡亲后辈,白桃就跟着老大一家过,这样似乎老大对于你们二老的责任有些轻了,所以,按照以往一些分家的情况看,你们俩最后的后事也得老大负责你们俩觉得怎样”本家爷爷回头看着跟随他一起来主持分家的另两位老人问道。

  “我觉得不错就这样挺好,哪边都不吃亏”其中一个老人说道。

  “嗯,不错的主意文灿你觉得怎么样,没问题就把字据立下来,这都没几天过年了,你发什么神经,闹得一家人不开心”另一个老头不失时机地责怪起了爷爷。

  “不行还是要克扣家产”爷爷气鼓鼓地说道,一点没有给三位老人面子的迹象,“分家是一定的,跟着他们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气死呢”爷爷用眼睛瞥了一下坐在桌边的妈妈,那眼光似乎充满了不满甚至仇恨,看得一旁的我莫名其妙。

  “不过”看着三个来作公正的老人似乎有发彪的趋势,爷爷赶紧说道:“三百斤小麦,一格水泥米柜,其他东西一样一个,嫁妆留下,其他什么都别想”爷爷的话明显是对着妈妈说的。按照本家爷爷的话,分家后爷爷奶奶跟着叔叔一起生活,爷爷没有反对,想来他是默认了这样的分配。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以为着,这栋房子以后就属于我家,分家后的小家庭所有了。而字据签订之后,这个看似充实的家里就会被搬得几近空空荡荡,所谓的每样东西留一个其实是很宽泛的一种指称,很多东西一个家庭都只有一份,这当然是属于爷爷这个曾经的一家之长的,他想要带走,没有人能够阻挡

  一直讨论到深夜,分家的具体内容才确定了下来,爸爸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妈妈更是泪流满面。回到卧室的时候,妈妈甚至压抑不住,大哭了起来,被哭声吵醒的我只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爸爸的一句话:“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一切都会好的

  5c贴墙瓣

  更新时间200861717:51:02字数:0

  新年,在孩子们的眼睛里是那么的让人期待,是那么的喜气洋洋,尽管大人们为了这几天忙乎得几乎脚打后脑勺了。

  可是当真正到了这一天,孩子们倒不一定快乐,压岁钱在大年三十晚上就已经到手了,本应该买些烟花之类的东西玩,可是正月初一没有一家商店开门营业,家里也三番五次叮嘱,正月初一,那些神仙们不允许生意买卖,不能到商店里买东西,否则新的一年你就是“散财童子”了。

  尽管刚刚分家,家里的东西少之又少,几乎就是家徒四壁了,可我老爸老妈还是很坦然,分了就分了,住一起闹矛盾,大家过得都不开心,再说,发生这样的情况,乡里乡亲也没说什么,仿佛很坦然地就接受了我们家分家而居的结果。也许我爷爷平时的家长作风大家都很清楚,我父亲的孝顺懂道理大家也是熟知,既然分了就当作自然而然吧。

  上午像根尾巴似的跟着父母拜完了年,下午就变得无聊又无趣。

  “恭喜c恭喜,细洋二,年拜完了怎么这时候有空出来玩”我一边嗑着又香又脆的南瓜子,一边装腔作势地学老爹泡了壶毛尖,哧溜溜,灌得不亦乐乎。这茶叶也不怎么滴,还没有早晨喝的花生奶棒,我心里暗暗嘀咕道。

  “拜完了,早就拜完了恭喜你恭喜你,细雄鸡你丫的不知道今天不允许喊别人绰号么你这是对别人不尊敬你知道不这次算是扯平了”这小子刚跨进我家大门,就叫嚷开来。

  新年第一天,老妈不知道溜达到谁家去扯家常了,老爸更是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上了桌子江村里将参加赌博称为上桌子,也不知道是玩起了金花c跑得快还是长牌c麻将,总之一时半会是丢不开手了。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待在家里实在是无聊透顶

  “压岁钱搞了多少”细洋二毫不客气地抓起一把瓜子,自顾自地大嚼起来,接着又鬼头鬼脑的问我道。

  “不多不多,才五十块,上交了四十,现在兜里只有十块钱,你呢”我愁眉苦脸地回答道。在江村这样的地方,每逢过年压岁钱是每家的家长必须给孩子的,但是这只是一种象征,决不会像那些城市里的孩子,动则压岁钱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也大有人在。

