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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节

  百级,失首领二人。

  秋七月,侵龛谷寨。

  金提控夹谷瑞率副将赵仿拒战,不胜而还。

  冬十一月,败于质孤堡。

  夏国与质孤接壤,遵顼遣兵久屯其地以窥龛谷,金夹谷瑞潜兵击败之。

  嘉定十二年c夏光定九年春二月,复遣使入四川,请会师图金。

  金主议迁都长安,先遣左都监赤盏合喜以重兵备巩州。遵顼畏其逼,令枢密都招讨使宁子宁c忠翼赴四川,请兵夹攻秦c巩。制置使聂子述俾利州路安抚丁育答书许之,饬将吏严军以待。子述寻罢去,不果。

  闰三月,复请和于金,不许。袭葭州之通秦寨,破之。

  通秦寨,旧名升罗岭。本夏国地,神宗元丰五年收复,靖康中没于金。遵顼复令统军司移文金之保安诸州,有保境息民语。庆山奴上其辞,金宰臣言:“镇戎c灵平近耗,夏人数犯疆,此文正缓我耳,宜严备以破奸谋。”遵顼见金不答,以兵袭破通秦寨,杀剌史纥石烈王家奴等,旋弃之归。

  按:书“复请”,见改过也;书“不许”,讥失策也。夏人悔祸,再请息兵;金疑其诈,置之不答,遂使葭c秦之间兵戈涂毒。谋国如是,不亦拙乎

  夏四月,取通秦堡,金都总管庆山奴复之。

  通秦堡旧名精移堡,在通秦寨北。遵顼以二万骑破之。庆山奴遣提控纳合买住赴援,夏兵逆战不胜,弃堡走。已,复进兵取之。庆山奴自将兵来攻,夏兵被斩五千级,余众由葭芦川遁回。

  五月,金人侵隆州。

  夏兵屡犯通秦,金延路兵马都总管完颜合达侦知国中无备,出兵由安塞保袭之。至隆州,城中步骑二千出战而败,合达进薄城下,破西北隅。会日暮引退,城得全。

  按:前书“伐”,兹书“侵”,不予金之伐也。夏人两次请和,金人不许,反肆攻围,岂义兵乎

  六月,攻金威戎寨。

  金陕西黑风昼起,有声如雷,地大震,民居坍损,威戎寨城圮更甚。遵顼乘隙袭之,知威戎事商衡率蕃部土豪夺御甚力,攻七日,不能克。

  冬十一月,归金岚州仓使张。

  金明昌中,夏破岚c石诸州,获,胁之降,不从,羁于衙头。至是求归,遵顼纵遣之。

  按:“归”者,顺词也。夏自请和不许,中间虽启兵端,然归其所俘,则犹有修好之念焉。书以予之。

  嘉定十三年c夏光定十年春正月,复遗书四川,请会师图金。

  丁育两以书来许合兵攻金,而师不出。宁子宁遗书复申前说,责以失期。

  二月,攻金镇戎军。

  先是,金主令有司移牒诘责,遵顼答语不逊,金主又令词臣草牒折之。遵顼怒,以兵围镇戎,数日而解。

  三月,岁星犯舆鬼。

  入积尸气。

  夏四月,攻金新泉城,败绩。

  遵顼遣兵千人驻鹿儿原,金左都监赤盏合喜遣提控乌古论世显率偏师逐之。已而,以千五百人攻新泉,又为都统王定所败。

  金兵入宥州,围神堆府。

  金庆山奴兵侵宥州,守将御之败,退守神堆府。金兵穴其城,方登陴,遵顼遣援师至,与庆山奴战,不胜,被斩二千余级,金兵获杂畜三千余而去。

  五月,四川宣抚使安丙使以书来。

  定议夹攻金人,使以书报。

  秋八月,破金会州,降其将乌古论世显。金遣使议和,不可。

  遵顼遣万众围会州,主兵者人马皆衣金碧,出入阵中。金同知平凉府事郭禄大引矢一发殪之,又一矢贯人两手于树。夏兵愤,并力攻之,城遂破,擒禄大,怜其技,囚之,守将乌古论世显降,关右大震。金主命陕西行省与夏国议和。遵顼不从。

