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节
虽然我喝得已经有点飘了，但还没失去理智，我也想尽力地平息事件，可偏偏我这帮朋友太混帐，阳阳从我们身后直接冲到前面来，照着那个扔酒瓶的男人的下阴就是一脚，男人痛苦地蹲了下去，我们几个和对方的同伙还没反应过来，阳阳右手的啤酒瓶“啪”一下在另外一个男人头上开了花，瓶子碎了，啤酒和鲜血顺着男人的头就流了下来，转眼之间，阳阳一个人就放翻了两个。这下在场的人都反应了过来，另外一个男人，刚提起一张椅子，我便快步上前，抓住了他要砸向阳阳的武器，蚊子和陶涛几个冲了上去，对着那个人就拳打脚踢，老板一看事情闹大了，马上掏出电话报警了。我一看老板报警，立即上去把蚊子几个人分开，示意他们赶紧撤，谁知我还没说话呢，地上躺着的三个人一听老板在电话里说地点和事情，知道是报警了，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看样子比我们还怕警察，我事后琢磨着，他们几个身上肯定背有案子。
我也想拉上他们几个一起走，但没想到宝宝已经喝得走不动了，而且他们几个还处于兴奋状态，我说什么都是白搭，而我看着门外，隐约见到了闪烁的警灯，我心想，这次可完了。不过我还算反应快，走到老板面前说：“老板，我们跑了，你的酒钱没就了，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如果你想让自己少损失点的话，等会警察来了，你就说闹事的人一见你报警就跑了，我们的酒钱和他们的酒钱我们照付，怎么样”老板略一思索，答应了。果然，我刚功能他说完，警察就进门了，蚊子他们几个一看警察来了，吓得直往二楼跑，我心里暗骂道：“几个猪脑子，你们躲个什么劲难道往楼上跑警察就抓不到啊”警察正要上去拉他们几个，我给老板使了个眼神，老板上去跟警察说：“不是他们，闹事的坐出租车跑了。”警察问：“你没开玩笑吧我们的巡逻车就在附近，没见人跑出去啊。”老板楞了一下，我紧接着说：“刚就是看你们警灯闪着呢，人就跑了，三个男人，见了没”警察没吭声，估计他们也不想多事，转身离开了酒吧。我和老板都嘘了口气，望着对方，笑了起来。
蚊子几个一见警察走了，从楼上下来了，似乎酒都吓醒了一大半，唯宝宝一个人还沉醉于酒精中，看样子她是真喝醉了。阳阳不见了，眼之所见的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我们找了好一会，才在厕所的门后找到了她，我笑着说：“巾帼不让须眉啊，刚才不是挺神勇的吗怎么现在装孙子呢”阳阳骂道：“我靠，我身上有案子呢，打架大不了挨顿揍，如果让警察逮住，我这条命就没了”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11点多了，宝宝一出门就靠在墙根唏里哗啦吐个不停，我也有点撑不住，胃里跟火烧似的，看着她那难受样儿，心里也不是滋味。吐过之后，她倒是清醒了不少，说要送阳阳回家，我看她还能走，就点点头同意了。就这样，6个人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走着，嘴里各自在嘀咕着什么，我听不清，也根本不想听清。今晚的风很大，划过柳树间的声音沙沙做响，今夜发生了很多事，当似乎在现在每个人心里都留不下任何的回忆，宝宝只记得自己刚跟最爱的人分了手，被一个最好的朋友拒绝了求爱；阳阳还至少清醒自己是个背了很多案底的人，尽管我们都不知道她以前在河南犯了多大的事；而其他三个男人，我不想去猜测，毕竟男人的心里永远能藏得住秘密。
走到桥头的时候，宝宝说要到河边走走，我们几个人互相搀扶着慢慢前行，宝宝问：“你们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显然她会得到很多不同的答案，蚊子说：“完成自己的理想，为理想而活”我点头默许，蚊子在几个人当中，还算是有前途的人。阳阳说：“比别人过得好，这就是我的理想，我就为这个而活。”双就比较懂事了：“我为阳阳而活”我知道，这纯属拍马行为。可没想到这句话，倒让宝宝“哇”一声哭了起来，她坐在地上：“可我为什么而活我什么都没有，这条命也是条贱命，以前把郭沛当做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可现在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懒得去听她的唠叨，一个郭沛嘛，他们两个都不懂的什么叫爱，还为这爱牵挂什么呢我没理她，想掏支烟出来抽，结果发现兜里没烟了，转过身去说：“我去买包烟，你们等我。”可没走多远，就听见阳阳在喊：“寇双，拦住她”我一回头，看见宝宝正冲着河堤边上跑去，已经跑到河堤的沿上了，看样子是要跳河。我一看不对劲，跑了回来，双一听阳阳的吆喝，来不及考虑，也跑了过去，想去拉宝宝，寇双估计是喝多了，走到边上的时候没刹住车，直接顺着河堤的斜坡冲到了河里，宝宝一看寇双先跳了下去，也跟着跳了下，我赶到的时候，只拉破了她的衣服。大伙都赶了过来，站在河堤边上，看着水里的两个人在挣扎，我正打算下去的时候，猛然发现寇双和宝宝都站在水里，这才放下心来。