  “我有二十,不过我都跟我爸换成硬币了,五分的,两分的,还有一分的嘿嘿”细洋二眉开眼笑地说道。

  “换成硬币做什么,那么多”我瞥了瞥裤兜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细洋二,眼里充满着毫不掩饰的妒嫉,这家伙家里就是比我家里好说话,我爷爷简直就是顽固到极点,都十来年了,每年的压岁钱都没超过十块,气人

  “嘿嘿,不懂了吧我换成硬币就是想来找你们玩的,等等喊茄子过来,再叫上阿肚那个家伙,我们就可以开一桌了,跑得快也好,招标也好,实在不行我们玩贴墙瓣c敲砖响,总之比这么闲着没事做好啊”细洋二不容我拒绝,马上抓上一把瓜子塞进另一个裤兜,飞也似的跑了,一边走一边叫道:“我去叫他们到你家来,你家就你一个人,我们玩也没人管。”

  不到二十分钟,细洋二便带着茄子和阿肚来到了我家。大家互道“恭喜”,便一起坐到了桌子上,细洋二拿出他预先兑换好的硬币,茄子和阿杜每人和他换了五块钱,我因为家里有好几袋子硬币,算是货源充足农村里曾经有短时间流行用特定年份的硬币兑换一定数额的人民币,具体怎么换不记得了。

  “玩牌太没意思,而且坐在桌子上,还要摸牌c洗牌,手冻得厉害,我们玩贴墙瓣或者敲砖响,这样一边玩一边运动着,不会冷”茄子看着翻箱倒柜寻着扑克的我说道。

  看着大家都没有不同意见,我也就停止了装腔作势的寻找,天晓得,我家里还有没有扑克这种玩意,我爸爸从来最喜欢的是长牌,偶尔也玩玩麻将之类,打扑克属于休闲类,赌起来也不过瘾,他们这辈人都不怎么喜欢玩。我刚刚也只是装装样子,因为我撒谎说了家里有牌,要是他们真决定打牌了,我岂不是只有很没面子地和大家道歉说:“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在哪里了”嘿嘿

  砖墙c水泥铺的地坪,我家小院子正是一个最合适贴墙瓣的地方。每人拿出一个五分硬币,高举着贴在砖墙上,瞬间移开手去,硬币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地上,滴溜溜地满地乱滚着。

  “似乎我最远”茄子笑了笑,捡起自己的硬币,我们也跟着纷纷捡起掉地上的硬币。

  “叮当”硬币碰撞在墙壁上飞了出去,距离墙壁大概四五米的样子,我们按照刚才硬币掉落时候距离墙壁的远近,纷纷把硬币对着墙壁扔过去。

  “哈哈,这次我最远”细洋二开心的说道。蹲下身去,在自己硬币掉下的地方,那里距离墙壁大概有七八米了吧用硬币的边角在脚下划出一条线,水泥地上便有了一道印迹,他左顾右盼,寻找着最接近自己的另一枚硬币,他稍作瞄准,手中的硬币便向距离最近的阿杜那枚硬币丢了过去,“滴溜溜”,硬币没有平直地落在阿杜硬币旁边,反而滚到了距离阿肚的硬币大概60公分的地方,细洋二垂头丧气地说道:“妈的,流年不兴,今年第一次就这么倒霉”

  第二个丢硬币的阿杜非常开心,因为细洋二的硬币和他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他弯下腰去,伸长了胳膊,直接将细洋二的硬币捡到了手里。接着又将细洋二的硬币放在原来的地方,说了声:“五分”开心地拍了拍手,挺直了腰,别提有多开心。

  “太阳你啊这是第一局,不算帐,好汉不赢前三盘”细洋二显然很不爽。

  我们都笑了起来,谁都知道细洋二这家伙什么德行,不理他才是硬道理。

  茄子看看距离,我的硬币距离他大概四米,细洋二的硬币距离他只有近两米,毫不犹豫地,他选择了细洋二这个倒霉鬼。“啪”茄子的硬币落地后滴溜溜作了个小幅度转圈,竟然“踩”过了细洋二的硬币,然后,准确无误地安静地躺在了在细洋二的硬币旁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哈哈,响儿,敲了你个正着,三分钱”茄子那可是精明的主,眼神准得一塌糊涂。

  “该我了,我只有继续蹂躏你了细洋二,呵呵”看着距离我也只有两米左右的细洋二的硬币,我蹲低了身子,轻轻地低角度将硬币丢向了细洋二地上的硬币,“叮”硬币准确地落在了细洋二硬币旁边,只有四五公分的距离,“贴瓣,两分钱嘿嘿,我最少了。”我厚道地笑道,以便伸出手去,问细洋二讨钱。

