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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他自己通出名来,是个老实人了。包爷说:“此处不是法堂,你又不曾犯法,不必害怕。你且坐下,好好细谈。”小姐不知是何缘故,便说:“大人有何吩咐,凤姣洗耳恭听。”此时小姐告坐了,丫鬟递奉过茶,包爷说:“小姐,今日本官请你到来,非为别事,只因你令尊干差了事,全不想食君之禄,报君之恩,为何窝留外国飞龙公主在府中,顶冒你名,把他嫁与平西王要报丈夫之仇今日害人反害了自己,这是令尊大差之处。若将此事奏呈天子,按其国法罪在你今尊。故本官特请小姐到来言明,莫怪本官为人不做些人情,事干重大,法律难以存私的。”小姐听罢,含泪低头,叫声:“大人,我父亲虽然犯法,只因误听庞洪国丈之言。”

  包爷一想,原来又是庞洪之计。便说道:“小姐,令尊也说是庞洪主意,小姐也说令尊误听他言,足见是这奸臣害了令尊。到底那庞洪怎样哄诱令尊行事的,你且说明原故。本官劾奏于他。”小姐叫道:“大人,前日父亲说庞国丈有个飞龙公主,是西辽国王之女,丈夫名黑利,番王命他领兵被狄千岁伤了。所以他要报夫仇。趁宋兵班师回朝,飞龙扮为男子杂于军士队中,混进本邦,投入相府。国丈后带来送于父亲,叫他顶冒我名,奏闻圣上,赐与狄青成亲。此时,父亲听了国丈之言,母亲劝他多少,只是不依。今日祸发,罪首实由于庞洪太师,望大人笔下开一线之恩,父亲大罪略松些,足感深情了。”包爷说:“这也自然。请小姐里面去,今将夜深,在本行且住一宵,明日送你回去。”小姐说:“大人,犹恐母亲悬望不安,望大人放我回去才好。”包爷说:“早上已经着人禀明令堂了,小姐不必挂心。来朝还有商议。”吩咐丫鬟扶小姐进后堂,夫人已排下酒筵相待,不用多谈。

  原来杨小姐乃聪慧之人,焉肯直说原由害着父亲只因包公讲起飞龙的长短,犹如他父亲说的一般,小姐只道父亲早已说明缘故,小姐说出根由多在这庞洪身上,原想父亲之罪减些。包爷犹恐凤姣见了四个丫鬟,故预先吩咐带入后厢一处。此乃神出鬼没之机,外边人那里得知

  是夜包公思量道:“庞洪心肠恶毒,屡屡暗害狄青,结下如此深仇,今朝眼见你得大祸临身了。但是飞龙女扮为男,混入军中,私进中原,狄青失于查察,也该有罪。下官既承王命,不得丝毫偏倚,待复审明白,请旨定罪罢。”次日上朝,先请旨意,带上狄c杨开棺复验尸骸。其时虽是春天尚寒冻的。尸首埋不多几日,是以皮肉未消。验得周身无故,只是左右耳上有九个环眼,前时虽用胶粉塞满,如今死了几天,血脉不行,胶粉脱落,环眼显露。包公说道:“杨大人,此女不是你女儿了。看来是外国之人。”杨滔说:“正是下官亲生女儿。大人说他外国之人,有何凭据”包爷冷笑道:“你说没有凭据么现今耳上有九个环眼,明是外国飞龙女,你还要认他为女”杨滔大惊,硬着头皮说:“外国之人焉能到得中原实是下官之女。”包公想道:“且由你一口抵赖。停一会刑法森严,看你怎了”又吩咐棺复钉了,亲到狄府勘验。狄爷指明飞龙死的所在,又调杀他的宝剑验明。又搜一回,搜出尖刀一把。狄爷说:“大人,犯官不进此房,故不见的。今日方知有此尖刀,求大人严询。”包公命将宝剑c尖刀带回贮库,回衙复审。狄太太差人打听包公审断,实是欢喜。庞洪着人打听,只是担忧。

