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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有家,就算有,我都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是自己的家,没有爱,没有关怀,什么都没有住在自己家里,跟住在别人家里没什么区别,如果有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会给我一个属于自己温暖的家,我宁愿跟我家人断绝关系就算穷点都不要紧,至少那是自己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呢”我问道。

  “原因很多的,我那时候在上班,我妈不让我过去,再加上他在那边立足未稳,过去也是给他增加负担,他要忙工作,谁陪我啊,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天天都在跑,没有安定的。”她把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幽幽地说:“我现在想跑到湖南去。”

  我现在觉得宝宝其实也是个挺懂事的女孩,我说“过去也好,不过过去也会很艰苦的,你觉得你能吃苦吗还有,他真的爱你吗”

  她望着空空的酒瓶,沉默了半天,然后转过脑袋,望着我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他说他爱我,而且他确实也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和你一样。但我始终觉得他忘不掉曾经的爱人,而在我身上,似乎只是在找影子。唉,妈的,不管了,爱咋地咋地,反正老娘大不了再换一个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人满街都是”不过从她的表情,我可以看得出,她还是非常地在乎那个叫郭沛的男人。

  “爱情就是需要一个种勇气和信心,不管哪一方有心放弃,另一方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会走到尽头的所以呢,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对他有信心,你不是说他是个很好的人吗听你说他,我也觉得他应该是个很好的男人,因为他怀旧,难道你喜欢一个刚失去女朋友就马上爱上另外一个女孩的男人吗所以呢,证明他是个有感情的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我正试图劝解她。

  “我靠,作家就是作家,妈的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现在心里舒服多了,再喝点”真让我无语相对她一脸的坏笑,合着就是在找喝酒的理由而已,心情不好要喝,心情好更要喝。就这样,她不断地找着各种理由喝酒,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她已经喝得晕乎乎的了。

  结了酒钱走出门口的时候,她就蹲在那里哇啦吐不个停,我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谁让你喝这么多的,难受不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瓶水。”

  等我买完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地上了,样子很狼狈,也很滑稽。我走过去,拍醒她,问:“宝宝,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家你走开,别碰我你们都是臭男人臭男人”她在那里喃喃自语,还不停地挥着手,不让我去扶她。

  “好了,别闹了,告诉我在哪我让出租车送你回去。”

  “我不回家,我住宾馆在白云宾馆1206房,这是钥匙,你送我去”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钥匙,塞到了我的手里。没办法,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白云宾馆。这家伙实在是喝得太醉了,扶都扶不住,害我也跟她一起东倒西歪地进了电梯,我甚至能感觉到别人诧异的眼神,活像是我故意把她灌醉的一样。

  来到1206门前,我正打算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看见里面有灯光和说话的声音,难道是宝宝把地方记错了,保险起见,我敲了敲门。这时说话声音突然没有了,安静了大约1分钟,一个男人打开了门,那人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怒气,正准备发作的时候,看见了扶着我肩膀的宝宝,然后对里面的人说:“没事,是宝宝。”说完,让我进了门。我扶着宝宝进去,屋子里烟雾袅绕,空气中夹杂着酒精和汗脚味,异常的浑浊。朦胧中看见有5男3女坐在一堆,从柜子里拿出麻将,竟自搓了起来,估计是刚刚匆忙之间收起来的,因为我看见桌布上还有一支没有熄灭的香烟。那个开门的男人说:“把她放在那张床上就行了,等会走的时候,自己把门带上。”说完就朝那堆打牌的人走去了。我扶着宝宝进了里面的那间屋子,帮她把鞋子脱掉,被子盖好以后,走出了房门。当我朝门口走去的时候,我停了下了,不行,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么办我得留下来做好这个打算,我对刚才那个男人说:“我也喝多了,我也住这里好吗”

  那个男人看着我,打量了一下说:“你也住那屋吧,晚上小声点”然后一脸的坏笑,那几个在打牌的男女也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说:“宝丫头今天晚上又不知道从哪捡了个极品回来,小丫头运气还挺好”