  “靠,一次就输了一毛钱啊,太过分了,你们仨联合起来整我是不”细洋二愤懑地大叫道。

  “放屁谁让你一击不中了”阿肚也是个粗人,成绩差得一塌糊涂,打架却绝对一把手,粗言粗语那是家常便饭,曾经和细洋二打过架,细洋二被揍得很惨,后来再也不敢和阿肚单挑了。

  “切,不就是一毛钱么,稀罕继续。”细洋二喳喳嘴,毫不理会地给钱。

  我们正玩得不亦乐乎,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日妈妈的,大年初一的,跑到我家门上来要地,妈勒个b,你喝大粪的还是怎么的狗日的你当我家好欺负,婊子日了养的,不让我家过年,你们家也别想太平”

  一大段的污言秽语传入了正开心玩乐的我们耳朵里,我和茄子不约而同地看向细洋二,脑子里马上浮起了细洋二奶奶那哭天抢地的声音。

  “细洋二,这今天是过年哎”

  细洋二正厥着屁股准备丢硬币,头也不回地说道:“狗日的,不是我家那老太婆,她骂得没我家老太婆厉害”毫不理会我们满头的虚汗,将手里的硬币丢了出去,“哈哈,响儿,茄子快给我三分钱”

  6c骚动

  更新时间200861817:51:51字数:0

  “不是你奶奶”我仔细再一听,这声音果然不是细洋二奶奶的声音。

  随着声音的靠近,“我靠,是斜眼奶奶,她的目标好像是我家”我有点不知所措,斜眼奶奶今年还不到四十岁,辈分比我高太多,所以按照辈分称呼她一声奶奶,之所以称呼她斜眼,是因为她天生有一只眼睛的眼珠子是黄色的,不能视物,而且眼睛外型很小。她是我家的邻居,房子在我家西边,中间隔了二十余米宽的一块麦地,瞧她现在骂得那么精神,真让我有点莫名其妙,到底出了什么事

  斜眼奶奶投入地大骂着,一边提高声线,一边手舞足蹈,仿佛这个新年倒成了她表演的舞台似的。走进我家的围墙,仿佛眼睛长到了头顶上,谁也不看,昂首阔步地继续往我家堂屋闯。

  “哗啦啦”一声大响,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斜眼奶奶把我家的八仙桌桌布掀了开去,桌上原来的瓜子c糖果散落了一地,她左看右看似乎在寻着什么,瞧她神情,应该是没有找到她想要得东西,于是就顺手将手中的桌布翻转过来,重新覆盖在八仙桌上,一个跳跃,就坐在了我家桌子上,更夸张的是,她竟然躺了下去

  “我让你个狗日的家过年,打枪毙的东西,你有种来打我啊,我还怕你咬我的b呢,王八骚的东西”

  “我靠疯了女人”我们正玩得嘻嘻哈哈的一群小子惊讶万分地看着瞬息间发生的一切,无所适从又颇有兴趣凑热闹地跟着跑进了我家堂屋。

  正热闹间,我二爷从外面跑了进来,“妈的,t跑我家来撒泼,今天可是年初一,你这个泼妇”二爷的国骂也是相当的顺溜俺不好意思都写出来,一边骂着一边手上也没停下,揪住斜眼的后领口,一把将她拖下桌子。斜眼又是抓又是挠,二爷的脸上被抓破了好几处。都说见了血的汉子易发狂,我二爷也不例外,大年初一的脸上就被抓坏了,这可是不好的兆头,不给这个一点厉害瞧瞧还怎么咽得下这口窝囊气

  “噼啪”两声清脆的声响让四周悄悄议论着的我们都安静了下来,二爷毫不留情地在斜眼的脸上左右开弓,一边一个大烧饼,那是一个香脆斜眼仿佛也被一下子打蒙了,竟然忘记撒泼了,左右手还是不停地挠着,二爷过年的新衣裳被挠得皱皱巴巴,裤子上也被这个女人用脚蹬上了不少泥巴,真是一副丧气模样。

  “细娘b的找死”二爷一辈子没娶老婆,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打完了耳光子,左手揪着斜眼的头发,右手拎着她衣服的后领,直接就将斜眼拖出了大门,从堂屋拖到院子里,再从院子里拖到围墙外,双手一用力,“嗖”,斜眼在地上转悠了几圈,滚过围墙外的大路,停躺在了路对面我家的菜地上,可怜压坏了不少小青菜