  当时包公打道回衙,坐在公堂,此回容放闲人观看,扰扰拥了多少百姓看审。包爷说:“杨大人,本官已经细查明白,死的乃是西辽飞龙公主。他私进中原,与丈夫报仇,要伤害狄青。庞洪与你同谋,把飞龙顶冒女名赠嫁。本官已得其真情,你休得抵赖。”杨滔听了吃惊不小,想道:“不知他如何查明的,若招了;罪大难免;不招,又恐加刑。”事在两难,只得不言,像着泥塑的一般。包爷又说:“大人,本官劝你招了罢。”杨滔说:“大人啊,这是枉下无据。大人所说,并无凭证,下官如何招得”包爷说:“你道没有凭证么”命人带出四丫鬟。左右一时唤出月梅c紫燕c凤云c小翠。包说:“你看他们多是你家的人,有凭有据说的。”杨滔见了这四个丫鬟,吓到魂飞天外,伏倒在地,颤抖不住,说:“大人,四个丫鬟是赠嫁去的,受了狄青买嘱,是以无中生有,屈陷了我。”包爷说:“这也由你分辩,到底死的是何人”杨滔说:“实乃是次女凤姣。”包公道:“实是你女儿么不要认错了。”杨滔如何招出真情,且看下回洋说。正是:

  惧法终须常守法,蒙君定是每欺君。

  第五十回 露奸谋杨户部招供 图免罪庞贵妃内助

  诗曰:

  奸谋断白得根由,国法严森岂复留;

  只因庞妃为内助,佞臣气数未应收。

  当下,杨滔说声:“包大人,被杀的果是小女,下官并不说谎的。”包爷说:“杨滔,只怕你句句说谎的是真”吩咐旁人去请小姐来。包爷说:“杨滔,本官劝你招了罢,摆布不得,抵赖不来了。”杨滔说:“大人,念杨滔幸沐君恩,焉肯私通外国休得听信丫鬟之言,总要究问狄青无故杀妻方好”此时,凤姣已到。包爷说:“杨滔,你认一认这是何人”杨滔把眼一瞧,此时恨不能插翅腾空飞出外,恨不得将身钻入泥土中。包爷说:“杨滔,你丫鬟是别人买嘱,你的女儿难道也受了狄青买嘱不成”这凤姣小姐大惊:“只道爹爹先已招出根由,岂知包公哄我到来,诱我说明原故。果然他神出鬼没之谋,我也知多害在这四个丫头之手。爹爹,叫女儿害了你。”包爷说:“杨滔,抵赖不得的。如再不招来,要用刑了。”杨滔一想,已被他四面埋伏,倘若受了刑时也要招的。况且包拯平日为人铁面无私,犯到他手,丝毫难饶。只得一一从头实说,把国丈牢牢咬定,当堂画上口供。包爷吩咐凤姣与四个丫鬟仍到内堂。又差张龙c赵虎前往相府请国丈到来。此时狄青方知内里委曲:原是黑利之妻飞龙要与丈夫报仇,被他混进中原。庞洪用计前来图害,虽然他是好计巧害,岂知今日又是落空。不言狄爷之想。

  且说庞洪早已差家人打听到包公审明此案,惊得一身冷汗,魂魄俱无,说:“黑贼果然利害如今老夫也是走不脱的,如何是好”正着急之际,又闻报说,包大老爷打发张龙c赵虎来请太师前去讲话。国丈说声:““胡说包龙图太觉猖狂了,老夫岂是你请得动的”打发来人说:“有话明早朝堂商量。”此时又想一会,悄悄进至后宰门,去见女儿,暂且慢表。

  且说张c赵二差,回归衙内回复包公。此时包爷命排军送押杨滔回天牢。平西王且转回府。送还杨小姐回衙。四个丫鬟仍发回杨府。然后把本章修明,待明日奏闻圣上。

  先说狄王爷回归府,将此情细禀母亲。太太听了,长叹一声:“庞洪,你这番计害我儿,用此毒计,今朝只怕要遭刑了。再想不到这番婆混进中原,要报夫之仇。儿啊,如今若没有包大人,那个审得明白”狄爷说:“母亲,但是飞龙改扮为男,混军中进了中原,儿有失察之罪。”太太说:“儿啊,纵使失于查察,决无死罪的,抵桩革职归乡,安居淡处,也安乐逍遥。”狄爷说:“母亲之言有理。”按下不表母子之言。