  按:金人此举,辱国甚矣遵顼两使议和,金不一答,直待名城屡破,兵力难支,方思修好。无论夏人不从,即幸而肯从,其与春秋“城下之盟”相去几何耶

  进围定西州,与节度使乌古论长寿战,不克。

  遵顼以兵三万复犯龛谷,为夹谷瑞所却。乃从高峰镇围定西,环城为栅,执乌古论世显至城下,谓长寿曰:“若不速降,即杀汝弟。”长寿不顾,偕刺史爱申阿失剌c提控温敦永昌分兵出战,夏兵退走,失马仗甚众。

  九月,破西宁州,再围定西。

  夏兵略绥平寨c安定堡,进攻西宁,金行元帅府事赤盏合喜发兵救未至。夏移兵临洮,乌古论长寿先伏兵五千于定西险要间。夏兵逆战不利,会西宁已破,并攻定西。长寿力击不退,攻益急。长寿乘城拒战,矢石如雨,夏兵死者数千,被创者众,乃解。

  侵金巩州,战败,会四川都统程信军攻之,不下。

  大将你思丁c兀名二人献计曰:“巩州,帅府所在。破巩州,则临洮c积石c河c洮诸城不攻自下。”遵顼从之,遣枢密使宁子宁c嵬名公辅率兵二十万攻巩州。金行元帅府事赤盏合喜遣兵拒敌,一日十余战,夏兵退回南冈。寻以精骑三万傅城,合喜出城奋击,夏兵败,副将刘押c甲玉等被擒。子宁遣使入四川趣师,宣抚使安丙命利州副都统程信督诸将张威c王仕信分道进兵,克来远c盐川两镇及定边城,会于巩州城下,约以夏兵野战,宋师攻城。既而合攻不克,杀伤者万计,遂焚攻具,拔栅自安远寨退师。合喜先伏甲要地邀击之,夏兵失亡甚众。

  冬十月,程信约攻秦州,不从。

  子宁既退,程信邀之共攻秦州,不从。信自伏羌城引回。

  按:呜呼观于巩c秦之役,窃叹夏智而宋愚也。巩州自古用武地,东上秦c陇,则雍c岐之肩背竦,南下阶c成,则梁c益之咽喉坏,西指兰c会,则河c湟之要领举。是故唐入长安,即遣军徇定陇右,而秦c凉之藩篱予以摧破;宋人议复河c湟,置通远军以经略之,熙河遂为内地,盖陇右之都会,关辅之要冲也。而其地又北界大河,直接贺兰山后。金贞中,夏得之不能守。至是,以二十万众会合宋师,志在必取,然取之宋不能有也,为其邻于夏也。若巩既不克,则秦州隔在东南,与宋之川蜀相接,夏人何取乎信等见其自安远退师,欲邀之共事,不智甚矣虽然,是役也,幸而师出无功,假令巩c秦并下,则夏与宋且以兵争,西土之忧方大耳。

  十一月,杀金会州刺史郭禄大,弟虾蟆逸还。

  禄大兄弟被擒,誓死不屈。已而,同谋归金,自拔髭须以改状貌。事觉,禄大被杀,虾蟆逸还。

  十二月。攻金绥德州。

  夏兵攻绥德,大军驻拄天山。金知延安府事完颜合达将兵来援,别遣先锋提控樊泽等各率所部分三道会于山巅,夏骑数万傅山而阵。合达纵兵分击,泽先登,夏左军退,右军亦败。

  嘉定十四年c夏光定十一年春二月,侵金搜嵬堡。

  金人议取会州,尚书右丞把胡鲁力谏。兵未发,夏兵已由会州入境,陕西行省元帅白撒设伏险要以拒,延元帅府亦伺便出兵缀于后。夏众不敢进,旁攻搜嵬堡,为宁远节度夹谷海寿所败。

