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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映的新冷血十三鹰做钓鱼前下到河里的鱼食,一场完美的抓捕行动就这么敲定了。

  当细洋二将镇电影院即将放映新片的消息告诉他的老大,再通过他的老大传给其他十三太保成员,然后这群人就大摇大摆地在放映当天晚上硬闯电影院,因为在这个地方,他们就是“天”,他们干什么从来都没有“付钱”这么一回事,相对于如今大社团出门,都是争着谁给的小费多一些,谁更有面子而言,这些小地方的小社团,真是不知所谓。

  当这群得意非凡地太保们走进电影院大铁门的时候,细洋二这个内应拨响了他的bb机,这个派出所分配给他的联络工具,派出所的人,通过暗中窥探细洋二,确定了即将要抓捕的十数人的模样,随着领队的一声令下,这十三太保和他们手下数十人的小弟,一个也没有逃得出电影院的大铁门,细洋二也很“幸运”地被顺道带进了监狱,不过没几天就兴高采烈地走出了派出所,而他的那些大哥,有的面临着数年甚至数十年的监禁,有的也需要接受劳改再教育,可细洋二有功劳,于是,他依然活得滋润,依然逍遥自在,用他自己的话说:我砍过人,可砍的是坏人,其他事情,够不上犯罪,而且,我还不到十八岁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搬经镇上的“太保”势力被一网打尽了,而细洋二却出奇地成了新的老大,那些小弟们觉得他竟然能够安全出狱很是值得尊敬和崇拜,他们相信,细洋二上头肯定有人,或者,细洋二家里肯定非常有钱,否则,这个砍过人的家伙怎么就逍遥法外了呢那些只是打架斗殴,并没有什么严重犯罪的“太保团”里的人可还都呆在监狱里呢

  4c又是为了钱

  更新时间20087918:56:29字数:0

  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不知道是谁最早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可是,不管是谁最先说出来,这句话都是毫无疑问的至理名言这不细洋二最近都快因为这句话“未老先衰”了。

  十几个老大在自己参与的行动中纷纷被抓进了监狱,细洋二内心深处别提有多兴奋了,因为和老大们一起在监狱的时候,他们就说过,出来后不准备混了,这样蹲上几年出来也算清清白白,重新做人。可细洋二不一样,现在整个镇子上的混混们群龙无首,这是“上位”的最佳时机,凭借自己以前闯出来的名声,并不足以让自己走上最高的领导地位,毕竟,自己年龄实在是太小了,茄子他们才初三,茄子毕业后应该会去当兵,他是不会过来帮自己,整天和一帮子小混混待在一起的,雄鸡那个混帐成绩那么好,狗日的每次月考都是全校前十名,他会不上学出来玩黑社会鬼才相信,那自己怎么办现在这混乱的情形就是“三国争霸”,自己年龄虽然小,可是野心不小,敢打敢拼,可是自己需要人帮助。

  细洋二绞尽脑汁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现在这个阶段,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收买人心就需要大的投入,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有了决定的细洋二却又面临着一个很严重的困难自己手里没有钱。

  在街道上也混了好几年了,虽然平时也能收些保护费什么的,可平时碰到大哥要送烟,对待自己的小弟不能小家子气,自己还要生活,时不时从家里人手里能要上一些钱补贴着,生活倒也算有滋有味,可现在需要投入不少钱来谋求更大的利益,更高的地位,自己的那么一点保护费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想要获得现在最需要的钱,对于目前的细洋二来说,只有两个办法:其一,节约收缩花费,可是成天在街道上混的人,如果他们没有什么好处,他们会跟着这个新老大甚至,他们原本的利益还要受到损害,他们更不可能跟随新的老大了那只有第二,老办法,回家索要,细洋二心里捣鼓了半天,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家里虽然每次对自己索要钱财都很是不满,甚至大骂出口,可实际上,自己还没有一次不成功的。

  细洋二看看街道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去管,在这里长面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事情,于是便找来跟随他两年多的一个小弟帮忙看着新开不久的溜冰场,交待了一些事情,踩着自行车,一路在“强行索取”和“找个理由索取”两个念头翻来覆去的思考中,回到了家,当年迈却啰嗦得让人无法忍受的奶奶打开了围墙大门的时候,细洋二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需要花大钱的好理由,于是,心一横,就决定有什么说什么,反正能够要到钱,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爸爸,在家么”细洋二大声地叫道。

  “不在,你爸出去了,后面夏村有个人打电话来说手里有一些黄铜,量还比较多,你爸就去处理了,有什么事情”施芳听到儿子的叫声,皱了皱眉,无奈地回答道。心里不停的犯着嘀咕:这个“宝贝”儿子,小学毕业后就不怎么在家里,每次回家也都没什么好事,这次回来更是直接,刚进大门就喊爸爸,估计又是为了钱。

