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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早早地,他们就爬上了床,希望这第二天能够早些起床出去给同一个家族的人拜年。

  可是,所谓阴阳相生,有欢乐的笑声与幸福的期待,就有阴暗的狠毒和最恶的心理。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当千家万户都在享受完团圆饭之后,期待着更为美好的明天,有些人却有着他们自己的“任务”,他们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任务

  细洋二把晚上拜祖先时候换上的新年新衣裳通通脱下,扔在了床上,在自己的衣橱里上上下下地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件灰暗色,看上去土气十足的旧的确良外套和不知什么时候的一条牛仔裤,脚口紧得让细洋二痛恨不已,因为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死命地拽,才终于将这条旧牛仔裤套上了,他嘀嘀咕咕地诅咒着这不知道什么人设计的牛仔裤:,裤脚这么小,却这么长,腰带都束在了肚子上了,娘的。可是他并不知道的是,他穿的这条牛仔裤,明显是女式的。

  打理好自己的行头,便开始准备工具。看看爸爸江领,他现在正在用农药浸泡着一大堆的肉骨头,那是晚上一家人啃过的残留物,江领将这些骨头在农药水中来来回回地翻滚着,然后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抓出来扔到另一个盆子里晾干,如此重复已经有近一个小时了。看看最后几块带上了药水的骨头都基本晾干了,江领用一个塑料口袋将这些骨头一个不剩地装了进去,系在腰间。又从卧室里掏出一把约一尺长度的刀子,那明显是一把杀猪刀,不知江领将这样的刀子藏在家里做什么。顺手又从围墙上取下一根长约半米的木棍,在手里挥舞了几下,甚是满意地点点头,大声叫道:“洋二,准备好了没有,狗日的拖拖拉拉,不去就t待在家里,不要浪费老子的时间”

  细洋二对他老爹的态度很是不舒服,可是仅仅这么件小事情,倒也不值得他去大动干戈。细洋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从他父亲的袋子中分过来一些肉骨头,又从米柜里用瓢子舀了不少小麦,将小麦在农药水里面搅拌一番,捞上来将水晾干,分了一些给江领。又从卧室里拿出一支鸟统,这个鸟统的样子很是怪异,紧紧只有不到半米的长度,仔细看去就可以发现,这支鸟统是细洋二自己加工过的,说“加工”其实是抬举他了,他也不过就是将鸟统前面长长的管子用铁锯锯断了长长一节。自从那次到村轮窑上偷电瓶被我二爷白桃儿放了一枪,虽然自己没受伤,可父亲江领却实实地中了一弹,虽然不是很严重,加上当时穿的衣服还算够厚实,可也将屁股上打得皮开肉绽。躺在床上休息了好几个礼拜才算能够正常走路。自那次后,细洋二就对这类鸟统有了兴趣,可国家命令禁止私人拥有枪支,包括鸟统这类土枪,细洋二费了好大的气力才通过朋友的关系弄到了一支,他稍作改动,便当作宝贝收藏了起来,一般时候都不拿出来使用。

  如同父亲一样,从围墙四周找了一根顺手的木棍,背上背着自己的改装鸟统,兜子里装着四五十颗子弹,腰带上还系着一个晃来晃去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着用农药泡制过的肉和小麦粒,一切准备就绪,细洋二和他父亲就出发了,一轮明月在黑暗中偷偷地窥视着这对大年三十还“夜生活丰富”的父子。

  “我走南路,你走北路。南路就是一大队到六大队,北路就是七大队到十大队,还有后排沿着大水渠新修建的一排住房,也就是十一大队。”江领吩咐道。这后排沿着水渠修建的一排住房,在存在的东北角落,线路之类都和以前村子的住户不同,所以村里人都将这一排住户算作十一大队。

  “好”细洋二也没有多废话,拔腿就沿着大水渠向西走去。一路上偷偷摸摸,只要看到有哪一家已经熄灯安睡了,细洋二就会悄悄走上前去,在那户人家的门前转悠一通,看看,这家人是否将养殖的鸡鸭关进了户外的笼子里抑或这户人家是否养了狗,这只狗是否肉滚滚,肥胖胖甚至他还会看看这家的狗年龄是否已经过老了一些列的“考察”之后细洋二终于找到了一家,这家人平时就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而且虽然家庭状况还算不错,但家里的两位老人吃苦耐劳,不赞同儿子们让老两口年纪大了要多休息的建议,家里一直养猪养羊养鸡养鸭,各种家禽的食物每天都要耗费老两口不少的时间。