  又为什么要加一个“又”字呢难道来不及多想,我也不想听那帮人的淫词俗语,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总算是清净了许多。宝宝已经在床上睡得很香了,我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屋子里就一张床郁闷,看来今天晚上别想睡了。摸摸口袋,暗自庆幸,还有一盒烟,我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站在窗户前,看着这个城市夜景。说实话,这座城市并不是很大,再加上白云宾馆是建在高处,而且我现在身处12楼,所以这个城市被我一收眼底。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车也少得可怜,也许这是这个城市最安静的时候,表面上的祥和与这个屋子里的气氛如此对比,此刻让我思绪翻涌。外面那帮人,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绝不是什么好人,而里面床上躺着的这个叫宝宝的女孩,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她,她一会像透明的一样,让我一眼就能看透,有时候却像谜一样让我困惑。可怜的女孩,没有家,只能在这样的地方寻求安身之地,是自愿还是无奈我站在窗户前面抽着烟,眼望着天空桔红色渐渐消失的地方,想了很多

  这些80后的城里人,每个人都有接受教育的条件和机会,有很好的生存空间,但仍有些人,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没有得到良好的思想教育的熏陶,而被一些不良的风气所改变。他们不能像其他同龄人一样进入象牙塔深造,不能成为社会的栋梁和行业的精英,而他们能干什么找个好工作吧,没有学历和水平;找个粗累的活吧,但他们都是城市户口,都是在这个城市长大的孩子,能甘愿自己和那些农村进城打工的农民一样,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吗也许就算他们自己愿意,他们的父母长辈都不愿意。然而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状态,让他们迷茫和困惑,于是香烟c酒精c迪厅c性和毒品成为了他们的精神的支柱,他们没有朋友,因为好人不愿意跟他们为伍,坏人在一起又只会相互勾心斗角,为了某种利益关系而彼此出卖,每天他们都生活在未知的恐惧中,无法走出自己的迷茫。有的人会想着靠爱情来挣脱,但有时候爱情本身就是一种欺骗,在这样的情况下,变得更加的微妙,很多人都是因为所谓的爱情而越陷越深,最后无法自拔;靠亲情他们都早已不再相信亲情,很多人都偏激地认为,造成这样的现实,是家庭的因素,而只会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到家庭之上;也许最后能让他们走出困惑的,只能是自己,宝宝就需要找到自己的本性,才能得到光明的明天,想到这里,我不禁愕然,那么我呢何尝不是和他们一样,也许要好一些,但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我从沙发上醒来,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了,宝宝还在昏睡,外面的人还在“战斗”,真是不知疲倦地挑灯夜战啊。我站起身,揉揉微微发肿的双眼,伸了伸懒腰,感觉好了很多,在沙发这一宿,实在是太难熬了。我推醒宝宝,说:“我该回家了,你一个人没事吧”宝宝揉着惺忪的眼睛,喃喃地说:“头好疼啊我要喝水”我转过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然后又说:“我先走了,可以吗”她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冲我挥了挥手说:“行,你走吧,我没事,再联系。”

  我走出房门,那几个打牌的一个个都已经快熬成僵尸了,我冲他们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宾馆。晚上,我在家写东西,又遇到了宝宝,我问:“头还疼吗”

  “好多了,今天睡了一整天呢,连饭都没吃。”

  “啊不吃饭怎么能行你昨天晚上吐得那样厉害,胃早已经空了,这样对胃不好的。”

  “好了,你咋跟娘们一样罗嗦呢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个事,你要老实回答”

  “什么事你说。”我觉得奇怪,什么事弄得这么郑重呢

  “你是同性恋”她打过来这样一句话。

  我有点郁闷了,我虽然长得光滑细嫩,也不代表我是同性恋啊“我不是”我生气地回了过去。

  “那你性无能”她又问到。

  我更生气了,“不一切正常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靠那你怎么昨天晚上啥也没干啊”

  我这个郁闷哟,难道我什么都没干还得罪她了我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就问她了:“是啊,怎么了,难道有错了你觉得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那边也半天没吭声,到最后,打了一长串的:“好人啊,好人啊”

  第一卷第三章

  三

  宝宝真的去了那间叫梦想空间的酒吧上班了,这下可真是事业c娱乐两不误了。最近几天忙于工作也没去找她,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偶尔上上网也就是淡聊几句,似乎她就在现实中才会向我吐露自己的心声。这天我看到了她的留言,让我有时间去酒吧找她,很久没见,想我了。下班后,我直接来到了梦想空间,推看门以后,看见宝宝站在吧台里,嘴里叼着烟正跟客人摇色子呢,看见我进了门,冲我做了个鬼脸说:“等我会。”