我和蚊子慢慢地顺着河堤走了下去，把寇双和宝宝拉了上来，两人身上全是泥，我又好气又好笑，对寇双说：“人家要跳，你这么激动干啥，这东西还用铺路啊”然后对宝宝吼道：“就你他妈的这点本事，你要不嫌水脏，接着往里跳啊”我估计宝宝喝了几口脏水，现在清醒了不少，傻傻的没有说话。我和蚊子把她给拽了上去，阳阳过来把她拉到了一边，帮她擦脸上的泥呢，寇双一摸兜，里面的东西全湿了，手机估计是报废了，无奈地摇摇头，脱掉衣服，慢慢地爬上了河堤。我跟宝宝说：“你让我们少操点心，行不行你看看，你刚差点害死寇双你要再这样，没人再去管你”然后跟阳阳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蚊子陶涛，你们也回去吧，我送她回家。”说完领着一身烂泥的宝宝走了。
刚坐上车去宝宝家呢，电话响了，小关打来的：“哥，你怎么还不来啊”我一楞，说：“去哪”小关一叫：“啊你不是让我看好那个小妖吗让她睡觉吗我现在在宾馆开了个房已经给你搞定了，你怎么还不来啊”我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吼道：“我只让你看好她，别让她出去，然后送她回家睡觉，你把人整宾馆干什么”这个小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她是完全把我的意思给误会了。挂完电话，跟司机说：“师傅，还是去宝大吧。”看着旁边目光呆滞的宝宝，我不禁叹了口气，这帮人，唉
第二卷第二十一章
进到房间，小关一见宝宝身上的泥：“我靠，你让人了然后把你扔沟里了”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好话，我说：“让她去洗洗，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转过头一看，看到莫然竟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我脸一红扭过头来质问小关：“怎么回事你干什么了”
小关一瞅说：“没啥啊，给她吃了几片药，让她好好睡一觉，等会你也方便点，是不”
我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几句话：“我让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事，你倒好，居然给我弄成这样”
再看看莫然的身体，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问小关：“你做什么了”
小关挺不服气地说：“我怎么啦我还不是为你好吗刚出来的时候，她情绪那么激动，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啊，想着你们都是恋爱关系，就给你们开个房嘛，她也没拒绝啊。只不过刚才有些无聊给她吃了点药然后”
我指着她，气得身体发抖：“你”然后攥紧了拳头，走到床边，替莫然盖上了毯子，没想到小关居然是双性恋，而且无耻到了这个地步看着莫然熟睡的脸，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心疼，我知道是我的错，后悔让她进入到这样一个圈子来。宝宝洗了澡出来，站在我们面前问：“你们在吵什么”我说：“没事，你累了吧先睡吧。”说实话，我也累得不行了，现在也快撑不住了，好想美美地睡上一觉，看来今天晚上得在这里过夜了。宝宝已经躺在了另外一张床上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郭沛的名字，而这张床是脱得精光的莫然，我该怎么办呢小关一脸坏笑地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看你是不是男人”我说：“你睡哪”小关指着宝宝那张床，我点点头说：“那就早点睡觉吧。”说完，我锨开莫然身上的毯子，钻了进去。小关说：“晚上轻点。”
小关关了灯，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光线，我躺在床上动都不知道怎么动，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旁边睡了一个一丝不挂的漂亮女孩，不心动是假的，我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燃烧，喉节一上一下地在打颤，而旁边莫然平静的呼吸声，更加剧了我身体的亢奋。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想一些悲伤的事，想一些过往的辛酸，努力不去想旁边还有个女孩，我紧紧地闭上眼，想让自己努力地睡去，可平时习惯裸睡的我，穿着衣服，如同满身针毡，妈的，这滋味真的不好受。隔着衣服，我仍能感觉到莫然身体的温度和呼吸时身体的蠕动，呼吸中我也能闻到莫然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汗出来了。我掀开毯子，跑到卫生间冲了一个冷水澡，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默默地对自己说：“你可以控制。”