  “让我给你们减减负担吧”细洋二嘀咕一句,悄悄地摸到了这家的鸡笼旁边,解开装着肉骨头和小麦粒的塑料口袋,套上手套,抓了一把小麦,均匀地撒进了鸡食槽,那些笼子中的鸡们“咕咕”低声叫了两声,毫不理睬细洋二的“勾引”。细洋二拿木棍从笼子的缝隙里捅了进去,轻轻的胡乱挥舞一通,那些笼子中的鸡终于算是被他“吵醒”了,惊恐地在黑暗中走来走去,发出各种奇怪的噪音,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那么的清晰可闻。细洋二也不再耽搁,撒腿就跑,准备着去下家。

  一直忙乎到下半夜,细洋二终于来到了斜眼家的大门外,斜眼这个人,人虽然不怎么样,可还算勤劳,能吃苦,男人跟着建筑队长期在外面,家里数亩田地,她是照看得井井有条,家里更是饲养了四头大肥猪,羊c鸡c鸭也有,她家又住在七队比较靠近东头的地方,按照细洋二的“工作”线路,这里也该收尾了,斜眼家撒完麦粒,就可以从沿着南北水渠走到十一队,然后开始查点今晚的收获。

  刚刚准备爬围墙,细洋二就听到南边大路上传来了一阵哼唱的声音,“做什么啊宝儿唉,夜里黑啊叔儿唉,哎呀唉嘿哟啊,夜里黑呀子歪”

  你说这人唱什么不行,偏偏这时候哼上了这么一曲小调。细洋二侧耳静听,一下子闹了个心慌意乱,“娘唉,今天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眼看着最后一家,眼看着就收获在望了,怎么好死不死这最后一家的时候,遇上白桃儿这个白痴汉子难道今天老子拜祖先磕的头还少”心里诅咒着这时候还在路上哼唱得快活的白桃儿,机灵地四周寻找着藏身的地方,虽然这里距离大路也有近二十米,可这月朗星稀c夜深人静的时候,细洋二这么个人影站在人家大门口,能不被快活地哼唱小曲,一摇三晃的白桃儿发现

  赶紧找了个墙角,靠近过去,埋下身子,这才稍稍放宽了心,不过刚刚白桃儿为什么唱那么几句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了细洋二脑子里不断地翻来覆去思考,假设又自我推翻假设,总之,那时心潮澎湃,思维混乱至极啊。

  白桃儿今天其实并不是很开心,今年刚开始三个月都在村轮窑上混过去了,后来又去了江南窑上做砖头,以前还在一个大家庭的时候,自己出门做苦工,除了背些大米什么,几乎可以算是光溜溜地去打工啊,可今年不同,小家庭里,这个侄子c侄媳妇还算会做人,自己去江南的时候,侄媳妇硬是切了近二十斤的咸肉让自己带去下饭,侄子也劝自己干完了今年就别去吃那个苦了,就在家里照看一下这个家,当时的自己那叫一个感动,可后来想想,自己还有手有脚,待在家里做什么虽然侄子c侄媳妇对自己还算可以,可t凭什么不让自己当家作主就凭他是知识分子就这一点他怎么着也算不孝顺。心里堵着这么个事,这团圆饭怎么吃怎么不顺心,几杯酒下肚,更是和侄子争了几句,侄子的那几句老话让自己很是不爽快:你年纪大了就在家里歇着,能做你就帮忙忙些家里的活,不能做就等着吃喝,很多东西你又不懂,充什么老相还是安生点过吧

  我白桃儿是谁你这个侄子算老几,现在就开始教训起我来了

  气呼呼的白桃儿多喝了几杯,就晃晃悠悠地到邻居家里去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还和邻居们“倾诉”着自己的不痛快,终于春晚结束了,酒劲儿尚未过去的白桃儿就哼着小曲子,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路上,上涌的酒气让他感觉这个冬天真t热乎,解开了厚实的外套才算能够透透气。

  忽然,唱得正欢的白桃儿看到一个身影从斜眼家门口钻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之后就没了声息,“大年三十,大国应该在家吧斜眼这个不会大年三十晚上还偷个男人回来吧日妈妈的,这t真是个十打十的就是百分之一百的意思老子要过去看上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知道是因为自己心虚的躲藏才将白桃儿吸引了过来,细洋二一定会鼻子气歪。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白桃儿已经一步步靠近了。怎么办

  想到白桃的白痴行径,想到当初偷村轮窑时候这家伙竟然敢对自己放枪,想到这个浑人满村子去说自己是个流氓c痞子,自己的侄孙是个怎么优秀的孩子诸如此类,一股无名的仇恨就涌上了心头,细洋二轻轻地拿起了背上的改装鸟统,一颗子弹就塞了进去。

  颤抖的手紧握着改装鸟统,细洋二自言自语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老子虽然砍过人,见过血,可还真没杀过人呢,再过来就不要怪我了,我不杀你,可这么近,打伤你总没什么问题的”一边给自己打气助劲,一边用力地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