  我坐到正对着吧台的桌子前,静静地看着四周随着音乐摇动的人。不一会,宝宝过来了,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说:“操,让你等,也别坐这里等啊,到吧台前陪我。”

  “你一个女孩,嘴里老说什么操啊操的,真是拿你没办法,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嫁出去”我跟着她来到了吧台前坐下,她问:“喝点什么”

  “咱这样的人,能喝点啤酒就不错了,当然,你请我喝杯白开水也成。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新工作还适应吧”

  “你自己看啊,不相信我的本事是不这几天还凑合了,现在不是还立在你面前吗”

  “那你这几天住哪啊”我关心地问道。

  “住凌云呢,一直没回家。破家,不想回,你倒是挺关心的嘛,咋也没见你让我去你家住啊”

  “我那地方更破,你想去,我求之不得呢,就看你敢去不。”

  “得了吧你,去了能干啥大不了你能强奸我,不过我想你也没有那个胆。”她嘿嘿笑着,似乎在暗示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喝了一口啤酒,看着她说:“我不是没那个胆,而是对你没兴趣,你还不够格。”

  我们就这样打趣着,这个酒吧生意不怎么样,到了11点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音乐也换成了轻音乐。这时宝宝的电话响了:“我靠,你他妈的是人不是人,也不过来陪陪我我在酒吧,你过来。什么和谁,管他呢,一块叫过来,我一个人快闷死了”

  “喂,我不是人啊,真是的”我在旁边插嘴道。

  她瞥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哦,对了,还有一个人呢,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对,你过来吧”说完挂掉了电话。

  我问:“谁呀认识我”

  “是阳阳,过来你就知道了。”她说:“一个女孩,刚认识的朋友,河南人,估计是在家犯什么事跑宝鸡来躲呢,非说要让我跟她做姐妹。郁闷啊,算了,反正一个人也正无聊着呢。”

  不一会,一个女孩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了酒吧。那个女孩一进门就咋呼开了:“我靠,真是没几个人呢,宝宝亲爱的,来抱一个”说完便冲到宝宝跟前,紧紧地抱了一下。然后那个女孩转过头来看着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我操,我第一次见活着的作家呢,还挺帅的”。

  “你好,幸会。”我跟她打着招呼,心里暗笑,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啊,宝宝的朋友跟她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个女孩的长相倒确实是很漂亮,看着也挺清纯的,还留着黑色的长发,穿着一身运动装,跟个学生似的,但没想到说话这么粗鲁,回头看看宝宝,这个丫头可能是为了她现在从事的职业而献身,早已经把头发染成了奇怪的颜色,而身上穿的衣服,也相当的暴露,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靠,别这么酸了,认识就认识了嘛,还行贿呢来,啥也别说,先喝酒,这样叫加深感情”那个叫阳阳的女孩递给我一瓶酒,然后回过头:“靠,怎么把你忘了,哈哈,不好意思,来,哥,给你介绍一下。”她把跟她一起来的男人拉了过来。

  “这是我哥,大老板特有钱哥,这是我最好的姐妹宝宝,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刘维。”我和她认识不到两分钟,也算她最好的哥们了,让我不觉朝她那个所谓的哥看去,估计也是刚认识不久的。她说的那个大老板看起来像个刚进城的农民,大约30岁左右,一张黑色的脸上留着没有刮干净的胡须,脸上一直都洋溢着憨厚的笑容,一件白色的衬衣,就差领口的纽扣没扣上了,扎在一条咖啡色的西裤里,一双皮鞋上面还沾得有泥巴,我回头看了看宝宝,她的表情没有我这么惊讶,而是热情地拉着阳阳她哥的手,找了张桌子坐下,然后去吧台拿了瓶ndr,并邀请我也坐下聊天。

  阳阳和宝宝好象有总是说不完的话,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着,聊的话题当然是谁谁谁又失恋了,谁谁谁又怀孕了,谁谁谁又把谁的场子砸了,完全把我们两个男的撂一边不管,我看着阳阳他哥听着这些感觉挺尴尬的,于是我和他哥聊了起来。我们端着酒坐到了吧台上,我先做了个自我介绍,阳阳他哥说:“我知道,来的时候就听阳阳说,你是个作家,出了很多书,还得过什么茅盾文学奖,反正挺牛的,吃饭住店都不要钱我们这些大老粗和你坐一起,都是沾了很大的光了,来,干了”我了这些话,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酒呛出来,我哪出过什么书,得过什么奖啊,如果吃饭住店都不要钱,那就不是什么作家,应该叫土匪。我知道那是阳阳跟他吹牛,然后往她自个儿脸上贴金呢,我没有说什么,而是笑着喝光了杯里的酒。