回带房间，我裹着浴巾站在窗户边上，点起了一支烟，烟雾袅袅中，我看到远处巍峨的秦岭的轮廓，和这座城市的灯光是多么格格不入，而房间里已经熟睡的三个女孩，也许永远都不会用我这样的心境去感受这个夜的黑暗。莫然是个比较适合我的女孩子，也许我真的该尝试接受别人了，最后我实在是太困，转身穿好裤子，上了床，紧紧地把莫然搂在怀里，让她枕在我的胳膊上面，我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晚安”，然后闻着她头发的香味，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在外面我从来都睡不好，而她们几个还在熟睡中。头疼得厉害，且饥渴难耐，去卫生间灌了几口凉水，回到房间里穿好衣服的时候，莫然已经醒来，眯着眼揉着头，估计也是头昏脑涨的，我走过去问：“头很昏吧”莫然睁开眼睛，一见我，然后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昨天晚上我怎么了”莫然一边说，一边掀开毯子起来，可瞬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尖叫了一声：“啊你们对我干什么了”
我很紧张，不知道怎么去给她解释这一切，宝宝回过头看了莫然一眼，又把头回过去继续睡，小关起身，拍拍莫然后背说：“没啥，他没啥大胆子，估计就是抱着你睡了睡觉。”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当时想跟莫然说点什么，但我还是觉得沉默吧。莫然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点什么，我张张嘴很难挤出一句话来，莫然起来穿好衣服，走到我身边，我原本认为她会打我一耳光，没想到是她搂着我的脖子，吻了我一下说：“现在，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了吗”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都怪小关给我惹祸，而现在骑虎难下，如果还拒绝她，我又成什么人了，我默默地点点头，紧紧地抱着她说：“当然原因，你不嫌弃我就已经是我的福气了，好了，不要想了，我送你回家。”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宝宝电话响了，她迷迷糊糊接起来：“喂，谁呀是吗真的好，我明天就去”我一听估计是有啥事，又转过头回到房间，问：“怎么了”
宝宝样样子也挺兴奋的，翻起来说：“他们帮我联系了区卫生局的工作，我明天去报名终于又有工作了”我心里挺高兴的，宝宝终于又有了工作，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虽然离得有点远，让她暂时离开这个圈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对她说：“去要好好工作，啥也不要多想，你过正常的生活了，我就放心多了，我会经常去看你的一定要争气”宝宝点点头，我就和莫然一起出了门。
就这样，我和莫然成为了恋人，而宝宝也去了区上的卫生局，干起了老本行；小关和阳阳她们一天怎么混，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宝宝走了以后，我基本上没去找过她们。和莫然谈恋爱，本来就觉得偶然，在我的心里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就有了这么漂亮一个女朋友，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尽管我一直都很孤独，也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爱人陪伴在我的左右，但我一直在想，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仅因为一些巧合和误会走到一起，这段感情又能维持多久我的条件真的不好，她又怎么看得上我表面上，我在回避这段爱，实际上和她保持距离的主要原因，是不想她了解我太深，或许当她知道我的情况后，就会不爱我，我很矛盾，一方面对她没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和她之间的关系，如果去试图接受她的爱；另一方面却又舍不得她的离去，毕竟用朋友的话来说，我真的拣着一块宝。索性啥都不想，我每天都会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工作和写作上，偶尔和莫然在一起转转，感觉我们更像是朋友而不是恋人，她一直都在说，这样的恋爱形同虚设，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刘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莫然拉着我的手，眼睛看着远方朦胧的山脉，这句话是疑问，但我感觉到更像是句责备。
“大概一个星期了，这段时间单位变动很大，而且要出刊，所以很忙的。”我在试图解释。
“我没有怪你，但你平时连个电话都不打，你觉得这是理由吗”我这次还没来得及申辩，她又说：“你从来不愿意亲我，难道我做你的女朋友是让你感觉到委屈了吗从来还没人这样对过我，你以为这叫个性啊你这叫不负责任，知道不”她好象有点激动，也对，要换个角度，我也会生气的。