  三月,破来羌城,金人复之。

  遵顼因金叛人窦赵儿之诱,遣兵破来羌据之。金将孛术鲁合住以重赏诱胁从人为内应,督兵攻拔之。夏兵不能争。

  蒙古将木华黎渡河而西。秋八月,遣将犒之,属以兵。

  木华黎引兵由东胜州涉河,而西夏河西诸堡悉降。遵顼惧,遣监府塔海宴之,河南使塔哥甘普等以兵五万属焉。

  夏五月,吏部尚书权鼎雄卒。

  鼎雄,凉州人,天庆中举进士,以文学名授翰林学士。安全篡逆,弃官入青岩山不出。遵顼立,召为左枢密使。尝奉使谢金横赐,与接伴争相见仪,金人服其论正。及进吏部,气宇肃然,抑侥幸,拔淹滞,虽在乱离中,无敢干以私者。

  秋九月,纵兵入凤州,请会师伐金。

  自安丙纳夏国之请,会攻秦州,夏国不肯共事,遂有皂郊之败。后丙回利州,安抚使崔与之戒边将自后毋轻纳夏使。是时,遵顼遣百余骑突入凤州,邀守将请兵伐金。与之使都统李冲来答曰:“通问当遣介持书,不当遣兵径入。若边民不相悉,或有相伤,则失两国之好,宜敛兵退屯。”夏人知不可动,乃不复言。

  按:会师伐国,大事也。不以使通,而以兵胁,书以见遵顼之无礼。

  冬十月,复遣将会蒙古兵于绥德州。

  木华黎与塔哥甘普引兵取金葭州,进攻绥德,破马蹄c克戎两寨。再使征兵,遵顼遣大将迷仆帅众会之。迷仆使问木华黎相见之仪,木华黎曰:“汝主见吾主,即其礼也。”迷仆曰:“未受王命,不敢即拜。”引众先进。

  十一月,攻金安塞堡,败绩。

  迷仆兵至安塞堡围之,金知延安府事完颜合达与征行元帅纳合买住谋曰:“今先破夏人,比北方兵至,则易为力矣。”于是潜军裹粮倍道疾进,乘夜袭之,夏兵无备,溃走四十里,坠崖谷死者不可胜计。已,木华黎引大军至,迷仆贽马而拜,合围延安,合达等力拒,不能克。

  十二月,侵金龛谷寨及定西c积石诸州。

  初,金主议合诸蕃族兵讨夏国,令临洮路总管女奚烈古里间c左右司都事赵梅等抚谕。于是,乔家丙令族c溪哥城诸蕃与先降族酋愿助兵十万,西取兴c灵。遵顼闻之,先发兵数十万,分三道以攻诸城,金之边境悉为残破。

  嘉定十五年c夏光定十二年春正月,破金大通城。二月,金兵复之。

  大通邻接夏境,遵顼遣兵攻破之,起浮桥通兵以窥延。金主令河西蕃部寺僧入城为内应;召陕西行省元帅白撒授以方略,命发兵袭浮桥,出镇戎,直趋西凉;知延安府事完颜合达出环州;别遣将取大通,出溪哥路,略夏地,以报三道之役。白撒同总管女奚烈古里间c积石州刺史徒单牙武率兵入境,夏兵千余遇于踏南寺,败走。遵顼急分大通守兵七千扼浮桥与白撒战,大败,溺死者几三千人,余众焚桥退。金兵还攻大通,城守单弱,内应中起,遂为所克。