  我问:“大哥贵姓,做何营生呢”

  “宋保成,卖鱼的”这个宋大哥倒也是个爽快人,不过这也个阳阳所谓的大老板,顶多算个暴发户。我虽然不知道阳阳为什么要叫他为哥,但却知道阳阳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很简单,让他过来请自己喝酒,顺便照顾宝宝的生意,因为如果是宝宝的朋友来了,就会有酒水提成的,而我看看已经打开的第二瓶ndr的时候,我已经笑出了声来,看来这位宋大哥今天晚上要出点血了。

  果然,喝到最后,四个人总共喝了三瓶abtndr,还有17瓶啤酒,我真叹服两位巾帼的酒量,同时也为宝宝担心,短短几天,她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酒了。而那位大老板,早已经高了,脱掉了那件白色的衬衣,一根一根地拔着自己黑乎乎的胸毛,嘴里还念叨:“狗日的,洋酒就是厉害”宝宝和阳阳还在不知疲倦地继续打闹着,我真想不通,她们哪来的这么多的精力,看看表,已经3点了,这个夜,只有喧嚣和酒精,没有文字。我转身对宝宝说:“宝宝,我该回去了。”

  “我靠,急什么嘛,还没有玩高兴呢,我们去蹦迪去”阳阳先大声地说道。

  “不,太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呢,我跟你们比不成,你还是好好照顾你哥吧,看他喝成这样子了。”我指着一旁的宋大老板说。

  “真是的,别这么扫兴好不好宝宝,那你说怎么办。”阳阳似乎不想让我走。

  “让他走吧,他就一处男,估计迪厅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咱玩咱的”宝宝一边开始收拾东西,一边叼着烟眯着眼睛给阳阳说。

  “得,你就知道扫兴,算了,那下次记得出来好好陪咱玩玩,还想让你给我写本小说呢”阳阳失望地说。

  总觉得她们不是把我当朋友,只拿我当她们的书记员,无奈地笑笑对她们说:“可以,书名我都想好了,叫漂亮蠢女人,觉得如何”

  回家的路上,酒的后劲已经开始发作,让微风一吹觉得胃里一阵翻动,我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四周空空的,唯有几盏破旧的路灯还闪烁着泛黄的光芒,这个夜脱离了喧嚣之后,却出现凄迷的忧伤。想起刚才的阳阳和她哥,我明白那只她傍的一个傻大款,这样的女孩见过无数,用自己的青春交换着金钱和虚荣,醉生梦死中虚度自己的光阴。虽然宝宝和阳阳在外人眼中是一路货色,但我总觉得她们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知道宝宝本性不坏,只是让这样的社会弄得很迷茫。当初连我也不曾想到,阳阳出现在宝宝的世界中尽管是个偶然,但她却将改变宝宝一生的命运。

  第一卷第四章

  四

  突然接到阳阳的电话,我感觉到很意外,电话里头叽里哇啦说了半天,我才知道对方是那个见过一面叫阳阳的女孩,电话那头说宝宝在她们最近新租的房子里喝醉了,哭着闹着要自杀,估计我会有办法,让我过去劝劝。我一听,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以平时宝宝跟我说她心情时候的反应,我知道她迟早会让酒精弄得神经错乱的,我问了地方之后,赶了过去。

  这是一个建在城市半山腰的贫民区,住的都是来本地务工的外乡人和闲杂人员,是除红灯区外的又一龙蛇混杂之处。我找了半天才找到阳阳说的地方,一个单间民房,破旧的楼梯两侧藏污纳垢,上得楼来一股酸骚味扑鼻而来,我皱皱眉头,宝宝怎么能住到这里来我走了过去,只看见虚掩的房门内阳阳一口一口地灌着啤酒,而宝宝抽着一支烟傻傻地坐着。旁边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估摸着也就16c7岁,也抽着烟,嘴里跟阳阳说着什么。见我进来,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那个小女孩看着我,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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