  “爸爸不在啊,你在也一样,我需要两千块钱,我们那几个大哥都蹲进了监狱,我现在算是个头头,需要钱笼络手下,我下面很多人都看着我呢”细洋二也不多做解释,直接开口要上了钱。

  “要钱,你又要钱,没几天你就会回来要上一次钱,每次少则一两百,多则四五百,这次开口就要这么多,你以为家里开银行啊家里没钱了,都被你爸爸带出去做生意了”施芳头也不回地拒绝了这个“信口开河”向家里一个劲儿索要钱财的儿子。

  “呵呵,不和你多说,我自己进去拿”细洋二毫不理睬母亲施芳的不满,自顾自地走进了父母的房间。

  施芳毫不在意地抬头看了看这个不孝的儿子,心里甚至还有些许得意,因为今天家里的确没有现金,那些钱被江领随身带出去了,这个不孝的儿子今天就算把墙角都挖了也找不到甚至十块钱的现金。

  老奶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拉了拉细洋二道:“小郎啊,你好几天没回来了吧怎么也不回家住现在念书还吃力么我这里有一些喜糖,这可是村子里结婚的时候发的,我多要了两包呢,给你留着,你看”炫耀似的,细洋二的奶奶从他的围裙兜里掏出慢慢一把的大白兔奶糖,满心欢喜地送到细洋二面前,那满是皱纹的脸仿佛是绽开的花朵。

  “滚”没有在老地方找到一分一毫的细洋二恼羞成怒,本就一肚子怒火,这时候怎么会在意这类小食品,再说,他早就在街头上混了恁久,怎么还会喜欢吃这类奶糖狠狠地挥了挥手,将奶奶手中的奶糖尽数打落在地。老太太年纪大了,根本就没有听到细洋二嘀嘀咕咕,气愤至极的模样。

  手捧着奶糖的老太太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奶糖,锲而不舍地跟着孙子,一心想要将自己省下来的“美食”送给这个自己爱护的孙子,可惜细洋二丝毫不领情。当这个老太太第三次走近细洋二身边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愤怒地扇出两个异常响亮耳光,老太太很委屈,她一个劲儿地流着眼泪,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吃就留着你以后吃吧,我先放在兜子里,打枪毙的东西,还同我这个老太婆动手,狗日的,没出息的细小混帐

  虽然老太太似乎让细洋二发泄了一些内心的怒气,可毕竟他的目的并没有达成。细洋二冷冷地看着在院子里菜地中劳作的母亲,深吸了一口气,道:“妈,家里不是还有农行的存折么放在哪里,给我吧,我自己去取钱”

  “放屁,农行里的存折将来给你娶媳妇用的,你现在拿去花了,将来怎么办你自己找你爸爸要钱吧,存折取钱需要身份证,你没有身份证,根本不可能取到钱”施芳没有抬头,继续她地里的劳作。

  细洋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施芳放在身边的竹篮踢到了一边,大声说道:“不给也得给,那个老东西把钱都抠在自己手里做什么出去养女人么狗日的,有钱不给自己儿子用,除去鬼混个屁做生意他做生意骗鬼去吧,不知道又到哪里去收黑路货了吧,哼哼,不要都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懒得理会而已。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你最好去把存折拿来,我自然有办法去银行拿钱,我有兄弟的叔叔在农行里办事,我和他打个招呼,签字画押就没可以取出钱来。你要是再婆婆妈妈,我就不客气了”

  望着一脸怒气的儿子,施芳感到一阵的绝望,“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么儿子以前对自己还算尊重,平时也就是不大听自己的话而已,动手也是对着他奶奶活着他爸爸,可今天这模样,似乎儿子有对自己下手的趋势。”心里慌张了好一会儿,施芳稳了稳心神,忐忑地说道:“存折是你爸爸存放起来了,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可惜,平时和乡里乡亲吹吹牛撒撒谎的本事,在自己儿子面前根本就是毫无作用,细洋二已经不想继续和母亲啰嗦下去,动手打人是他能够想到的最便捷最快速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于是,毫无疑问,施芳也得到了自己宝贝儿子的一个耳光,而耳光之后,施芳算是彻底撒泼了,呼天抢地地哭闹,无论细洋二怎么揪她的头发,打她的背,她一概不理,凄惨的哭声引来了不少的邻居和路人,他们脸上没有一点同情,甚至,他们还有些人在说笑。

  “哎,一家几代人都手脚不干净,现在终于遭报应了,生出这么个宝贝,将来还有的是时间受苦呢谁说这个世界没有菩萨呢这不就是报应,报应啊”一位邻居摇摇头,和旁边的熟人聊开了。