  三月,与金兵战于永木岭,败绩。

  夏兵数千骑入金界,至永木岭,遇金将李师林,兵败还。

  夏四月,河西将甘卜叛降蒙古。

  甘卜,张掖人,姓野蒲氏,为夏国世将。见蒙古势盛,率所部走降蒙古主,以其兵隶蒙古军籍,仍以甘卜为千户主之。

  六月,蒙古来假道攻金。

  蒙古木华黎同右都监石天应图金陕西诸州,遣使假道。遵顼许自东胜州渡河进兵。

  秋七月,金积石州蕃族来附。

  积石诸蕃族见金兵屡败,求附夏国,遵顼受之。

  八月,彗星见。

  出西方,两月而灭。

  九月,攻金德顺城,破之,大掠神林诸堡。

  积石州蕃族既叛,金使巩州提控尼庞古三郎率兵讨击。夏兵赴援不及,遂攻德顺,破之,进掠宁安寨及神林诸堡。

  冬十一月,蒙古约取金延州,不果。

  初,木华黎渡河取金葭州,令石天应以劲兵五千守之。天应欲乘势定关右,发国书约夏国取延州。自移军趋河中。已,为金兵所败,天应死,复兵不出。

  十二月,从蒙古兵攻金,败于质孤堡。

  蒙古约夏兵由河中葭州攻金陕西,至质孤与兰州提控唐括兵战,不胜。

  嘉定十六年c夏光定十三年春正月,遣将从蒙古围金凤翔,不克,引众先归。

  遵顼起步骑十万合木华黎兵围凤翔,东自扶风c岐山,西连c陇,数百里皆立营栅,攻城甚急。金行元帅府事赤盏合喜与同知临洮府事郭虾蟆登陴捍御。夏首领共据胡床坐濠外,指挥自若。虾蟆持弓矢伺一将举肘时,一发中腋下甲不掩处。诸将大骇,知不能克,遂不告木华黎,引众先归。

  按:夏为蒙古前驱,书“会”c书“从”,不一而足。兹书“先归”,志隙也。自是以后,夏不复与蒙古合,而蒙古灭夏之志亦于是决矣。

  夏四月,幽太子德任于灵州。

  遵顼欲使德任率师侵金,德任谏曰:“彼兵势尚强,不若与之约和。”遵顼笑曰:“是非尔所知也。彼失兰州竟不能复,何强之有”德任固谏不从,乞避太子位为僧。遵顼怒,幽之灵州,遣人代将出兵。

  按:太子,国之储副,非大罪不轻幽废。德任见父穷兵,固谏不听,乃乞避位,非欲以身感悟其父乎遵顼不以为贤,反以为罪。呜呼秦政逐扶苏而二世乱,隋文废子勇而一传亡。拓跋氏之衰,讵有异耶

  五月,大旱。

  兴c灵自春不雨,至于五月,三麦不登,饥民相食。遵顼点兵不能遽集。

  六月,侵金陇安军。

  夏国连年用兵,金延安c庆原元帅府欲乘敝伐之,陕西行省元帅白撒以为不可,惟宜缮兵为备。会陇安节度使完颜阿邻日与将士宴饮,不治军事,遵顼遣万骑攻之十余日,掠人民五千余c牛羊c杂畜无算。

  秋七月,破金积石州,降其羌界寺族。

  遵顼令亲军万人攻积石,破之,羌界寺族多降,惟桑逋寺僧看逋c昭逋c斯没及答那僧奔鞠等拒而不从。

  八月,荧惑入舆鬼。

  掩积尸气。

  诱金阴坡族叛。

  阴坡族之骨鞠门等,遵顼遣人诱之叛附。金元帅夹谷瑞发兵讨破之,夏兵不能救。

  九月朔,日有食之。

  食既,色淡无光,兴庆府城外大风拔木。

  冬十月,蒙古兵围积石州,五日而解。

  蒙古以凤翔之役恶夏无礼,遣将攻积石州,四出抄掠。逾旬,闻金人图其后,解围去。

  罢御史中丞梁德懿。

  蒙古兵虽退,国中荒羸殆甚,遵顼犹集十二监军司兵图金巩州。德懿上言:“天人之道,理自相通。国家用兵十余年,田野荒芜,民生涂炭,虽妇人女子咸知国势濒危,而在廷诸臣清歌夜宴,舌结口钳。太子以父子之亲,忧宗社之重,毅然陈大计c献忠言,非得已也。一旦位遭废斥,身辱幽囚。宜乎天垂变异,岁告灾。臣望主上抚恤黎庶,修睦邻邦,召还青宫,复其储位,庶几臣民悦服,危者得安。”遵顼恶其言直面诘之,令致仕。德懿虽世胄,性恬,退归后十余年,逍遥山水而卒。

  十一月,金人取会州。

  金巩州元帅田瑞与通远节度郭虾蟆议复会州。虾蟆亲率骑兵五百,衣皆赭,蔽州之南山而下,城上猝见,惊以为神。有举手于悬风板者,虾蟆射之,手与板俱贯。凡射死者数千人,兵民震恐,出降。