  又说凤姣与四个丫鬟同归府内,小姐一见娘亲大哭道:“多是女儿害了父亲,已将根由说出了。”此时小姐双膝跪下说:“母亲,父母养育之恩,尚未报答。岂知今日养虎为患,女儿不愿偷生人世了。害父遭刑,其心何安母亲啊,祸根皆从庞洪这奸臣。断送父亲性命,皆由这奸臣的。”夫人说:“我儿,你且起来,不要哭坏了。我杨门不幸,你无一见两弟。父母单生你姐妹两个,你姐姐虽然嫁在家乡,但今我随你父在京,远离江西故土,你娘跟前只有你一人陪伴,况且这是包公的巧计,任你何人,总要上当。而且你父为人原是不好。你娘功尽他多少,叫他不可依附庞洪,他只是不听,必要趋炎附势,要害狄青。岂知反惹出大祸临身。就是这四个丫鬟早已招供了,也是包公之计,用了刑法,不得不招。女儿不必痛心。事到其此,忧也免不得的。且看圣上怎生定罪”慢言母女伤心。

  再说国丈心烦不乐,到了后宰门,管门太监名唤了忠,为人最是贪财爱洒之人。国丈当时要与娘娘讲话,总要从后宰门出人。丁忠一见说声:“国丈,许多日不来,今日到此,必与娘娘有何话说,待咱家去禀知罢。”国丈说:“丁公公,若万岁同在,可不说了。”丁忠说道:“晓得。”去不多时回说:“万岁在昭阳宫内,如今娘娘请国丈上望花楼相见。”国丈说:“有劳公公了。”此时直至望花楼,贵妃已在楼上扶着梯首说声:“爹爹小心些罢。”国丈到了楼上,见礼已毕。贵妃启口说:“爹爹请坐,你许多日不来,爹爹康健,母亲安好否”国丈说:“爹娘多已安康。”贵妃说:“只为多日不见我爹爹来,女儿近日放心不下,正欲差人去探望。”国丈正欲开言,忽见宫娥送茶到来,便向女儿丢个眼色。娘娘会意,打发宫女尽下楼去了。国丈说道:“女儿,为父到来,非为别故,只因有件难事没处安排,所以特来与你商量。”娘娘说:“爹爹,不知有何难事说与女儿知道。”国丈就将飞龙混进中原起,说到包公审断明白止,“这件事情,为父的有欺君之罪。别人调理还好,单有这包拯毫厘不存情的。为父想来无处调停得来,所以必要女儿打算周全,为父的方得无碍。”娘娘听了,叹一声说:“爹爹啊,狄青与你有何仇怨,因何必要害他害他不成时反惹出这等大忧,从今以后,不要与他较量,太太平平过日也好。”国丈说:“女儿,这是飞龙不好,非关为父之事。如今不要埋怨了,总要你救为父的方好。自今以后再不与狄青结仇了。”庞妃不语,想此事叫我如何调停得来难抵当得包拯,只好在万岁跟前讨个情罢,说:“爹爹,休得着急,待女儿去求圣上。但得圣上开一线之恩,爹爹可保无事了。”国丈说道:“儿啊,为父的重重托你,必要你救我的。为父去也”庞妃应诺,此刻庞洪回府,夫妇细谈不必再述。