  “是啊,人这一辈子还是不要做那些缺德的事,都说抬头三尺有神明,神明的眼睛都看着我们人间的是是非非,因果报应,没有人逃得掉。”另一位老头子煞有其事地回应道。

  细洋二无奈之下只能重新干起了他以前的勾当翻箱倒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功夫不负有心人,细洋二终于在母亲很久以前用过的针线篓子底部找到了一个布包裹,打开后不仅找到了存折,还有近一千块钱的现金。喜不自禁的细洋二毫不理会躺在地上号哭的母亲,将自己需要的一应东西放进预备好的包里,扭过头就回了镇上。

  施芳躺在地上,她已经流了很久的眼泪,可惜她的宝贝儿子根本就是铁石心肠,任她怎么哭闹,就是不理不睬。当存放在家里的存折和自己都不知道的丈夫的私房钱被找出来的时候,她也再没勇气冲上前去从儿子手里夺下来,因为这一刻的她想起了儿子拿着刀砍金银的场景,想起了儿子的凶神恶煞,想起了

  5c药水

  更新时间200871013:20:55字数:0

  施芳推着独轮小车沿着东西大水渠向东走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迷茫的眼神更是没有了往日的精神。甚至,如果你仔细看过去还会发现,那独轮小车,农村人推了一辈子的独轮小车,此刻的施芳竟然推得颤颤巍巍,东倒西歪,似乎随时都可能侧向某个方向,倒到地上去。

  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施芳将独轮小车停在了自家麦地旁边。

  朝阳初升,整个村子显得那么生机勃勃,是不是还能传来一两声的鸡鸣狗吠,难道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鸡犬相闻”施芳当然不能明白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她小时候就没有上过学,没有碰过书本。这些道理只是老人们口耳相传下来,后辈们觉得非常有道理,也便记下了。施芳无力地坐在了独轮车的横梁上,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陷入了沉思。

  农村人能有什么出路除了种地还能做些什么自己一辈子没有念过书,于是将这样的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儿子江郎身上,可是这家伙唉

  自己嫁给江领的时候只有二十一岁,而现在已经四十岁了,这日子过的真是快,想想刚嫁过来时候一家人开开心心生活的情景,再看看如今这个成天打打闹闹,甚至还时刻让人感到恐惧的家庭,“这都造的什么孽啊”施芳在心里不住地哀叹,不住地扪心自问,什么让自己的家庭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什么让自己这么无所适从,这么憋屈生活

  儿子,就是这么个从小当作宝贝一样疼爱的儿子。儿子给了自己一切的希望,同时他也亲手毁灭了自己的一切梦想,是的,一切

  那个老太婆从小就很溺爱自己的儿子,可是当时的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溺爱”这两个字怎么自己还总是责怪老太婆不宝贝自己的孙子,连老太婆嘴馋时候吃了一块水果糖,自己都会百般刁难,找出一切的侮辱性词汇来大骂特骂这个老太婆,说她不知道将好东西留给孙子,自己偷偷藏着掖着,留着自己去享受,说老太婆缺德

  在自己的记忆中,老太婆似乎一向都是那么好欺负,她是江领的母亲么刚刚嫁入江领家时候的施芳常常这么问自己,她可不敢将这样的问题拿到江领的面前去问,因为,江领这个人很粗俗,很暴力。就是因为施芳常常看到作为儿子的江领,三句话不到就会和他的母亲动上手,或是扇上一两个耳光,或是踹上一脚,更多的时候是推推搡搡,老太婆也许是经过了长期的“训练”熏陶出来了,她总是改不掉啰里啰唆的习惯,什么事情都要到脾气暴躁的江领面前来絮絮叨叨一番,于是,从嫁入江领家的第二天开始,施芳就几乎不间断地看到了这个新家庭奇怪的一幕:母亲三番两次地到儿子面前说一些重复的c又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什么,我家的铁锹上崩出了个小口子,今天捡到了两分钱之类,而作为儿子的江领,在他母亲唠叨到第二遍的时候就忍无可忍,冲上前去或打或骂,直到将这个老太婆赶出家门,不再在自己耳边聒噪为止。这么一幕很是奇怪,不过施芳却从中学到了两点:以后不要在丈夫面前罗嗦,还有,丈夫不喜欢这些鸡毛蒜皮的农村小事情。