我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莫然，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如梦一样，怕自己投入的时候，你却不爱我了，你可以认为我在装酷，但我真的想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你真的爱我吗”
莫然点点头，说：“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你不要问原因，我也说不出原因，总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而且你是个好人。”
“我们的过去，我们彼此谁都不了解，现在说爱是不是太盲目了你知道我的一切吗莫然，爱一个人没错，我也喜欢你，但是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也许我们不适合，我放不下一些心灵上的桎梏，走不出在你面前那种自卑的时候，我根本没办法去爱你，希望你可以理解。让我们还是做朋友，好吗”
莫然哭了，但哭得很安静，眼泪慢慢地顺着那张精致的脸滑下，我看得有点不知所措，替她擦掉眼泪，说：“别这样，好吗”莫然点点头，不再哭泣，她说：“也许我真的得不到自己的爱人，尽管我不了解你，但我觉得爱你不会后悔，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不适合，我也不会勉强你，既然你现在还拉着我的手，请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我答应了。
莫然说：“最后吻我一次，刘维。”我点点头，闭上眼吻了下去，那个吻，夹带着自己的愧疚和她的眼泪，在风中的夜晚，很久很久
第三卷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莫然为了打发时间，经常和小关去上网玩游戏，而我虽然不想让她和小关走得太近，但我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阻止，毕竟我已不再是她的男朋友。小关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但大家都认为彼此是朋友，我当然不能跟莫然说什么，只是偶尔地劝解几声，让她少出去玩，而是听父母的话，去找个工作。莫然嘴上每次倒是答应得挺好，但事实上，她和小关比以前走得更近，已到形影不离的地步，虽然我对莫然了解得并不多，也不知道她的过去都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但我还是希望她比我们过得都幸福，其实她也真的比我们都幸福，至少她有个好家庭。
回头看看我们这几个人，我是一个异乡客，很早就出来浪迹社会了，很少感受过温暖和关怀；宝宝，单亲家庭，在很多时候都得不到关爱，并不是没人给她，而是处于叛逆期的她，在面对父母或者是亲人给她的关怀时，她并不想接受家人补偿性的馈赠，而是试图自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小关差不多也算是单亲家庭，父母虽然没离婚，但父亲以前是个赌棍，现在身体不行又常年卧床，小关的妈妈在外面工作，基本上不回家，估计在外面也有自己的生活，小关对她母亲很少提及，这些我也只能猜测；阳阳的身世一直是个未知之谜，她从来不愿意说，只有偶然喝多了，才会吹嘘她家多有钱条件多优越，尽管我们谁也没当过真；臭臭是来历，大家都没去研究过，似乎在我们几个人当中，她只是一个过客，其实我们谁不是过客呢几个人，今天有友情，明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了，上次已经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也许在他们眼里，没有任何的友情可言，大家只是有同样的性格和同样的处境，才会聚在一起。而作为我呢，尽管想帮助他们，也希望用自己的行动带给他们对生活的希望，但很多时候并不是我在改变他们，而是跟着他们在改变对社会的看法。话说回来，我们几个关系好一点的，我看也就蚊子和莫然命最好了。
其实命好命坏不重要，关键是看自己怎么去看待和把握自己的命运。一次戏剧化的相聚，在莫然身上，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天，多时不联系的小关给我打来了电话：“刘维，宝宝回来了，我跟他们几个都说好了，今天晚上出来喝酒，大家好久都没聚聚了，顺便我有件大喜事要宣布。”
宝宝终于“刑满释放”了，确实很久没见了，不过小关的大喜事是啥，我倒还真感兴趣，我好奇地问了句：“啥大喜事”
“我和小妖谈恋爱，从此告别单身啊”
我头嗡一声，当时楞了一下，我怕我听错了，又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小关倒是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这次是一字一顿地说的：“我和小妖，要c谈c恋爱听清了没”
“你别开玩笑了，你们的事，我能猜到七c八分，但玩玩可以，哪能你这样胡闹我告诉你小关，你这样做，让我和蚊子面子上过不去事小，但违背伦理你知道不莫然是个好女孩子，你别他妈的拉她下火坑”我有点发脾气。