  且说是夜贵妃迎接圣驾,先已排御筵。庞妃满斟玉盏三杯敬上,君王赐坐,谈说闲话,贵妃闷沉不语,万岁一看,金口微开,说声:“爱卿,朕见往常花容喜悦,因何今日愁容满面有何缘故心中不快,此当说与寡人知道。”贵妃说:“陛下,臣妾并无别故忧愁,从前几载忧国忧民,今幸国泰民安了。”万岁说:“这便好了,还有何忧处”贵妃说:“陛下啊,臣妾因想起爹爹,年纪已高,风烛之期,已近夕日,深沾帝德,如今重沐王恩,往常代君办事,并无差错,万岁是深知臣父之心的。”仁宗天子听了,却也不知贵妃心事,因说起国丈,便说:“国丈近来有何差处朕也不知道的。”庞妃说道:“臣妾父亲如今年老,非比年壮精神了。”天子说:“国丈不过五旬外之人,何为老迈他就自首苍髯,也皆因辛勤国务所致,贵妃不必多虑。且自开怀与寡人吃酒罢。”庞妃又说:“陛下,臣父虽说未老,到底将近花甲之年了。一日老一日,一年老一年,料想退归林下,君王不准;如若在朝伴君,犹恐中途不得结果。”嘉祐王听罢,笑道:“贵妃,你也出此呆痴之言了。你父亲为极品之尊,贵为国威之位,职掌朝纲大权,数十年来,居官多已熟稔。前时得仗洪恩,今日又邀朕宠,满朝文武如何及他,谁人敢来欺侮因何爱卿虑到不完局之言”庞妃说:“陛下,只因臣父年纪近乎老迈,作事岂能及得少壮之时人老心必躁乱,倘或一朝错办了国家事情,有国法森严,陛下岂肯轻饶岂非爹爹辛勤为官大半世,一刻国法难容,便做不结局的”天子说:“你原可忧及如此。贵妃,你不可用心焦,如若国丈有甚差迟,寡人总不究罪便了。况且国丈往日并无差处,寡人又极怜惜老迈之臣,爱卿不必多虑,且放心畅饮罢”庞妃听了万岁之言,顷刻心花大开,谢天子洪恩,殷勤奉敬美酒,是夜不表。到来朝万岁临朝,包公奉本,庞c杨如何定罪,且看下回。正是:

  为国忠良徒为国,欺君奸佞复欺君。

  第五十一回 勘奸谋包公复旨 消罪案宋帝偏亲

  诗曰:

  国法无私立法篇,缘何宋王不为然;

  偏亲当恶遮奸罪,只是娇烧内应言。

  不提宋帝宫中夜宴,再说龙图阁包学士,审出此事根由,杨户部料不能抵赖,当堂画上招供。是夜包爷进归衙内,用过晚膳,坐想一会,时交二鼓。暗思:“庞洪老奸贼,前时几次图害狄青,今日干下此段欺君重罪来。明日当殿劾奏于他,必要除却这欺君误国的奸臣。”是夜不睡,将庞洪为首之罪疏明,杨滔附就奸谋的案书及狄青失于查察,军队伍中让飞龙混进中原之忽略,注明本上。又述杨滔求亲,万岁作主,也为龙心失于盘察。修本已毕,时将四鼓,穿过朝衣,拿了象牙笏,左右排军,持了金丝提宠,来到朝房。