  这时候左邻右舍已经围上了不少人,大家有的指指点点,有的上来劝架,有的则赶紧去喊闹矛盾的两家其他人过来,一时间我家围墙外成了热闹的小广场,熙熙攘攘,小孩子看热闹,大人们皱着眉,只听得他们不停地说着:“造的个什么孽啊,大年初一,闹成这样真造孽啊”

  “你看那个斜眼,真不检点,你说这大年初一跑人家家里闹个什么”一个在邻居间拜年的人说道,他好像姓江,平时见着也就是喊声大伯。

  “那个白桃儿也是,不能用嘴巴说清楚么偏要动手,你说他平时死脑筋吧也就算了,今天到斜眼家去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这是个大婶,想必她是知道今天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的。

  “丢架子,丢脸,来凤家男人死哪里去了,让这个泼货大过年的跑人家大门前闹事,日妈妈的,没出息,丢脸的东西”一个中年的男人义愤填膺的唠叨着,来凤是斜眼的名字,她姓余,是余安村嫁过来的。

  “白桃儿个活宝,大过年在自家门口动手,真是个养了千年的宝贝,能不早点死掉的老东西,一年的福气都要被他败光了”一个妇女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她似乎对我二爷动手打人甚是看不过去。

  “都聚这里干嘛呢这大过年的,怎么都没上桌子摸摸胡长牌c打打牌c搓搓麻将什么的,怎么都聚在文明家门口,他家散财”一个熟悉的中年人声音响了起来,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声音来自于金秋他老爸金银,他和我爸爸文明是高中同学,当年成绩都不错,是我们这个七大队的两个大家公认的“知识分子”,后来两人都没考上大学,一个进了文化站,一个进了税务局。听到金银的声音,大家都停止了吵闹,一个江姓的老头子走了出来,对大家说道:

  “金银啊,你来得正好,把他们都劝开吧,白桃儿这个活宝,斜眼这个泼妇,两个混帐东西也不看看日子,在这里闹来闹去,像什么话”老头子非常生气,胡子一翘一翘的,嘴巴里所剩不多的牙齿“呼哧呼哧”地漏着风,“你们不要插嘴,我来说。”看着周围的一些人又有七嘴八舌评论开去的趋势,老头子敲了敲拐杖,大声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事情是这样。去年秋天时候开始,村委突然开始重新丈量土地,原先每家每户按人头算下来一人有近九分地,现在人口增加了,住房占用的土地也多了,人均占地缩减,我们江村每人只能分到七分地,在国家政策的大盖帽下,没有人会去和这政策作对,可是轮到具体的每家每户上就出了问题。

  我家和斜眼家在大路之南,无名小河之北都有一大块地,也就是平常农户人家用来种菜栽桃之类的地方,河岸到路边大概六米,由于这次重新丈量土地,原先属于斜眼家的一块与我家搭界的大概近40个平方的土地被划分给了我家,而偏偏这块地原先斜眼家是用来堆放草垛的,她家不愿意放弃这块地,一来心有不舍,自己家旁边的地无论种植什么都比野外的地方便,二来那草垛长有六米,一直延伸到河岸边,宽有四米,高有近三米,这么一大堆草他们家也一时没地方放。我那二爷在分到这块地之后就屡屡和斜眼家谈过让他们尽快把草垛给搬了,可是等了好几个月,斜眼家硬是不搬,后来越说越硬,斜眼家甚至处处找理由,压根不太想把这块地给我家了。

  农村人对于土地的感情也许可以和城里人对房子的感情相提并论,别认为我是夸张,其实这样的类比一点都不夸张,土地在我二爷那一辈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的人眼里就是肥肉c就是生命,命丢了,家里的地也不能丢。虽然两家已经闹得不太愉快,可是上面有我爷爷压着,下面我爸爸和叔叔劝着,我二爷平时也就是唠叨两句,并没什么过激行为。

  可是今天岔子就出在了他的唠叨上,斜眼家和我家都是文姓,听爷爷说,在爷爷的爷爷那辈,我们两家是堂兄弟,现在还算是一家人。大年初一拜年,其实就是出门到每一个拥有着自家祖宗牌位的人家家里去拜祖先,二爷今天也是一身新装,跑到斜眼家去拜祖宗,拜完了正好和一位江姓老爷子唠嗑,坐了会抽根烟,这一说开就没完没了了,斜眼算是坐在家里接待今天上门来拜年的自家人,听了我二爷几句话一转悠就聊到了去年下半年的重新分配土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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