“好啥叫好刘维，你别管了，你面子的问题，我会考虑，再说也是你说和她分手的啊。蚊子简单，我又没跟他分手，他看得惯看，看不惯去球好了，晚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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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拉上他们几个一起走，但没想到宝宝已经喝得走不动了，而且他们几个还处于兴奋状态，我说什么都是白搭，而我看着门外，隐约见到了闪烁的警灯，我心想，这次可完了。不过我还算反应快，走到老板面前说：“老板，我们跑了，你的酒钱没就了，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如果你想让自己少损失点的话，等会警察来了，你就说闹事的人一见你报警就跑了，我们的酒钱和他们的酒钱我们照付，怎么样”老板略一思索，答应了。果然，我刚功能他说完，警察就进门了，蚊子他们几个一看警察来了，吓得直往二楼跑，我心里暗骂道：“几个猪脑子，你们躲个什么劲难道往楼上跑警察就抓不到啊”警察正要上去拉他们几个，我给老板使了个眼神，老板上去跟警察说：“不是他们，闹事的坐出租车跑了。”警察问：“你没开玩笑吧我们的巡逻车就在附近，没见人跑出去啊。”老板楞了一下，我紧接着说：“刚就是看你们警灯闪着呢，人就跑了，三个男人，见了没”警察没吭声，估计他们也不想多事，转身离开了酒吧。我和老板都嘘了口气，望着对方，笑了起来。
蚊子几个一见警察走了，从楼上下来了，似乎酒都吓醒了一大半，唯宝宝一个人还沉醉于酒精中，看样子她是真喝醉了。阳阳不见了，眼之所见的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我们找了好一会，才在厕所的门后找到了她，我笑着说：“巾帼不让须眉啊，刚才不是挺神勇的吗怎么现在装孙子呢”阳阳骂道：“我靠，我身上有案子呢，打架大不了挨顿揍，如果让警察逮住，我这条命就没了”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11点多了，宝宝一出门就靠在墙根唏里哗啦吐个不停，我也有点撑不住，胃里跟火烧似的，看着她那难受样儿，心里也不是滋味。吐过之后，她倒是清醒了不少，说要送阳阳回家，我看她还能走，就点点头同意了。就这样，6个人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走着，嘴里各自在嘀咕着什么，我听不清，也根本不想听清。今晚的风很大，划过柳树间的声音沙沙做响，今夜发生了很多事，当似乎在现在每个人心里都留不下任何的回忆，宝宝只记得自己刚跟最爱的人分了手，被一个最好的朋友拒绝了求爱；阳阳还至少清醒自己是个背了很多案底的人，尽管我们都不知道她以前在河南犯了多大的事；而其他三个男人，我不想去猜测，毕竟男人的心里永远能藏得住秘密。
走到桥头的时候，宝宝说要到河边走走，我们几个人互相搀扶着慢慢前行，宝宝问：“你们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显然她会得到很多不同的答案，蚊子说：“完成自己的理想，为理想而活”我点头默许，蚊子在几个人当中，还算是有前途的人。阳阳说：“比别人过得好，这就是我的理想，我就为这个而活。”双就比较懂事了：“我为阳阳而活”我知道，这纯属拍马行为。可没想到这句话，倒让宝宝“哇”一声哭了起来，她坐在地上：“可我为什么而活我什么都没有，这条命也是条贱命，以前把郭沛当做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可现在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懒得去听她的唠叨，一个郭沛嘛，他们两个都不懂的什么叫爱，还为这爱牵挂什么呢我没理她，想掏支烟出来抽，结果发现兜里没烟了，转过身去说：“我去买包烟，你们等我。”可没走多远，就听见阳阳在喊：“寇双，拦住她”我一回头，看见宝宝正冲着河堤边上跑去，已经跑到河堤的沿上了，看样子是要跳河。我一看不对劲，跑了回来，双一听阳阳的吆喝，来不及考虑，也跑了过去，想去拉宝宝，寇双估计是喝多了，走到边上的时候没刹住车，直接顺着河堤的斜坡冲到了河里，宝宝一看寇双先跳了下去，也跟着跳了下，我赶到的时候，只拉破了她的衣服。大伙都赶了过来，站在河堤边上，看着水里的两个人在挣扎，我正打算下去的时候，猛然发现寇双和宝宝都站在水里，这才放下心来。
我和蚊子慢慢地顺着河堤走了下去，把寇双和宝宝拉了上来，两人身上全是泥，我又好气又好笑，对寇双说：“人家要跳，你这么激动干啥，这东西还用铺路啊”然后对宝宝吼道：“就你他妈的这点本事，你要不嫌水脏，接着往里跳啊”我估计宝宝喝了几口脏水，现在清醒了不少，傻傻的没有说话。我和蚊子把她给拽了上去，阳阳过来把她拉到了一边，帮她擦脸上的泥呢，寇双一摸兜，里面的东西全湿了，手机估计是报废了，无奈地摇摇头，脱掉衣服，慢慢地爬上了河堤。我跟宝宝说：“你让我们少操点心，行不行你看看，你刚差点害死寇双你要再这样，没人再去管你”然后跟阳阳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蚊子陶涛，你们也回去吧，我送她回家。”说完领着一身烂泥的宝宝走了。