  于是,从此以后,施芳的生活有了改变。她会在午饭的时候和丈夫说:你用家弄回来的木头打的那张小凳子很不错,今天从平房顶上摔到了水泥地上都没有摔坏;或者,她又会和丈夫说,今天的豆角味道怎么样这个是你妈从围墙外面的地里挑选着摘回来的。江领听到这些会很高兴,这时候的江领喜笑颜开,仿佛占尽了天下人的便宜。能够偷偷捞回来一些木头打家具,这是江领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本事”,因为在他看来,别的木匠都是浪费材料,同样多的木头,那些木匠打完了给主人家留下几块废木料有什么用主人家又不会木工活,更不会舍得将木料送给木匠抑或加上一两个工序每个工序都需要给木匠付一定的钱,让木匠帮忙再加工,所以自己就是最最有能耐的,因为自己把剩余木料直接偷回来了,打上一些小凳子小椅子,这也算节约了材料。至于饭桌上的豆角,江领更是开心,因为围墙外面那一排的土地,没有一分地是自己家的,母亲一向就很聪明,到了豆角成熟的季节,从不会到自己家的地里去摘豆角,而是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老太太总是喜欢在自家围墙外面鬼鬼祟祟地钻到地里去,神不知鬼不觉,就从恁大一片地里,摘回来足够吃上两天的豆角,她很聪明,因为她会每棵豆角藤蔓上只摘数个豆角,试问,每个藤蔓上本有几十个豆角,现在少了几个,有人能发现么江领觉得这个母亲如此做是一个很值得表扬的事情,于是,他还好好指点了一番自己的妻子。

  施芳很喜欢丈夫的赞赏,因为只要丈夫白天赞赏了她,就意味着晚上会要和她在床上颠鸾倒凤,这倒不是施芳强,而是,施芳非常非常想有个孩子,因为她很寂寞,当江领出去忙他的那些生意的时候,诺大一个家里,就剩下一个随时可以欺负的耳朵有些背了的老太婆,是的,自从看到自己丈夫可以对这个老太婆为所欲为之后,施芳心里对她也没了丝毫的尊敬,在施芳看来,丈夫能做的事情,自己都可以做,而且自己能够做的更好。比如,扇耳光,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江领不知道扇了这个老太婆多少耳光,她似乎都没出什么事情,可施芳第一次扇这个老太婆耳光,就出了事老太婆两个耳朵被她扇出了血。天哪,竟然不是嘴里出血,而是耳朵而从那次之后,老太婆的耳朵就不那么好使了,通常你对这她大声吼叫咆哮,她才能听出个似是而非,不过这样更好,因为施芳和丈夫又有了扇这个老太婆耳光的理由。

  挪动了一下已经坐得发麻的身子,施芳从独轮小车上的蛇皮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瓶子,深绿色的玻璃瓶,看上去上面还有很多的灰尘,想来这个瓶子已经有了年头。

  “喝不喝”施芳的心里艰难地做着选择。

  “我这样火着还有什么意思”施芳想了想,摇摇头,毫不犹豫地拧开了玻璃瓶上的胶制瓶塞,凑上去,咕嘟咕嘟就喝了两大口,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呈现出一层灰色。

  是啊,自己这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儿子,这个自己当作宝贝的儿子,如今才十六岁不到,可是,他对自己早就从骂骂咧咧上升到了拳打脚踢,那可是拳拳到肉,伤筋动骨,虽然如此自己也还能忍受,可是,上次这个不孝的小子跑回来将家里的存折和现金都掏了去,本以为丈夫回来后会去向儿子索要,可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法理解,丈夫回来后,当自己将这件事情告知了他,他竟然没有勇气去找儿子要回存折,却拿自己出气。拿自己出气,江领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自从老太婆不那么经受得住打骂之后,这个丈夫似乎就把承受对象悄悄地渐渐地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天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惨酷的人,第一次自己就被这个丈夫扇了好几个耳光,嘴巴里都出血了,他才强忍住没有继续“教训”自己,而原因却是那么的细微自己将他从外面弄回来的一根木料,只有三根手指头粗细的,长也仅有不到一米的木料,扔进了火塘,烧火做了顿饭。就这么一根木头,他动手狠狠地揍了自己,那时候自己还是有孕在身这个恶魔,这个流氓,这个混蛋施芳的心里诅咒了自己这个狠毒丈夫无数遍,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能怎么样江领当天晚上就告诉她,那根木头是很有用的,比如可以做铁锹的柄,可以上料勺等等,看着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施芳好想笑,可是,刚刚被揍过的她,丝毫没有勇气绽放出哪怕是一丝的笑意。

  “打吧,你以后再也没机会打了,你们这对狠毒的父子,你们这个灭门绝户的父子”施芳已经没有力气再坐在独轮小车横梁上了,她感到自己的肚子里似乎有万千小虫子在不停的肆虐,这些小家伙正疯狂地吞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尤其是自己的肚子里,那应该是肠子吧,似乎都被这群小东西给咬得寸断。汗水从施芳的额角流了下了,不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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