  十二月,国主传位于子德旺。

  蒙古数遣使谯让。遵顼惧,逊位于次子德旺,自号上皇。

  按:昔唐元宗之禅位太子,假鸿名以维系人心,正国本以号召天下,实势所不容己者。今遵顼未闻有是,徒以蒙古兵,深思委责于子。直书其事而不足,取意自见。

  卷四十二

  嘉定十七年c夏乾定元年春正月,裕陵c泰陵灾。

  草木皆流血,德旺遣官禳之二十日止。

  二月,结漠北诸部兵以拒蒙古。

  德旺闻蒙古王征西域未还,遣使结漠北诸部为外援,阴图拒守计,诸部出兵应。

  夏五月,蒙古兵围沙州,不克。

  蒙古主自西域还,闻夏国有异图,自将兵由河外攻沙州。逾月不下,遣部下兵夜穴城以入。守将籍辣思义纳火穴中,蒙兵多死,思义城守如故。

  秋九月,蒙古破银州。

  蒙古久攻沙州,恐银c夏出兵赴援,遣大将孛鲁c黑马等分兵攻银州。监府塔海出战,兵败被俘。斩首数万级,获生口牛羊数十万,银州遂破。

  按:蒙古之强,非夏力所能制。德旺嗣立之初,即诱诸部使为我用,可谓得胜算者。乃事机不密,反为所乘,是天蒙古耳岂谋之不臧耶书以惜之。

  冬十月,奉表修好于金。

  夏自宣和末臣金八十余年,鲜兵革事。自蒙古之围,金人失援,以致构难十年,一胜一负,两国精锐俱尽。至是,蒙古势益强,夏国西北疆场日削,德旺用右丞相高良惠谋遣使如金,请修好。

  按:睦邻修好,春秋善之。况夏与金世为与国哉然当金兵未弱,己力未衰,合之则可以捍蒙古,乃于困敝之极,方始请和。鹬蚌之争将解,两虎之力已伤,卞庄c渔人旋制其后矣。呜呼若德旺者,智胜其父而生不遇时,良可惜已

  十一月,遣使蒙古请降,沙州围解。

  德旺闻银州不守,漠北诸部溃散,遣使诣蒙古军前请降,许以质子为信。蒙古主始解沙州围,城中坚守半载,军民困乏,食牛羊马驼殆尽。

  宋理宗宝庆元年c夏乾定二年春三月,蒙古使来责任子,不遣。

  蒙古遣其臣孛秃至夏国责遣质子,德旺犹豫未决。右丞相高良惠言:“两国相交,忠信为主,彼强吾弱,势难背言。宜择宗室之贤者,加以王号,锡以车旗,俾结蒙欢,庶几稍纾国患。”德旺曰:“我方修好金源,共支北敌。任子一往,受其束缚,后悔何追”枢密使李元吉曰:“蒙古虎狼,虽恭顺不违,犹恐咆哮其性。若反覆无恒,是自启兵端也。况金势浸衰,自守不支,焉能济我耶”德旺不听,谢孛秃遣回。

  按:自古会不信而有盟,盟不信而有质。许以质而不遣,则降亦不足信矣。德旺不慎许于前,而轻悔于后,不适以速之祸哉

  夏六月,太白昼见。

  与日争明。德旺求直言,殿中御史张公辅疏陈经国七事:“一曰收溃散以固人心。自兵兴之后,败卒旁流,饥民四散,若不招集而安抚之,则国本将危。臣愿劳来还定,计其室家,给以衣食,庶几兵民乐业,效忠徇义,靡有二心。二曰坚盟信以纾国难。蒙古孛秃去时,坚请三思再议。今为时半载,未见兵临。或者尚深观望,急宜遣使纳质,以示忠诚,使彼师出无名,我得徐为善后。臣知言而无补,然非此无以弭患也。三曰修城池以备守御。银州失守,河西诸隘与敌同之,千里之内,楼橹c斥堠荡然无存。宜乘北兵暂去,缮隍浚濠,无事则安堵堪资,兵至则扼险可守。若任其如入无人,岂不殆哉四曰明军政以习战守。国家向有绥c宥诸羌,藉以立国。嗣为宋c金控据,兵势浸衰。今惟料瓜c肃精强,兴c灵劲勇,明赏罚,计功能,委之宿将c亲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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