刚坐上车去宝宝家呢，电话响了，小关打来的：“哥，你怎么还不来啊”我一楞，说：“去哪”小关一叫：“啊你不是让我看好那个小妖吗让她睡觉吗我现在在宾馆开了个房已经给你搞定了，你怎么还不来啊”我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吼道：“我只让你看好她，别让她出去，然后送她回家睡觉，你把人整宾馆干什么”这个小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她是完全把我的意思给误会了。挂完电话，跟司机说：“师傅，还是去宝大吧。”看着旁边目光呆滞的宝宝，我不禁叹了口气，这帮人，唉
第二卷第二十一章
进到房间，小关一见宝宝身上的泥：“我靠，你让人了然后把你扔沟里了”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好话，我说：“让她去洗洗，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转过头一看，看到莫然竟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我脸一红扭过头来质问小关：“怎么回事你干什么了”
小关一瞅说：“没啥啊，给她吃了几片药，让她好好睡一觉，等会你也方便点，是不”
我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几句话：“我让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事，你倒好，居然给我弄成这样”
再看看莫然的身体，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问小关：“你做什么了”
小关挺不服气地说：“我怎么啦我还不是为你好吗刚出来的时候，她情绪那么激动，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啊，想着你们都是恋爱关系，就给你们开个房嘛，她也没拒绝啊。只不过刚才有些无聊给她吃了点药然后”
我指着她，气得身体发抖：“你”然后攥紧了拳头，走到床边，替莫然盖上了毯子，没想到小关居然是双性恋，而且无耻到了这个地步看着莫然熟睡的脸，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心疼，我知道是我的错，后悔让她进入到这样一个圈子来。宝宝洗了澡出来，站在我们面前问：“你们在吵什么”我说：“没事，你累了吧先睡吧。”说实话，我也累得不行了，现在也快撑不住了，好想美美地睡上一觉，看来今天晚上得在这里过夜了。宝宝已经躺在了另外一张床上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郭沛的名字，而这张床是脱得精光的莫然，我该怎么办呢小关一脸坏笑地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看你是不是男人”我说：“你睡哪”小关指着宝宝那张床，我点点头说：“那就早点睡觉吧。”说完，我锨开莫然身上的毯子，钻了进去。小关说：“晚上轻点。”
小关关了灯，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光线，我躺在床上动都不知道怎么动，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旁边睡了一个一丝不挂的漂亮女孩，不心动是假的，我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燃烧，喉节一上一下地在打颤，而旁边莫然平静的呼吸声，更加剧了我身体的亢奋。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想一些悲伤的事，想一些过往的辛酸，努力不去想旁边还有个女孩，我紧紧地闭上眼，想让自己努力地睡去，可平时习惯裸睡的我，穿着衣服，如同满身针毡，妈的，这滋味真的不好受。隔着衣服，我仍能感觉到莫然身体的温度和呼吸时身体的蠕动，呼吸中我也能闻到莫然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汗出来了。我掀开毯子，跑到卫生间冲了一个冷水澡，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默默地对自己说：“你可以控制。”
回带房间，我裹着浴巾站在窗户边上，点起了一支烟，烟雾袅袅中，我看到远处巍峨的秦岭的轮廓，和这座城市的灯光是多么格格不入，而房间里已经熟睡的三个女孩，也许永远都不会用我这样的心境去感受这个夜的黑暗。莫然是个比较适合我的女孩子，也许我真的该尝试接受别人了，最后我实在是太困，转身穿好裤子，上了床，紧紧地把莫然搂在怀里，让她枕在我的胳膊上面，我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晚安”，然后闻着她头发的香味，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在外面我从来都睡不好，而她们几个还在熟睡中。头疼得厉害，且饥渴难耐，去卫生间灌了几口凉水，回到房间里穿好衣服的时候，莫然已经醒来，眯着眼揉着头，估计也是头昏脑涨的，我走过去问：“头很昏吧”莫然睁开眼睛，一见我，然后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昨天晚上我怎么了”莫然一边说，一边掀开毯子起来，可瞬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尖叫了一声：“啊你们对我干什么了”