  白桃儿的距离终于走进,在快要接近十米的地方,细洋二终于无法忍耐下去。抬起枪就对着了白桃儿的大腿,他希望一枪能够将这家伙打伤,不能前进,然后凭借自己的速度,怎么找也能在半分钟之内跑到南北水渠边上,然后就可以钻进水渠边的草丛里,向北逃跑,以自己现在的穿着打扮,是绝对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打定主意,细洋二再不迟疑,“嘭”的一枪就放了出去,也许是由于长长的枪管被锯断了,瞄准了的一枪却打得偏开许多,本是计划打中小腿的一枪,却硬生生打在了白桃儿的大腿上,只听得“啊哟”惨叫一声,白桃儿就瘫坐在了地上,大声号呼起来,那叫声比被架上了杀猪凳子的肥猪还要嘹亮高亢。

  细洋二哪敢迟疑,迅速从草丛中钻了出去,一溜烟地向东撒丫子就跑,白桃儿中了一枪,虽然大腿上疼得厉害,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放了这个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家伙,于是,他竟然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跟在细洋二身后追,虽然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可白桃儿那“抓贼啦,有夜贼出来偷东西了,有人在么快点出来抓贼啊”的叫喊声不绝于耳,在这寂静的夜里,那呼叫声显得那么的刺耳,那么的让人恐慌。

  细洋二终于在数家灯火亮起来之前钻进了杂草丛,虽然这些杂草都已经枯萎不堪,可是为了让人们正月十五时候可以玩火,村里人都没有将他们收割,细洋二不敢稍有怠慢,换了一口气,就咬着牙,继续往北跑。这狼狈的模样,也许细洋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灯光一盏又一盏地连续亮了起来,大家都穿上衣服在这寒气森森的夜里走出家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白桃儿已经瘫坐在了地上,一边放声大骂这个卑鄙无耻的小贼,一边诉说自己那压抑在心头的苦楚。人们纷纷劝说,才将他送回了家里,爸爸妈妈也早起了床,走出来将二爷送回了房间。幸运的是,二爷穿的是一条老棉裤,那棉花团子年代实在有点久,硬度甚是了得,所以,大腿上中了一枪,只是伤了一些皮肉,流的血都不甚多,稍加包扎,将养几天就没什么事情了。二爷瘫坐在地上只是借机撒泼而已。谁说只有女人才能撒泼男人也一样可以

  事后当然还有很多的故事,比如,当天夜里村子里有至少十户人家丢了鸡鸭,还有数条肥嘟嘟的大狗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加上当晚白桃儿的受伤,大家怀疑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了江领一家身上,虽然依旧找不到任何证据因为他们家当晚就将这些收获洗剥干净,该埋得埋,该藏得藏,在农村,想要查出来,简直就是玩笑~

  1c最后的叹息

  更新时间20087614:49:50字数:0

  白桃儿安静地躺在床上,尽管他很是不甘心,很是想爬起身子来做他平时喜欢做的事情,去轮窑上做砖头c瓦片抑或和中年妇女们耍耍流氓手段,甚至游手好闲地玩弄他的那支老得掉牙的土鸟统。一切的一切,他是多么眷恋,多么不舍,可是,现在他只能躺在床上,等待着生命流逝,现在的他甚至连说话都觉得困难,无神的眼睛紧紧里散发出让人绝望的涣散目光,是的,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谁也无法想象,曾经健壮得像头牛似的,每顿饭可以吃下整整三大碗白米饭的白桃儿,在过完年后仅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倒下了。在江村小学教书的文明和他妻子因为学校分配了宿舍,平时还要批改作业,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愿意在家里和白桃儿为了那所谓的“家长权利”吵来吵去,所以都住在了学校里,没什么事情就将这个家扔给了一直盼望着做家长的这个叔叔。文俊已经开学了,家里除了自己,了无生气。

  刚开始几天,白桃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身子有些乏力,大腿上的伤还没什么起色,这让白桃儿很是郁闷,以前受这样的伤,几天,最多一个星期也都无所谓了,怎么这次被那鸟统打了一下,这么久就好不了呢随便从村子的赤脚医生那里拿了一些消炎c止痛的药,马马虎虎地在家里继续休息。

  可是,厄运就这么降临在了他的头上。刚刚过了正月十五才没几天,白桃儿就倒下了,发着高烧的他不停地哼哼着,他告诉好不容易来看他的侄子文宏说: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疼,他甚至喝水的时候,都会莫名的抽筋打颤。当文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彻底陷入了慌乱,这不是那破伤风是什么这个混帐的叔子,当初受了伤怎么就不去看医生,现在倒下了可怎么办