  且说此一天,只为包公审出了平西王被奸臣的冤陷,所以九三八侯齐齐上朝,看包公如何奏法,圣上怎生分断。不一会净鞭三响,天子登殿。各官次第参见毕,两班侍立。只有庞国丈怀着鬼胎,心中着急,更有一班奸党代他担忧。万岁龙目向左班一瞧,见了包公,开言说:“包卿,寡人命你审狄c杨之案如何”包爷出班伏金阶奏道:“臣包拯,奉旨审询狄c杨这段案情,今已审明,特来复旨。有本章一道上呈御览。”天子说:“赐卿平身”包爷谢恩侍立旁首。嘉祐王从头至尾一一看明,口中不言,默然不语,暗说:“原来有这些委曲”若问聪明不过者,天子也。万岁想,这庞洪做下此事,所以昨夜贵妃有此一番言语。若依国法,他为罪之首,是祸之魁。但若把他正了国法,庞妃面上不好相见,况且君无戏言,昨夜的话今已悔错了。又将本章细看一回,立了一个主意,就叫声:“庞卿”庞洪说:“微臣在此。”即俯伏金阶,犹如身蹈寒冰地俱震。天子说道:“你乃总振朝纲鼎鼐之臣,承燮理阴阳重任,身受国恩不浅,今已三十载。往常办事件件不差,目下所为乃关国法。”这庞洪奸刁之人,闻圣上说他往日办事无差,就顺风而上说:“老臣罪该万死。求陛下念臣平日办事无差,开恩一线,臣没世不忘。”天子说:“西辽黑利被狄卿杀了,他的妻飞龙欲报丈夫之仇,投为军士,混进中原,你却不该收留他,送杨滔认为亲生女,奏朕赐婚,图害狄青。所以包卿本上说朕主婚失于觉察,也该有罪了。”此时庞洪只是叩头抖震石柱,天子见了,微笑想道:“世间有这样的呆老东西若依国法,原难宽恕,只因众罪相牵,非同小可。”便叫声:“包卿,这件事情审得明白么”包公奏道:“臣多已审明白了。只因庞国丈未有口供,故不曾定案。”万岁说:“包卿,据你本上说,寡人做了主婚,该得何罪,卿且定来。”包公听了,忙说:“陛下,臣所定罪,无非按律而行。世无臣定君罪,只求圣上金批御断是了。”若问这位包爷,实也奇的,原不该把天子失于觉察奏上,只因他铁面无情的,不怕风火。这人差了,只说差的;这人不差,只说他不差,再无一点私曲。所以包龙图三字名扬天下,千古流芳,至今尚在。此时,圣上又叫声:包卿,寡人判断起来,这一件事情认不得真。如若认真起来非但庞洪c杨滔有罪,而且寡人罪亦难免。就是飞龙乃外邦敌国人,冒混军中进来,狄青身为主帅,重任之职,执掌军中生杀之权,军情队伍必要留意稽查,因何被他混进王城倘有别的变端,如何是好狄青之罪与庞洪相次耳。崔卿c文卿相验尸首之时,并无认得环眼九个,胡乱钉棺,相验不实,岂得无罪今日一枝动,百枝摇,君臣之罪,皆为一体。认真起来,焉能轻恕如今飞龙已杀,君臣之罪一概开消了罢。君无罪,臣也无罪。自今以后,君臣一心,永为相得。倘庞洪c杨滔再有差迟,定罪不饶他。”包爷听了天子之言,即出班说:“臣包拯有奏。”嘉祐王说:“谈言已定,不必奏了。”此时天子为着国丈,连杨滔已得赦了。当下庞洪心头放下,连忙三呼万岁,谢过王恩。只有包爷心内虽然不合,只是君言不得不依。今日除不得误国欺君奸贼,谅他未必痛改前非的。倘或有些破绽,必要扳倒了奸贼,然后朝中方为清净。只得勉强谢恩退朝。有众位王爷气塞满胸,在午门外嚷闹喧哗。这国丈呼声:“包大人,多承美意照察。老夫若非圣上洪恩,这个头儿已滚下了。”包爷喝道:“老匹夫,休得猖狂你欺君误国,陷害忠良,生成人面兽心,依靠女儿的势力,遗臭万年。你从今安稳头颅,再做无法无天事,再试你女儿手段来”国丈也不回言,回归府内,心中大悦,道:“全凭女儿之力。”此刻包公回衙也叹圣上偏私没法。

  又谈狄爷回归王府,将情告与母亲,太太听罢,叹声:“国出奸臣,非天子之福。欺君罔上,如同儿戏,生成一片狼心陷害忠良。儿啊,这非天子不明,只是宠爱这娇饶妃子,既宠其女,难伤其父。日今虽是平阳大道,到底路近山林,防有虎狼的。”狄爷听了说道:“娘言是了”又听得身边众将喧声嚷闹,说声:“可恼可恼庞洪c杨滔这等害人,还不将他斩首,说什么认真不认真,这还了得”众英雄多已不服,七嘴八舌,喧哗不止。千岁跑出中堂来劝解说:“你们不必喧哗。庞洪靠着女儿势力,杨滔依庞洪为头,当今仁慈之主容他横行无忌,播乱朝纲。”众位将军说:“千岁,若是仁德之君,赦些忠臣贤士方是仁德。若今赦了庞贼,当今不想坐享这王位了。”狄爷喝声:“胡说前朝多少奸臣,过庞洪百倍,若到了罪恶满贯,就不能逃脱。今日且由他罢上天必有报应的你们不必多言。”是日,王府又来了众位王爷,崔c文等多少忠臣前来贺着千岁脱离冤陷。说起天子庇盖庞洪不公,无非闲话,不题。

  次日,狄爷来到南清宫,见过娘娘,说及此事。狄太后深恨庞洪,叫声:“侄儿啊,出此大奸臣,在朝掌权,你要小心。古言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他为此行为,未必不深恨于你,必然还有算计,你须要小心提防他才好。”狄爷说:“侄儿领教。”说完辞别太后,一路思量:“全亏得包龙图审断明白,理当前往拜谢。”便一程直至包府,无非谈着洪庞之话,短长之言,也不另载。

  且说杨滔得圣上恩赦了复回旧职,犹如再度重生。夫人苦苦相劝说:“相公啊,你世受君恩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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