我很紧张，不知道怎么去给她解释这一切，宝宝回过头看了莫然一眼，又把头回过去继续睡，小关起身，拍拍莫然后背说：“没啥，他没啥大胆子，估计就是抱着你睡了睡觉。”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当时想跟莫然说点什么，但我还是觉得沉默吧。莫然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点什么，我张张嘴很难挤出一句话来，莫然起来穿好衣服，走到我身边，我原本认为她会打我一耳光，没想到是她搂着我的脖子，吻了我一下说：“现在，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了吗”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都怪小关给我惹祸，而现在骑虎难下，如果还拒绝她，我又成什么人了，我默默地点点头，紧紧地抱着她说：“当然原因，你不嫌弃我就已经是我的福气了，好了，不要想了，我送你回家。”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宝宝电话响了，她迷迷糊糊接起来：“喂，谁呀是吗真的好，我明天就去”我一听估计是有啥事，又转过头回到房间，问：“怎么了”
宝宝样样子也挺兴奋的，翻起来说：“他们帮我联系了区卫生局的工作，我明天去报名终于又有工作了”我心里挺高兴的，宝宝终于又有了工作，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虽然离得有点远，让她暂时离开这个圈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对她说：“去要好好工作，啥也不要多想，你过正常的生活了，我就放心多了，我会经常去看你的一定要争气”宝宝点点头，我就和莫然一起出了门。
就这样，我和莫然成为了恋人，而宝宝也去了区上的卫生局，干起了老本行；小关和阳阳她们一天怎么混，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宝宝走了以后，我基本上没去找过她们。和莫然谈恋爱，本来就觉得偶然，在我的心里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就有了这么漂亮一个女朋友，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尽管我一直都很孤独，也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爱人陪伴在我的左右，但我一直在想，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仅因为一些巧合和误会走到一起，这段感情又能维持多久我的条件真的不好，她又怎么看得上我表面上，我在回避这段爱，实际上和她保持距离的主要原因，是不想她了解我太深，或许当她知道我的情况后，就会不爱我，我很矛盾，一方面对她没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和她之间的关系，如果去试图接受她的爱；另一方面却又舍不得她的离去，毕竟用朋友的话来说，我真的拣着一块宝。索性啥都不想，我每天都会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工作和写作上，偶尔和莫然在一起转转，感觉我们更像是朋友而不是恋人，她一直都在说，这样的恋爱形同虚设，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刘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莫然拉着我的手，眼睛看着远方朦胧的山脉，这句话是疑问，但我感觉到更像是句责备。
“大概一个星期了，这段时间单位变动很大，而且要出刊，所以很忙的。”我在试图解释。
“我没有怪你，但你平时连个电话都不打，你觉得这是理由吗”我这次还没来得及申辩，她又说：“你从来不愿意亲我，难道我做你的女朋友是让你感觉到委屈了吗从来还没人这样对过我，你以为这叫个性啊你这叫不负责任，知道不”她好象有点激动，也对，要换个角度，我也会生气的。
我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莫然，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如梦一样，怕自己投入的时候，你却不爱我了，你可以认为我在装酷，但我真的想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你真的爱我吗”