  手足无措的文宏唯一想到的就是,赶紧把自己的哥哥叫回来,他的脑子比较好使,也许能马上接受这个事实,然后有条不紊地解决这样的事情。

  匆忙赶到村小学,也紧紧是几十分钟的事情,将叔子白桃儿的状况和哥哥文明详细地说了一通,还满含希望地宽慰哥哥道:先进医院去看看吧,也许只是伤口发炎,现在有点发烧。那伤口在大腿上,前几天还看到他竟神气十足地拄着拐杖走来走去,这虽然病倒了,可也说不定是什么毛病看着哥哥逐渐沉重的脸色,文宏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连自己都能想到的破伤风,他不相信这个比他聪明c比他有知识什么似乎都比他优秀一点的哥哥会想不到叔叔白桃儿到底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多说,让同事帮忙请假,文明拉着妻子和弟弟往回急赶,当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围上了很多人。他们叽叽呱呱地说些什么,文明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可是文宏却以资不漏地入了耳,这些议论让他很是愤怒,虽然在文明夫妻进来的时候,他们扯淡的声音明显下降了许多,甚至有些人已经停止了他们的话题。

  “这才分家一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白桃儿身体不好,做晚辈的怎么能就跑到外面去住呢那江村小学离家有十万八千里还是怎么的,不孝顺的一些东西”一个老头子义愤填膺地对文明进行着谴责。

  “就是啊,这么大个了,白桃儿年龄也不小,腿上受了伤,怎么说家里也该有个人照顾着,就这么甩手不管家里,这些后辈真不象话”邻居黑爹插了一嘴,似乎对文明夫妻很是有些意见。

  “他们夫妻也有事情,做老师不是还要批改作业什么的么”一个老太太凑上来嘀咕一声道。

  “做老师还不轻松拿国家的钱,那是铁饭碗,工资又高,就是给那些小混球们上些课,有比做老师更轻松的事么你不看,文明家这才刚分家一年,彩色电视机都买了。赶紧送市医院吧,这么严重,多花些钱可能还能治好”邻居江奇满含妒嫉又无可奈何地提着建议。

  文宏很是生气,对于这些邻居,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很多的流言蜚语,什么自己家的房子挡了邻居家的财路,抑或戳着别人家的正门,坏了风水,所以邻居经常生病,身体不好等等等等,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做邻居的不是去想怎么解决问题,却一个个在这里嚼舌根,说三道四,指指点点,这算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些什么东西没有人比文宏更了解哥哥文明在家里的尴尬,对于这个一心想要当家长的叔叔白桃儿,你不能打,不能吵,不能得罪,因为那会影响你的名声,七嘴八舌的人们会将你如何如何不孝顺如何如何和自己的叔叔对着干传遍四周的村子里,文明又不能将家长的位置真正让白桃儿去做,因为这个连农药种类都分不清出,拿着不知哪里捡来的农药就往自己家稻田里打,结果导致去年家里整整六分地的稻田颗粒无收,全部黄穗,颗粒干瘪,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够办砸的人,种地种了几十年,农药都能随意用错的人,能让他当家作主天哪,那会是怎样一种情形文宏根本不敢想象。因为自己就曾经吃过这个叔叔的大亏,比如白桃儿非要他穿着水裤下港结果笨重的水裤几乎将自己交待在了龙游河港的深水区,在比如,他总是絮絮叨叨地告诉文宏,他曾经在某个轮窑上做了数个月的工,可那个包工头一直没有给他钱,他连个收据都不给,让文宏跟着他去找人要钱,结果三句话不到,他自己就暴跳如雷,大发了一通无名火,结果把那个包工头给激怒了,动手后,他们叔侄俩差点被人家揍得爹娘都不认识,更夸张的是,这个叔叔白桃儿似乎还是一根筋,每年年末,都会找上文宏去跟他收账。天哪,文宏被这样的事情折磨得几乎疯狂了,各种各样的借口都用上了,才将这样的事情和自己彻底推托清楚。

  很多很多的过去,让文宏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一定要支持哥哥文明。文明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多么的正确。当然这也包括,过年后文明夫妻就搬到学校宿舍去住这个决定。

  “啪”的一个耳光,文宏毫不犹豫地赏给了一边聒噪最为厉害,同时又和自己同辈份,同时又在哪里满含妒嫉地给文明夫妻挑刺的江奇,这个曾经还跟着自己到建筑队上去拎瓦桶建筑队上那些给泥水匠传递桶子的人的人,对于江奇,文宏打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在他看来,这样的小人,曾经还唾沫横飞地和文宏大吵大闹说这套老房子坏了他家风水的人,文宏很乐意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他一个,当然越多越好的,耳光

  大家彻底地安静了下来,江奇愤怒地看着个头比他高上一个头,肩膀比他宽了近一尺的文宏,聂努了半天,终于色厉内荏的说道:“二雄鸡,你日妈妈的打我做什么狗日的,你眼睛长屁眼上去了”虽然骂的狠毒,可最多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文明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毫不理会江奇的叫骂,对文宏招招手,大声说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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