莫然点点头，说：“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你不要问原因，我也说不出原因，总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而且你是个好人。”
“我们的过去，我们彼此谁都不了解，现在说爱是不是太盲目了你知道我的一切吗莫然，爱一个人没错，我也喜欢你，但是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也许我们不适合，我放不下一些心灵上的桎梏，走不出在你面前那种自卑的时候，我根本没办法去爱你，希望你可以理解。让我们还是做朋友，好吗”
莫然哭了，但哭得很安静，眼泪慢慢地顺着那张精致的脸滑下，我看得有点不知所措，替她擦掉眼泪，说：“别这样，好吗”莫然点点头，不再哭泣，她说：“也许我真的得不到自己的爱人，尽管我不了解你，但我觉得爱你不会后悔，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不适合，我也不会勉强你，既然你现在还拉着我的手，请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我答应了。
莫然说：“最后吻我一次，刘维。”我点点头，闭上眼吻了下去，那个吻，夹带着自己的愧疚和她的眼泪，在风中的夜晚，很久很久
第三卷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莫然为了打发时间，经常和小关去上网玩游戏，而我虽然不想让她和小关走得太近，但我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阻止，毕竟我已不再是她的男朋友。小关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但大家都认为彼此是朋友，我当然不能跟莫然说什么，只是偶尔地劝解几声，让她少出去玩，而是听父母的话，去找个工作。莫然嘴上每次倒是答应得挺好，但事实上，她和小关比以前走得更近，已到形影不离的地步，虽然我对莫然了解得并不多，也不知道她的过去都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但我还是希望她比我们过得都幸福，其实她也真的比我们都幸福，至少她有个好家庭。
回头看看我们这几个人，我是一个异乡客，很早就出来浪迹社会了，很少感受过温暖和关怀；宝宝，单亲家庭，在很多时候都得不到关爱，并不是没人给她，而是处于叛逆期的她，在面对父母或者是亲人给她的关怀时，她并不想接受家人补偿性的馈赠，而是试图自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小关差不多也算是单亲家庭，父母虽然没离婚，但父亲以前是个赌棍，现在身体不行又常年卧床，小关的妈妈在外面工作，基本上不回家，估计在外面也有自己的生活，小关对她母亲很少提及，这些我也只能猜测；阳阳的身世一直是个未知之谜，她从来不愿意说，只有偶然喝多了，才会吹嘘她家多有钱条件多优越，尽管我们谁也没当过真；臭臭是来历，大家都没去研究过，似乎在我们几个人当中，她只是一个过客，其实我们谁不是过客呢几个人，今天有友情，明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了，上次已经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也许在他们眼里，没有任何的友情可言，大家只是有同样的性格和同样的处境，才会聚在一起。而作为我呢，尽管想帮助他们，也希望用自己的行动带给他们对生活的希望，但很多时候并不是我在改变他们，而是跟着他们在改变对社会的看法。话说回来，我们几个关系好一点的，我看也就蚊子和莫然命最好了。
其实命好命坏不重要，关键是看自己怎么去看待和把握自己的命运。一次戏剧化的相聚，在莫然身上，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天，多时不联系的小关给我打来了电话：“刘维，宝宝回来了，我跟他们几个都说好了，今天晚上出来喝酒，大家好久都没聚聚了，顺便我有件大喜事要宣布。”
宝宝终于“刑满释放”了，确实很久没见了，不过小关的大喜事是啥，我倒还真感兴趣，我好奇地问了句：“啥大喜事”
“我和小妖谈恋爱，从此告别单身啊”
我头嗡一声，当时楞了一下，我怕我听错了，又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小关倒是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这次是一字一顿地说的：“我和小妖，要c谈c恋爱听清了没”
“你别开玩笑了，你们的事，我能猜到七c八分，但玩玩可以，哪能你这样胡闹我告诉你小关，你这样做，让我和蚊子面子上过不去事小，但违背伦理你知道不莫然是个好女孩子，你别他妈的拉她下火坑”我有点发脾气。
“好啥叫好刘维，你别管了，你面子的问题，我会考虑，再说也是你说和她分手的啊。蚊子简单，我又没跟他分手，他看得惯看，看不惯去球好了，晚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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